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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生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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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及多思,韩子舆对身后人道:“赶紧追,迟了他们可能就进罗洲城了,进城之后,再要搜得到他们二人,怕是难上加难的。”

    话音未落,韩子舆已策了马疾驰而去。

    十三骑立即紧随其后。

    突然起来的响动,惊起林中阵阵倦鸟,卷起一阵浓浓的烟尘……

    却说夜笙与花楹骑了马在官道上一路狂奔,过了近半日时光,终于到了罗洲城的城门前。

    进城的时候,有守城的将士拦住过往的行人,一一查验通关文牒。

    夜笙跃下马,扶着花楹在马背上坐好,从马背上的包裹里翻出两本文牒,等待进城时的查验。

    抬头见端坐在马背上的花楹正拿一双墨黑眸子愣愣瞪着自己,便道:“等一下官兵问起你是谁,你不要出声,就当自己是哑巴。”

    花楹认真的点点头,薄唇很乖巧的抿了抿。

    夜笙瞧着花楹这般配合,抬手理了理花楹身上那明显宽大许多的衣裳,牵了马往通关处走去。

    两个大兵拦住了两人一马。

    “燕洲沈子言?”

    一个兵爷盯着文牒上的画像,又看了一眼夜笙,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是。”

    “马背上何人?”

    那个兵爷将文牒合起来,瞧着马背上的花楹问。

    夜笙又递了一本文牒过去,“舍妹。”

    “你妹子?”

    那兵爷抬高了音调,显然对夜笙的话产生了怀疑。

    “正是。”

    “跟这文牒上记录的年龄似乎不对啊,你妹子怎么看也没有十五岁啊?”

    “她面相是生得稚嫩了一些。”

    夜笙摸了一大块银子递了上去,“兵爷,这大冷天的,吹了大半天北风了实在是辛苦,在下请兵爷喝杯热茶。”

    兵爷不动声色接了夜笙手中的银子,不落痕迹袖入衣袖之中,笑着将文牒递回给夜笙,“沈公子既然赶着进城,就不多耽误你们时间了,进城去吧。”

    “多谢官爷。”

    夜笙牵了马领着花楹从关防处走过。

    就在二人进城之际,韩子舆和十三太保却正好策马赶到护城河边,一行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城门处进城的人井然有序的排队接受兵爷设的关卡的盘查。

    因为关口处人太多,韩子舆一时也不知道他要追的人是否在其中。

    然而,一个端坐马背上的娇弱的背影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背影如此的像他的静娘。

    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一座小茅草房子,那房子后一大片桃花林,那住在茅草房里的人,正是他此生最刻骨的相思,他的静娘。

    他的静娘,为他生了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儿。

    他当时捧着他的掌心宝心中珠,在开满桃花的树下听静娘抚琴的时候。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他笑着给女儿取了一个小名:夭夭。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那个背影显然是一个女子的,却穿着蓝色的男人的衣裳。

    直到望见那蓝衣服的女子的背影消失在城门里,韩子舆这才调转马头,对身后十三太保道:“先撤到十里外的林子里去,等夜深之后,再寻机会入城。”

    

 第13章 顺手捡了这么个宝贝,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弄丢了?

    进入城门之后,罗洲城内车水马龙、人流穿梭的繁华热闹街景,让花楹深深的感到震惊。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这么多物,对任何事物都是既好奇又害怕,一个人坐在马背上便有些惊慌,一双手紧紧拽着马鬃,紧绷着身子,又怕马再次将自己甩下来,整个人都处于紧张状态。

    夜笙在前面牵了马,于人流中穿行,绕过了几道街口,在一处三层小高楼前替停了下来。

    楼里很快有人出来,见到夜笙,忙笑嘻嘻过来打招呼:“夜公子,您总算是到了!天字一号房还一直给您留着呢!”

    “嗯。”

    夜笙点头跟那人打过招呼,抬手指了一下马背上的花楹,“瞧见我妹子的身形大小了么?去给她买几套衣裳来,我们这次在路上遇到了劫匪,她的行囊落到悬崖下了。”

    花楹听得夜笙这番话,越来越觉得这个人真是狡诈得很,还真是满口胡言乱语信手拈来啊。

    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妹子?

    他们又什么时候遇到劫匪了?

    明明真正的劫匪是他自己好吧!

    那人瞧了瞧花楹,对夜笙笑道:“夜小姐如此美貌,世上难得一见,不知道又没有许人?”

    见那人还在瞧着花楹,夜笙直接抬脚踢了过去,“澹台恪,少在这里啰嗦,赶紧去买衣裳。”。

    “是的。在下这就去,保准让夜公子和夜小姐都满意。”

    说吧,澹台恪匆匆跑开,生怕夜笙的腿真的招呼到他身上去了。

    见澹台恪跑远,夜笙这才立在马前,摊开上臂,双眼盯着花楹,不动。

    花楹不知所谓。端坐在马背上,也不动。

    两厢僵持之下,夜笙嗤笑:“是让我抱你进去,还是你自己爬着进去,二选一。”

    花楹这才明白夜笙摊开双臂是要抱她进去。

    便想也没想,选择了前者。

    扑向夜笙怀抱的那一刻,花楹顿觉耳边有炙热的气息滑过,瞬间消失不见,不由得浑身一紧,甚是不自在。

    夜笙抱着花楹直接上了三楼的天子一号房。

    踢开房门,扫视了一眼房间环境,果然如之前住过一般的模样,便放下心来,径自抱了花楹往房中硕大的一张拔步床走去。

    将花楹放在床上,掀开她的衣袍下摆,看到左腿处包裹的布条已经染成了湿湿的黑红时,夜笙心中也是一阵暗叹,真是凶险,若是在入城时被那当兵的看出花楹左腿有伤,必定会仔细盘查,到时候,怕是他闯昭华公主府盗骨生花的事就抖露出来了。

    若是事情抖露出来,他独自一人离开罗洲城倒是轻而易举,只是带不走花楹。

    好不容易顺手捡了这么个宝贝,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弄丢了?

    这种蚀本的买卖,夜笙从来不会去做。

    夜笙拆开那被血染湿了的包扎的布条,花楹伤了的左腿便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之前在深林中,又是黎明时分,光线不明,他当时并没看真切花楹的腿究竟伤得有多重,如今再次查验,他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花楹这一条腿肿得是原先的两倍大了,被碎骨刺伤的伤口处,还在汩汩往外冒着黑红的血,显然是碎骨刺穿了腿部的大血管,若是不及时将血管处破洞处缝合,任这血继续这般流下去,花楹的命活不活的了不论,这条腿肯定是救不下来了。

    夜笙不由得再次淡淡睇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儿,却见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正仔细审视着自己,那眼中的犀利和倔强,倒是在她这个年纪很少见到。

    

 第14章 你的泪不值钱

    夜笙起身走到房间一侧的柜子里翻了起来。

    待他再回到床边时,手中已多了一个药箱。

    花楹不知道夜笙要做什么,却见他翻开药箱,从中翻出一些类似刀、针、线之类的东西,搁在一旁。

    又从中摸出一个透明的琉璃灯,拿出火石打了,点着灯。

    将刀、针、剪刀之类的东西,在火苗上仔细烤过后,放在一边。

    做完这一切,夜笙这才抬起头,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里,涌出一抹难得的暖意,“想不想要留下你的左腿?”

    “当然要!”花楹想都不想,猛的点头。

    “好,看在你刚刚通关时一言不发,乖乖听话的份上,爷决定替你留着这条左腿。”

    夜笙道:“接下来,无论你有多痛,都不允许喊出声来。爷可不想惊动了捕快过来抓人。”

    “好。”

    花楹再次点头。

    她是说到做得到的人。

    “忍着点。”

    夜笙拿了细薄的特制刀片,再次瞧了一眼花楹,见她一张苍白小脸上,并没有多少恐惧的表情,便沉下气,刀片仔细在那伤口处划了下去。

    花楹倒抽了几口冷气。

    她望着夜笙手中寒光闪闪的刀片,顿时又想起夜笙在浅溪边所说的那些要剥她皮的话来,顿时觉得浑身一阵恶寒。

    这厮若真是这般的,剥了她的皮,她怕是连任何反抗的余地也没有的。

    真真是他是那宰人的刀俎,她沦落成了他手中的鱼肉,呼天抢地也没用,只得任其作为。

    不过,花楹还是决定赌一次的。

    依旧还是那个念头,若她于面前这个男子无用,他也不至于替她医腿。

    所以,赌她自己对于面前这个男子来说,有足够的利用价值。

    这样一来,他就不会不悉心替她医治了。

    花楹死死咬着牙关,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

    那痛钻心裂肺一般,她以为自己能够承受得了,但是当刀片划开她腿部肌肤的刹那,她还是痛得浑身颤栗不已,额头上顿时冷汗涔涔。

    但即便痛得如此厉害,花楹始终死死咬着牙关,如夜笙所言,一声不吭,连一声轻吟都不曾从她唇边溢出。

    夜笙见状,内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忍,手下便越发的利落迅速。

    将穿过血管和肌肉的碎骨整理归位,又将被碎骨戳处大洞的血管缝合,清理好一切之后,将最表面的伤口用针线缝好,这一切做得形如流水,紧张有序。

    待他缝完最后一针,剪下羊肠制成的线,夜笙心中似悬着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他这才轻轻吁了一口气。

    自己平日里什么冷酷的事不是照做不误,怎的今日做这小小的一个驳骨术,便紧张至斯,他心底不由得有些嘲笑自己,何时他的心中,也有“不忍”二字的存在了?

    抬头见花楹时,见她一张小脸越发的白得厉害,额上挂满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一双墨黑的眸子氤氲着浓浓的雾气,尽管如此,却始终未滴落一滴泪来。

    夜笙拿了尚沾着血的手,捏了捏花楹的脸蛋,“不让你哭出声,没让你连泪也忍着,想流泪就流吧!”

    夜笙话音刚落,花楹蓄在眼中的泪,就如大颗大颗的珠子一般,牵线一样滚落下来。

    夜笙伸手接了那滴落的泪,声音虽依旧冰冷,却是笑着道:“可惜你的泪不是珍珠,不值钱,否则爷要发达了,这么多的泪,亏你的眼能藏得下。”

    花楹流完了眼中的泪,抬手擦了脸上泪痕,深深喘了一口气,道:“你刚刚这么做,我的腿是不是保住了?”

    “是。”

    见夜笙脸上表情是难得的一本正经,花楹心中对夜笙便生出了一丝信任来。

    至少,他刚刚细心为她医治腿的样子骗不了人,再说经他这般治疗之后,她的一条原本快要失去知觉的左腿,如今虽然痛,却比刚刚要松泛了一些。

    夜笙起身去脸盆架边洗干净双手,又转身去吩咐店小二送点热水进来,这才折返回到房间,利索将刚刚替花楹治腿的那套器具整理干净收进了药箱里,将药箱藏入了侧墙的柜子中。

    待一切办理妥帖,店小二正好送了一桶热水进来。

    花楹伤腿肯定是不能沾了生水的,但是她从囚室出来,浑身上下都臭得很,她自己也知道这样子在囚室中没所谓,但是要正常人一样出行,怎么着也得清洗干净了。

    再说,夜笙似乎很讨厌她身上的味道。

    否则也不会在林子里就逼着她换掉那一身衣裳。

    花楹正想着自己如何一个人瘸着腿的情况下,将自己一身清洗干净时,却见门口进来两个侍女模样打扮的年轻姑娘,一个姑娘手中捧着托盘里,摆着干净的帕子、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另一个姑娘手里捧着的托盘里,搁着一叠女子的衣裳。

    两个侍女在夜笙面前行礼,“奴婢知春、知夏见过沈公子。”

    “免礼。”夜笙冷扫了一眼两人,问道:“是澹台恪让你们来的?”

    “是。”两个侍女恭谨回话。

    “澹台恪还算识趣。去吧,好好替小姐梳洗一番。”夜笙起身,离开之前,又掉头对知春和知夏两人道:“小姐的左腿有伤,不可沾了生水,你们两个仔细着点。”

    “是。”知春和知夏两人忙低头应承。

    

 第15章 长发缠绕

    花楹在知春和知夏两个的伺候下,梳洗干净之后,穿了新置办的胭脂色衣裳,端坐在铜镜前,由知春拿了干帕子替她擦干湿发,自己则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犯傻。

    她在囚室中六年时光,只见过昭华公主和昭华公主身边的侍女。

    她虽对昭华公主恨之入骨,却也不得不承认,昭华公主真的是异常美丽的女子,是那种张扬霸道的美,不似她的娘亲。

    她记忆中,她的娘亲,就如同她们家后院子里的桃花一般,是那种柔和的温婉的美,给人的感觉总是如沐春风的,润物细无声的,不凌厉不张扬,但却让人看了,便会从心底里生出喜欢来。

    她再看铜镜中的自己。

    样子跟她的娘亲长得并不很像。

    娘是温暖的容颜,如春花灿烂,而她,则是寒天雪地里的一株野草,无论多么恶劣的环境,她照样生机勃勃的生长。

    她的冰冷则似自骨子里渗透出来的一样,所以她的眼神犀利而冷酷,冰冷似刀剑。

    知春替花楹擦干了头发,拿起桃木梳,替花楹仔细梳理着海藻一般细腻柔软浓密的长发,那一头青丝因为十年未剪,早已拖至脚踝处,此时,花楹坐着,那青丝便拖到了地上。

    “小姐,您的发质真好,奴婢长这般大,还是头一次见这么长这么黑这么柔软的发丝。”知春笑道。

    花楹微微一笑,“是吗?”

    这是她唯一像她娘的地方,她娘也是生得一头极美的头发。

    “当然是真,奴婢怎么会骗小姐。小姐,你真美,真是奴婢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了。”

    知春握梳的手顿住,她的目光停留在花楹微微勾起笑容的脸上,有些呆愣,她跟着澹台公子这些年东奔西走的,也算是见了不少世面的,但像小姐这般美的,微微一笑便倾国倾城的少女,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小姐如今才十二三岁的模样,长大之后,还不知道要惊艳多少人的眼光。

    知春仔细替花楹将长发编成了麻花辫子,挽了几道,垂在后背上,再在辫子上缀上许多珠花,倒是显得特别的别致。

    花楹左腿有伤,行动不得,这种简单的装扮更适合她。

    待知春和知夏两人将花楹移到床上,坐好,伤腿上盖好被子后,两人便收拾了一番,撤了下去。

    就在两人刚离开,夜笙便走了进来,随他进门的店小二手里拎着个食盒。

    夜笙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花楹,对店小二道:“在床上摆张小几,小姐行动不便,直接在床上用膳。”

    “好的。”店小二忙按夜笙的吩咐去做,搬了一张圆圆的矮几,搁在床上,摆上两幅碗筷,从食盒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几样精致小菜和一大碗鸡丝笋丝羹,一一摆在矮几上,这才拎着空了的食盒退了出去。

    待店小二出门,夜笙掩上房门,折返回到床边,在花楹对面在坐了,见花楹坐着不动,便开口道:“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一个时辰之后出发。”

    “好。”

    花楹点头应允。

    如今两人是在逃命,夜笙带她到这间屋子里来,怕也是权宜之计,若是她浑身上下不是那般的脏,夜笙也没必要刻意安排她在这里洗漱一番的。

    便静坐在矮几旁,等着夜笙先动碗筷。

    她这几年来,连筷子都没有用过,吃饭都是用手抓的,抓筷子的手真的生涩得很。

    夜笙吃饭的样子,跟之前似乎换了一人一般,斯文雅致得很,行为举止贵胄天成。花楹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个乡野丫头一般,什么规矩都不懂。

    花楹便学着夜笙用膳的样子,费力抓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慢慢吃了起来。

    从囚室中出来,似乎重生一次,她对于世间万事万物的陌生之感,让她觉得恐慌,她要抓紧所有的时机,以极快的速度学习好各种生存的本领。

    否则,她如何生存下去,如何报得了杀母之仇,如何跟昭华讨回那被囚在地牢中的六年岁月?

    一顿饭吃得极其安静。

    饭毕。

    夜笙搁下碗筷,斟了温茶漱了口,这才对花楹道:“多吃点。”

    “好。”

    花楹闻言,便极速将桌上剩余的饭菜悉数清扫进了肚子之中,大有风卷残云之势。

    她先前学着夜笙优雅用膳,学得实在是辛苦。

    夜笙既然这么开口了,她觉得这些优雅之事,以后可能还有机会学习,唯今之计,便是尽量多吃点,省得将来几顿挨饿。

    

 第16章 我教你一些东西,如何?

    花楹用完膳,抬头却见夜笙已换掉了身上的玄色衣裳,换了一身浅紫色云锦料子的华服,腰间束着银色蟒纹腰带,坠着雕刻了螭龙的白玉坠子,墨发整齐梳入紫玉冠中,早已敛了那一副痞样,此时看起来,竟是玉貌朱颜、贵气天成。不过身上那份生人勿近的逼迫之感,反而比刚刚那身玄色衣裳更甚,似无行中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个结界,谁也休想靠近他身边三尺之内。

    花楹见了夜笙这般模样,不自主摸了摸鼻子,这男人真是太好看了一些,哪个女子走到他身边,怕都得被他比下去。

    夜笙见花楹已用完膳,过来将花楹打横抱起,往门外走去。

    花楹在夜笙怀中,被他抱着走出客栈的门,隐隐闻到夜笙身上那若有似无的衣香,极是好闻,冷中带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暖意,让人想要在这暖意中沉沦下去。

    此时天已黑透,客栈外的街道上,没有了白日的热闹,显得有些冷清,秋风已起,卷起落叶纷纷。

    客栈门上悬着的红灯笼,在风中飘摇着,摇曳出暖红的光。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那拉车的马通体雪白,在红色烛光的照印下,看起来竟似浑身贴满了金刚钻石一般,有些莹莹发亮。

    那马的个子也比之前夜笙的黑马还要高大许多,体型健壮,最奇怪的是,那马的额头上,竟长着一个长长的角,足有尺半长,通体雪白,直直的,冲着前方。

    那马车的车厢也是通体白色,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材料所制,从外面看似乎是密不透风的一整张皮子制成。

    夜笙抱了花楹直接上车。

    花楹这才发现车内的布置竟跟一个小房间一般,有睡榻,有书台,车厢上还有许多的暗格,可以放置东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竟是在车厢内,日常的一应起居都可以完成。

    夜笙将花楹放在榻上,从暗格里抽出一条雪白的羊毛毯子,扔到花楹的手边,“盖上,你的腿受不得风。”

    “嗯。”

    花楹将那羊毛毯子打开,将自己一双腿盖好。

    她也不知道为何,跟夜笙相处不过短短一日,虽然他时时看起来,似乎要将她剥皮拆骨一般的凶神恶煞,但她内心里就已经开始信任这个人。

    也许是因为夜笙将她从那活死人墓里救出来,让她重获生机。也许是因为夜笙亲手替她医治断腿时那一份专注的样子,让她觉得,这个人骨子里应该不是个坏人。

    所以内心对他,由最开始的害怕忌惮,变成了如今的信任。

    花楹刚盖好羊毛毯子,便见夜笙已往榻上坐了下来。

    那张榻原本不大,可能平日里只供一人睡的,如今坐下两个人,便显得有些拥挤。

    花楹整个人往里挪了挪,让出更大的地方给夜笙。

    夜笙见到空出的地方,干脆将一双腿都搁在了榻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着,这才对着车厢外面吹了声口哨。

    却见车子顿时往前一冲,花楹一时没坐稳,整个人往前冲去,撞在了夜笙怀里。

    夜笙抬起怀中人娇俏的下巴,幽深黑眸在她一张小脸上逡巡了片刻,方嗤笑道:“洗干净了再看,其实长得还算不赖。”

    那嗓音有些喑哑,听得花楹心里一酥,抬眼瞧夜笙的目光就变得有些犯傻。

    夜笙微微扬了扬眉,抬手将花楹推回到原来位置后,双臂环抱胸前,目光瞬间变得深不可测,语语气依旧疏离冷淡:“此去紫川城有九千里,即使日行千里的龙马,也得行走九日才能到。这九日里,我们两个呆在车里,无事可做。你这几年来都在昭华府地下囚室中度过,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不如,这几日,我教你一些东西,如何?”

    

 第17章 没有一种解药,能够解得了相思蚀骨的毒

    “真的吗?我可以拜你为师?”听得夜笙开口,花楹顿时双目闪亮。

    她当然是希望夜笙愿意收下她这个徒弟的,夜笙的武功和医术都这般的高超,若是能得夜笙亲自相传,她找昭华报仇的事便指日可待了。

    她之所以一直没开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在夜笙面前,太过于卑微,两人之间的鸿沟太深太宽,她无法越过这鸿沟,开口求夜笙收她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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