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死无限-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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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某一刻里，前方才出现了亮光。

　　　　“你果然来了啊…”

　　　　一个声音，传入了方里的耳中。




1364　就在这里比比看

　　　　“你果然来了啊…”

　　　　当这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时，方里才终于是看清了亮光中的景象。

　　　　那是与周围白茫茫的空间完全不同的景象。

　　　　一言蔽之，便是一个闪闪发光的祭坛。

　　　　祭坛的本体是一个巨大的魔术回路。

　　　　一条条有如电排线一般的纹路正交错纵横着，构成了一个极其复杂难懂的图案，像祭坛一般，坐落在了那里，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美感。

　　　　那就是大圣杯的本体，以第三魔法为基础构筑而成的圣杯战争的仪式魔法阵。

　　　　而在魔法阵之前，名为天草四郎时贞的少年正站在了那里，注视着方里。

　　　　看着天草四郎时贞，方里几乎是一瞬间便察觉到了这个圣人的变化。

　　　　首先，天草四郎时贞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两条手臂正如同被魔法术式给缠绕着一样，绽放出魔力的波动。

　　　　————「右臂…恶逆捕食（Right_Hand_Evil_Eater）」。

　　　　————「左臂…天惠基盘（Left_Hand_Xanadu_Matrix）」。

　　　　那正是天草四郎时贞的宝具。

　　　　除此之外，天草四郎时贞的脸上亦是不再似之前那般，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而是展露出有如漠视世间一切的冷淡一样，显得极其的平静。

　　　　只有一对眼睛，燃烧着灼热的信念。

　　　　不顾一切，只遵循着前方的道路，向着前方进发的信念。

　　　　这股信念的灼热程度，甚至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若是意志力不够坚强，那只要被那对眼眸给注视着，都会瞬间败下阵来，根本无法与这名圣人面对面。

　　　　然而，面对这样的天草四郎时贞，方里却以最直接的方式对视了上去。

　　　　眼神，同样有如漠视世间的一切一般，显得平静无比。

　　　　面对方里的这份平静，天草四郎时贞仅仅是开口说了一句。

　　　　“我就知道，最终你一定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不是因为启示的技能带来的情报，也不是来自于直觉上的感受，而是真真切切的确认。

　　　　在米雷尼亚城的那一天晚上，与方里见过面以后，天草四郎时贞便确认，方里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毕竟，你与我几乎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天草四郎时贞看似虚心的向着方里询问着。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吧？”

　　　　天草四郎时贞的这个问题，方里自然不会答不出来。

　　　　因为，方里也是一样的感觉。

　　　　理由很简单。

　　　　“我们是某种程度上相同却又完全相反的存在。”

　　　　方里淡淡的开口。

　　　　“你与我所注视的都是人类的未来。”

　　　　是的。

　　　　方里与天草四郎时贞所注视的都是人类的未来。

　　　　可是…

　　　　“我们所注视着的未来却是不同的。”

　　　　方里望向天草四郎时贞。

　　　　“你所注视着的是人类未来的救赎。”

　　　　“而我所注视着的是人类未来的灭亡。”

　　　　正是如此。

　　　　对于天草四郎时贞来说，其内心最大的愿望，亦或者说是执念，那便是全人类的救济。

　　　　给予人类们一视同仁的不老不死，让人类在永恒的生命中和平的生存下去，那就是天草四郎时贞的追求。

　　　　而方里则完全相反。

　　　　拥有着直死魔眼的他，看到的永远都是人类的末路，无法被避免的死亡。

　　　　所以，方里与天草四郎时贞是无法相容的存在。

　　　　两人，一个注视着光明，一个注视着黑暗，一个祈求着救赎，一个带来了灭亡，一个希望给予别人永远的不死，一个则只能带给别人残酷的死亡。

　　　　如此一来，这两人又如何能够相容呢？

　　　　可以说，方里的存在本身便是在将天草四郎时贞的愿望给否定。

　　　　对于希望能够将永恒不灭的不老不死带给全人类的天草四郎时贞来说，一直观测着全人类的死亡的方里便是天敌。

　　　　绝对的天敌。

　　　　因此，那一天，天草四郎时贞最后对方里说的话是这样的。

　　　　“你会成为我的敌人。”

　　　　这就是当时的发言的原因所在。

　　　　而天草四郎时贞也是自那个时候开始便一直这么认为。

　　　　“在最后的最后，来到我面前的肯定是你。”

　　　　天草四郎时贞以仿佛看透了一切的眼神，注视着方里。

　　　　“你，就是我所追求的愿望的最后一道障碍。”

　　　　说到这里，天草四郎时贞的声音带上了敌意。

　　　　那是面对必须打倒的敌人才会展现出来的感情。

　　　　“不将你打倒的话，我的愿望便无法实现。”

　　　　天草四郎时贞以充满执着的口吻，如此说着。

　　　　“只有你，我必须得亲手打倒才行。”

　　　　这无疑是痴人说梦般的话语。

　　　　天草四郎时贞本人应该明白，以方里作为对手的话，他实在太弱了。

　　　　归根究底，天草四郎时贞只不过是远东的一名小圣人，自身的战力在英灵之座的众多英雄当中只能位列三流，根本称不上强力，甚至可以说是弱小。

　　　　反观方里，哪怕是顶级从者都能一刀斩杀，像迦尔纳那样的规格外级别的英雄亦是能够毫无压力的碾压，哪怕是连诸神都为之恐惧的魔物，最终也是可以有惊无险的击杀。

　　　　面对这样的对手，天草四郎时贞与路边的杂鱼是没什么两样的。

　　　　可唯独这个时候是例外。

　　　　“在这里的话，不管是物理法则还是魔术法则都与外面不一样，我们的存在本身更是处于一种不安定的状态，根本没有什么强弱的概念，有的只是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维持多久的人格而已。”

　　　　天草四郎时贞冷静的说明着。

　　　　“我想，你也是能够明白的吧？”

　　　　那是当然。

　　　　早在进入大圣杯之前，方里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天草四郎时贞，大概便是为了打倒自己，所以连大圣杯内侧的环境都给充满利用了起来，努力争取到一丝胜率。

　　　　在这里的话，无论是方里还是天草四郎时贞，存在本身都是不稳定的。

　　　　亦即，在这里，没有肉体的概念，只有精神的碰撞。

　　　　方里与天草四郎时贞比拼的只能是自身磨练至今的技巧。

　　　　只有这个才能分出胜负。

　　　　在明白这一点的前提下，方里依旧来到了这里。

　　　　因为…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吗？”

　　　　方里讽刺着，手中则握上了刀。

　　　　“我的本领，本来就是为了杀人才磨练至今。”

　　　　闻言，天草四郎时贞也笑了。

　　　　笑得斗志昂扬。

　　　　“既然如此，那我的本领，就是为了救人才至今存在。”

　　　　天草四郎时贞的手中亦是凭空出现了太刀。

　　　　“是你先杀掉人，还是我先救到人，就在这里比比看！”

　　　　随着天草四郎时贞的话语落下，其背后的魔法阵绽放出刺眼的光芒。




1365　持续到来的危机

　　　　“铮————！”

　　　　外界，呈现球状悬浮在半空中的大圣杯陡然绽放出了刺眼无比的光辉，似神明在此降临一般，一边照亮四周，一边蓦然震颤。

　　　　“咚咚…！”

　　　　有如心脏跳动一样的脉动亦是从大圣杯的身上突然出现，令其轮廓都震动了起来。

　　　　“怎…怎么回事…！？”

　　　　一直在守护着大圣杯的贞德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大吃一惊。

　　　　“噢噢…！”

　　　　莎士比亚则是发出了感动的声音，向着光芒万丈的大圣杯伸出了手，高声呐喊。

　　　　“那是光！那是光！将虚伪与幻想都像黑暗一样驱逐的光！吾辈的御主终于是成功改造了大圣杯！将第三魔法给拿到手了！”

　　　　像是为了回应莎士比亚的朗声诉讼一般，随着光辉的绽放，肉眼可见的浓郁魔力波动而起。

　　　　不是从大圣杯上波动而出，而是从外界波动而来。

　　　　经过改造的大圣杯，具备了从全世界的地脉中汲取魔力的机能，让无数的魔力从全世界汇聚而来。

　　　　于是，浓郁到难以置信的庞大魔力不停的注入到大圣杯中，让大圣杯上的光辉越来越亮，脉动亦是越来越强，让整个空间都震颤了起来。

　　　　“这…”

　　　　贞德握着圣旗的手缓缓的收紧，表情亦是产生了急剧的变化。

　　　　焦急，渐渐的在贞德的眼中出现。

　　　　没办法。

　　　　既然天草四郎时贞已经完成了对大圣杯的改造，那就无法停止这一切了。

　　　　接下来，大圣杯将会吸取全世界所有地脉中的魔力，直到将所有的地脉的力量都给榨干以后，第三魔法便会被发动。

　　　　届时，全人类都将被第三魔法的力量给笼罩，化作只有灵魂存在于世界上的生命，并在遥远的将来因永恒的岁月使情感逐渐淡化，最终如天草四郎时贞所希望的那般，成为不再具备欲望的存在。

　　　　而那，却是方里与贞德想阻止的事情。

　　　　“不能再让大圣杯继续发挥机能了！”

　　　　贞德很清楚这一点。

　　　　以现在的大圣杯的力量，相信，不需要多久便会将全世界的地脉中的魔力给吸干。

　　　　到那时就再也无法阻止了。

　　　　“必须阻止才行！”

　　　　可是，该怎么做？

　　　　大圣杯的改造已经完成，想阻止这一切的话，要么将遭到改造的部分还原，要么得将大圣杯给破坏。

　　　　然而，针对大圣杯的改造，那是几乎无法做到的事。

　　　　连艾因兹贝伦都是用了第三魔法作为基础才最终成功构筑了大圣杯，一般人想对大圣杯进行改造，除非是神代的魔术师乃至现代的魔法使，否则根本就办不到。

　　　　天草四郎时贞之所以会成功，那是因为其宝具能够连接大圣杯，本人更是天生的魔术师，能在有意识与无意识间使用任何的魔术，方才做到了这一点。

　　　　而贞德本人却几乎没有任何魔术方面的造诣，如何对大圣杯的机能进行还原？

　　　　至于破坏大圣杯，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方里现在就在里面啊。

　　　　“该怎么办？”

　　　　贞德握着圣旗的手越来越紧，心中也是越来越焦急。

　　　　就在这个时候，更大的意外降临了。

　　　　“轰隆隆…！”

　　　　地面陡然颤动而起，有如即将塌陷一般，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又…又怎么了…！？”

　　　　“噢噢！新的风暴即将出现的节奏！”

　　　　贞德与莎士比亚的声音响彻四周。

　　　　与此同时，贞德也是感觉到了从者气息的出现。

　　　　有两名从者，正以极速往这边赶来。

　　　　而且，极其的匆忙。

　　　　“这个气息是…！”

　　　　贞德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里辨认出了气息的正体。

　　　　一个是黑Berserker。

　　　　一个是黑Rider。

　　　　正是友方的从者。

　　　　“赖光小姐与阿斯托尔福都平安无事吗？”

　　　　总算是有一个好消息了。

　　　　可贞德很快就会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到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是最坏的消息才对。

　　　　“贞德小姐！”

　　　　“Ruler！”

　　　　伴随着这样的喊声，大门所连接的走廊上，己方阵营的从者与御主终于是出来了。

　　　　源赖光正带着菲奥蕾与考列斯一起冲了过来，菲奥蕾身后的义手还抓着一个个失去了意识的魔术师，一起进入了这片空间。

　　　　齐格与阿斯托尔福则骑在了骏鹰身上，在源赖光一行人的头顶上飞掠着。

　　　　一行人便是几乎同时冲进了此方空间里。

　　　　“这…这是什么…！？”

　　　　“那是大圣杯…！？怎么会变成这样…！？”

　　　　紧接着，一行人便是因为绽放出万丈光芒的大圣杯而露出了惊容。

　　　　“各位！”

　　　　贞德立即迎了上去。

　　　　“贞德小姐！”

　　　　源赖光第一个上前，有些急切的向着贞德询问。

　　　　“御主呢？你们不在一起吗？”

　　　　源赖光的话语，让贞德摇了摇头，表情变得苦涩了起来，望向了大圣杯的方向。

　　　　“在那里…”

　　　　贞德低声说了一句。

　　　　“方里就在大圣杯之内…”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纷纷都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在大圣杯…”

　　　　“之内…？”

　　　　齐格、菲奥蕾、考列斯与阿斯托尔福等人接连的露出惊愕的表情。

　　　　“御主…”

　　　　只有源赖光，脸上浮现出些许的担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看贞德那苦涩的表情，众人便多多少少猜到了些许状况。

　　　　在这样的情况下，阿斯托尔福有些慌慌张张的嚷嚷了起来。

　　　　“那…那该怎么办啊？我们必须赶紧逃跑啊！”

　　　　如此话语，便是从阿斯托尔福的口中传出。

　　　　“赶紧逃跑？”

　　　　贞德微微一怔，刚想出声询问的时候，危机便是到来。

　　　　“嗤…”

　　　　那是事物在被侵蚀所激起的声音。

　　　　在通往此方空间的走廊上，紫黑色的雾正在向着这边弥漫而来。

　　　　雾气所过之处，无论是天花板、地面、门扉亦或者是空气，都有如被腐蚀了一样，渐渐的被夺走了生机，变得干裂、贫乏，最终竟是直接化作了沙土，散落而下。

　　　　无比恐怖的毒，正在侵蚀着这里的所有，并逐渐的靠近。

　　　　“这…这是…！？”

　　　　贞德终于也露出了惊容。

　　　　只见，在那逐渐侵蚀而来的毒气里，一对猩红的眼睛正在发光，带着前所未有的暴戾和疯狂。

　　　　“G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

　　　　恐怖的嘶鸣声，从毒气里面响彻而开。

　　　　看着这一幕，贞德的心猛然一颤。

　　　　“巴修姆…！”

　　　　最恐怖的魔物，于此降临。




1366　前所未有的灾难

　　　　“G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

　　　　慑人的嘶鸣声不住的从毒气上震起，刺痛着人的耳膜。

　　　　“呜啊啊啊啊啊————！”

　　　　齐格、菲奥蕾、考列斯与阿斯托尔福均都禁不住捂住了耳朵，发出了苦闷的叫声。

　　　　连贞德与源赖光都咬住了嘴唇，拼命的抵抗。

　　　　这时，巴修姆已经是袭击了过来。

　　　　“轰隆隆…”

　　　　犹如雪崩一般，狂暴的毒气在那对充满着暴戾的蛇瞳的带领下，以浩瀚如巨浪般的声势，暴涌而来。

　　　　“————！”

　　　　源赖光、齐格、菲奥蕾、考列斯与阿斯托尔福一行人均都僵硬起了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

　　　　只有贞德一个人反应了过来。

　　　　“大家快来到我的身边！”

　　　　如此呐喊着，贞德猛的将手中的圣旗敲在地面上。

　　　　“请赐予我永远的加护吧！吾主在此（Luminosite_Eternelle）！”

　　　　守护的宝具被解放，让圣旗绽放起光芒，化作一个巨大的结界，将一行人乃至大圣杯都给笼罩了起来。

　　　　雪崩般暴涌而来的毒气顿时重重的冲击在了圣旗之上。

　　　　“轰隆————！”

　　　　轰鸣声响彻而起，令得结界中的众人的脑袋都被震得一片空白，险些连思考都无法维持住。

　　　　狂暴的毒气就这么冲击着圣旗制作出来的结界，犹如拍打礁石的浪涛。

　　　　“唔…唔唔唔…！”

　　　　贞德不由得也是发出了苦闷的声音了。

　　　　巴修姆的毒实在是太强了，哪怕是贞德的宝具，亦是只能勉勉强强的将其挡下。

　　　　贞德的宝具虽然拥有着将规格外级别的对魔力化作物理防御力的效果，可却会持续的累积伤害，一旦伤害超过临界点，结界便会立即破碎。

　　　　这让贞德感觉到了，巴修姆的毒给自己的宝具带来的伤害累积，正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增加着。

　　　　连神都恐惧的剧毒，那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够挡下来的东西。

　　　　再这样下去的话，贞德的宝具迟早会破碎。

　　　　到那时，就是所有人的死期了。

　　　　可贞德只能撑住，并向着众人大声的询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巴修姆不是已经被方里给杀死了吗！？”

　　　　这是方里亲口说过的事情，贞德不会记错。

　　　　“那头魔物，原来是被御主给杀死过一次的吗？”源赖光似乎有些明白了，以前所未有凝重的眼神注视着结界外的毒气，如此说道：“恐怕，御主并没有完全将巴修姆给杀死。”

　　　　“并没有完全杀死？”贞德不禁看向了源赖光。

　　　　“是的。”源赖光却没有看向贞德，紧绷着俏脸，这么说道：“虽然御主的魔眼能够杀死世间万物，那对于那头魔物来说，力量似乎不够。”

　　　　所谓的直死魔眼，本来就是将事物的死给强制性的引发出来，通过切割死线的方式，将事物给导向死亡的能力。

　　　　这一点，不管是方里、两仪式还是远野志贵都是相同的。

　　　　通过理解对象的死亡，将目标的事物给杀死。

　　　　那就是这么一种能力。

　　　　可若是无法理解死亡的话，便连死线都看不到了。

　　　　当然，这一现象在方里的身上是不存在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事物，其死亡都会记录在方里的灵魂中，让方里几乎本能般的去理解万事万物的死亡，到得如今，若是将魔眼的力量全力全开，那甚至连世界都能以自身的死亡作为代价去杀死。

　　　　毕竟，哪怕是世界那亦是有迎来末日的一天。

　　　　不管那一天有多么遥远都好，那都是世界的死期。

　　　　而只要是会死的事物，不管其本身有多强大，切中死线的话，那便能够将其杀死了。

　　　　可反过来说，如果是不会死的事物，即真正没有死亡的概念的存在的话，那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了。

　　　　例如，神。

　　　　真正意义上的神乃是即无生亦无死的存在，本身便没有死亡的概念。

　　　　连两仪式那样连接着根源的直死魔眼都无法对神出手，哪怕本人声称只要是活着的东西的话，就算神也能杀给你看，可前提是得活着，若神本身无生也无死，那就另当别论了。

　　　　巴修姆则是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与诸神一同由太初之母迪亚马特生下的魔物，本身与龙神乃是同位格，属于真真正正的神兽。

　　　　这样与神无异的存在，同样没有死的概念，亦没有生的概念，只是作为一种纯粹的存在而存在着而已。

　　　　因此，理论上来说，巴修姆是无法被直死魔眼给杀死的，哪怕是死线都看不到。

　　　　然而，别忘了，直死魔眼的原型可是魔神巴罗尔的权能，仅凭视线便能将一个神群给杀死的力量。

　　　　换言之，哪怕是神，那也是不可能真正不死的。

　　　　别的不说，若是这个世界毁灭的话，那神自然也只能跟着一起消亡，绝对不可能单独活下来。

　　　　所以，一般的直死魔眼或许真的无法将神给杀死。

　　　　但是，若是抵达了原型，拥有了弑神的能力的直死魔眼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方里的直死魔眼早已离原型仅有一步之遥，连世界的死线都能够看到。

　　　　在这样的情况下，方里的魔眼还是将巴修姆给杀死了。

　　　　可是，却没有彻底的将其杀死。

　　　　如果方里解除魔眼的限制，再将巴修姆给杀死的话，那巴修姆肯定必死无疑。

　　　　可惜，方里对战巴修姆的时候并没有解除魔眼的限制，看到的死线终究还是太淡了。

　　　　于是，被那样杀死的巴修姆便没有彻底死绝，在死与不死的境界线上徘徊，最终彻底的化作了毒，变成了只能以毒气的形式存在的模样。

　　　　“现在，只能以毒气的形式存在的巴修姆已经彻底的疯狂，将整个空中庭园都给腐蚀！”

　　　　源赖光冲着贞德宣告。

　　　　“再这样下去的话，空中庭园将会被彻底瓦解，坠落向地面，到那时就糟糕了！”

　　　　的确糟糕了。

　　　　如果空中庭园真的从天而降，谁知道会落在什么地方？

　　　　若是落在城市里，那简直就是空前绝后的大灾难，媲美陨石坠落的天灾了。

　　　　更别说，那样一来，隐匿原则之类的问题也将彻底的被破坏。

　　　　再加上即使坠落地面，巴修姆的毒亦很有可能继续向地面发起侵蚀，最终造成的灾难，恐怕会使整个世界都受到剧烈的重创。

　　　　理解了这一点，在场的众人的心均都凉了半截。

　　　　贞德亦是沉下了脸，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而结界外，闪烁着暴戾和疯狂的蛇瞳还在毒气中游走，使毒气腐蚀着周围的一切。

　　　　刹那间，地面被熔化，墙壁被熔化，周围的一切都在化作沙土，逐渐的死亡。

　　　　如此危机，已经是绝望了。

　　　　“如果方里还在这里的话…”

　　　　如果方里还在这里的话，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