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刮过生涩的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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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当文棠兴高采烈戴着手套来到学校操场，却看见了五个人：吕秀才，苏胖子，文心雅，王思云，还有…朱悦！
　　完了完了，那个女的过来干嘛，等会儿离她远点。文棠心想着，暗自抄起一团雪，裹成一团然后朝胖子砸了过去。
　　果然不出文棠所料，几乎他走到哪儿，那烦人的朱悦就跟到哪儿，似乎想说什么。文棠自然不会给她机会说话，故意对苏胖子和吕洺安穷追不舍，实则对朱悦躲躲闪闪。
　　你妹妹的熊啊，老子要堆雪人不想打雪仗！文棠在内心咆哮着，他何尝不想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可是他心如明镜，只要他一停下来，那朱悦立马就要走到自己跟前来。
　　突然，苏胖子看到学校的人工湖上结了冰，踏了两脚感觉还挺结实，于是松了口气大步流星地走了上去。他躲在一处，看着冰下的鱼儿游动，心情格外的好。
　　“嗷！”苏晟东看得正入迷，一个雪球防不胜防地从他的头上绽放开来，看那力度，估摸着得有他自己的拳头那么大。他站了起来四处观望，看到文棠捂嘴偷笑。好啊，原来是那个死不要脸的。苏晟东心想着，就跑了过去。
　　为了攻击胖子因此同样在人工湖上的文棠一看，二话不说连忙开躲。两个人就这么一追一逃，开始了一场猪捉老鼠的追逐战。
　　“艾玛！”只听苏胖子大叫一声，紧跟其后的是大块冰碎裂的声音。苏胖子那虎背熊腰的在人工湖上一摔，愣是把大面积的冰面给摔裂了。文棠难逃一劫，和苏胖子一起跌入那冰凉刺骨的人工湖里去了。
　　一米多深的人工湖，越往下水越寒冷。文棠冻的几乎快没意识了，四肢不协调地挥舞着，可死活上不来。倒是苏胖子先上来了，连忙过去拉文棠，可是他自个儿都冷地浑身上下哆嗦，于是尝试多次无果。
　　还好吕洺安他们看到，已经赶了过来。可时间一长，等文棠这苦命的家伙被打捞上来，呼吸是有，可是已经有些微弱了。他整个人冷地跟块冰似的，湖水和他的肌肤温度几乎没有显著区别。
　　但是几个人当中，热度最高的苏胖子战斗力已经大大折损，吕洺安正抱着他给他取暖。那么文棠怎么办？只剩下妹子了啊。苏胖子一边幽怨地瞪着吕洺安，一边叹息文娘这家伙运气好。
　　哪晓得吕洺安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直言不讳地说：“别想了，你觉得那些女的会来给你取暖？人家文娘好歹还有个朱悦。”　
　　于是苏胖子斜着眼睛一想，似乎也是哦。然后，他俩就开始YY朱悦冲过去抱他，紧接着文棠渐渐恢复，看着不要命的朱悦，心头一暖，答应了人家的求婚。哦不，表白。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浪漫。
　　只见文心雅惊叫一声，嘴里一边喊着“哎呀我的瓶邪蛋糕！”一边冲文棠跑了过去，还把王思云给招呼过来。她们俩一人一边搀扶着文棠，给他暖手。朱悦呢？没她位置了啊，所以她也就只能一边呆着。
　　文棠稍微感觉好了一点，往旁边一看，熟悉的羽绒服。他一抬头，我擦！王思云！他一愣，连忙以冷为借口，把帽子往下拉，直到遮住整张脸。
　　不出意外的话，文棠的脸色已经开始红润起来。
　　不过回到家之后，他去医院打了两天吊针，吃了一堆味道古怪的感冒药，还用餐巾纸堆满了他房间的垃圾桶。这事儿被苏胖子和吕秀才俩白眼儿狼足足嘲笑了半小时。

　　☆、放鸽子

　　同学们学习愈发紧张起来，二月八号就要放寒假了，这意味着期末考试即将到来。
　　就像老师说的那样，一个好的成绩，可以给你们很多，比如一个拥抱，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一个坏的成绩，同样可以给你们很多，比如一个巴掌，一个空空瘪瘪的红包，一顿简单的年夜饭。
　　但是兄弟三个却对此不以为然，早早的约好了情人节这天出来玩，当然，还半路闯进来一个王思云，因为她说在家里闲得无聊。
　　文棠大清早的就应约出发了，可到了万达广场，却独剩王思云一个孤零零的站在那。
　　文棠一打苏胖子电话，得，被放鸽子了，那两个贱人都他妈不来。
　　随便在电玩城逛了两圈，实在没什么好玩的，还挤。于是他俩直奔楼上电影院去了。
　　《哥斯拉》、《赛尔号》、《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似乎没得选。
　　他俩大眼瞪小眼，哥斯拉两个人都不喜欢，赛尔号很幼稚，所以只能看那个光凭借名字，并不能看出是什么类型的电影了。
　　光看电影，当然是十分无聊的，于是，他们开始讨论起身边的人来。
　　“文心雅和你们那个苏晟东，好像很有缘分啊。”王思云笑了笑。
　　“嗯，孽缘。”文棠说着，看着女主角到达了布拉格，电影里说，布拉格是个神秘的地方。
　　突然，他感觉自己态度这么冷淡，似乎不太好的样子，于是继续说道：“你觉得文心雅和胖子合不合适？”
　　“啧。”王思云喝了一口可乐，摇了摇头，“不清楚，文心雅是外貌协会的，在她眼里，长得丑的人喝口水都算错。所以苏晟东的话，得等他瘦了。诶，他对她有兴趣啊？”
　　“噗——”忍住没把可乐喷出来，文棠连连摆手，“不，不喜欢，不喜欢。”苏胖子嫌她都要嫌死了，怎么会喜欢她。
　　突然，男主出现了，王思云轻声说道：“吴亦凡，这颜值高。”
　　“原来你喜欢帅的啊。”文棠自言自语，恍然大悟。
　　哪知王思云皱着眉扭头看他，“谁说的，还得我看着顺眼呢。”
　　“诶？”文棠追问道：“那我怎么样。”
　　“你啊，还不错。”王思云话音刚落刚喝了一口可乐，突然猛地抬起头来，“你什么意思。”
　　只见文棠突然变得扭扭捏捏起来，“你，你说什么意思。”
　　四天后便是除夕了，温度依旧保持在零度左右，可就是不下雪，把文棠给气得。所以每当他在电视里看新闻报道：哪儿哪儿又闹雪灾了，哪儿哪儿被暴风雪困住多少辆车。他就格外的羡慕，恨不得瞬间转移到出事现场去。
　　不过，这一大早的，他就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给吓醒了。
　　我嘞个擦，我梦里红包还没拿到手呢你们他妈缺不缺德！
　　文棠心想着，刚想继续睡，好家伙，不远处另外一家人又开始放鞭炮。你妹妹的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们他妈的起来这么早干啥？吃虫啊！他郁闷地打开手机一看，诶？怎么就十点半了。
　　于是他洗脸刷牙后，不情不愿地去客厅晃悠晃悠，突然发现茶几上摆着的大盘子里，每一格都放了不同零食。
　　什么盐瓜子啊葵花籽，酒心巧克力和大白兔奶糖，还有一些他从小就爱吃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儿的东西。就是一根小指头那么大的，跟麻花一样脆的，上面洒了白芝麻的，还有白色的那么大的东西，甜甜的，还带粉末。咬一口，别提多好吃了。
　　他刚往嘴里塞了三四根，就被老妈拧着耳朵给叫去吃饭。
　　“起这么晚，赶快吃饭，就差你的碗没洗了。下午帮我贴一下对联。”
　　“哦。”文棠疼得呲牙咧嘴，随便应了一声，没多久就把这活儿给忘了。他走到餐桌前一看，老爸做的炒粉诶，上面还放着一荷包蛋呢。他一乐呵，连忙坐下吃了起来。
　　因为他爸的厨艺，真的是不知道比他妈好多少倍。怎么说呢，随便一弄，就像皇家御厨和街边小摊子里厨师的区别。
　　文棠本来就起的晚，不一会儿，午饭就弄好了。吃饭前，文棠明明说好了留着点儿胃，晚上还有好吃的。可一上餐桌他就招架不住了，胡吃海塞的，没一会儿功夫已经撑得不行。
　　所以晚餐一过后，他捂着肚子，难受地恨不得跳楼自杀了。肚子里的食物，估计少说也得有三四斤吧？于是红包一发完，他就扭头窝自个儿屋里玩手机去了。
　　突然，他家的门被敲响了，来了一个无论如何文棠都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然后呢？”吕洺安兴致勃勃地听着文棠讲述在情人节发生的事情。
　　没错，他就是那个让文棠打死都想不到的不速之客。当时他给文棠的父母拜了个年，说自己被老妈给赶出来了。
　　文棠的父母心想，嘿，被赶出来了，难不成也跟自己家的文棠一样，是个不争气的小伙子？哪想他一报名字，吕洺安！哎哟哟哟哟，这不是班主任每次发短信报成绩里，屡次上榜的前三名吗？文棠他妈疑惑不解地，把这个好学生给领到文棠房门口。
　　吕洺安一开门，还以为文棠会翘着二郎腿看漫画。
　　只见文棠穿着睡衣四仰八叉，跟苏晟东那胖子似的，东倒西歪躺在床上玩手机。他上半身躺着，头枕着枕头，可那腿已经顺着床头架到墙上去了，他见房门被打开，眼睛一斜。
　　我擦！大过年的吕洺安那小子怎么会来？！惊地文棠目瞪口呆，手里的手机咣当一下就砸脸上了，疼得他大叫一声。
　　于是吕洺安被他这么个别具一格、特立独行的姿势给震撼了，二话不说原地蹲下，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文棠父母看这俩小家伙的架势，想必是熟的跟自家兄弟一样，于是把瓜果盘重新装满，送到文棠的房间来，叮嘱文棠跟着人家吕洺安好好学习，然后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紧接着，吕洺安就被“召唤”到文棠床上去，并排靠在床头。吕洺安便开始询问文棠，关于情人节发生的事情。
　　“然后？你他妈个狗崽子。”文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们两个没义气的东西，他妈跑什么跑，你知道就我跟她两个人多尴尬不？”
　　“知道知道。”吕洺安坏笑着，“然后呢？”
　　“然后啊。”文棠斜着脑袋想了想，继续说道：“然后那电影结尾吧，就说是为了纪念她奶奶还是她姥姥来着…哦，她奶奶，然后就说什么，请跟你身边的人拥抱，至于原因忘了。”
　　“你俩抱了没？”一听这重点来了，吕洺安眼睛放光看着他。
　　“估计她那是被感动的稀里糊涂吧，就抱了我呗。”文棠说着，贼眉鼠眼地朝房门口瞅瞅，生怕老爸老妈偷听。嗬，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抱了班上女同学，还不得打死他？
　　“瞧你那傻逼样儿。”吕洺安嘲笑着，“看你那傻啦吧唧的，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啊？”
　　“我擦，你有病吧，无缘无故说我傻干啥玩意儿。”文棠瞥了他一眼。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接受你的告白了。”吕洺安笑了笑，一脸戏谑。
　　“去去去，去你的，你一只知道学习的学霸懂什么呀。”
　　“嘿，哥有智商。”
　　“你等会儿。”文棠突然想到什么，拿手机给他俩一起拍了一张，上传到空间。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苏胖子那家伙“醋意十足”的来了一句评论：
　　——大过年的，请不要秀恩爱，尽管是同性，但还是虐死单身狗。
　　吕洺安把手机抢过来，哈哈一笑，回复道：
　　——我不介意三P。
　　文棠从吕洺安那儿把手机抢回来，看他的回复也乐得不行，可边笑吧，心里总觉得哪儿怪怪的，再一看手机屏幕。“吕洺安你个杀千刀的！那他娘的是老子的号！”
　　“干嘛哦。”吕洺安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儿，“人家又不介意。”
　　“那王思云看见了怎么想？你不是说她同意我了么。”文棠瞪着眼睛义正言辞地批评他。
　　“呸，有妹子不要兄弟的白眼狼。”
　　“你就羡慕嫉妒恨吧你。”文棠得意的笑了起来。
　　突然，王思云在那照片底下评论道：
　　——不愧是班上的“安棠”，吕洺安，上，弄他。
　　文棠一看吕洺安那老奸巨猾蓄势待发的样子，连忙抱头鼠窜，大惊失色。
　　开学如期而至，同学们对于开学选在妇女节这天，纷纷表示恶搞并且趣味十足。
　　文棠和苏晟东两人背着书包，里面装的是从吕洺安那儿抄完的作业。大步流星走回自己的座位，没过一会儿，文棠隐约感觉背后一股恶寒，像是长了一片青苔似的。他下意识朝朱悦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娘们儿目光如炬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看着他发呆，眼珠子一动不动，却依旧含情。
　　心里一沉，文棠面如冰霜地冷眼盯着她，直到朱悦回过神来，突然察觉自己被发现了，这才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把头转了回去。
　　文棠翻了个白眼，扭过身子刚想跟苏胖子说话，结果那猪一样的男子已经趴桌上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班主任还没来，文棠百无聊赖，于是也往桌子上一倒，把衣服裹紧，睡觉了。

　　☆、讨厌你

　　大概九点多的时候，朱史才扶正眼镜慢吞吞走进教室。他喝了一口水，扫视一圈教室。“第一排的同学收下寒假作业。”
　　又是第一排…文心雅原本撑着脑袋看小说，却听到朱史让第一排同学收作业。默默瞥了他一眼，她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往后走去。
　　诶？文棠这家伙，居然有闲心睡觉。文心雅心想着，看在未来瓶邪蛋糕的份上，就叫醒你吧。于是她推了推文棠，待他醒后，伸出手来，“作业。”
　　“啊？…哦…”文棠白痴一样的目光迷迷糊糊地看了她一眼，往书包里一摸，拿出作业交给她，然后趴下继续睡。
　　苏晟东曾经难得灵机一动，为自己天天睡觉找了一个颇有道理的解释：春困夏打盹秋乏冬眠，照这个说法，岂不是一年四季都在睡觉。
　　文心雅往文棠后边一瞧，哟，这死胖子怎么也睡觉了。不对，他好像除了下课就没醒过，有时下课也不醒。
　　“喂，醒醒，交作业。”她态度恶劣地推了推苏胖子，哪晓得他还不醒，讲台上的朱史已经开始催促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只好把收集的作业放一旁，亲自从他书包里拿。
　　将作业交过去的时候，万恶的朱史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么慢，下次快一点。”
　　诶，怪我？文心雅心里反驳着，口头上“哦”了一声，坐回位置。
　　朱史噼里啪啦的口水四溅，讲完一大堆废话之后，便全班自习。
　　文棠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听见外面寒风呼啸，下意识往外看去。
　　喔，那风大的，枯枝败叶被吹得东倒西歪，路上行人也是几乎寸步难行。好家伙，一副要来龙卷风的架势啊，自己估计一出去就得被吹得倒退三步。
　　等等！吕洺安这家伙怎么没来。
　　文棠突然反应过来，好像来的时候自己就没看见他，交作业的时候，余光里也没有他的身影，现在丫还没来？
　　寒假作业虽多，可他早就不厌其烦地把答案发给自己了，所以排除没写完作业这一项。平时也没见他闲得无聊在网上跟人聊天，因此见网友这一项也排除。
　　啥，难不成他家日历上写今日不宜出行？文棠心想着，很快又把这个想法给否决了。
　　一下课，他连忙冲到办公室去，敲了敲门，然后径直走到朱史身边。“老师，吕洺安今天怎么没来啊。”
　　“噢。”只见朱史一边将寒假作业整理好，一边不紧不慢地回答：“他出事了。”
　　什么？文棠听罢脸色一僵，行尸走肉般缓缓晃了回去。
　　“胖子你起来！给我死起来！”
　　他双眼呆滞，里面闪现血丝，牢牢握住苏晟东的肩膀然后疯狂摇晃起来。呆滞的白痴智障般的表情和剧烈的动作形成极大的反差……
　　“你他妈疯了。”苏晟东被这剧烈摇晃给毫无防备的弄醒，不禁火冒三丈起来，满是仇恨的双眼幽怨地，瞪着面前这个可恶的文棠。
　　“死胖子。”文棠呆若木鸡地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朱史说吕秀才出事了。”
　　虽说朱史是他们的班主任，可言行举止却常常难以服众，于是久而久之，大家私底下称呼他都直接用大名。
　　不过所有的班级都是这样，无一例外。并且那些班主任也都心如明镜，只是懒得挑明。
　　有的学生也明白老师知道，可依旧死不悔改，双方心照不宣。
　　“那我问你，朱史的表情是怎样的。”听文棠这么一说，苏晟东心中一惊，他的神智也慢慢恢复过来。
　　“…很淡定啊。”被苏胖子淡定地这么一问，文棠自己心里也感觉莫名其妙起来，心中的焦急几乎瞬间一扫而空。
　　“所以他就没事啊！”苏晟东难以置信地目瞪口呆，无法想象面前这个稍微长得有点像女人的男人，居然愚蠢到这种地步，就连只知道吃和睡的自己都有点自愧不如了。
　　“哦。”文棠仿佛再次进入半冬眠状态似的愣着，傻傻地应了一声，继而缓缓坐回座位。
　　“所以你他妈吵醒我干嘛！所以你他妈的吵醒我干嘛！你他妈的想干嘛？！”
　　苏晟东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每说一句就捶文棠一拳。
　　莫名其妙被吵醒了却又一点事儿没有，这不是找揍嘛。直到把气撒完了，苏胖子埋怨地骂了一句“神经病”同时翻了个白眼作为收尾，又继续趴下睡觉。
　　这时，朱悦突然跑过来，对灵魂出窍般的文棠说，她看到吕洺安在朱史讲话的时候进来，给了他一张纸，不知是不是请假条，然后交完作业又急匆匆的走了。
　　“哦。”文棠依旧双眼无神，发愣地看向前方，随意“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说不定连是谁在跟他讲话都不知道。
　　“对了，刚才苏晟东打你后背，痛不痛啊？”朱悦关切地问道。
　　“哦。”
　　看样子，文棠是压根没听朱悦讲话的内容了。
　　“那我亲你一下好不好？”发现真相后的朱悦也没有发火，反而跟他开起玩笑来，搞不好真能亲他一下呢。
　　“哦。”
　　“诶？”
　　文棠原本还是答非所问，可是残余的清醒意识里，突然察觉后面那句话的不对。
　　又回想了下说话那人的声音。文棠脸色一僵，极其缓慢地一脸茫然转过头去，看到朱悦的脸离自己格外的近。
　　他吓得连忙往后躲闪一些，几乎是出于本能地皱起眉头，对她骂道“滚。”
　　“可是你刚刚让我亲你一下啊。”朱悦不退反进，又凑近了一些，轻声细语地说道。
　　“麻利儿的给老子滚！”文棠极为反感地瞪着她，脱口而出一句脏话，抬手欲打之时才突然反映过来，如果这一巴掌打下去，后果不知道会怎样。
　　只见朱悦无奈叹了口气，目光饱含失望与惋惜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与之交接的眼神依旧是愤怒的，她失落地走开了。
　　被气得几乎像是怒火攻心的文棠发现，他现在是越来越讨厌朱悦了，一想到她就恶心，仿佛精神空间被污染了似的。脑子里有她的存在就是个错误，这个不知好歹的女生，脸皮居然这么厚。
　　她的喜怒哀乐就是个错误。
　　她的一举一动就是个错误。
　　她的一言一行就是个错误。
　　她的出生存在就他妈是个错误！
　　文棠心想着，不禁咬牙切齿起来，心里一字一顿仿佛是用刀刻似的，说：她、喜、欢、我，更是个错误，天大的错误。
　　“诶诶，文娘，我睡觉的时候感觉你好像在骂人。”苏晟东下课的时候，冷不丁凑到他旁边问。
　　“嗯，是啊，骂朱悦。”文棠漫不经心地答道。
　　“为啥啊，人家一个姑娘，也不给人一点面子。”苏晟东挠了挠头，有点儿疑惑了。
　　“因为她不要脸。”文棠嫌恶地皱了皱眉，撇撇嘴补了一句：“恬不知耻，死不要脸。”
　　苏胖子有点儿发懵，这似乎是头一回，他看见文棠对一个人彻头彻尾的嫌弃，而且还是个妹子。
　　直到三天之后，吕洺安才面容憔悴地背着书包来上课了，一回到座位，还没等文棠和苏晟东发问，他老人家二话不说倒下睡觉。
　　只留下他俩目瞪口呆四目相对，也不知道该不该把他叫醒。
　　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更是让文棠和苏晟东疑惑不解。
　　平日里上课精神抖擞的吕洺安，现在居然开始频繁睡觉。因为他是好学生，老师的目光总是在他身上停留，才一天时间不到，光朱史就已经把他叫醒了五六次。
　　下课后，毫无疑问地，他被朱史叫到办公室去训话。
　　“最近是不是没有睡好？要睡就回家睡去。”朱史不耐烦地看着他，平日里让他帮忙时，那目光里的讨好巴结瞬间消失不见。
　　“对不起老师。”吕洺安低着头，弱弱的语气，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妈的，真想打他。”
　　此时，文棠和苏晟东正悄悄躲在办公室外旁观。
　　“你想打谁？”苏晟东不解地问。
　　“废话，朱史。”
　　“不要以为你家里出事了你就可以上课睡觉，这不是你偷懒的理由。”
　　“老师我没有…”
　　“好了不要解释了，你回去上课，要是再上课睡觉我就打电话给你家长，管你家出事没出事，这样还得了啊，小孩子都上课睡觉大人不管管还行。”
　　“知道了，老师再见…”说罢，吕洺安垂头丧气地转过身来，办公室外的两人连忙跑回班上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文棠偷偷把眼睛往吕洺安那儿瞟，他六神无主的样子让文棠稍微有些心疼。
　　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