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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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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曲子是落霞阁人人都会的,不过是些怨女之声。繁羽在阁中跟着其他少年学这些歌舞,从不在意这些曲唱的是些什么。只是现在被人含着胸前敏感,不禁有些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和着他情动的清亮嗓音,倒真似有几分哀怨与哭诉来。
王方意听着,更是大感满意。
“嗯……这么听着更好听了,等会我插进去了,你可也要这么唱啊!”
繁羽应了,偎在王少爷身上,任他掀开自己衣摆,将阳物插入早已润滑好的后穴。
当晚这曲琴思乐,繁羽断断续续唱了十遍有余。
他望着窗外一轮弯月,唱得心头空明一片。
正是这同一轮弯月之下,锦南城外破庙中,令小倌繁羽无法忘怀的剑客,端坐庙中,等着一位故人。
他背脊笔直,闭目调息着,右手边放着他从不离身的无暇剑。
身上的黑衣有几处破损,可以看到少许血迹。
他脸上不见一丝情绪。
面前火堆中的火苗突然闪烁一下,像是被什么压制,几近熄灭。
“师兄,你来了。”剑客出声道。
黑衣剑客睁开眼,那簇火苗又重复明亮,噼啪作响地烧起来。
四周传来一道清冷嗓音:“经书如何?”
“那老头找了金银楼杀手,人太多,我没得手。”剑客答道,语调有几分不可查的低落。
“无妨,他们惯使下三滥的毒药,你无事便可。”那道清冷嗓音宽慰他。
剑客闻言,原先闭着看不出神色的眼睛,现下如同缀着星子一般,笑意从深处透出,面色柔和不少。
“师兄如何打算?”
“三日后,我随你去会会金银楼。”
“好,多谢师兄!”剑客雀跃一笑。
“说谢就见外了,此事是为了小师妹,我自然也该出力。”那清冷嗓音听着没什么起伏,却让剑客好生欢喜,喜色从眼眸透出,整个人都亲和几分。
“那慈心就恭候师兄了。”
第4章
三日后,宋府做寿宴客。宋家儿子为讨老爷子欢心,请了戏班,又叫了落霞阁的红牌献舞。雪岚带着怜荷繁羽几人,自阁内三三两两踏步而出,似一堆锦簇的花团上了宋家的马车。
这般受邀献技已不是头一回。可是能离开春华街,也算是少年们的乐事一件。繁羽跟大家凑在一块看着窗外,两边的摊贩,卖的东西,都让他们盯了好一会。
“那是什么?”
“是什么糖吧……”
“好像挺好吃的样子,若是回来路过我们能买点吗?”
“那你买来了,可要给我尝尝!”
“我也要我也要~”
宛若出游一般的吵闹,让雪岚倚在一旁有些头痛。
好不容易到了宋府,他们依次下车,一落地年纪小的几个就说起话来。
“这儿就是宋府啊?门怎么没我想的大?”
“这是后门!”怜荷没好气地说道,“人家客人都在前门,前门进可要给贺礼的,你们有吗?”
说话的男孩连忙摆手:“我可没有!”
雪岚不同那些孩子一块儿胡闹,给来接他们的宋府管事见了礼。
“劳烦管事了。”
管事忙道:“哪里哪里。”
随即有灵巧的小童前来引路:“请各位公子跟我来。”
雪岚一行人便跟上慢行,一路还窃语不停。
马车上还有些他们的衣服跟花鼓,管事叫来了两个下仆,搬着这些行头随雪岚他们过去。
宋府占地不小,小童领着他们来到一处偏院,几人立在院中听到左边院子传来的刀剑打斗声,还有人在咿咿呀呀的吊嗓。
看来隔壁的院子安置着请来的戏班。
怜荷陪着几个年纪小的留在院子偷看隔壁的戏班。雪岚等会要献舞,眼下只想好好坐着歇歇腿,繁羽就扶着他进屋。
两人刚坐下,内屋跑来一名小仆,比怜荷他们要稍小几岁。脆生生地跟他们答着话,准备茶水。
两名下仆此时也搬着东西到了,将东西放好,擦了擦汗便要走。
繁羽正陪着小仆倒茶,也就顺手多倒了两杯,置在盘中端给那两位下仆。
“多谢两位大哥,喝杯茶歇一歇吧。”
他嗓音清亮,手指葱白,配着乌黑的托盘,让人心神一荡。
其中一名高大的下仆看了看他,不知为何皱了皱眉,也不说话,只是将拖盘向繁羽一推,径自转身走了。
繁羽被这一推险些站不稳,为护着茶碗不翻,往后退了几步。
他愣了愣,不解道:“这人怎么如此……”
“那人是新来的,性子怪得很,公子你别介意。”
留下的那人倒是挺好说话,接了繁羽的茶,还向他道了谢才走。
繁羽心中暗觉先头那人好没道理,不喝茶便不喝吧,还要推自己一把。
“繁羽,怎么了?”雪岚端着茶盏朝这看过来。
“没什么,刚碰到个怪人。”繁羽一撇嘴。
雪岚看他做怪腔,不禁浅笑。
“时候不早了,让大家来换衣服吧。”
繁羽应了,便跑去院子叫人。
这头落霞阁换起舞衣,那头宋府前门也是最多人客之时。管事一时都有些忙不过来。
主院内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各门把守的护卫都凶神恶煞,不似一般仆人。
宾客入席,主人说话,戏班上台,喝彩连连。院子装扮得满目琳琅,便有客人叹道。
“宋府好大的气派啊!”
“可不是,听说那些护卫都是花了重金请的高手!”
“当真?这是为何?”
“当然当真!你不知道?宋家老爷啊得了本秘籍……”
之后云云,说法颇多。总之便是宋家老爷请了护卫,是为了守秘籍的。
一旁的高大男仆心中冷笑,暗道,不是自己的东西,真能守得住吗?
他缓缓隐入暗处,往宋老爷的院子走去。不想在回廊恰巧遇到落霞阁的人出来。
雪岚一袭红色舞衣,窄袖纤腰,面若秋水,一晃眼之下好似天下落下的火凤。
身后六名少年各有千秋,个个是俊俏别致的人尖,着一袭浅红舞衣,袖口折着几朵红花,每人手中持着一面小鼓。
这样七个人何等让人惊艳,一路走来,那些护卫都忍不住盯了好几眼。
那高大男仆不愿同他们相见,便侧过身立在一旁,让这些男孩先走。
繁羽坠在最后,低着头也没注意他。
不想同那男仆擦身而过之时,手腕却被一扯。繁羽转头一看,自己袖口上的花扣不小心勾在了那男仆衣服上。
“啊,抱歉。”说罢他连忙抬手想解开,可是一手被勾,只剩左手能解,还要拿着小鼓,动作并不容易。几番拉扯,那薄纱质地的袖口就发出细微刺啦的声响。见前头的伙伴都已经走远,他不由着急。
那男仆只好抬手,握着繁羽的手腕解开花扣。
繁羽看他手指骨节分明,几下就能解开,心下不禁为自己汗颜,嘴上连连道谢:“多谢你,多谢你。”
他浅红的袖口从白色的仆人衣服上解放开来。只见那人手腕一翻,手腕间竟印着朵红色莲花。
男子身上画花的,十分少见。繁羽下意识抬头看他,没想到却是熟人!
居然是那个没礼貌的下仆!
“……是你!”繁羽不由出声。
那男仆闻言皱着眉并不说话,面上一脸不耐,抽回手后也不理会繁羽,直往另一头的回廊走去了。
繁羽不禁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自己是何处惹了他,对自己如此不耐烦。
“繁羽,你在干什么?”前头的伙伴看他没跟上,喊道。
“欸,就来!”
繁羽甩甩袖子,不去想这莫名男仆,提着飘逸舞衣追了上去。
七人献的舞,乃是以舞姿搭配手中小鼓敲击而成。一身红衣的雪岚一亮相便是满堂彩。他身段好,在台上一个旋身转圈,让人眼花缭乱。随着鼓点逐渐加快,雪岚的踏步旋转也越加灵动。他侧身一定,两手一挥,窄袖顿成漫长水袖挥舞而出,袖口坠着一圈金色铃铛,随他舞姿蹁跹,阵阵轻响。六名少年围上来,在雪岚身边绕城六瓣梅花般舞动。雪岚抬腿一跃,双手同时向两边挥出水袖,袖口的铃铛恰好击中鼓面!鼓点攀着铃响越发急促,雪岚水袖也舞得快速,砰砰鼓点相合,阵阵铃声轻响。少年手中的鼓改为竖起,中间的雪岚挥着漫长水袖,依次敲击着鼓面,最后六次鼓点相落,台上的雪岚侧身一笑,秋水眼眸不知含了多少风情。
场下先是一静,随后赞叹不已。
“真是人美舞也美!”
“是啊是啊,原只听说雪岚琴艺出名,没想到舞技也是惊人啊!”
台下各种溢美之词源源不绝。雪岚自台上而下,带着落霞阁的人向宋老爷祝寿。
宋老爷捏着雪岚的手,笑得脸上肥肉抖个不停。
主院内人声鼎沸,谁都没瞧见从正门飞进一个白影。速度极快,一院子的凡夫俗子无法察觉。唯有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护卫瞧见了,互相使了眼色,往那白影的方向追去。
此时,宋老爷的房门前,正打得天昏地暗。四名金银楼的杀手围攻着一名身穿下仆服饰的男子,那男子身材高大,持一柄雪色长剑,正是先前推开繁羽之人。
“想偷秘籍,先问过我手中的刀!”杀手为首那人持刀喊道。那刀刃泛着蓝光,一看便是淬了剧毒。
那下仆冷笑一声,手下剑招不断,“说什么偷,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四人合力发招,那男子挥剑指天,横扫一击,竟是将他们四人齐齐震退三步!那四人心惊,眼看那剑者又杀来,连连互使眼色,左手之人一点头,堪堪躲过剑者正面一剑,就地一滚,往怀中摸出一物,向天一拍。
便见一道刺目光芒从那竹筒内飞出,跃上宋府上空,想必是金银楼中联络所用的信号弹了。
“想搬救兵?”那剑者毫不在意地一笑,“好,我今日就奉陪到底!”
就在这话间,那领头喊话的杀手已经被他刺中腹部,回剑一抽,又恰好挑断身后偷袭之人的喉咙。
四名杀手,转眼已失半数。剩余两人冷汗直流,越久战越不敌。两人对视一眼,索性齐齐挥刀看向剑者。
剑者以长剑一接,柔韧剑身向内一弯,随即内劲蓄力一弹,反力使得两杀手虎口迸裂。兵器当当当相交,忽听得一声脆响,两名杀手手中刀一并裂成两半!
剑者见他们兵器已失,正欲趁此再出招,不想那两人刀柄内突然射出一片银光!
是毒针!
此刻三人距离十分接近,剑者心下一凝,硬是往后腾身,避过这极为凶险的毒针,只听哚哚几声,那数枚毒针已射入男子身后的院墙之内,冒出滋滋青烟!
可见这此毒针非但力道颇大,上头的毒液也非同小可。
“阁下功夫的确过人,我们不是你的对手,只是不知这断筋蚀骨针,”那两名杀手狞笑:“嘿嘿,阁下是否也全然不惧?”
两人说话间,双手又夹了十几枚毒针,交替向他发出,全数封住他的退路。
男子皱眉,雪亮长剑连连挥动,尽数打去毒针,极为不耐:“麻烦!”
他且攻且守,循着毒针间隙,反手挑剑向两杀手发了一招。
此招剑气逼人,两杀手眼见便要落败,就听得耳边锵锵刀招自院墙之上发出,全数往男子方向而去!
男子一眯眼,知道是那些的杀手援兵已至。他内劲急提,灌在无暇剑剑身,铛铛接下刀招后,借刀招之力旋身飞上小院半空,数十道刀气竟伤不到他半分!
他凌厉眸光一扫院墙。
共来了十二人!
他落地一滚,避过射向他的数枚毒蒺藜,又踏地一跃,提剑迎上砍向他的毒刃。耳旁暗器声不断,周身的杀手攻势也连绵不绝,男子虽武艺高强,却也有些气息紊乱。
敌人攻势似苍蝇绕身,又要避过毒物,男子心中不禁越发急躁,面前又是两人杀来,他一剑挺上,咬牙喝道:“真是……烦人!”
剑身光芒一闪,已将那两人震飞。
第5章
落霞阁一行人祝了寿,便先行回了偏院,繁羽仍是走在最后。
宋家老爷今晚十分高兴,看来那秘籍并未被人得手。
繁羽猜测,那剑客或许还留在锦南城。那夜虽然只得匆匆一眼,可是那双眸子实在太过精彩,让他无法忘却。这样一双眼的主人,怎么会是轻易放弃之人呢?
或许……那人正在宋府不远处,默默等着下次机会呢。
他想到此处,几丝窃喜窜出,也许……还会见到这人……
许是太过投入,繁羽“哎呦”一声撞上了回廊的柱子。
好在前面伙伴都转弯走远了,没人发现他。
他揉着脑袋,看了看四周,先前便是在这里遇到那个怪里怪气的男仆。
繁羽想起那名下仆,就觉得对方简直莫名其妙。他好心倒茶与他,那人不愿喝也就算了,还推了自己一把。晚上在此遇到,那人也是满脸不耐,恨不得抽回手擦干净被自己触到的地方。
繁羽暗想,自己难道哪句话得罪了这人?思索一番,却毫无结果,无缘无故这般被人嫌弃,心内不禁有些郁闷。
他垂下眼,看了看有些撕裂的袖口。
难道是袖子弄脏了他的衣服?
繁羽百无聊赖地翻弄着袖口,突然脑中一亮。
……弄脏?
那人……是嫌自己脏!他们一行人,一看便知是做皮肉生意的妓子,所以那下仆不愿喝自己倒的茶,和自己袖子扯在一块也让那人不快!
“哈……”繁羽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小小一个下仆,也这么大脾性!
他一手捂着额头,干笑起来。
你啊你啊,区区一个宋府下仆就能嫌你倒的茶水脏,你还妄想见那个江湖人吗?
见了……只怕也不过是多一个人嫌你罢了。
他低落起来。
若没被卖入落霞阁,自己现今是何情状呢?
是和三两好友踏马夜游,还是为一家生计做着苦力?
若能入江湖……自己能否有幸结识那剑客呢……
“繁羽!你在这里发什么呆?”怜荷在回廊另一端唤道。他们回到偏院才发现繁羽不见了,怜荷来过宋府几回,路还算认识,众人便让他来接繁羽。谁知他按着回来的路找来,正看到繁羽对着根柱子发傻劲儿。
“为什么抱着柱子脸红?”怜荷快步走来,两手叉腰,故作凶恶。
被这么一问,繁羽倒是有些脸上挂不住:“我,我是撞到柱子,撞红的!”
“呆!”怜荷脆生生地一字点在繁羽额头,笑道:“快跟我回去,大伙还等着呢。”
说罢伸出手牵着他往回走。
“二位请留步。”
一道清冷嗓音自拐角处传来。
两人闻言转头一看,那原本空无一人的回廊拐角,居然多出一位白衣公子来。
一头似缎黑发束在脑后,面若冰霜砌成,五官精致,宛如画中人。饶是见惯美人的二人也不禁一愣。
此人虽有难以形容的美貌,却不含半分媚意。那双晶亮眼眸,像是上好的墨玉雕成。
可惜那白衣人脸上没什么笑意,这样的样貌若是一笑,不知会是哪般夺目景象。
怜荷抓紧了繁羽的手,繁羽也退了一步。
面前这白衣人虽是平生所见样貌最美之人,两人此时却都不敢靠近。
只因他们刚才都没听到脚步声,或者说是任何一丁点动静。
这白衣人是如何无声无息来到回廊的?
他周身荡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冷意,瞬时到了两人面前,而繁羽怜荷两人谁都看不到他方才如何移动,此举对于两个少年来说,简直形同鬼魅!
怜荷甚至已经挨着繁羽轻叫起来。
白衣人一皱眉。
“我想问二位……”
话未完,回廊另一头传来了急促脚步声,又轻又快。白衣人偏头一看,知道是先头的护卫听到说话声跟上了,便转身两手拢在长袖之下,一派好整以暇的模样。
繁羽跟怜荷只在微弱照明之下,看到回廊口冒出两名拿到的护卫,不知那白衣人做了什么,只见那长袖微扬,那两人还未踏出步子,就似被人抽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不知死活。
“啊……!”
怜荷已是惊极,不由喊出声来。
那白衣人又是一偏头,眼光未对上怜荷,只是冷声道:“你很吵。”
这下,怜荷连忙捂着嘴再也不敢出一声。
繁羽也是心中大骇,他见白衣人长袖无风自扬,又想起那些宾客提过这些护卫都武艺高强,此人可以眨眼间让这些护卫倒下……
他几乎下意识断定此人也是会武功的江湖人。
白衣人转身向着他们,清冷声线无一丝起伏,仿佛方才什么都未发生。
“我想问二位,可否告知宋老爷的房间在何处?”
“你,你若要找宋老爷……他似乎还在前头的主院呢。”繁羽大着胆子答,若这人与宋老爷有冤仇,自该去找那债主,放过他们才是。
白衣人摇摇头:“我不找他,我找的,是样东西。”
说到最后二字,繁羽脑海里立马转过秘籍二字。
此人……也是为了那本秘籍而来!
繁羽拉着怜荷又退一步,心中几分惧色。身边的怜荷已发起抖来。
“我,我晓得他的房间,”他手指颤颤一指,“顺着回廊,往右,绕过偏院,再往左,不,不对,是往前……”
他又是怕,又是急,舌头都快打结。
那白衣人听得皱眉,打断怜荷:“算了,此地七拐八绕,我也找不到,二位可否为我带路?”
怜荷心里自然是几百个不愿意,可又怕这人一个不乐意,将他们一掌击毙,只好喏喏点头应了。
“我这位朋友头一回来,不识路的,我一个人带路就行,大侠就放了我朋友吧……”
怜荷推了推繁羽的胳膊,想让他先走。好歹能走一个算一个。
白衣人又是一拧眉,脸上露出几分不耐。
“不行,万一此人去通风报信,平添麻烦。你们带完路,我自会放你们离开,不会伤你们分毫。”
繁羽自然知道他先前是为自己谋求生路,怎可此时让他独自面对?
他连忙道:“怜荷,我同你一块去。”
怜荷心下感动,“繁羽……”
“不怕,我们一起。”繁羽用袖子为怜荷擦了眼泪,鼓起勇气拉着怜荷走到前头去了。
两人带着白衣人转了几弯,就到了那宋老爷的院所。
“前头那儿就是了。”怜荷指着轻道。
还没走近,原本一直在他们身后的白衣人突然越过他们,如飞燕般跃起,直直落入了那院子内。
只听见里头有人惊,“何人!”
接着院墙似乎震了震,紧接又是叮当作响的金属物件落地声。
那白衣人冷喝:“我最是看不得暗器伤人。”
第6章
白衣人闯入战局,持剑的剑客正被连绵攻势缠得脱不开身。白衣人向着那些杀手发出一掌,内劲催吐之下,空中硬是凝成了一个巨大掌印,那些杀手均受其劲。十几名杀手接此招都不敌,那掌印之余劲更是穿过他们身躯,直直印在院墙之上,连高墙都抖了几抖,那些杀手受此一创,手腕都是僵麻了片刻,手中所持暗器也掉落在地。
那剑客看到白衣人,眼中一亮,喜道:“师兄!”
白衣人朝他略一点头,见他周身并无大碍,便又转身立于他身前,可见其维护之意。
“你进去拿经书,”他衣袖无风自鼓,语调毫无起伏,“这些人,就交给我。”
“不会有一人进得此屋。”
他清冷声线掷地有声,在场的杀手不得暗叹:此人好狂的口气!
剑者一点头,随即窜入屋内翻找起来。那群杀手见状不由着急,可是先前已经看过白衣人亮招,功力如此深厚,不能不顾忌。
这时,四周忽闻一道沙哑声音。
“好一个混元掌,阁下好俊的功夫!”
一名佝偻老者随声而来,“我辛一针佩服。”
白衣人脸色如常:“你是毒里针辛常富。”
毒里针,自然是使针高手。
那老者哈哈笑道:“虚名在外。”
白衣人右手微抬,做了个虚请,道:“出招吧。”
老者意外其如此寡言,又是微微一笑,便道:“老朽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的灵巧了,没帮手可不行啦,众银家听我号令,此人不可硬抗!”
院内杀手闻言,齐声道:“是!”
“人呐,总有手轻手重。”他身形一晃,已经靠近白衣人,手指间黑色毒针微微可见。
“我看年轻人你,便是右手力气大些。”
他脚下踏的是迷踪步,每一步就幻出一道虚像。
“我年纪大啦,不能跟你硬碰硬。”
每多出一道影子,那话音就多一重。
重重叠叠,喋喋不休。
白衣人一眯眼,知道他也会以声音误导他的方位,手下内劲已提。
“所以啊,我只好对着你力气小些的左边打啦!”那老者几重话音,只见几个相同身影晃至白衣人背后,毒针对着他左边后心发出!前方也有人影杀来,正是前后包夹之势。
白衣人偏头一皱眉,周身气劲暴涨,明明空无一物,毒针却是凭空停在他后心三寸之处!
“啰嗦。”他不耐地瞥了一眼老者,左肩头轻晃一下,那毒针被气劲一顶,朝着老者反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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