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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生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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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为他是城主,他必须为城民负责!

    夜笙无法说夜长风做的对不对,若不是夜长风收留他们兄妹三人,他们早就不知何时横死街头,可若不是夜长风,他们也不会兄妹失散,大姐日日受那恶魔折磨,他流放为质,日日被人嘲讽轻视,小妹也不会至今杳无音信。

    可无论如何,夜长风与他们有活命之恩,有恩就不能不报。

    不过,若他为城主,他宁愿与墨拓血战到底,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也不会用女子求和。

    夜笙眼神清明,握住夜长风有些发凉的手,低沉的声音中不含一丝情绪:“义父,这不是你的错!早晚有一日,我会将大姐接回来的。”

    望着夜笙成熟的脸庞,夜长风心中五味杂谈,年纪越大,夜笙越像那个人了,有勇有谋,果敢坚强!

    总有一日,他会像那个人一样,站在这个世界的顶峰。

    夜长风心中有着预感,这次的遇刺也让他明了,这世界该留给年轻人了。他也有他想要去做的事!

    此时的夜笙还不知道夜长风暗中所下的决定,他转过话题,问起夜长风遇刺的事情。

    “那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身手很好!”夜长风将刺客的特征细细说给夜笙,“那个人看为父的眼睛里充满了厌恶和杀意,那浓浓的杀意让为父一眼就觉得他是真的想要杀了我,只是不知道为何原因他会留为父一命。”

    说起这个夜长风也很是迷惑,他清楚的感觉到那个人那周身的杀意,他一定想要杀了他,可他最后却又留手了。若他没有记错,就在他倒下前还看到那刺客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晦暗莫测。

    “他本有机会杀了我的!”夜长风重复。

    想杀了义父可是却又没有,难道他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才留义父一命吗?夜笙皱眉,沉声问道:“义父心里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夜长风这些时日也在思索那刺客到底是何人,可他将所有仇人都过了一遍,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共团共亡。

    夜长风摇摇头,夜笙也没有失望,望着夜长风有些疲惫的脸色,帮着夜长风掖掖被角,沉声道:“义父,此事交给笙儿去查探,你先好好休息吧!”

    夜长风点点头,“你的宫殿还在原来的凌霄殿,夜莺的我让人安排在凌云殿了。”

    “多谢义父,最近你就好好养伤,其余的就交给儿子去办吧!”夜笙感动的点点头,这肯定是夜长风接到他们要回来的信着人收拾的,这份情,他不会忘。

    “去吧!”夜长风轻声道。

    “是,义父。”

    夜笙离去,夜长风才安心的合上眼眸。

    却说夜笙离开夜长风的寝殿并没有直接去到他的宫殿,而是直接向着花楹所在的凌云殿而去。

    花楹第一次来到玄冥皇宫,难保有些不适,他心里实在记挂的很。

    一路上,夜笙发现这皇宫之中还真是变化极大,原本在他们离开时幼小的树苗现在已长成苍天大树。花池中大姐最喜欢的半月红也再没有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不认识的花儿。

    “这里的半月红呢?”

    夜笙皱着眉问一旁领路的侍女。

    察觉到夜笙语中的冷意,那侍女身子一颤,低声回道:“回世子爷的话,总管大人说半月红这花的名字不吉利,着人给拔了。”侍女边说边小心的看着夜笙的脸色,看到夜笙愈加阴沉发冷的脸色,声音越小。

    “那现在种的这是什么?”

    小心的瞄着夜笙的脸色,那侍女小声道:“回世子爷,是月月红!”

    “城主没有说什么?”

    夜笙脸色虽没有变化太多,可周身的寒气却愈来愈重,手指捏的格格作响。

    将大姐最喜欢的花儿拔了,是笃定他们不会再回来吗?

    

 第113章 跳梁小丑(钻石满百加更5)

    “城主事务繁忙,自大小姐和世子爷您等离宫之后,城主更是深入简出,再也没有步入后宫半步。”若非如此。后宫之中那容得那总管任意妄为。

    她虽进宫时日短,但她知道,这半月红可是大小姐最喜欢的花儿,也是城主下令在宫中栽种半月红给大小姐玩赏,若不是城主生怕触景生情,不再前来此处,那里容得那总管放肆。

    夜笙眉头紧锁,“那总管是张毅吗?”

    若是张毅,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果不其然,那侍女摇摇头道:“张总管三年前病逝了,现在的总管是王德王总管,这花也是王总管着人拔走的。”

    张总管人好,对他们这些下人很好,哪像现在的这个王德,自己不过是一介奴仆,却整日高高在上的样子。贪婪成性,对手下的人动辄打骂,百般欺凌。

    而且,据说,张总管的死和这个王德脱不了关系。只是没有证据,也没有人敢指正这个残暴的总管。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在这深宫之中,每日悄无声息失踪的人比比皆是。

    再望一眼那陌生的景色,夜笙心中生出四个字,物是人非!

    离开经年,这玄冥皇宫中早已大变样了。

    看来,一切都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那侍女带着夜笙一路前行,对上夜笙不知道的都会坦言相告,话语中处处都是对那新任总管的不满。

    一直来到一座巍峨的宫殿面前。宫门上高高挂着牌匾,上书,凌云殿,三个大字。

    “世子爷,凌云殿到了。奴婢先行告退。”那侍女毕恭毕敬的行礼。

    夜笙扫过那面色普通的侍女,冷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雨娥,是城主身边的三等侍女。”自称雨娥的侍女眼中闪过喜色。她知道这是她一路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表现入了世子的眼。

    “行,你下去吧!”

    夜笙挥挥手,大步向着凌云殿内而去。

    如此作为,定是有所求,不论求什么,他初回玄冥,需要自己的势力。了解玄冥的最新动态,用得着这些常年在底层打混的人们,这些人,往往是消息最为流通的一群人。

    几年的时间,不说天翻地覆,有些事情也变化颇多。

    大步迈入殿中,夜笙就发现花楹沉着一张脸站在院中,周围跪着一地的奴仆。

    “楹儿。”夜笙唤道。

    花楹转首,看向大步迈入的夜笙,眼中带着一丝喜色,只是面色依旧不好,低声唤道:“笙哥哥。”

    迈过一众跪着的奴仆,夜笙对着花楹问道:“这是何故?”共团讨巴。

    花楹脸一沉,指着殿内道:“笙哥哥自己看。”

    夜笙顺着花楹的手指看去,那大殿之内粗看上倒是干净整洁,可这一细看。问题就出来了,堂堂玄冥三小姐所住的地方,放置的摆件,还有装饰的东西,竟然还不及夜府时下人所用的东西。

    以小见大,夜笙不用想都知道那内殿之中肯定更过分。

    哗啦,夜笙的脸就沉了下来,眼中的寒意俞要弑人。

    这分明是欺辱他们兄妹,这布置之人,好毒的心思。

    这般欺辱,若是花楹忍气吐声忍了,那往日定会变本加厉,若是花楹不管不顾的大闹出来,那不感恩情,竟在义父重伤之时贪享富贵,无数脏水就要泼在花楹的头上。

    还是说,那人以为他们在紫川为质,吃糠咽菜,以为这些破烂就是好东西呢!

    越想夜笙的脸色越难看,他还是玄冥的世子爷,未来的城主,这些人就敢如此对待花楹,不是肆无忌惮的,就是背后有人。

    夜笙身上的寒意越来越甚,弥漫至整个院子,院中跪着的仆人无不在那满是杀意和煞气的寒气中瑟瑟发抖,心有惴惴,若世子爷发怒,他们的性命难保。

    其中两个更是眸光闪烁,看着夜笙那难看之极的脸色,心里不安起来,看来这次总管是踢到铁板了。

    这多年未在的质子世子看起来可不是易于之辈!

    “楹儿,笙哥哥思来想去,我们兄妹多年未在义父身前尽孝,如今历经千难万苦回到玄冥,理应在义父床前侍奉!怎能贪图享乐,独居一殿!”

    夜笙的话一说,花楹顿时明了,现在他们对对方一无所知,并不知何人与他们作对,不管如何处事,定有一大盆污水等着往他们身上泼,此时,若他们日夜侍奉在夜长风床前,时间一长,夜长风必定会知晓此事,再者,还能得一个孝子的美名。

    “笙哥哥说的是,为人子女,本应如此!”花楹点头,随着夜笙大步而出。

    一地的奴仆惶恐的看着就要走出的宫殿的两人,想要开口劝阻,却又不知如何劝阻,难道说你们不能去侍奉城主,就要住在这寒酸的宫殿中,那冷面的世子爷不杀了他们才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走出殿外,浑身瘫软在地上。

    完了,若是城主知晓,不知会如何处置他们?

    却说兄妹二人走出凌云殿,夜笙连凌霄殿进都没有进,联想之前那雨娥所说的话,夜笙不难猜出是那王德王总管在背后捣鬼,可他区区一个总管还没有如此大的胆子,那么背后一定还有人为他撑腰,让他如此试探他们。

    鹰眸中满是厉色,为质多年,有人动了不应该动的心思了。

    花楹有些担忧的望着夜笙,就算她知道的不多,但从那些奴才的语气眼神,她也能猜测出来,他们的忽然回归,必定打破了某些人的念头,才会如此气急败坏的给她一个下马威。

    还有那树影下阴毒的双眸,花楹知道,在这玄冥皇宫中的危险不比在那紫川少。

    “笙哥哥。”

    鹰眸对上那满是担忧的眼眸,夜笙心底一软,一股温情流淌,大手用力的揉揉花楹的脑袋,鹰眸中满是自信,沉声道:“楹儿不用担心,不过是有着痴心妄想的跳梁小丑,笙哥哥能够应付。”

    “跳梁小丑……”花楹若有所思的呢喃,对上夜笙疑惑的眼神,花楹将之前和国师所遇上的人的事情告诉了夜笙。

    一听花楹所说,夜笙愈发肯定心中的猜测,看来他的回归,却是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第114章 试药

    云荒大陆上的城主之位,并不是世袭,而是能者居之。不论是他的世子之位还是蓝灵儿的继承者之位都只是比别人相对概率更大一些,若是继承人柔弱不堪。那就只能从城中挑选优秀的人才来继承城主之位。

    他的世子之位是夜长风封的,可他被流放为质。

    古往今来,善终的质子都鲜少,更何况流放的质子根本没有机会学习武功,也不知如何管理城池,城中因此有些小心思的人不足为奇。

    不过,若是这人以为他和那些没用的质子一样,那他就打错主意了。

    就算他离开玄冥多年,也不意味着他在玄冥一无所有!

    花楹对夜笙的表情何等熟悉,一看夜笙的脸色就知道夜笙早有准备,并不是无知无觉。

    “笙哥哥,你有何打算?”

    夜笙唇角勾起一抹幅度,眼中精光一闪,“现在我们先去见一个人!”

    “不是要去义父的寝殿吗?”

    “无妨,笙哥哥之前离开时义父睡着了,我们先去见了这个人再做打算!”

    夜笙如此决定。花楹当然不会反对。

    虽然皇宫之中变化挺大,但是原本的布局还是不会改变的。

    夜笙带着花楹往皇宫深处而去,路过一处宫殿时,夜笙的身形陡然加快,花楹也不落其后,眨眼就消失了踪迹。

    隐在暗处的侍女看到如此情形,眼中闪过惊讶,刚想要走出去继续跟踪时,忽然,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出现。

    “啊!”

    那侍女发出一声尖叫,眼中满是恐慌,却又强自稳定的望着挡在前方的人影,厉声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皇宫?”

    “哼!”夜笙不屑的一嗤,一步上前。死死的钳住那侍女的脖颈,阴寒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

    “你不知道?不知道为何暗中窥视,说,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剧烈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窒息的感觉慢慢的袭上心头,那侍女疯狂的摇着头,挣扎着,想要脱离夜笙的钳住。共巨尤才。

    此时满腔怒火的夜笙又如何会让这侍女得逞吗,他没想到,这暗中之人竟如此放肆,明目张胆的派人跟踪监视他们,不知道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暗中监视吗?

    在紫川时时刻刻有人暗中监视着他,他忍辱负重没有反抗。

    回到玄冥,还有人敢这么做。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不知,,不知道,,你,,在说,,说,,说,。什么。。”空气的稀缺让那侍女一张脸涨的通红,手脚无力的挣扎着,却死咬着不肯开口。

    一旁的花楹走到那侍女身前,尖锐的指甲划在那侍女脸上。冷声道:“你不说没关系,想清楚,命只有一条,没了也就没了。”

    “不。。知道。,要杀。。。就杀。。”

    双目憎恶的看着花楹二人,那侍女很是坚决。

    “笙哥哥,松开她!”

    虽不知花楹想做什么,夜笙还是依言放开了手。

    那侍女跌落在地,开始不停的咳嗽,濒临窒息的感觉可是不好受,那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更是糟糕透顶。

    暂时没有了生命危急,那侍女神色复杂的看着一旁的花楹,心中惶恐,不知道为何花楹会放过她。

    察觉到那侍女的注视,花楹笑着走进那侍女。

    可惜,在侍女的眼中,花楹的笑如同恶魔的微笑般那般恐怖。

    她想要后退,可身后就是高墙,一旁是满眼杀意的夜笙。

    “笙哥哥,我刚炼制的毒药,还不知药性,这正好就送上一个试药的,反正都是要死,还不如让我试完药性再死。”

    花楹淡淡的说着,可听在那侍女耳中却是无比的恐怖,眼中的害怕再也承载不住,身子更是不住的颤抖,若是被花楹用来试药,她宁愿被掐死。

    “你高兴就好!”

    夜笙的话更是让那侍女心中唯一的希望落空,那种不知会遭遇何种痛苦的未知紧紧的包围着她,越想越惶恐,随着花楹的一步步迈进,她好像看到了那个全身溃烂,无处不疼的样子,无所不在的恐惧包围着她,吞噬着她所有的理智。

    就在花楹的步子迈到她的眼前时,那侍女再也承受不住,大喊出声:“不要,是王总管让奴婢来的。”

    花楹停住脚步,双目烁烁的看向夜笙,夜笙唇角飞快的勾起一抹笑意,随后与花楹看向那什么都吐出来的侍女。

    “是王总管,王总管说流放的质子世子要回来,让奴婢等注意世子的行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禀报,奴婢是不经意间看到你们的,宫中陌生人极少,更何况……”偷偷看了一眼花楹:“戴着面纱的应该是那失散的三小姐,奴婢就悄悄的想要看看你们去哪里,谁知道一开始就被你们发现了。”

    “王德是谁的人?”

    “这个奴婢不知道,王总管行事张扬,而且特别的爱财,只要给钱什么事都行,奴婢也不知道他是谁的人。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真的不知道!”

    那侍女摇着头,飞快的说着,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之中低泣道:“奴婢就是想得点消息,去王总管那里换点赏钱,真的,奴婢没有其他心思。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世子爷,三小姐,你们饶了奴婢吧!”

    夜笙和花楹对视一眼,花楹上前一步,一把拉起那侍女的脸蛋,那双目中飞逝而过的恨意没有逃过花楹的双眼,看来这侍女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花楹目光一凛,用力钳住那女子的下颚,一颗圆润的药丸弹入嘴中,用力一合一抬,药丸入肚。

    “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不然就等着穿肠破肚而死吧!”

    花楹看着侍女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

    本给了她机会,她却不珍惜,现在,哼,若想知道消息方法多的是,何必和这个满嘴谎言的侍女纠缠。

    那侍女惊恐的抠弄着喉咙,想要将药丸吐出来,可入口即化的药丸又怎么能吐出来。

    那侍女双眼蓄满泪水,娇弱的抬头想要唤起两人的同情心时,却发现,刚刚的两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柔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仇恨,愤恨的看着远方,那侍女满脸阴沉的向着一方而去。

    “等着,早晚有一日我定会报今日之仇!我等着你们跪地求饶的那一天!”

    

 第115章 浓情蜜意

    侍女离开,花楹和夜笙才从暗中出来。

    “这人留不得!”

    花楹点头,淡淡道:“今夜她必死无疑!”

    话中的淡漠让夜笙一惊,随之释然。

    花楹从小在暗牢中长大。无人教养,根本没有是非之分,恐怕在她的眼中,杀人也不过是一件小小的事情。

    这样的花楹,单纯又率真,她不会像世人那般为了名声,为了外在的东西掩盖杀人的动机,私底下却比谁都血腥。

    对她而言,想杀就杀,根本无需掩藏!

    但这比不是说她就能无所顾忌的杀人,夜笙发现,除了心中坚定的要杀了昭华和怡宁为母报仇外,花楹想杀的都是惹上他对他心怀不轨之人。之前若不是他动了杀意,花楹也不至于用上必死的药丸。

    再一次发现他在花楹心目中的地位,夜笙很是开心,之前的那些闹剧产生的不愉快一扫而空。共巨尤弟。

    大掌揉揉花楹的脑袋。只要她在身旁,所有的问题都将不是问题!

    “好了,走吧!”

    对上夜笙淡然的甚至带着一丝笑意的脸庞,花楹知道自己没有做错。

    这一次再没有人打搅,他们来到了皇宫的最深处,根本无人踏足的冷宫之地。

    夜长风宫中并无妃嫔,这冷宫也如同虚设,到处都是枯树杂木,野草横生,几只讨厌的乌鸦在那破败的屋檐上嚎叫,无端添了一分诡异的气息。

    走过根本无法辨别的破败的路上,穿过那早已荒草掩盖的小亭,偌大的湖中早已没有了水源,干涸着暴露在空气中。

    夜笙推开一扇破破烂烂。随时就会掉落的门,里面的景色焕然一新。

    院里院外,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景色。

    不同于院外那如同荒郊野岭的荒凉,院中,几个高大的树木,一垄开垦好的菜地,郁郁葱葱的长着不同的蔬菜,茂盛的葡萄架下,一白发老者坐在那舒适的摇椅之上,时不时的摇晃几下。

    这幅闲适的田园景色让花楹瞪大了眼睛,就算她没有去过别的皇宫,她也知道,皇宫中出现这样的场景是多么的怪异。

    “先生,夜笙回来了!”

    那白发老者闻言睁开眼睛。毫不浑浊的双目在来人身上扫过。点点头,没有开口。

    夜笙显然知道老者的意思,走进屋中提了两把椅子,与花楹一人一把坐在葡萄架旁。

    “先生,我想知道那王德是谁的人?还有张毅是如何死的?”

    夜笙没有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付,毒。”

    那白发老者只是说了两个单字,若不是花楹一直注意着那白发老者,可能根本就听不到这两个字。

    毒,很好理解是中毒,难道那张毅是中毒死的?

    那付呢?那个人是姓付?

    花楹暗自猜测,却见夜笙拉着她站起来,淡淡的说道:“多谢先生。”

    说完将椅子拖回屋中。转身带着花楹就出了院子。

    两人离去,那悠闲地老者睁开眼睛,望着天空,幽幽道:“难道。这就是天命?”

    正行走在荒枯小路上的两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离去后那老者的感叹。

    “为什么不问详细点呢?”花楹有些疑惑,那老者看起来足不出户却知道宫中的所有事宜,应该很厉害,夜笙为何不详细的问问现在的形势呢?

    夜笙淡笑,“先生就是那样的脾气,他其实已经回答了。王德背后的人应该是付云浩,付家的嫡长孙,张毅,应该是中毒死的,只是不知为何宫中会传说是病死的。”

    “你怎么确定是付云浩而不是其他姓付的人呢?”

    “首先王德喜欢钱,付家是大家,数代积累,财富累累,而且付家在玄冥地位很高,只有付家的嫡长孙与我年纪相近,而且近几年声名显赫,这样的人才更有能力驱使王德这样的贪财之徒为之卖命。还有一点,那付云浩长得一表人才,颇得女性喜爱,那侍女宁死也不肯说出幕后之人,定是仰慕那付云浩,或者,两者根本就有勾结。”

    夜笙细细的讲解,花楹对玄冥的事情不熟,不了解付云浩这个人,当然不知为何他会认为是他而不是其他人。

    事实证明夜笙猜的果然没错。

    是夜,玄冥皇宫一偏僻的侍女所居住的宫殿中。

    一面带桃花的男子含情脉脉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柔情,微凉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女子发青的脖颈,桃花眼中带着心疼,侧首在那脖颈处印下一吻,安慰道:“月儿,宝贝,你受委屈了!”

    那女子赫然就是白日追踪夜笙两人的侍女,此时的她面色嫣红,含羞带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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