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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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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离的很近,呼吸交错,顾简阖动嘴唇:“哪里?”

  谭城宣低下头用嘴唇碰顾简的鬓角,“这里。”然后依次往下吻,,慢慢划过扇动的眼睫,鼻梁,鼻尖,来到顾简的嘴唇上方。谭城宣盯着顾简的嘴唇看,细致的像是要记住唇纹的形状。顾简被这黏着的视线看的不自在,微微偏头想挣开。谭城宣立刻吻上他的嘴唇。

  顾简不知不觉地揽住谭城宣,两人倒在床褥里,双唇紧紧贴在一起,交缠的舌头偶尔退出一点距离,立刻又被彼此拉回去。有过几次经验的两人,逐渐碰撞出让彼此都觉得舒适的方式,这种前所未有的贴合让两人浑然忘了时间。

  很久之后,顾简觉得呼吸难继,才撑住谭城宣的肩膀,手中带劲,将他推离开一点距离。顾简头脑昏沉,微张着嘴喘粗气。

  两人唇瓣距离不过两指宽,顾简的每次呼吸都喷在谭城宣唇边,他似乎忍受不了这几秒的停顿,低下头沿着顾简嘴角一路往下吻,绕过喉结,流连于颈间。顾简被迫仰起头,放在谭城宣肩膀上的手又收牢。谭城宣吻到锁骨,觉得那衣领十分碍事,一颗颗解开纽扣。嘴唇一点点吻过露出来的大片皮肤,直到触到小小的乳珠。其实谭城宣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他并不知道该拿眼前这个淡红小巧的东西怎么办,只是出自本能的想舔一舔,于是他就这么做了。如果说亲吻让顾简觉得晕晕然挺舒适,可现下谭城宣的动作让他整个人都想缩起来,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有些痛苦。顾简想推开谭城宣的头,嗓子里也挤出了不耐的颤音。幅度加大的扭动终于震醒了尚在舔咬的谭城宣。顾简眉头紧蹙,声音颤抖:“谭城宣,我很难受……”

  谭城宣自此才从魔障的渴求里清醒。

  他迅速为顾简拢住睡衣,吻了一下顾简的额头:“我们睡觉……”

  两人第二天是在同一条被子里醒来的,昨晚谭城宣只想着不让顾简难受,随手就翻开被子盖住两人,抱着拍他后背,就这么睡过去。常年的早起让顾简一到五点半就自动清醒,谭城宣还闭着眼睛睡,两人脸庞离的很近,顾简能看见谭城宣唇边短短的胡茬,尴尬地翻身下床。

  从浴室里洗漱出来看见谭城宣正坐床上发呆,满头黑发乱糟糟的翘着。

  “怎么不起来?”顾简在一旁问。

  谭城宣回过神,“哦。”

  四十三

  两人经过昨晚似乎有些尴尬,身体稍微碰到就互相让开,收拾书包时手指碰到一起也立刻挪到别处。说话时目光不敢碰触,眼珠往四方飘。

  这种尴尬一直延续到学校。

  谭城宣平时活泼健谈,只要其他人起个话头,他就能滔滔不绝,可今天下课和后面的两个人说话一直心不在焉的,偶尔马薇薇和顾简说两句话,他也不像往常似的凑上去插科打诨。两人不得不说话时,一个看着桌面,一个看着墙上的名言,总之视线不交错。可每当顾简起身出去,谭城宣的视线立刻黏他背影上了。

  谭城宣暗骂自己:真他妈的没出息!可抬头见顾简回来,又立刻别头。

  夜自习时,顾简站在讲台上收作业,一本本的接过同学的册子,摆成一摞放在讲台一边。谭城宣等大家都交完了,才拿着册子往讲台上走,顾简正弯着腰从侧面清点交过的本数,谭城宣看着他的耳朵和后脑勺,脑子里莫名浮起昨晚他吻顾简耳垂的画面。

  顾简起身看谭城宣站一旁发楞,伸手过去拿他手里的册子。谭城宣手上没松,顾简稍一使劲,胳膊就往旁边偏,撞倒了讲台上的一摞练习册,哗啦啦掉一地。

  两人连忙蹲下`身去捡,慌乱间手碰来碰去,起身时两个大红脸都别过头各走各路。

  夜晚一路无话,到顾简家门口,谭城宣立刻从后面绕到小区前,横着车子挡在前面,扬着头看顾简。顾简嘴角上扬,脚下不停地往前骑。谭城宣傻笑着赶上。

  进了屋,顾简依然先洗澡,可谭城宣在楼下捣鼓半天发现热水器坏了,就等着顾简洗完自己才进去。

  顾简边站在书桌旁擦头发。

  “顾简。”谭城宣在浴室里叫他。

  “怎么了?”

  “我睡裤忘了拿,你帮我递一下。”

  顾简听着谭城宣的指挥从衣柜里翻出睡裤,敲浴室的门。

  “门没关。”谭城宣正在冲头发,眼睛睁不开,抹了把嘴道。

  顾简推门进去,把睡裤搭在衣架上,刚进门时扫了一眼谭城宣正光着身子冲水,现在不太敢往里看,只说了句衣服挂在这,就转身出去。

  谭城宣扔了花洒,一把抓住人抵在墙壁上,头一偏就吻过去。不一会顾简抓着他的肩膀配合他。谭城宣比昨日更大胆,双手利落地解开顾简的睡衣,嘴唇从脖子往下舔。顾简没什么力气地靠在墙壁上,双腿打颤。谭城宣留连于舔舐胸口的乳珠,一手扶着顾简的腰,一手褪掉他的睡裤。两人赤`裸相对,毫无章法地乱吻一气。

  浴室里水雾蒸腾,谭城宣抱着顾简,舌头在他肩窝里轻转。两人都明显地感觉到了彼此的变化。谭城宣轻笑,用手抓住了顾简身下之物,看着顾简的眼睛:“我今天早上就想问你,你每天早晨怎么解决这个的,嗯?”

  顾简似乎有些窘迫,两人胸膛相贴,看不见下`体被谭城宣握住的样子,可这种不可视更让他发抖:“……等、等一会就好了。”

  谭城宣有点意外:“没有用手弄过?”

  顾简难受地摇头。

  谭城宣笑着去吻他嘴唇,“我帮你……”

  被帮完忙的顾简又洗了一次澡才出浴室。

  翌日一早,谭城宣比顾简更早醒来,他侧身看顾简睡觉的样子,待看到他眼睫微动似要醒来时,俯身过去吻他,直到顾简双眼润亮彻底清醒,谭城宣才退出舌头。两人对视几秒,齐齐喷笑。谭城宣脑袋埋在顾简颈间不断转,嘴里一直念:“小简,小简……”

  四十四

  谭母周日回来,在儿子房里收拾被褥,随口道:“你们就盖了一床?”

  谭城宣差点被水呛到:“咳、咳,忘了铺。”

  谭母嗔怪:“真是的,临走时都跟你说了放衣柜里。别把人小顾冻感冒了,耽误学习。”

  谭城宣心道睡觉时恨不得和顾简揉成麻花,一床被子还嫌大呢。谭母看着儿子泛红的脸色,道:“怎么?你不会真感冒了吧?”

  谭城宣连忙道:“没有,水呛的。”

  想到顾简,谭城宣试探着问母亲:“妈,你将来想要个什么样的儿媳妇?”

  谭母揶揄儿子:“怎么?想娶媳妇了?”

  谭城宣立刻变成正人君子:“我这不是随口一问嘛。”

  谭母笑道:“我要求不高,你喜欢就成。人靠谱,长得别太磕碜。”

  谭城宣简直想立刻把顾简拉到母亲面前:妈,你看这个儿媳妇多靠谱,你儿子我特喜欢!

  谭城宣在顾简面前得寸进尺,考个单元测试也要顾简鼓励他,动不动就把顾简拉到操场西北角又啃又咬。顾简眼瞅着谭城宣成绩起伏不定,心中窝火,下了禁令,第四次摸底考试如果比上次低,高考之前他都别想再靠近顾简半尺之内。

  谭城宣老实了。

  其实谭城宣现在的学习已经很有规划,每天按照节奏来,偶尔小测验的成绩起伏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顾简忍不下去,他希望谭城宣能稳步的快速的到达离自己最近的位置,那样他们在大学的选择上会更容易进行中和。每次谭城宣考完试,自己表面上该鼓励鼓励该批评批评,胸有成竹的样子,可拿着他试卷分析失分情况时,真恨不得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做个手术输入到谭城宣脑子里。

  谭城宣十分委屈,他现在每天的学习时间都超过了顾简,早晨五点起床背书背到六点再出门和顾简一起去学校,白天也就偶尔在课间和别人说两句,唯一的盼头就是隔个两三天能借着单元测验的由头把顾简拉到没人的地方好好亲亲,年轻体健肝火旺,就指着那五六分钟去去火气呢!

  谭城宣心里不平衡,看着对面单车上的顾简:“为什么我考试时高时低,你却一直很稳定?”

  顾简故意气他:“可能我不怎么喜欢你吧。”

  谭城宣知道他是开玩笑,但听着不爽,故意往前猛骑两步,到下坡路时甩开双臂划s线。顾简在后面胆战心惊:“你好好骑车!”

  谭城宣唰的停住,等顾简骑到自己面前,咧嘴道:“我车技怎么样?”

  顾简横了他一眼,快速飘过,“摔断了腿别指望我去看你。”

  顾简一边吃饭一边跟母亲讨论电视上的普法栏目剧,这种栏目剧编起故事来比小说狗血多了,顾简不经常看电视,偶然看一次觉得真是百转千回又高`潮迭起,很适合母亲这种中年女人打发时间。

  顾雪照这小半年跟儿子关系近了不少,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些年来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而顾简并不怪她,只是对她无所期待。这种冷淡比恨更让人难过,恨往往表示顾简还在期盼获得母爱,而冷淡却说明他或许根本不在乎有没有这份亲情。顾简的性子有点随他外公,得不到的东西就直接扔了。

  顾雪照花了十八年沉溺于一份并不高尚的爱情,倒背弃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向来执着,对爱情如此,对亲情亦如此,即便顾简心冷,她也要想方设法重新暖回来。

  人其实有一种犯贱心理,当一个常年围着你转时时刻刻把你放心上的人突然变的不那么在乎你了,你就又想去重拾这份在乎。

  孟初远就是如此。

  他比谁都清楚顾雪照离开他不能活,这些年不论他怎么泯灭人性,顾雪照从没有想过离开他。所以他有恃无恐,变本加厉。他知道即便丧尽天良,身边也还会有一个顾雪照陪他一起下地狱。可如今,顾雪照不再紧盯着他,以往两天不回家电话就会过来,现在三四天也就一条短信;以往他在家里作威作福,现在顾雪照怕吵到儿子看书不准他开大声音看电视,等等等等,无数的小事都在告诉他,顾雪照没有以前那么唯他是从了。

  于是孟初远浑身不自在的,每天都要回去看看。

  顾雪照习惯孟初远一到周末就去牌室待一天,中午只煲了汤,炒了两个菜。母子俩把饭端客厅,边看电视边吃。顾简正喝着汤,孟初远突然进门,吓他一跳。顾简站起来问父亲:“吃饭了吗?”

  孟初远在牌室和老哥们玩了几局觉得没意思就回家了,中午没来得及吃饭。听儿子这么问,他随意道:“和老张在外面吃过了。”

  顾简点个头继续坐下吃饭。

  顾雪照却从厨房拿了个碗,随手摆桌子上,“今天汤煲的多,再来喝点。”

  孟初远仍镇定地换鞋,“那行。”

  谭城宣早自习拿着英语书叽里呱啦地背课文,虽然基本都滚瓜烂熟,但他按照顾简的意思,每天早上花二十分钟复习一部分。他对语法深恶痛绝,这个背课文的方法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是提升成绩却十分可靠,凭着感觉做选择题,正确率能到百分之九十。稳定之后,英语一般能保持在120分以上。有时候谭城宣翻翻手里的试卷,真的不敢想象一年多以前,他还不知道能考个及格分是什么感觉。

  谭城宣偶尔背自己不喜欢的历史政治,会问顾简:“你从小就没有不喜欢的科目?”

  顾简诚实道:“有啊,我不喜欢物理。”

  “那你还能考那么高的分?”

  “如果除了好好学习没有其他办法,你只能拼死拼活的学了。”顾简指着谭城宣道:“你就是心里没什么目标,才浑浑噩噩的过。”

  谭城宣不以为然:“我现在有目标,可还是讨厌背书。”

  顾简在这方面的思考要早于谭城宣很多年,说起来头头是道:“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的话,就用它能带来的价值当做激励。我拼命学物理是为了考年级第一,并不是为了掌握多少物理知识。你也一样,想想你只是为了让政治历史有个高分,背起来不会觉得太为难。”

  谭城宣举一反三:“懂了,我现在拼命背政治历史,是为了将来跟你考同一所大学,这个最终价值太有诱惑力了。”

  顾简:“……”

  四十五

  谭城宣被顾简严加管教了一个月,果然效果拙著,四摸考试跨过一本线三分,和班里倒数第二名的差距只有二十几分。谭城宣拿到试卷就抱臂坐在位子上意味深长的看着顾简,嘴角那抹笑容怎么看怎么伤眼。

  顾简低着头写字,如芒在背。

  周末下午,顾简照常去谭城宣家里给他补课,谭城宣这次月考数学分数不高,错的都是数列相关题。顾简特意从辅导书里找了全套类型题印成两张试卷,让谭城宣练习做。

  谭城宣老老实实地坐在书桌旁算题,顾简在一边地毯上听英语听力。做了一个多小时,一张卷子才做完。谭城宣懒腰还没来得及伸,就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老妈吓一跳。

  谭母:“城宣,家里来了几个客人,是妈妈的老姐们,你下去跟她们打个招呼。”

  谭城宣起身和老妈一起下楼。上楼前谭母嘱咐他:“儿子,等会把你卧室门关了,我们在下面打会麻将,免得吵着你们。”

  谭城宣三两步跑上楼,反锁上门就凑到顾简面前。

  顾简摘下耳机,“做完了?”

  谭城宣脸越凑越近:“做完一张,先歇会……”声音消失在两人唇齿间。亲了几分钟才松开,谭城宣呢喃:“今天就做一张好不好?我四摸考的不错的……”

  顾简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些紧张地绕着手指上的耳机线,眼神飘飘闪闪。谭城宣爱死了他这个样子,手上稍一使劲把人推倒在地毯上,俯下`身吻他。刚解开一个扣子,门上就咚咚响。两人立刻分开,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整理衣服。

  谭城宣烦躁地打开`房门。

  谭母在门口道:“城宣,我们摆好桌子才发现麻将少了几块,你去楼下给我买一桌新的上来,啊?”

  “行行行。”谭城宣接了钱就往外跑。

  谭母被儿子这飞奔的架势吓一跳,楞了一下才扭头看屋里:“小顾,要不要下来吃点东西?”

  顾简正坐在书桌旁看方才谭城宣做的试卷,闻言微笑道:“不了阿姨,我这会不饿。”

  谭城宣一路脚底生风,脑子里都是刚才顾简被解到一半的纽扣,买好的麻将扔沙发上就往卧室跑,进门后把门反锁,两步迈到顾简身后,俯下`身抱住他,嘴巴往他耳朵旁凑:“小简我来了……”

  顾简手里拿着红色圆珠笔,此刻抬起来就挡住谭城宣的嘴巴,扭头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他。

  谭城宣不明所以地眨眼。

  顾简用笔点点桌子上的试卷,声音里有隐隐约约的怒火:“看看你做的题。”

  谭城宣看试卷,顾简正改到第一道大题,前面二十道选择题错了将近十道,鲜红的叉子一个比一个大。顾简把笔扣在桌子上,斜过身子看谭城宣,虽然是仰视,眼神却极压迫:“你现在去做第二张,等我改完后你再过来重新做错题。”

  谭城宣:“……”

  四十六

  去年谭城宣生日,顾简和马薇薇一起在店里随便挑个小礼物就送过去了,今年却不行。就算谭城宣要,他也不好意思送那样的。但他自己不怎么过生日,也很少送人礼物,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送什么。

  谭城宣厚颜无耻:“你把自己包起来送给我才是正经礼物。”

  顾简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东西,只好再次拉上马薇薇做参谋,两人在商场逛了一圈,马薇薇每挑一样东西,顾简都觉得不甚满意。马薇薇耐心告罄,决定找找乐子,“顾简,你干嘛这么挑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给女朋友买礼物呢。”

  顾简镇定道:“谭城宣和我这么长时间同桌,送礼物不能太敷衍吧。”

  马薇薇心道还挺会装,嘴里道:“我跟方少奇同桌这么久,生日他就送了个文具袋,我找谁说理去?”

  顾简尴尬道:“我把谭城宣当很好的朋友。”

  马薇薇几乎要忍不住笑:“谭城宣可没把你当朋友。”

  顾简:“?”

  马薇薇眼睛往上飘,勾着头发凑到顾简身边,小声道:“这送礼物吧,送朋友和送恋人可有不同的讲究。我一直按送朋友的讲究帮你挑礼物,你当然看不上眼了。”

  顾简:“……”半响才清清嗓子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马薇薇笑的花枝乱颤:“顾简,你害羞的样子好好玩啊哈哈哈……”

  顾简决定自己去挑。

  其实冬天送礼物比较简单,围巾帽子手套什么的,所以当谭城宣打开顾简的礼物盒时,心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可那双手套因为是顾简为自己挑的,谭城宣怎么看怎么喜欢,恨不得贴在脑门上招摇过市。直到有一天谭母给他收拾屋子,见手套有些脏了就拿下去洗。夜晚谭城宣回来没找着,问了老妈就去阳台收。谭母晾衣服习惯翻背面,手套也如此。谭城宣拿着手套回到屋里,坐在桌边想把手套翻个面,却看到手掌内衬上用丝线绣的两个英文字母:TG。这种专门锈图案的手工店,还不知道顾简找了多久。

  顾简连续几天没看见谭城宣戴他送的手套,纳闷地问他怎么又不显摆了。

  谭城宣喜滋滋地说:“我怕戴破了。”

  高三的寒假很短暂,腊月二十五才放假,正月初七就要开学。谭城宣考完最后一科,被几个同学拉着去打篮球。寒冬腊月的操场上没什么人,谭城宣不一会就是一身汗,脱了大衣继续打。谭城宣一时大意,就成了病源。

  谭城宣擦着鼻涕在家里吃药,也不敢去找顾简,怕传染给他,他那种没人盯着绝不吃药的性格,还不知道得难受多久。

  顾简的手机在谭城宣不断提醒下终于派上用场。夜晚顾简趴在被窝看书,耳机里是谭城宣瓮声瓮气的声音,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有时候说着说着谭城宣就听见对面的顾简呼吸变得均匀,睡熟了过去。顾简困极时声音弱弱的听不太清,谭城宣几乎能想象出他眼睑睁不开,嘴唇只开一条小缝往外吐字的样子,谭城宣心想,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天天面对面地看着顾简睡着。

  谭城宣腊月二十九要和父母回老家,走之前跑顾简家里找他告个别。顾简正在厨房帮母亲炸丸子,见了谭城宣,下意识的塞他嘴里一颗。顾雪照在一旁看的有点心酸,印象里顾简在她面前从不会这样亲昵。“你们两关系真不错。”

  顾简有些心虚,敷衍两句就和谭城宣进了卧室。谭城宣最终还是没忍住把顾简压门上亲了一回。顾简眼睛里水润润的,勾唇道:“你心思够坏啊,感个冒还想传染给我。”谭城宣本想亲一下解解馋,没成想定力太差,听顾简说完话就又缠着他嘴唇不松口。嘴里含糊地往外蹦字:“……我好的差不多了。”

  大年三十夜晚,谭城宣给顾简打电话,顾简在电话里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谭城宣站在土坡上既羞愧又得意,恨不得立刻回县里。

  四十七

  谭城宣坐在病床上心里碎碎念,他和顾简是不是得罪了什么神仙?一开学两人家里同时出事。孟初远被纪委请去喝茶,谭允在工地视察从脚架摔下来把腿给伤了。所幸谭允伤的并不严重,在医院里躺几天就可以出院。孟初远的事情却没什么头绪,谭城宣向老爸打听,谭允只道这事可大可小,孟初远身上没致命点,先让纪委走走程序,后面他再出点力,应该问题不大。

  孟初远出事后,顾简和母亲去医院看望谭允,两家小辈交情好,长辈间自然比旁人亲近,谭允很实诚地给顾雪照分析情况,安稳住她的心思。顾雪照多年前父亲出事,转瞬间天塌地陷,一朝蛇咬,十年心有余悸,即便谭允让她放心,她又怎能真的放心。

  谭城宣挂念母亲睡眠不好,不舍得她整夜在医院照顾,于是请了一周的假在医院陪护。

  周六下午上完课,顾简抱着一摞卷子回家,顾雪照正在屋里挨个打电话,她没什么门路,电话打出去基本收不到回音。顾简一面安慰她,一面和母亲商量去孟初远几个老哥们家里打听打听。两人在外面忙到九点多才回家,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顾雪照坐不住,连夜想去锦阳找找从前顾恒知的老交情。顾简连忙稳住母亲,说明天周末他陪着母亲一起去市里,顾雪照才愁云满面的睡觉去。

  顾简看着桌子上的试卷,想想还是出了门。

  已是夜里十点,顾简觉得不合适上楼打扰,站在病号楼下面给谭城宣发短信让他下楼。谭允躺在床上看报纸,谭城宣正在旁边台灯下看书,看到短信立刻跟旁边织毛衣的母亲低声说了句就跑下楼。

  两人站在小花园旁,顾简从书包里掏出几张A4纸,看着谭城宣道:“这个星期发了很多卷子,我把你平时不擅长的题打印出来,你看这个就可以了。”说完把手里的纸递给谭城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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