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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女为妃之老祖宗宠妻-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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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天地,不由握紧了拳头。
当初他想要报仇,但是现在,他想要的是建立。
这面前的衰草连天又如何,只要北夷不灭,那么,他必定要用尽一生,去建立一个宏伟的国度。
不见杀戮,不见血腥,不见乱世。
黑云在天边吞吐着,而后,“轰隆隆”的闷雷响了起来。
这个夏季的雨,终于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雨水拉开一道天幕,然后在顷刻间覆盖整个草原。
长妤骑在马上,抬起头,一滴雨水就“哒”的一声砸到她的鼻子上,竟然有些微的痛意。
她正想抬起手来擦,一只手已经落了下来,然后,轻轻的擦去她鼻头上的那滴雨珠。
长妤转头,还来不及说什么,云晔已经将她从她的马上捞起来,然后落到自己的马上。
长妤面对这面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云晔接过旁边士兵递上来的大氅,然后密密实实的将她给盖了起来,细细的穿过她的脖子,正想将她的头发按入大氅内之后给系好,但是长妤却道:“我不想穿。”
这个时候,她的语气像是个小孩。
明明不知道前方会是什么样,可是在这个人面前,她便是有些忍不住。
云晔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嘴唇不由一勾:“不想穿便不穿吧。”
说着将她压入自己的怀里:“我来遮。”
他的话音一落,然后“哗啦啦”的声音就突然间降落在耳边,骤雨突然打来,瞬间盖了云晔一身。
长妤也被这忽然而来的雨惊得将自己的头埋入他的胸膛,而在雨落的刹那,云晔抬手将她护在自己的胸膛。长妤挣扎着从他袖子的缝隙里抬起眼,就看见他湿漉漉的发,手顺着他的腰往上穿,才发现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她将他抱住,道:“师尊,我还是穿着吧。”
云晔又不由一笑,然后将大氅一拿,往自己的身上一盖,接着又将她轻软的身子抱住,让她躲在自己的怀里:“这样罢。”
长妤将自己的头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有什么关系呢,只要眼前的这个人还在,其他的一切都不会是问题,哪怕是现在就死了,这一生,大概也没有任何的遗憾了吧。
她靠在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心仿佛也随着安宁起来。
这些日子,她都没怎么安眠过,一闭上眼,耳边仿佛又响起那声声的呼喊。
姐姐。
可是她前生今世,又哪里来的妹妹?
有时候闭上眼,眼前就出现吴莲的身影,初见时候那个努力给想要将自己从泥潭里拉出来的聪慧少女,后来每日为她准备粥米衣服的细心的少女,再后来便是她一直默默微笑在后面,即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去伤害其他人的善良少女。
可是,后来的后来,又变成变成枯萎在地的胸膛淌血的身体,再最后,又是那山谷中,美丽耀眼却让人害怕的少女。
可是,都不见了。
她的阿莲,那个美丽的女子,那个一心只渴望安宁平静一个家的少女,已经,彻底的消失了啊。
云晔感受到怀里渐渐渗透入衣襟的热,只能紧紧的将她抱住。
对不起。
然而,他却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法说。
这个世间,他注定是撕开最后伤口的那一个,注定,无法退缩的那一个。
马蹄声晃晃荡荡的前行,大雨落下,整个天地,都模模糊糊在一片亮堂堂中,却带着意外的寒意。
何足道缩着自己的身体跟在后面,身上严严实实的裹着,然而,他的一双眼睛,却落到前面两个人身上,久久没有办法移开。
因为知道,所以无能为力。
谁能知道,到最后的,才是最悲伤的那一个。
他很想问前方那般匹马前行的男子,为何,如此相依,如此守候,却还是抛下一切,抛下这份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温暖,决绝的前行?
你怎么舍得?
你怎么舍得将她一个人留下?
然而,他的嘴唇却动了动,最终紧紧的咬住牙关,将目光看向天边。
天边,雨落如珠,仿佛连接,碧落黄泉。
云晔所带的这一方人马不过五万,其实若真的和灵军对上,这五万人马也不过是蝼蚁一样,可能只瞬间被碾死。
而最终,他们绕过了灵军所在的范围,赶到了那就九座城池中的一座,而后,便暂时的停下了脚步。等今晚之后再出发。
而聂无双的队伍也将会在两日后到来。
当他们五万人马到来的时候,守城的人简直是从惊到喜,刚开始听到马蹄声他还以为是灵军,这段时间,那些灵军虽然没有大规模的向前,但是为了阻止其中的一小部分侵蚀进入都使他们死去了很多的士兵,实在是,太过心惊了。当看清楚是大燕来的援军的时候,他们的整颗心才落下去。
而后,他热情的将他们引入了城内。
他给云晔他们安排了屋子,虽然他们穿着大氅,整个人都厚厚实实的笼罩在里面,但是那守城的将领还是一眼看得出这人的不凡。
他想要上前指引,然而那马上的人已经跃了下来,于此同时,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人,大氅之下,女子的青丝柔软的流淌着,他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再看。
云晔抱着长妤进入屋内,将大氅一扔,便将她安置在了床上,接着便立马叫人去准备热水。
这一路奔波,风雨兼程,哪里来的休息时间。
云晔坐到床边,然后伸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
他知道,自从吴莲的事情以来,她便一直没有彻底的休息过,她虽然不说,他焉能不知道她有多么的伤心。吴莲和她说来,最初的最初,不过是微末,但是这份微末,却在后来长成参天大树。
但是却只有他知道,这份感觉,是根植于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无法阻挡。
或许,比他还深。
他想着,却忍不住心中一刺。
他闭上眼睛,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放在唇间,相慰。
等到长妤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云晔在旁边坐着,略略低下头看着她,整张脸都隐藏在黑暗中,只有那双眼睛有什么太过炽热的光一闪而过。
而后,云晔将她拦腰一抱,道:“去沐浴。”
等到长妤整理之后,却已经是夜深了,长妤被云晔抱在怀里,觉得要深深的陷入进去。
云晔从自己的怀里拿出那颗珠子,那日遗落在山谷中,却被他捡起的珠子。
那颗珠子,半透明,平平无穷。
云晔撑起身子,然后捞起她的脚,沿着她细嫩的脚尖给套了上去。
他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脚踝,道:“好好戴着。”
长妤软软的“嗯”了声。
云晔复又躺下,却见长妤睁着水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他心中一软,忍不住伸出手,贴着她的脸颊:“小狐狸,看着为师干什么?”
长妤只是紧紧的看着他。
云晔正想开口,长妤却猛地扑了过来,然后一把咬住他的嘴唇,接着,胡乱的吻了下去,手指便去拉他的衣服。
云晔微微一呆,抬眼便看见她颤抖的眼睫毛。
她在颤抖,因为害怕失去而颤抖。
他眼中的痛惜一闪而过,而后一翻身,滚烫的吻下去。
炙热的夜里,汗水滴落,相依偎的温暖中,仿佛涸泽之鱼,在吞吐着最后的生命之水。但是,她仍然觉得不够,还不够,心底的荒芜像一片无边无际的戈壁,像是某种巨大的预感,铺天盖地的窒息的袭来。
不要,不要再离开,便是一须臾,也不要。
云晔,师尊,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荒芜的炽热之后,云晔仍然深深的含住长妤的嘴唇,舍不得离开。但是良久之后,他才松开她的嘴唇,然后紧紧的毫无阻隔的将她的身体纳入自己的怀里,将吻,轻轻的贴在她的额头上。
累极的女子熟睡不醒。
最后,云晔终于将她推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着拿起衣服一披,没入黑夜。
那是,只属于他的黑夜。
数百里之外,大雨依旧滂沱。
绿衣少女站在那里,仍凭大雨落下,然而那雨水飞溅,却沾湿不了她一片衣襟。
在她的面前,远处的灵军宛如幽灵,无边无际,覆盖整片天地。
而后,她听到了脚步声。
她回头,就看见了云晔。
眼前的男子看着她,嘴角缓缓露出一个笑意,张开嘴,吐出两个字:“莲花。”
------题外话------
明天肯定更不了这么多字,六点要去训练一天,过明天要考试~哎~快要完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事哒~
然后,估算有误,看来还有三四万字才写大结局?
☆、第六十三章:追旧年
莲花。
是谁将这两个字轻轻的喊出。
只是,现在的女子,再非当初无忧无虑的纯真少女,微微偏着头娇憨的看着他,微微愤怒的对着他喊:“你是属狗的么?逮着我姐姐的脚就咬?”
而他,也再非当初在黑暗中求生的少年,阴郁而执拗的看着她,一字字的对她说:“我只要她。”
那个时候不知世事,总以为一往无前便能保护,却不知道,到头来,却亲眼看着那个人在他们面前消失成灰。
两人四目相对,一瞬间,有多少时光悄然蹁跹?
莲花看着他,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滚滚滑过,但是到了最后,凝在眼角的,却只有那一片空空荡荡。
“云,云晔。”她的舌尖轻轻的翻转,但是却因为艰涩,便是连话都说不清。
莲花。云晔。
两个名字无声的碾过,一时之间,两个人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语。
云晔走过来,和她并肩,看着这眼前的山川在夜里起伏,冰冷的白色闪着令人惧怕的光。
过了良久,莲花方才道:“我几乎,都认不出你了。”
云晔勾了勾嘴唇:“你不也再也不是当初的莲花了?”
莲花垂眸,梦呓一般的道:“是啊,我觉得我一睁开眼,又回到当初的那片吊脚竹楼里,姐姐坐在乌竹上,拨弄着那张七弦琴。朱雀在每日的清晨从极北之地飞起来,唤醒每一日的朝霞。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度亡经》,没有什么天下事,甚至,也没有你。只有我在这里。”
云晔笑了笑:“你还记得如此清楚。”
莲花道:“谁又能忘得了呢?”
那些被风吹起来的岁月,如此绵长,当时以为是天长地久的下去,但是最后才发现,那些当时细水长流的平凡,才是这一生最珍贵的东西。
她说完,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前面的灵军,道:“当年,姐姐为了保护我,留给我这个东西,这些灵军,曾经是战场上的英雄,平了这天下,使天下重新归于宁静,但是现在,他们却成为杀戮的根源。”
云晔道:“一旦力量开始失衡,不管曾经是英雄,还有圣人,最后的结果,都将成为所有人的公敌。莲花,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的办法了。”
莲花看向云晔,抬眼看着他,只见眼前那被时光山水浓墨重彩勾勒的男子,有些恍惚:“当时,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姐姐要救你,这人世翻转,每日死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像姐姐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出手的。但是,她走过去的时候,我便知道,我阻止不了。后来,我才知道,因为你的眼底,有太多的凶狠,更明确的说,是黑暗中那种顽强的生命力,这种生命力,可以毁灭一切,也可以守护一切。而且,冥冥之中,她知道,你会是这个天下最后的守护者,所以,才会收你为徒弟。”
云晔勾了勾嘴唇,抬眼看着这千年的岁月,闭上了眼睛。
那时候青竹吊桥风中铃铛,她告诉他:“晔者,日之华也。从此以后,你便叫云晔吧。”于是,这个名字便随了他一生。当时他以为这是一场救赎,是她携着漫天的雪花将他从赤血中拉出来,却不料,这是一场宿命的相逢,注定在经年之后,被时光酿造,最后握在手里的,不过是酒醒月落后那一抹淡淡的桃花色。
谁能想得到,身为徒弟的他,竟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傅呢?
可是,她是这世间高高在上的女子,享有这十三国最大的尊荣,而他,却不过是一个破了国的的孩子,在乱世中仿佛蝼蚁,他小心翼翼的掩盖着这份喜欢,每日最大的心愿,却不过是看到她的衣角拂过那山野,她的目光曾流盼在他的身上,那臂间挽着的碧海月茶轻轻的掠过,在那七弦琴上勾起温和的流光。
他以为,他这一生,都能在那个小小的角落仰望着她,然后将这份喜欢全部的掩盖下去,可是,他忘了,她的身份。
她可以长长久久的活下去,而他,却只能如最寻常的人一样,注定要和她天人永隔。
然而,便是就这么老去,只要能远远地注视着她,这一生,又有什么遗憾?
那是最卑微的他,曾经有过的最大的梦想。
管什么国仇家恨,管什么天下纷争,管什么颠肺流离人世转换,这一生,她不知道自己曾站在暗处的仰望,那便好了。
可是,谁又能知道,那个世间,连这最微末的梦也不曾让他做完?
一部《度亡经》,天下俱成枯。
他不过是一个小人,可是这命运的车轮,却终于将他推上了那个惨烈的地步。
《度亡经》的神秘力量引得天下纷争,曾经信奉她的,操起了长刀,她曾经保护的,全部倒戈相向。他们将她逼迫到那个地步,然而,这一生的职责,却让她没有丝毫的办法,那个时候,他看见满身伤痕的她,却近乎疯狂的将她抱着,在那个夜里,他终于做出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山洞外风雪连城,呼啸而来的寂寞里,她冷淡的说出:“从此以后,你再非我的徒弟,我将你,逐出师门。”
那个时候自己想的是什么呢?
这十多年的相处,她便是连丝毫的感情也不顾吗?是啊,像她那样的人,活了那么久,这十几年也不过弹指一瞬而已,又怎么会懂得,这份感情的珍贵呢?小的时候,自他一出生,整个天边的云霞燃烧了三日不灭,因为容色和异象,便被他们奉为妖,说是覆国者,于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看到自己的母亲为了她被烧成了灰烬,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姐妹,也在很小的时候,被成为所谓的“贡品”,被那些权贵凌辱。于是,他小心翼翼的缩在那里,看着所有人诡异和嘲讽的目光,那种嫌弃,那种厌恶,从他睁眼的那一刹那,就死死的印在他的脑海里。谁都知道,他是怪物。
直到她携着漫野茶花,对着他道:“你跟着我吧。”
跟着她吧,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她低头的一眼,就已经让他将所有倾覆。
所以,在她冷冷的对他说“你若跟着我,魑魅魍魉随身,魔障鬼刹于心,并血肉为煎,魂魄为熬。而前方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是九幽炼狱,你可还愿意?”的时候,他才会毫不犹豫的跪下,回答——你若为魔,我便是地狱。
这句承诺,或许在那个时候的长妤耳中,并不值得一提,可又有谁知道,他为了这句话,经过无数的黑暗?
可是,他又哪里想得到,终于到了这一天,便是连她,也要舍弃他?
命他拿来有什么用?
如果没有她,自己也不过一具行尸走肉。
她看着那冰冷的眼神,终于明白了那个刹那间惊破自己的想法。
为何每天都会想见到她呢?为何会为了她辗转反侧呢?为何会因为她的一个微笑便神魂颠倒?
但是,他知道,当她说出这句话之后,谁也没有办法能够改变她的决定。
她说过不要他,便再也不会了。
在愤怒和绝望中,他像是狮子一样冲上去,然后发狂似的吻她。
那些最隐秘的梦里,他曾作为荒谬的梦,然后彻夜难眠,为此羞愧而自卑,却又痴迷而深陷。
但是她哪里料到,当初捡回来那个瘦小的孩子,早就变成这样的男子,是冰中的一抔火,在那般冷傲阴郁的外表下,是可以焚烧一切的执念。
然而那时候的云晔,只从她的目光看出惊愕,而后,又有更多的复杂的东西从她的眼角里闪过。
直到她手中的冷剑穿过他的胸膛。
痛吗?可是能有那样一颗心更痛?
他简直不敢想象她眼中会是什么神色,是不是和其他人一样,是嫌弃和厌恶。
他都为自己这刹那的心思而感到羞耻,但是这份感觉里,却又有一份绝望的炽热。
好了,终于好了。
那便是最后他的念头。
如果能死在她的手里,岂非也是一件幸事?
然而,那个时候的他,终究是太过年轻,不知道有一种保护,便是将人推得更远。
等到他终于明白之后,才发现,那个时候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孩子,对于自己喜欢的,一味的以为只要用尽一切,就能守护住。
但是,他最终没有料到,最后的最后,竟然是那样一个惨烈的结果。
那个时候他恨她,恨她如此残忍了给了他这样一个结局,却最终连一点回忆的东西都不给他。
后来的后来,他才明白。
何谓长生?
那便是求生老病死而不可得。
那便是,想和一个人白头而不可得。
于他是,于她,也是。
……
回忆到了这里成为一个缺口,后面的事,他却再也没有任何的能力回忆下去,便是隔得这么久,他依然可以感受到那种痛,便是撕心裂肺也不足以形容万一。
在这种半明半暗的记忆里,莲花抬起手,看着自己手间的那朵莲花,轻轻的问道。
“云晔,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题外话------
先写点过去~后面,嗯,再说。
☆、第六十四章:平生欢
春风似乎带了冰冷的感觉,瑟瑟的徘徊在身边,渐渐的渗透进骨子里。
云晔的目光低垂,却最终没有回答,而是问:“莲花,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心愿?她这一生,可还有什么心愿?那个时候她最大的心愿是每天可以跑到都城里去吃那碗炸酱面,大一点她的心愿是可以钻入那棚子里,看着唱戏的西林春将尾音徐徐的荡开,再大一点,她便喜欢窝在阁楼的窗边,听着对面酒楼的说书先生讲英雄儿女,缠绵悱恻……其实她的心里,一直向往的都是这人世最朴实的温暖,无论是当初那无忧无虑的莲花,还是转过一回的吴莲。
但是现在,她既非当初少不更事的莲花,也不是那个温暖善良的吴莲了。
莲花轻轻笑了笑,道:“我其实,没有任何的心愿了。”
当我们已经决定向前,那么,其他的所有,都将舍去。
莲花说完,对着他道:“告诉我吧,你想要干什么?”
……
夜晚的星子是冰凉的,莲花和云晔告别之后,莲花在夜中顿了许久,然后这才转身,进入帐内。
帐内一盏明火幽幽,床上躺着的,却是一个黑衣男子。
却是周三。
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彻底陷入了沉睡中,身上许多的伤痕都已经消失不见,但是身体被挑断的筋脉还有些印记。
莲花走上前,低头看他,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出来,然后在自己的掌心里一划。
一滴血从她的掌心里渗透出来,然后滴入他的伤痕里,瞬间,那个伤痕奇迹般的愈合,宛如重生。
接着,她继续划开自己的手腕,然后将血依次滴入他的伤痕里,那些伤痕宛如被世间最好的灵丹妙药所灌溉。
莲花之血,可以医治一切的伤痕。
而莲花刚刚将自己的手伸回来,躺在床上的男子却猛地睁开了眼睛。
当他的目光看见那张脸的时候,有瞬间的目眩神迷,情不自禁的张口:“阿莲……”
但是这两个字一说完,眼神聚拢,有纷杂的东西瞬间破碎开来,然后里面的光瞬间熄灭了。
这不是她的阿莲……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她手里拿着的匕首的时候,他那颗无望的心终于彻底沉了下去。
那只手拿着匕首,以最为熟稔和冷漠的姿势,这怎么可能是阿莲呢?那个根本不会用任何武器的女子。
一时之间,两人默默相对。
而莲花将自己手中的匕首一收,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她掀开帐篷,夜晚的风陡然间扑了进来,然后将烛火轻轻的湮灭。
——
长妤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云晔的怀里,她轻轻的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呢喃出声:“云晔。”
云晔将她笼住,伸手捉住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指:“小狐狸好锋利的指甲。”
长妤不由有些脸热,但是此刻这人就在自己身边,仿佛其他的一切都微不足道了,昨天那种莫名的不安让她害怕,像是溺水的人拼命的抓住一棵浮木。但是现在,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长妤却觉得整个人都安心了。
她迷迷糊糊又想睡过去,但是仍然强撑了自己的眼皮:“师尊,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现在时间紧迫,从大燕到北夷,现在这点时间,现在的这种状况,眨眼之间却可以鲜血成河,长妤的心里,也完全没有底。
云晔一手抱着她的腰将她往上一提,看着她道:“你想做什么?”
长妤抬头,看着他且轻且深的眼眸,眸中光彩万分,似乎让人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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