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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灵诛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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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久悠冷笑一声,旋即夺过木牌,随手把丢进万丈深渊。
姜凌落寞地垂下头,如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走下穿云岩,两腿一软,噗通一声栽倒,趴在地上昏死过去。
苏季跑过去扶起她的时候,发现她后脖颈处的月牙血印已经消失。显然,狐三已经切断与她的连接。难道它已经找到血契金兰的对象?
“师妹!”
“姜凌师妹!”
两个净心阁的男弟子焦急地跑来,从苏季手中夺走姜凌,直奔山下而去。
苏季缓缓转头望向殷久悠,眼中充满惊愕。
瞬间,一切都懂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殷久悠嘴里爆一连狂笑。
嘴唇开合之间,串肆无忌惮的笑声响彻云霄。
麒麟崖上所有人都感觉到那笑声中,蕴含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突然,殷久悠的瞳孔泛起一道幽暗的光芒,背后氤氲升起一片蓝色的虚影,朦朦胧胧,看不清轮廓。
苏季知道殷久悠正在借助狐三的力量对麒麟崖上的所有人施展魇术!
高台之上的柴嵩,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力量在麒麟崖上横行无忌。
“……三十多年了,它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柴嵩将牙根咬得吱吱作响,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现在这样的情绪波动。然而,他没有出手,只是静观其变。
其余十一位白袍元老催动玄清气护住元神,生怕被那强大的气势影响到自己,因为他们晓得昔日狐三法术的威力之强,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无视的。
危急之时,苏季已经顾不了那么多,立即催动玄冥气封住五感,防止自己被魇术控制。
穿云岩上的蓝色虚影渐渐清晰,一道幽蓝的狐影自殷久悠背后冉冉升腾。
狐影完全显现的刹那,当场所有人都有一种冲动跪地膜拜的冲动。
殷久悠转身面向悬崖边的弟子们,展开双臂,高声喝令:
“全都跪下!”
四个字在回荡在麒麟崖上久久回荡,狠狠朝所有人的耳朵压迫了进去。
人们的灵魂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扭曲,内心深处产生一种发自肺腑的崇敬,甚至疯狂迷恋的情绪……
噗通!噗通!噗通……
膝盖一个个跪了下去,众弟子们趴伏在地上,眼中流下莫名的泪水,皆是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仿佛正在亲眼目睹传说中的神明。所有跪下的记名弟子纷纷取出身上的木牌,一个接一个丢向万丈深渊,心甘情愿放弃武试的资格。
狐影的眼眸微微闭合……
它在笑。
那双妖异的眼睛仿佛在说,就是这样,蝼蚁般的人们就应该这样趴在地上俯首称臣。
狐三眼前是一个久违的世界,一个等待它主宰的世界。
一眨眼的功夫,麒麟崖上大部分人都已经下跪,就算是权倾朝野的虢石父也不例外,甚至连御剑在空中观战的入室弟子都一个个降落到地上,下跪屈服在恐怖的狐影之下。
即便所有人都看见那显然只是一道飘渺的影子,并非实体。可是单是见到那影子,就已经让人有一种诚心膜拜的感觉,甚至觉得天下间所有人都理所应当臣服在那道幻影面前。
“我不跪!”
一道稚嫩的唿声响彻四周!
姬宫咬着牙忍耐,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恐惧。脑海中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下跪,除了父王以外,决不可以向任何人下跪,不能向一道影子屈服,双腿牢牢钉在地上,额头已然渗出冷汗,湿透了华丽的衣衫。
苏季看得出来,这是一个非常倔强的太子。那小小的身躯包裹着一副倔强的傲骨。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
一双狐瞳死死盯着姬宫。狐三和殷久悠的声音同时喝道:
“大胆!”
简单的两个字让所有跪在地上的人产生一种罪该万死的感觉,恨不得当即以死谢罪。
那一刻,仿佛悬崖边所有弟子的生死都掌握在狐三的只言片语之中。
姬宫就算脾气再倔,毕竟只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孩子,苦苦的抵抗片刻过后,膝盖还是软了下来……
“太子不可!”
柴嵩一把扶住姬宫,食指头在他头上轻轻一点,使他暂时昏睡了过去。虽然王室的尊严得以保全,但那一道狐影已经在姬宫幼小的心里,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
白袍元老们虽然可以勉强抑制住下跪的冲动,但是现在活动受阻,每唿吸一下都艰难,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柴嵩,现在捆仙绳和缚妖索正好都在这里,何不马上将它降服?”
“不急。”望着远处的幽蓝狐影,柴嵩镇定地负手而立,“青灵夺舍只能维持片刻而已。那妖孽的肉身还被困在昆仑禁地,凭它现在的余力不足以控制那个青年的活动,只要等它力量减弱时出手,便可万无一失。”
元老们谈话之时,苏季已经运用玄冥气封住五感,摆脱了魇术的影响,由于昆仑禁地时的经验,这一次解除魇术的时间照比上次快了许多。
看见苏季朝前迈出一步,白袍元老们惊得瞪大眼睛。他们自己现在只能苦苦支撑,要做到苏季这样自由活动,除非修为能压过狐三,起码也要拥有和柴嵩一样的修为。他们知道苏季的修为远远低于自己,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柴嵩亲眼目睹苏季凭一己之力自行解除了魇术的威胁,心中之前对他身份的猜测,基本已经有了答案。
悬崖上的殷久悠开始感到乏力,背后狐影的颜色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一种晕阙感笼罩全身。
狐三发现夺舍的时间比预想得要短,连忙焦急地喊道:“小子!还不快走?”
殷久悠已经被兴奋冲昏头脑,得意忘形地笑道:“急什么?我要让这些人全都臣服于我的脚下!”
“混账!你这样会害死我的!”狐三只能大骂,却无能为力,不禁开始后悔与这样的人结拜。
苏季知道青灵夺舍的时间即将结束,回忆起以前狐姒夺舍自己的时候,短短半刻钟时间。而狐三的夺舍持续一刻钟,竟是狐姒的整整两倍!
狐三已是如此强大,若换做是青黎的话,又将会如何呢?
这时,跪在悬崖边的记名弟子们逐渐清醒,陆续有人发现身上的木牌不见了,急得上蹿下跳,殊不知是自己刚才丢下悬崖的。
看到这一幕,殷久悠方才意识到大势已去,原以为可以借助狐三的力量一举夺魁,想不到力量果然如狐三所说的那样慢慢消散,这才开始有了伺机逃走的打算。
“想不到你会和一头畜生结拜!”
语声中,一道身影跃上穿云岩,一拳重击在殷久悠的脸上!
这一拳没有招式,威力却大得惊人。
殷久悠被打得翻了一个跟头,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缓缓抬头,殷久悠顺着双脚向上望去,映入眼帘的是虢翰的身影。奇怪的是,他眼前的虢翰已不再是以前那副消瘦的模样,躯体几乎比之前胀大一圈,单薄的长袍被撑得鼓起,好像已经包不住健硕的身躯。
苏季想起刚才未曾见到虢翰的身影,看来他这次使用的手段非比寻常,竟可以躲过狐三的魇术。
虢翰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伸出一只手,就像殷久悠刚才朝姜凌伸手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殷久悠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心中追悔莫及,却已经浑身无力,只得双手将木牌放到虢翰手中。
虢翰冷笑一声,夺过木牌,随手丢进万丈深渊。
苏季看见那个动作,勐然意识到,现在持有木牌的只剩下两个人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白狼初现
殷久悠被两名入室弟子押送到柴嵩面前。
十二位元老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每个人似乎都有很多话想问,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因为这件事实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无法想象区区一个记名弟子,竟然敢私自闯入禁地,并和一只为祸人间的狐妖结为金兰。
柴嵩伸手扒开殷久悠的衣领,只见他后脖颈上赫然一块由两个月牙拼合成的完整圆形,仿佛历经数千年传承的古老图腾。
看见血印的刹那,元老们皆是一脸震惊。在他们的印象中,阐教弟子拥有血契金兰的人,除了郁红枝以外,数十年来这还是头一个。
柴嵩清楚这块血印是青丘狐灵独有的印契术。这块印记的形状本来是一半月牙,当印记的宿主染血结契以后,月牙血印的另一半就会显现,呈现出现在这样的形状。
“饶命!弟子受妖孽蛊惑!事非得已啊!”
殷久悠低头苦求,不敢抬头去看那一张张阴云密布的脸,心里盘算着这次肯定难逃一劫。不管是否全盘托出,面前的十二位怒火中烧的元老都很难放过自己。
正在殷久悠纠结万分的时候,柴嵩居然开口问出一句废话:
“你想死,还是想活?”
殷久悠浑身哆嗦,怯生生地答道:“当……当然想活……”
柴嵩沉声道:“想活,现在就不要胡言乱语,容你去牢里仔细想清楚,如有半句虚言决不轻饶!”
殷久悠愣了一下,本以为柴嵩会当即询问自己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想不到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转念一想,若把事情在这里说出来,难免要供出虢翰带头闯入的禁地的事情。现在虢石父就在旁边,柴嵩没有让自己在这里交代,显然是要给虢石父留些面子。
从侧面可以看出,柴嵩对虢翰闯入禁地这件事,并非毫不知情。
难道他早就知道有人闯入过禁地?
殷久悠疑惑地缓缓抬头,偷偷看了柴嵩一眼,只见他看向自己的神色异常兴奋,仿佛正在看着一件稀世珍宝。
柴嵩把手按在殷久悠的脖颈后面,旋即注入一道玄清气,施以抑制血契的封印。
殷久悠旋即晕了过去,被两名入室弟子带下麒麟崖。
此时,虢石父已然恢复神智,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异常。当发现姬宫昏迷不醒的时候,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子只是睡着了而已。”柴嵩风轻云淡地摆摆手,示意虢石父不要惊慌,“恭喜虢大人,令郎很快即将夺魁。”
虢石父放眼望去,远远看见自己儿子站在穿云岩上。
十二位元老纷纷把目光投向虢翰,只见他周身的玄清气疯狂暴涨,至少已经拥有玄清五境的修为。人一旦拥有如此强大的玄清气,就算不懂得任何法门,单是速度和力量就能远远超越普通的入室弟子,更何况对手只是一个记名弟子。
苏季慢慢走上穿云岩,寒暄道:
“虢大爷,我们又见面了。”
虢翰用鼻子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能走上这里,总算没让我太失望。今天若不好好跟你玩玩,岂不枉费你来送死的好意?”
苏季定睛一看,发现虢翰身上玄清气暴涨同时也在逐渐消散。这种现象的出现,说明姜凌之前给他下的散清丸并非完全没有发挥作用。不过,虢翰运用的手段更加强势。现在他整个人就像一锅沸腾的热水,虽然里面的不断有水溢出,但仍不妨碍灼热的气流散发伤人。
若在这锅沸水蒸发殆尽之前和他过招的话,苏季知道胜算一定微乎其微,况且虢翰刚才能抵挡狐三的魇术,可见魇术对现在的他来说够成不了威胁。
苏季道:“既然你这么爱玩,不如咱们玩个痛快!我先让你两招。两招之内不还手,你若能碰到我一寸肌肤,我当即丢牌子认输。若你碰不到,主动认输的人就是你。敢不敢玩?”
语一出口,十二位元老纷纷骇然,眼下虢翰的修为已然突破玄清五境,连元老们自己都不敢做出这样的赌注,而这个修为低微的记名弟子,竟然敢如行事,未免太过狂妄自大。
不愧是郁红枝的儿子。
柴嵩终于暗暗确认这个猜测,记得三十多年前,郁红枝也曾用相似的赌注作为脱离师门的前提击败过自己。想不到三十多年后,几乎一模一样的话竟然从她儿子的嘴里说了出来。冥冥之中的轮回,真是耐人寻味。
面对几近侮辱的赌注,虢翰不怒反笑,想不到苏季居然比自己还狂。
“好!本少爷就陪你玩玩,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跪在地上叫我爷爷!”
虢翰身子猛然一动,筋骨爆发出脆响,宛如一张拉满的弓弦,左拳猛然挥出!一拳打出,带出一阵野兽独有的腥臭味,那是从虢翰肌肤散发的味道。
苏季闭目嗅着那股味道,身随意动!
耳边响起破风之音,拳风带出的气流,擦着脸庞拂过!
虢翰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这自信满满的一拳竟会落空!本以为云依之前躲避的身法已经足够巧妙,想不到苏季刚才移动的速度,竟然比云依快上整整十倍!想到这儿,虢翰心里开始后悔刚才的赌注。
十二位元老眼眸微张,见到苏季的身法如此敏捷,纷纷开始猜测他是师承哪位高人,殊不知这一身躲避的功夫是被自己师侄沐灵雨亲手调教而来。
“还剩一招!”
苏季话音未落,虢翰已如一头扑食的饿狼般窜出,又一拳猛攻上来!
呼!
一阵疾风掠过。
苏季雪白的衣角微微一动。
虢翰不可思议地瞪着自己的拳头,竟完全没有看清苏季闪避的动作!
“两招已过,你认输吧!”苏季厉声喝道。
虢翰咧嘴坏笑道:“既然只是玩玩,何必那么认真?”
苏季微微阖目,心想这大少爷的脸皮竟然比自己还要厚,不过看他刚才的出手速度似乎也不过如此。
虢翰紧紧盯着面前的苏季,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周围的空间被杀气腾腾的热浪扭曲,仿佛要融化万物。闭目感受着浑身涌起的热浪,虢翰嘴里发出一声惬意地呻吟:
“呼!这种感觉实在太妙了!这丹药果然不同凡响……”
丹药?苏季恍然大悟,原来虢翰会像现在这样是因为吃了一种丹药。
苏季感到虢翰身上的气息比刚才愈发强烈,定睛一看,他周身正发出汹涌的白色气息,宛如一朵怒放的雪莲。在那气息形成的雪莲之上,隐隐可见一头白狼的虚影!
白狼?
丹药?
莫非是白狼王内丹?
望着虢翰身上白狼的虚影,苏季陷入万分震惊之中!
第一百七十六章 胜负已分
天色越来越暗,山雨欲来。
穿云岩上的车轮战接近尾声的时候,黄昏已尽。
暮色中狂风大作,吹袭着虢翰健硕的身躯。
苏季惊愕的目光中,虢翰的表情骤然变得狰狞,口中牙齿迅速变长,成为野兽般的剑齿;黑亮的头发逐渐变白、变粗、变硬,仿佛钢针一般竖起的雪白鬃毛!手上肉色的肌肤变得通红,被一层白色绒毛包裹,指甲变尖锐!
十二位白袍元老安静地观望着,虢翰身上正在发生的一切,
虢石父看见儿子身上接连不断的异变,神色逐渐变得紧张起来,手心已然渗出冷汗。
柴嵩与他截然相反,平静中透着一股压抑的兴奋,似乎正在期待着什么。
苏季伺机而动,隐然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嗷!”
虢翰低吼一声,一头冲撞过来!
速度比方才快上十倍有余!狂奔的脚下碎石飞射,使得岩体发出激烈的震颤。
苏季一步踏出,迎面冲上前去,突然伸出一只手!
两道身影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发出一声脆响!
咯吱!
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苏季一声大叫,双膝一软,支撑不住,跪在地上,蓦然感到自己的右臂完全失去知觉。胳膊上的衣衫被抓破,血染白袖,小臂上的骨头已经断裂,只剩一层皮肉连着。
虢翰的身躯一晃,鬃毛飞扬,已然站稳,嘴角泛起一丝狰狞的笑容。
苏季也笑了。
两只眼睛盯着自己断裂的手臂,那只手掌紧紧握着一块带血的木牌。
那是他刚刚从虢翰身上拼命扯下的木牌。
“虢翰,你输了!我们没有必要再打了。”
虢翰没有惊讶,没有沮丧,没有发怒,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已经听不到苏季的声音。
然而,他的身体仍在无法抑制地继续变化着……
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充全身,躯体逐渐生长壮大,皮肤上的青筋如一条条蚯蚓,四肢膨胀变粗,撑破衣衫,嘶啦作响。浑身肌肉隆起的同时,骨骼也在迅速生长,全身关节都在发出咯吱咯吱,如玉米拔节般的声音。
一眨眼的功夫,虢翰上半身的衣衫已经被全部撑爆,身材胀大两倍有余,足比正常人高上两大半个头,通体皮毛雪白,无一丝杂色,赫然变成一只白色狼人。
悬崖边的弟子们瞠目结舌,纷纷议论起来。
“想不到那个虢少爷原来是个妖怪!”
“那是什么怪物?”
“看起来像一只白毛狗。”
“嘿!虢少爷竟然是一条狗!”
轰隆!
天空中一道惊雷劈落,周围的景物被照得一亮。
麒麟崖上空雷电交加,乌云密布,随时可能降下瓢泼大雨。
闪电的光芒中,虢翰痛苦地捂着头,发出一声凄厉的狼嚎,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虢石父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愤怒地质问柴嵩:
“你给翰儿吃的什么丹药!他为何会变成那副模样?”
柴嵩没有说话,只是兴奋地望着远处的虢翰,过了很久才缓缓答道:
“虢大人,不必担心。令郎服下的丹药只会让身体暂生异象,并无性命之忧。”
虢石父瞪着柴嵩,厉声喝道:“现在胜负已分,你快去把翰儿变回来!”
“不可。”柴嵩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这种丹药每年只能服用一次,每次必须等待药效结束后才能恢复,否则全身的经脉会扭曲受损,甚至可能一命呜呼。你大可放心,并不一定取得优胜就会成为入室弟子。入室弟子的选拔,是依照各位在麒麟试过程中的整体表现而定夺。实力强者更有优势,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虢石父焦急地说:“我不要什么入室弟子!我只要你把翰儿还给我!现在!”
柴嵩眉头微微一皱,似乎终于按耐不住,用一种冰冷彻骨的语气说道:
“我素来以为你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想不到你这么沉不住气,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之所以敬你一声虢大人,只因你比那个兮伯吉甫识得大体。不要忘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凡人!”
虢石父陡然一怔,声音开始颤抖:“你……你想造反吗?”
“造反?”柴嵩轻哼一声,似乎觉得这个用词很可笑,继而说道:“你眼中所谓的江山,于我看来犹如蚁穴。如果我想的话,随时可以付之一炬。只不过我辈高瞻天道,不屑与蝼蚁为伍罢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虢石父后退一步,双拳紧握,不敢再言语。
此时,虢翰的两条腿已如野兽般弯曲变形,支撑着地面。两只尖锐的狼耳冲天而起,腰身微弓,一双凶光毕露,似欲择人而噬。
苏季感到此地不宜久留,刚要拿着木牌离开,忽听耳边传来一声狼嚎!
“嗷嗷嗷!”
虢翰面对麒麟崖的方向发出嘶吼,全身肌肉都在颤动,显然已经出尽全力。口中喷出一股强劲的气流,推动穿云岩朝远离麒麟崖的方向缓缓移动。
麒麟崖上的弟子们纷纷捂住耳朵。
穿云岩发生剧烈颤抖,有如地震一般。
苏季脚下晃动不稳,眼睁睁看着悬空的穿云岩,慢慢被推离崖边三丈开外。
大事不妙!
苏季眉头紧锁,眼下这样的距离已经无法跃回,除非两胁生翅飞过去,而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随着吼声渐渐平息,虢翰缓缓转头,显出一张狰狞的脸,青面獠牙,嘴角挂着透明的垂涎。
虢翰已然失去理智。
苏季心中一震,想到自己手无寸铁,不禁后退半步。
他之所以没有带兵刃,主要由三个原因:第一,虢翰两手空空,自己带兵器上场显得不太讲究;第二,自己不擅长使用兵刃,与沐灵雨学过的剑法也稀松平常,搬不上台面;第三,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与虢翰缠斗,只想凭借敏捷的身法取走木牌,赢得这场比赛而已。
然而,现在望着那如刀锋般锐利的狼爪,苏季捂着断裂的胳膊,开始担心自己就要死在它的爪下。可是如果使用化血阵的话,难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万一失血过多,很难想象这些冷若冰霜的阐教中人,会拯救一个使用截教法门的人。
狼人模样的虢翰缓缓走来,健壮的双脚踩在地面,整座穿云岩发出不堪承受的摇晃起来。每一脚踏下之时,都伴随着一道闪电劈下,仿佛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将天上的雷电吸引下来。
伴随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苏季感到一滴湿润的东西滴落在自己脸上。
下雨了。
雨愈下愈大,瓢泼似的洒落。
夜色中的事物都被蒙在一层银色的水帘里。
望着漫天挥洒的雨滴,苏季蓦然生出一个想法。
不如试试引水化气。
太甲真人的唯我独醉功,需要饮酒化气,而雨水和酒一样都是流动的液体,是否也能发挥同样的效果?
苏季屏气凝神,灌注精力与指间,试着引水化气。
然而,半晌没有一丝效果。
虢翰察觉到苏季的动作,淡绿色的眼眸中泛起暴戾之色,露出两只尖锐的獠牙,仰天长啸一声!随着一声大吼,全身的劲力灌注于前爪,如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朝苏季猛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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