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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遇见说成诺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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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不置可否,微笑着点头,回答说:“我明白了。”
而后,他鞠躬、转身,稳步退出包间。
临走前,他还尽职尽责地锁上了门……
待到包间里再无他人,男人终于松开了手,不再像刚才那般死死捂着她的嘴巴。
只消一秒钟不到,晴天已经迅速闪到一米开外的地方,满心戒备地望向那个诡异的“绑匪”。
她一看到他的模样,立刻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一路被人连拖带拽,却始终无人上前阻拦。
那个男人,不论是长相还是衣装,都令人完全无法将其与流氓绑匪划等号。
他脱掉深灰色西装,随意搭载手臂上,抬手将淡蓝色衬衫的领扣纽扣解开,而后看向她,第一句话就令她错愕不已。
“沈小姐,首先声明,我既不是绑匪,也不是流氓,更不是嫖客。”
虽然这话很应景,但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这样做自我介绍,还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晴天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与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谁,你想怎样?”
“我叫董乔,是郭凯的律师。”男人很配合,面无表情地回答她的话,而后面无表情地进入正题,“我只是代表郭凯,来和你谈一份合同。”
又是郭凯!她果然没有猜错。
晴天冷笑着说:“想知道我的答案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你当然可以立刻决定。”他话锋陡然一转,“但是沈小姐,我需要郑重地提醒你,只有你在合同上的亲笔签字,才是打开这扇门的唯一钥匙。”
董乔像模像样地行至门锁旁边,很用力地扭动门锁,几次之后,耸肩摊手,故作无奈地对她说:“你看,这门是真的打不开。”
晴天恨恨地咬唇,却不发一言。
她不知道一个律师怎么可以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但她知道的是,一旦碰上无赖,说什么都不过是多余。
董乔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很礼貌地双手将它递给晴天,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披着律师皮的地痞无赖,最是令她打心底里觉得厌恶。
然而表面上,晴天依旧不动声色。她并没有直接否认这份合同的内容,而是伸手接过来,坐在角落的沙发里,耐着性子一字一字地看下去。
合同的内容并没有让晴天觉得有半分诧异,郭凯能想到的,也不外乎是职场上司空见惯的恶俗把戏,比如拿钱收买,或者以利诱惑,再或者,用危机作为威胁。
厚厚的几张纸,写满了不堪的丑陋。
待晴天一页一页将合同翻到最后,董乔从包里掏出一支笔,作势递给她:“怎样,沈小姐,郭凯开出的条件还算令您满意吗?”
晴天放下合同,嘲讽道:“拟这份合同,董律师和郭总应该都没少费心思吧。真是让我这没见过世面的职场新人开了眼界,威逼利诱,一应俱全。”
男人冷着一张脸,不置可否。
当然,晴天明白,董乔既然与郭凯为伍,想必早就习惯了遭人冷嘲热讽。
他没有逼她签署合同,只是将签字笔放在她手边的桌上,退开几步寻个位置坐下,面无表情地端起了桌上的冰饮。
“沈小姐,签署任何合同的前提都是双方自愿平等,所以,你可以慢慢考虑。”他用眼角余光瞥她一眼,“我想,我有足够的时间奉陪。”
晴天似乎抿着唇笑了笑,而后开口说道:“其实这份合同,我也不是不能签。只是……”
她故意卖关子,以此打探无赖律师的反应。
董乔抬眼瞧见她的模样,心中顿时了然。只不过是贪图钱财,想索取更多的利益罢了。这样的女人,他见过太多,早已见怪不怪。
男人很客气地回答说:“有什么条件,您尽管说。”
晴天抬起头,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一双明眸里迅速闪过一丝不易捕捉的狡黠。
“董律师,在签署合同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很确定,这个请求对您来说,应该是非常容易实现的。”她笑眯眯地看着他,仿佛她不过是想讨一颗糖果。
“什么请求?”他疑惑又忐忑,因为很多时候,对方越是强调“容易实现”,事情往往越是有蹊跷。
“我想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棋牌室,叫什么名字。”
他立刻警惕:“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只不过是想用棋牌室的名字,给这份意义重大的合同命名而已。”她语气轻松地与董律师调侃,全然不似郑重其事的谈判。
董乔不知道沈晴天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嗤笑一声,反问道:“命名?沈小姐可真是好兴致。”
“被您这么一位帅哥挟持至此,我的兴致确实很‘好’。”她可以加重语气,以示嘲讽,而后又数落他道,“就算是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不平等条约,双方也清楚地注明了签署地——南京。我们既然是‘双方自愿平等’的,您又何必顾虑这个。”
沉吟片刻,董乔回答说:“盛艺棋牌室。”
晴天刻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与他确认:“距离枫林南门三百米左右的,盛艺棋牌室?”
他不明所以地轻轻点头:“没错。”
她略微扯起嘴角笑了笑:“那么,我同意签合同。”
“很好,沈小姐果然没让我失望。”说着,董乔拾起搁在桌上的签字笔,恭恭敬敬地递给她。
?
☆、第三十二章 向爱情挥泪请辞(2)
? 晴天的视线从男人的脸上淡淡地扫过,她将他脸上的一闪而逝的谄媚与奸诈,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心里厌恶至极,但表面上,晴天依然保持着合乎礼仪的笑容。
当然,合乎礼仪是一回事,签合同又是另外一回事。对于后者,她显然不甘心就这样屈从于郭凯的诡计。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故作认真地说:“其实让我签合同很容易,毕竟,我不签,我们都别想走。”
“聪明。”他依然伸手举着那支签字笔,与她互相对视,毫不示弱。
她话锋一转,却故意卖关子:“但是……”
“但是什么?”董乔眉头一皱。
“但若让我从今往后缄口不提此事,却不容易。”她再不与他兜圈子,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所以,我要求在原有合作条件的基础之上,另增加百分之五十的封口费。”
董乔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不住暗想,这女人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完全不知满足。
然而,他纵然心里百般迟疑,却还是没有即刻拒绝。因为今天行动之前,郭凯就曾非常明确地交待于他——合同为重,其余好商量。
“沈小姐,其实你提出封口费一事,我并不惊讶。甚至我觉得,这也算是合情合理。”他顿了顿声,仔细留心沈晴天的神色变化。
但很可惜,她但笑不语,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于是董乔只好继续说下去:“但不论如何,我并不认为郭凯会接受你提出的天价封口费。”
“这怎么会是天价?”晴天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然而她与他讨论的话题,却是再丑陋不过的阴暗现实,“郭总虽不是富可敌国,但也算是集团翘楚。更何况,我觉得他并不亏。不管怎么说,这合同到底会为他带来怎样的权势与财富,你我都心知肚明。”
她的一席话,句句在理。
但董乔也不是吃素的,他不可能就这样妥协:“百分之三十,这是郭凯能接受的上限。”
“你不是他,又怎知他的想法。”她陈述着令董乔无法反驳的事实,更夸张的是,她甚至还不知死活地向大律师索要法律材料,“如果真的是郭凯授权委托你来与我谈条件,那么,可不可以麻烦你先出示他的委托证明?”
董乔恨恨地盯着沈晴天,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样几个字:“沈、晴、天,你别不识好歹。”
看到男人凶狠的表情,晴天心里一惊,但她依旧强作镇静,巧笑着看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有个简单的道理,我想董律师应该明白——如果威胁有用,要法律作什么。我只不过是希望我们的交易有凭有据,哪怕,这只是一场见不得人的交易。”
说完,她倾身端起桌上的冰饮,而后懒懒地窝在沙发里,不再盯着他看。
或许是输给一个职场新人让律师先生颜面扫地,又或许只是沈晴天的悠闲姿态太不合时宜,总而言之,董乔这次是被她彻彻底底地激怒了。
方才沉静从容的男人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闪身到她身旁,他右手紧紧握住晴天的左臂,左手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他怒火中烧的眼睛。
“沈小姐,莫非你真的以为,我有足够的耐心在这里跟你耗着?”他的脸离她很近,声音压得低低的,迷离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危险意味,“我奉劝你,如果长了一张还不错的脸蛋,就不要轻易试图挑战男人的忍耐底线,尤其,是在独处的时候。因为,不论是试图激怒还是试图诱惑,你的下场都一样。”
在董乔的威胁与迫视之下,晴天只觉得自己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下一秒,还不等她做出应有的反应,董乔已经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粗鲁的、蛮横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唇上,然后蔓延至脸颊、耳朵、颈项……
她不呼救,亦不落泪,只是死死咬着已被□□至红肿的唇,竭尽全力地抵挡心里的阵阵恶心与恐惧。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她越是顽固,董乔越是愤怒。而他越是愤怒,结果,就越是不堪设想。这些,晴天并不是不明白。
可是,她既不能逃,更能不能签合同。
不论何时,她只能选择对萧朗忠诚,不论是爱情,还是事业。
所以,除了一再拖延时间,除了令董乔愤怒至极,她真的别无他法。
而此刻,她拼命忍住眼泪,躲在心房深处的角落里,悄悄对自己说——
即便你丢了干净的身子,至少,是为了你所爱着的他。
即便今后无颜接受萧朗的爱,至少,你无愧于自己的爱。
所以,沈晴天,你不准哭……
衣衫被陌生男人粗暴地撕开,安静的包间里,衣料撕裂发出的声音显得愈加刺耳。
晴天放弃挣扎,紧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心里陡然生出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以此掩埋本该强烈的惊惶与软弱。
就在她以为自己终究无法逃脱董乔的钳制时,一抹熟悉的声音忽然传进她的耳朵,那么令人不可置信,却又那么真实。
“畜生!立刻带着你的钱,给、我、滚!”平素里清贵温和的声线,此时沾染了太过鲜明的怒意。
然而就算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萧朗的声音依然是她最奢望也最不敢奢望的惊喜,有如天籁。
她很想睁开眼看看她的他,可是为什么,她忽然觉得昏昏沉沉,一种深重的无力感涌上四肢百骸,以至于,她甚至连睁开眼睛都不能。
晴天觉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飘远,她动弹不得,却又觉得自己其实非常清醒。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受,她清楚地知道他就在她身边,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逐渐陷入昏迷,并将因此而失去对外界的一切感知。
而后,她听到了房间里太过嘈杂的声响,不自知地拧起了秀气的眉。
拳头击打脸庞的声音,身躯轰然倒地的声音,玻璃杯撞击地面的声音,咒骂声,以及跌跌撞撞落荒而逃的声音……
昏迷前的最后一刹,她轻轻舒展了眉头,仿佛这个丑陋或是支离破碎的世界,终于与她再无关联。
再醒来时,已是在她和他的公寓里。
睁开依旧乏力的眼睛,晴天看到满室阳光洒落,深深浅浅的金色,温柔地投射在床畔男人写满疲倦的面容上,勾勒出格外柔和的轮廓。
她昏睡了多久?他又在这里陪伴了多久?
晴天的视线落在他的倦容之上,只觉得有那么一瞬间,有难以言喻的揪痛袭上心尖。
她苦笑,为一个人心疼的感觉,原来是很真实的疼痛。
那么,当他带她回家的时候,是不是也曾为她零落不堪的模样而心痛?
带着这么一丝猜测,晴天仔仔细细地凝视着萧朗的眉眼。
她看得很认真,仿佛是在用眼神烙下一个又一个虔诚的吻。
坚毅的眉,温柔的眼,长而乖巧的睫毛,□□的鼻,美好的唇,轮廓优雅的脸庞。
她的萧朗,是这样好看的一个男人。可是这么优秀的他,却总是甘愿为她担心,为她逞强,为她疲惫。
他就像是这房间里的阳光,安安静静地温暖着她的意识、她的心房,偶尔明媚得令人心酸。
明明很幸福,可眼泪却从眼角滑落,沿着脸颊的肌理,一点点将枕头氲湿。
晴天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累坏了。
她不想打扰他,却在抬手拭去泪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伏在床边的手臂,用这样笨拙而偶然的方式,扰了他的清梦。
萧朗抬眼望着她,眉宇之间似乎有一刹那的迷离,但很快清醒起来。
“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忧急地问着,一边用温暖的指腹小心翼翼替她抹去泪珠。
晴天哽咽着说:“心里不舒服。”
萧朗一怔,她的声音令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似乎每一次问她哪里不舒服,她的答案都是——心里不舒服。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令她不要总是这样为他难过。
“晴天,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的声音低哑而深沉,带着不言而喻的酸楚。
萧朗坐在床边,让她倚在自己的怀里,而后紧紧、紧紧地抱住她,仿佛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晴天微微仰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握住他温热的双手,轻轻摩挲,而后微微用力。
她一遍遍重复着对他说:“萧朗,我害怕。真的,我当时很害怕,现在也是……”
而他反反复复地亲吻她的额角,心痛地回答说:“我在你身边。晴天,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萧朗,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没有哭,也没有挣扎,可是我从没有那么害怕过。”她哽住声音,只觉得那样后怕,却又那样难以启齿。
她的话语,像是一根极细的丝线,将他的心脏慢慢缠绕、渐渐收紧。
“如果没有爱上你,我不会这么坚强。可是如果没有爱上你,我更不会这么心存畏惧。”她抬头凝望着他的眼眸,轻不可闻地呢喃道,“你不会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怕自己不再是你的……”
萧朗几乎快被她的一字一句折磨疯了!
他蓦地用力将她抱得更紧,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
☆、第三十三章 向爱情挥泪请辞(3)
? 这个吻,不轻柔,不温和,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吻。
他的心有多痛,这个吻触,就有多么激烈与炙热。
他几乎是在她的唇齿之间掠夺着她全部的呼吸,以至于晴天错以为自己会与他这样一直拥吻下去,直至窒息,直至死去。
缠绵良久,他放开她,一只手依旧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面颊,强迫她看向自己。
“你是我的。”彼此的喘息声中,他的语声竟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与温柔,“我要你记住,不论生老病死,你沈晴天这辈子都是我的。”
令她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男人,这一刻,终于霸道如斯地向她宣布着此生的拥有和陪随。
有人曾说,誓言与谎言的差别只有一个——
前者,是说的人信了;而后者,是听的人信了。
那么对于晴天而言,他的字句,就是这世上最美的谎言。
因为她,是真的相信了。
“可我还是会害怕。”她这样对他说。
他轻吻她的额头,低声问她:“要怎样才能让你安心?你告诉我。”
晴天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一双美丽的明眸,直直地望进他的心里。
“我想把自己给你,萧朗,你要我吗?”
他讶然看她,声音低哑地问道:“沈晴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怎会不知?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晴天苦涩地笑着说:“或许我可以换一种简单的说法。”
“什么?”萧朗浅浅地皱眉,似是在思量她的心思。
可是这一次,她比他所能想像的更为直接。
“我要你。”
当她哀伤而又坚定地对着他说出这三个字时,萧朗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
而当她试探着辗转吻上他的唇瓣时,他又觉得心跳时急时缓毫无规律,仿佛下一秒钟就会忽然静止。
眸中是她媚眼如丝的娇俏面庞,耳畔是她情难自禁的喘息低吟,舌尖是她清甜温软的美好触感,如此甜美的折磨,太容易点燃彼此压抑已久的情潮。
萧朗狠狠地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用很深很深的吻,回应着她的邀约。
□□似是要将最后一点思绪也彻底吞没,她纤细而柔白的指头,极不安分地一粒一粒解开他衬衫的纽扣。
只差一点,他就要将她欺在身下,品尝她的一切。
可他终究没有,在理智全然崩盘的前一秒,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稍稍拉开与她的距离,萧朗听到她困惑的声音。
“为什么停下来?”
“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似乎不打算解释什么,萧朗直接将她好好地放在了床上。
他抿紧了薄唇,退开几步坐在椅子上。呼吸有些乱,系上衬衫扣子的动作却是有条不紊。
凝眸看着她,萧朗这才发觉,此刻的自己竟然压抑得快要发狂。
他不是不要她,更不是不想要她。恰恰相反,他渴望着她的一切,那种从心底而生的强烈渴望,从未停止,亦无法控制。
可是他那该死的理智却一直在提醒着他——不可以,至少现在绝不可以!
因为,就在她说出那三个字之前,他恰巧做出了一个决定。那或许是很贸然的决定,但是,却势在必行。
晴天不解地看着萧朗,心里莫名地涌起阵阵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她强撑着身体想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四肢依旧乏力,试了几次,到底还是作罢。
倚在枕头上,她轻声问:“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
其实她看得出来,萧朗心事满腹、欲言又止。
他沉默地望着她的眼睛,心中忽然有种种的不忍和酸楚纷至沓来。她的无措,她的紧张,她的虚弱和哀伤,这些琐碎的认知几乎要将萧朗的一颗心都扭绞得不成样子。
时间愈是沉默着流逝,她心头的不安就愈发强烈。
而后,她就在忐忑之中听到了萧朗沉静而坚决的话语。
“明天我会跟夏楠打好招呼,让你暂时离开风维,找个安静的城市躲一段日子。”他终于狠下心,就这样将她放逐,连商量的余地都不曾留给她。
“……你赶我走?”晴天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的心很慌,却又固执著不肯让他看出自己的心慌意乱。
他走过去坐在床沿,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沉声道:“晴天,不要任性,我是为你好。”
“又是为我好!”此前种种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晴天几乎能感觉到一股震怒在撞击自己的胸口,她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轰然爆发开来。
她红着眼睛,口不择言地斥责他:“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总是霸道的做出这些自以为是为我好的决定!你可曾仔细想过我想要什么?你可曾关心过我的感受?没错,我确实拖累了你,可我们相爱不是吗?只为了这样的原因,你就要嫌弃我,赶我走吗?萧朗,人不能太自私!”
“够了!沈晴天,我看是我把你宠坏了。”萧朗的声音阴翳而低沉,“我不管你怎么想,这次你必须听我的!”
他掏心掏肺地想办法保护她,生怕她再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可她却冤枉他是因为嫌弃才要赶走她!
萧朗简直快被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气疯了。
“你还吼我……”晴天的声音软软嚅嚅的,带着哽咽,委屈得像是受了惊吓的小猫。
他忽而就心软了,伸出修长的双臂将她抱在膝上,抬手抚了抚她额前有些散乱的刘海,悄然软化了声线:“笨蛋,那并不是嫌弃,而是心疼。”
她朦胧着一双泪眼,傻傻的望着他,神情中有自然而然的天真和茫然。
他低低地叹气,吻一吻她眼角的泪痕,低声说:“我怎能允许你的饮食中第二次出现扎来普隆?”
“扎来普隆?”晴天轻轻挑眉,不解地问道,“那是什么?”
“安眠药的一种,你在盛艺喝的那杯冰饮里有过量的扎来普隆。当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因为药物作用导致血压偏低,昏迷过去。”
她恨恨出声:“竟然是这样!”
“在救护车里,我一直抱着你。你安安静静地倚在我的肩上,仿佛不过是睡得乖巧。可是晴天,你的手冰凉得像是没有温度。”他深深地望着她依旧憔悴的脸庞,低哑着声音对她说,“晴天,你只知我赶你走,却不知道,我那时紧紧握着你的手,心有多慌……”
他再也说不下去,那种心酸、心痛、五味杂陈的感觉,此刻依然清晰得可恨。
如果他没有让晴天在回家的路上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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