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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一日为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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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叶舒摆出一副就地打滚的架势,一旁的虞怀季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叶舒掉节操,心中真是五味杂陈。
苏于霜清咳一声:“师父她……性子放诞了一点。”
虞怀季抽了抽嘴角:“确实……挺放诞。”
最终叶舒还是没有喝到酒,只能气哼哼地拿着根鸡腿,坐在酒楼大堂里朝顾浚发射死光。顾浚八风不动,身形端正地坐在叶舒对面,时不时轻啜一口杯中清茶,俨然将叶舒的眼刀当做了空气。
虞怀季实在是忍不住,不由低声对苏于霜道:“掌门和顾小友的相处方式,和普通的师徒是不是不太一样……”
何止是不太一样,根本是师父和徒弟对调过来了好吗!
苏于霜呵呵笑了一声:“师父她……比较有童趣。”
“哦,我知道了!”曹衍放下手里的鸡腿,“这不就是师父说的,因为被一个人给吃定了,所以完全反抗不能嘛。”
苏于霜:“……”二师兄你貌似真相了。
正说笑间,苏于霜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刚走进门的青年,穿着一袭白色道袍,头上戴着一只白玉小冠。只见他走到柜台前,开口问道:“掌柜的,还有空房吗?”——端的是一把清朗温柔的好嗓子。
但吸引苏于霜的却不是这些,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那青年的侧脸。心底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大叫,不要再看了,都过去了,你已经不是那个苏于霜了。她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将视线移开。
“小霜。”叶舒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苏于霜一惊,猛地清醒过来:“师父,何事?”
装作没有看到苏于霜脸上的异色,叶舒平淡地道:“那个人,你认识?”
“我……”苏于霜嗫嚅着嘴唇。
此时,掌柜正遗憾地摇头:“对不住,这位客官,小店已经客满。”
青年俊美的脸上满是无奈苦笑:“又是客满……城内只有五家客栈吧?”看到掌柜肯定地点头,他不由叹了口气,“这是第五家,每一家都是客满,难道我今日要露宿街头了?”最后一句却是自言自语。
发现叶舒正注意着那青年,顾浚侧了侧身体,低声在她耳边道:“师父,那人穿的是云霄派的道袍。”
云霄派,九易洲又一个二品宗门。
不动声色地在苏于霜面上打量了一番,叶舒想了想,对顾浚道:“你过去,邀请他来我们的飞楼借宿。”
顾浚面露疑惑,但还是点点头,起身朝那白衣青年走了过去。
老神在在地喝着茶,叶舒仿佛老僧入定般,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注意苏于霜的神色。这时,顾浚已领着那青年走了过来。苏于霜见状,本就沉黯的脸色顿时又是一白。
那青年却没注意到,而是感激地朝叶舒行礼:“多谢前辈慷慨相助,晚辈贺桓之,云霄派弟子。今次是下山游历,没曾想却在这偏僻小城外遇到罡风风暴,因而被困在此处。”说罢,又郑重地鞠了个躬,“能得前辈解围,晚辈感激不尽。”
“贺小友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叶舒放下手中的茶盏,又示意贺桓之坐下,“我这大弟子你想必已经认识了,这是我门中长老,这是我二弟子。”介绍到苏于霜的时候,她并未有丝毫异样,“这是我三弟子。”
贺桓之又站起来一一见礼,与苏于霜打招呼时,面上的笑容周到温文,和之前并无二致。
而苏于霜的反应就很耐人寻味了,叶舒这个三徒弟,虽然不是开朗活泼的性子,但为人一向妥帖细致。此时她却只是草草回了贺桓之一礼,态度十分冷淡。
叶舒顿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不由心中忧虑,决定晚上好好找苏于霜谈谈心。
当晚却又下起雨来,众人早已歇下,叶舒却敲开了苏于霜房间的门。
小姑娘散着一头乌鸦鸦的长发,赤足坐在桌边。她如今尚是豆蔻之年,面容还未长开,但却已看的出将来必是个娇艳的美人。叶舒不由在心里酸溜溜地想,好不容易养大的姑娘,也不知道以后要便宜哪个臭小子,真是让人不爽。
苏于霜似乎早就预料到叶舒要来,等叶舒在她面前坐下,她抬起头,便听叶舒叹了口气:“那贺桓之,是你前世认识的人吧。”
“是。”顿了顿,苏于霜道,“他是我前世的未婚夫,最后与苏湘成婚了。”
卧槽,果然是如此狗血的情节。
叶舒忍不住皱眉:“他负了你?”
“那件事……并不是他的错。”苏于霜此时已经恢复到了往日淡然的神情,“是苏湘趁他来苏家的拜访的时候,使计让我阿爹看到他们两人躺在一张chuang上……”
那时候是苏于霜与贺桓之成婚前夕,贺桓之顺利结丹,两人的婚事便被提上了日程。而贺桓之来苏家,正是因此事,谁知却被未来的岳父发现他和小姨子有了苟且之事。
苏易简当即大发雷霆,而贺桓之则一直辩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叶舒道:“你这就相信他的话了。”
苏于霜摇摇头:“当然不是如此简单。”
苏易简不信贺桓之的话,当即便将他囚禁起来。只是因为苏湘元阴之身尚在,所以才没有打杀了贺桓之。
贺桓之是云霄派掌门的爱徒,他出了这样的事,云霄派掌门大惊之下,匆匆赶来苏家。苏于霜与贺桓之的婚约,本就是两方势力政治联姻的产物。云霄派掌门就想出了一个法子,既然贺桓之与苏湘有了肌肤之亲,索性就把婚约对象从大小姐改成二小姐,不就妥当了?
叶舒不由冷笑:“简直是荒唐,你父亲决计不会同意。”
事实也的确如此,苏易简勃然大怒后,断然拒绝了这个提议。苏家的姑娘又不是街边的白菜,难道还能让你论斤称两、随意更换的吗。
因着云霄派掌门这个糊涂蛋,苏易简对贺桓之怒意更甚。他索性便要将贺桓之的修为废掉,以示惩戒。
此时,苏湘终于忍不住了。她跑到苏易简面前就地一跪,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原来贺桓之确实是无辜的,苏湘心慕这个未来姐夫已久,之前还只是暗恋,等到她听说苏于霜要与贺桓之完婚,实在是忍将不住,便决定放手一搏。
她趁着贺桓之登门之机,将贺桓之迷晕,躺在了贺桓之的旁边。而苏易简会如此巧合地去推贺桓之的房门,也是苏湘派人安排的。
苏湘的打算和云霄派掌门一样,她既然与贺桓之有了这种关系,家族顾于面子和云霄派,将贺桓之的婚约对象换成自己,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惜她却错估了苏易简的性格,苏易简素性端严,最是重规矩,绝不会允许如此荒谬的事发生。
苏于霜那时还未与苏湘撕破脸,闻听此事,简直是五雷轰顶。未婚夫背叛了自己,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她最疼爱的妹妹!
她浑浑噩噩地在房中坐了三日,第四日,苏易简一脸愧疚地来找苏于霜,开口便道:“大娘,这次是家里对不住你。贺桓之不是你的良人,你且放心,阿爹会许给你一个更好的夫婿。”
苏于霜还没听懂这话里的意思,只是懵懂悲伤地望着苏易简:“阿爹,我……我与桓之不是有婚约吗?”
苏易简嗫嚅了一下:“与他有婚约的……是你妹妹。”
是的,又是这样,果然还是这样。
苏湘又哭又闹,说是若不能与贺桓之在一起,她情愿去死。苏夫人也出来护着小女儿,甚至连外祖家都出来说合。苏易简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妥协。
“我毕竟对不起二娘。”最后,苏易简道。
是啊,你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我们所有人都对不起她。所以就得顺着她,让着她,她想要的任何东西,最后都会捧到她面前。
所以,这夺夫之恨,也不是恨。只是她苏于霜对妹妹的弥补罢了。
回忆到这里,苏于霜却并没有太多愤怒。也对,之后更凄惨的事她都经历过了。苏湘最后想要她的命,她不也给了吗。
叶舒却气得几乎要跳起来,早猜到苏湘是恶毒女配,真听到徒弟曾经被那小姑娘虐得这么惨,她恨不得冲到沂南城去捅上苏湘几剑。
“我一定会报仇的。”苏于霜冷冷一笑,“但不是现在。”
叶舒双眉一轩:“你留着她还有用?”
“没错。”
“那这个贺桓之……”叶舒看的出来,苏于霜对着苏湘,就像在看一个路人。可是初见贺桓之,她却如此失态,由不得叶舒不为此担忧。
虽然贺桓之不是渣男,但苏于霜若是因为前世的原因对他过于在意,恐怕他会成为苏于霜心境上的一个障碍。
叶舒想了想,还是劝诫道:“你如今无需在意他,他不是过去的贺桓之,你也不是过去的苏于霜。”
苏于霜面色平静:“如今我对贺桓之来说,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而他对我,也不过是过去的一段回忆罢了。”
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45|42417城|
第二天再看到贺桓之,叶舒不由心情微妙。
在叶舒的暗示下,顾浚和曹衍已经与贺桓之混得颇为熟稔了。贺桓之如今十九岁,乃是筑基三重的修为。论起资质来当然远比不过叶舒的妖孽徒弟们,但如此年纪,在九易洲也是拔尖的后起之秀。
他是云霄派掌门的幼徒,原本一直在门中修行。筑基成功后,云霄派掌门总算松口,允许贺桓之下山游历。
顾浚不由有些奇怪:“贺师兄下山的时候,尊师没为你准备飞楼之类的法器吗?”
按理说贺桓之是掌门嫡传,云霄派又是二品宗门,如他们这种高富帅级的修士下山,不说带着侍卫女从,落脚的楼船飞宫总得有一座吧。但看贺桓之还要到处找客栈,更是差点露宿街头,说好的掌门爱徒呢,明显是落魄x丝啊。
贺桓之腼腆一笑:“师父为我准备了的,只是我原本就是来历练的,带着那些法器,历练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所以,我就偷偷又放了回去。”
啧,叶舒不由在心里琢磨,看这家伙的画风,她委实无法判断贺桓之到底是个渣男炮灰,还是个深情男配。
叶舒这三个徒弟,曹衍心如赤子,是不需要叶舒担心他的心理健康的。顾浚虽然是个闷葫芦,但他与叶舒感情日深,有什么话也愿意告诉师父。唯独苏于霜不同。
苏于霜心思细腻,又因为身负前世的仇恨纠葛,导致叶舒一直担心她会钻牛角尖。而且她本质上是个成年人,相比起其他两个熊孩子,对叶舒在心理上的依赖要少。倘若她心中真有什么心结,也不会轻易告诉叶舒。
对修士来说,心性实在是太重要了。前世的记忆可以成为苏于霜的金手指,但若是把控不当,也会变成她修行路上的碍难。
妈蛋,好想一刀砍了那姓贺的小子一了百了。
贺桓之还不知道叶舒正在心里磨刀霍霍,他在潇真派的飞楼上借宿了四天,到的第五日,风暴果然止歇。被困在绥安城的一众修士纷纷启程,贺桓之也开口辞行。
白衣青年站在叶舒面前,又郑重地行了一礼:“晚辈叨扰日久,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前辈若有暇,定要到我云霄派做客,好让晚辈聊表感激之意。”
“小友客气了。”叶舒面上带笑,心里巴不得贺桓之快点滚蛋,最好永远成为苏于霜生命里的路人甲。
好不容易那小子告辞离开,飞楼立刻升入高天,飞行了约莫三个时辰,总算到了虞怀季说的那个地方。
透过层叠的白云,叶舒能看到不远处翻腾的波涛。北冥海辽阔浩淼,九易洲以北一线的山脉平原,都泊在这片广阔的蓝色身旁。沿海的丰饶土地上,生活着无数凡人,更有许许多多宗派和家族。
不过他们脚下的这片海域偏僻崎岖,据虞怀季说,四周杳无人烟。因此虽然此地有珍贵的血贝生长,却一直未曾被人发现。
这对叶舒来说当然是好事,操纵着飞楼缓缓降落,甫一踏上地面,叶舒就傻了眼。
仔仔细细地确认了一遍眼前熙攘的人群不是自己的幻觉,叶舒转头望着虞怀季:“小虞啊,你是不是记错路了?”
虞怀季也很错愕:“是这里没错,怎么会……”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说好的隐秘之地呢,说好的杳无人烟呢,我们之间许下的约定你都忘了吗!
叶舒还没说话,顾浚已经上前去打探了。过了一会儿,少年冷着脸走了回来:“师父,我方才问过了,这些修士都是得到消息,听说这里有血贝生长,因此前来采集的。”
“什么时候传出去的消息?”
“就在五天前,据说是两个散修不小心落进了海里,结果因祸得福。其中一个酒后失言,将这件事给透露了出去,才引来了这么多人。”
五天前,那时候自己等人不正被罡风风暴给困在绥安城吗。叶舒不由扼腕叹息,若是五天前他们就赶到了这里,哪里还会出这档子事。
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所幸这里聚集的人虽多,大半都是修为不咋的的散修。叶舒一眼扫过去,别说金丹了,连筑基的都没几个。此地血贝虽多,但上好的珊瑚红晶,一次只会有一颗被孕育出来。那一颗叶舒是一定要弄到手的,看来只有来硬的了。
发现叶舒摩拳擦掌地要大杀四方,虞怀季连忙将她拦住:“掌门,暂且不必如此。”
“为何?”
虞怀季解释道:“此地的血贝与他处不同,成熟时不会翻涌到海面上。”他指着前面那个不大的漩涡,“你看那个海眼,那海眼表面上看起来不大,其实深达百丈。海眼里的灵气漩涡将血贝压迫在海底,因此若想采集血贝,必须得通过海眼,下到海里去。”
叶舒恍然大悟:“那海眼必然是十分凶险,不是人人都能下去的。”
虞怀季点头:“金丹以上的修士自然不惧,而修士若是有一架飞舟,也可穿越海眼。可是你看此处……”他眼风一扫,“能下去的修士,恐怕连十个都没有。因此他们才聚集在这里,既无可奈何,又不甘心离去。”
“但是有能力通过海眼的,也早就下去了。”叶舒叹了口气,“也罢,咱们这就走吧。”
“那海眼下有四条通路。”虞怀季道,“若想抢在其他人前面,我们需得兵分四路。”
叶舒想了想:“既然如此,怀季你就辛苦些,单独一路。小衍带着小青,小浚和小霜一起,我最后一路。”小青的修为已经恢复到了筑基巅峰,他跟着曹衍,叶舒还是挺放心的。
当下几人议定,叶舒手中玉牌一挥,七星宝盖飞楼重又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们来的悄无声息,本无人注意到。一座精致华美的飞楼乍然出现,立刻便引得其他人侧目。
便有修士道:“那是哪一个门派的?好气派的飞楼,怕是要值几千灵石吧。”
“再气派又怎样,反正也不是你的。”
还有修士嘀咕道:“我看下面肯定要打起来,之前不是也有一帮子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海里了?”
“那可不一定啊,听说下面的血贝多着呢。一枚血贝就值一千个灵石,若是我能下去采上十个,就心满意足了。”
“莫说十个了,就是让我采上一个也行啊。”
此时,七星宝盖飞楼已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化为一道清光,嗖一声便投入了翻腾的海眼之中。顺着涌动的灵气海水,飞楼虽然速度极快,还是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才看到了海眼另一头的蒙蒙光亮。
更为奇诡的是,海水朝着光亮倾泻而下,却在即将穿透光亮的时候又倏然倒灌回来,在海眼中形成了无数道来回旋转的水流。
这应该就是海眼轻易无法通过的原因。修士开始练气后,虽然可避普通的水火,但这海眼里灵气盎然,海水又如此凶急,修为不够的修士一个不小心,恐怕就要落的个四分五裂的下场。
等到飞楼穿越了那道光亮,叶舒眼前不由豁然开朗。只见一片蓝幽幽的光芒中,各种各样的海鱼游曳其中。白澄澄的细沙,斑斓的珊瑚,还有无数细小的荧光闪烁其中,显得静美非常。
而这些美丽的海底盛景,都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琥珀隔绝在外。叶舒走出飞楼,双脚落在地面上,才发现这海眼下面竟然是没有水的。
四道若隐若现的屏障不停闪现,这大概就是虞怀季说的四条通路。
叶舒此时方才想起来,血贝靠海底的灵气生长,但却是畏惧水的。血贝开始孕育后,就会在身体周围释放出无形的屏障,将海水隔绝出去。此处血贝众多,因此便在海中开辟出了这样一个没有水的世界。而那四条通路里,就是大把大把的血贝了。
叶舒不由咋舌:“此等神妙之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几个徒弟也纷纷驻足,苏于霜道:“这里灵气浓郁,若是在此修炼,倒是事半功倍。”
虞怀季却摇头:“血贝马上就要彻底成熟了,到了那时候,这里所有的血贝都会自然朝上涌。遇上海眼的压迫,就是一场灾难。我们需得在那之前找到珊瑚红晶,然后速速离开。”
“虞长老说的对。”叶舒眯着眼,“现在这里虽然安静,但不知通路里有多少采贝的修士。大家动作快些,但切记一定要注意安全。”
几人轰然应喏,随即就分别走进了通路之中。看着徒弟们的身影消失,叶舒整一整衣袖。下山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行动呢。以她幸运e的杯具尿性,叶舒实在忍不住不为自己担忧。
心里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她抬脚走进了最后一条通路。刚一进去,就看到了满眼密密麻麻的赤色灵贝。饶是叶舒没有密集恐惧症,也不由被吓了一跳。
“这也太多了,堪比大海捞针啊。”她低声嘀咕着,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啪的一声,随即厉声喝道,“谁!”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叶舒已经探查到了那人的法力波动,只是个练气期的小修士。
她声音冰冷:“我数到三,立刻给我出来。”
“别别别!前辈,我这就出来。”
随着这道清脆的女声,空气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娇小的身形。那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圆圆的脸,黑白分明的眼睛,手里攥着张隐身符,一边摆手一边作揖:“前辈,我不是故意的,别杀我。”说着说着,声音里就带上了哭腔。
叶舒有点无语:“我几时说要杀你了?”
“诶?但是话本子里不都是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吗?”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
叶舒笑了笑:“噢,还有这种说法?那我就勉为其难杀你好了。”
“别别别!前辈!我错了,别杀我。”
眼看小姑娘真的哭了,叶舒这种没节操的家伙都有点内疚起来。好不容易把她哄的止住了泪,叶舒问道:“小丫头,你叫什么?怎么跑到这里面来了,你家师长在哪?”
如此天然呆的存在,到底是哪个缺心眼的家伙给丢在这里的。
“我和长老走散了。”小姑娘抽搭着,“我,我叫碧莲。”
“呃,碧莲啊……”
为毛感觉这个名字念起来有点怪怪的,嗯,一定是我的错觉。
☆、46|42417文|学城
既然眼前的小姑娘没什么威胁,叶舒也就懒得理会她。
她极目四顾,隐约飘荡的蓝色灵气中,一只只血贝被轻柔地包裹其中。灵气本是无形无质的,但在血贝长年累月的滋养下,便成为了仿佛丝绸,又如同琥珀一样的美丽存在。
也正是因为这些灵气,采集血贝并不能直接用手。修士必须用真气去摄拿血贝,才能保证这些艳丽的贝壳不会碎成海底的泡沫。
叶舒袍袖一卷,真气便拂上了身侧的大片血贝。蓬勃的灵机立刻传到了她的神念中,每一只血贝的内壁都躺着一颗璀璨耀目的红晶。叶舒的真气卷过,红晶如同狂风中的小树,瑟瑟抖动起来。
这么一拂之后,叶舒不由叹了口气:“都不行。”这些红晶的品相很好,但是对生死阵来说,却远远不够。
她真气又是一收,那些血贝便纷纷掉落在地。
“前,前辈,这些血贝你不要吗?”碧莲疑惑地问道。
虽说这些红晶也能卖上不菲的价钱,但叶舒现在也不差这点灵石,要采就得采最好的嘛。是以她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你若是想要,就都拿走吧。”
小姑娘惊喜地“诶”了一声,顿时满脸喜色:“多谢前辈!多谢前辈!”血贝被真气摄拿过一次后,就可以直接用手接触了。她连忙弯下腰,忙不迭地在地上捡了起来。
叶舒也不去看她,又是刷刷一卷,噼里啪啦掉下几十只血贝。这条通路已经有人来过了,层叠生长的贝丛里,有不少地方都缺了几块。不过对数量庞大的贝丛来说,显然只是九牛一毛。
那么之前来的人修为不会太高,因为每摄拿一次血贝,修士就要消耗不少法力。若是以金丹元师的法力,不说将此地扫荡一空,至少也不会剩下这么多血贝没有采集。
而诸如碧莲这样的练气修士,由于真气散乱,更是连摄拿血贝都很困难。
不过叶舒却不同,她虽然只有筑基五重的修为,但如今的法力浑厚程度,已堪比金丹境界。这一切乃是因为叶舒修习的根本道法足够高妙,试想一个修习练气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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