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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女为妃之老祖宗宠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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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齐国公怒目相赠。
长妤冷笑一声,对于齐国公,她可没有感激的心情,自古成王败寇,若当日是她和重云输了,恐怕现在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
她又走了几步,就看到坐在那里的秦笙。
随着扶恒的死,他下的蛊自然也就解了,他感觉到有人靠近,以为又是一般的牢头,并没有在意,但是过了一会儿,他便感觉到不对劲,于是猛地转头,就看见长妤。
他一愣,便立马垂下了眼眸。
就在他犹豫着怎么开口的时候,长妤却突然转身离开。
跟在旁边的海东青也不明白,只能跟了出去,但是刚刚走到大牢宽敞处,就看见长妤脸色微变。
“谢小姐……”海东青低头。
长妤低声问道:“这些日子谁来过这里?”
海东青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并没有其他人。”
长妤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可知,在这个牢房里,根本没有秦家的人了。”
“什么?!”海东青愕然抬起头,“怎么可能,这个牢房围得像个铁桶一样,这一百多号人,根本没有办法出去。”
长妤垂下了眼眸:“事情已经至此,多说无益。看来背后的人能力有多大,实在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长妤轻轻的弹了弹手指,若非见到秦笙她还不知道,但是在看到秦笙的那一眼,她就发现了不对劲,然后陡然回过神来,整个牢房内,有种若有若无的香气,这种香气,很明显是这些日子在晋城开得正好的九里香。秦家的人关在里面半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香气?!而在见到秦笙的那一眼,那种躲闪的眼神根本不是秦笙!
海东青勉强定下心来,问道:“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长妤道:“敌暗我明,不必惊慌。连刑狱司的人都能轻而易举的骗过,看来后面的人势力超出我们想象。不过,这个人很显然对地牢很了解,我猜想,这人不仅仅是对死牢,或许对整个大燕的了解都远在我们之上。”
海东青点了点头:“我马上派人去调查。”
长妤道:“现在调查有什么劲?他们等的就是你们殿下离开好做手脚。而且,现在既然将人马都换了,那么显然是要有动作了。既然是齐家,那么现在就先从齐家开始动手。”
“是。”
“传令下去,封锁住齐家方圆十里的道路,不得任何人接近。”
“是。”
长妤吩咐完之后,便离开赶往皇宫。
这个时候刚好碰上下朝,长妤的辇车经过,两边的官员都自动退避,实在退避不了的,便垂首立在旁边,齐齐的喊了一声:“谢小姐。”
长妤的目光扫过他们。
这些大部分的人都是新选出来的年轻官员,并没有太多的根基,按理说掀不起什么风浪。上次虽然文武百官死伤大半,但是这也是对朝政洗血的时候,可以说是对旧贵族的一次完全的打压。像齐家这样的家族,如果没有参与那场叛乱的话,那么按照他们的能力,完全可以在科举的时候就推出他们新的势力,但是像齐家那样的人毕竟很少。
但是,这些新任的官员中,又有多少是可能站在她这边的呢?
那些官员感到长妤的目光在他们头上扫过,不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以为自己哪里又出了纰漏。
长妤扫了一眼,然后便吩咐继续向前,那些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长妤来到皇宫的时候,夏侯文正抱着一个大宫女的脖子要奶喝,夏侯文遗传的是夏侯家的美貌样子,那大宫女也有十三四岁了,听了夏侯文的话,满面通红。
夏侯文在她的胸前逡巡,长妤看着旁边的太监,那太监立马道:“谢小姐到了。”
这句话一出,那宫女立马白了脸,然后飞快的将夏侯文放了下来。
夏侯文哼了一声,然后跑到墙角,抱起自己的藤球自顾自的玩耍起来。
长妤走向夏侯文,夏侯文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
长妤伸手摸摸他的头,低声询问:“待会儿,陛下可以去找齐家的小孩子玩。”
夏侯文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好!好!谢姑姑对我最好了!”
毕竟小孩子,刚才的不郁一下子一扫而空,他又高兴的道:“哼,那些人说谢姑姑不是好人,我看他们不是好人才是!”
旁边的宫女和太监吓得顿时跪了下来。
夏侯文抬起头不明的看着他们,长妤倒是不在意,这些宫女太监哪里敢嚼舌头,连重云背后都无数人议论,她若在意,也就不是长妤了。
长妤笑着摸了摸了他的脑袋:“你没有说错什么。好好玩,记住每天的功课也要做。”
“哦。”夏侯文又显得郁郁起来。
而这个时候,门外一个太监道:“谢小姐,秦家的小小姐带来了。”
长妤点头道:“带进来吧。”
夏侯文立马扔下藤球跑了过去。
进来的是一个白米团子一样的小女孩,不过两三岁,长得着实可爱,她看见夏侯文,便甜甜的喊了句:“皇帝哥哥。”
夏侯文高兴的牵着她的手:“走,我带你去看好玩的!”
旁边的太监看了长妤一眼,然后低着头跟了过去。
夏侯文所得的无非是前些日子一些小国献上来的时钟,小女孩也睁大了眼睛瞧着,显然很好奇。
旁边的小太监便解释道:“小小姐,你瞧,这是西洋那边的小东西。这个长长的针现在指向这儿,就是说现在是午时了,和咱们时间一样。”
“小小姐家里没有这样的东西吗?”
“家里没有。以前有了西洋镜,可是被哥哥砸坏了。”
“小小姐这些天跟在老夫人身前吗?”
“嗯。”
“老夫人最近觉不觉得无聊啊?”
“祖奶奶不无聊的,安国公的祖奶奶也来看她呢。不过祖奶奶说想带我去上香,要我给皇帝哥哥说说。”
……
夏侯文立马拍胸脯道:“没事,包在我身上!”
后面小太监又问了许多,长妤见再也没有问出什么,也就转身返回坐下。
等到时间到了,夏侯文恋恋不舍的将小女孩送走,然后走到长妤身边,弱弱的道:“谢姑姑,咱们让小微的祖奶奶去上香吧。”
长妤点了点头:“好。”
长妤走出殿外,抬起头来看了看乌沉沉的天空,似乎是一场久违的大雨。
师傅,这些,你猜到没有?
——
长妤回到府邸,便看见一个人消瘦的站在水榭里,却是聂无双。
看见他醒来,长妤心里便也放松许多,当日他的话说一句便没了,弄得她心里惴惴不安。
聂无双便站在那里,看着她走近,嘴角带着一丝微笑:“长,谢小姐。”
他似乎想喊她名字,但是到了最后还是改了称呼,彬彬有礼的一笑。
长妤心中有许多的疑问,心中想着重云,还有他什么都不说的离开,不想再多绕圈子,而是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无双没有想到长妤如此直接,微微一愣后便开口:“这件事大概要从你我从雪域离开之后说起。我从冰海中死里逃生,但是出来之后却遭到了多方追杀,到了后来,我遇到我的爷爷。”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我爷爷以自己性命为交换,保下了我一条性命,但是,我也继承了聂家的家主之位。继承聂家家主的位置必须服下一枚东西,那东西可以激发血脉,而扶恒也是在看着我服下那个东西之后才放心和我交易。因为,那所谓的聂家血脉。”
“传说中,有了聂家的血脉,他这一生,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和聂家理由有背的事情,而且,会变得自私自利。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你遇到我的那些日子,正是那东西逐渐显示威力的时候。”
长妤微微惊讶的问:“那么你……”
聂无双看着她,眼底纷繁的看不清楚,到了最后不过一笑:“我压制住了而已。”
这简简单单的话语,后面又是多少辛酸?
他继续道:“反正我表面和扶恒达成了交易,诱使你前来……我没有料到,你真来了。”
聂无双说完,一双眼睛落到她脸上,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长妤不自在的侧开了自己的目光,重云对她说她是因为愧疚而对他,但是她知道,她真正愧疚的,是聂无双。
聂无双的目光微微黯淡,也转开了自己的目光:“那时候我想,你现在被追杀,倒不如到我这边来,我倒,放心些。而你来后,扶恒就在设计着这些事情,但是他并不知道,重云,早就知道这一切。于是,我和重云做了交易,他知道长久压制血脉的方法,我帮他。而最后,我们约定一起先将最后一把钥匙找到再说。”
长妤看向他,有些不明:“扶恒是什么人?”
聂无双道:“扶恒,不过是一个家族的小小棋子罢了。真正的,还没有出手,这件事我也不过了解点轮廓,到底究竟如何,我还不清楚。但是,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后面的力量太大,完全有可能颠覆一个国家。他们都在等待一个机会,就是为了《度亡经》。但是事已至此,这东西必须出现了。”
长妤心里一跳,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看向他:“那么,你知道重云要这个东西干什么吗?”
她的脸色微微苍白,紧紧的看着聂无双。
不要是那样!绝对不要!
聂无双眼底闪过复杂的光,最后看向她:“长妤,刚开始我不知道,但是这些日子,我找到了一些东西,大概可以知道了。但是,在说这些之前,我还是想要问你一句话。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的是那样,你愿不愿意,离开他?这个人,到了最后,会毁了所有的东西,包括你。你,为了你自己,离开他?”
他紧紧的看着她,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第五十三章:满城风雨起仓皇
长妤站在那里,耳边全是那三个字。
离开他。离开他。
若是一年前聂无双问出这句话,长妤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但是现在……
她想起在莫丹北海那座灯塔下的一推,想起北夷城池里的重逢,想起雪原冰海下的一抱,想起这些日子的那些缠绻温情。
她的这一生,可以轻易舍去这些东西吗?
哪怕当日聂无双对她说出“重云不是人”的话,她也从来没有害怕过。她只是担心,重云到底在经历些什么,像他那样的人,到底承受着什么?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坚定起来:“不。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绝对不会,离开他。”
聂无双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低下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长妤也不上去扶他,聂无双咳嗽完之后,直起身子,已经恢复了冷静。
他的眼底只有冷静,而是转身,道:“谢小姐随我来便是。”
长妤跟在他的后面走入了那间放着棺材的宫殿。
聂无双道:“我相信谢小姐大概知道这里面曾经住着什么人。”
长妤点了点头。
聂无双弯腰,从棺材里检出一根针,道:“谢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长妤摇了摇头。
聂无双道:“这,叫取魂针。”
长妤虽然没见过这东西,但是也听到过。
聂无双看着长妤,逼她面对这个事实:“重云,也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长妤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不过是颗棋子,像他这样的人,如何能是棋子呢?而他也想不出,像重云这样的人,如何在知道自己不过是别人操控的傀儡之后,还那样平静的待下去。
所以,这才是他找《度亡经》的原因吗?
聂无双道:“你知道,所谓取魂,就是将别人的记忆提取出来,然后注入另外一个人脑中。但是这个人,必须要符合一些很苛刻的条件,就是他是空的,他的生命,他的灵魂,他的所有,都操纵在别人的手里。他是自愿献上所有,被人所操控的。”
长妤的紧紧的握住手指:“不,不应该是这样……”
聂无双还在继续说:“而你应该知道,能用取魂针的人必须有个条件,他必须远远凌驾于他所操纵的人之上。以重云的力量,心性,你说,这天下之大,还凌驾在他之上的,是怎么可怕的存在?聂家的人是很厉害,包括扶恒的欧阳家,但是又能如何呢?他们人任何一个拿出来,最多不过是和重云一样。可是,当有一天,重云的利用价值被利用完,那么那个人能够轻而易举剥夺他的一切。”
长妤紧紧闭上了眼睛。
重云,重云……
聂无双道:“现在的重云,几乎不可能称为一个完全的人,你知道吗?如果有一天那个人想要他杀你,那么他就再也不会记得你是谁,他会忘了曾经许诺你的一切。而且,他不过是个棋子,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的记忆,他的势力,他的身份,包括他的生命,都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长妤的脑海嗡嗡的想,他实在没有办法去想象,如果有一天,重云不在了。
那个可恶的男人,怎么可以!
聂无双道:“而且,他的真名,甚至都不叫重云。他的名字,原本真正属于躺在棺材里的那个小孩子!”
长妤大声道:“不是的!”
聂无双冷静的道:“当年那只神秘的手操纵着一切,那个名叫重云的娈童不堪受辱死去之后,他就取下了他的记忆,然后注入另外一个人脑中。而这个人,自愿献上一切只为了得到所谓的东西,或许是许他的滔天权势。于是,他代替着那个‘重云’活了下来,这大概就是当年正华帝放开了他,将他封为皇子的原因,这恐怕,也是在他得到权势之后退隐那么多年的原因。而现在的他,逐渐有了强大的力量,也从那所谓的取魂针上推断出了自己可能不是自己,所以,能够找回自己记忆的,就只有《度亡经》,于是,他千方百计开始寻找这个东西。而现在,一切都开始清楚起来,他马上就要得到《度亡经》了。可是若是我所料不差,背后的那只手,为的,也不过是那部《度亡经》!一旦《度亡经》现世,他存在的意义就没有了。”
长妤颤抖着嘴唇:“他不会只是棋子的。”
聂无双悲悯的看着她:“长妤,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及时抽身。他恢复记忆之际,就是忘记你之时。”
长妤觉得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竟然不能忍受他忘记她!
忘记是什么鬼!他那么千方百计的撩拨自己,从大燕到大夏,到莫丹,到北夷,到北夷之外的土地,难道那些东西都不足以深刻吗?那么他离开又是为什么?!如果他真的找到那《度亡经》,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放手吗?
尽管是天光比较微弱,乌沉沉的压下来,但是她还是觉得太亮了,亮的让人眼睛都看不清楚。
聂无双看着她那晃神的样子,心里仿佛一根根针刺着。
他知道,自己再也无力挽回什么了。
这个倔强的少女,哪怕明知道结局,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踏下去。
聂无双想要上前扶着她,长妤却微微摆手:“你,让我先静静。”
长妤说着转身离开。
聂无双看着她纤薄而挺得笔直的身子,沉默的闭上了眼睛。
有些东西,他也无能为力。
长妤回到寝殿,看着那张床,似乎又看见那个玄衣身影支手在那里,对着她招招手:“小狐狸,过来。”
她总是看不清他那双眼底到底有什么情感。
床头的美人瓶内还插着一束碧海月茶,这些日子,没有重云在身边,她都是依靠着这些香气才能入睡。
而她也不曾知道,曾经,有个男子也是因为一个人,只能依靠这样的香气安眠。
现在的她,却不知道多年来的因果。
长妤微微晃神了一会儿,便立马回过心神,她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所以,她相信,重云也绝对不是!
度亡经。
度亡经。
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但是,长妤没有料到,一场风雨即将来临。
第二日长妤刚刚从睡梦中起来,便被敲门声给震醒,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是刑狱司大统领着急的声音:“谢小姐,不好了。秦家女眷,全死了。”
长妤匆匆赶到皇宫的时候,大部分的朝官都已经赶到,而秦家女眷的尸体,就被摆在殿外的石阶上,整整齐齐的码了一排。
那些尸体,很多都不能称之为尸体了。
有很多年轻的朝官已经吐得胆汁都差点出来了,而稍微镇定点的,也一脸苍白。
海东青站在那里,也是脸色微变。
长妤扫了那些尸体一眼,闭上眼睛,道:“抬下去。”
“是。”
虽然尸体抬下去了,但是长妤知道,这场风波恐怕才刚开始。
海东青亦步亦趋的跟在长妤后面。
长妤道:“一模一样是不是?”
海东青沉默良久,才道:“是的。谢小姐,如果不是因为要杀这一百多人要用大批的刑狱司高手,我几乎都以为是我派人去杀的。这些人的手法,简直精准到连我们自己都分辨不出来。”
长妤道:“这样完全的模仿,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出来的?恐怕早在刑狱司成立之初,就有人就着刑狱司内所有的人的手段,完完全全的模仿了起来,就是为了有一朝出奇制胜。这所花的心思,又岂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看来在重云的身后,果然还有一只手。
海东青又道:“不过这回齐家的女眷中,还有一个小女孩没找到。”
“谁?”长妤问道。
海东青道:“就是那位齐家的小小姐,齐舞微。”
长妤道:“加紧下去找,只要还是活的就好。毕竟,夏侯文也没有多少朋友了。”
“是。”海东青有点了点头、
而长妤知道,就算这回不是刑狱司动的手,现在,这黑锅也就背定了。那么,刑狱司好不容易淡下去的名声将会再次起来,新任的官员和晋城的百姓,恐怕都要摇晃一会儿了。
此人之心,又是多么的深。
而在皇宫里,夏侯文知道齐家遇害的消息,顿时哭着跳了起来,宫女们安慰良久都没有效果,而紧接着,又不知道是那些嚼舌根的人说可能是刑狱司下的手,这个年纪小小的小皇帝竟然在上朝的时候大闹起来:“杀了!给朕将刑狱司的人全杀了!朕要小微!朕要杀了他们!替小微报仇!”
毕竟是夏侯家的血脉,骨子里都是帝王的血液,不管平时多么的懦弱和不像皇帝。
朝堂上的人都小心翼翼的拿着一双眼睛看着长妤。
长妤只是轻描淡写的在帘幕后面喝了一口茶,然后淡淡说了句:“不是刑狱司。”
这件事被硬生生的压了下来,但是却压不住整个晋城百姓的口舌,有人甚至编了一个小调,将刑狱司的恶行编成儿歌,在大街小巷流传。海东青派人追查,但是不过制止了一时,背后的人却始终不见踪迹。
夏侯文最近愈发的不高兴,因为心心念念的要去找他的青梅。
而在两天之后,海东青终于禀告了齐舞微的消息,这个小女孩还活着。
长妤知道这个时候要安抚一下夏侯文,于是便带着他一起去见那小女孩。
海东青垂首立在旁边,看着满脸呆滞的小女孩,大概已经被吓傻了。
夏侯文看见她,飞快的奔跑过去,却被长妤一把抓住:“我去看看。”
夏侯文当即就哭了起来:“谢姑姑,我不要小微这么难过。”
长妤摸了摸他的头。
长妤走过去,这小女孩是被留下来的,长妤可不相信是她运气好,显然那些人背后还有杀招。但是在这里,都是她的人,难道这小女孩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她走了过去,蹲了下去,刚刚准备开口,却见一脸呆滞的小女孩突然双目发出一阵寒光,突然一声大喊:“啊!你杀了我祖奶奶!”
长妤的眼睛一眯!
她提起那小女孩的身体往旁边一扔!
夏侯文瞬间便炸了起来:“小微!”
小女孩的身体撞到那边的墙上,然后,“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瞬间炸裂!
整个房间都震了一震,小女孩所在的半边墙壁瞬间被炸了一半,轰然倒塌下来。
长妤提着夏侯文的身体将他往后面一退。
退出门外,夏侯文突然像是疯了一样的踢打起来,他狠狠的看着长妤,双眼几乎成了血红之色:“你杀了她!你杀了她!”
他简直无法想象刚才那一地的尸体!
他只看到是长妤将她扔出去的!只有她!
长妤一把按住夏侯文,知道再次被人设计了,竟然利用一个小女孩来离间,此人手段高超之处,真是不容小觑。
她一把点住夏侯文的穴道,将这个快要发疯的小男孩扔给海东青,道:“让人带下去,好好看管。”
“是。”
“你杀了她!你杀了她!朕要灭了你!灭了你!”
夏侯文赤红着双眼怒吼。
海东青派人将夏侯文带下去,然后看着那被炸裂的房间,低头道:“谢小姐,是小的无能。”
像他们这样的人,一向自诩为主人的左膀右臂,但是却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长妤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不关你的事。不过将那炸药塞入小女孩的嘴里,让她一开口便引起安装的机关,她一路上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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