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死无限-第5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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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一直在输给现在。

　　　　现在一直在输给未来。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或许，有些人也会想回到过去，认为过去更加的美好。

　　　　例如家道中落的人会怀念曾经家族的辉煌，怀有癌症的人会怀念曾经健康的自己，做出坏事的人会怀念曾经走在阳光下的时候，对未来没有信心的人也会怀念曾经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只需要吃喝玩乐的童年，因此才会有名为「后悔」的事物出现。

　　　　然而，这种悲观的想法，在出现的时候，就注定会被未来的自己投以轻蔑的视线，认为这个时候的自己就是这么的不成熟。

　　　　而假如真的能够回到过去，并且面对过去的时候，人们又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迷惘？

　　　　困惑？

　　　　感叹？

　　　　痛苦？

　　　　这些，都是有可能出现的。

　　　　但是，不同的人肯定会给出不同的答案。

　　　　不管过程如何，亦不管会是什么样子，只要能够跨越过去，得出一个答案，那观察着这一切，并满足着自己的好奇心的魔女便会给予肯定。

　　　　因此，对自己的过去无法接受，沉浸在悲伤和痛苦中，进而退缩的人，那是无法跨越试炼的。

　　　　相反，能够接受过去，甚至痛下决心一刀两断的人，那就可以跨越试炼。

　　　　这就是试炼的内容。

　　　　而在爱蜜莉雅被迫面对自己的过去时，方里同样在面对自己的过去。

　　　　“呜…呜呜呜…”

　　　　哭声响动在了这个空间里。

　　　　它们有的无比压抑，有的肆无忌惮，却是任谁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难过与伤心。

　　　　在那哭声之下，哀伤的氛围在弥漫着。

　　　　在那哭声之下，悲伤的心情在感染着。

　　　　连不懂事的小孩子们都被影响，最后一个个的均都大哭了起来。

　　　　回归了童年的方里，便是置身于这样的一个环境中，一只手被自己的妈妈牵着，目光则是注视着前方。

　　　　在那里，正放着一张黑白的照片。

　　　　正是已经逝去的爷爷。

　　　　方里自然不可能忘记这段过去。

　　　　因为，就是在这一天，方里开始懵懵懂懂的理解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从这一天开始，方里的人生遭到了改变。

　　　　人们常说，一个人的视点不同的话，那世界也会完全变一个样。

　　　　这句话，用在方里的身上便再合适不过了。

　　　　对死亡的无动于衷，使方里逐渐的成长为了一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人。

　　　　由于无法对身边的人的死亡产生悲伤的心情，方里的个性变得冷静、果断。

　　　　由于无法对他人的死亡和悲伤产生共鸣，方里渐渐的被视为冷酷、无情。

　　　　父母都认为这样的方里太过于早熟，不仅是在困惑着而已，甚至有时候还会害怕。

　　　　朋友都认为这样的方里太过于无情，纷纷都疏远了他。

　　　　方里之所以会成为家里蹲，与这并不是毫无关系。

　　　　而这段人生的起点，便是在这里。

　　　　“面对自己的这段人生的起点，你觉得悲伤吗？”

　　　　魔女的声音在其耳边呢喃。

　　　　“面对自己的异常的开始，你觉得难过吗？”

　　　　呢喃声渐渐的变得愉悦而起，仿佛正在享受着方里的反应。

　　　　而方里却是充耳不闻，只是凝视着眼前那张令人怀念的黑白照里的老人，并看向了身边的母亲。

　　　　母亲还在哭泣，牵着方里的手甚至还有点冰凉。

　　　　这让方里不由得开始想了。

　　　　“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呢？”

　　　　如果发现的话，那就可以替母亲取暖了。

　　　　那样一来，应该就能多少起到一点安慰的作用，缓解身边的人的悲伤了吧？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现啊？”

　　　　这就是所谓的面对过去时一定会产生的感情了。

　　　　对过去的自己做过的蠢事感到后悔。

　　　　对过去的自己没有做过的好事感到不甘心。

　　　　这样的心情，让方里明白了一件事。

　　　　“那个时候的我，只是在注视着眼前的死亡，忽视了身边的生命。”

　　　　爷爷的死为方里的人生揭开了不一样的幕布，却让方里忽视了身边的生母的状况。

　　　　过去，方里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缺陷的人。

　　　　现在，方里才知道。

　　　　“不是我的心有缺陷，而是我的视野太狭隘了而已。”

　　　　注视着「死」的自己忽略了「生」。

　　　　存在于「生」的自己走向了「死」。

　　　　这就是方里的过去。

　　　　“现在，我不会再那么做了。”

　　　　即使灵魂之中记录着死亡。

　　　　即使无法理解别人的悲伤。

　　　　那么…

　　　　“我就与身边的人共享快乐，一起为了跨越死亡而努力的活下去。”

　　　　方里的眼中，直视死亡的魔眼终于再一次的显现了。

　　　　显现在了童年的自己身上。

　　　　而且，那不是冰冷的蓝色，而是鲜艳的虹色。

　　　　“哔哩…！”

　　　　大脑中，剧痛开始窜过。

　　　　“啪叽…！”

　　　　灵魂中，海洋开始翻涌。

　　　　但方里已经将这一切都给无视。

　　　　就像现在的自己会对过去的自己抱有否定的感情一样。

　　　　“为了未来的自己，无论现在的自己的状况有多么的糟糕，我都不会有任何的踌躇。”

　　　　此话一出，天地沦陷。

　　　　无论是身边的母亲、亲戚还是这里的整座灵堂，都在开始破碎着。

　　　　而魔女的笑声，则是无比喜悦的回荡在了方里的耳中。

　　　　“你果然是最棒的啊…”

　　　　充满着爱意的声音中，方里周围的天地崩塌了。

　　　　方里就这么被卷入了一片虚无的空间中。

　　　　身体，一点一点的恢复到了成年的状态。

　　　　然后，方里便是没入了黑暗。

　　　　将那里，给直接照亮。




1696　据为己有的地步

　　　　1696　据为己有的地步

　　　　“面对自己的过去，你所作出的即不是否定，同样也不是肯定，而是将其接受，并将现在都视作一段过去，为了未来而拼搏，这个答案，哪怕是被称作拥有着一切的知识的我，都是第一次看到啊。”

　　　　在方里重新睁开眼睛之前，魔女那愉悦的声音便是先一步的传入其耳中。

　　　　可以听得出来，对方真的很开心。

　　　　比经历了试炼本身的方里更加的开心。

　　　　“那个答案，就由我收下了，恭喜你通过第一个试炼，让我欲罢不能的小男人。”

　　　　在这句充满愉悦的话语之下，方里终于睁开了眼睛。

　　　　出现在其眼前的是熟悉的禁书库，以及坐在小白桌前的强欲魔女。

　　　　望着这个正以开心无比的表情注视着自己的魔女，方里却是面无表情的开口。

　　　　“你这个家伙，果然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腹黑人物。”

　　　　观察别人的过去，并且以此作乐。

　　　　真的是恶劣到不行。

　　　　“没办法，我的好奇心使我疯狂啊。”

　　　　艾姬多娜理所当然般的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还以比之前更加热情的态度招呼着方里。

　　　　“来，茶水已经准备好了，继续我们之间的茶会吧。”

　　　　看似友善的邀请，实则也是恶意满满呢。

　　　　“免了，我没有喝体液的嗜好。”

　　　　方里如同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那般，在艾姬多娜的面前坐下，注视向了对方。

　　　　“你刚刚说我通过了第一个试炼，对吧？”

　　　　方里的询问，换来的是艾姬多娜轻松愉快的回应。

　　　　“没错，只要是能够得出答案，无论那个答案是痛快的、快乐的、艰难的还是冷酷的，我通通都能接受，但唯独逃避与畏缩是不行的，毕竟那样只是停滞不前，而我讨厌不能进步的东西。”

　　　　而方里给出的答案，还是让艾姬多娜觉得极其满意、满足的答案。

　　　　“就是太过于顺利了，如果能够顺带的让我看到你痛苦挣扎，内心煎熬，最后经历了一次次的扪心自问再得出答案的话就好了。”

　　　　魔女的恶趣味便在这一句话里完全展现了出来。

　　　　“那可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

　　　　方里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如此出声。

　　　　“连我自己都想象不到自己痛苦挣扎，内心煎熬的样子呢。”

　　　　毕竟，名为方里的这个男人就是无可救药的果断跟冷静啊。

　　　　也正是这份果断和冷静，让方里注意到了艾姬多娜言语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词汇。

　　　　“第一个试炼吗？”方里瞥了艾姬多娜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也就是说，墓地里的试炼根本不止一个对吧？”

　　　　“没错。”艾姬多娜也没有任何的隐瞒，直接大方的承认，笑道：“试炼一共有三个，只有通过了全部的三个试炼才能解放「圣域」喔？”

　　　　所以，方里现在仅仅是通过了第一个试炼而已。

　　　　后面，还有两个试炼呢。

　　　　“因为太想了解你了，所以才将试炼的资格赋予你，没想到过程居然也能这么让我愉悦啊。”

　　　　艾姬多娜笑吟吟的道出了方里获得试炼的资格的真相。

　　　　本来，作为纯种的人类，方里不会被「圣域」的结界所干涉，自然也不会满足挑战试炼的条件，应该无法得到参加试炼的资格的才对。

　　　　可方里却是在踏入墓地以后得到了认可，获得了试炼的资格，其原因，便是因为作为试炼的监考官，艾姬多娜将资格送给了他。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特例，你得好好感谢我喔？”

　　　　艾姬多娜这不怀好意的说法，立即遭到了方里的全面否决。

　　　　“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单方面的将试炼的资格给我而已。”

　　　　方里毫不客气的说着。

　　　　“我可一点都不稀罕这个所谓的试炼资格。”

　　　　既然不稀罕，那又何来感谢一说？

　　　　被送了不需要的东西，结果还能说句谢谢的人，估计也就只有身为滥好人的爱蜜莉雅跟无论是什么都能包容、接受下来的席尔薇雅了吧？

　　　　而很不巧的，方里不是那种人。

　　　　这让艾姬多娜的表情第一次沉了下去。

　　　　“……说的也是，差点都忘了，你根本没有理由参加试炼，也没有理由解放「圣域」里的人，你会来到这里是为了碧翠丝，你会进入墓地参加试炼是为了外面的半魔，前者也就算了，后者实在是让人觉得不愉快。”

　　　　艾姬多娜的声音变得即低沉又可怕。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艾姬多娜，连方里都不由得微微一怔。

　　　　这一刻里，艾姬多娜的眼中没有了标志性的求知欲，有的仅仅是憎恶而已。

　　　　对其刚刚所提及的某个人的憎恶。

　　　　“原来如此…”

　　　　方里似乎明白了什么，眯起了眼睛。

　　　　“看来，你很讨厌嫉妒魔女啊。”

　　　　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要知道，艾姬多娜会在四百年前死去，就是因为被嫉妒魔女给吞噬了。

　　　　这还不算什么。

　　　　对于自己的生死，艾姬多娜还没有执着到憎恶一个人的地步。

　　　　但别忘了，被嫉妒魔女给吞噬的人并不仅仅只有艾姬多娜，还有其余的魔女们。

　　　　“魔女都是遭受世人忌讳和嫌恶的罪人，会主动靠近我的人，除了那些想利用我的知识的家伙以外几乎寥寥无几呢。”

　　　　艾姬多娜有些怀念似的说着这样的话。

　　　　“所幸，跟我有着同样的性质的人不少，聚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

　　　　换言之，艾姬多娜与其余的魔女算是相识甚至是朋友的关系。

　　　　朋友被同一个人给杀死，并且吞噬，艾姬多娜没有理由不憎恶对方。

　　　　连带的，艾姬多娜似乎连与嫉妒魔女拥有着相同外貌的爱蜜莉雅都给恨上了。

　　　　这真的是毫无理由的迁怒。

　　　　可也正因为是毫无理由的迁怒，艾姬多娜才会这么不愉快。

　　　　“那个半魔的女孩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艾姬多娜径直的盯着方里，咄咄逼人似的开口了。

　　　　“那张令人讨厌的脸就那么让你着迷吗？”

　　　　充满偏见的话语，让方里的眼眸再一次的往下眯。

　　　　紧接着，方里便是笑了。

　　　　“是啊。”

　　　　方里没有任何顾忌的承认了下来。

　　　　“我着迷了，着迷到都想将那个孩子给据为己有的地步了。”

　　　　直言不讳的答案，这一次却没有能够让艾姬多娜满意。

　　　　“砰！”

　　　　只见，艾姬多娜以显得有些粗暴的动作，将手中的茶杯给搁在了桌面上。

　　　　而凝视着方里的眼眸里，只剩下仿佛能够噬人的神采。

　　　　“连我中意的东西都想夺走吗？”

　　　　艾姬多娜以这样一句很明显不是对方里所说的话作为开头，露出了动人的笑容。

　　　　“那样可是不行的喔？”

　　　　说完，艾姬多娜便是站起了身，在方里挑起的眉头之下，往其怀中坐了下去。

　　




1697　艾姬多娜的契约

　　　　“————”

　　　　有些甘甜的香味在第一时间里钻进了方里的鼻子。

　　　　柔软的娇躯依偎进怀中，亦是散发出非人的诱惑力。

　　　　魔女就这么坐进了男人的怀里。

　　　　如同挑逗一般，挑起了方里的脸庞。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来做一些舒服的事情吧。”

　　　　艾姬多娜露出犹如毒玫瑰一样的笑容，一边将额头抵在方里的额头上，一边往方里的脸上吹气。

　　　　“我会让你彻底忘记掉那个女人的脸，变成我的东西。”

　　　　对方里的中意。

　　　　对嫉妒魔女的憎恨之情。

　　　　两者的同时出现，终于使魔女的强欲（贪婪）被激发了。

　　　　而感受着怀中的致命诱惑，方里却是异常的冷静。

　　　　“你觉得这种手段对我有用吗？”

　　　　诱惑？

　　　　这种东西，如果对方里有效的话，那早在学园都市的时候，学舍之园里那一个个家世不俗，长相甜美可爱的大小姐就已经被方里给吃得一点都不剩，全部舔舐干净了吧？

　　　　至今为止，方里禁不住诱惑的经验只有一次。

　　　　那就是当初与席尔薇雅还没确定感情时便禁不住夺走了那位歌姬的初吻的那一次。

　　　　只有那一次，方里鬼使神差的做出了破天荒的罕见举动，轻薄了那位歌姬，方才使两人最终走向了恋人的关系。

　　　　而显然，艾姬多娜没有办法造成这一点。

　　　　“我自认还是长得挺不错的，却没有办法让你心动吗？”

　　　　艾姬多娜有些不满的嘀咕着，却立即又是恢复了笑意。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契约好了。”

　　　　这么说着，艾姬多娜将自己的一根手指抵在方里的胸口上，美丽无比的脸蛋亦是凑到离方里只有几公分的地步，一边吐着甘甜的香气，一边做出了魅惑般的言语。

　　　　“我想得到你，作为条件，我也会变成你的东西，你说怎么样？”

　　　　这可是一瓶毒药。

　　　　毕竟，所谓的契约可不是口头上的约定而已。

　　　　像精灵术士与契约精灵之间的契约，那便是有魔性的一种约定。

　　　　虽然也有口头上约定的那种契约，可在有魔性的契约中，不遵守的一方即使遭受到诅咒，遇到过灾难，那都是完全不奇怪的一件事情。

　　　　现在，艾姬多娜提出的契约便建立在这个前提上。

　　　　只要方里答应下来，那这两个人立即便会被契约给束缚，真正意义上成为彼此的东西。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超级大甩卖喔？”

　　　　艾姬多娜紧紧的依偎在方里怀中，如恋人般轻声细语。

　　　　“我的知识、财产甚至是身体的一切都是你的东西，相对的你也只需要满足我的好奇心，成为我一个人的东西，很划算的契约吧？”

　　　　的确。

　　　　艾姬多娜的知识已经累积到了一个堪称可怕的地步，在这个世界里的话，如果能够得到艾姬多娜无条件的帮助，那方里就算最终想统治这个世界，成为这个世界的王都不是什么问题。

　　　　若是换了一个人，恐怕真的就禁不住答应了下来了。

　　　　然而，这却对方里没有任何的诱惑力。

　　　　方里，一点都不想成为这个世界的王。

　　　　这不单单是因为方里并没有那样的野心，还是因为更加现实的问题。

　　　　那个问题便是…

　　　　“就算你再怎么万能，那也终究只是局限于这个世界而已。”

　　　　方里紧视着艾姬多娜，如此宣言。

　　　　“而这个世界并不是我的极限。”

　　　　堂堂正正的一句话，让艾姬多娜当场心脏凝固。

　　　　“这个世界…不是极限…？”

　　　　艾姬多娜就这么喃喃着。

　　　　注视着方里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灼热。

　　　　对于曾经拥有睿智之书，通晓世界的一切的强欲魔女来说，异世界的存在并不是什么秘密。

　　　　当然，这里所指的异世界说的是菜月昴原本生活的现代世界。

　　　　艾姬多娜知道那个世界的事情。

　　　　所以，一般而言，方里的发言应该是指他会前往那个世界，而不是局限于这个世界的发展吧？

　　　　可是，艾姬多娜还是理解了。

　　　　方里所指的「世界」并不是那么狭隘的东西。

　　　　艾姬多娜并不知道主神空间的存在，更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世界，无论是异世界还是现代世界，都仅仅是一个副本世界而已。

　　　　而在这个副本世界之外，还有着堪称亿亿万万的世界。

　　　　主神世界。

　　　　位面世界。

　　　　副本世界。

　　　　如同金字塔般排列着的这些世界，除了主神世界是独一无二的以外，其余的通通连数都数不尽。

　　　　这个世界，充其量只是这片数不尽的大海中的一滴水珠而已。

　　　　方里的所言也没错。

　　　　在这个世界无所不能，对于注定会在无穷无尽的世界中旅行的他而言，实在不算什么。

　　　　只要出了这个世界，那艾姬多娜的知识便通通都没用了。

　　　　方里没有说明这一点。

　　　　可是，作为知识欲的权化，强欲的魔女，艾姬多娜还是如同福至心灵般的懂得了其中的意义。

　　　　这让艾姬多娜激动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因为，无穷无尽的世界，那就代表着无穷无尽的知识啊。

　　　　除了这个世界与名为现代的异世界以外，是否还有其余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以外，又是否会是一片全新的天地？

　　　　这个世界的知识与法则，到了那些世界里，是不是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点而已？

　　　　到底，名为「世界」的这个存在，还有多少知识是自己所不具备的？

　　　　“啊啊…”

　　　　艾姬多娜真的激动得浑身都开始发热了。

　　　　“果然，我的感觉是没错的啊…”

　　　　眼前这个男人，绝对能够让自己看到一片全新的天地。

　　　　而且，还是超出自己之前所预想的更加浩瀚、广阔、巨大的天地。

　　　　一想到这里，艾姬多娜的好奇心便膨胀到了极致。

　　　　最后，与之一同产生的便是无穷无尽的占有欲。

　　　　对方里的占有欲。

　　　　因为，方里就是通往这片未知的天地的钥匙。

　　　　艾姬多娜，真的太想要这个男人了。

　　　　再加上对爱蜜莉雅的迁怒，艾姬多娜终于做出了一个至今为止都不曾做过的决定。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靠力量来夺取了。”

　　　　话音一落…

　　　　“嗡————！”

　　　　陡然间，整个空间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唰！”

　　　　紧紧的依偎在方里怀中的艾姬多娜顿时蓦然消失不见。

　　　　但是，一股比艾姬多娜可怕得多的气息却是突然出现在了这一片空间的上空。

　　　　“唉…”

　　　　随着这么一声疲倦的叹息。

　　　　灾厄，降临。

　　　　“咚————！”

　　　　可怕的冲击在此方空间里豁然炸裂。




1698　「怠惰魔女」

　　　　“嘭————！”

　　　　无形的冲击似核弹的大爆炸一样，在整个禁书库里迸现，化作破坏的能量波，将周围的一切都给吹飞了。

　　　　书架应声粉碎。

　　　　书籍随波湮灭。

　　　　地面四分五裂。

　　　　大气战栗轰鸣。

　　　　那是足以将山峰都给削掉的一击。

　　　　禁书库在这惊人的一击下直接化作一个破破烂烂的废墟，让大门与墙壁都给炸飞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仅仅是梦境的话，这样可怕的冲击，若是在现实中的禁书库出现，那别说是这个小小的独立空间，连整座罗兹瓦尔公馆都会被吹上天空，变成残骸吧？

　　　　就是这样的破坏一击，将整个梦境都搅乱了似的，变得一片狼藉。

　　　　理所当然，方里避无可避的被卷入了其中。

　　　　“铮————！”

　　　　耀眼的星光中，方里将自身的防御力强化到了极限，配合能够抵消绝对部分冲击力的战斗服的防御和物理抗性的技能，将这可怕的一击给承受了下来。

　　　　可是，即使是这样，方里依旧别震得当场暴退，犹如被台风给卷了进去一样，于呼啸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