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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灵诛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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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恭迎截教主还朝!”
  姜赢说罢,同侧的元老和家眷们也陆续附身叩拜。
  姜玄望向儿子,缓缓说道:“赢儿,亏你认出为父,否则不知这些人还要争到何年何月。”
  这话分明是说给墨殊听的,言外之意既然自己回来,截教主就不必选了。
  然而,墨殊却不以为然,上前一步,拱手道:
  “恕老夫眼拙,阁下相貌与姜教主判若两人。若您真是姜教主,就请出示造化玉牒,以证真身!”
  姜玄有没搭腔,只对儿子伸出一只枯槁的手。这显然是在示意儿子把玉牒交出,可是姜赢却露出一丝茫然的表情,道:
  “造化玉牒不是与父亲同在安灵殿吗?”
  说着,他惊愕地看向一旁的小鲤子。高坐主位的姜玄眉头微皱,也缓缓看向那个高高瘦瘦的小太监。
  小鲤子被这冷不丁一看,顿时惊惶失措,心乱如麻。
  苏季恍然大悟,原来安灵殿的空木匣里装的是造化玉牒,不过显然在自己去之前就被拿走了!这让他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众人互望一眼,面面相觑。
  姜赢上前一步,目光如剑,用嘶哑的声音质问:
  “今天有谁去过安灵殿?”
  小鲤子骇得倒退一步,额头汗水浸出,拿衣襟连擦几把,嗫嚅道:
  “奴才只看见白公公进去过。申候府机关重重,装造化玉牒的匣子设有致命的机巧。白公公最熟悉申候府,一定是他偷的!”
  听到“白公公”这三个字的时候,墨殊的身子莫名地一震,双手愤恨地握紧拳头,说:
  “白公公是申候侍臣,一定是他监守自盗!没有造化玉牒,就算申候真的在这儿,也不配做截教之主!”
  苏季不禁摇了摇头,他知道白公公身受重伤,自身难保,不可能赶在自己前面偷走造化玉牒,想必窃贼是另一个熟悉申候府的人。
  “白公公没这么大本事!”说话的是老衔蝉,她一边回想,一边说:“我感到白天有人在申候府施展魇术,那是截教元老才会的秘传之术。白天酒醉离席的祭司元老,只有黄眉道人!”
  众人陡地一惊,不约而同转向黄眉道人。
  听到“魇术”的时候,墨殊突然双眸微张,像要说自己也有过同样的感觉,可是念这句话对黄眉道人不利,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黄眉道人生怕替人背黑锅,像哄苍蝇一般朝老衔蝉挥着拂尘,喊道:
  “老猫!你明知道贫道不会什么魇术!休要血口喷人!”
  说罢,他眼珠子一转,转头对苏季说道:“贫道想起来了!旋灵阁主白天不是呆在安灵殿外吗?有没有看见白公公?”
  被这突然一问,苏季瞬间始料未及,迟疑了一下。没等他回答,就听主位上静静观望良久的姜玄,忽然莫名地笑了。
  那笑声就像是一只老鼠在啃木头,令人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听到那笑声,苏季脸色蓦然发生了变化,缓缓抬头盯着姜玄的脸。
  那只受伤的银狐在同一时间,也做出了与苏季相同的反应……
  姜玄身子微微前倾,似笑非笑,泛着绿光的妖瞳直逼苏季:
  “小酒鬼,若老夫猜得没错,你就是白公公!”
  此语一出,满堂震动!
  所有目光尽皆投向苏季!
  墨殊惊愕道:“你真的已经血契金兰?”
  苏季没有回答,他知道墨殊这样问,说明他已听银狐说过此事,只是始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何必多问!试试便知!”
  说着,姜玄袖中放出血红色的雾气,散发出浓烈的腥臭味,使得整座宫殿弥漫在血腥的气息之中。
  红色雾气越来越深,逐渐凝聚成一道黑色火舌。
  这个过程并不快,苏季本想躲开,可是双脚竟突然无法动弹,仿佛整个身体的直觉都被夺走了一般。
  黑色火舌瞬间把苏季胸前的衣衫烧成灰烬,散发一股**焦灼的味道,疼得他把牙根咬得吱吱作响,身子颤抖着僵在原地,如一尊饱受烈火煎熬的石像。
  此时,狐姒丝毫不带感情的声音传入耳畔:
  “不必挣扎了,有本小姐在,你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
  姜玄的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缓缓说道:
  “小酒鬼,看来你的那位金兰妹妹,可要比老夫可怕得多……”
  苏季痛苦地垂着头,苦楚的痉挛掠过腮边,嘴角的皱纹颤动,泛起苦涩的微笑,对狐姒说道:
  “……你果然……还是恩将仇报……”
  “当初你真该听白公公的话。你的善心只会让自己成为我复仇的棋子!”
  狐姒一席凉透人心的冷语,比烧灼的痛苦还令他煎熬,使他整个人都浸透在绝望的破灭感中,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
  “复仇?”说着,苏季凄然一笑:“仇人明明近在眼前,难道你还没看出来?”
  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他正在对谁说话,只见他圆瞪双眸,紧紧盯着高坐主位的姜玄,厉声喊道:
  “姜玄就是青灵寐境的黑道士!”


第四十七章 九宫大阵
  灼热的血液在焦黑的胸膛上流淌,苏季像礁石般伫立着,耳畔传来狐姒不屑的话语:
  “你以为这么说,就能让本小姐帮你吗?”
  也许是因为疼得已经麻木,苏季黑亮的眼里居然流露出一丝冷静,稍有棱角的唇上挂着几分无奈,开口道:
  “你不觉得他的笑声很熟悉吗?我们血契金兰的事,连墨殊都是刚刚才知道,他却一口咬定我就是白公公,还知道你是我的金兰妹妹……”
  狐姒听到苏季发出一声落寞的叹息,两人之间陷入死寂。
  正在犹豫之际,狐姒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臭小子说的没错!姜玄就是黑道士!”
  这是狐九的声音!
  苏季缓缓转头,只见桌上的银狐嘴没有动,只是黑色尖鼻微微突起,说道:
  “四小姐有所不知,黑道士趁你离开后,用阴阳镜大肆吞噬青灵寐境的狐灵,以助自己修为突破玄清七境!要不是他突然莫名消失,只怕现在青丘狐灵已经被他灭族!”
  银狐一边说着,一边紧闭双目,眼皮痛苦地微微颤动,似乎刚从一场劫难中逃出来的样子。
  狐姒对银狐冷冷地说:
  “从你丢下我娘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再也不信你说的话!”
  银狐见狐姒还是不信,只好催动着身上最后一丝玄清气,灌注于狐尾。墨殊见它一条尾巴抖散成九条,连忙制止:
  “胡兄!你的身体……”
  银狐没等他说完,已将九道银光如箭矢般射向姜玄!
  姜玄头也不抬,大袖一挥,将九道银箭瞬间化为一道光柱,以两倍速度反射回去!
  “小心!”
  墨殊失声呼喊,可惜为时已晚,银光已急速刺入银狐身体,顿时血光崩现!
  “九叔!”狐姒失声叫道!
  一个巨大的窟窿洞穿狐身,在银狐背上炸开血洞,内脏碎骨飞溅四射!
  “你娘的命……九叔……还了……”
  说完这最后一句,鲜血从银狐嘴飙出,狐首瘫软无力地垂了下去。
  “胡兄……老夫定要为你报仇!”
  墨殊捧着银狐的尸身嘶声怒吼,那声音似要把青铜面具震碎一般,血红的眼睛瞪向姜玄!
  姜玄淡淡地说:“想报仇的话,下月初八蓬莱之巅,老夫可以等你。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它埋了,免得臭了老夫的宫殿。”
  弑兄的仇恨像刀刻一般记在墨殊的心里,但念在申侯府人多势众,只好暂时咽下这口气,双手捧着银狐的尸首离开。
  姜玄望着墨殊饮恨离去的背影,轻轻用手拂去一面铜镜表面的浮尘。刚才他就是用这镜子反射了银狐的一击,那赫然就是黑衣道士的阴阳镜!
  苏季在看到阴阳镜的一瞬间,感到一股仇恨从心头底里涌出,如潮水在胸中猛烈起伏,扩散全身,连浑身的血管都要炸开了。
  这是狐姒的愤怒吗?
  那是多么恐怖的仇恨,渴望复仇,渴望仇人的鲜血!
  蓦然间,他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脱离地面。
  重九宫里的人们纷纷抬头仰望,高悬宫殿上方的苏季仿佛燃烧起来,狂舞的发丝以呈现出烈日的颜色。
  宫殿里的众人顿时乱成一团,家眷们嘶喊着逃出宫外。黎如魅和黄眉道人站在门口,似是已被苏季凌空而立的身形惊愕住了。
  “如此惊人青灵血契,还是第一次见!”黎如魅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黄眉道人双目圆瞪,也惊叹道:“那该不是列位第四的金丝青灵狐?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姜玄伸手搬动主位上的机关,宫殿的上方开启九道暗门,各推出一面巨大的铜镜。
  九位截教元老心领神会,飞身四散开来,依次坐镇:正宫、中吕宫、南吕宫、仙吕宫、黄钟宫、大面调、双调、商调、越调,九个方位。
  老衔蝉、义渠,两位祭祀定立阴阳鱼眼处,为姜玄护法!
  苏季俯视宫殿下方,只见姜玄布了一个杀气凛凛的太极截阵,显然是要之他于死地,于是高声喊道:
  “老乞丐!我千辛万苦救了你,为何要恩将仇报?”
  姜玄冷冷盯着空中,不以为然地说:
  “那时本尊正杀得痛快,要不是被你吵醒,本尊大可端了狐狸窝,修炼至玄清九境。九息服气,炼神返阳!”
  狐姒顿时怒火攻心,终于意识到狐九说句句属实。
  姜玄濒死之际,元神遁入寐境。若不是苏季用绝影灯催活他体内的长生蛊,让他提早还阳,他定会为了返回人间,杀光自己的族人!
  “自私的人类!弑我双亲!灭我同族!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宫殿里回荡着狐姒饱含恨意的声音。
  姜玄龇着野兽般的尖锐牙齿,对狐姒笑道:
  “一切都你的错!你和这小酒鬼血契金兰,撩起老夫的怒火!你的同族都是因你而死!来感受一下同族的怨恨吧!”
  姜玄将阴阳镜祭于阵中,白色镜面发出鬼魂的咆哮,似要把人撕碎尽吞一般。
  “那镜子非比往日!想必吸收过很多青丘狐灵的妖术!你……”
  还没等苏季说完,狐姒打断他,喝道:
  “本小姐报仇!不用你这臭酒鬼来管!”
  话音刚落,鼻子嗅到一股浓厚的腥臭味,苏季顿时瞳孔微缩,身子忽然侧倾,耳边传来黑蛇呼啸而过的破风之音!蛇身擦着苏季的鼻尖向前飞去。
  虽然避开了这一击,苏季却依旧心有余悸,若非被狐姒夺舍身体,自己恐怕早已中招。
  姜玄瞟了一眼噤若寒蝉的苏季,嘴角泛起一抹戏谑,大袖一挥,两袖中喷出的黑雾化为无数条黑蛇出袖,在宫殿内急速游走,令人眼花缭乱。
  狂飙的劲风,吹卷着苏季的衣衫和头发。
  狐姒驱使苏季的身体左躲右闪,愈渐吃力,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姜玄爆出一连串长笑,高声大喊:“阴阳九宫大阵,百年未见天日,今日适逢九九重阳威力大涨,看来重九宫冥冥就是你们的坟墓!”
  阴阳九宫?
  苏季仔细观察九面镜子的方位排列,越看越觉得眼熟,蓦然发觉这阴阳九宫大阵,竟与三千大道最后一卷的“阴阳九宫禅”有异曲同工之妙,周围镜子的九宫排列如出一辙,想必也是由造化玉牒推演而来。
  这时,只听老衔蝉对姜玄谄媚地说道:“教主,血契金兰只能夺舍不到半刻,这小子折腾不了多久了!”
  姜玄狡黠的一笑,驱使黑蛇发动愈加凌厉的攻势!无数飘忽无常的蛇身,化为一条条黑色的丝线,直逼苏季周身的要害急速钻刺!
  刹那间,八道黑丝洞穿苏季的要害。眼看自己的身体被黑气洞穿,他却感受不到伤口的一丝疼痛。
  现在他对自己遭受的痛苦没有任何概念,虽然能听到耳畔隆隆作响,但这些都不是他自己的感受,而是夺舍的狐姒正在承受这份痛苦。看来这阴阳九宫大阵,似乎是专门用来对付狐姒的伏妖法阵!
  “别慌!我来帮你破阵!”苏季对琴弦喊道。
  狐姒娇喝道:“本小姐死也不用臭酒鬼帮忙!”
  苏季满心无奈,狐姒一旦死去,自己也必定活不成。念她现在是和自己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只好像大哥哥一样轻声劝道:
  “我的好妹妹!现在可不是耍小姐脾气的时候!难道你真想和一个臭酒鬼同生共死?”
  狐姒忍着伤痛思索片刻,突然娇嗔道:“人家才不要和你一起死!”
  “不想死就听哥哥的话!”苏季厉声大喝。“


第四十八章 禅斗阴阳
  苏季紧紧盯着周围的九面镜子,观察镜面角度的细微变化,然后将推演出的结果告诉狐姒:
  “所谓九宫,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你只要遵循这个规律,坚持片刻,我就能找出阵眼所在!”
  此时,万道黑丝犹如万蛇出洞,漫天飞舞,发出厉鬼般的呼啸。
  狐姒听从苏季的方法,很快掌握了阴阳九宫阵的规律,一次次巧妙避开千丝万缕袭来的黑线。
  宫外观望的黄眉道人,捋着胡子说道:“旋灵阁主好像事先知道九宫阵的变化,每次都能轻易化解。想不到他居然如此精通阴阳之道!”
  “果然是个有趣的男人。”黎如魅娇声说着,若有所思地望向苏季。
  姜玄的脸憋得像烧红的铁块,愤然吼道:
  “小酒鬼,你居然偷窥过造化玉牒中的百字阴阳禅!”
  “五谷仙翁!本公子看过的书,可比你吃的饭还多!”
  说罢,苏季蓦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九宫本应是八宫环绕,一宫居中。如果姜玄是阵中的正宫,那么周围坐镇的元老应该是八位,而不是九位!
  就在这时,苏季发现一位元老的手势与其它人有着微妙的不同。其他八位元老手结的都是“伏诛蛇头印”,而他双手结的却是密宗的“内金轮持宝印”。
  由此可见,那位元老的作用一定是迷惑敌人,守护阵眼,而他所对应的镜子就是阵眼所在!
  义渠见苏季始终盯着一个方向,不禁骇然道:“这小子有两下子,这么快就看出了来了。明明上次见他还只是个废物!”
  老衔蝉圆瞪猫眼,大喊道:“坚持住!半刻钟就要到了!”
  苏季双脚往旁边石柱上重重一踏,身体弯曲如弓,嗖的一声,如离弦的飞箭,冲向一面镜子!
  弹指间的功夫,他已来到那面镜子前。一股浩大的玄清气轰撞在镜面上!
  姜玄脸色陡然惊变,发现已来不及了。
  “喀!”
  铜镜出现一道裂痕,玄清气旋爆发出强烈的金光!光芒中迸发出狂暴的气旋!
  “喀嚓!”
  阵眼之镜轰然碎裂!
  同时,其它八面铜镜也一个个噼里啪啦,尽数被震碎。
  刹那间,强大的玄清漩涡扩散冲开,九宫位上的元老们接连口喷鲜血,倒飞出去!
  周围的墙壁,瞬间被撞出九处裂痕!
  义渠和老衔蝉虽然勉强站稳阵脚,但体内却已感受到翻江倒海般的震撼!
  老衔蝉失声惊呼:“人阵合一!阵亡人亡!教主他……”
  语声中,姜玄全身皮肉骨骼一点一点消散,化为红色的血雾,地上只剩下一具白骨森森的骨架。
  苏季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击居然这么重。
  然而,他这一股悔意还没涌上来,就发现更加奇异骇人的一幕!
  姜玄化成的红色血雾,并没有消散,而是盘旋在九位元老周围。
  突然,一阵此起波伏的哀嚎在宫殿中回荡!
  九位元老口鼻喷血,全身崩坏破裂,皮肉渐渐熔化,浸泡在浓稠的血液之中,化作一股巨大的血雾。眨眼间,九位元老全部消失,地上只剩一滩滩浓稠的血水。如果把九宫阵比作棋盘,那么此时阵中的九位元老就像一颗颗血淋漓的弃子。
  这景象让宫外的黎如魅倒吸了一口凉气,连黄眉道人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红色的雾气在吸收九位元老之后,变成黑色,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冲入地上姜玄的白骨之中。
  顿时,黑色的火舌熊熊地燃烧起来!
  森森白骨上生长出新嫩的肌肤,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肌肉一点点形成,包裹上一层苍白的皮肉,没有半分血色。
  历经一番脱胎换骨之后,姜玄浴火重生!
  此时,大公子姜赢跑了过来,把自己的衣服披在父亲身上。
  姜玄虚弱地喘着粗气,问儿子:“赢儿……还记得为父……临走前和你……说了什么吗?”
  姜赢咬着牙,斩钉截铁地答道:“图王霸业,一雪国仇。”
  “现在……还差一点……为父只有肉……没有血……”
  “孩儿现在就去把那些人的血肉割下,来带给父亲!”
  “不……他们不行……”姜赢缓缓将一只苍白的手搭在儿子身上,缓缓说道:“赢儿,你自幼体弱,为父用长生蛊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是时候该报答我了!”
  姜赢听出父亲的言外之意,刚想挣脱,却为时已晚。父亲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入肩膀的肉里,将他牢牢禁锢住。
  “不!爹!”姜赢声音凄厉如鬼哭狼嚎:“我是可你儿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姜赢感觉浑身血液全部流向肩膀,被父亲无情的手掌贪婪吸食。脸颊因为疼痛不断抽搐,他转头对两位祭祀大声嘶喊:
  “救我!你们……还不快来救我!”
  义渠和老衔蝉对望一眼,又望向正在狂暴嗜血的姜玄,随即陷入了迟疑。
  姜赢浑身剧烈抽动,头发散乱狂舞,嘴里发出无比怨毒的嘶吼:
  “见死不救的奴才!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姜赢双目圆瞪,尽管视线逐渐模糊暗淡,眼珠却死死盯着两位祭祀,红得似要滴出血来。恐怖中透着凄厉与悲凉,令人不寒而栗。
  面对无尽的怨恨与诅咒,老衔蝉眼睁睁地看着,没有上前阻止;义渠浓眉紧锁,最后还是把脸转了过去;……
  就在无尽的黑暗到来之前,一道光芒突然照亮姜赢的视野!
  姜赢的剧痛骤然减缓,浑身血液恢复正常流动。眼前恢复了光明,他隐约看见父亲苍白的手还抓在自己肩上,只是脱离了胳膊!
  他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父亲痛苦地捂着被斩断的手腕,双眼盯着自己身后,用一种仇怨的眼神瞪着那个刚刚救过自己儿子的人。
  姜赢缓缓转头,映入眼帘的人,居然是苏季!
  这光景未免太过讽刺,让他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患难相救的不是效忠自己的心腹之人,而是自己想要除掉的心头大患!
  “……为什么救我?”姜赢哆嗦着问。
  “做怨鬼的滋味不好受,不尝也罢……”
  说完这一句,苏季的脸色黯然下来。
  他记得自己曾经发过与姜赢刚才一样的诅咒,也做过世人唾弃的鬼,更尝过被“父亲”遗弃的痛苦滋味。他也许并不能完全理解自己刚才下意识的举动,也许只是不想让相同的悲剧在自己眼前再度上演,也许只是想拯救过去的自己……
  此时,苏季的双脚缓缓落在地上,全身恢复了知觉。这表明刚才他救人的举动,已经耗尽他最后一丝气力。胸口浮现的剧痛,提醒他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之前的力量。
  “半刻已过!受死吧!”
  姜玄发出一声怒吼,祭出阴阳镜!白色的镜面霎时放出万道黑气,夹杂着咆哮的狐灵冤魂,朝苏季压了上来!
  苏季目光如炬,把早已握在手中的鸿钧铃豁然摇响!
  伴随一阵清脆的铃声,铜绿色光幕,将迎面涌来的黑气挡在外面。
  姜玄在看到鸿钧铃的一瞬间眼红,激动地说道:
  “本座隐姓埋名,潜伏通天庙整整十年,就是为了这玄物。没想到居然落在你这个小酒鬼手里!本尊今日一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苏季负手站在光幕之中,面对眼前黑暗的惊涛骇浪,冷冷说道:
  “有志气,可惜你已经走了一步死棋……”
  话音刚落,铜绿色光幕上出现出一个个太极图,千千万万翻滚咆哮的冤魂,瞬间被十倍反击回去!阴阳镜与鸿钧铃之间形成一道汹涌的黑色涌流。
  眨眼间的僵持过后,阴阳镜开始出现裂痕!
  “喀嚓!”
  阴阳镜轰然碎裂,重九宫内涌起一股黑色的浪潮。
  “保护教主!”
  语声中,老衔蝉驱使猫脸老妇救走姜玄。义渠抽出羊角匕首,在空中划开一道缝隙,将暗流引入裂隙之中。
  宫外的黄眉道人和黎如魅见好戏收场,各自拂身离去。
  苏季望着姜玄,说道:“你如果不用阴阳镜吸收的妖术,而是用其它法门攻击,我现在必死无疑!可惜,我是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因为……”
  说着,他一条腿缓缓半弓,另一条腿微微弯曲,上身向前倾……
  众人大惊,以为他又要是出什么惊人的招数,谁知他却喊道:
  “因为我不陪你玩了!”
  说罢,苏季一溜烟夺门逃去!
  门外留守的家眷们,从没听说过有人能从姜玄手底下逃生,更没见过有人能把姜玄逼到这种程度。人们看到苏季跑出来时的表情就像见到了鬼。一个个都惊得纷纷避让,没人敢拦。
  “候府机关重重,那小子跑不了。”老衔蝉对姜玄说道:“血契金兰需要间隔一个时辰才能再次夺舍!只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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