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死无限-第5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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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问题的话，那就尽管问吧。”

　　　　琉兹的坦然，姑且不论方里的反应，席尔薇雅是多少有些意外。

　　　　“这样好吗？”席尔薇雅有些试探性般的问道：“那应该是对于琉兹小姐来说非常重要的秘密，就这样透露给我们，真的好吗？”

　　　　“这倒是你们想的太夸张了。”琉兹摇了摇头，以一贯老成的口吻，极为直接的说道：“说是秘密，但那在这个「圣域」中知道的人其实也不是没有，即使对于老身来说有些难以启齿，对这个「圣域」而言也是几乎接近核心的隐秘，可既然都已经被你们发现了，如果再继续保持暧昧不清的态度，那对双方都不是一件好事呢。”

　　　　毕竟，那样一来，双方都难免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而一旦互相怀疑的话，最终敌对就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老身并不想让你们成为「圣域」的敌人。”

　　　　琉兹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如此说着。

　　　　“在这个「圣域」里，能够称得上战斗力的不少，加小子更是有着强大的战斗力，即使连小罗兹都不能轻视，可那个小子也被方小子给轻而易举的击败了呢。”

　　　　面对连加菲尔都能轻而易举的击败的方里，谁又愿意与其为敌呢？

　　　　“所以，为了「圣域」的大家着想，老身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说开比较好。”

　　　　琉兹看向了保持沉默的方里，真诚的说着这样的话。

　　　　“方小子，你觉得老身的诚意够吗？”

　　　　从这句话中也能看得出来，琉兹确实很重视方里的存在。

　　　　对此，方里也没法继续保持沉默，漠然一笑。

　　　　紧接着，方里便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还不至于因为一些能够猜得出来的隐秘就疑神疑鬼。”

　　　　一句话，让琉兹都不由得眉头一挑。

　　　　“猜得出来的隐秘吗？”琉兹紧视着方里，说道：“也就是说，方小子已经看穿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吗？”

　　　　“算是吧。”方里点下了头，迎着琉兹的目光，说道：“那也不是多么难猜的事情。”

　　　　贞德之前也说过了，在水晶中沉睡的与琉兹一模一样的少女，其实才是本体。

　　　　琉兹自己也说了，自己与其余的个体，全部都只是复制体。

　　　　根据这个信息，再加上方里对原著的一些记忆也开始浮现，方里的确将整件事情猜得七七八八了。

　　　　再怎么说…

　　　　“从一开始的时候，加菲尔就已经说过，这个「圣域」是强欲魔女的实验场呢。”

　　　　方里直言不讳的道破了自己看到的事物的本质。

　　　　“恐怕，那个被封印在水晶里的琉兹小姐的本体，就是在「圣域」中进行的实验吧？”

　　　　一语中的。

　　　　“看来，方小子不仅仅是实力很强大而已，连头脑也很聪明，真希望加小子能够向你学习学习。”

　　　　琉兹苦笑了一声，随即坦然承认。

　　　　“没错，那就是「圣域」被称为实验场的原因之一，在四百年前由强欲魔女所进行的一个大胆的尝试，像老身这样的复制体，就是实验的成果之一。”

　　　　琉兹…毕尔玛。

　　　　这个名字，本来应该属于被封在水晶里的本体所有。

　　　　而在这里的琉兹与其余的个体，全部都仅仅是琉兹本体的复制体而已。

　　　　“四百年前，强欲魔女为了自己的实验，建造了这个名为「圣域」的实验场，并将作为自己实验品的个体招收到这里，从中选择合适的对象。”

　　　　琉兹开始说明了起来。

　　　　“琉兹…毕尔玛本来仅仅是「圣域」中的一名非常普通的村娘，但为了守护住「圣域」的存在，与强欲魔女缔结了契约。”

　　　　四百年前的时候，正是嫉妒魔女开始为害世间，吞噬大陆的时候。

　　　　因此，人们对「混种」的敌意和排斥在那个时候也理所当然是最强烈的。

　　　　强欲魔女虽然是为了自己的实验才创造了名为「圣域」的这个实验场，可这个实验场对于琉兹…毕尔玛为首的「混种」来说，在那个时候就是最大的保护区。

　　　　只有在「圣域」里，他们才能免于受到迫害。

　　　　而为了维持「圣域」这个绝对的保护场所，琉兹…毕尔玛便主动与强欲魔女缔结了契约，以献出自身作为魔女的实验品的方式，换得「圣域」的存在。

　　　　“那个时候，强欲魔女也与梅扎斯领的领主，即初代罗兹瓦尔也缔结了契约，让梅扎斯家负责维持「圣域」的运行，履行与琉兹…毕尔玛的约定。”

　　　　琉兹这般说着。

　　　　“所以，自四百年前开始，梅扎斯家的代代领主便一直秘密的维持着这个「圣域」的运行，一边向外部隐藏「圣域」的存在，一边负责给「圣域」提供必须的资源。”

　　　　罗兹瓦尔会一直管理的这片森林，不单单是因为这片森林就在自己的领地里。

　　　　至少，如果换做别的领主，知道自己的领地里居然存在着一个受到世人忌讳的混血儿的村落，那肯定早已派兵将其歼灭。

　　　　罗兹瓦尔没有这么做，就是因为梅扎斯家与强欲魔女拥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就这样，琉兹…毕尔玛为了魔女的实验，献上了自己的身体。

　　　　而魔女则是将琉兹…毕尔玛封进了水晶里，赐予她永久的时间，并以此为基础，架构出术式，只要积累到一定量的魔力，那便能生成拥有模拟「生命力」的琉兹…毕尔玛的复制体。

　　　　至于实验的目的，那也很容易猜到。

　　　　方里，将其道了出来。

　　　　“恐怕是为了不老不死吧？”

　　　　如此发言，让席尔薇雅怔然的同时，亦是让琉兹叹了一口气。




1714　容不下去的理由

　　　　“不老不死？”

　　　　听到方里的发言，席尔薇雅极为惊讶了起来。

　　　　“强欲魔女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不老不死的生命吗？”

　　　　这还真是令人感到意外的目的呢。

　　　　可是…

　　　　“这也并不奇怪吧？”琉兹这么说道：“就算是魔女，那也是有临终的一天的，而在所有的魔女当中，强欲的魔女又是以知识的渊博著名的头脑派，对于那个魔女而言，实验本身的进行就已经很有魅力了。”

　　　　这倒是实话。

　　　　对于艾姬多娜这个好奇心与知识欲极其旺盛的魔女来说，不老不死的实验本身就有进行的价值。

　　　　无论是让自己可以获得不老不死的生命，永远的守望世界的发展，亦或者是让实验的结果得出一个想要的答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那都是不小的诱惑。

　　　　为此，艾姬多娜肯定不会吝啬于行动。

　　　　就是因为这样，琉兹才会出现在这里。

　　　　“用术式构成模拟「生命力」的产生器官，再用这一器官存储一定量的魔力，然后使肉体具现化。”

　　　　琉兹继续说明。

　　　　“像这样，如老身这般纯粹由魔力所形成的存在便是被做了出来。”

　　　　————「生命力」。

　　　　那在这个世界里，乃是一种弥漫在大气之中，却与魔力不同的所有生物的能量。

　　　　但是，生命力与魔力不同，不能从外界摄取。

　　　　一个生命体所保有的生命力的总量，那是从出生开始便已经决定下来的东西。

　　　　损耗生命力的话，那就意味着缩减寿命。

　　　　而生命力一旦枯竭，那就意味着死亡。

　　　　可是，相反的，只要生命力一直存在，那除非是因意外而死，否则就能一直存在。

　　　　以此为原理，艾姬多娜生前的时候便将琉兹…毕尔玛封进水晶中，以水晶作为装置，构建复制生命的术式，模拟生命力的产生器官，再以这一器官来存储魔力，创造出生命。

　　　　那便是琉兹的复制体。

　　　　“但那终究也只是制造出了与存在着生命力的普通生物类似的生命体而已。”

　　　　琉兹摇了摇头，向着方里和席尔薇雅说着。

　　　　“像老身这样的复制体，充其量还是魔力的凝聚体，即使拥有肉体，拥有生命，那也没有办法像普通生物那般存在。”

　　　　比方说，琉兹的存在本身便如同精灵一样，想维持身体的话，那就得消耗大量的魔力。

　　　　为此，琉兹一旦耗尽魔力，那就会直接消失。

　　　　再比方说，像琉兹这样的复制体，本来是没有人格的。

　　　　所以，那些复制体才会全部都没有感情，空空如也，如同人偶一样的存在着。

　　　　“除了最低限度的常识与知识以外，复制体的存在就像是婴儿一样，在其余部分都空荡荡的状态下诞生。”

　　　　琉兹有些感叹似的说着这样的话。

　　　　“像老身这样拥有着明确的人格与感情的个体，在整个「圣域」里都仅仅只有四个而已，因为我们需要作为「圣域」的代表来负责管理村庄跟装置，每天都在交换着出现。”

　　　　琉兹的话语，让席尔薇雅为之默然的同时，也终于是让方里恍然。

　　　　“难怪觉得琉兹小姐跟之前比起来有些不一样，原来是不同的个体吗？”

　　　　四个拥有着相同的人格与感情的琉兹交替着出现的话，那就意味着方里在之前见到的琉兹与现在见到的琉兹并不是同一个人。

　　　　既然如此，那这种违和感就能解释清楚了。

　　　　至于交替着出现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为了换班而已。

　　　　谁让琉兹的存在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呢？

　　　　因此，琉兹们基本上是每天一换，存在一天以后便会被换下来，重新累积存在所需的魔力。

　　　　帕克也是以这种方式，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并不是很难理解。

　　　　“可这又跟不老不死的实验有什么关系呢？听起来比较像是复制生命的实验而已啊？”

　　　　席尔薇雅发出的提问，正好便是其中的关键。

　　　　回答这个问题的却是方里。

　　　　“既然复制体会被赋予最低限度的常识和知识，像琉兹这样拥有着完全的人格与感情的个体也是存在的，那么，如果是单纯的为了复制生命的实验的话，为什么强欲魔女不为所有的琉兹的复制体都赋上人格与感情？”

　　　　方里看向了席尔薇雅，这般出声。

　　　　“恐怕，对于艾姬多娜这位魔女来说，内部空空如也的复制体才是其所需要的东西吧？”

　　　　没有人格的容器，将人格赋予上去即可。

　　　　可艾姬多娜的目的却是不老不死。

　　　　换言之…

　　　　“……强欲魔女是为了将自己的人格乃至灵魂注入到复制体的容器中，让自己获得新生，这样一来就能达成夙愿了…吗…？”

　　　　席尔薇雅喃喃低语着。

　　　　而这就是正确的答案。

　　　　“怎么样？”

　　　　琉兹再次注视向了方里与席尔薇雅。

　　　　“老身的回答还能让你们满意吗？”

　　　　这的确是「圣域」的核心机密了。

　　　　毕竟，其中牵扯到「圣域」的存在原因与被称为实验场的缘由。

　　　　“那些孩子全都没有感情吗？”

　　　　席尔薇雅回想起那些面无表情的琉兹的复制体，微微叹了一口气。

　　　　至于方里，则是还有着另外一个疑问。

　　　　“琉兹小姐。”方里反过来注视向了琉兹，冷静的问道：“加菲尔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

　　　　“……加小子是知道的。”琉兹沉默了些许，随即如实答道：“他曾经在小的时候进入过墓地，参加了试炼，却是失败了，那个时候就是两个老身将其从墓室里带了出来。”

　　　　琉兹的话，让方里终于确定了。

　　　　“难怪他会因为我身上有魔女的气味就敌视我，甚至阻止我进行试炼。”

　　　　方里撇嘴一笑，如此肯定。

　　　　“对于与自己如同家人一般的婆婆的存在，他必须守护住才行，而作为肆意使用你们作为实验品的魔女，加菲尔却发自内心的厌恶着，所以不管于情于理，他都容不下我呢。”

　　　　这番话，让琉兹满脸苦涩的同时，也让席尔薇雅明白了。

　　　　“也就是说…”

　　　　“没错。”

　　　　方里点下了头，肯定了席尔薇雅的猜测。

　　　　“如果「圣域」里存在着支持解放结界的派系与不支持解放结界的派系的话，琉兹小姐是赞成派，加菲尔就是反对派。”

　　　　“他，根本不想让「圣域」解放。”




1715　就只有这样吗？

　　　　“嘭————！”

　　　　在森林的深处，于一个沉重的炸裂声之下，一棵巨大的树木猛的摇晃了起来，洒下了无数的树叶，将栖息在树上的鸟儿都给惊走了。

　　　　而在粗壮得需要几个成年人才能怀抱起来的巨大树干之前，拥有着亚人的血统的少年正在挥拳。

　　　　“嘭——嘭——嘭——嘭——！”

　　　　亚人少年每挥出一拳，在空气炸裂而起之前，树干便是如遭雷击般的传出巨响，让木屑都开始飞舞，拳印更是深深的留在了上面。

　　　　不顾从上方洒下的大量树叶以及从树干上溅射而起的大量木屑，加菲尔就这样如同宣泄一般，不断的向着树干挥拳。

　　　　“咚————！”

　　　　随着最后一拳的落下，树干被轰出了一个坑洞，使劲风都刮走了周围的树皮。

　　　　“哈…哈…哈…”

　　　　加菲尔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眼神却是显得凶恶无比，隐隐的有种拼命的感觉。

　　　　可加菲尔还是低吼出声。

　　　　“还不够！”

　　　　如同打算将体内的潜能都给挤出来一样，加菲尔再次开始挥拳。

　　　　于飞舞的木屑跟漫天的树叶中，加菲尔的脑海中闪过的场景有两个。

　　　　一个是在方里初次进入「圣域」时的场景。

　　　　一个是在方里进入墓地中接受试炼前的场景。

　　　　这两次，加菲尔均都跟方里交过手，结果却是迎来了惨败。

　　　　这对于加菲尔来说，绝对是不小的刺激。

　　　　当然，在别人看来，或许加菲尔是因为好胜心与自尊心都很强，所以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输给别人的事实。

　　　　然而，实际上，加菲尔会如此悔恨，原因是在别的地方。

　　　　认识加菲尔的人或许都会认为他是一个浅薄又粗野的人，就像是小混混一样，头脑简单，只有四肢才比较发达。

　　　　而这个印象也没错。

　　　　加菲尔的确不擅长思考。

　　　　可是，加菲尔却时常告诫自己要多动脑子。

　　　　因为，加菲尔的信念以及其所期待的未来，为了达成，不管是力量上还是精神上都还不够。

　　　　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加菲尔需要无人能敌的强大。

　　　　“本大爷就是世界上最强的男人！”

　　　　这句话，并不是因为加菲尔无比自大又嚣张才会说出来，更多的是加菲尔是以这样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

　　　　毕竟，加菲尔虽然头脑简单，却不是目光短浅。

　　　　即使一直以来都生活在「圣域」之中，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而「圣域」中又只有连数百人都不到的稀少住民，让加菲尔的实力站在了最顶端，但加菲尔可不会成为井底之蛙，真的认为自己是无敌的。

　　　　至少，加菲尔就知道有两个人绝对比自己强。

　　　　一个是罗兹瓦尔。

　　　　以罗兹瓦尔那王国最强的魔法师的实力，加菲尔若是对上，虽然不至于说是毫无还手之力，可绝对是输多赢少，十次的胜负里，加菲尔能够取得三次的胜利都能够算是超常发挥了。

　　　　还有一个就是拉姆。

　　　　要知道，拉姆过去可是以力量强大而闻名于世的鬼族的神童，被奉为鬼神般的存在。

　　　　若是在全盛时期，那拉姆的实力甚至还要凌驾于罗兹瓦尔之上，除了剑圣和魔女那样的存在以外，基本上，在这个世界里很难找出她的对手。

　　　　虽说，现在的拉姆已经失去了角，导致实力大幅度下降，可那份强大早已刻进拉姆的身体中，就算现在加菲尔已经不会输给拉姆，加菲尔也始终不认为自己能够赢得了全盛时期的她。

　　　　有这么两个存在在上面压着，加菲尔自然不至于看不清现实。

　　　　所以，加菲尔从小便一直像这样不停的磨练着自己，方才变得像现在这般强大。

　　　　罗兹瓦尔与拉姆都曾经惊叹过，在这个小小的「圣域」里，居然会出现像加菲尔这般的实力者。

　　　　一旦兽化，那就力量方面，加菲尔甚至能够赢过曾经战胜了前代剑圣的威尔海姆和被称为最优秀的骑士的由里乌斯，不得不令人惊叹。

　　　　可加菲尔还是没有满足。

　　　　“这样根本不够…！”

　　　　对于「圣域」的解放，加菲尔的回答一直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反对。

　　　　一旦结界消失，村里的住民便会再次暴露在外界的人们的恶意下。

　　　　那是加菲尔绝对不允许的。

　　　　即使及不上四百年前的嫉妒魔女肆虐时代以及数十年前的亚人战争时期那般，可世人依旧视混血儿为禁忌，能够接受的人微乎其微。

　　　　如果结界消失了，村里的人们会怎么样？自己会怎么样？作为魔女的实验品而诞生的琉兹婆婆又会怎么样？

　　　　这些，加菲尔根本不敢想象。

　　　　可以肯定的是，一旦结界解放，那众人的生活肯定就会遭到前所未有的巨大改变。

　　　　别的不说，若是让魔女教那群视其余的魔女的事物为绝对的禁忌的狂信徒知道，这里的人都是强欲魔女的实验动物，那仅此一点，这里的人们便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而作为魔女的实验品诞生的琉兹更就不用说了。

　　　　再加上，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

　　　　回想起小时候进入墓地里参加试炼时看到的东西，加菲尔便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传来刺痛感。

　　　　仔细一看，那里竟是有一道白色的伤疤。

　　　　那道伤疤，不是别人造成的，正是加菲尔自己造成的。

　　　　那个时候，经历过试炼，却看到了堪称地狱般的场景的加菲尔疯狂的用脑袋撞击墙面，结果便留下了这道疤。

　　　　现在，这道疤已经成为了加菲尔的标记，加菲尔更是时时刻刻的都会用它来提醒自己。

　　　　“绝对不能让「圣域」被解放…！”

　　　　圣域之盾便是为此而存在。

　　　　从墓地里出来以后，加菲尔便是这般起誓的。

　　　　“如果「圣域」的结界还不够的话，那就让本大爷来成为另外一个结界！”

　　　　在这样的情况下，加菲尔还需要变得更强。

　　　　那样才能…

　　　　“打败那个家伙！阻止他完成试炼！”

　　　　加菲尔一边低吼，一边高高的举起拳头。

　　　　直到那个声音的响起。

　　　　“你能够办得到吗？”

　　　　施施然的语气，让这样的一句话传入加菲尔的耳中。

　　　　“————！”

　　　　加菲尔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猛的转过身，将高高举起的拳头捣向了自己的身后。

　　　　“嘭————！”

　　　　闷击声中，劲风刮起。

　　　　一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加菲尔背后的身影只是伸出了一只手，便是将加菲尔那沉重的一击给接了下来，纳入了掌心。

　　　　“太轻了。”

　　　　对方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就只有这样吗？”

　　　　话落，握住加菲尔拳头的手便是豁然一甩，将加菲尔给扔了出去。




1716　真是一个胆小鬼

　　　　“嘭！”

　　　　响亮的砸落声中，毫无防备的被扔飞了出去的加菲尔根本没有来得及调整落地的姿势，以以背着地的方式，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地面上。

　　　　“噗哈…！”

　　　　一口气从加菲尔的肺部被排了出来，让加菲尔都变得头昏目眩了起来了。

　　　　但是，那无比可恨的声音，依旧回荡在加菲尔耳边。

　　　　“反应太慢了，就算意识跟不上，身体也该本能的去反应才对，身经百战的人基本上都会多多少少拥有这样的素质，你体内流有着亚人的血统，照理来说本能应该比人类更敏锐，可依旧还是没有跟上，说是锻炼不足好像也不对，看你刚刚那拼命的模样，如果是从小就这么锻炼，那就绝对称不上锻炼不足，原来如此，因为告诫自己必须得思考，所以反倒放弃了身体的本能动作，还真是得不偿失啊。”

　　　　毫不客气的评价，让加菲尔感觉火气都开始在脑袋中窜起。

　　　　“你这个家伙…”

　　　　加菲尔顿时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身，对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咧牙呲嘴，如幼犬般的獠牙于空气中闪烁着弧光。

　　　　“到底想干什么啊你！？”

　　　　在加菲尔充满愤怒的叫声中，方里却只是拨开缠到身前的骑士风衣。

　　　　“问我在干什么的话，就算我回答你，我是偶然路过这里，那你也不会相信吧？”方里摊了摊手，说道：“那干脆这样说好了，因为这里太吵了，所以我过来看看，这样的说法你就满意了吧？”

　　　　“少给本大爷耍嘴皮子！”加菲尔咋舌般的嚷嚷道：“本大爷应该警告过你别干和试炼不相干的事情，你还在这里乱逛，真的想死一次吗？啊！？”

　　　　“做不到的事情就别挂在嘴边，那样会显得很掉档次。”方里丝毫不顾加菲尔的怒气，如此说道：“还有，你的说法也有问题，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