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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遇见说成诺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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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天几乎是立刻迎上去,揽上他的臂弯,拧着眉头问道:“还很痛吗?医生怎么说?”
  萧朗略微垂首,目光肆无忌惮地停留在她白皙的指尖上。他沉默良久,才若有似无地吐出一个字:“……痛。”
  “你等我一下。”晴天说着,小心地照顾他到椅子这边坐下,而后转身推开了诊室的大门。
  萧朗盯着眼前那扇刚刚开启又迅速紧闭的门,若有所思。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拐杖,英俊的面容上多了一丝玩味,哪里还有半分的痛苦神色。
  他凝神听着从诊室传来的模糊话语。
  “只是借个轮椅而已,您别这么小气嘛。”
  “你这小丫头也真是,我都说了好几遍了,只是轻微骨裂,轻微!”
  “轻微骨裂怎么了,轻微骨裂就不准疼吗?都说医者父母心,您好歹也体谅一下病人啊!”
  门外,萧朗不自知地抿唇,暗笑她竟然连“医者父母心”这么严重的威胁都搬了出来。
  只是屋里这位“医者”,似乎不太买她的账呢。
  接下来,便是半晌的寂静。
  而后,萧朗又听到了沈晴天的声音,低低的,并不真切:“拜托您了,我怕他疼……”
  萧朗闻言,轻轻皱起了眉。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他盯着诊室依然紧闭的门,默默道:“还真是帮了倒忙。”
  他本来不疼的,可是这一刻,却忽然觉得疼。
  心疼,虽然只一点点。
  晴天推着轮椅从诊室里出来时,脸上满满的都是得意。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可以为这个男人做些什么,而这种认知令她觉得莫名的幸福。
  她走到萧朗身侧,正要伸手去扶他,思绪却不期然地被他投来的目光攫住。他的目光里,有她捉摸不透的味道,似是探寻,却又不尽然,这中模棱两可的感觉让晴天本能地觉得紧张。
  “萧总,我、我扶您起来。”她说着靠近他,却自觉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他。
  与她的局促相反,萧朗的视线始终从容地停留在她的脸上。
  他并不推辞,仿佛理所应当地接受她的照顾,任她扶着自己的臂弯,给予一份小小的力量,小心搀着他坐进轮椅里。
  有那么一瞬间,萧朗的视线里只有她认真的侧脸,脑海里也是。
  他忽然回忆起起白天的时候,晴天在跌落的瞬间那样下意识地叫他“萧朗”,心底不由得有些触动。
  “晴天?”他试探着,第一次这样称呼她,低沉而动听的声音里,似是混着一丝温柔的意味。
  晴天的脑袋本来就紧张得快要当机了,忽然听到他这么一句,不争气的脑仁便彻底停了运转。
  她傻傻地应着:“嗯?”
  “我救了你,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你在紧张什么?”
  萧朗自认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并不严肃,他只是想跟她随便聊聊而已。
  可是,晴天的思绪绕了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救了她,上班时间,紧张。这三者之间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于是她又一次不解风情地反问:“嗯?”
  萧朗哪里知晓她绕来绕去的心思,这是只觉得他们之间对话似乎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糟糕。
  虽说他是晴天的面试官,是她顶头上司的上司,可是此刻,这些高高在上的身份显然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曾那么不假思索地保护她,可是萧朗很清楚,自己从来都没有“以伤害自己为代价来保护员工”的高尚觉悟,或者说是自虐癖好。
  在很短暂的时间里,他们一同沉默着。晴天站在他身后,忘记了推动轮椅,而萧朗则盯着轮椅前方一动不动的地面,一言不发。
  然后,他回过头去看向她,对视半秒钟却又忍俊不禁:“晴天,你刚才那个,是自动回复吗?”
  晴天怔了怔,心虚地回答说:“应该不是吧。”
  不知怎的,萧朗忽然觉得她眉头微皱的严肃模样竟也算是有趣。
  他禁不住笑着摇摇头,更是放松了语气:“我开玩笑的,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萧总之前从没跟我开过玩笑吧。”晴天刚说完这话,几乎立刻就懊恼起来。
  其实她并不是不明白,从刚才自己推了轮椅出来,萧朗就几次尝试拉近彼此的距离。可她就是不争气,一想到她默默欣赏的男人竟然在为她做这样的努力,她就会紧张。
  然后就会故作严肃。
  然后就会说些不解风情的话。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推着萧朗走进走廊尽头的电梯间,关门的时候,晴天听到他语焉不详地说:“以后直接叫我萧朗吧,在没人的时候。”
  由这个不太协调的倒装句可知,此时比较紧张的那个人,应该不是沈晴天。
  晴天站在萧朗的身后,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稍微找到了与他打趣的感觉。
  她偷笑着说:“可是这里有很多人。”
  萧朗听出她话里的玩笑意味,勾起唇角低笑着回应她的小小刁难:“是吗?那就在没有夏楠的时候吧。”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话音落下时,电梯刚巧到达三楼。
  萧朗住院的病房安排在三楼走廊拐角处,位置看起来还算僻静。
  晴天一边推着萧朗往走廊那端走去,一边在心底暗自声讨起诊室里那个不靠谱的医生。
  她暗想着,那个中年男人一会儿说萧朗只是轻微骨裂,一会儿又说这腿伤还需要住院观察,还真是糊涂得让人搞不清状况。
  病房里,晴天小心翼翼地扶着萧朗从轮椅转移到病床上,就在这温情的时刻,她突然不适时宜地听到了隐约可辨的“咕噜”声。
  这声音……似乎是来自她那不争气的胃。
  怎么关键时刻又饿了呢。
  晴天有些尴尬地看了萧朗一眼,不知说些什么才好,索性转身去旁边空着的病床拿了被子来替他盖上。
  然后,她没头没脑地问他:“萧朗,你喜欢吃什么?”
  萧朗倚着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这就开始打听我的喜好了?”
  哎?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晴天脸上一红,赶快转移话题:“都这个时间了,还没吃晚饭呢。你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出去买点回来。”
  “随便什么都行。”其实萧朗在饮食方面并不是不挑剔,只是现在,他更想知道沈晴天想吃什么。
  但是晴天不依不饶,振振有词道:“那怎么行,医生说伤员要集体注意补钙的。猪骨汤,怎么样?”
  萧朗好笑地看着她,真想直接问问这个编瞎话不眨眼的小女人……到底是哪个医生这么不学无术,竟然让伤员集体补钙?
  “我听说偶尔也会有不缺钙的伤员,不凑巧,我就是。”
  没等晴天回答,他又继续继续说道:“不早了,去随便买点宵夜回来吧。”
  她乖乖起身,还没走到门口就又被萧朗叫住。
  “晴天。”
  “嗯?”她不解,回头看他。
  “路上小心,还有……”他顿了顿声,对着她笑得异常俊美,“要是真有卖猪骨汤的话,买回来我请你喝。”
  晴天出门的时候,心里一直藏着一份轻飘飘的甜蜜。
  那个男人温柔地告诉她,路上小心。
  那个男人对她笑,笑得那么温暖迷人。
  可是,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是在拐着弯的说她缺钙吗?
  应该不是吧?其实……是的。
  萧朗明知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但还是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理,借此机会住在医院里偷懒躲闲。
  最近几天,他忙着休养生息,而沈晴天则会在每天下班之后,买了晚餐和“令他欲罢不能的臭豆腐”来看望萧朗。有时,她还会顺便带来各式各样的小点心,留给他当作宵夜或是第二天的早餐。
  她念及“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古语,天真地以为这样的日子能持续至少三个月。可是谁知,只在医院里度过了不到一周的光景,萧朗就迅速出院了。
  周末下午,晴天还和前几天一样用轮椅推着萧朗,两人在医院的小庭院里有说有笑。然而到了周一上午十点钟,风维集团运维部例行开会,萧朗就突然站在了大会议室的讲台上,神采飞扬。
  他好像在强调些什么,似是和半财年的结束有关。
  晴天躲在茫茫人群里,一言不发,很认真地盯着讲台的方向,却什么都没有记住。
  晴天的脑海里几乎只剩下与萧朗的念头……他高高在上,他从容不迫,他谈笑风生,他……
  散会的时候,她跟在经理夏楠的身后,循规蹈矩地回去自己的办公区,甚至没有想过还能再和萧朗说上半句话。
  从会议室到办公区的路很短,可是晴天却觉得走得很漫长,也很不安稳。她的心里似乎涌起一阵酸涩,此外,还有一丝莫名的抽痛。
  她知道,此后,他就又是风维集团的萧总了。
  ?

☆、第八章 剪一段静好时光(2)

?  他是高她三级的boss,而不再是医院里的萧朗,不再是那个每天与自己共进晚餐、闲来讲些玩笑话的男人。
  回到自己的座位,晴天依然沉浸在方才的失落里。她傻傻地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变幻的屏保图案,一动也不动。
  这时,短信铃声响起,她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却讶异地发现发件人竟是萧朗!
  “刚才散会没来得及找你。这几天辛苦了,晚上我请你吃饭。”
  看到短信的一刻,沈晴天向来敏捷的思维突然变得迟滞起来,甚至落在了行为之后。
  “好,不见不散。”
  她不假思索地回复了短信,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思考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晴天扪心自问,在乎他吗?许是在乎的吧。
  毕竟,他曾以绝对优雅的姿态闯入她的生活;毕竟,他曾几次三番地保护她;毕竟,他曾离她那么近,近得仿佛触手可及,而不再是那远不可及的璀璨星辰。
  如此种种,谁会麻木到连一点点的奢望都没有呢?
  沈晴天明白,将她推入两难境地的,正是这不起眼的一点奢望。
  然而职场不比校园,失约乃是大忌,何况约会对象还是自己的隔级上司。
  所以,她只能就这样一边忐忑着,一边等待下班时刻的到来。
  风维集团素来采取八小时弹性工作制。
  傍晚六点钟,在E座四层办公的人们已经三三两两地下班了,然而高级总监办公室的雕花木门却依然紧闭着。
  视线从办公区的东南角收回来,沈晴天颇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心知今天是没办法正常下班了。不过,这并能不影响到她藏在心底的期待。
  忙碌了一整天,晴天本就有些疲倦,奈何此刻办公桌上又堆满了文件,这样横七竖八的画面映在眼里,到底是给她平添了几分不痛快。
  她利落地回复了今天收到的最后一封邮件,而后迅速关掉电脑,耐着性子整理起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等到凌乱的办工作渐渐变得有条不紊,晴天终于觉得舒心了。
  不过这还不足够,她还要赶在下班之前,提前将明天的待办事宜分门别类地整理在商务记事本上。
  白纸黑字,这是她最熟悉也最依赖的记录方式。
  将明天的时间安排列成清单之后,晴天习惯性地在最后加了一句……沈晴天,加油!
  “这习惯还不错,字写得也还不错。”萧朗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虽然有些突兀,但却依然低沉动听,并且还隐隐流露着很淡很淡的赞许。
  “萧总!”
  晴天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心下一惊,不管不顾地就要站起身来,却不想“咚”的一声撞到了他的下巴。
  萧朗忙退开一步,吃痛地揉揉下巴,视线从她赧然的脸颊上一扫而过。
  他无奈地笑笑,却也没有指责什么:“走吧,吃饭去。”
  她尴尬地点点头,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件浅米色呢子外套,穿在黑色羊绒衫外面,然后跟着他往电梯间走去。
  萧朗去取车的时候,晴天一个人乖乖地站在地下车库的角落,等他回来。
  俄而有风吹过,她会禁不住打个冷颤。十一月的天气,到底是有些凉了。
  很快,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停在离晴天不远的地方,萧朗按下车窗,招手向她示意。
  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甚至没有问过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万家灯火温暖着这个城市的冬天,而萧朗坐在她身侧,温暖着车里原本的薄凉味道。
  他专注地盯着路况,随口说道:“带你去个地方,你应该会喜欢的。”
  “你……”其实晴天想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
  可是她转而念及彼此的身份,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统统咽到了肚子里,改口说:“你来决定就好。”
  话虽这么说,可她还是忍不住期待起来。那会是什么样的地方呢?她会不会真的,很喜欢。
  在大多数女人的眼里,成功的男人总是格外迷人的。然而很多时候,他们的迷人之处往往与□□里的数字无关。
  于沈晴天而言,萧朗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他把车停在夜市旁边的时候,晴天不得不暗自赞叹……这男人简直是这世上洞察力最强的人!
  他们相处不过七天,萧朗甚至从来都没有问过她喜欢吃什么,喜欢去什么地方。
  可是他不偏不倚地就带她来到了这个遍地美食的夜市,这里有她喜欢的涮金钱肚,有火爆鱿鱼和馋嘴牛蛙,有鸭血粉丝,有很多小贩在兜售琳琅满目的小点心。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民以食为天”主义者,晴天只是这样远远地看着,都会觉得幸福。
  然而比街头小吃更重要的是,这里到处都洋溢那种令她欢喜的感觉,热闹非凡,又平淡妥帖。
  靠近夜市的这条马路名为喧水街,喧嚣熙攘,车水马龙。
  萧朗陪在晴天身边,两人一起沿着喧水街往夜市的方向走去,然后在街头拐角处转弯,一同往巷子深处走去。
  越是远离马路,小商小贩就越是拥挤。
  晴天徜徉在越来越多的小吃里,欢喜得不能自拔。而另一端的萧朗,却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悄悄皱起了眉头。
  事实上,萧朗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从没有去过任何一个遍布街头小吃的集市。他并非养尊处优,但也绝不是偶像剧中演绎的那种吃得惯街边小吃的落魄boss。在萧朗的生活理念中,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在经济条件允许的前提下,他会想方设法尽量让自己活得更长久。
  在这方面,晴天显然与他截然相反。她向来对自己的抗菌能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从小到大贪恋街头美食的习惯一直改不掉,并且仗着从不添乱的顽强胃肠,到现在依然不知收敛。
  晴天一边啃着牛蛙,一边留意着哪里有卖臭豆腐。留意了半晌,她才终于看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在现炸现卖湖南特色臭豆腐。
  顾不得唇角依然沾着辣椒,晴天裂开嘴巴对着萧朗一笑,看到他轻轻对她点头,便喜滋滋地往老人的方向走去。
  萧朗本是皱着眉的,然而方才那一刻,他看到她对自己笑起来,笑得很纯粹,也很没心没肺,他忽然觉得心头似被调皮又温柔的小猫轻轻挠过,温温软软。
  晴天的背影仿佛都在替她诉说着喜悦,萧朗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竟有些失神。
  那次在双人平衡木上的感觉又出现了,他不能否认,在这个嘈杂的街巷里,他又再次被她触碰了心里的柔软。
  等到萧朗调整好情绪时,晴天已经端着一碗臭豆腐回到了他的面前。
  她用竹签戳中一块臭豆腐,蘸了蘸刚调好的浓浓酱汁,真准备一饱口福,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撞上了萧朗来不及躲闪的视线。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
  他没想到她会突然抬头,而她更是没想到他竟然在盯着自己看。
  晴天脸颊一红,心里霎时被千百个念头轰隆隆地碾过。
  他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她脸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难道是刚刚吃什么忘了擦嘴?
  ……
  这样微妙的对视只持续了很短暂的一瞬间。
  萧朗侧过头去轻轻咳了一声,以此掩饰刚刚的尴尬,而后看向她,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不吃,味道不对吗?”
  被他这么一问,晴天才又想起彼此对视之前脑海里闪过的念头。
  并不是味道不对,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这位老人的臭豆腐很是地道,所以,她想让他也尝尝。
  晴天摇摇头,拿着竹签的手往萧朗面前凑了凑,嚅嚅地说:“臭豆腐其实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看?”
  这话,她已经对他说过不下七次了。
  萧朗忽然想起前几天在医院里,晴天也是迷恋这东西到了难以形容的程度,简直堪称是执著,甚至是偏执。
  她每天都会在医院门外的小摊买了带回病房,每天都会自然而然地问他要不要吃,即便他一直不表态,晴天看起来还是一副不亦乐乎的样子。
  拜这个小女人所赐,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护士查房之余十分鄙夷地嘀咕了一句:“臭烘烘的。”
  听到护士说出这样的话,素来注意个人形象的萧朗不由得面色一沉,但随即又觉得好笑,于是忍俊不禁,低笑出声。
  从前他生病的时候,病房里萦绕的素来都是宜人的馥郁花香和瓜果甜香,而这是破天荒头一次,房间里竟然满是臭豆腐的味道。更值得一提的是,在护士查房之前,他自己并未意识到。
  所以对萧朗来说,沈晴天无疑是特别的,就连她照顾病人的方式都显得与众不同。
  也就是那时候,他没来由地记起了自己曾有一次偶然路过这个夜市,并且猜想她应该会喜欢。
  今天他带她来这里,萧朗看得出晴天其实很开心。
  可是现在,她对于臭豆腐一事的态度,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
  看到萧朗依然和之前几天一样对她的邀请不置可否,晴天似乎有些急了。
  没等萧朗开口回绝,晴天就又急急地补充了一句:“这次的臭豆腐不一样,这个比前几次的都正宗,真的!我不骗你……”
  本来拒绝的话语都已经溜到了嘴边,但萧朗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勾起唇角对她笑笑,而后低头,破天荒地吃掉了那块依然挂着酱汁的臭豆腐。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盛情难却”。
  闻起来似乎臭烘烘的,但是吃起来好像……还不赖。萧朗下意识地觉得,也许这种“还不赖”的感觉,就是盛情难却的滋味。
  夜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晴天离萧朗很近,近得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吞咽食物时喉结的微动,近得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淡雅味道。她怔怔地看着萧朗,几乎要沉醉其中。
  眼角的余光不期然地瞥见了他的西装,剪裁得当,质地上佳,线条笔挺而硬朗。这些细碎的特点似乎与萧朗再契合不过。在晴天的心里,他一直是那么优雅的男人,从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就沾染了一种不可磨灭的卓尔不群。
  她迷恋他,有些不可自拔。
  自从素质拓展的短暂相处之后,晴天的心里总是时不时地出现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有时揪痛,有时绵软,有时心酸。
  医院里,他们彼此直呼姓名,他纵容她的小任性,任由她在本该馥郁宜人的病房里涂满臭豆腐的味道,像朋友那般,与她说些不痛不痒的玩笑,与她谈天、谈地、谈八卦。
  仅仅七天的短暂回忆,美好得像是掺了蜜的□□。
  从早上在会议室里看到萧朗的一刻起,晴天就开始不停地留意他的一眸一笑,就开始不停地回忆彼此相处的细枝末节,并且明知不可却还是心有期待。
  如果这些不为人知的情愫叫做喜欢的话,那么晴天只能承认,她喜欢他。
  她喜欢他。
  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将沈晴天的心情搅得天翻地覆,以至于她忽然不知应该如何与萧朗继续相处下去。
  她愈是想再多看他一眼,就愈是担心自己会藏不住心事,就愈是害怕一不小心露出半截名为“爱情”的尾巴。
  “吃了那么多东西,整个人生观都和刚才不一样了。”与美食有关的稳妥话题,仿佛可以遮掩她心头的异样。
  晴天说着抬起头看向萧朗,扯起一个酒足饭饱的满足微笑:“时候不早了,宿舍可能快要锁门了,你还吃别的吗?”
  “不吃了,你怎么还住宿舍?”萧朗皱着眉头问道。
  晴天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一时来不及扯谎,只得说了实话:“其实也不算是宿舍,就是大学的内部招待所。”
  “大学离公司远吗?你每天上班要多久?”
  她低头不看他,低声回答说:“唔,先坐公交再坐地铁的话,只要一个半小时就够了。”
  闻言,萧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也比刚才更难看了一点。
  他真想敲开沈晴天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核桃仁!
  A城并不似首都那般繁华,风维大厦也并非地处偏远。
  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如果不是住在了城郊,是无论如何也不需要“先坐公交再坐地铁”的。
  而她竟然还没心没肺地对他说,“只要”一个半小时“就”够了!难道按照正常人的逻辑,不应该是“甚至要一个半小时才够”吗?
  颇为无奈地摇摇头,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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