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死无限-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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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在能力值上及不过三骑士，可Assassin的从者若是使用得恰当，那简直比任何从者都可怕。

　　　　隐秘行动。

　　　　收集情报。

　　　　暗杀御主。

　　　　伺机而动。

　　　　暗杀者这个存在，可以做到的事情太多了。

　　　　这一点，作为在暗杀术上早已进入最高境界的方里可以做出保证。

　　　　只是，方里偏向于「杀」的一面，而Assassin则是偏向于「暗」的一面而已。

　　　　当然，方里也不是不能进行暗杀。

　　　　潜行加上潜伏，再加上七夜暗杀术中众多的杀人技巧，方里如果真的舍弃了手段，不顾一切的想杀死一个人，那绝对可怕得难以想象。

　　　　这样的方里更是明白。

　　　　在圣杯大战中，唯一有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从者，除了Assassin以外，别无他人。

　　　　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防不胜防啊。

　　　　更别说，黑方阵营的Assassin可是个真正的杀人狂魔，无所顾忌的存在。

　　　　想到这里，方里瞬间有了主意。

　　　　“这样也好。”

　　　　方里向着菲奥蕾点下了头。

　　　　“我就陪你走一趟吧。”




1276　怕你的心脏受不了

　　　　罗马尼亚，布加勒斯特。

　　　　时隔不过两、三天的时间，方里再次的回到了这里。

　　　　只是，离开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身边却是多了一个人。

　　　　坐在轮椅上的少女被方里推着，于周围各种各样的行人的注视下，在市区的街道上缓缓的行走。

　　　　“啊…”

　　　　“唔…”

　　　　周围不断的有行人传来了痛呼声。

　　　　那是看着方里与菲奥蕾这对年轻男女这般毫无防备的走在大街上，从而升起了歹念，向着两人的口袋伸出罪恶之手的小偷们的痛呼声。

　　　　布加勒斯特相比较起图利法斯和锡吉什瓦拉较为繁华与发达，中世纪的氛围不像那两座都市一般浓重，但也滋生了不少治安上的问题，鱼龙混杂，算是一定程度上很混乱了。

　　　　在这里，小偷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随处可见。

　　　　方里与菲奥蕾来到布加勒斯特以后，前前后后已经不知道遭遇到多少小偷了。

　　　　可惜，这些小偷很明显选错了下手的对象，在手伸出来的同时，便被看不见的尖锐物体给刺中手掌，痛呼着狼狈逃开。

　　　　出手的人自然不是方里或者菲奥蕾，而是一直守在两人身边，正以灵体化的形式跟随着的两名从者。

　　　　方里就这样悠闲的推着轮椅，带着菲奥蕾前往自己的住处。

　　　　“原来先生真的住在布加勒斯特。”

　　　　菲奥蕾正这样对着方里说着。

　　　　“伯父大人派人调查先生的来历的时候虽然也有报告过这件事情，但伯父大人一直认为这是掩人耳目的假情报。”

　　　　主神空间给方里安排的身份是从小便居住在罗马尼亚首都中的一名华人。

　　　　也就是说，方里是在罗马尼亚土生土长的一般民众。

　　　　这样的情报，自然无法得到尤格多米雷尼亚的信服。

　　　　尤其是达尼克，早已将方里视为深不可测的存在的这名族长，对于方里那平凡的来历和人生抱持的怀疑程度无疑极其强烈。

　　　　这也算是一种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当然，达尼克的想法也没错，方里的身份只是主神空间的安排，本人可不是真的在这里土生土长。

　　　　但方里在布加勒斯特中有自己的住处倒的确是事实。

　　　　现在，方里与菲奥蕾便是准备将那里当做临时的据点，先移动过去再说。

　　　　“不过，Assassin的御主与从者真的在这里吗？”方里一边推着菲奥蕾前进，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向着菲奥蕾问道：“不会已经离开这里了吧？”

　　　　“应该还在这里。”菲奥蕾就不像方里那么无所顾忌了，在大街上还能若无其事的说这种事情，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说道：“前来接应的人失去消息不过是昨天的事情，而我们也没有接到Assassin离开的情报。”

　　　　“那种情报，没有接到才正常吧？”方里耸了耸肩，说道：“对方可是擅长隐秘行动的从者，如果被一群魔术师看穿了行动，那也别参加什么圣杯大战了，还是躲起来苟延残喘到最后比较好。”

　　　　“说的也是。”菲奥蕾无可奈何般的说道：“但现在我们只能先这么行动，但愿Assassin还在这里。”

　　　　话是这么说，可Assassin还在这里的话，问题也依旧没有解决。

　　　　为什么Assassin没有响应尤格多米雷尼亚的接应呢？

　　　　为什么前来接应的人会失去消息？

　　　　Assassin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是不是红方阵营的人做了什么？

　　　　“需要弄清楚的问题有很多…”

　　　　菲奥蕾低声呢喃着。

　　　　恬静的面容上，多少有些紧绷。

　　　　“怎么？”方里笑着问道：“感到紧张了吗？”

　　　　“不…”菲奥蕾下意识的否认，可看到方里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后，顿时苦笑道：“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带着从者投入到行动中。”

　　　　也许，接下来，自己便会遭遇到敌方的御主。

　　　　也许，接下来，圣杯大战的从者之战便会在自己的面前展开。

　　　　对于过去不曾接触过的高等级的神秘，菲奥蕾即感到兴奋，亦感到不安。

　　　　紧张，那是在所难免的。

　　　　“倒是方里先生，明明不是魔术师，却一点都不会感到紧张，甚至还带着从者单枪匹马闯进红方阵营的大本营，那才让人惊讶。”菲奥蕾对着方里笑了笑，说道：“我都有些好奇，先生过去到底经历过什么了。”

　　　　“最好还是不要。”方里随口回了一句，这么说道：“我怕你的心脏会受不了。”

　　　　“到那种程度吗？”菲奥蕾顿时干笑而起。

　　　　就在这时，一对行人路过两人的身边。

　　　　并且，传来这样的对话。

　　　　“杀人事件？真的假的？”

　　　　“真的，而且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尸体刚刚被发现，警察都已经封锁现场了。”

　　　　“你看到了吗？”

　　　　“看到一点点，现场简直就是一片惨状，尸体的心脏直接被挖走了，血淋淋的一片，看得我差点吐出来。”

　　　　“呜哇，我可不点都不想看。”

　　　　“就是啊，我怕我晚上会做噩梦。”

　　　　这样的对话，让方里停下了脚步，被其推着的菲奥蕾自然也是停了下来。

　　　　而两人的表现，则是一个眯起了眼睛，一个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方里先生…”

　　　　“我知道。”

　　　　方里淡淡的回了一句，旋即便是推着菲奥蕾的轮椅，往前方走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离两人没有多远的距离的一条小巷中，一道身影微微探了出来。

　　　　看着逐渐远去的方里和菲奥蕾，身影微微踌躇了一会，随即像是鼓起勇气一般，跟了上去。

　　　　……

　　　　没过多久，方里与菲奥蕾便是来到了案发现场。

　　　　“太惨了…”

　　　　“就是啊…”

　　　　在一条小巷前，一群行人们围在这里，对着小巷的内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两名身穿警服的警员守在了这里，并拉起了警戒线，挡下了一般民众的接近。

　　　　方里与菲奥蕾来到这里时，人虽然有不少，但两人还是多少窥视到了小巷中的些许情景。

　　　　入眼的小巷中，有一个角落已经被彻底的染成了红色。

　　　　数具尸体靠在了墙边，身上正盖着布，一部分的警员则在那里做着调查，面色凝重无比。

　　　　站在这里，菲奥蕾姑且不说，方里是嗅到了极其熟悉的味道。

　　　　“血腥味真浓…”

　　　　方里不假思索般的说了一声。

　　　　“特地挑会大出血的要害攻击，真是恶趣味，要杀人的话就干脆点。”

　　　　平静无比的话语，却让菲奥蕾的心跳莫名的加速。

　　　　那口吻，简直就像是不将生命当做一回事的杀人鬼。

　　　　在菲奥蕾产生这样的想法的时候，方里对其开口。

　　　　“怎么样？要进去看看吗？那应该是Assassin干的好事喔？”




1277　可若是不是呢？

　　　　杀人事件。

　　　　这样的事件，在全世界的范畴内，每天都不知道会发生多少次。

　　　　可方里与菲奥蕾却均都认为。

　　　　这一次的事件，大概就是Assassin做下的好事了。

　　　　那不仅仅是因为Assassin就在这座都市里。

　　　　更重要的原因，在于尸体的状况。

　　　　心脏被挖走。

　　　　这种做法，实在太值得深究了。

　　　　“Archer。”

　　　　菲奥蕾在心中向着自己的从者发出念力通话。

　　　　“你也认为是Assassin做的吗？”

　　　　话音才落下，喀戎的声音便是在菲奥蕾的心中响起。

　　　　“可能性很高。”喀戎以认真的口吻，向着菲奥蕾说道：“一般人犯下的杀人事件，挖走心脏这样的行为是无意义的，除非出于个人的恶趣味，魔术师的话倒是有可能，将人的心脏作为研究魔术与开发魔术的素材的做法并不罕见。”

　　　　“可魔术师的话，那是绝对不会留下尸体的。”喀戎极为肯定的说道：“为了隐匿神秘，魔术师不能在人世引起太大的骚动，如果是为了研究魔术暴露神秘，那更是不可能。”

　　　　这样一来，凶手是从者的可能性便很高了。

　　　　“毕竟，对于身为灵体的我们来说，吞噬人的灵魂和生命力可以用来补充魔力。”喀戎低声说道：“而在从者的大脑和心脏的位置便有灵核的存在，若是吞噬掉人的心脏的话，得到的魔力应该也能进行更高效率的吸收。”

　　　　所谓的灵核，指的是从者的要害。

　　　　从者在被召唤出来时，会先形成灵核，然后以灵核为中心形成身体，从而得到现界。

　　　　灵核被击穿的情况下，那无论如何，这名从者都没救了。

　　　　反之，只要灵核没有被击穿，那靠着提供大量的魔力，无论是多么严重的伤害都可以恢复过来。

　　　　而从者的灵核便位于大脑和心脏的位置。

　　　　“如果这真的是Assassin做的的话…”喀戎就像是打算扼杀自己的感情一样，这般说道：“那些被挖走的心脏，估计已经被吃了吧？”

　　　　菲奥蕾沉默了下来。

　　　　背脊上，则是窜过一丝丝的寒意。

　　　　或许是被这种寒意驱使，菲奥蕾这么说道：“但如果是Assassin的话，他的御主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也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

　　　　再怎么说，黑Assassin的御主都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魔术师。

　　　　菲奥蕾也不是没有见过那名魔术师。

　　　　“那位先生是一名标准的魔术师，可以不择手段，但为了隐匿神秘，同样不会留下尸体。”菲奥蕾这般说道：“况且，有尤格多米雷尼亚的魔力分流技术，魔力都由人造人进行提供的话，黑Assassin根本不需要去吞噬人类吧？”

　　　　这个问题，回答的人不是喀戎，而是仿佛看穿了两人在进行念力通话，乃至通话的内容都看穿了的方里。

　　　　“如果Assassin的御主还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魔术师，那当然是这样。”方里蓦然一笑，对着菲奥蕾说道：“可若是不是呢？”

　　　　菲奥蕾顿时愣住了。

　　　　Assassin的御主不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魔术师？

　　　　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用想太多。”方里无视了菲奥蕾的反应，轻描淡写般的说道：“不管怎么样，犯人是Assassin的可能性很大，就算不考虑这样做的好处也无所谓，既然黑Assassin是那个杀人魔，那无视御主的命令，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杀人欲望而出来狩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极其具备说服力的话语，让菲奥蕾再也无话可说。

　　　　因为，对于黑Assassin的真名，菲奥蕾亦是已经有所了解。

　　　　在Assassin的御主前往极东进行召唤时，那名御主就已经向尤格多米雷尼亚透露了其会召唤的从者的身份。

　　　　考虑到这名从者的来历，菲奥蕾也无法反驳方里的说法。

　　　　“我看，尸体我们也不需要进去查看了。”方里瞥了小巷的方向一眼，这么说道：“如果动手的是Assassin的话，那我们也找不出线索来，如果不是，那就跟我们完全没有关系了。”

　　　　这也是极具说服力的话语。

　　　　不过，菲奥蕾还是这么认为。

　　　　“如果使用魔术，应该能够知道一些什么。”菲奥蕾表情认真的说道：“我的专长是降灵术和人体工学，或许能够再现死者残留的思念，也能够在尸体的身上找出一些什么来。”

　　　　“也对。”方里点了点头，语锋却是突然一转，说道：“不过，在那之前，是不是该解决一下那个一直跟着我们的家伙比较好？”

　　　　“唉？”菲奥蕾不由得怔了怔。

　　　　直到惊慌失措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啊拉，不能随便反抗喔？”

　　　　伴随着这样的对话声，两个人开始接近了过来。

　　　　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实体化的源赖光正拎着一个少年，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看到那充满包容力的女性穿着盔甲，佩戴太刀与弓箭，并以超常的臂力拎着一名少年走过来，周围的行人均都吓了一跳。

　　　　而菲奥蕾则是在看到那名少年的第一时间里，一对眼睛陡然睁大，并掩嘴惊呼。

　　　　“考列斯…！？”

　　　　显然，菲奥蕾认识这名少年。

　　　　……

　　　　这里是一个昏暗的房间。

　　　　房间里，一对母女正依偎在一起，一个面带安详的笑容，一个面带幸福的表情，陷入到睡梦中。

　　　　但没过多久，女儿便是开口了。

　　　　“妈妈，有客人来了喔？”

　　　　那是天真无邪的清脆声线。

　　　　听到这个声音，母亲亦是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客人？”

　　　　与天真无邪的女儿不同，这是与源赖光较为接近，充满包容力和母性的声音。

　　　　对于这个声音产生依恋的女儿，一边在母亲的怀中蹭了蹭，一边继续以清脆的声线开口。

　　　　“似乎是御主，而且还有从者。”

　　　　女儿的话，让母亲先是吃惊了一下，随即沉吟了起来，喃喃道：“来得这么快吗？”

　　　　“嗯！”女儿用力的点下了头，说道：“妈妈，该怎么办呢？”

　　　　“就算你问我，我能够给出的建议也很少喔？”母亲温婉的笑了笑，说道：“小杰克准备怎么做呢？”

　　　　闻言，女儿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最后，思索的表情化作了纯真的笑容。

　　　　“总之，先试试看能不能杀掉吧！”

　　　　就这样，说出了残酷的话语。

　　　　对于这样的女儿，母亲却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反而鼓励般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嘻嘻…”

　　　　女儿的笑容顿时变得开心了起来。

　　　　仔细一看。

　　　　在旁边的一个柜台上，正放置着一个盘子。

　　　　上面，沾满着血液的心脏被盛放着，散发出浓郁的血腥气息。




1278　这可不一定喔？

　　　　布加勒斯特，方里的住处。

　　　　此时，方里一行人已经移动到了这里。

　　　　在大厅中，源赖光和喀戎已经实体化出现，分别待在了方里与菲奥蕾的身后。

　　　　方里则是站在了角落。

　　　　菲奥蕾凝视着面前的少年，表情相当的不好看。

　　　　“唔…”

　　　　在菲奥蕾的面前，少年坐在了地面上，躲避着菲奥蕾的视线，挠着头，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模样。

　　　　那是一名戴着黑框眼镜，年龄在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

　　　　少年的脸上有着些许的雀斑，看起来似乎有些孩子气。

　　　　其身上，则是穿着绣有金色叶子的白色上衣和黑色的裤子。

　　　　那是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的制服。

　　　　菲奥蕾的身上同样穿着这样的制服，只不过黑色的裤子换做黑色的裙子而已。

　　　　顺带一提，方里同样穿着这样的制服。

　　　　这是人造人准备的换洗衣物，方里就顺手拿来用了。

　　　　现在，方里便打量着眼前这名少年。

　　　　菲奥蕾依旧坐在轮椅上，看着瘫坐在自己的面前的少年，表情极其严肃的开口。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考列斯…弗尔维吉…尤格多米雷尼亚！”

　　　　考列斯…弗尔维吉…尤格多米雷尼亚。

　　　　他是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的魔术师，亦是菲奥蕾的亲生弟弟。

　　　　与优秀的姐姐相比，考列斯在才能上极其逊色，是作为拥有着优秀资质的姐姐的后备品诞生出来的。

　　　　他的作用，便是一旦菲奥蕾出了什么事而意外身亡时，便继承菲奥蕾的魔术刻印，成为家族的继承人。

　　　　只是，考列斯的资质却相当平凡，虽然学习过魔术，但作为魔术师的水平不过是三流的地步而已。

　　　　平日里，考列斯便是负责照顾缺乏魔术以外的常识的姐姐，一直陪伴在菲奥蕾的身边。

　　　　而这个弟弟的身上同样显现过圣痕，本来是黑方阵营的Berserker的御主，可惜名额却被方里给抢走了。

　　　　换言之，考列斯在圣杯大战上不过是一名无关紧要的旁人。

　　　　“我记得已经吩咐过你，不允许介入圣杯大战的战场吧？”

　　　　菲奥蕾的样子，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冷漠。

　　　　“你现在已经不是御主了，身边也没有从者，为什么还会来到这里？”

　　　　面对菲奥蕾的质问，考列斯只能做出无言以对的表现。

　　　　半响以后，考列斯才放弃般的叹息了一声，看向了菲奥蕾。

　　　　脸上没有畏惧。

　　　　眼神亦是显得很坦直。

　　　　在这样的情况下，考列斯回答了自己的姐姐的问题。

　　　　“的确，我不是御主，没有参加圣杯大战。”考列斯出乎意料的以冷静的态度，向着菲奥蕾说道：“但是，就算我不是御主，那也有负责支援你的任务在身，这是家族给予的责任，跟是不是御主没什么关系。”

　　　　“你这是狡辩。”菲奥蕾意外的展现出毫不留情的一面，这般对着考列斯说道：“你既然不是御主，那就没有从者在身，魔术的水平也很低，在平时也就算了，可在圣杯大战这样的场合，你根本支援不了我。”

　　　　“真的是这样吗？”考列斯也是不甘示弱的反驳道：“战斗方面，我确实给不了什么支援，但其余的就另当别论了，姐姐是为了魔术而生的，对平凡世界的常识却一点都没有具备，连手机都是我教你用的，当初还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学会，这样的话，怎么可能让你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随便跑出来乱跑？”

　　　　“才…才没有那么夸张！”菲奥蕾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慌乱了起来，瞪着考列斯，说道：“你不打算认错吗？考列斯！”

　　　　“……也不是这么说。”考列斯再次叹息了一声，别过头去，回道：“我认错，我会反省的。”

　　　　这句话，很明显有些违心。

　　　　考列斯肯定没有认为自己的行为有错吧？

　　　　只不过，为了不让争吵继续下去，亦为了让自己的姐姐有个台阶下，考列斯选择了妥协而已。

　　　　这个少年，意外的思绪清晰，非常理智，比起不谙世事的菲奥蕾，可靠的程度高了不少。

　　　　看着这个少年，方里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这个人倒是比菲奥蕾更适合成为一名魔术师。）

　　　　那不是资质的问题，而是适合度的问题。

　　　　相比较起有些天真的菲奥蕾，考列斯的话，如果继承了家族，即使无法在魔术的道路上走太远，也应该能够经营得很不错。

　　　　但方里还是想说。

　　　　“说到底，你就是因为担心姐姐会不会出事才跟过来的吧？”

　　　　像这样无情的揭穿了考列斯的心中所想。

　　　　“才…才不是那样！”

　　　　这回，轮到考列斯变得有些慌张了起来。

　　　　“你…你居然这么不信任姐姐…！”

　　　　菲奥蕾则是真的生气了。

　　　　眼看着菲奥蕾似乎还打算说些什么，考列斯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话说，你就是Berserker的御主吗？”

　　　　考列斯将目光投至方里的身上。

　　　　视线中，充满了审视。

　　　　面对考列斯的直视，方里漠然一笑，说道：“怎么？想抱怨我夺走你的御主资格吗？”

　　　　“不，我对圣杯大战并没有什么兴趣，当初显现圣痕的时候也是抱着不情愿的想法才参加，有人顶替了我的位置，我反倒庆幸了。”考列斯注视着方里，说道：“只是，你真的不是魔术师吗？”

　　　　比起菲奥蕾，考列斯无疑更加的敏锐。

　　　　对于方里的深不可测，考列斯倒是没有察觉到什么。

　　　　只是，直觉却是告诉考列斯，眼前这个所谓的一般人并不简单。

　　　　那也是自然。

　　　　面对一个残酷的魔术世界，眼前这个男人的表现实在太过于漠然跟冷静。

　　　　一个不是魔术师的一般人，能够这么理所当然的融入这个残酷的世界吗？

　　　　考列斯对这一点表示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