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死无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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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宾四世，你没有遗传到你的祖先任何的优点，从基因学上来说，你是个没用的废物，但再怎么说都是拥有优良血统的品种，所以，至少给你待在笼子里，以后用来生产出优秀的品种的权利。”

　　　　在那恶劣到让任何一个人都听不下去的发言之下，理子却是有如确定了什么一般，抱着身体，拼命的颤抖了起来。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亚里亚真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好了。

　　　　而方里，却是想起了理子刚刚说过的话。

　　　　“为了自由。”

　　　　方里可以听得出来，这句话没有半分的虚假。

　　　　也就是说，理子是真的为了能够得到自由，所以才偏执的想打败亚里亚，证明自己可以超越曾祖父。

　　　　在这样的情况下，再结合小夜鸣的话语，以及理子对小夜鸣表现出来的恐惧，方里终于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恐怕，理子真的失去了自由，被别人以对待母狗的方式，一直关押在牢笼里。

　　　　而这个人，就是小夜鸣。

　　　　不。

　　　　不对。

　　　　应该说，那是隐藏在小夜鸣这张面具下的怪物才对。

　　　　“你是…弗拉德…”

　　　　在理子那饱含恐惧的颤声之下，首先做出反应的就是亚里亚。

　　　　亚里亚微微睁大了眼睛，手中的枪对向了小夜鸣，叫道：“原来，你就是弗拉德！”

　　　　见状，方里立即问道：“你认识他吗？”

　　　　“当然认识，让我的妈妈蒙受了不白之冤的罪犯之一。”亚里亚没有任何犹豫的答道：“他是伊…幽的第二号人物，在伊…幽里，除了首领以外，地位最高的就是这个人，被称为无限之罪的弗拉德！”

　　　　然而，在亚里亚的话音落下的同时，小夜鸣亦是开口了。

　　　　“只可惜，我并不是弗拉德，正确来说，应该说是现在还不是弗拉德才对。”

　　　　“现在还不是弗拉德？”亚里亚浑然一愣。

　　　　“那么，就让我来给各位上一课吧。”小夜鸣撇嘴一笑。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种能够靠吸血来修改自身的基因，以获得进化的生物，那种生物，就是人们认识中的吸血鬼。”

　　　　“只是，漫无目的的吸血让吸血鬼几乎全部死绝，只有一位吸血鬼因为偏爱人血，得到了人类的智慧，计划性的吸取各种生物的血液，演变成身强力壮的个体，最终得以存活了下来。”

　　　　“不过，为了保留智慧，这个吸血鬼必须持续吸食人血，结果便是造成人类的基因不断的复写到其身上。”

　　　　“最后，这个吸血鬼便被人类的外壳给隐藏住了，只有这个外壳的精神产生强烈的兴奋，让脑内的神经传导物质大量分泌的时候才会现身。”

　　　　说完，小夜鸣脸上的笑容逐渐的变得狰狞了起来，如此说道。

　　　　“而我，就是那个人类的外壳。”


220　自欺欺人的小夜鸣

　　　　伴随着小夜鸣的话语的落下，其周围，那一头头的银狼开始缓缓的行走而出，带着些许的低吼声，将方里与亚里亚给悄悄的包围了起来。

　　　　“唔…！”亚里亚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枪根本不知道该瞄准哪里。

　　　　“啊…啊…！”理子则是宛如彻底的失去了斗争心一样，抱着双肩，恐惧的颤抖着。

　　　　对于理子来说，弗拉德绝对是相当于心理阴影一样的存在。

　　　　如今，得知这个几乎囚禁了自己一生的罪魁祸首居然以人类的形态一直隐藏在自己的周围，甚至跟自己待在同一所学校里，这个事实便足以让理子崩溃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夜鸣的表情显得越来越愉悦。

　　　　对于这个拥有着人类外壳的吸血鬼来说，亚里亚脸上的焦虑与理子脸上的恐惧，简直就是最佳的调味料。

　　　　“因为，我最喜欢看到人类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啊。”

　　　　带着这样的黑暗情绪，小夜鸣将目光转至方里的身上。

　　　　结果，只有方里依旧保持着冷静，连看都没有看周围包围而来的银狼一眼，只是注视着小夜鸣，眼神没有任何的波动。

　　　　“……真不愧是被称为枪之魔术师的S级武侦。”小夜鸣言不由衷的笑着，手中的枪则是早就举了起来，对准方里，如此说道：“看来，不让你见识到我吸血鬼的姿态，你是确实不会感到恐惧了。”

　　　　闻言，方里眉头一挑，竟是反而笑了。

　　　　“恐惧？”方里悠然出声：“如果你有办法让我感到恐惧的话，那我反倒想谢谢你，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吸血鬼？”方里失笑道：“虽然我的确没有见过吸血鬼，但类似的东西，我实在见得太多了。”

　　　　例如，在《甲铁城的卡巴内瑞》的世界里，方里早就遭遇到了不知道多少嗜血的不死怪物。

　　　　再例如，在《噬神者》的世界里，方里也不知道遭遇到了多少只为了捕食而沾满人类鲜血的神秘生物。

　　　　更甚者，方里还亲手击杀了这些怪物。

　　　　毫不客气的说，跟那两个世界比起来，这个世界虽然有着无数的罪犯和超人，却是和平了不知道多少。

　　　　而从那两个世界里一路活了过来，方里难道还需要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存在而感到恐惧吗？

　　　　“反倒是你，小夜鸣。”方里抬起了眼帘，望向了小夜鸣，如此说道：“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至今为止你一直都会针对我了。”

　　　　小夜鸣的眼眸微微眯起。

　　　　当着这样的小夜鸣的面，方里轻声开口。

　　　　“在你的眼中，人类的价值就在于那份可以用来遗传的基因，所以你才会囚禁理子，因为她的身上流着罗宾一族的血。”

　　　　“崇尚基因遗传至上的你，想必根本就没有将那些一般人放在眼中，认为他们甚至连存活的资格都没有，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在浪费自然资源。”

　　　　“可是，在这样的你面前，我却出现了。”

　　　　“因为我即没有继承什么优良血统，亦没有任何的显赫背景，却是以一般人的身份，登上了S级武侦的宝座，拥有了不俗的实力。”

　　　　“所以，我的存在，简直就像是在证明你的理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一样，让你对我的存在无法容忍，处处针对我，乃至不惜派出狼群来袭击我，为了除掉我而来到这里，将我这个反驳了你的理念的人给抹杀。”

　　　　“有鉴于此，你根本就不是莫名其妙的对我的存在感到不愉快，而是因为我的存在根本就是妨碍到了你一直以来的理念，让你将我视为眼中钉。”

　　　　“我说的没错吧？”方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夜鸣，说道：“自欺欺人的遗传学讲师大人？”

　　　　小夜鸣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眼中则是涌现阴沉的情绪。

　　　　显然，方里完全戳中了小夜鸣心中的痛楚。

　　　　而方里那镇定自若的模样与讽刺无比的话语则是给予了亚里亚与理子勇气。

　　　　“没错！”亚里亚将枪口再次对向小夜鸣，用自己那独特的娃娃音，高声说道：“人类的价值可不是只有基因而已，方里的存在就证明了这一点，所以，你绝对是错的！”

　　　　“不是只有基因而已…”理子的身体也不再颤抖了，看着方里，不住的呢喃道：“不是只有基因而已…不是只有基因而已…”

　　　　然而，面对这个状况，小夜鸣也是陡然笑了。

　　　　“不，人类的价值就是基因，就像家畜一样，只有优良的品种才会受到欢迎，杂交则是污秽，让人看了都想呕吐。”

　　　　“只不过，在杂交的品种里面，偶尔也会诞生那么一、两个卖相不错的个体，方里同学，你就是这其中之一而已。”

　　　　小夜鸣收起了手中的枪，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

　　　　“可是，杂种依旧还是杂种，如果以为自己的卖相不错就能够晋升为优良品种的话，那才是一个笑话。”

　　　　“就算你卖相再不错，终究还是无法跨越低劣的基因带来的极限，无法挑战更高一等的存在。”

　　　　“现在，就让我来证明这一点。”

　　　　“以德古拉伯爵与无限之罪弗拉德之名。”

　　　　说完，小夜鸣竟是将手中的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我刚刚也说过，只有在我的精神特别兴奋，脑内分泌大量传导物质的时候，弗拉德才会出现。”

　　　　“然而，在漫长的岁月里，我早就习惯了各种各样的刺激，让自己无法分泌足够的神经传导物质。”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家族进入了我的视野。”

　　　　“那个家族，就是远山家。”

　　　　听到这里，方里顿时豁然想起。

　　　　远山家的爆发模式不就是能够让自己大量分泌脑内传导物质的体质吗？

　　　　“吸血鬼是能够复写血液基因的存在，而我也成功的复写了这份基因。”小夜鸣的声音清晰的响起。

　　　　“情绪爆发学者症候群是以繁衍子孙的本能为基础衍生出来的力量。”

　　　　“而无论是哪个个体，在陷入濒死状态时，这份本能都会被激发。”

　　　　“也就是说，只要进入濒死状态，同样可以触发情绪爆发学者症候群。”

　　　　这么说着，小夜鸣扣下了手中枪支的扳机。


221　真真正正的不死之身？

　　　　“砰――――！”

　　　　响亮的枪击声极为突兀的在甲板上传递了开来。

　　　　只不过，这一次却是伴随着鲜血的飞溅。

　　　　就在方里、亚里亚与理子的面前，小夜鸣将子弹送进了自己的脑袋里，让血液如泉涌一样，从太阳穴里流了出来。

　　　　因为子弹的冲击力而踉跄不已的小夜鸣诡异的止住了身形，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整个上半身都垂了下去。

　　　　“嗷呜――――！”

　　　　“嗷呜――――！”

　　　　周围，一头头的银狼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竟是一头接着一头的嚎叫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臣服与激昂。

　　　　下一秒钟，小夜鸣的身体陡然膨胀而起。

　　　　“啪――――！”

　　　　紧身的礼服被撑裂。

　　　　“嘭――――！”

　　　　昂贵的布料洒落四周。

　　　　小夜鸣就这样全身都膨胀而起，肌肉一块一块的鼓开，并开始逐渐的长出体毛。

　　　　等到小夜鸣抬起头来，睁开眼睛时，那对眼睛已经变成了野兽的模样，獠牙亦是缓缓的从嘴中探出。

　　　　没过多久，小夜鸣便完全变身了。

　　　　变成了一头怪物。

　　　　浑身的体毛呈现漆黑的色泽。

　　　　身高足足在两公尺以上。

　　　　肌肉如铁块般高高隆起。

　　　　獠牙似利刃般闪烁寒芒。

　　　　仿佛眼珠子一样的图案出现在怪物的几个身体部位上。

　　　　这一刻里，小夜鸣彻底的化为了一个高大无比的狼人。

　　　　看着那高大无比的狼人，理子睁大着眼睛，眼中流露出来的是最为根本的恐惧。

　　　　哪怕是亚里亚，此时都不禁咬住了牙，低声开口。

　　　　“弗拉德…”

　　　　存在于罗马尼亚的历史中，被人们称为德古拉伯爵的吸血鬼，伊…幽的第二号人物。

　　　　如今，终于是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嗷呜――――！”

　　　　“嗷呜――――！”

　　　　周围的一头头银狼终于是带着嚎叫声，向着弗拉德的方向，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而那弗拉德则是放声吼叫。

　　　　“吼啊啊啊啊啊啊――――！”

　　　　恐怖的咆哮声化作实质般的音浪，如狂风一样，刮过甲板，吹袭向了周围。

　　　　“呀啊啊啊啊啊啊――――！”

　　　　亚里亚与理子同时发出悲鸣声，娇小的身体都被那狂风一样的音浪给吹飞，化作滚地葫芦，在甲板上滚了好几圈，最后才停了下来。

　　　　即使是周围的一头头银狼，一样在那实质般的咆哮声之下，被一头接着一头的吹飞，或砸在甲板上，或撞上护栏。

　　　　最后，只剩下方里停在了狂风似的音浪中，看着那不断咆哮的狼人，叹息了一声。

　　　　“吵死了。”

　　　　话音，一落。

　　　　“砰――――！”

　　　　枪击声中，方里的身前陡然绽放出闪光，让肉眼无法捕捉的不可视子弹化作利刃，暴射向了弗拉德的方向。

　　　　“噗哧――――！”

　　　　子弹贯穿了弗拉德的嘴巴，让鲜血再次飞溅而起，染红了甲板。

　　　　足以成为音浪的咆哮声就此戛然而止。

　　　　但是，方里却没有就此罢休。

　　　　“砰砰砰砰砰――――！”

　　　　连绵不绝的枪击声下，一道道闪光相继的在方里的身前乍现，令得一发发的子弹划破了夜空，笼罩向了前方，浑然落在了弗拉德的身上。

　　　　“噗哧――噗哧――噗哧――！”

　　　　弗拉德的身体接连的被子弹给贯穿。

　　　　然而，在那之前，弗拉德的头颅便已经抬了起来，一对猛兽般的瞳孔绽放出凶光。

　　　　其嘴中，原本被贯穿的伤口早已在一阵红烟之内，消失不见了。

　　　　“什…？！”亲眼看到这一幕，从甲板上挣扎起身的亚里亚不由得大惊。

　　　　“不行…”理子则是好像再也无法起身了，趴在地面上，艰难的开口：“弗拉德是不死之身，根本没有办法杀死…”

　　　　就像理子所说的一样，弗拉德身上的伤口逐渐的冒出红烟，将打入体内的子弹给排了出来，迅速的恢复。

　　　　一如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即使受伤，那也会迅速的恢复过来。

　　　　“必须使用特殊的武器来打败他！”亚里亚几乎是凭借直觉说出了这样的话。

　　　　“大蒜、阳光还有银制武器，这些都是吸血鬼的弱点！”

　　　　可是，亚里亚的话才刚刚落下，一阵讽刺般的笑声便是响了起来。

　　　　“弱点？那早就已经不存在于我的体内了！”

　　　　说着这样的一句话的人，自然便是弗拉德了。

　　　　与小夜鸣状态时那饱含磁力的声音不同，化作吸血鬼的形态，弗拉德的声音是那种低沉沙哑，让人不禁心生恐惧的类型。

　　　　“经过几百年来不断的复写人类的基因，又在人类形态的小夜鸣时收集了大量优良的血液，现在的我，已经具备数百种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伟人的能力，没有任何的弱点！”弗拉德大声的咆哮。

　　　　“没错，现在的我才是真真正正的不死之身！”

　　　　带着这样的咆哮声，弗拉德猛的一蹬甲板。

　　　　“嘭――――！”

　　　　强而有力的脚掌重重的落在甲板上，将脆弱的甲板都给踩烂。

　　　　高大无比的狼人就这样踏着狂暴的步伐，往方里的方向冲去。

　　　　刹那间，甲板在狂暴的狼人的践踏之下，频频震动。

　　　　弗拉德的每一个脚步，均都让落脚点浑然粉碎而开，塌陷而下，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坑洞。

　　　　转眼间，弗拉德便是暴冲至方里的面前，举起了一只粗壮的手臂，重重的轰向了方里所在的方向。

　　　　“呼――――！”

　　　　惊人的呼啸声响彻而起。

　　　　那是拳风。

　　　　弗拉德的一拳，所过之处，让呼啸的劲风化作一圈圈的漩涡，仿佛一柄重锤一样，砸向了面前的方里。

　　　　看那声势，根本就不难想象，一旦被击中，到底会承受多么惊人的伤害。

　　　　身为吸血鬼的不死性，以及汲取了数百种优秀基因而得来的身体能力，让弗拉德的力量早已进化到了非人的程度。

　　　　那早就不是怪力的等级，而是能够粉碎所有物体的破坏的一击。

　　　　而面对这样的一击，方里却仿佛反应不过来一样，静止在原地。

　　　　“小心！”亚里亚惊呼出声。

　　　　“――！”连理子都忍不住闭上眼睛，别过头去。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看见。

　　　　这一刻里，方里的眼眸早已闭上。

　　　　再睁开时，瞳孔化作冰蓝色的色泽，反射着冷漠的光芒。


222　————死

　　　　于此刻，方里眼中的世界变了。

　　　　仿佛突然由拼拼凑凑的积木搭建起来的一样，世界变得破破烂烂。

　　　　一条条裂纹般的线遍布世界的各个角落，将一样样的物体都给参差不齐的分开。

　　　　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涌向方里全身的首先是恐惧感。

　　　　那种身处于一个随时有可能会坏掉的世界里的恐惧感，相比起来，站在悬崖边的感觉实在能够称得上是天堂。

　　　　然而，这种恐惧感却是无法传递到方里的脑海。

　　　　因为，方里根本无惧死亡。

　　　　紧接着，涌向方里全身的就是全能感。

　　　　因为，方里只需要轻轻的将眼前这一条条的裂纹般的线给切割开来，那么，那些物体都将在其面前消亡。

　　　　所以，武器是必要的。

　　　　“啪嗒…”

　　　　在一声唯有方里才能听到的细微声响中，残月似的匕首在其手中闪现，被方里紧紧的握起。

　　　　冰蓝色的魔眼则是缓缓的一抬，注视向了那咆哮着往自己的身上轰下粗壮的拳头的狼人。

　　　　“不死之身吗？”

　　　　那可不是弗拉德能够说了算的事情。

　　　　当然，那也同样不是方里能够说了算的事情。

　　　　“而是这对眼睛说了算的事情。”

　　　　毕竟，这就是用来直视死亡的魔眼。

　　　　“如果这对眼睛无法看到你的死亡，那你才是真正的不死之身。”

　　　　反之，那就是跟一般人没有什么两样。

　　　　那么，眼前的怪物是不死的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明明就这么的清楚。”

　　　　是啊。

　　　　明明就这么的清楚。

　　　　那一条条代表着死亡的裂纹般的线，清清楚楚的遍布在了弗拉德的全身。

　　　　肩膀。

　　　　大腿。

　　　　脖子。

　　　　心脏。

　　　　脑袋。

　　　　一条条的死线，清清楚楚的遍布在了弗拉德的身上。

　　　　虽然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吸血鬼的死亡，但方里几乎是瞬间便理解了他的死。

　　　　对于拥有着能够在瞬间记录见过的事物的死亡的灵魂的方里来说，眼前的吸血鬼根本不是什么不死之身。

　　　　那么，对手的命运便只剩下一个。

　　　　那就是…

　　　　“――――死。”

　　　　身形消失在了当场。

　　　　锋利的匕首则在方里的手中瞬间化作闪光。

　　　　这一刻里，无数的闪光交织成了绝命绝杀的剑阵，让一道道的闪光在弗拉德的身前乍现，掠向前方。

　　　　那每一道的闪光都是一下斩击。

　　　　那每一道的闪光都是致命一击。

　　　　如今，那几乎是在同一秒内发动而起的无数斩击，生生的笼罩向了弗拉德。

　　　　“闪鞘…迷狱沙门…”

　　　　下一秒钟，无数的刀光剑影落在了弗拉德的身上。

　　　　“噗哧噗哧噗哧噗哧――――！”

　　　　无数的撕裂声响彻而起。

　　　　“呜哦哦哦哦哦哦哦――――！”

　　　　高大无比的狼人仰天痛嚎。

　　　　这一个霎那，仿佛有无数把刀在弗拉德的身上切割而过一样，让弗拉德的全身都被狠狠的切开，带起大片的鲜血。

　　　　等到那一道道的刀光均都消失时，弗拉德已经是变得伤痕累累，浑身都被狰狞的伤口给布满，不留一寸完好的皮肤。

　　　　直到这时，方里才有如神出鬼没一样，背对着弗拉德，从弗拉德的背后缓缓的飘落而下，落在了地面上。

　　　　全场，蓦然一静。

　　　　看着那背对背的相对而站着，一个手握滴血的匕首，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的方里与弗拉德，亚里亚与理子的眼中均都涌现震撼。

　　　　旋即，弗拉德动了。

　　　　宛若被风给吹倒一样，弗拉德缓缓的倒向了地面。

　　　　血泊，在其身下盛开。

　　　　“这…这…”亚里亚张着嘴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弗拉德…被打倒了？”理子更是呆在了当场。

　　　　仿佛没有察觉到亚里亚与理子的震惊一样，方里转过身，看向了倒在地面上的弗拉德。

　　　　在那里，弗拉德的全身都在开始缩水，獠牙消失，体毛消散，最终，竟是重新恢复到了人类的形态，让小夜鸣倒在了血泊中。

　　　　“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是武侦。”

　　　　方里瞥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小夜鸣，淡淡的开口。

　　　　“否则，我就不是杀掉你的吸血鬼形态那么简单了。”

　　　　所以，弗拉德已经死了。

　　　　现在在这里的人，只剩下小夜鸣。

　　　　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知道，虽然是不同的形态，但小夜鸣与弗拉德归根究底还是同一个人，只杀掉弗拉德而留下小夜鸣这种事情，哪怕是用超能力来解释都有些勉强。

　　　　然而，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那才是直死魔眼。

　　　　使用直死魔眼，方里可以杀掉人体内的病毒，却不伤害人体本身。

　　　　使用直死魔眼，两仪式可以杀掉人体内的疾病，却也同样能够不伤害人体本身。

　　　　因为，他们针对的是死线，而不是个体，让直死魔眼拥有了针对性。

　　　　以前便说过，从理论上来说，直死魔眼可以杀掉所有的一切。

　　　　但是，首先必须得理解想杀死的对象的「死」才行。

　　　　只要能够理解，那么，活着的东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