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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一日为师-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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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浚不为所动,反而将道人的话重复了一遍:“那又如何?”
她若不在了,纵我可与天同寿,脱出轮回,活着也没甚么趣味。
“唉……”道人一面摇头,一面叹气,“罢了罢了,是我多事,这还是没影子的事呢。”但他又正色道,“只是眼下,若你不能闯过这道关隘,往后只会寸步难行。”
他见顾浚凝神细听,接着道:“你既要结婴,就必得将道心打磨得通透了。眼下你尚未求得,既不肯放手,便只能任由执念绕心。若你执意要结婴,便会生出心魔。”
“请前辈教我。”顾浚沉声道。
“当不得前辈。”道人摇了摇手,“最好的方法,就是你兵解转生,将这一段感情抛去,则万般皆休。”没等顾浚说话,他就道,“但我知你必是不肯的,既不能剔除根源,就只能在事情有变时,出手将其斩去。”
“前辈是说……若我果然生出心魔,只需将心魔灭去?”
“哪有这么简单,心魔最是诡异难测,想要无碍,只能锤炼道心。待到你道心无漏时,便再不需担心此事。眼下你是绝对办不到的,就算将其斩去,也有会重生之时。”
道人顿了顿:“我予你一门神通,可助你斩灭心魔。只是这神通可治标,却不能治本。”
顾浚依旧稽首行礼:“多谢前辈。”
道人将手一扬,就有一道暖光飞入了顾浚眉心。他微微闭一闭眼,就将那门神通铭刻在了脑海中。
沧元天中,剪除心魔的神通不少,但却罕有高明的法门,这道人传给顾浚的神通却十分玄奥。顾浚心中稍定,他是绝不会转生的。除非是天仙大能,修士一旦转生,因那胎中之谜,就会忘记前尘旧事。再长成的模样哪怕与前世别无二致,也不是原本的那个人了。
更不用说,如果转生,他就会忘记叶舒……
纵使求不得又如何,他宁愿心魔缠身,也不愿放弃那个人。这世间没有斩不破的魔,却有他抓不住的手。
道人知他心意甚坚,也只能叹息道:“你好自为之。”
☆、137|51文|学城
石匙之中,也不知过去了多少辰光。石台上的老道一直坐在原地,顾浚入定后,他便双眼微阖,似乎睡着了一般。
过往千万年的岁月中,他便如同一尊凝定的雕像,不言、不语、不动。忽然,他蓦地睁开了双眼。
就在顾浚的顶门之上,有一尊元婴金身破顶而出!
那元婴周身萦绕着耀目的灵光,他上下左右,周天乾坤,尽是辉耀到教人难以直视的星辰。元婴小手一挥,满天星河便尽数被他拢入了袖中。
顾浚便在这时睁开了眼,一双黑沉沉的瞳仁中,似乎有亿万星子流淌。他长睫微敛,星子便沉入了幽潭之中。
“恭喜道友。”老道微微一笑。
纵使顾浚性子冷淡,此时也不由露出一抹笑来:“还要多谢前辈。”
“当不得当不得。”老道依旧摇摇手,“你是石匙的主人,老朽是此间元灵,该尊你为主才是。”
顾浚并不在意这些,他成功结婴,此时只要元神与肉身重新勾连,就能用元婴修士的力量将伤势迅速治愈。然后再腾出手来,将那群黑衣人杀掉。虽说他在石匙内修炼了有几十年,但外间只过了两三刻而已。
“还请前辈教我,如何离开这里?”
老道面露遗憾之色:“你这就要走啦?”他在石匙里待了数百万年,顾浚是他见到的第一个生人,不由心生不舍,“你先将石匙祭炼一番,就可随意来去。”随即,他就将祭炼法门告诉了顾浚。
顾浚点点头,心中默运法门。他天赋极高,但凡修炼一门新的神通,总是很快就能掌握。这次也不例外,不过片刻功夫,他就将石匙粗粗祭炼了。心神一动,元神与肉身的勾连就重新出现。
顾浚朝老道稽首:“晚辈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待外间事了,再来叨扰前辈。”
他骈指一点,石殿的上方就出现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口。顾浚正欲飞身而入,却见洞口中突然飞出一道黑色的人影。
他双眼一凛,当即将那人影擒住。定睛一看,竟然是为首的那个黑衣人。
原来黑衣人正巧在那时从顾浚身上摸到了石匙,准备将其清洗一番,却没想到顾浚在同一时刻打开了石匙的灵禁,元神就这么被吸了进来。
他尚且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被顾浚给捏住了。
黑衣人不由大惊失色:“顾浚?!”他是个聪明人,立刻联想到了最糟糕的情况,“钥匙认你为主了?!”
黑衣人乃是元婴修士,即使顾浚如今结了婴,但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将其擒住。但在这石匙中,他却全然只能受顾浚控制。个中缘由,稍稍一猜就明白了。
“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顾浚淡淡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冷哼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若是真将主人的身份泄露出来,那他满门亲朋也就不用活了。他的元神上铭有特殊的法印,顾浚若是要搜魂,也别想搜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顾浚也知他们这些人算是死士,既然这人已没什么用了……他手下微一用力,咔擦一声,黑衣人的脖子就软软断成了两截。他元神既已被毁,当即便化作点点灵光,消散在了空气中。
顾浚再一摆袖,便重新回到了肉身里。他站起身,一眼就望见了倒在地上的霍经纬。
霍经纬已然气绝,连他的元灵也不知飘散到了哪里。
面临至亲的离世,似乎对顾浚来说已经成为了习以为常的事。他竭力按捺下满心的悲辛,郑重将霍经纬的尸骨收敛,只待有朝一日,将他葬回夏安城。
他又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检视了一番,并未找到什么有用的讯息。心下默默盘算了片刻,顾浚便驾起遁光,朝潇山飞去。
顾浚如今已是元婴修士,不过瞬息之间,就到了潇山脚下。眼前的潇山依旧是过去那般模样,其实他离开不过数月,顾浚心中,却升起一股难言的情怯来。
正在踌躇的时候,潇山上突然传来一声轰然巨响,整座山都震颤着抖动了起来。顾浚心头一惊,连忙朝山上赶去。脑海中掠过无数猜测,难道是山上出事了?
那,师父……不,师父一定不会出事的。哪怕天都塌下来了,叶舒也会是站着的那个。
眨眼之间,他就已掠至叶舒居住的洞府前,漫天的烟尘中,曹衍紧紧地抓着陆锦绣的衣襟,满脸狰狞:“你做了什么?!”
陆锦绣也已经呆住了,她先是茫然,继而惊骇欲绝:“是掌门!他早就知道了……原来,原来他是故意放我来宣吴洲的。”
当日,容兴与观澜派一干长老在屋中密议,要趁叶舒在宣吴洲的时机杀了她,这件事恰巧被陆锦绣听到了。陆锦绣始终记得陆修叮嘱自己的话,哪怕她身为观澜派弟子,但为了陆修的愿望,也绝不能让叶舒出事。
陆锦绣下定决心,便借着出门游历的机会,暗中前往宣吴洲。半途中,她的行踪被察觉,接着就遭到了观澜派的追杀。
从她知道陆修身份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和容兴必有反目的那一天。在师门和大哥之间,她选择了大哥。眼下既遭追杀,想必容兴已经知道了一切。
陆锦绣一路躲藏,终于赶到了潇山,并且为曹衍所救。只是她心中到底存有对师门的感情,犹豫了数月后,方才将一切对叶舒和盘托出。
就在陆锦绣自以为大事已定的时候,她眉心中突然飞出一道紫光,在空中爆裂开来。待到爆炸声散尽,原本站在陆锦绣面前的叶舒却不见了踪影。
陆锦绣能够进入临渊派,自然是受过检视的。她是观澜派弟子,谁知道她有什么目的。因而,她身上的法器被尽数除去,连元神也被检视过,确认没有异常后,才任由她在派中住下。谁知千防万防,临到头来,竟然还是出了事。
曹衍又急又怒,陆锦绣是他带上山的,若叶舒因此而出了差池,他一辈子都无法安心。
“我师父呢?!”曹衍相信叶舒绝不是死了,只能是因为那道紫光,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陆锦绣咬咬牙:“是困龙壶,一定是困龙壶。”
困龙壶是观澜派的镇派灵宝,只要将壶内的一点精气留下,就可通过那抹精气将人吸入壶中。
陆锦绣没有想到要防范困龙壶,乃是因为困龙壶在多年前受过很严重的损耗,观澜派门中虽然一直在用各种方法温养,但也并没有什么起色。现在看来,困龙壶恐怕早就已经恢复了原状,而容兴却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容兴的心机,派人一路追杀,其实是让陆锦绣放松警惕的幌子。真正的杀招,是早就潜伏在她身上的那抹困龙壶精气。
这精气并没有杀伤力,和陆锦绣身上的真气虽有不同,却也差别不大。因而,临渊派诸人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抹精气,才被观澜派钻了空子。
“困龙壶虽然厉害,但必然不能无视任何距离,观澜派的人应该离潇山不远。”
曹衍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回过头:“大师兄,你回来了!”他将顾浚一打量,纵使心中焦急,也不由惊喜地道,“你结婴了?”
顾浚点点头,径直看向陆锦绣,陆锦绣果然道:“只有在方圆三百里内,困龙壶才能发挥效用。”
此时,派中的其他人也已赶了过来,顾浚当即道:“山上还需人坐镇,五师弟、董师妹,你们便留在山上。陆道友,恐怕敝派不得不得罪你了。”
陆锦绣并无二话,任由董映萱派弟子将她锁拿了起来。宁玉堂也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妄动。
顾浚又道:“二师弟、三师妹,你二人带着弟子防范玄真教。山上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很有可能会有动作。”
曹衍和苏于霜都点头称是。
他神色冰冷,黑瞳之中暗藏怒火:“我与贺长老、鲲真人都是元婴修士,便各领一队弟子,分头行动。方圆三百里的每寸土地,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一开始的震惊后,在顾浚的调动下,众人很快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而叶舒还不知道自家大弟子已经回山了,当时她站在陆锦绣面前,只觉得双眼一花,就被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撕扯了起来。
等到她恢复清明时,才发现自己不在潇山,而是站在了一方混沌的天地之中。
困龙壶中,无日无月,无乾无坤。
“啧,观澜派真是好大的手笔。”叶舒曾经在系统那听说过观澜派的镇派灵宝困龙壶,再联想一下自己的遭遇,很快就明白了眼下情状。
“困龙壶久已不现于人前,想不到一出世,就用在了我叶舒身上,本座深感荣幸啊。”
“叶掌门何必自谦。”
一团混沌的雾气中,现出了一个丰神俊朗的道人。他着蓝袍,戴羽冠,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面带笑容,神情恬适。
要是不说,谁又能想的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就是观澜派掌门容兴。容兴结婴已近千载,但他最为人称道的不是修为,而是他的城府。
“困龙壶能困住叶掌门,若是贫道传扬出去,也是一桩骄人战绩。”
“可惜本座却不愿为你添光加彩。”叶舒唇角含笑,“毕竟我们也算是有仇的,对吧,容掌门。还是我该叫你一声世叔?”
“好歹你也是我师兄的父亲。”
☆、138|51|城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容兴笑道,以他的智商,怎么可能会想不到陆锦绣会把一切和盘托出。
看着眼前这家伙毫无愧疚的嘴脸,叶舒真想一脚踩上去。陆修虽然是自尽的,但归根结底,他是因为容兴的逼迫才对自己刺出了那一刀。
“堂堂道门大宗,却为了谋夺他派道法玩弄如此鬼蜮伎俩,容掌门这个一派之掌做的还真是与众不同。”
“叶掌门何必浪费口舌呢。”被人指着鼻子骂,容兴不仅不生气,反而笑的愈加冲淡,“这世间的道理,本就是成王败寇。只要我今日杀了你,世人又哪管我是如何得到的通玄书。”
“杀了我?”叶舒就像在听一个笑话似的,“容掌门是不是喝多了?还是有病忘吃药。”
“我知道叶掌门实力出众。”容兴悠然道。
既然下定决心要毕其功于一役,容兴又怎么会没有针对叶舒的手段。在这困龙壶中,除了壶的主人,任何人的修为都会被自动压低一个境界。也就是说,叶舒现在只有金丹期修为。
元婴巅峰的容兴对上金丹期的叶舒,孰高孰低,一目了然。而且容兴还不是那种强行堆出来的水货元婴,这家伙根基牢固,斗法经验丰富,正常情况下,想要越级挑战,是很艰难的。
叶舒自然也明白,但她却一脸笑意:“容掌门,有句老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不等容兴回答,她就自顾自道,“不要惹一个有挂的人,不然下场会很惨。”
说完,她将右手一翻,指尖就多出了一只黑色的圆盘。
“洞天之门?”容兴施施然挑眉,接着,他也将手一翻,一只同样也是黑色的圆盘就出现在了容兴掌中。
“观澜派好歹也是四大派之一,掌握的洞天虽然不多,但也尽够了。”容兴不紧不慢地道。
“呵呵。”叶舒朝天翻了个白眼,也不见她有所动作,指尖就又多出了一只黑色圆盘。
嗯?
容兴眼中冷光一闪,叶舒又得到了一个洞天?还是她其实早就有两个,只是在人前从未表现出来。
表面上,容兴依旧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模样。对着叶舒挑衅的眼神,他只是微微笑了笑,也取出了第二个洞天之门。
一般来说,一个势力只要能掌握一个洞天,就已经算是一流了。但是这样的实力,在四大派面前当然不够看。
潇真派确实不容小觑,容兴原本就打算杀了叶舒之后,再慢慢打击潇真派。不提两派间的陈年旧事,就算是为了观澜派以后的布局,容兴也不能容许这么一个对手成长起来。
纵使叶舒手眼通天,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毕竟她要对付的,是观澜派这样的庞然大物。
但叶舒却笑得更灿烂了,只见她掸了掸衣袖,将手伸入袖中——拿出了第三只黑色圆盘。
容兴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虽然他很快掩饰了过去,但还是被叶舒捕捉到了。
三个洞天!
观澜派立派万载,门中掌控了六个洞天。这是一个十分惊人的数字,连归元派也不过是五个洞天而已。容兴虽然是观澜派的掌门,想要动用这些洞天之门,也不是那么轻易的。
他一向是个谨慎之人,虽说布下的这个局万无一失,但难保叶舒没有其他底牌。毕竟那个女人出了这么多次手,几乎次次都出人意料。
果不其然,叶舒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容兴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废了许多力气,才说动门中长老同意自己把洞天之门带了出来。他身上不多不少,正好有三个。
见叶舒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容兴心底微哂,以为这样就制住自己了?人说叶舒为人狂妄,果然不错。他慢条斯理地又拿出一只圆盘,朝叶舒挑挑眉——我就不信你还有第四个。
然后,叶舒果然拿出了第四个。
容兴:“……”
“容掌门,你没有了吗?”叶舒十分诚恳地眨巴着眼睛。
容兴动了动嘴唇,竭力让自己不把惊诧表露出来:“叶掌门还真是财大气粗。”
这四只不起眼的圆盘,若是只论价值的话,怕是能买下半个九易洲。
“过奖过奖。”叶舒满脸谦虚之色,真诚地道,“我这个人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钱多。”
容兴:“……”他清了清嗓子,“看来叶掌门是信心满满,可惜你如今只能施展出金丹期的修为,纵使手握四个洞天,实力也要大打折扣。”
他说的也是实话,若是粗略算来,叶舒的外挂虽然比容兴多了一个,但两人能发挥出的力量是差不多的。
容兴本以为有了困龙壶,自己能轻易杀掉叶舒,谁知出了这等变故。不过也没关系,只是多费一番周折罢了。
叶舒满面笑容:“谁说我只有四个洞天的。”在容兴略显呆滞的目光中,她又掏出了一只黑色圆盘,“喏,第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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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突如其来的扰攘之后,潇山上又恢复了平静。湖面之下,却有看不见的暗流涌动。
叶舒布下的护山大阵正全力运转,董映萱坐镇大殿,身侧是两列严阵以待的弟子。宁玉堂倒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你猜玄真教会不会来趁火打劫?”
董映萱一向应付不来这个吊儿郎当的师兄,只能闷声应道:“他们不来自然是好的,若是来了,我潇山上下也不会怕了他们。”
宁玉堂把玩着掌中的扇子:“那个姓谢的不是说过吗,玄真教要暗杀师父。依我看,那帮人蠢的很,应该用计把师父调开,直捣咱们的老巢才是。费偌大力气去对付师父,还讨不着好,何必呢。”
有你这么给敌人出谋划策的吗……董映萱抽了抽嘴角:“宁师兄说的有道理。”
她实在不想谈论这个闹心的话题,正打算说点别的,却见夏明瑜匆匆而至:“掌门,玄真教的人攻过来了!”
董映萱:……擦!
曹衍和苏于霜早已在山下与玄真教的人战作一团,临渊派经过许多次壮大,如今已颇具规模。众弟子自入门以来,还未尝与外敌有一战。此时个个士气高昂,战意汹涌。
玄真教来的人虽多,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曹衍一面砍人,一面忧虑不已:“不知道大师兄他们找到师父了没有。”
苏于霜也知道谢琰来访的事,她直觉此事没这么简单:“总觉得玄真教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架势,他们不会还有后招吧。”
“若是师父在的话……”
“若是师父在的话……”
两人不约而同冒出这句话,又齐齐叹了口气。
顾浚、贺显和鲲蚩分别带着三队弟子,将潇山周围三百里的每一寸地都给翻了一遍。距离叶舒失踪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顾浚心急如焚。他相信叶舒的实力,但却不愿叶舒面临任何风险。
沈文博跟在顾浚身后,看着这位新鲜出炉的元婴真人面沉如水。顾浚离山不过数月,竟然就成功结婴了。虽然早听说这位师叔乃天纵奇才,但这突破的速度也太夸张了吧。
他有心想宽慰顾浚几句,正在肚里酝酿,忽见顾浚身形一顿。
天际一线云霭之中,现出了一座庞大的飞宫。飞宫的正前方,站在一个黑袍男子。恰巧也朝这边过来的贺显一见那人,顿时心里就是一突。
那家伙不是谢神经吗?
想到谢琰的惊世之语,又望了望满面寒霜的顾浚,贺显暗叫一声不好——这两人,特么的是情敌啊。
他连忙飞身上前,就势挡在了顾浚面前:“小浚,你那边有消息没?”
顾浚摇摇头:“还是没找到。”
“两位这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一听到谢琰的声音,贺显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他只能打了个哈哈:“小事小事……谢真人,许久不见,你怎么有空过来?”
谢琰唇角微勾:“我恰好有事。”
“什么事?”贺显顺嘴问道。
“来给阿舒收尸。”
贺显:“……”望着谢琰那张诚恳的俊脸,贺显给自己一巴掌,让你瞎问!
收你妹啊!没看到小浚的脸都扭曲了吗!虽然是情敌但你们也不要第一次见面就火并好吗!
“呵呵。”贺显只能干笑两声,强行摁住顾浚的肩膀,“谢真人可真会开玩笑。”
人生前几百年都在摸鱼的贺长老从未受到过如此严峻的挑战,他拼命朝顾浚使眼色:这家伙脑袋有问题,当务之急是找到小叶子,你就别和蛇精病计较了。
顾浚固然生气,但贺显的话也有道理。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也懒得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寒暄,正欲转身离开,就听谢琰道:“我一向不开玩笑,说收尸,就一定要收尸。”
贺显:“……”
他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顾浚,青年那双盈满冷意的黑瞳中,已经可以冻出冰渣子了。
“谢真人。”顾浚冷声道,“我不介意给你收尸。”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要火并了……贺显头痛地想。
谁知谢琰微微瞪大眼睛,神情古怪:“你喜欢我?”
“……啥?”贺显彻底蒙圈。
如果说之前顾浚的眼睛可以冻冰渣子,现在已经开始嗖嗖下冰雹了,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我是男的!”
“我知道啊。”谢琰回答,“所以我现在正式拒绝你,而且我喜欢阿舒。”
顾浚:“……”他竭力让自己不要面目狰狞,一字一顿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谢琰十分坦然地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阿舒。”似乎现在才察觉到顾浚的态度有些不对,谢琰忍不住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啊!而且是大大的有!无力吐槽的贺显默默地想,我现在逃跑还来不来的及啊……
可惜他毕竟是一个有良心的人,眼看争斗一触即发,顾浚浑身都在冒冷气,谢琰倒是笑盈盈的,但贺显可以打包票,丫一定憋着什么坏水!
所以贺显弱弱地插言:“两位,要打可以,先找到小叶子再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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