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青灵诛心-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多半是曾在这里叱咤一时的大人物。
  想到这儿,他两只脚下意识地往后退,嘴里唯唯诺诺地推辞道:
  “大人们好像早就到了吧。我这次来晚了,不如下次再说吧。”
  话音未落,白公公一把拉住他的手,热情地微笑道:
  “侯府有侯府的规矩,越重要的人物就越要晚些入场。今天您可是主角儿,他们来早了,也得等着您吶。您说是吧,旋灵阁主?”
  马后炮暗暗叫苦,这旋灵阁主本应该是苏季的,好事他愿意代劳,坏事他可不想背。不过,眼下凭他自己不可能出得去,只能相信白公公的话,随着一步步走近,一颗悬着的心越来越寒……
  他看见大旗正下方的首席空着,两边各有三张蛇雕奇楠太师椅,两边各空着两把。这说明四位大祭司只来了两个,姜赢和墨殊都尚未到场。看来真正的规矩并不是白公公说的那样,今天的主角也不是旋灵阁主!
  “贫道有失远迎,请旋灵阁主左侧就坐。”
  说话的是左边太师椅上的玉羊真人。
  马后炮本以为玉羊真人只是一个称谓,没想到他竟然真的长着两只山羊角。他起初以为那两只角只是装饰,细看却发现那羊角的根部竟与头骨紧紧连在一起,显然是从头上长出来的。
  马后炮听话地往左走,突然听见右边有人故意咳嗽起来,转头一看,发现正低头咳嗽的是一位慈祥的老妇人,怀里趴着一只猫。
  猫的耳朵很大,浑身基本无毛,肉色的皮肤看起来很有弹性,撩人的动作十分可爱。老妇人咳嗽完,缓缓将脸抬了起来。
  马后炮顿时吓得两腿发软,心脏狠狠地一阵抽搐,只见那老妇人居然长着一张猫脸,脸上皱纹跟橘子皮一样!
  “左卑右尊,阁主还请右边就坐。”
  说话的不是老妇人,而是趴在她怀里的猫。猫脸扬起来,竟是一张老妇人的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人毛骨悚然。
  祭司老衔蝉竟然是一只长着人脸的猫!
  白公公看见马后炮吓得不敢吭声,连忙在他耳边小声道:
  “依照礼法,旋灵阁主也在元老之列,也有推举继承人的权利。”
  马后炮恍然大悟,这座位果然不是随便座的。玉羊真人方才一直帮墨殊说话,可见左边都是墨殊的人,而右边以老衔蝉为首的则是姜赢的人。
  马后炮数了数,左边共有十二人,右边共有十一人。两边只有一人之差,如果坐在左边,那就难免要得罪右边的人。
  马后炮开始踌躇。
  前所未有的恐惧、迟疑、不安,像一条条扭扯不断的麻线般缠绕着他。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他身后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人们的目光都聚集在马后炮身后,但他本人却不敢回头看一眼。
  “咯噔,咯噔……”
  皮靴踏着红毯发出沉闷的声响,两个脚步声越来越近。
  马后炮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第二十四章 死棋
  “咯噔,咯噔……”
  脚步声逐渐逼近耳畔,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唰!”
  两个身影擦过马后炮的双肩,各自走向左右两张太师椅,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他这个人似的。
  马后炮抬头看去,只见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在老衔蝉身边坐了下去。这里人的衣服都是以红色为主,而这位青年的身躯,竟裹在一张黑色的虎皮之中。
  马后炮盯着那张黑虎皮,不禁咽了一口唾沫。那黑虎皮发出的光泽是灰蓝色的,说明它是从一只巨大的黑虎身上活生生剥下来的。
  这时,另一边有人对身披虎皮的青年说道:
  “义渠老弟,既然狐夫子仁义,二皇子威武,两人一起做截教主,岂不更好?”
  说话的是刚刚坐在玉羊真人身边的黄发老者。从他的称呼可知那身披虎皮的青年就是四大祭司中的义渠,而他则是剩下的最后一位大祭司,黄眉。
  义渠半眯着眼睛没有回应,眼中蕴含的杀意在开阖之间不经意流露,那表情活像一只正在打盹的猛虎。
  “一起做?”老衔蝉抢着说:“黄眉老头,你的想法虽然合乎人情,却显然有违天道!”
  玉羊真人傲然道:“天道是阐教的虚伪把戏!我们截教向来不讲天道,只讲实力!”
  老衔蝉冷笑了一声,一字一顿地说:
  “睡了墨殊的老婆,也是你的实力?”
  一针见血的话从老衔蝉嘴里吐出来,好像字字带着刀刃。她这一语道破天机,使得玉羊真人措不及防。
  “你说什么?”玉羊真人指着老衔蝉的鼻子道。
  “你心里清楚。”
  两人一搭一挡的对话,引得周遭回荡起一阵哄堂大笑。此起彼伏嘲笑声汇成一股巨大的热浪,重重地拍在玉羊真人脸上,拍得他满脸涨红。
  马后炮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只有他一人发现,就在人们哄笑之时,一直沉默的义渠突然凭空消失,太师椅上只留一张黑虎皮。
  紧接着玉羊真人的身后凭空裂开一道缝隙,一只比常人粗大两倍的巨手从那缝隙伸出,一把攥住了玉羊真人头上的一只角。
  “啊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嘶,顿时压住了吵杂的笑声。所有人都被这一声惨嘶惊呆了。
  这一声嚎叫突然响起,又突然静止。惨叫的不是别人,正是玉羊真人!
  一股鲜血从发间流淌下来,玉羊真人表情扭曲,艰难地转过头,只见一支鲜血淋淋的羊角浮现在他眼前。羊角的根部粘着嫩肉和头皮,它刚刚还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现在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握着。
  大手连着一副布满肌肉的赤膊身躯。青筋突兀着,表明现在这副躯体的主人心情很不好。而那个让他心情如此不好的,则是刚刚一直滔滔不绝的玉羊真人。
  此刻,他蜷缩着,呻吟着,活像一只正在咩咩待宰的羔羊。
  “你说截教不讲人情,可是你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义渠的声音浑厚而阴沉,缓慢而有力,周围的嘈杂议论都被这声音压了下去。他将滴血的羊角举到玉羊真人面前,沉声道:
  “我一直想拿它做一把匕首。”
  玉羊真人捂着头上血淋淋的伤口,颤抖着说:
  “……尽请……拿去……”
  义渠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不怒,能让人联想到的只有一个“死”字。悄然间锋利的羊角尖已顶在玉羊真人的咽喉处。
  义渠凑到玉羊真人耳边,低声道:
  “得先试试它够不够锋利……”
  语声中带着一股杀气。玉羊真人反应过来时,自己的羊角已被插进自己的脖子里。他颤抖着捂住自己的喉咙,但止不住的鲜血依旧从指缝间滴滴答答漏出来。
  义渠一把抽出羊角,用舌头舔去上面的血迹,将它插到自己的腰间,缓缓走向自己的座位。
  在座的人一个个瞠目结舌,远处的几个人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的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人声沸腾,异常惶乱。
  玉羊真人的鲜血汇成无数道红线,如蛛网般四溢延伸。其中一道红线流淌到马后炮脚边,带来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马后炮连呼吸也变得困难。早知如此,他只领赏金也足够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何必代替苏季搀和这要命的事。
  老衔蝉望着玉羊真人的尸体,舔了舔自己的猫爪子,道:
  “又是一个裙下鬼,可惜了。”
  老衔蝉的语气带着几分嘲弄,却也有几分惋惜。
  然而,那个坐在玉羊真人旁边的黄眉道人,却一脸的微笑,仿佛刚才身旁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这份冷酷与淡定着实令人不寒而栗,但此刻人们的注意力并不在黄眉道人身上,而是不约而同地看向马后炮。
  玉羊真人一死,“旋灵阁主”将会接替他进入二十五元老之列,这便是所谓的截教元老受封仪式。
  此时,左右各坐着相等的十二人,马后炮的屁股落在哪边,将会对未来截教主的人选起到至关重要的决定作用。
  就在这时,马后炮蓦然发现,黄眉道人身边站着一个白发青年,赫然竟是凤栖楼遇到的胡九爷!
  马后炮根本没看见胡九爷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只见他眼睛始终盯着自己,不知对眉道人说了些什么。
  黄眉道人听完,恭敬地连连点头,开口问马后炮:
  “旋灵阁主,敢问申候身上的造化玉牒现在何处?”
  马后炮瞬间一脸茫然,反问道:
  “……造化玉牒……那是什么?”
  他这一开口,立即引来周围一阵骚动。
  有人高声喊道:“没有造化玉牒,拿回一具死尸有什么用?”
  有人冷笑道:“没有造化玉牒,那申候也一定是假的!”
  ……
  此起彼伏的责骂与否定在周围回荡起来,压得马后炮喘不过气。他手足无措,两个眼球也开始不安地躁动。
  “是真的,申候绝对是真的!”马后炮的声音开始颤抖,他扯住白公公的衣服,哭着恳求道:“公公!你知道!快告诉他们,我带回的申候是真的!快!求你!”
  白公公皱了皱眉,像甩苍蝇一般甩开他,冷冷地说:
  “你这肮脏的杂碎!洒家早看出你带来的是个假货!谁身上有造化玉牒,谁才配做旋灵阁主!”
  老衔蝉死死地盯着马后炮,道:
  “造化玉牒是截教的掌教信物,申候一定会将它带在身上。如果申候身上没有,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带回的申候是偷来的;二是造化玉蝶已被你独吞!”
  马后炮恍然大悟,原来墨殊和姜赢之所以没有到场,是因为没有造化玉牒。申国之主和截教之主都可以换人,但代表截教主身份的造化玉牒只有一个。
  这些人真想要的只是这个丢失的掌教信物,至于“寻找申候”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
  马后炮忙解释道:
  “我没独吞!你们要的东西一定在那小子手上!”
  话一出口,马后炮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老衔蝉已经听得清清楚楚。她盯着马后炮的眼睛,冷笑道:
  “那么,申候也是你从那小子手里偷来的了?”
  “不是偷的!不……”马后炮想要改口,却语无伦次,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但无论他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已是“马后炮”。
  正可谓成也马后炮,败也马后炮,仿佛他这个人命中注定要死在这步棋上。
  老衔蝉长叹一声,一脸无奈地说:
  “看来不把你关进玲珑塔狱,是问不出造化玉牒的下落了!”
  听见“玲珑塔狱”四个字,马后炮的瞬间腿软,无力地跪在地上,不再狡辩。
  “我说!我现在就告诉你们造化玉牒的下落!”
  话音刚落,众人顿时眼前一亮,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
  马后炮踉跄地爬到玉羊真人的尸体旁,把尸体的头颅掰过来,将羊角对准自己的喉咙,颤抖着说道:
  “我知道你们的手段。落在你们手里,死了比活着强!”
  马后炮说着,咬着牙将自己的脖子插在玉羊真人剩下的那根羊角上!
  看见马后炮的举动,人们没有一个上前阻拦,也没有一个发出惊叹,就像看见死去的苍蝇一般冷漠。
  濒死之际的马后炮,想起凤栖楼里苏季最后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记得他说这没准会是一步死棋,没想到居然真被他言中了。
  难道苏季早已算到这一切?
  还是这一切都只是苏季铺设的局?
  这些问题的答案,马后炮作为一颗死去的棋子,永远也不会知道了。他死前最后听到的,是白公公尖细的声音:
  “申候已经验明正身,造化玉牒就在城中,烦劳大祭司们火速寻回真正的旋灵阁主!”


第二十五章 一半真相
  苏季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是反的,木桌和竹床都粘在棚顶,那光景甚是诡异。
  事实上,反的不是这间屋子,而是他自己。
  他的双脚正被一根绳子吊挂在棚顶的横梁上,双手被绑在身后。这让他想起曾经被自己以同样方式吊起来的善财公子。
  这就是报应吧。苏季这样想着,但他知道那个让他遭此报应的车夫,现在也一定得到了报应。
  “师傅,我的手好痛!”
  说话的是花如狼,他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双手被绑在后面。一旁的蒲团上坐着白衣少女。她没戴面纱,清丽的面容十分冷淡,秀眉间蕴含一丝高高在上的傲然。
  苏季搞不懂,她究竟是对花如狼这个孩子手下留情,还是为了加重报复才把自己吊起来。总之他的头已经沉得像石块一样,浑身上下难受得要命。
  “你把我捆绑起来,是要对我做什么?”苏季用戏谑的口吻,坏笑道:“莫非你和每个男人都爱这么玩?”
  白衣少女连头也不抬,反问道:“你不是学过阴阳九宫禅吗?那你倒是算算,我待会儿是要用南明离火烧死你们?还是要用冰箭把你们射成马蜂窝?”
  “我要是算对你要用哪个方法杀人,你就肯放了我们师徒?”
  “若算对,我可以放了你们,但若算错了,我立刻一剑杀了你们!”
  苏季狐疑地瞥了她一眼,心里清楚无论自己算哪一个,她都会说是另一种结果。
  “不算!不算!谁知你会不会变卦,除非你答应,骗我是狗!”
  “好!我答应你。”白衣少女露出一抹阴冷的笑。
  苏季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答道:“我算你要一剑杀了我们!”
  “算错了!”白衣少女说着,手中燃起幽蓝的火焰:“我想用南明离火把你们烧成灰!”
  苏季笑道:“你如果烧死我,就说明我算错了。你刚才说算错了就一剑杀了我!你答应不骗我!”
  “哼,横竖都是死!”说罢,白衣少女将桃木剑对准苏季。
  “且慢!你一剑杀了我,就说明我算对了!”
  白衣少女顿时语塞,猛然意识到自己被他这文字圈套绕进去了。
  “你……敢耍我……”
  苏季笑道:“愿赌服输!你还不快放了我俩,不然可要长尾巴了!”
  白衣少女咬着嘴唇说道:“好!我放了你!”
  她慢慢张开握剑的五根手指,只见桃木剑依旧悬在半空,一动不动地指着苏季的脖子!她突然冷冷一笑,无奈地说:“我是想放了你,只可惜我这把锋凶剑不答应!”
  苏季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早知道她不会轻易放人,只得望着那把桃木剑,调侃道:
  “锋凶!锋凶!现在两个凶都被你封得严严实实,你敢不敢放他们出来透透气?”
  白衣少女毫不理会,径自坐回蒲团,红润的樱唇,如诵经一般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苏季突然眉头一紧,大声骂道:
  “你这个不守信用的母狗!要杀便杀!别在那儿小声骂人!”
  白衣少女冷冷地说:
  “你不必急于求死。我愿赌服输,今天暂时不杀你。等我念完这三尸赎罪咒,明天这时候,就送你们上路!”
  花如狼顿时骇得双眸微张,紧张地望向苏季。
  苏季也不禁心头一寒,嘴上骂道:
  “你们这些修仙者真是虚伪!杀人就杀人,赎什么罪?干脆让我徒儿再赏你几杯赎罪饮尝尝!”
  白衣少女像没听见一样,继续默念着。
  这时,屋内传来一阵呜咽。
  花如狼开始哭泣,眼泪一颗接一颗逐渐汇集成河流,顷刻便如洪水般在那苍白的小脸上泛滥起来。
  苏季眼珠子一转,用关切的语气问:
  “狼儿,你哭什么?”
  花如狼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哭着,哭声越来越大。但是无论他怎么哭,白衣少女都只顾闭目念咒,就像没听见一样。
  朝去暮来,日落西山。
  夕阳照进昏暗的屋内,落在一个低头哭泣的孩子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凄凉。花如狼的哭声已然变得干哑,但哭声中的哀怨,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加强烈。
  白衣少女虽没看见这凄凉的一幕,但那一声接一声的稚嫩哭泣,还是一次又一次刺激着她柔软的耳根,使她开始心神不宁。
  她突然停止念咒,不耐烦地喝道:
  “别哭了!”
  这一声很突然,吓得花如狼把抽泣硬生生憋了回去,但紧接着却哭得更厉害了。
  白衣少女一脸无奈,语气稍缓,问道:
  “看来你是有话想说?”
  “我不敢说。”
  “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着,白衣少女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花如狼抽泣道:
  “说了,也一样有人杀我。”
  “谁要杀你?”
  “他!”
  说罢,花如狼抬头望向苏季。
  白衣少女用狐疑的目光扫扫视着两人,哼了一声,道:
  “小骗子,果然又想骗我!”
  花如狼叹道:“早知道你不信,我的遭遇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白衣少女淡然一笑,道:
  “你这小骗子倒是很会卖关子。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遭遇。”
  花如狼瞄了一眼苏季,对白衣少女说道:
  “他才是骗子!他骗了全城的百姓,骗我做他徒弟!还杀了我爹,害死我娘,还带我去掘爷爷的坟,想拿爷爷的尸体去换赏金!”
  花如狼越说越伤心,苏季却越听越揪心,他知道这些话至少有一半是真相,至于花如狼是怎么知道这些真相的,连苏季也不清楚。
  这一席话竟说得一旁的白衣少女差点潸然泪下。一方面她觉得这孩子并没有胡说,另一方面她自己就是一个从小在师傅身边长大的孤儿。花如狼的遭遇和她的经历极为相似,令其感同身受。
  恍然间,白衣少女觉得眼前这孩子就是儿时的自己,不由得心生怜悯,已然忘记之前正是栽在这个孩子手里。
  白衣少女瞟了苏季一眼,对花如狼说:
  “我好歹有个好师傅,而你的师傅却是个禽兽!”
  “喂!你说谁禽兽?”苏季不满地说。
  白衣少女抬起玉手,凭空一挥。
  苏季的脑袋,啪的一扭,像是挨了一巴掌,脸上蓦然多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我替你杀了他!”
  说罢,白衣少女秀眉一扬,冷若冰霜的脸上,陡然浮现出一抹杀机。四周的杀意骤然暴涨,桃木剑缓缓飘了起来。
  “等一下!”花如狼慌忙制止!
  白衣少女眼中骤然掠过一丝狐疑的神情,问道:
  “你说他是你仇人。为何不让我杀他?”
  花如狼咽了一口唾沫,道:
  “我想自己动手。”
  语一出口,白衣少女心中的疑虑瞬间消退。
  她念起一段口诀,使得桃木剑的质地发生了改变。一把木剑顷刻间变成一把闪着绿光的青铜剑。剑锋轻轻一荡,花如狼身上的绳子瞬间齐刷刷散两截。
  如此凶险锋利的剑,就算被一个孩子拿着也会令人胆寒。不过白衣少女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她觉得这把剑只听她一个人的话。她抬手向前一指,青铜剑自己飞到花如狼手中。
  白衣少女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光芒,厉声道:
  “杀了他,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花如狼汗湿的小手吃力地举起剑柄,颤抖着举向苏季。闪着寒光的剑锋在距离咽喉不到半寸的地方抖动徘徊,只要稍稍一动,就能割破喉咙。
  为什么花如狼能说出那样的一番话?
  那些话中蕴含的一半真相,究竟是什么人告诉他的?
  苏季的表情变了。
  他想起被自己一剑封喉的太甲真人。那鲜血横流的画面不断浮现在他眼前,使他的心脏抑制不住地抽搐。
  难道又是报应吗?
  苏季心中暗暗想着,缓缓闭上了双眼。
  花如狼也闭着眼睛,努力不去看那把剑,可是身体却止不住地发抖。
  “你走吧。”白衣少女低声道:“你的仇,我替你报。”
  听了这些话,苏季略感欣慰,想必这白衣少女是看花如狼年纪太小,不想让他这么早双手就沾了血腥。
  然而,花如狼却并没有松手。
  白衣少女疑惑地抬起头,发现花如狼口中念念有词,仔细一听竟然是在念一段口诀,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渡千劫,证道唯真。封邪缚凶,度人万千。弟子魂魄,五脏玄冥。剑由心生,覆映吾身。急急如律令!”
  花如狼念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右手的青铜剑顿时金光大盛,化作一道白光剑气汇聚在他两指之间。
  “你怎么会我师父的口诀?”白衣少女惊愕道。
  此时,一旁的苏季笑道:“当然是他师父教的。”
  苏季身上的绳子虽未解开,脸上的表情却与刚才截然不同。
  花如狼用左手握住汇聚着剑气的右手,调转剑锋指向白衣少女。这个简单的动作,让白衣少女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她抬头问苏季:
  “你又是在哪学来的?”
  “我说是你师父在梦里教我的,你信吗?”
  白衣少女不想信,却不得不信。这样高级的口诀是她连听都没听过的,更想不到自己师傅竟会将这样的口诀传授给一个凡人。她摇了摇头,凡人就算会了口诀也无法操控这把剑,能做到这一步的,要么体质非凡,要么是妖物的血脉。
  “快收剑!这孩子驾驭不了这把剑!”
  白衣少女话音未落,只见花如狼的右手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
  “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