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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灵诛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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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身影没有说话,没有嘲笑,也没有任何讽刺挖苦的意味,只是纹丝不动地伫立着。
  他这是在做什么?
  苏季微微一怔,被愤怒冲昏的情绪,逐渐被一丝疑惑取代。其实冷静想想,到底是不是这只黑臭虫做的手脚,苏季并不能完全确定。况且现在根本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术,没有丝毫证据,证明是他捣的鬼。
  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
  苏季扫视周围一张张表情各异的面孔,感觉每一个人都是值得怀疑的对象。
  现在该如何是好?
  沉思片刻,苏季突然眼前一亮!
  竟然忘了牛竹!他那里有完整的两千九百九十九卷。文试并没要求道卷的顺序,如果从他那里分一半,至少可以顺利通过!
  正当苏季再次燃起希望的时候,牛竹表情释然地迎面走了过来。
  苏季见他两手空空,心突然凉了一半。
  “你全都……交了?”
  听到这个问题,牛竹突然一脸茫然,“是啊,不是你给我的吗?难道不能交?”
  苏季凉透的心沉了下来,怀里捧着的空白兽皮卷,噼里啪啦哗啦啦散落满地。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自嘲,他万万没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忙了七天七夜,竟然只给别人做了嫁衣。
  牛竹刚要附身帮他捡起兽皮,忽听耳边传来一个白袍元老洪亮的声音:
  “云依,三十二卷。”
  云依闻声走向白袍元老,从他手里接过一块写有自己默写道卷数量的木牌。她长长松出一口气,无论结果优秀与否,自己全力以赴就已经足够。
  白袍元老接着念道:“殷久悠,一百九十八卷。”
  殷久悠昂首挺胸,阔步向前,双手欣然接过木牌。
  “师弟,恭喜你。”云依走过来祝贺道:“想不到你刚来就超过我这么多,真让我这个做师姐的自愧不如。”
  望着云依仰慕的目光,殷久悠的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师姐这是哪里话,师弟还不都是托师姐你的福嘛……”
  云依脸颊泛红,缓缓低下了头。
  “下一个,姜凌!”
  听见白袍元老高昂的声音,姜凌缓缓走了出来,走得很慢,苍白憔悴的脸庞毫无血色。
  面对这位曾经获得极高评价的红衣翘楚,人群中一双双拭目以待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步履蹒跚的身影……
  “姜凌,二百卷。”
  白袍元老语气漠然地公布出来。
  姜凌用一双煞白的手颤抖着接过木牌,周围蓦然响起一片喧哗:
  “才二百卷?只比刚才那个新来的多两卷?”
  “看来是江郎才尽了。”
  “言过其实,不过如此。”
  “别磨蹭了!快滚下去吧!”
  刺耳的议论声中,姜凌默默走回,落寞的背影与喧闹的周遭格格不入。
  “下一个,虢翰!”
  语声未落,虢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白袍元老面前。
  苏季微微阖目。这七天都没看见过虢翰的人影,他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虢翰,九百八十卷!”
  姜凌吃力地抬起头,秀眉紧紧蹙在一起。
  苏季唿吸急促,牙根咬得吱吱作响。这七天既没见他默写道卷,也没见他交卷,到底是什么时候写了这么多?
  周围顿时掀起一阵愤愤不平的搔动。
  “安静!”
  柴嵩声音低沉,一股气森然的气势立刻将周围的声音压了下去。
  虢翰一只手吊儿郎当地接过木牌,得意地扬长而去。
  苏季嘴角的自嘲似乎变得更加苦涩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本来还想一鸣惊人,现在竟要面对如此残酷的打击。这次输的简直毫无防备。文试中马失前蹄,恐怕再也没有爬起的机会。
  “下一个,乌镰!”
  随着这个陌生名字响起,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弟子都开始寻找这个名字的主人。
  众人的视线交错之间,一袭黑铠甲的身影,自人群中脱颖而出。
  黑蚂蚁般油亮的身影,在周遭雪白的衣服中各位显眼。一股恶心的气味,使得人们纷纷捂着鼻子后退。
  “乌镰,一千九百九十八卷!”
  众弟子惊愕地望向乌镰,顿时咽了一口唾沫,眼神中的嫌弃瞬间变成了敬畏!
  “这怪物竟然差点写了两千卷!”
  “一千卷以后全都是看不懂的古怪甲骨文,他是怎么背下来的?”
  ”这次文试的第一,恐怕非他莫属了。”
  人群中,虢翰的脸上掠过一抹嫉妒。
  白袍元老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罕见的笑意,连连赞道:“乌镰师侄,不愧是土鳖道友的传人。可惜,只差两卷就可以打破麒麟试二百年的记录了。”
  乌镰微微点头,安静地转过身,穿过人群走到苏季面前,缓缓停下脚步。
  望着冰冷如铁鬼面头盔,苏季心想这厮一定是来嘲笑我的吧。
  “恭喜你。”
  鬼面头盔里发出一道厚重的声音,竟是无比的熟悉。
  苏季顿时愣住了,想不到从他嘴里听到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三个字!
  恭喜你?
  这是在挖苦我吗?
  为什么要恭喜?
  乌镰默默转身,朝人群中缓缓行去……
  乌镰?
  他到底是谁?
  这时,白袍元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下一个,白丹心!”
  苏季陡然一怔,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兽皮,顿时陷入疑惑之中。明明没有交,为什么会念到我的名字?
  白袍元老大声喊道:“谁叫白丹心?”
  “是我。”
  语声中,苏季面如死灰,默默地走了出来。
  周围的人捂着嘴,等着好戏的发生。
  白袍元老指间泛起一道光,默默在木牌上写了很多笔,高声念了出来:
  “白丹心,两千九百九十九卷!”
  语一脱口,周遭顿时鸦雀无声。
  白袍元老停顿了一下,竟然主动将一块木牌亲手递到苏季手中。
  “想不到今年竟有人写完文试的全部道卷。你是二百多年来的第一人!”
  此时,安静的人群中没有发出一声议论,只是默默将目光全部投向苏季。
  寂静之中,柴嵩走到苏季面前,阖目打量片刻,问道:
  “你真的姓白?”
  苏季轻轻点了点头,径自转身离去。
  望着苏季的背影,柴嵩眉弓紧锁,眉宇间怀疑的情绪油然而生。
  “白兄弟!恭喜你!”牛竹拍着苏季的肩膀,旋即面露一丝疑惑,举起一块从地上捡起的兽皮问道:“我看你明明写了两份,为什么这些都变成空白的了?”
  苏季压低声音问道:“牛老弟,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给你那些兽皮?”
  牛竹挠挠头说:“你不是嫌那些兽皮太重,让我帮你拿吗?对了,刚才忘了告诉你。你给的那些兽皮都忘记写名字了,我全都帮你写好了。”
  苏季吃惊地望着他,“你在我给你的兽皮上写的……全都是我的名字?”
  “当然是你的名字!不然还写我名字吗?那种事可万万做不得……”牛竹不解地问:“怎么了白兄弟?”
  那一刻,苏季终于明白,阐教主武吉为什么喜欢牛竹。
  因为他够简单。
  望着牛竹纯真的眼神,苏季的心隐隐感到一丝妒忌,曾经自己也有过这样的单纯的眼神,只是不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苏季长出一口气,叹道:白丹心这个名字果然应景,真是白白担心一场。
  “那……你的兽皮上都写了些什么?”苏季问。
  牛竹低下头,面露难色,“我的……”
  此时此刻,白袍元老正拿着一张单薄的兽皮,紧皱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旁边几位元老见他半天不读,纷纷凑了过去。
  柴嵩也走过去看了看……
  “牛竹!你写的是什么!”
  柴嵩勃然大怒,一挥手把兽皮甩了出去!
  云依好奇地捡起兽皮,低声读了出来:
  “花卷、菜卷、牛肉卷、羊肉卷、鸡蛋卷……”
  周围顿时笑成一片,纷纷捂着肚子,唯恐笑破肚皮。
  姜凌慢慢转向牛竹,虚弱地问:“姓牛的,你这乱七八糟,写的什么呀?”
  殷久悠拿过云依手里的兽皮,嘲笑道:“哈哈!不愧是山珍阁的厨子,写起食谱来了!”
  虢翰朝兽皮上碎了一口唾沫,愤然道:“阐教主居然提拔这种白痴,真的是老煳涂了!”
  听到有人侮辱自己师父,牛竹突然像疯牛一般冲了过去,浑圆的怒目瞪向虢翰!
  “不许你说我师父!”
  虢翰一把揪起牛竹的耳朵,轻蔑地说:“呦,你这牛耳朵还挺灵,就凭你也配做阐教主的徒弟?”
  “他比你配!”
  苏季瞬间握住虢翰的手腕!
  纤细的手腕立刻感到加重的力道,虢翰疼得连忙松开牛竹的耳朵,含恨地瞪向苏季。
  “我爹就在那里站着!你竟敢这么对我!”
  “你还是死性不改,那天真不该救你。”说罢,苏季甩开他的手!
  “多管闲事!本少爷何时轮得到你救?”虢翰揉了揉手腕,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阴笑,“你别以为会写几个破字就有资格嚣张!咱们明天擂台上见!”


第一百七十章 杀人目的
  虢翰丢出一句狠话,嘴角再次扬起轻蔑的笑容,揉了揉生疼的手腕,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离去。
  周围的记名弟子们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们的幸灾乐祸并不是针对虢翰,而是针对刚刚得罪虢翰的苏季,所有人都好奇明天的武试擂台上,这位虢少爷究竟会用什么样的手段让这个山珍阁的厨子,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远远看见苏季与虢翰方才的冲突,柴嵩侧目观察虢石父的反应。
  此时,虢石父并没把注意力放在儿子,而是凝神打量着远处的苏季,问柴嵩:
  “那位白公子的面相颇为眼熟,不知是什么来?”
  “正巧我也正想知道这件事。”柴嵩望着苏季,微微阖目,“莫非虢大人也觉得他很像一位故人?”
  “岂止是像。”虢石父皱起眉头,缓缓说道:“我与那位故人同朝共事四十余载。那位白公子简直与那人年轻时的模样毫无二致,就连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都与那人当年如出一辙。”
  “如此看来,我们所想到的故人,并非同一个人。虢大人所说的故人想必是一位男子,而我想到却是一位女子……”
  语罢,柴嵩若有所思地望向天边,神情复杂而寂寞,似是蓦然陷入往昔的回忆之中。
  不知不觉中,夜幕悄然降临。
  参加麒麟试的记名弟子们,陆续进入附近的简陋帐篷休息,准备明天参加武试。
  一个独具特色的豪华帐篷里,虢石父和虢翰坐在暖融融的毛绒座椅上,伸手烤着热乎乎的火炉。
  虢翰故意在父亲面前龇牙咧嘴地揉着手腕,可怜兮兮地说:“爹!刚才看见孩儿被人欺负!您怎么也不管?”
  虢石父瞥了儿子一眼,温和地说:“翰儿,你要知道。得罪你的人,爹很乐意送他上路。只要他今天没有杀死你,明天死的人一定会是他。爹只想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出这口气。”
  说着,虢石父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丹盒,慢慢递到儿子手中。
  虢翰眼前一亮,顿时欣喜若狂,“爹!这就是能让孩儿功力大增的丹药?”
  虢石父点了点头,“刚才柴嵩将这丹药交给我的时候,吩咐你今晚子时服用,明早便能提升修为。虽然药效只有短短一天时间,但也足以让你在明天的武试中一举夺魁!”
  虢翰把丹盒紧紧抓在手中,冷冷一笑道:“哼,有了这灵丹妙药,孩儿明天肯定打断那小子的狗腿!让他跪在地上叫我爷爷!”
  看到儿子一脸得意忘形的表情,虢石父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翰儿,明天成为入室弟子以后,爹就要和太子返回王宫。你一个人在山上,千万不要只顾贪玩,忘记爹让你来这里的目的。”
  话音刚落,虢翰眼中的光芒陡然黯淡下去,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惶恐不安,低头道:“爹,孩儿只想教训那个姓白的小子,至于……您交代那件事……孩儿……孩儿恐怕恕难从命……”
  话音刚落,虢石父圆瞪双目,一巴掌抽在儿子脸上,发出“啪”的一声!
  “混账!”
  虢翰消瘦的脸颊显出一块鲜红的掌印,胆怯地低下头,嘴角渗出血,却不敢用手去擦。
  虢石父一把揪起儿子的衣领,直视儿子的双眼,语气强硬地说:“你不做完交代你的事!永远休想离开昆仑!”
  虢翰不敢去看父亲阴云密布的脸,膝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声恳求道:“爹!孩儿只想上山玩玩,真的……真的不想杀人啊!”
  “杀人”二字刚刚脱口,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突兀的响动!
  虢翰蓦然回味,那似乎是青铜器皿与汤匙碰撞发出的清脆回响。
  “谁在外面?”虢石父勐然侧目,厉声问道!
  门外的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轻声回答:
  “虢大人,我是传音阁弟子云依,奉家师之命送来参汤为二位驱寒。”
  语声中,云依缓缓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
  虢翰正觉得浑身冰冷,刚想接过热参汤暖暖身子,忽听父亲说道:
  “……拿回去吧。告诉你师父,他的好意本官心领了。”
  虢石父说完,凌厉的双眸转向虢翰,似乎是让儿子记住这个叫云依的女孩。
  虢翰眼睁睁望着被端走的热参汤,依依不舍地咽下一口唾沫。他知道父亲素来生性多疑,担心汤里有毒,显然已经开始怀疑云依,而凡是被父亲怀疑的人,往往最多活不过三天。
  云依退出帐篷以后,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来这里的目的?
  杀人?
  虢翰的目的是要杀谁?
  云依首先想到苏季想来昆仑山盗取白狼王内丹的事。
  难道柴嵩已经知道苏季来这里的目的,所以给虢翰丹药,让他杀死苏季?
  想到这儿,云依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脸颊刹那间呈现出一片可怕的苍白。
  殷久悠碰巧迎面走来,不禁好奇地问:“师姐,刚才见你还好好的,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差?”
  云依摸了摸自己煞白的脸颊,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参加武试,师弟快回去休息吧。”
  望着云依匆匆离去的背影,殷久悠眼珠子一转,偷偷跟了上去。
  云依端着热参汤,快步直奔苏季所在的帐篷。
  黄牛道长此时正在帐篷里搓着手,冻得瑟瑟发抖,忽觉云依端着一碗热乎乎的参汤走进来,连忙欢唿雀跃地凑了上去。
  “云依师侄,想不到你这么贴心,居然送来参汤来孝敬我,多谢多谢!”黄牛道长刚要喝下去,望了一眼苏季,微笑道:“丹心,你今天为我们山珍阁争了一口气。这碗参汤你先喝吧。”
  牛竹也转头望向苏季,“白兄弟,我没有木牌,明天没资格参加武试。你可一定要加油啊!”
  云依紧张地望着苏季,焦急地说:“恩公!云依有话想对你说,能否出来借一步说话。”
  黄牛道长瞄了一眼神色紧张的云依,又瞄了一眼茫然的苏季,心想看来这参汤本来就不是送给自己的,方才刚送走一个姜凌,又来了一个云依,这小子当真艳福不浅呐。
  看到黄牛道长胡思乱想的样子,苏季不想让他误会,于是说道:“云依,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此时,云依的手心已经渗出冷汗,回身朝帐篷外面望一眼,附在苏季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黄牛道长和牛竹互望一眼,脸上的表情莫名其妙。
  苏季听云依说完后,不禁笑道:“看他那时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一定又会耍什么把戏,尽管让他来好了。”
  嘴上这么说,苏季心里对云依认为的杀人目的感到深深的怀疑。
  虢石父让儿子来昆仑山杀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云依感觉苏季并没有重视自己的话,愈发严肃认真地说:“恩公,这可不是儿戏!明天的武试会在悬在半空中的穿云岩上进行,到时候四周都是万丈深渊,若稍有不慎被打下去,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牛竹瞪大眼睛,一颗心陡然悬了起来,担心地望向苏季。
  黄牛道长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
  “云依,谢谢。”苏季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放心。任他怎么折腾,我自有办法。”
  说话的时候,苏季缓缓将目光转向帐篷上映出的一道黑色阴影。
  听见帐篷里面安静下来,帐篷外面的殷久悠转身朝虢翰的帐篷走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深藏不露
  次日天明,众弟子纷纷走出帐篷,赶赴麒麟崖顶,只见悬崖边竟然一夜之间多了一座高台。旁边排列摆放十余张石椅,皆是面朝穿云岩。
  太子姬宫高坐台上,左侧以虢石父为首,右侧以柴嵩为首,其余白袍元老分坐两旁石椅之上,似已等候多时。
  苏季赶到的时候,崖边已经聚集了上百余人,抬头仰望,三十多位凌空御剑的白衣身影飘浮在空中,看来连阐教的入室弟子也来了不少。与昨天的文试相比,武试显然热闹太多。
  牛竹眼见人山人海,声势浩大,心里说不出的喜悦。和牛竹一样兴奋的,要数太子姬宫。
  姬宫好奇地观望四周,放眼眺望万丈深渊,不禁寒毛竖立,心想若待会儿万一有人被打下穿云岩,那可不是灰头土脸那么简单,而是会被摔得粉身碎骨,荒山掩埋,连一根完整的尸体都寻不到。
  咽了一口唾沫,姬宫询问虢石父:“虢爱卿,他们为何要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比武,不小心掉下怎么办?”
  虢石父淡淡地回答:“据说修仙之人的寿命是由天数来定。既然生死尤命,坠落悬崖,只能说明与天道无缘罢了。”
  柴嵩众弟子到齐以后,昂首站在台上,嘴唇不动,运用白鹤传音向众人宣布道:
  “今天是麒麟试最后一场。有件事情重要的事情要向诸位宣布。这件事想必有些人早有耳闻。世事无常,阐教主二位高徒均已先后离世。今日巧借麒麟试之便,须及早选出一位德才兼备、文武双全的记名弟子,归于阐教主门下。”
  说到这里,台下议论纷纷,众人弟子心中皆是激动不已。
  传音阁弟子和净心阁弟子,虽然只略懂一些粗浅法门,但已然苦苦修炼,均自觉修为大有精进,各自盘算一会儿如何在当朝太子、阐教元老,以及诸位入室师兄们面前大显身手。
  柴嵩待众人安静下来,继续说道:
  “今日比武难免死伤。生死天定,勿要怨天尤人。你们相互之间如有什么恩怨,均可在穿云岩上做一了断,纵然要生死相搏,也绝无人会阻止。不过,有一件事要言在先。入室弟子的选拔,是依照各位在麒麟试过程中的整体表现而定夺,并不一定取得优胜就会成为入室弟子。至于,今天是点到为止,还是手下无情,还需你们自行斟酌……”
  说到这儿,台下尽皆骇然!
  优胜也不一定能成为入室弟子?
  那到底什么样才行?
  苏季不禁微微皱眉。
  柴嵩继续说道:“昨日文试中取得木牌的记名弟子,均有资格上穿云岩比试,孰强孰弱,有目共睹。武试中途若有人丢掷木牌,或是离开穿云岩,均视为主动认输。比武方式很简单,车轮战!最后一个留在穿云岩上的人视为优胜……”
  话没说完,台下已然唏嘘一片!
  “车轮战?武试居然要车轮战?”
  “这不是摆明了要我们师兄弟之间自相残杀吗?”
  “刚才那意思是说,就算掷出木牌认输,若有人乘机仇杀,元老们还是不会阻止!”
  苏季心想难怪姜凌要让自己也来参加武试,看来她早已知道这次比武是车轮战。但凡车轮战的比武,上台越早,要面临的对手就越多,自然就越是吃亏。苏季知道姜凌是想让自己战胜包括虢翰在内的诸多对手,然后不费摧毁之力打败自己。不过,苏季显然不可能让她如愿以偿。
  “安静!”
  柴嵩低吟一声,凌厉的目光从众弟子身上横扫一遍,神色凛然。
  一时台下鸦雀无声,只听柴嵩高声宣布:
  “现在比武正式开始!谁敢第一个上台比试?”
  话音刚落,台下立刻传出一个娇嫩的声音:
  “小妹不才,愿来赐教!”
  语声中,一道人影跃上穿云岩。
  众人看时都是大吃一惊,只见来者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她这一跃是单掌撑地,起落轻盈,显然已能通过掌心聚集玄清之气。
  苏季定睛一看,不禁一怔,发现来者竟然是云依!
  云依拍去手上的尘土,抱拳行礼道:
  “小妹云依,传音阁末席弟子。自知不配做阐教主的入室弟子,只想借此机会向师兄讨教。若那位师兄师姐肯指点小妹几招,便请上台来!”
  众人一听,感觉这小姑娘言外之意,好像并不在意比武的结果,不禁纷纷议论起来:
  “既然不想赢,干脆丢牌子认输就好了,瞎掺合个什么劲儿?”
  “这小妮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啊!”
  台下不乏许多男弟子春心荡漾,一个个心里早已跃跃欲试,按耐不住地想上去指点这位小妹妹。凡是敢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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