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一万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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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马车队来到了崂山县的县衙之中，一看这县衙恢弘大气，竟然不比杭城郡的府衙弱多少。

　　方汉显呢喃一声：“这是县衙？感觉像是我们西洲主郡的州督衙门。”

　　柳惊鸿傲然一笑，大踏步走进了县衙，当值的都认识他，但却没给他打招呼，也没拦他。

　　“爸，我回来了！”

　　李真等同学也跟着走了进去，内部装修简洁，场地很大，这县衙里竟然还有练武场。可以管中窥豹崂山县的民风有多彪悍。

　　李真不由得暗想，若是当初自己经过的柞水县，也是这种风气的话。刁民？呵呵，不存在的。

　　片刻后，一个威风凛凛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袭重甲，腰垮宝剑快步走了出来。

　　众人以为两父子要来一个拥抱的时候。这中年男人竟然飞过来一脚，直接将柳惊鸿崩飞了。

　　‘沧琅琅’一声抽出了宝剑，剑指躺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的柳惊鸿，爆吼一声：

　　“还没到放假的时候，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是不是给老子在外边惹了祸了？”

　　柳惊鸿丝毫不在意被他老子用宝剑指着，捂着胸膛爬了起来，满不在意的拍拍屁股的灰：“我被开除了，原因是我们要搞一个科研项目，学校觉得太危险了，不让我干，我偏要干。于是我就被开除了。准备回来继续干。”

　　那中年男人当场石化，惊愕了半晌，扔掉宝剑回身找了一根木棒，追上去就是一顿狠揍。

　　柳惊鸿的父亲也不说话，拿着一根棒满院子追着打。柳惊鸿一边躲一边跑，也不说话。

　　气氛极其沉闷。

　　怪异的城池，怪异的民风，怪异的父子。

　　一个追着打，一个跑着躲。竟然谁也不说话。

　　打了许久，柳惊鸿鼻青脸肿的都见不得人了，柳父这才转头看向李真他们：“你们是谁？”

　　柳惊鸿捂着肿起来的脸喊道：“他们是我的同学。”

　　柳父当场眉角绽放出笑容：“失礼失礼，都是复兴大学的高材生啊？哎呀，不知道你们要来做客，没准备。”

　　李真连忙摆手：“叔叔，客气了。”

　　“快，里边请。”

　　柳父擦了擦手，客气无比。可以看得出来，柳父应该是非常尊敬知识分子的。发自真心的。

　　柳惊鸿又喊道：“他们和我一样，也都是被开除了。还有些是自己退学了。”

　　柳父的表情僵硬了半晌，叹口气，背着手离开了。一句话都没说。

　　方汉显看着柳父的身影彻底离开，呐呐一声：“这……这太现实了吧？”

　　李真也是苦笑不已。

　　“……”

　　算是安顿下来了。

　　柳惊鸿的父亲名叫柳泽惠，名字很女性化，让人无法和那个穿着重甲的铁血汉子画对等。

　　但事实上，这柳泽惠是一个努力学习怎么变得有城府的直肠子人。很矛盾的人，他本身是个直爽脾气，却总想要努力装出有城府的样子，很可爱。

　　因为柳惊鸿的关系，在远离崂山县中心的大风台附近，给他们批了一块地，免费的。

　　而柳惊鸿假传圣旨，召集了一众兵甲帮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又盖了几间大房子，这算是九州物理院的驻地了。柳泽惠自然知道这件事，但是没有戳破，假装不知道他儿子假传圣旨的事情。

　　九州物理院重新落地了。

　　坐在那简易板房构成的会议是里，李真说：“惊鸿兄，我觉得咱们现在只能算民间组织，想个办法把这里变成官方组织吧。”

　　柳惊鸿苦笑一声：“我也觉得。其实我已经向我老子申请了，将九州物理院机构在崂山县的下方挂名，上报州衙，成为官方组织。但我爸不同意，我在想办法。”

　　“也不要多说什么废话了。好好休息两天，七天后，九州物理院重建，我们抓紧时间开始工作吧。”

　　“为什么要七天之后呢？”

　　“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啊。”

　　“那不行，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也是，现在就开始吧。”

　　“争分夺秒。咱们没有必要走太多的形式主义，一群研究科学的人，在乎那些仪式做什么？”

　　“现在就开始吧。”

　　“明天吧。”

　　“为什么。”

　　“因为现在天黑了……我们去哪里打造那些东西呢？”

　　“……”

　　七日后，崂山县县衙。

　　听着师爷的汇报，柳泽惠嘲讽一声：“你是说，他们要造蒸汽机？”

　　“是的。他们打造了科研基地，找到了城里的能工巧匠，花高价聘请那些工匠为他们打造零部件。”

　　“呵呵呵，一群异想天开的小子。我当年上学的时候，蒸汽机是未解之谜，他们竟然想要打造蒸汽机？”

　　师爷郑重的说：“您可不要小看了他们。年轻人是很有创造力的，我估计他们真的能搞成。”

　　“你凭什么对他们这么大的信心？我对他们都没有信心，惊鸿还是我儿子呢。”

　　柳泽惠这样问，但是眼中却闪过了紧张的神色。

　　师爷沉声说：“您是没有看见他们的那种精神，真的能够感染身边的所有人。”

　　“走，去看看。”

　　“……”

　　大风台，一个山村之中。

　　自从一周前，从遥远的泉城郡来了一群少年之后，这整座山村都变了。

　　有村民在一起交头接耳，满脸皆尽是一种佩服，崇拜之色。虽然不知道这群少年要做什么，但是听说了他们是从复兴大学主动退学回来搞科研的人之后，心中的崇拜感油然而生。

　　这是这世界民众，对于科学家的普遍崇拜感。

　　“那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啊。”

　　“唉，如果我的儿子以后能有这样有出息，我真的是……真的是死也瞑目了。”

　　“这是一群真正的科学家，你别看他们都年轻。可看见他们认真起来，你就会觉得，似乎他们要摘星星你都相信他们能做到。”

　　“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把我的孩子送进去打杂，近距离接触一下这群科学家。”

　　“小小科学家，是有大能量的。”

　　“……”

　　新落成的九州物理院门外，大风台村的，以及周边村镇的人都慕名而来了。

　　这崂山县素来是战城，尽是出武将了，倒是很少有文人。这一次一来就是一群科学家，造成的轰动是巨大的。

　　门外，前来瞻仰的百姓堵得水泄不通，对着里边指指点点。

　　而院落之中，有着一个全封闭的锅炉在火焰上烤着，锅炉上挂着一个他们最新研制的压力表。

　　32人全副武装围成了圈子，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笔记本，不断的记录数据。

　　柳惊鸿带着防护面罩，大喊一声：“时间10分钟整，压力60。”

　　方汉显在笔记本上画了一笔，喊道：“矫正。时间10分钟整。压力61。”

　　“矫正，62。”

　　“压力60。”

　　“……”

　　这时，一身便装的柳泽惠和师爷也走了过来，走进了人群跳着脚往里边看。看着一群人围着燃烧的锅炉不断的记录数据，心下疑惑：

　　“他们是在干什么？”

　　周围的村民笑了笑：“是从隔壁村来的吧？”

　　柳泽惠愣了愣，笑道：“是啊。”

　　“人家是在做一个什么科学实验，一会儿爆炸，一会儿爆炸的。那是相当危险，相当的惊心动魄啊。这才是科学研究，这件事情他们已经做了好几天了，孜孜不倦的。”

　　柳泽惠一惊，看着里边熊熊燃烧的锅炉，惊呼一声：“会爆炸？”


第82章：那群科学家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九州物理院所有人，都理解到了基础科学的重要***要完善蒸汽机，那么务必要知道一个概念，压力值。

　　而终于，在李真的带领下，他们发明出了这九州从未出现过的科学计量仪器——压力表。

　　在这段时间里，批量制造出了二十个密封性极强的锅炉。但是锅炉却都是不同材质。每一个锅炉里都有汽缸和活塞，但活塞都是被堵死的，没有连接曲柄连杆和飞轮。

　　半个小时后，九州物理院门外，看热闹的人纷纷捂着耳朵往后边退。

　　柳泽惠呐呐道：“你们跑啥？”

　　“快跑吧。又要爆炸了。”

　　“上一次爆炸，就是烧了四十多分钟。这快到时间了。”

　　“动静大的很，快跑！”

　　“……”

　　柳泽惠一惊，看向里边站在锅炉前的柳惊鸿，心里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大喊一声：“惊鸿，你还待在那里干啥！”

　　全副武装的柳惊鸿抬眼，皱皱眉头，冷喝一声：“把门关上！”

　　当即从九州物理院里走出来几个被雇来打杂的人，不由分说的将大门关上，又用木板挡住门的缝隙不让外边看。

　　柳泽惠暴怒，冲上前去一脚踹开了门，大吼一声：“这么危险，你给我闪开！”

　　柳泽惠的动静，却根本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李真等人都知道柳泽惠来了。却没有一个人抬头。每一个都密切紧张的盯着锅炉上挂着的压力表，看着那指针不断的缓缓爬行，完全不受外界的影响。

　　柳泽惠扑上来要抓柳惊鸿，柳惊鸿却猛然转身大吼一声：“爸你烦不烦啊？这已经是第九次试验了，我们在取平均值。错过每一秒的时间，都要重头来一次。”

　　柳泽惠竟然被儿子的气势吓住了，呐呐一声：“人家说这个会爆炸啊，你离这么近。”

　　柳惊鸿叹口气：“跟你解释不清楚。它现在还没有到达临界点，按照正常估算，还需要五分钟才会产生爆炸、蒸汽泄漏的可能性。你在这里操啥心啊。”

　　“啊？”

　　柳泽惠喃喃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师爷将柳泽惠拉到后方去，劝慰道：“您先看着吧。人家都进行九次试验了，都是心里有谱的。而且还穿的那么厚实。”

　　“可是……”

　　柳泽惠还想说什么，却见柳惊鸿再也不搭理他了，瞪大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锅炉上挂着的那个像是怀表的东西。叹口气，默默的往后退，满眼都是紧张之色。

　　李真忽然吼了一声：“记录。40分钟，压力过线86。10号锅炉未泄露。”

　　“后退！”

　　“后退，准备沙子。”

　　三十二人分工明确，所有人都开始齐齐往后退。其中一部分人连忙跑去了墙角，找来了沙子和铲，时刻准备灭火。

　　而剩下的人全部退到安全距离以外，蹲在了地上紧紧的看着压力表的变化。

　　柳泽惠这才发现，地上还有一圈黄线呢。那黄线应该是安全距离。

　　“45分钟，压力值90。”

　　“矫正，91。”

　　“45分钟未出现漏气现象，压力值生长缓慢。是这一次火力不行的原因。”

　　“压力值破95。所有人准备！”

　　“注意！”

　　话音刚落，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传来。

　　场中一阵白烟滚滚，盖住了整个九州物理院。那一声巨响，让门外看热闹的人捂着耳朵尖叫着逃跑。

　　白烟弥漫之中，给柳泽惠造成了极其巨大的心里恐惧感。

　　在这声巨响中，柳泽惠惊恐的喊道：“惊鸿！”

　　师爷也红了眼，哪儿见过这么大阵仗的爆炸啊，和炸药似的，捂着耳朵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而在这混乱之中，柳泽惠却忽然看见，九州物理院的那些少年竟然全部半蹲在地上，不动如山。

　　看都不看那爆炸一眼，似乎那锅炉根本没有发生爆炸一样。

　　没有一个少年脸上流露出异样的神色，是那样的沉稳，是那样的淡定。

　　这混乱之中，只听一声声铿锵有力的喊话传出来：

　　“98！”

　　“矫正，压力98。5。”

　　“10号锅炉压力98。5到达临界点。”

　　“依然是活塞从汽缸中被喷出来而发生爆炸。”

　　“锅炉完好无损。”

　　“……”

　　当蒸汽喷出来片刻后，又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少年拿着铲，一铲一铲的将沙子铺了过去灭火。

　　片刻后，火焰熄灭了，蒸汽也不再往外流露了。

　　门外惊魂未定的百姓们兴奋的议论着，再次围拢了过来，兴奋的探讨着刚才的又一次爆炸。

　　柳泽惠爬起来，看着忙碌的儿子专心致志的围绕锅炉走动，不断的记录数据，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方汉显从远处走来，手中拿着被喷射出去的活塞：“这次的活塞喷射出去二十米远。不具备杀伤力。”

　　李真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数据，说：“这说明锅炉内蒸汽的积蓄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没有瞬间膨胀的一瞬间冲击力。好了，聚一下，计算平均值。”

　　“十种不同材质的锅炉，发生蒸汽泄漏的临界点，平均值都在89。最高的是98。5，最低的是80。每一次泄漏爆炸，都是从汽缸喷出。这说明缸体结构，与材质的关系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无论是铁，还是钢，还是混合金属，蒸汽都是会从汽缸口泄漏。

　　那说明，在可控的蒸汽范围内。蒸汽的膨胀力，不足以撑破完全密封的锅炉。不足以造成锅炉爆炸，只会出现汽缸开裂、活塞喷出、蒸汽泄漏等。”

　　“……”

　　柳泽惠看着这群少年立即围坐在桌子前开始了如火如荼的讨论，心中叹口气，想对那个坐在角落里不断沉思的儿子说声注意安全。可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主位那个叫李真的少年带领下，变得极其专注，却终究没有忍心开口去打扰。

　　犹豫了半晌，柳泽惠对那个方向喏喏一声：“惊鸿，那我走啦。”

　　柳惊鸿转过身，随意的对柳泽惠点点头，然后站起身继续说：“压力表是极其重要的。这是一个开创性的产物，我们要将它利用好了。那么平均值已经出来了，进行统计吧，蒸汽机到底在多少压力下开始排泄比较科学？”

　　柳泽惠看着儿子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莫名的骄傲。

　　长大了。

　　“唉，走吧。”

　　走出了九州物理院门口，周围的百姓立即将柳泽惠团团围住，每一个都惊喜的问道：“您是那柳科学家的父亲啊？”

　　柳泽惠呐呐一声：“啊。”

　　“哎呀，您是怎么教出这么出色的儿子的？”

　　“你能不能传授一点教育经验啊。能进这九州物理院的都是人中龙凤吧？连复兴大学都看不上眼的那种人中龙凤，您是怎么把他教育出来的啊？太有出息了。”

　　“失敬失敬，我还以为兄弟是隔壁村儿的呢，感情您是柳科学家的父亲。”

　　“大兄弟，能不能给说一下，我想让我儿子也进这里边去打打杂，学习一下，沾染沾染这里边的科学气氛。我儿子今年高中也毕业了，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

　　柳泽惠站在九州物理院的门口，呐呐的看着周围一圈充满期待看着自己的脸，又回头看看这简陋的活动板房，还有院落里围成圈激烈讨论的少年们。莫名的，心头有些发酸。

　　曾几何时，别人见到柳惊鸿，都只会说：“你是崂山县县守的儿子吧？”

　　今日，却被别人问起：“你是柳惊鸿的父亲吧？”

　　师爷站在一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莫名的，替柳泽惠感到欣慰。

　　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这里才呆了几天，就备受附近人的尊重。远比自己受到同样的尊重，更感到荣耀！


第83章：榫卯

　　柳泽惠回到县衙，第一件事就是大手一挥，发出一份文件：“在大风台的另一片更宽阔的地方，在海边，重新选地。为九州物理院重新起一座砖瓦房。”

　　第一次，柳泽惠是双手发抖的做下了这个决定，转头还问师爷：“你说，一千平米的地够用么？”

　　师爷皱眉说：“大概，三五千才行吧？”

　　“那要不，把大风台东边的正片海滩都批给他们？”

　　“我看行。”

　　“……”

　　大手一挥，又是一份文件下达了下去。

　　回头又问：“你说他们需不需要经费呢？”

　　“肯定需要啊。您可能不知道一件事，他们根本就没有钱做这些实验。”

　　柳泽惠疑问：“没有钱？”

　　“是啊，他们本来计划的是做五次试验。但是当地的村民们义务的捐款，帮他们筹集了两千多币。”

　　柳泽惠惊声问道：“他们的钱是周围百姓义捐的？大风台附近全部都是渔民，渔民能有几个钱？会舍得给他们捐？”

　　师爷叹口气：“这就是我今日建议您一定要去亲眼看看的原因。他们最开始是节衣缩食，将自己的钱合在一起搞这个研究。最后，不知道谁想到了一个点子，在城里搞募捐活动。但是效果不好。最后大风台附近的村民都知道了，都跑去看他们搞实验，搞研究，第二天，就有好多人给他们捐款。然后现在每天依然有附近的村民给他们捐款。”

　　柳泽惠瞪大了双眼，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竟然是义捐？难道，这就是他们做实验不关大门的原因？”

　　“对，九州物理院的那个院长李真，还邀请附近的村民都可以进来看他们做实验，看他们搞科学。但是附近的村民都很自觉，就站在门外看，不敢进去打扰。最后李真就直接说九州物理院永远不关门。”

　　柳泽惠深吸一口冷气，呐呐道：“竟然是这样的……”

　　“……”

　　翌日，九州物理院。

　　李真在总图纸上进行了最后的修改，集众人的意见，在汽缸上设置排气阀门。

　　“排气阀门可根据压力临界点，手动进行放气。而为了更加安全性，我们需要在锅炉上也设置出双重排气阀门。锅炉排气阀门为自动排气式，大家有意见么？”

　　李真用手指着图纸上的结构，环首四顾。

　　阮名学举手提出疑问：“汽缸上设置手动排气阀门可行。而锅炉上进行的自动排气式，我到现在还是有些疑问。”

　　李真呵呵笑道：“名学，你有问题就提。”

　　“是这样的。据我们所设计，这个锅炉上的双重减压阀是和压力表挂钩的。取安全值压力60就应该进行排气减压，而自动减压阀，当压力值达到70临界点时，压力表发出副指针撞击铜铃的清鸣声，而内部钢丝在弹簧和压力的双重作用下自动打开阀门进行排气。

　　但是，这一切都要和压力表挂钩了。如果压力表坏了呢？那压力过线后，人不知道，岂不是会发生危险事故？”

　　李真点头：“名学提出的建议非常有用。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在锅炉外壁设置副压力表呢？一个蒸汽机上设置两个压力检测仪表，一个和自动排气挂钩，另一个不与任何一切挂钩，减少磨损程度和消耗程度，只给出直观数据。这样的话，安全性也得到了双重保障。”

　　阮名学点点头：“这样的话，虽然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是却也实际。”

　　李真哈哈大笑：“未来的路还长，我们还需要好好研究如何自动减压排气，如何始终将压力稳定在一个均衡值。总会有办法的，慢慢来，那么……开始打造吧？这次，是第一代蒸汽机。”

　　“是第二代！”

　　“哈哈，第一代已经爆炸了。”

　　“对，第二代蒸汽机。”

　　“……”

　　城里的那些打铁师傅也都义务的来了九州物理院，他们觉得自己很重要，虽然义务在这里劳动，但是却感觉自己非常光荣。

　　当然，李真还是会自己出钱去购买材料，还是会付给他们一定的工钱。

　　铁匠王师傅看见了新的图纸，激动道：“和以前的不一样？你们研究出来了？”

　　李真笑着说：“是啊。这第二代蒸汽机算是研究出来了，就等您打造出来然后立即进行试验呢。王师傅，你看着有没有难度？有什么克服不了的问题么？”

　　王师傅看了许久这图纸，为难的扣扣后脑勺：“这个锅炉上，要开三个螺旋纹的口？”

　　“对。”

　　“开三个口容易，但螺旋纹不好弄啊。”

　　“王师傅，经过了这么多次的试验，试验结果是，只有螺旋纹的口才能够耐操，紧实。要是卡扣型的口，很容易被里边的气崩出来。”

　　王师傅点点头：“我有个建议，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真连忙道：“您请说。”

　　“螺旋纹的卡扣，是一种循序渐进，利用那个斜切面将两个物体链接在一起的东西。但是，这个其实非常不容易弄出来。我以前都没听说过这种形态，要不是李师你给我讲了螺丝和螺帽的原理，我都不懂。这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手工打造真的很难。”

　　王师傅抿抿嘴唇道：“所以，这个螺旋纹的卡扣，是没办法进行批量生产的吧？虽然这些锅炉都简单，锅炉什么的都能进行量产，可是这个小小的螺旋纹它就偏偏不能量产了……”

　　李真一愣，转头和柳惊鸿对视一眼。

　　两人瞬间醒悟，将最重要的东西给忘记了！

　　为什么复原蒸汽机？其主要目的，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