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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一万年-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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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时代。
第167章：那一怒之威
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九州科学院全体停课一个月，一个月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其中。
偌大的九州科学院中瞬间冷清无比，只剩下了工作人员，以及李真和齐愣子。
第无数次，齐愣子找到了李真：“发话吧，数千人散落在整个崂山境内，无处可去。没日没夜的研究，没日没夜的钻研。现在他们真的知错了，而且已经真的达到你心中所想了。”
李真摇摇头：“还没有。”
“还没有？那怎么才算有？”
李真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当我住在办公室里，也能闻到蒸汽的味道之时。”
“……”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秦恩泽三人去了京城未返，林秀峰担当起了带头老大哥的作用。
整天愁眉苦脸，本以为李师只需要几天时间就会消气，但是这已经一个月了。眼瞅着从五月，跨入了六月。仍然没有任何的响动。
所有人都不安了起来。
无数的流言遍布整个崂山。
李师，要抛弃他们了。
林秀峰焦急的心火上涌，找到了齐愣子：“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已经反省了。为什么还不让我们重返九州科学院？”
齐愣子也很为难：“李真说，还不够。”
“还不够？现在已经有多家工厂，都使用我们铸造出来的蒸汽机了。我们甚至还发明出了蒸汽铣床，还有精密的操作台，昨天，机械院的人甚至设计出了一个叫做镗床的图纸，已经彻底掀开了历史新篇章。还不够么？”
齐愣子呐呐道：“李真说，等有一天，他坐在办公室里也能闻到蒸汽的味道。才算成功。”
林秀峰一愣，这一愣，就呆在了原地许久许久。
就站在那个地方，整个人发傻，发呆，双眼没有任何聚焦的沉默了半个小时。
忽然之间，林秀峰一个猛子跳了起来，激动的双眼通红：“我懂了。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有人问：“你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了李师要彻底拉开一个时代的帷幕。”
“什么？”
“工业时代。李师要彻底让工业时代降临。”
“什么意思？现在好几个地方都用起了机床，难道还不是工业时代？”
林秀峰坚定的摇摇头：“不。一个东西被发明出来，只能说是一只脚踏入了某个领域，它仍然属于高尖端产业。而真正的能被称之为时代的，只有普及。当所有人都普及的时候，它才可以称之为一个时代。李师说，他要坐在办公室里，也能闻到蒸汽的气息。我懂了，我们要做带动整个九州彻底进入工业时代的人。”
“究竟什么是工业时代？”
林秀峰想了想，用低沉的声音说：“大概是普及全民，推动对于能源与动力的运用。让整个国家重工业崛起。全民科学大爆炸，奇思妙想层出不穷的时代。”
“啊？”
“我们做到了第一步。”
“我们做到了么？”
“做到了，现在机床已经成熟运用了，但却只是少数人运用。全部是在我们的安排之下运用的。而当机床普及到整个崂山，整个青岛郡，整个东洲，乃至整个九州的时候。当九州各地蒸汽滚滚，那就是蒸汽时代的降临。我们将擦亮九州人的双眼，让他们看见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就像是李师几张图纸，擦亮了我们的双眼一样。从现在起，我们将担负的是李师的职责。”
“什么职责？”
“为天下之师！”
“……”
柳泽惠听说，九州科学院的人要大批的制造机床，要将机床推广。
大大的不理解。
“为什么？为什么要推广？这是你们的专利。咱们现在就等着，等着到时候肯定会有商人找上门来，这可是专利啊，能为九州科学院赚太多的钱了。”
林秀峰激动的说：“等不及了。”
“现在这些机床已经极大的节省了人力成本和时间成本，造船完全够了。现在三天时间就能出一艘铁甲船，完全够了。照这个速度下去，铁甲船肯定会遍布的。为什么还要推广啊？”柳泽惠根本就不理解。
一个人站在当时的立场和局中，很难拥有一双透彻的双眼纵览全局。
这关乎了格局的原因。
柳泽惠只想看见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繁荣发展。
而李真总览的全局是整个国家，甚至是整个世界，整体层面的一起发展，一起爆发。所以柳泽惠是无法理解的。
林秀峰说：“我们会自己出钱的。现在崂山新建了这么多工厂，全部都是本地人投资用来造船用的。他们造出来的船和零部件，是会获取很多的利润。我们会将这些东西卖给他们。低价卖。”
“不要卖给商人啊。这么厉害的机床，一定要牢牢控制在九州科学院手里，还有官府手里。”
林秀峰笑笑，离去了。
下午，整个崂山县大爆发。
九州科学院的人开始卖图纸，或者卖成品。
前段时间机床出来的时候，工厂的商人们想买，但是买不了，不敢开口。现在九州科学院的人主动卖，没有哪个傻子不买。
“我买图纸，图纸是不是10币一张？我买。”
“我们只买图纸可不可以？我们可以自己按照图纸铸造出来机床，成品太贵了。”
“我不买成品，我们想要自己铸造出来，但是可不可以请一位来给我们做技术指导？”
“……”
崂山县大爆发。
六月中旬。
‘呜呜呜’
整个崂山遍地机床，整个崂山遍地蒸汽机。
所有工厂全部统一进入了蒸汽时代，没有蒸汽机床的工厂，会被淘汰掉。因为你的生产效率实在是太低。
而之所以崂山能瞬间出现这么多的厂，是和造船业有关系。
周边所有地区，都知道了崂山弄出了铁甲船。各地的官府，都在这里入股开厂造船，近距离的请九州科学院的人指导。
本来刚开始只是官府开厂学造船，但是崂山县本地商人看见了利润，也纷纷在大风台开厂。加工出零件卖给那些需要铁甲穿的官府，或者部队盈利。
如此一来，官府就彻底收回了厂，全部交给了商人，只负责出钱买。
而其中，效率，质量成为了大问题。
只要是开厂的商人，必须要拥有机床。否则别人有，你没有，就会被淘汰下去。崂山县彻底工业大爆发。
起因是为了造船。
站在窗前捧着热茶，李真透过窗帘的缝隙看见了外边整个崂山的蒸汽腾腾，表情终于如释重负，欣慰。
那一怒，值得，划算。
一怒之下，拉开工业的帷幕。
第168章：七月，爆发的时刻
而九州科学院的人这一次却没有主动的回来了。
每个人都领到了林秀峰分配的任务，全部散落了出去，辐射向整个青岛郡。
青岛郡，星图集团。
阮名学大踏步走进了这偌大公司的总部，众人知道了他来自九州科学院，奉若上宾。
很快，刘建业就来了，热情的迎接，带阮名学参观整个星图集团的工厂。
当阮名学看过了之后，发现后边竟然还有一个科学研究院。
刘建业介绍道：“这是隶属于我星图集团的科学研究团队，主要开发蒸汽机，研究更先进的科技。”
阮名学点点头：“不错。”
转头一看，却见那科学楼中的所有工作人员全部跑了出来，站在远处围观自己，指指点点。
刘建业哈哈笑道：“这些人也很狂热，九州科学院是他们心中的圣地，你是他们的偶像。”
阮名学也是笑了笑，语锋一转：“我是来卖东西的。”
“卖什么？”
“李师曾提到过工业时代，蒸汽时代，你还记得么？”
“记得是记得，但是有点模糊，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我能够让你整个星图集团的工业，效率提升数十倍，成本节约数十倍。你信么？”
‘咳咳咳咳’刘建业被口水呛了一下，激动的抓着阮名学的手：“真……真的？”
“呵呵。你需要买我们的图纸。”
刘建业犹豫了一下：“李……李院长同意过么？这是九州科学院的产物吧？”
“李师没有表过态。但这却是他的意思。”
“……”
一周后，星图集团的工厂之中，第一缕蒸汽升上了天空。
六月下旬，整个青岛郡、周边县、镇，所有的工厂，公司，都有第一缕蒸汽升上天空。
七月初。
泉城郡第一缕蒸汽升空。
中旬。
整个东洲各个角落，蒸汽全部升空。
当东洲这第一缕蒸汽升空之后，再也没有能够停下来了。辐射的面积越来越大，从一个小小崂山县大风台，一个月余，辐射向整个东洲。
整个东洲，机械怪兽启动了。
整个东洲的锅炉都在沸腾，烟筒在啸叫。
整个东洲的机械都开始了运转，所有的工厂在狂喜之中，收获着科技赐予他们的果实。
第二周，整个东洲所有物价集体跌落。
当整个东洲所有工厂，作坊里的机械启动之后，效率翻倍了，成本节省了，质量过硬了。全面物价塌方。
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其他地区，商人犹若马蜂蜂群一样涌向东洲，四面八方的打听是否有一种机械巨兽出现了？
各地的商人想要大肆收购。因为东洲重工业开始了崛起，物价开始塌方，而整个九州之中其余八州，却依然不得不保持原价。这对其他商人几乎是毁灭性打击。
事件起因，是防止海盗，崂山县造船业大兴。
火苗，是李真雷霆一怒。
过程，是九州科学院大兴研发能源、动力多元化用途。
进展，是数千九州科学院散落整个东洲，推动全东洲工业大爆发。
结果，是全国其他区域，不变革，就是死。
从七月开始，李真亲手释放出了一个叫做‘蒸汽工业’的巨兽。
世界是一个牢笼，它死死的禁锢着所有的一切。
李真亲手打开了牢笼的门子，工业的巨兽，小心翼翼的将一只爪子，结结实实的踏在了整个东洲的地界上。
当巨兽出笼之时，便是一次恐怖的科技大爆炸时代。李真擦亮了九州科学院诸人的双眼，九州科学院诸人，擦亮了整个九州所有人的双眼。
从冷兵器时代，瞬间跳跃至蒸汽时代，就是这么的突然。就是这么的让人措手不及。
与一万年前的世界何其的相似？
石器时代无数年，青铜器时代数千年，冷兵器时代数千年。而跳跃至彻彻底底的工业时代，却只用了一百年。
其实这是一个哲学问题。
你以为科学一直没有进步么？
从人类出现灵智的那一刻起，从结绳记事的那一刻起，科学就开始了。只不过它缓慢，而又曲折。在这漫长的万万年之中，它进行着原始的积累。并非只是科学知识的积累，其实更多的，是对人类心底埋藏的那种‘***’的积累。
当万万年的‘***’积累到一个临界点之时。一片火星子，将让它彻底爆炸。爆炸过后，便是一个突飞猛进的高速发展时期。
这个哲学问题太过深奥。其中只是牵扯到了最重要的那一句话，放在一万年前的高科技时代，同样适用——不变，就死。
‘啪啪啪啪’
大风台，九州科学院中，办公室里。
李真挥舞着鞭子，抽打着笼子里的怪兽，用尽全力驱赶它走出来。
“呜呜呜”
整个崂山的天空不再瓦蓝了。
蒸汽和煤烟充斥进入了整个天空之中，从七月中旬开始，崂山的天空就雾蒙蒙一片了。
那又如何？
保护环境么？
从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想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或大或小。
至少李真目前不会忧心这环保的问题，就算天上开始下起了酸雨又如何？
整个世界都在沙化，远古时期的杭城郡甚至是山清水秀。
在这个时代里，谁又能意识到这个问题？就像是一万年前的人类科技大爆发时代，也没人会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样。
“李真，现在整个崂山，每天都有至少二十艘铁甲船下海。这是订单不足的情况，据我了解，如果收到更多的来自水师的订单，崂山县这些造船厂一天甚至能给你造出几百艘质量过硬的铁甲船。”
齐愣子念着手中的文件。
李真手指敲打着摇椅的扶手，思虑一阵说：“那这么说的话，大风台现在没有人打渔了么？”
齐愣子哈哈大笑：“现在大风台遍地工厂，到处都有人来这里开船厂捞金。老柳激动的睡不着，说崂山不仅成了一个超级旅游之地，还要成为全九州唯一的铁甲船基地，工业之地。现在谁还打渔啊，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个劳力，就进入各个工厂里当工人了。那些投资商为了能留住工人好好干，开创出了九州历史上唯一的，与工人股份分红模式。”
李真有些疑问：“大风台，崂山县这么多人口。哪来那么多工厂有需求？机械的出现，按理说会压榨了工人的成本付出的。”
“是啊，压榨了。但是没压榨到崂山县。整个东洲的烟筒都冒出了白烟，因为崂山县，大风台的人是最先接触这些的。所以都是机械操作的熟练工，整个东洲各个工厂都在花高价挖崂山的技术人员。供不应求。尤其是大风台的人，工资都开到一个月一万了。现在大家都意识到了，人才最重要。”
“还有，整个东洲的重工业已经全面铺开了。全国各地都往东洲跑，学习先进知识，找特殊渠道去弄那些机床。你说的工业时代，正在往整个九州辐射。还有，东洲很多大投资商现在已经开始革新了，我感觉和你口中提到的重工业有点相似。”
“……”
李真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九州科学院门口，淡然的将挂在门上的那一把大锁拆下来。
抬头看去，门口站着密密麻麻的人，整齐的列队，都在期待的看着自己，每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有一片渴望，之中又夹杂着骄傲。
他们身后的背景，是一个个厂房的巨大烟囱，在冒出滚滚白烟。
每一个人的皮肤黝黑，饱经沧桑。历时两个月，疯狂的推动着工业革新，都晒黑了，却都变得更加神采飞扬了。
‘呜呜呜’一辆大型蒸汽车从他们身后驶过，大型蒸汽车上拉着一辆重达两三吨的铁甲船，准备往海边运送。
几个工人用那带着乌黑白线手套的手，扶了扶头上漆黑的安全头盔，坐在大型蒸汽车的各个角落里，好奇的看向这里。看着数千人个怀有期待眼神的人在这里集结，又看向九州科学院门口那个瘦弱的青年。满心的好奇。
‘滴滴滴’大型蒸汽车远去了。
李真笑了笑，背着手眺望着整个大风台，看那各地蒸汽升腾，到处都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场景。这个曾经死寂的世界，活了。
沉默了很久，缓缓开口：“我看见了重工业正在崛起。你们做的不错。”
然后转身，亲自为他们推开九州科学院的大门，背着手走了进去。
忽然，身后传来声震如雷的朗朗齐喝：“这欣欣向荣如你所愿。李师，我们没有让你失望。”
‘呜呜呜’
远处的工厂发出了啸叫声，还有工人们喊着号子的声音，似乎在应景。
李真回头，笑道：
“这算是你们的一次公开实习课。”
“……”
第169章：易储
“李真，你说的工业时代开始爆发了。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
齐愣子拿着笔记本，边记录着，边问道。他认真的直视自己的智商，也许确实缺根筋，现在养成了和别人说话要用笔记本记录的习惯。
李真无动于衷：“等。”
“等什么？”
“就静等。”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
齐愣子非常好奇：“为什么啊？你花了这么多的心血，将这工业的种子埋了下去，现在东洲的重工业正在崛起。不正是推波助澜的好时机么？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李真哈哈大笑：“爆发了么？还没有爆发。真正的工业时代大爆发，在一个月之后，一年之内。”
“为什么？什么是爆发？”
“就是……一场浩荡的灾变。”
齐愣子倒吸一口冷气：“灾变？怎么会是灾变呢？”
李真的眼神深邃，似乎早已洞穿了一切，幽幽说道：“整个东洲的工业彻底爆发的时候，就是东洲巨变之时。工业是一把双刃剑，是一个吞噬一切的巨兽。你以为工业能让国泰民安？错。工业将会触犯大多数人的利益。”
“为什么会触犯大多数人的利益呢？现在东洲的物价在飞快的塌方……”
“工业崛起，代表着蒸汽时代复兴。也代表着手工行业陨落，那些依靠着自己的技术吃饭的人，将会失去工作。工人将会失业。大多数的人工岗位将由一台蒸汽机代替。冶铁业、炼钢业、制造业、手工业、重工业、轻工业、加工业、铸造业。将彻底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行业将会迅速的完成一次浴火重生。资本将会裁员，剪除掉更多的人工，用机械来替代。一个月后，一年之内，从东洲开始辐射向整个九州，将迎来九州历史上一次最大的浩劫，动荡。”
李真说着，有些莫名激动的站了起来，站在窗台前，因为激动紧张，而手都在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齐愣子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真的背影，似乎看见了整个东洲的浩劫，似乎看见了九州的浩劫。似乎也看见了无数无家可归的人，也似乎看见了数不胜数的人员下岗，失业，失去生活来源。
“这……这……李真，那，你是不是提早就知道工业时代爆发，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对。”
齐愣子似乎重新认识到了李真，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喃喃道：“那，那你为什么还要让九州科学院的人散布在整个东洲，铺开这一条让九州通往深渊的路？”
李真眼睛眯了眯，眼中神色流转，是一种无情，也是一种坚定。他的语气格外的笃定：
“这只是暂时的。是历史发展进程中的一次长痛不如短痛。历史的发展，必定会经历这一次浩劫。我让它提前到来了，仅此而已。接下来的时代，会科学大爆炸，经济大爆炸。会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变数，我也无法预测到在工业崛起的时代里会发生什么。但我可以笃定的是，在这场浩劫结束之后，世界将迎来新生。”
这句话说完，李真心中喃喃一声：还可以笃定的一点是，处在这个关键节点的天子，将会被动荡逼的痛不欲生。
为九州铺路，何尝不是为荀释飞的登基铺路。
工业时代崛起，大批人员下岗失业。资本的力量开始变成巨兽吞噬一切，而百姓的民生却将无法得到解决。
有办法解决。数学系金融数学研究院的人，绝对有办法解决。在资本与人民利益之间，寻找到一个平衡。
但是，荀伽源却无法解决。
不吹不黑，以荀伽源现在一股脑钻进宇宙飞船的僵化大脑来看，他不可能拥有那种解决资本与国家平衡的处理方式。
他如果倾向了国家百姓，资本会将他吞噬。当工业时代爆发，资本就是一切，甚至是能够架空皇权的存在。
他如果倾向了资本，那么没有了生活保障的百姓会将朝廷吞噬，暴乱就出现了，起义，反叛，将会层出不穷。
无论倾向于什么，他都完了。
既然决定了要辅佐荀释飞上位登基，那就不留余地吧。让这九州加速的动荡，让九州加速的动乱。牺牲少数人，换取未来的正确方向。
李真感性的时候可以放弃一切，去追寻自己的真爱。
李真理性的时候，却也可以牺牲掉一切，去做几乎无情的事情。
他能够给自己的存在一个准确的定位——天下之师。
茫茫众生是一群未开化的学生，自己的一举一动，将给他们竖立一个崭新的三观，能让他们未来在充满荆棘的道路上勇往直前。最终走向正确和光明。
许久，李真开口说：“告诉九州科学院所有人。两个月内不许外出。将东洲点燃就可以了，我不想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劳苦众生都仇恨我们。”
齐愣子吞了口唾沫：“那……那，那我们能不能把这火苗扑灭啊？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天下穷苦百姓？”
李真叹口气：“我亲手把巨兽放出了笼子，从此之后，它将吞噬着一切越来越大。不受任何人的意愿所引导。唯一可以控制着巨兽的，只有资本的力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它奔向世界各个角落，也没有任何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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