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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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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小花园旁,顾简从书包里掏出几张A4纸,看着谭城宣道:“这个星期发了很多卷子,我把你平时不擅长的题打印出来,你看这个就可以了。”说完把手里的纸递给谭城宣,“本来想等你下周去学校再给你,但是明天要陪我妈去锦阳看看情况,不知道需要几天才回来。”
谭城宣一时既感动又心疼,安慰道:“我这几天问过我爸,你别担心,目前情况不算坏,我爸一出院也会想办法的。”
顾简面上有些疲惫,“我爸那人在工作上应该不会犯太大错误,就怕又像我外公一样,一时不小心插手了不该插手的事情。”
谭城宣知道顾简虽然和父母并不亲密,但真出事了,一家人到底是一家人,他小小年纪哪有不着急的,这会强撑着镇定,怕也是为了安抚住母亲。这会医院楼下人很少,谭城宣心疼的不行,拉着人走到大楼后面的废品存放屋旁,双手一揽抱住人,在他耳边问道:“夜晚吃饭了吗?“顾简点点头,低声道:“我先回去了。”
谭城宣松手,顾简朝他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转身往外走。谭城宣在后面看他背影,浑身像被人用棍棒抽着打,哪哪都疼。一冲动就往前迈了一步,揪过顾简的胳膊,低下头使劲吻他。
谭母正在三楼楼梯拐角处打热水,趁着水壶接水的空档,站在窗边揉腰,随意往下一瞥,目睹了自己儿子把顾简拽到怀里亲吻的全过程。谭母僵在当场,直到旁边经过的人提醒她水壶满了,她才像被人从噩梦中拍醒一样,脸色刷白地别过头。
谭城宣过了十来分钟才回病房,父母正在说话,一见他进来立刻停下看他。谭城宣被两人盯的纳闷,笑道:“在说我坏话?”
谭母站起来,脸上表情极难看,嘴唇抽动半天,垂着的右手微微颤抖,似乎克制不住想抬起来扇人。谭允感觉到妻子情绪不对,连忙抓住她的手,面色凝重地和儿子说:“我们正说你小时候太皮,上小学把老师都气哭了的事。”
谭城宣见父亲一副默哀的表情说玩笑话,一时胡思乱想,急道:“你们怎么了?是不是爸的腿有问题?”
谭允方才听到老婆的描述,楞了足足五分钟才反应过来出了大事。他们夫妻两疼孩子,谭城宣虽然秉性不错,但终日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这一两年谭城宣变化巨大,他们一直以为是儿子长大懂事了又幸运的交上顾简这个朋友,变得踏实上进。却从没想过如果仅仅是朋友关系,顾简的影响力怎么会那么大?
谭允深知这会不是摊开说事的时候,只好按捺住心里的波澜,换了脸色道:“你别瞎猜,咒你老子呢?”边说边暗地里安抚性地拍拍老婆的手。
谭城宣见父亲脸上又是往日熟悉的神情,放下心来,“你们刚刚那表情,像是天塌了似的,我能不多想吗?”
谭允带了笑意:“正说的起劲你突然进来,我们老年人不经吓,还不兴变变脸色?”
谭城宣笑:“得了吧,你俩跟我出门,人家还以为我是你们弟弟,到底谁老?”
四十八
谭允出院后和谭母待在家里整整商量了两天该怎么处理儿子和顾简的事。谭城宣挂心孟初远的情况,见父亲待家里不上班似乎忘了这茬事,着急地催他去单位想想办法。他这一催,倒让谭允有了主意。
顾简和母亲在锦阳待了四天,把从前和顾恒知有过往来的大小官员联系个遍,可惜礼都没送出去几件。顾恒知人走茶凉,孟初远只是县里小小的副局,谁也不想做这种一看就没任何回报的人情事。顾雪照愁眉不展地回到锦城,想了想还是去找谭允再探探情况。谭允倒不像前几日那样淡定,只沉着脸色说上头意思没摸清,这事不好办,让顾雪照先回去等消息。
谭城宣从顾简嘴里听到情况,周末一大早就跑到父亲书房拜托他再使点劲。
谭允经过深思熟虑,早已考虑充分。他抹去了脸上惯常的慈爱表情,严肃地对面前的儿子说:“城宣,去把你妈妈叫进来,咱们有件事需要好好谈谈。”
谭城宣很少见父亲这种神色,一时不敢再提刚才的事,去外间叫母亲进门。
待三人围着沙发坐定,谭允开门见山地问儿子:“城宣,你和顾简是什么关系?”
谭城宣一时脑子里轰然作响,谭允这话意味太明显,谭城宣猜不透父亲到底知道了多少,一时间隐瞒、撒谎、开玩笑糊弄等各种方法从脑袋里闪过,谭城宣最终深吸一口气,眼睛看着父亲:“我爱顾简。”
谭允极心痛地皱了眉,叹息道:“……你果然长大了,我本以为你害怕我发怒,不会立刻承认。”
谭母经过这几天的缓冲,情绪已经比较平静,此时只面带疲色的对儿子说:“城宣,上周六夜晚小顾去医院找你,我在楼梯口都看见了。”
谭城宣话已出口,此时倒冷静下来,诚恳道:“爸、妈,我是认真的。这两年我拼命努力学习,都是为了顾简。”
谭允摆摆手打断儿子的话,“城宣,从小到大我们一直很尊重你。自从知道你和顾简的事,说实话,我和你妈非常难过,这几天我们都没有合过眼。”谭允语气极坚定:“儿子,首先我表明态度,我们绝对不赞同你们俩在一起。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做到,所以这次我们依然尊重你,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
谭城宣像是在听审判,闭了一下眼睛才说:“你说。”
“第一条,你现在不顾父母反对,依然和顾简在一起。但是这件事顾简的父母不能不知情,至于孟初远怎么对待他儿子,我不知道。但我谭家永远不会再让顾简进门,至于将来你们是落魄是发达,是聚是散,我都不会再过问。”谭允见儿子只专注听话,并没有就这段话发脾气,继续道:“第二条,我立刻给你办转学手续,你去锦阳市参加高考。高考结束后是在国内还是出国,你自己选。大学期间,你不能和顾简有任何联系。等你毕业后能在社会站稳脚跟,无论你选择和谁在一起,爸妈都不会再拦你。”谭允想的很明白,眼下儿子除了第二条路别无他选,谭城宣少年心性,根基不稳,这份不正常的感情无法让人看好,四五年的时间,足够他放下幼年初恋,脱胎换骨。
谭城宣听完父亲的话双拳紧握,眼角抽动,抬起头用少年人特有的野性目光看父母:“我不会和顾简分开。”说完起身往外走。
“城宣!”谭允叫住他,方才维持了很久的平静表情被打破,换上压抑不住的震怒:“我这辈子自认没做过亏心事,但如果为了救我唯一的儿子,我愿意做一次落井下石的恶人。孟初远如果真的坐了牢,你以为顾简还能安心高考?”
谭城宣极为愤怒,“爸!你以前是怎么教育我的?!”
谭允寸步不让:“你现在一无所有,顾简家里出了这样一件小事,你们俩就束手无策,拿什么来往后走?城宣,我不希望你将来为现在的天真付出代价。”
谭城宣握紧拳头在门前听父亲把话说完,咬紧牙关才没有把心里的怒火发泄出来,停顿了几秒,猛然摔门出去。
谭城宣一路跑到顾简家,敲了半天门没人应,谭城宣拨顾简手机,顾简的感冒从年前延续到年后,因为前几日的奔波,似乎更严重了些,在电话里不停咳嗽着告诉谭城宣,他和母亲正在去看守所的路上。谭城宣挂了电话,靠着顾简家的大门坐到地上。他脑子里很乱,一会是顾简,一会是父母,甚至很久以前孟初远踹顾简的样子也清晰的闪出来。
谭城宣很早之前就想过将来怎么应对父母,他原本打算等大学毕业后与顾简稳定下来,再循序渐进的与父母沟通,那时候他足够成熟,两人六七年的感情也不会让父母那么难以接受。可一次冲动的亲吻和孟初远正当此时的意外,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事情变成了最难以收拾的局面。谭城宣并不怕吃苦,也不在乎会在社会遭受多少白眼,他只想顾简快快乐乐的待在他身边,可是眼下这成了最奢侈的愿望。谭城宣深刻的意识到,如今的他,甚至连谈爱情的资格都没有,他护不住,也配不上。
四年?谭城宣毫不怀疑自己的长情,也绝对相信顾简的真心。……可他舍不得。顾简那样冷清的性格,没有自己陪着他,他大学四年会像从前一样,孤单安静的躲在自己的世界里,画地为牢。
四十九
谭城宣从早晨坐到中午,再从中午坐到夜晚,他想了很多,几乎动了这辈子最大的脑筋来勾勒所有可能出现的未来,无一例外,那些未来里都有顾简的身影。他要和顾简毫无阻碍的在一起,他要有能力来应对这一生所有未知的困难。
顾简和母亲从楼道里走上来,被坐在门口的谭城宣吓一跳。
谭城宣从地上站起来,微笑道:“阿姨,我和爸妈吵架了,能在你家睡一晚吗?”
顾雪照连日来心力交瘁,无暇顾及这些小事,开门让人进去。
进了卧室,顾简打发谭城宣去洗澡,从衣柜里翻自己的睡衣给他穿。洗完澡谭城宣一边擦头发一边问顾简他爸爸的事情怎么样。顾简道这两天找到人查到一些情况,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好办一点,还需要再奔走几天找找门路。擦完头发爬上床,谭城宣没了往日的不正经,只安安静静的和顾简躺床上。顾简觉得奇怪,盯着谭城宣看了几分钟才道:“你和爸妈吵什么了?第一次见你这样。”
谭城宣手枕在脑袋下面,侧身看顾简:“顾简,你说等我们老了,如果我先死,你会恨我还是会想我?”
顾简笑道:“怎么突然想这么远?”
谭城宣:“你先回答我。”
顾简转着眼珠想了会才道:“等你老了我也就老了,与其天天骂你,还不如跟你一块死。”说完扑到谭城宣脸颊旁,睁着明亮的眼睛笑:“这样说你满意吧?”
谭城宣嘴唇微扬,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鼻尖,把人搂到怀里,“放心,我肯定会等着你的。睡吧。”顾简白天跑了一天,很快就熟睡过去。
谭城宣在黑夜里睁着眼睛看顾简,看着看着总会不自觉地笑起来。顾简睡相安静,微侧着头一动不动,偶尔谭城宣用手指碰一下他的眼皮,他就皱着眉头往旁边挪,谭城宣再慢慢把人抱回来。
谭城宣就这么盯着他看,听着墙上的挂钟一秒秒走动的声音,很快就到了五点。谭城宣黑夜里视人太久,就着屋里的弱光看清了墙上的时间,心想真是快啊,顾简马上就该醒了。
谭城宣取下自己脖子上的玉管,放在顾简枕头底下。闭上眼等顾简睡醒。感觉到旁边的动静,谭城宣假装晕乎地睁开眼:“早啊。”
顾简刚睡醒脑子不太清楚,半眯着眼睛坐起来伸懒腰。谭城宣也坐起来,从后面抱住顾简,“来个早安吻。”
顾简笑着扭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又弹开。
谭城宣立刻用手心抵住顾简的后脑勺,重新吻住他的嘴唇。使出了最大的力气,像是要把顾简吞到肚子里似的,甚至不顾顾简吃痛的躲闪,将他下唇里面咬出了一条血痕。
顾简被放开后立刻捂住嘴,泪汪汪地控诉:“你属狗的啊?”
谭城宣舔舔嘴唇笑道:“几顿饭没吃,饿的。”然后起床等顾简换好衣服才道:“小简,我今天得回去认罪,不能去学校了。”
顾简十分纳闷:“你到底犯了什么错闹这么大阵仗?”
谭城宣神秘地笑:“等我解决了再告诉你。”说完又抱住顾简,开玩笑似的命令他:“你要等我。”
两人一同出门,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顾简中午给谭城宣发了个短信,直到夜晚放学也没收到回复。回到家洗漱完上床睡觉,铺床时看见了枕头下的玉管。顾简心道谭城宣睡觉忒不老实,脖子上的绳子都能揉掉。于是装进书包准备第二天带给他。
第二天谭城宣依旧没来,顾简在教室坐到下午,心里突然有些奇怪的预感。他一下课就给谭城宣打电话,用户已关机。顾简站在走廊上愣了五六分钟,然后去跟老师请假,背起书包就往谭城宣家跑。
谭家只有谭母一人在家,开门见到气喘吁吁的顾简,温柔地让他进门歇会。
顾简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似乎有些紧张地退缩,眨着眼睛问谭母:“阿姨,谭城宣不在家吗?”
谭母顿了几秒才道:“城宣转学了。”
顾简闻言立刻僵硬地低下头,脖子上青筋跳动,嘴巴紧抿。过了许久才抬头看谭母,眼睛里似乎有不明显的水迹,他颤抖着声音问:“……是因为我吗?”
谭母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询问,有些不忍的点了点头。
顾简偏过头,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下巴,他不看谭母,嘶哑着声音道:“我知道了。”说完就转身快速的下楼梯。
顾简出了单元楼后走的很慢,脸上的泪痕早就干了。
原来昨晚谭想问的是如果他走了,顾简是会想他还是恨他。
顾简掏出书包里的玉管,看到那断口处的线头明显是人为扯断的,不自觉的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一路慢慢的往学校走,每走一步,脑子里谭城宣的样子清晰一分。
学校门口有叫卖零食的小摊贩,顾简买了一小包鸡蛋仔,手指头大的小蛋糕一口能吃好几个。顾简坐在地阶上一边吃一边看旁边早餐店外的小桌,他和谭城宣每天都坐在那里吃早餐。
——谭城宣,你给我等着。
五十
顾简开始一个人上下学,身边的位置换了一个女生。他依然会认真细致地给那女生讲题,也会在其他人聊天时偶尔插上一两句话,在马薇薇提到谭城宣时,笑着说等他回来找他算账。
日子好像没什么不一样,又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孟初远被调查了小一个月,全须全尾的回到财政局,拎着礼物要带妻儿一起去感谢谭允,顾简却道学习太忙,不想出门。顾雪照眼见儿子比以往更沉默寡言,还以为他临近高考心理压力大,变着法的和孟初远保持距离,生怕夫妻俩一言不合闹矛盾又影响顾简。
孟初远当了十几年的副局,安稳日子过惯了,乍一从看守所里出来,终日惶惶。知道顾雪照在此期间出了不少力,本想好言好语地感谢一番,顾雪照却抱着被子去书房睡觉,早晚待在厨房里做菜,连搭理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孟初远向来颐指气使,如今被晾在一边没人管,倒生出十分的不自在,时不时的也主动去过问顾简的学习,唯有此事上,顾雪照才会分点心思理会他。
四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高考前三天,学校放假让学生回家复习。孟初远这几个月别别扭扭的和儿子相处,极惭愧的发现如果说顾简对母亲是顺其自然,对自己就有刻入骨髓的疏远和惧怕。在顾简羸弱不堪的幼年时光里,孟初远一直扮演着残暴无情的角色,虽然顾简长大后将自己封闭起来,承受能力也强了许多,但是自幼缺失的父辈屏障和从不安宁的家庭,让他面对父母同在的场景无法彻底放松。
如果孟初远和他们同桌吃饭,顾简会带着紧张与小心翼翼去接他们的话题,吃完饭毫不迟疑的回到卧室去。
在顾简心里,顾雪照或许不怎么在乎他,但永远不会抛弃他。可是他从小就觉得,孟初远是讨厌他的,孟初远恨不得没有他这个儿子。
对此,孟初远毫无办法。他过了太久冷心暴虐的日子,已经忘了怎么去当一个正常的父亲。
于是顾简从学校抱着一大箱子书回家后,孟初远借口要出差,出去住了五六天,直到顾简高考结束才回家。或许他不在家,顾简会觉得自在一点。
顾简这两年习惯一到假期,谭城宣就把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他只需要拖着双腿跟谭城宣到处走,什么都不用管的吃喝玩乐。如今突然彻底放假,除了补觉,没有别的去处。高考一结束,顾简在屋子里整整睡了两天,中间顾雪照进门叫他吃饭,见他睡得熟,又带上卧室门出去了。
谭允两个月前调到锦阳市做副市长兼市委常委,在酒店简单的办了个告别宴就举家搬去锦阳。谭允搬家那天是周末,孟初远和顾雪照一大早过去帮忙,顾简在家里背书,一段文字读了几十遍还是背不下来,索性拿出稿纸下五子棋,画了半本子的红圈黑圈,最后累的躺床上就睡着了。
顾简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等到成绩下来,他报的是Z大中文系,分数绰绰有余。平时在班里中不溜丢的马薇薇鬼使神差的超长发挥,也考进了Z大历史系。学校光荣榜一贴出来,马薇薇就兴高采烈地给顾简打电话邀他出门,她和方少奇打算利用这个假期骑车走一趟省道,好好逛逛家乡省。
顾简一想自己也没什么事,爽快地答应下来。
马薇薇的规划是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走完全程。顾简第一次出门这么久,有些不放心家里的父母,顾雪照却一扫往日的凄艾,说自己去学着打麻将,凡事不和孟初远多计较,让儿子放心出门。
三个少年人骑着山地车从锦城出发,沿着省道一路往北,身上背着电脑,沿途经过有名的地方,就下省道进城里去长见识。时值盛夏,酷暑难耐,他们一般早晚骑上将近五个小时,中午就找个阴凉地睡午觉。夜晚或住宾馆或搭帐篷,一路虽然累的够呛,倒也玩的开心。
马薇薇白天晒的头昏,当天傍晚实在不愿再往前骑,三个人从省道下到旁边的村子,在村口小溪边搭帐篷。路过的村民见他们稚气未脱的学生样,好心的邀请他们去村里住,三人立刻解释是出来玩的,推了人家的好意。
方少奇挽着裤腿在溪边洗脚,一边感叹溪水冰凉一边道:“现在治安真是好啊,早几年咱们要是这样出门,估计都得被卖到深山老林去。”
马薇薇接嘴道:“就你这样的,卖到深山老林干嘛啊?给人当媳妇还是给人当童工?”
方少奇:“说真的,要真有拐卖的,也只有你有市场,我和顾简没人要,有你在,我们这一路很放心。”
马薇薇把水往他身上泼,笑骂:“滚蛋,我一弱女子还指着你们保护我呢!”
“你要不是头发长点,没人当你是女的。”方少奇毫不留情的打击她,湿淋淋的回帐篷里换衣服。
顾简走过来坐到马薇薇身边,就着溪水刷鞋。
马薇薇一挨着顾简,就不自觉的静下来,撑着脑袋在一旁看顾简沾了污水的手。
“顾简,你是不是忘了谭城宣啊?”
顾简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手一顿,半响才保持原来的姿势问:“怎么这么问?”
马薇薇:“谭城宣刚走的时候你经常骂他,可是现在我发现你都很少提起他了。”
顾简淡淡的笑:“有什么好提的,他现在在哪儿,考上什么大学,我都不知道。”
马薇薇立刻生气:“就是,谭城宣也太不够意思,一转学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给我们留,QQ几百年没上过线。人间蒸发了似的。”
马薇薇在一旁很是忧愁的叹了口气。
顾简笑:“怎么了你?”
马薇薇眼睛看了一眼十米开外的帐篷,沮丧道:“你说方少奇是不是脑子有病?”
顾简面带疑惑的等她继续说。
马薇薇用手抚着胳膊,嘴唇微微往下撇,眼睛里很委屈,“我都暗示那么多次了,他还只记着他那个小妹。”
顾简三观俱毁,震惊道:“……方少奇不会这么乱来吧?”
马薇薇连忙道:“啊我忘了说,他妹妹是后妈带来的,他两没血缘关系。”
顾简:“你喜欢他?”
马薇薇点头,又深吸一口气道:“可惜他已经有他妹妹了,人家一起长大的感情,我算什么?”
顾简想问题总是很直接:“那你怎么打算?是继续追还是放手?”
马薇薇呶呶嘴:“你看,这会他一定又在给他妹妹打电话。顾简,你知道我不爱运动,这次愿意出来骑车,就是想留个记忆吧,以后我了无牵挂的去上大学,外面花花世界,好男生多的是!”
顾简看她强颜欢笑,安慰道:“时间一久就忘了,就像你刚才说的,我现在都不提谭城宣了。”
马薇薇撇嘴:“拉倒吧,我刚是故意逗你呢,你手腕上不就是谭城宣以前挂脖子上的东西吗?”
顾简尴尬地低头看手腕,那只玉管他平时都搁抽屉里,这次出门前收拾东西看见,想想还是系在了手上。
马薇薇被他的样子逗的心情好了点,又开始没心没肺地和顾简畅想大学。
回到锦城,顾简站在浴室照镜子,心道要是谭城宣现在回来,估计就不认识自己了。……晒成碳了都。
顾雪照学了几天麻将就出门和人练手,连续几天输的血本无归。孟初远牌室里摸了大半辈子,忍受不了顾雪照这样卓著的败绩,偶尔趁顾雪照没出门,在家里摆副麻将调教她。两人难得的整个暑假没发生口角。顾简和方少奇闲着没事出去打球,第一次见方少奇上高二的妹妹,顾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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