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死无限-第5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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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这样的话语，方里便是再次抬起脚步，往前走去。

　　　　就在这一个瞬间，异象突起。

　　　　“嘭…！”

　　　　小小的炸裂声中，周围的墙壁上，一对烛火陡然被点亮，似燃烧起了冰冷的火焰一般，散发出磷光。

　　　　“嘭…！”

　　　　“嘭…！”

　　　　随着一个个的炸裂声，墙壁上，一个个的烛台相继的被点燃。

　　　　墓穴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起来，散发出了光芒。

　　　　这个现象，刚刚，加菲尔也是提及过的。

　　　　“被墓地给认可的证明…吗…？”

　　　　也就是说，方里拥有了参加试炼的资格。

　　　　就在这一刻里，这一点被承认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是首先需要理解的问题。

　　　　加菲尔也说过，能够参与试炼的只有能够被结界给干涉的存在，亦即「混种」而已，人类的话是无法参与到试炼中的。

　　　　如果没有参与试炼的资格，却打算强闯的话，那墓地里弥漫的瘴气就会影响到「门」的作用，使门产生错乱。

　　　　届时，越是依赖门的强大魔法使者，那越是会受到巨大的伤害。

　　　　这也是罗兹瓦尔之前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参与试炼的原因。

　　　　如果罗兹瓦尔打算仗着自己的实力乱来，不顾试炼的规则的话，那就会像爆掉的气球一样，变得四分五裂，即使能够侥幸不死，那也会身受重伤。

　　　　而身受重伤的罗兹瓦尔连想都不用想，一旦与方里产生冲突，根本不可能在方里的手中讨得了好。

　　　　所以，罗兹瓦尔才一直不敢贸然进入墓地。

　　　　现在，方里这个同样本该没有满足试炼的条件的人类，却是遭到了墓地的认可。

　　　　想必，外面的众人应该也都看到墓地在发光，一个个的都陷入到震惊中了吧？

　　　　方里一边如此想着，一边继续往前走。

　　　　随着其脚步的不断深入，身边的光芒也是变得越来越亮。

　　　　最后，方里反而进入了一个昏暗的空间。

　　　　就在这一霎那…

　　　　“嗡————！”

　　　　一股无法捕捉的波动，如同海啸一样，将方里给覆盖了进去。

　　　　方里没有抵抗，极为冷静的承受了下来。

　　　　旋即，方里便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当方里再次睁开自己的眼睛时，出现在其眼前的场景已经不再是昏暗沉闷的墓地空间，而是一个到处都排放着书架，摆放着厚厚的书籍的书库。

　　　　“禁书库…？”

　　　　方里认出了这里。

　　　　可是，方里却也知道，这里并不是真正的禁书库。

　　　　虽然还原得很真实，可感觉敏锐的方里依旧能够察觉到一丝丝的违和感。

　　　　那种违和感，就像是自己进入了一面镜子中一样，现在所在的地方也并不是禁书库，而是禁书库在镜子里的倒影，类似这样的感觉。

　　　　如果方里使用魔眼的话，那应该一下子就能看破这里的虚妄。

　　　　不过，方里自然不会在这种没什么需要的地方乱用出了异状的魔眼，反倒将目光投至前方。

　　　　在那里，本来应该坐着那即不坦率，又毒舌，凡事都极其的顽固，却又是个怕寂寞的好人，内心极其脆弱的精灵少女。

　　　　但是，现在，精灵少女坐在凳子上看书的情景，已经被另外一幕给取代。

　　　　“还真是来到了一个让人觉得怀念的地方，单单这一点就有跟你见一面的价值了，你觉得呢？”

　　　　在这样的一个有些轻灵动听，却充满着令人感觉有些恶趣味的愉悦的声音之下，少女进入了方里的眼帘。

　　　　那是一个看上去仅仅只有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女。

　　　　少女拥有着一头不似雪花一样的感觉，而是如同色素完全褪去的不健康的白发，身上穿着宛如丧服一样的黑色礼服，浑身残留着危险的稚嫩气息，容貌却艳丽得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初次见面————我应该这么说吗？”

　　　　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少女就这样坏心眼的笑着，虽然美丽得令人咋舌，却也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少女就坐在一张小白桌前，如同准备喝下午茶的大小姐，面前摆放着两杯茶。

　　　　可是，这个少女却没有表现出准备享受下午茶的悠闲氛围，而是如同即将熬夜，准备喝下浓烈的咖啡的学者一样，注视着方里的眼眸中满是求知的欲望。

　　　　“虽然对你有着许多好奇的地方，以至于我还对你做出了一些呼唤，费了不少的功夫，但至少跟你见一面的目的是达成了，接下来有的是时间交谈。”

　　　　少女有些迫不及待的说着这样的话。

　　　　“怎么样？不准备坐下来陪我喝喝茶吗？”

　　　　热情的邀请，给人的感觉又是没有那种心痒痒的感觉，反而如同即将步入猛兽的口中，成为对方的猎物一般，恐怖不已。

　　　　这就是这个少女。

　　　　被冠以「强欲」的大罪之名的魔女————艾姬多娜。

　　　　“来，陪我聊聊天吧。”

　　　　魔女的声音就像是捕捉到了猎物的蜘蛛网，传入耳中的时候只让人觉得冰寒。

　　　　而本人却是一直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美丽。

　　　　邪恶。

　　　　不详。

　　　　恐怖。

　　　　在这种种的矛盾之下，相信，换了一个心理素质不好的人，早就被吓呆了吧？

　　　　可惜，方里明显不在此列。

　　　　就像是接受了稀疏平常的邀请一样，方里在艾姬多娜的面前坐了下来。

　　　　“呵呵…”

　　　　艾姬多娜发出了雀跃的笑声。

　　　　美丽的笑脸，简直让人联想到与恋人约会的少女。

　　　　只是，对方注视着方里的眼中没有情欲。

　　　　即使有，那也不是对情爱的欲望，而是满足好奇心的求知欲。

　　　　事实上，艾姬多娜现在已经变成了好奇心的凝聚体。

　　　　“怎么办啊？”

　　　　艾姬多娜就像是苦恼着一样，发出了蠢蠢欲动的声音。

　　　　“好想把你变成我的东西啊。”

　　　　就这么，说出了渴求到令人觉得暧昧的话语来。




1684　艾姬多娜的茶会

　　　　1684　艾姬多娜的茶会

　　　　————「想把你变成我的东西」————

　　　　当这句话从艾姬多娜的口中出现时，方里先是一怔。

　　　　随即，方里便是禁不住笑了。

　　　　看到这里，艾姬多娜倒是有些讶异了起来。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反应呢。”艾姬多娜饶有兴致般的说道：“我也设想过这种状况你会给出什么反应，不管是惊慌失措也好，故作冷静也罢，感到疑惑也是，不明白状况也不是不行，观察这些就是我的兴趣，至今为止都是这么活过来的，但结果你给的反应却是笑啊，虽然也很有趣，但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艾姬多娜的言语间还是充满着好奇。

　　　　这真的就是一个好奇心的凝聚体。

　　　　可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因为，艾姬多娜是司掌「强欲」的魔女。

　　　　强欲，即为强烈的欲念，所谓的贪念、贪婪。

　　　　而艾姬多娜虽然是强欲的化身，可其强欲却是仅体现在无尽的求知欲上，故在活着的时候也在追求各种各样的知识和秘密，因而累积起了堪称不敢想象的知识，被称为知识欲的权化。

　　　　所以，满足好奇心是艾姬多娜行动的第一主旨，之所以对方里发起邀请，估计也是对方里的什么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对此，方里倒是没有故弄玄虚，只是失笑般的开口。

　　　　“因为你说的话，我早就听过了呢。”

　　　　犹记得，过去，在刚来到罗兹瓦尔公馆，见到罗兹瓦尔时，这个王国最强的魔法师也说过同样的话。

　　　　只不过，那是因为罗兹瓦尔想对方里抛出橄榄枝而已。

　　　　现在，艾姬多娜也说出了同样的话。

　　　　联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方里才禁不住笑出来。

　　　　这样的反应，落在艾姬多娜的眼中，似乎也让她颇为享受。

　　　　“能够在面对过去被称为魔女的存在时像这样肆无忌惮的露出放松的笑容，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家伙呢。”

　　　　艾姬多娜有些开心似的说着。

　　　　“我也曾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生前的时候为了从我掌握的知识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也是数不胜数，可无论是想得到长生不老的方法的国王，还是想得到提升力量的方法的骑士，亦或者是想知道世界上最大的宝藏的所在地的强盗、小偷、杀手，乃至想得知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在什么地方的富豪，都无法像你一样，做到这么镇定自若。”

　　　　强欲的化身，好奇心的凝聚体。

　　　　这样的魔女，似乎也将观察人们的反应作为了一种乐趣。

　　　　“即使知道面前坐着的是一个魔女，一个早在四百年前就已经死去的人物，你的眼神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连我将你梦境里的这幅场景重现出来，你都一点都不觉得惊讶，而我也相信，就算下一秒钟世界崩溃，你也绝对不会为此产生一点恐惧吧？”

　　　　艾姬多娜就像是感到满足一样的叹息着。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果然知识和阅历是怎么累积都不够的东西，那么早就死去，实在是太遗憾了。”

　　　　只为自己不能再继续看到各种事物，满足好奇心而感到叹息，却不对自己的存活本身有任何的介意。

　　　　从方里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艾姬多娜这样的人，那也是无论如何都没有遭遇过的事情。

　　　　因此，方里似笑非笑般的说着这样的话。

　　　　“我倒是觉得如果你还活着，一定会给各种各样的人造成困扰呢。”

　　　　这可是实话。

　　　　虽然艾姬多娜拥有着非常庞大的知识，堪称世界的隗宝，可终究还是魔女。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或许这个魔女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也说不定。

　　　　“真是失礼，我可没有打算给别人造成困扰。”

　　　　艾姬多娜这回是觉得不满了起来，像个小女生一样的闹着别扭。

　　　　但是，这可欺骗不了方里。

　　　　方里几乎是本能的肯定。

　　　　“你这个家伙绝对是公认的腹黑角色吧？”方里如此说道：“玩这种文字游戏可是很没意思的喔？”

　　　　没有打算给别人造成困扰，那不意味着艾姬多娜的所作所为就不会带来困扰。

　　　　基本上，这个魔女是不会考虑他人的感情的。

　　　　只要为了知识，那就可以极尽欺瞒诡辩之能事。

　　　　即使告诉别人，自己没有说谎，但艾姬多娜却是会隐瞒重要事实。

　　　　如果有什么目的的话，只要最终能达成，那过程也能完全无视。

　　　　理所当然，这个闹别扭的模样，同样是不能信任的反应。

　　　　比起这个，方里有更在意的事情。

　　　　打量了艾姬多娜一眼，方里施施然的开口。

　　　　“你果然是以灵魂的方式存活着呢。”

　　　　这证明了方里之前的说法是正确的。

　　　　“更准确的来说，应该说是以精神体的方式，存在于这个类似梦境的城堡中喔？”

　　　　艾姬多娜好心似的纠正。

　　　　“而且，这样能算活着吗？”

　　　　对于这个问题，方里给予了肯定。

　　　　“或许你没有听到我在墓地外面说的话，但至少，我不认为你这样算死了。”

　　　　方里淡淡的说着。

　　　　“不管是灵魂也好，精神体也罢，只要还以某种形式活动着，那就是活着。”

　　　　说完，方里直视向了艾姬多娜。

　　　　“死亡，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喔？”

　　　　轻描淡写的话语，却透露出了非比寻常的存在感。

　　　　这让艾姬多娜喜悦般的笑了起来。

　　　　“你果然很有趣。”

　　　　以这样的一句话，艾姬多娜将手枕在桌上，拖着自己的下巴，笑吟吟的做出了评价。

　　　　“邀请你来参加我的茶会真是太好了，来，招待不周，虽然不是热茶，但还是表示我的一点欢迎吧。”

　　　　说着，艾姬多娜将一杯茶推到方里的面前。

　　　　茶没有冒着热气，亦没有香味，却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奇妙氛围。

　　　　方里瞥了这杯茶一眼，神色第一次变得无奈了起来。

　　　　“这里不是精神体才能存在的梦境吗？茶水又是哪来的？”

　　　　针对这个问题，艾姬多娜神色如常的给出了答案。

　　　　“这就是在这里生成的东西，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我的体液吧。”

　　　　也就是说，眼前这位强欲魔女是打算招待方里喝下她的体液。

　　　　只有喝下艾姬多娜的体液，那才能成为她茶会上的贵宾，向她提出问题。

　　　　“这可是无数人挤破脑袋都想得到的待遇喔？”

　　　　艾姬多娜似恶作剧般的笑着，并且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添了这么一句。

　　　　“当然，考虑到这次是我邀请你过来，而不是你上门来寻求知识，你喝的茶就由我招待了，而我喝的茶也同样是用正在墓地里的你的体液做成的呢~~”

　　　　一句话，让方里的眼角都抽动了起来了。

　　




1685　碧翠丝的母亲

　　　　1685　碧翠丝的母亲

　　　　“怎么了？”

　　　　这个时候，艾姬多娜还宛如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以清纯的表情，困惑般的询问。

　　　　“我的招待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吗？”

　　　　很明显，所有的地方都很失礼吧？

　　　　有谁会拿体液这样东西做成的茶出来招待人的啊？

　　　　更别说，对方甚至还提取了客人的体液来做成茶，准备自己喝下去，那简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方里甚至忍不住这么问了。

　　　　“那到底是什么啊？”

　　　　体液这种东西，无论是汗、唾液还是血液，都能算。

　　　　方里不知道自己眼前的这杯茶是艾姬多娜用什么体液做成的。

　　　　理所当然，方里同样不知道，艾姬多娜面前的那杯茶，又是以自己的什么体液做成的。

　　　　而对方里的这个问题，艾姬多娜只是露出害羞的表情。

　　　　“反正不是以会让你觉得不舒服的方式提取出来的东西就对了。”

　　　　不是以不舒服的方式提取出来的东西？

　　　　那难道还是以很舒服的方式提取出来的东西吗？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方里真的不得不在意起来了。

　　　　可方里也知道，这个时候做出反应，那才是顺了艾姬多娜的意。

　　　　于是，方里叹息了一声，强硬的转移了话题。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面对方里的这句话，艾姬多娜没有产生任何的反应。

　　　　因为…

　　　　“所有来到我面前的人，基本上都会这么说。”

　　　　作为知识欲的权化，艾姬多娜本身所拥有的知识堪称世界之多。

　　　　许多人都不知道的隐秘，这位魔女都是知道的。

　　　　虽然现在艾姬多娜已经死了，所以大概不知道四百年以来发生了多少的事情，可至少除了这四百年的空隙，几乎就没有艾姬多娜不知道的事情了。

　　　　甚至，连这四百年的时光里，艾姬多娜都掌握了一部分的情报。

　　　　那是因为艾姬多娜是睿智之书的拥有者。

　　　　被称做「世界的记忆」而能够记录世界的过去、现在、未来的一切的那本书，生前，就在艾姬多娜的手中。

　　　　罗兹瓦尔和碧翠丝拥有的福音书就是它的劣化版。

　　　　魔女教中流传的福音书则是进一步的劣化版。

　　　　艾姬多娜甚至是以这些知识，创造出了许许多多的事物。

　　　　例如「圣域」便是艾姬多娜为了自己的研究而创造出来的实验场。

　　　　这个知识举世无双的魔女，其本身并不是以力量横行于世间的存在，而是一个学者、研究员乃至可以说是科学家。

　　　　这样的艾姬多娜，在四百年前，甚至创造出了人工的大精灵。

　　　　其中，有掌管火属性，被称为「永久冻土的终焉之兽」的古老大精灵————帕克。

　　　　其中，有阴属性极致的体现，成为了禁书库的管理者的精灵少女————碧翠丝。

　　　　是的。

　　　　帕克与碧翠丝便是艾姬多娜创造出来的人工精灵。

　　　　所以，帕克才会拥有会消耗大量精力的缺陷，晚上必须寄宿在结晶石中。

　　　　所以，碧翠丝才会将帕克称为哥哥，因为两人都出自同一个创造者。

　　　　禁书库也是艾姬多娜留下的东西，而不是梅扎斯一族的累积。

　　　　碧翠丝会一直留守在禁书库，就是因为在四百年前与艾姬多娜契约，守着禁书库，直到将来有一天，将禁书库的知识教给某个人，那碧翠丝才能获得解放。

　　　　碧翠丝口中一直提及的「那个人」就是这样的存在。

　　　　正是因为这样，方里才会来到这里，与艾姬多娜见面。

　　　　早在一个月以前，即上一次离开这个世界以前，于禁书库里决定解放碧翠丝时，方里就做下了这个行程的决定。

　　　　现在，便是实现这个的时候。

　　　　“你知道吗？”

　　　　方里就这么注视着艾姬多娜，豁然开口。

　　　　“你的「女儿」现在可是为了等待「那个人」的出现，等了足足四百年的时间，在无尽的孤独和寂寞中备受煎熬，已经快到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喔？”

　　　　一句话，让艾姬多娜脸上的表情第一次产生了变化。

　　　　变得僵硬了起来。

　　　　随即，艾姬多娜沉默了。

　　　　方里也没有催促对方，静静的等待对方的反应。

　　　　直到良久以后，艾姬多娜才叹了一口气。

　　　　“在将你拖进这个梦境里，并将你的记忆中的某一个场景随机实现出来，作为谈话的场所，结果却重现出这个禁书库的风景时，我就知道，你跟那个孩子不可能不认识呢。”

　　　　艾姬多娜像是对自己的孩子投以怜爱一样，叹息着自言自语。

　　　　“果然，那个孩子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从名为「自己」的诅咒中解脱吗？”

　　　　————「诅咒」。

　　　　艾姬多娜将碧翠丝的等待，给予如此的称呼。

　　　　明明那就是艾姬多娜与碧翠丝缔结的契约，本人却是将这个契约称为诅咒。

　　　　联想到碧翠丝为了这个契约苦守四百年，在方里出现以后才看到了一丝希望，直接便将其当做救命稻草般紧紧抓在手中的表现，艾姬多娜的这番评价，简直就是对碧翠丝最大的伤害。

　　　　但方里却无法进行反驳。

　　　　原因很简单。

　　　　“所谓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啊。”

　　　　艾姬多娜道出了这样的隐秘。

　　　　“那只是为了给那个孩子活下去的希望才特地设下的东西。”

　　　　就是如此。

　　　　四百年前，艾姬多娜预知到了自己死亡的命运，于是便建造了这个墓地。

　　　　那个时候，碧翠丝也同样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为了给予这样的碧翠丝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艾姬多娜才与碧翠丝缔结了契约，给碧翠丝制造了一个使命。

　　　　“签订契约只是为了让那个孩子有继续生存下去的动力，至于谁是「那个人」则应该由她自己说了算。”

　　　　艾姬多娜低声说着，并抬起眼帘，看向了方里，仿佛打算看透方里的内心，视线充满了贯穿力。

　　　　然后，艾姬多娜便是笑了。

　　　　“如果你能成为那个孩子的「那个人」的话，那大概就是皆大欢喜了吧？”

　　　　就像是看穿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一样，强欲的魔女说出了这样的话。

　　　　旋即，端起面前的茶，在方里的眼角微微抽搐的情况下，施施然的将其喝了下去。

　　　　“给你一个建议吧。”

　　　　艾姬多娜端着茶杯，竖起了一根手指。

　　　　“想将那个孩子从诅咒中解放出来，你或许应该撒下一些善意的谎言。”

　　　　闻言，方里眯了眯眼睛。

　　　　这句话，方里并不是不能理解。

　　　　“你是让我冒充「那个人」吗？”

　　　　方里有些讽刺了起来。

　　　　“你不是说，谁是「那个人」应该由碧翠丝来决定吗？”

　　　　这样的讽刺，艾姬多娜不以为意的便挥开了。

　　　　“没错，谁是「那个人」应该由她自己来决定。”

　　　　艾姬多娜嫣然一笑，这般说着。

　　　　“不过，人是会在相处以后才生出好感的存在，你也可以提前透支啊。”

　　




1686　你要不要和我…

　　　　1686　你要不要和我…

　　　　这一刻里，方里总算是明白艾姬多娜是真的不会考虑别人的感情。

　　　　只要最终能够达到目的，那过程是完全可以省略不计的。

　　　　所以，对于艾姬多娜来说，只要方里能够将碧翠丝从禁书库的诅咒里解放出来，那用什么方法都没有关系。

　　　　哪怕是一时的欺骗那也无妨。

　　　　这谈不上到底是好是坏。

　　　　毕竟，当初艾姬多娜也是为了让碧翠丝活下去，所以才捏造了一个使命给这个精灵少女，否则碧翠丝早就轻生了。

　　　　不过，方里还是有些失望。

　　　　“还以为到这里来的话你或许会有什么动作。”

　　　　虽然艾姬多娜的本意是为了碧翠丝的存活，可这件事情，若是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