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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遇见说成诺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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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为无奈地摇摇头,萧朗继续刨根究底:“怎么不在公司附近租房子?”
晴天不知道萧总监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她飞快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继而又低下去,吞吞吐吐地说:“刚毕业的时候没什么钱,租不起市中心的房子。学校招待所很便宜,环境还不错,住着也放心,所以就……”
她越说声音越小,到后来就自动静音了。
其实晴天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可是她明显感觉到萧朗的冷气场越来越强大,她实在是顶不住了。
萧朗脸色很难看,他沉声反问沈晴天:“所以就怎样?所以就继续窝在城郊的招待所里将就着过日子?”
她静静听着,不肯应声,只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记得几年前我刚毕业回国的时候也和你一样,穷得甚至连合租公寓都觉得奢侈。但我选择在风维附近与人合租一个十平米地下室,一住就是两年。年轻的时候,没有什么比时间更宝贵。沈晴天,你好好记住我说的话,知道吗?”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低声应了一句:“哦。”
萧朗也听出来晴天声音里的低落,低头仔细瞧着她的神情,怒其不争的情绪渐渐地被另一种名为“心疼”的情愫替代。
他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默默地责怪起自己方才的夸口说教。带她出来本来只是想看到她开心而已,为什么要说那么严肃的话呢?
向来善于控制情绪的他,这次不知怎的就莫名地失控了。
当他听到晴天回答说为了省钱而住在那么远的地方,他的心里忽然下意识地想到……自己的生活已经雨过天晴,可是晴天却依然过得很辛苦,就像自己当年一样。
其实,他只是心疼她。?
☆、第九章 剪一段静好时光(3)
? 萧朗摇摇头,尽量软化了声线:“算了,我先送你回去,租房子的事情改天再说。”
她迟疑地看向他,意味不明地反问:“改天?”
他扬扬眉:“不然呢,这个时间怎么找得到中介。”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她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和萧朗并不是到此为止,他们之间,还有“改天”。
可她不会让萧朗知道心中所想,只道:“我自己坐地铁回去就好,不用麻烦你了。”
既然已经知道晴天住在那么远的地方,萧朗哪里还会由着她自己回去。
他摇头说道:“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很不安全。”
她下意识地回答说:“我习惯了。”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
晴天觉得在这种情形下,任何一个稍有情商的正常女人都会选择先说声“谢谢”然后麻烦这个俊朗的男人送自己回去,过几天再以此为由请他吃顿饭,借机增进感情。
奈何她偏偏习惯了独自坚强,偏偏就很有出息地长成了这幅倔强的模样,让所有面对她的男人都完全提不起保护欲。
“沈晴天,你别再给我胡闹了听到没有!”这凌厉的呵斥就是萧朗给她的回答。
但这并不是全部。
他顿了顿声,复又低低地补充了五个字:“我不放心你。”
自从那天晚上萧朗开车送沈晴天回招待所之后,他就没再见过她。
风维集团还真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两个同在E座四层办公的人,竟然找不出半点交集。
其实萧朗不知,晴天这些天时常不在办公室。她被经理夏楠推荐,正式加入了半财年总结会的礼仪人员队伍。
最近几天,公司特意为她们安排了大大小小的礼仪训练,除此之外,晴天还要参加各种各样的彩排。
经过了这么一番用心准备,周二下午两点钟,沈晴天终于端端正正地站在半财年总结会的入场处,从签到环节开始,正式开始为期三小时的礼仪之旅。
她的脸上挂着微笑,用很标准的普通话对每一位来宾说……您好,麻烦您在这里签到。
虽说习惯的养成需要相对漫长的时间,但是若将同一句话在很短时间内连续重复百余次,那么,这句话大概也会破例成为一种“临时习惯”。
比如此刻,即使晴天明知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萧朗,她还是习惯性地将那句官方接待语说了出来。
“您好,麻烦您……”话说了一半,晴天下意识地顿住,而后换了种方式与他打招呼,“呃,萧总,好久不见。”
萧朗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全然没有与她交谈的意思,只淡淡地问:“嗯,有签字笔吗?”
她一时间没搞清楚状况:“什么?”
“不用签到吗?”他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反问着,顺势抬头瞥了一眼玩忽职守的礼仪人员。这一瞥不要紧,萧朗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异样。
“抱歉,我刚才没注意是你。”
晴天本来就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她并没有因萧朗公事公办的语气而不悦,所以此刻听到他这样低声下气地解释,没来由地觉得心情很好。
她猜想,这或许就是被重视的感觉。
随手签了名字,萧朗信步往小礼堂的VIP区走去。
刚走出不足三米远的距离,他莫名地顿住脚步,回头又望了望她的背影。
简约且精于剪裁的黑色小西装,将她的身材衬得而端庄。一双黑色高跟鞋,更让她看起来女人味十足。平日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此时高高梳起,在脑后盘成落落大方的发髻,纤瘦而白皙的脖颈在衬衫的衣领间若隐若现。她的站姿很优美,隐隐流露着含蓄而礼貌的一点妩媚。
萧朗就这样与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默默地记住了此刻的沈晴天。
起初,半财年总结会进行得十分顺利。
在备受瞩目的颁奖环节,沈晴天踩着那双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在小礼堂的讲台附近跑上跑下。
作为此次礼仪队伍的主力人员,她需要在恰当的时候上台,端着蒙了暗红色绒布的托盘,将提前准备好的奖杯和奖品递给上台颁奖的总监。
然而轮到斯考特上场时,却突然有小小的意外发生。
法国总监迈着步子从VIP坐席往讲台走去,晴天则和方才一样,准备从讲台侧面的小台阶一起上台。
可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一阵头晕,手中的托盘没有拿稳,绒布中央摆放的水晶奖杯便像托盘的边缘滑去。
此时,斯考特已经上台,晴天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做调整,她只得硬着头皮在台阶上挪着步子。
许是因为心里还在为奖杯的小差池而担心,又或许是头晕依旧,她在踏上讲台的一刻突然崴了脚踝。
左脚脚踝处忽然传来猝不及防的钝痛,晴天痛得下意识闷哼了一声,然而刚刚皱起的眉头却又因着场合特殊而很快舒展开来。
面容上依旧是礼貌而甜美的微笑,她坚持着,配合斯考特完成了这一轮的颁奖。
两人一同走下侧面的台阶,斯考特对着她露出一个颇为爽朗的笑容。
“晴天。”他先是用蹩脚的汉语叫她的名字,而后用标准的法式英语说,“很长时间不见,我很想你!”
“斯考特先生,好久不见。真想听你讲讲最近的情况,但很抱歉我还要继续工作。”说这话的时候,她忍着脚踝处传来的疼痛,努力地保持着方才的礼貌微笑。
而后,颁完奖的斯考特总监识趣地回去自己的座位,晴天这才抽出时间思量起与他有关的事情。
这个高大而英俊的法国男人,依然和初见时一样,开朗而耿直。
晴天其实并不反感这样的男人,因为在他面前,她即便再怎么礼貌客气,也从来不会觉得拘束压抑。
可是面对斯考特一次比一次露骨的言语,晴天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法国人是不是也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但她至少可以确定,自己从来都不相信没有经过时间沉淀的感情。而她和斯考特,不过几面之缘。
此外,有种名为“自知之明”的念头也在时刻提醒着沈晴天,她绝不可能是斯考特的一见钟情。
也许他只是开玩笑,也许她只是他在中国偶然遇见的一点新鲜。不过如此。
直到颁奖环节结束,萧朗都没有上台为获奖员工颁奖。
晴天站在礼仪人员的准备区,偷偷瞄着VIP坐席的方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总监里,独独漏下了他一个人。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萧朗被主持人邀请上台,作为高级总监代表,对风维集团过去半财年的工作进行回顾和总结。
萧朗从容地站在众人瞩目的位置,将脑海里零零散散的想法整合成最简练且最有效的语言,然后有条不紊地说与众人听。
他先是指出IT全球运维部的部门优劣势,并与其他兄弟部门进行横向对比,而后详细分析公司整体业务走势,紧接着重点回顾部门级以上的大型项目成果及相关红区,最后朗声宣布下半财年公司各部门的主要工作目标。
“……以上就是这半财年风维集团的主要工作总结,谢谢。”只用了短短十分钟的时间,他就语速如常、保质保量地讲完了32页PPT。
当萧朗话音落下时,全场静默了三秒钟,而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他在这样的掌声里谦虚地点头致谢,然后走下讲台,仿佛那掌声并不是为他而持续。
礼堂角落里,沈晴天的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萧朗的身影,她满心激动,甚至找不出任何一个恰当的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他竟然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最大的信息量加载到在场每个人的脑海里,就连她这颗并不灵光的脑袋也记住了他PPT里绝大部分的内容。
能将演讲发挥到这种程度,绝不是逻辑清晰口齿伶俐就能够做到的。这个男人,究竟有着怎样强大笃定的气场和震慑全场的魄力?她不知道。
晴天只知道,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萧朗做到了。
十秒钟后,掌声渐渐落下,主持人复又上台,向在场的每个人索要更热烈的掌声,以此请出了最具分量的压轴人物……风维集团董事长兼CEO,林峰。
这是沈晴天入职以来第一次见到林峰,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风维的CEO应该也是如萧朗那般的青年才俊。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来林峰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
林峰站在讲台上,却没有半点CEO的架势。他神色慈祥,仿佛不过是风维集团所有孩子的家长。
他不缓不急地讲述着自己与风维的陈年往事,就像爷爷讲故事那般,带着回忆的幸福,说给每一个孩子听。
起初,站在礼堂角落的沈晴天还听得津津有味。
然而她毕竟是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原地站立的时间稍久一些,就会觉得有些难耐。
晴天开始在心底偷偷期盼,期盼讲台上那位博学多才的老爷爷突然良心发现,稍稍体谅一下站在角落里的这些礼仪人员,尽快结束这冗长的风维历史课。
然而天不遂人愿,高高在上的林峰似乎并没有听到她心里的祈祷,依然滔滔不绝地讲着,讲着,讲着……
晴天本就不小心崴到了脚踝,又强忍着疼痛站了这么久,左脚踝处痛极反而变得麻木了,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更糟的是,她好像又开始头晕了,眼前先是一阵明晃晃的白,紧接着便是无法逃离的黑。
临近昏迷的感觉很奇妙,晴天觉得自己头很重,但身子却格外的轻。她几乎找不到自己的重心在哪里,也感觉不到自己是不是还有模有样地站在礼堂角落,抑或是已经东倒西歪。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晴天好像看到了萧朗的脸。
他还是和印象中一样,那么好看,那么令她着迷。只是不知为何,他始终紧紧皱着眉头,眼角眉梢间,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担忧。
他靠近她,叫她的名字:“晴天!”
这一刻,晴天很满足,却也很心酸。
满足的是,她终于看到他为她担忧。心酸的是,她以为此刻,倒映在自己眼眸里的他的容颜,不过是一场幻觉。
那一定,只是错觉吧。
半财年总结会结束的时候,沈晴天仍然在公司的VIP休息室里。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静静地倚在绵软宽敞的沙发里,对着手中的云南白药喷剂发呆,似是在回想着方才的情景,却又觉得昏昏沉沉,什么都记不得。
轻轻一声叹息,晴天攥紧手中的小铁罐,其实往自己的办公区走去。
她照例坐下来整理次日的待办事宜,然后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只是在临走之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办公桌上孤零零的云南白药,歪着脑袋想了想,到底还是把它放进了拎包里。
这毕竟是萧朗特意跑去买给她的东西,别说是药,就算是□□,晴天也舍不得置之不顾。
出门的一刻,脚踝还是痛的。
晴天忽然心有奢望,她想在这样的时候恰巧遇见萧朗,想他能开口问问,是不是需要送她回家。
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男人,然后不停地想像一些不该想像的幸福场景,这样的感触深深浅浅地刻画在她的心里,甜蜜又隐隐作痛。
只可惜这个傍晚,她到底没能遇见萧朗。
不,或许应该说得更确切一些,直到十一月告一段落,她都没再见过萧朗。
他们在同一家公司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始终各自忙碌,始终各自相安。
?
☆、第十章 暗恋是一杯愁绪(1)
? 十二月倏忽而至,整个风维集团都悄无声息地沾染了紧张兮兮的颜色。
作为一家港股上市公司,每年的五月和十二月,各级员工便要接受过去半财年的绩效考核,以此决定这半年的个人奖金系数。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所有的风维员工在处理工作时都会变得谨小慎微,沈晴天也不能例外。
她毕竟是职场新人,这一次,应该说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面临绩效考核。
因此不管平日里工作再怎么小心翼翼,此时她还是会忐忑不安,只恨不能把自己变成夏楠肚子里的蛔虫,时刻追踪着她的想法,尤其,是对自己的想法。
晴天仔仔细细地完成夏楠交待下来的每一件事情,甚至连夏楠随口说说的玩笑话,晴天也要默默地琢磨好半天,暗想那个女人是不是话中有话,猜测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还不够好。
这段时间的精神压力压得晴天喘不过气来,她不期然地记起早先萧朗给自己面试时说过的话。
经他提醒,早在职场生涯正式开始之前,晴天就已知晓从校园到职场需要转换与过渡。只是她没想到,过程竟这样痛苦。
曾以为读书很辛苦,要起早贪黑,要应对各种各样的习题与考试。
如今,当她束手无策地站在巨大的生存压力面前,晴天才终于知道何谓“小巫见大巫”。
读书之于工作,就是小巫见大巫。
所以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原本不甚在意的午休时间于沈晴天而言就显得格外宝贵。
吃过午饭,晴天没与另外几位同事一起在公司园区里闲逛,独自一人出了公司,打算去不远处的星飘咖啡店买些小点心,留作下午茶。
她穿着一件厚厚的长款毛呢外套,但冬日的寒风即便在午后也依然稍嫌刺骨,晴天到底还是不耐寒冷,没等走到咖啡店,就瑟瑟打了个寒颤。
晴天加快了脚步,赶快跑进店里,为自己点了一杯热巧克力,捧在手心里感受这份予取予求的小温暖,以此驱走从室外带来的最后一丝严寒。
在这个时间来星飘咖啡店的人并不多,她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边小口小口地饮着热巧,一边不紧不慢地四下张望着。
坐在晴天邻桌的是几个外国人,他们正在用法语聊着她听不懂的话题,时而愉快,时而争吵。
她闲闲地听了一阵子,觉得无聊,便抬眼往吧台的方向瞥了一眼。
这一瞥不要紧,一个朝思暮想的熟悉背影猝不及防地闯进了沈晴天的视线。
她本来只想远远地看他一眼,但不知怎的,却还是下意识地唤他:“萧朗?”
萧朗站在吧台旁边,正准备在刷卡单上签字,此刻应声回头,看到是沈晴天,便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继续忙着付款,晴天以为这次碰面就到此为止了,却没想到过了两分钟的时间,萧朗竟然端着一杯咖啡走来,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上。
晴天傻傻地盯着他的脸瞧了几秒钟,却还是想不出一个令人满意的开场白。
“萧总最近还好吗?”
萧朗眉头一皱,似乎颇为不满:“你刚才好像不是这样叫我的,不然我就不会坐过来了。”
男人满脸严肃,晴天却不合时宜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淡淡地问:“在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好挑剔哎。”晴天想了想,又觉得这样说自己的老板似乎不太妥当,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唔,你别介意,我说的只是在称呼这方面。”
萧朗不以为意地笑笑,顺着她的意思继续说道:“久了你就会发现其实不只是在称呼这方面。”
这么一来,晴天反倒没话说了。
她默默地在心里记笔记……哦,原来萧朗是个很挑剔的人,而且貌似在各个方面都很挑剔。
他抿了一口醇香的咖啡,换了话题:“年底了,你们快谈绩效了吧。”
提起这个,晴天的情绪瞬间低落了。
她轻声回答说:“嗯,估计就在这两周了。”
萧朗不作声地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而后明知故问:“晴天,第一次谈绩效你会觉得紧张吗?”
明明是很简单的问题,可是晴天歪着脑袋考虑了半晌,然后才开口回答:“目测你是以萧朗的身份在跟我闲聊,所以我就说实话好了。不是紧张,是非常非常非常紧张!”
“紧张什么?”站在过来人的角度,他继续明知故问。
她的声音低低的:“其实我真的不是害怕扣奖金。钱这种东西,没了再赚就好。我只是担心自己一直用心对待工作,却还是得不到认可。”
“我能理解,谁刚毕业的时候都是这样。”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不过我有个办法,说不定可以帮到你,你要不要听听看?”
“当然啊!什么办法?”
“一顿饭作为答谢,如何?”他可没说这顿饭是自己掏钱还是晴天请客。
听某人金口玉言,就可以换取“请某人吃一顿饭”的大好机会?这等买一赠一的好事,晴天自然乐得。
她飞快地答应,生怕他反悔:“没问题!”
“那好,你乖乖记笔记吧。很多跨国企业都会在新财年和半财年的时候进行绩效考核,但是很多人都误解了绩效考核机制的初衷。它出现的最初目的,本应该是‘督促’,而非‘评判’。”
晴天听得云里雾里:“为什么这样讲?”
萧朗条分缕析,娓娓道来:“因为站在管理层的角度来说,只有那些能为公司带来切实的经济利益的计划和行为,才算是有益的。事后评判员工是否合格,这对公司整体而言并没有益处。相反,如果设立考核机制可以督促每个员工,使其在平时工作中严谨对待每一件事,这才是最理想的效果。”
一番说教之后,他放缓了语速:“我这样说,够清楚了吗?”
晴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仿佛经他点拨突然明白了什么,又仿佛还是之前的懵懂模样,依旧紧张兮兮,依旧忐忑不安。
“看你的样子,分明就没有听懂,竟然还好意思点头。”他一语中的。
晴天想了想,觉得既然已经答应了请他吃饭作为报答,不如就趁这机会聊个彻底。
她说:“其实你说的道理我都听懂了,只是我们看待这个问题的角度完全不同,所以我虽然很理解,但是却没办法感同身受。”
萧朗摇摇头:“你根本就抓错了重点。”
她傻傻地追问:“啊?刚才不是一直在分析管理层对绩效考核的看法吗?”
“你就不能稍微动动脑子,从字面意思引申一下,想想这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眼看着午休时间就要结束,晴天却还是思考无果。
萧朗已经没有更多的空闲时间继续引导她,无奈之下,只得采用最直接的办法……“If I were you(如果我是你)”。
“沈晴天,如果我是你,我会把更多的精力积攒下来,留待以后每个工作日平均使用,而非浪费时间为某一次的考核结果而忧心忡忡。你懂我的意思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这次她懂了。
晴天暗想,自己这颗不中用的脑袋,果然还是习惯“If I were you”这种比较直接的讲话方式。
萧朗喝掉杯子里的最后一口咖啡,起身对她说:“晴天,别忘了你欠我一顿饭。两点钟要赶去东区开个会,我先走了。”
她本想和他一起走,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被人看到容易招惹是非,便只得不舍地与他道别:“好,那你开车小心些。”
这么一句不经意的关心,恰巧让萧朗想起几个月前,晴天也是这样不经意地对他说了句“路上小心”。
或许就是从那时起,他才开始留意这个时而迷糊莽撞、时而谨慎温柔的女人。
想到这里,萧朗的心绪没来由地变得很柔软。他微弯了唇角,对着晴天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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