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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镇长-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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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冰晶挂在一根粗树枝上,獒犬一口没有咬断,倒是拽到了树枝,这样整个树冠都被拽动的抖了起来,上面挂着的大大小小冰晶纷纷掉落下来。
好像万箭落地,壮丁吓了一跳,嗷呜、嗷呜叫着往外跑,冰晶七零八落的砸在它的身上,这玩意儿的头部都很尖锐,空中落下来扎在它身上,还是很疼的。
獒犬的遭遇警醒了其他的猫狗,一群小家伙老实下来,跑到前面去探路。
行走了一阵,最前面的女王忽然竖起脑袋聚精会神的看向侧面山脚下,它的目光非常专注,这是发现猎物的姿态。
壮丁的听力更出色,它的大耳朵忽闪一下子竖了起来,拔脚就想跑。
王博担心它们将鹿群吓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壮丁,然后对女王一个劲招手,将它和小王都唤了回来。
伊娃看着它们,王博和兵叔、鲍文、查理等人从两翼悄悄的走了下去。
阿土鲁抱着一把霰弹枪也想下去,结果他肚子太大没法弯腰,走了几步没有猫下身子,倒是差点没滑倒在地。
见此,王博只好对他挥挥手,示意他回去跟孩子待在一起。
兵叔行走的很快,他在山坡上走了一会,趴在了一棵粗壮的山毛榉树后面,然后对众人点头,示意他们靠近上来。
王博悄悄的站到他的身后,拿起望远镜往前看。
一片雪地上,十几只大鹿带着几只小鹿在用爪子刨开积雪找草吃,这时节天寒地冻,山上的草都已经干枯了,它们翻开冻土找草根。
不过找到草根后在嘴里咀嚼几下,就有鹿吐掉,兵叔小声道:“这些家伙肯定不久前去牧场吃过了,瞧,野草根它们吃不下了。”
这个鹿群里有大鹿,王博举着望远镜想数数,结果这些鹿不断的转移位置,即使不动弹的也在不断的抬头低头,想要数清它们头上鹿角杈的数目,非常困难。
兵叔听他嘴里翻来覆去的念叨数字,就知道他在干什么,凑上来低声道:“我们猎最大的那个,十四杈,是个值得冒险的大家伙。”
麋鹿的鹿角上六杈,那就是大鹿了,能长到十四杈,这只鹿不光年纪大,还非常的强壮,这样的鹿角适合做标本挂在城堡中。
王博对左右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然后他轻轻的拉动扳机给SL8上膛,低声对兵叔说道:“这个我来,由我开枪。”
兵叔震惊的看着他:“你确定?这还有两百米呢,你能瞄准?”
SL8带有瞄准镜,王博觉得自己能瞄准,但肯定无法射中。
可是这不是打猎嘛,他觉得自己得多多训练,哪有天生的神枪手,还不都是子弹喂出来的?
伸脚蹬在了树上,左臂的肘子撑在腿上,SL8的枪托拉开撑在右边胸口,侧头深呼吸,双目紧紧盯住那只正在散步的大鹿,右手手指缓缓的扣上了扳机……
“我是块石头、是块石头,一块不会呼吸、没有温度的石头……”
兵叔听到老王的念叨声后,一时之间惊呆了,他扭头看着老王,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老鹿就是有经验,它能活到现在不是没有道理的,即使猎人们隔着它还有两百米远的距离,它依然有所感触,王博瞄上它之后,它突然抬起头警惕的向周围扫视起来。
“去你妈的石头,老子是神射手,走你!”
老王嘴里嘟囔一声,瞄准之后痛快的扣动扳机:“砰!”“砰!”
两个枪声几乎同时响起,王博吓了一跳,说道:“我天,这回声怎么这么快啊?”
枪声一响,鹿群向着东方雪地里就跑,方向很统一,且不是大鹿率先逃跑而是大鹿包裹着小鹿,这样就能看出来,这是鹿群里的正规军,它们应该一直在一起生活,是有经验的。
说完话后,王博举起望远镜往前看,一眼看去,草根雪地的位置已经空空荡荡,鹿群都跑光了,不过在斜前方的位置,却躺着一只大鹿,头上鹿角长而繁杂,正是那头老鹿!
第666章 不妄杀
幸福来的有点突然,王博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搓了搓眼睛继续看,发现那头大鹿确实躺在了地上,脖子上有一个血洞,身边的雪地被鹿血染成了紫红色。
“我、我、我了个去,难道我真的是天生那种神枪手?”老王震惊的问道。
兵叔耸耸肩道:“你不是一块石头吗?还是那么没有呼吸、没有体温的石头吗?”
老王得意的哈哈大笑:“当然了,神枪手不都这么说吗?你看没看裘德洛的《兵临城下》?里面他演的苏联神枪手在打猎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而这是他神枪手爷爷教他……”
“头儿,算了,别说了,这鹿不是你猎的,是兵叔跟在你后面开枪给你做了保险,这是他射中的。”鲍文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志得意满的发言。
老王面色一变:“什么玩意儿?这是兵叔猎的?”
“对啊,你开枪的瞬间,兵叔也跟着开枪了,我敢打赌,这只鹿不是你射杀的。”
老王看向兵叔,后者又耸耸肩,道:“也有可能是你射杀的,我们是同一目标,开枪时间也差不多,所以说不准是谁射中了这只鹿。”
他们走了过去,子弹从雄鹿的脖子正中射入,弹头在里面翻滚,给它造成了巨大杀伤,现在这鹿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阿土鲁快步跑过来,满脸虔诚的伸出手给雄鹿合上了眼睛。
王博摆弄着鹿头问道:“这是什么讲究?”
阿土鲁严肃地说道:“鹿神拉奥萨马不喜欢有人猎杀他的子民,当一头鹿被猎杀的时候,他会通过鹿的眼睛来寻找凶手,然后发出惊恐诅咒,非常可怕。”
查理解释道:“这是毛利人的习俗,而且也有一定的科学依据,雄鹿死亡后瞳孔扩散,眼睛是非常可怕的,如果这时候对视它们的眼睛,还真会吓到人。”
这时候其他人走了上来,好奇的围观这头死掉的雄鹿。
“麋鹿只是找吃的,它们又不干什么坏事?我们为什么要射杀它们呢?”小萝莉一边困难的抬起小短腿迈上石头一边疑惑的问道。
旁边的伊娃微笑道:“首先呢,它们会去牧场偷吃的,会去菜园啃掉一些菜根导致蔬菜春天不能发芽,它们这么做对我们有害。其次呢,我们需要锻炼,而打猎是一种很棒的锻炼方式,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猎物不是珍稀动物,而是一旦泛滥开来会对环境造成破坏的动物。”
小萝莉不满地说道:“你们大人就是这样,它吃牧场的牧草,它吃菜园里的菜,这都是为了生存,你们只会在乎自己的利益,就和那些政客一样!”
王博失笑,道:“你竟然懂这么多?”
小萝莉不和他说话,颇有一种跟你说话老娘觉得丢脸的意思。
后面的彼得逊说道:“小公主,你知道的,我们牧场也有鹿,这些鹿不光会吃我们牧场的牧草,还会欺负我们养殖的鹿群,甚至将我们的母鹿带走。如果它们发现怀孕的母鹿,雄鹿还会用角将它们顶的流产,我们猎杀它们,是为了保护我们的鹿。”
小萝莉终于有了兴趣,问道:“那我们是正义的一方?”
伊娃摸摸她的小脑瓜道:“对,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我们是正义的一方。”
小萝莉情绪好了起来,但还是说道:“杀戮是不好的,老师说人和大自然应该友好相处才对。”
伊娃笑道:“友好相处是互相付出,我们和鹿群其实就是相互付出的。你看,我们猎鹿,鹿要吃草,草要吸收大地的养料,而我们死后会埋在大地里化作大地的养料,这是不是互相付出?”
小萝莉恍然的点点头,凯尔文也跟着点头:“原来是这样。”
安德逊拄着一根棍子听他们说话,然后对王博笑道:“伊娃老师教导孩子真有一手。”
“当然。”老王得意地说道。
后面他从墨西哥靓仔的背包里拿出尼龙绳,然后绑在这头雄鹿的四肢和脑袋上,将它拉到了树上,他们还要继续狩猎,不能带鹿的尸体上路,只能留在一个显眼的地方,以后开车来统一拉走。
枪声响起,这周围就没有鹿群了,野兽被枪声吓走,雪地上出现了若干崭新的脚印。
王博放开壮丁它们自由捕猎,他则跟着猎犬们寻找猎物练习枪法。
兵叔和鲍文在旁边给他进行指导,鲍文的手枪速射是一绝,使用长枪本领一般。兵叔则是擅长使用步枪,教导着王博怎么瞄准、怎么判断动物的奔跑路线、怎么预判、怎么开枪。
在噼里啪啦的枪声中,几只棕黑色的野鸡从灌木丛里跳出来,王博迅速用肩膀沉稳卡住枪托,不通过瞄准镜而是眼睛、卡槽和准星三点一线,抬起手就是快速一个点射。
“啪啪”,连续的两声枪响,一只飞起的野鸡被打落在地,只留下灰黑色的羽毛在空中飘舞。
成功射中猎物,老王大喜,道:“这还真有用啊。”
他之前射击,是眼睛、准星和猎物三点一线,兵叔说这样拖延时间,得找到猎物确定好位置才能瞄准,这样开枪的时候距离发现猎物就太久了。
而如果提前三点一线设置好,那发现猎物后只要眼睛确定它的位置,抬起手就是瞄准了,更节省时间。
不过,用枪猎杀的野鸡几乎被打碎,已经没法食用了。
安德逊使用的弩箭才适合这个距离捕猎小型动物,他的箭法还不错,先后捕捉到了一只野兔和两只野鸡,凯尔文很高兴的装进背包里,说道:“如果妈妈和妹妹也来就好了,她们看到爸爸这样厉害会很开心的。”
听了儿子的话,超市经理笑道:“等到春天到来,我们全家去山里春游,到时候爸爸给你们展示更精准的箭法,好吗?”
“哇,太好了!”
小萝莉看向老王,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老师,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倒是抓两只兔子野鸡呀,我感觉你拿着枪就是耍帅的!”
老王吹胡子瞪眼:“你懂什么?丫头片子,枪是凶器,专门用来狩猎大型动物的!”
第667章 白菜炖鹿肉
他的话落下没几分钟,壮丁和女王的咆哮声响起,它们驱赶一头雄鹿迎面而来。
这鹿比先前那头小不了多少,体长接近两米,提高有一米半,鹿角如小树一样长在它的头上,四肢敲打冻土山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如同骏马。
看到这头奔袭而来的雄鹿,王博迅速举起枪,眼睛、卡槽和准星已经三点一线了,这样手沉稳托住枪口,枪口跟着眼睛走,眼睛看到猎物立马扣动扳机!
同样是三点一线,枪声一响,正面奔跑过来的雄鹿跟被电击了一样颤抖了一下子,然后杀气腾腾的脚步顿时变得漂浮无力起来,又跑了几步后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兵叔跑过来在王博肩膀拍了一把,赞叹道:“干得漂亮,头儿,虽然不想说,但我必须得承认,你真有成为神射手的天赋,学枪能学的这么快的,太少见了!”
奔跑的雄鹿被杀伤在地,壮丁和女王带着狗狗们一哄而上,小王摇摆着肥屁股紧随而上,它往左一转往右再一转,将狗狗们顿时推开,然后对着倒地的雄鹿又撕又扯,看起来很凶残的样子。
老王失笑,伸手将它拉开,骂道:“已经死了,你装什么装?”
小王抬起头露出傻乎乎的表情,它很想威猛的吼叫一声,结果眼神碰到了黑洞洞的枪口,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它可是知道,这枪口指哪里、哪里就出现伤亡!
事实上他低估了野生动物的生命力,这头雄鹿正面胸口中枪只是重伤还没死,依然在那里抽搐四肢,雄壮的身躯一颤一颤,看起来似乎还要站起来。
兵叔上来给了它致命一击,迅速将它杀死,省得遭罪。
这头鹿的鹿角也不小,王博数了数有十二杈,只比先前那头大鹿少两个杈,算是一个大鹿头。
一下午收获两头大鹿,很不错的收获,将这头鹿收起来,兵叔扛着枪说道:“现在你的枪练的差不多了,伙计们,放开,对成年公鹿展开猎杀!”
他们这次打猎不光是玩,还要尽量猎杀掉充满野性的那些雄鹿,防止它们进入牧场袭击怀孕的母畜。
狩猎到傍晚,兵叔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开始安营扎寨。
和上一次登山不同,这次是寒冬时节,晚上温度可够冷的,所以必须得将帐篷扎紧了,这方面兵叔父子负责,两人专门扎帐篷。
王博带人将高山红菇清洗的干干净净,他将野鸡切成几个大块放到锅子里炖了起来,往里放了些干红菇,拍拍手说道:“野鸡炖蘑菇、上帝也羡慕,今晚喝了这鸡汤再睡,肯定舒服。”
鲜嫩的红菇可以炒和烤,他用油浸泡,在上面撒了胡椒粉和盐粒,交给伊娃串成串串,中间和兔肉进行穿插,放到了小烤炉上开始烤。
收拾了干净的铁锅,他炒了炒锅后将用酱油腌制的红菇扔进去翻炒起来,蘑菇好熟,只要几下子香味便起来了。
寒风呼呼的吹,火苗呼呼的舔着锅子,炒菜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一股浓郁的菌类清香味随着风在营地里飘荡,引得壮丁女王它们神魂颠倒。
小萝莉抱着她的塑料碗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眼巴巴的等待开饭。
光靠蘑菇一个菜自然不行,王博秋后收了蔬菜,都用开水焯过了,然后放在阳光下晾干,不用冰箱也能保存很久。
他这次带了一背包的焯蔬菜,菠菜、小油菜、山芹甚至茄子,他母亲临走前还给他焯了一些野草,他都带上了。
另外,他来掌勺,趁着没人注意,他从菜园里拔了一颗白菜和几个萝卜,做个胡萝卜炖鹿肉吃也不错。
厨房里油盐酱醋齐全,他将白菜快速一切做了个白菜炖粉条,加上鹿肉块,味道喷香非凡。
至于白菜根,他没有扔掉,在山上这都是好东西,切碎的切好后放上点辣椒油、生抽、耗油和香油一拌,做小凉菜最合适。
“吃饭啦!”准备好几样大锅菜王博吆喝了一声,壮丁它们飞快跑过来,排排坐在他跟前欢乐的等饭吃。
王博打开炖鸡锅,掀开锅盖一看他吓了一跳,说道:“怎么汤是红色的?”
兵叔说道:“当然,红菇会脱色的,不过没问题,这可以吃。”
既然兵叔再次确保,王博就放下心来,他将锅子里的鸡肉块捞了出来分给狗狗们,结果僧多肉少,他炖了五只野鸡,分分钟被这些大肚汉吞掉了。
剩下的是鸡汤,色泽淡红,上面飘着一层黄色油水,用勺子晃开,香气迎面而来,鲜香味道让人流口水。
王博给众人先舀鸡汤,顾不上滚烫,阿土鲁拿到后先喝了一口,含含糊糊地叫道:“烫烫烫!我的上帝,太烫了,呼噜噜,头儿,喝完了,再来一碗!”
壮丁人立而起用爪子推开他的手臂,很严肃的看着他,尼玛你饭桶啊?
王博吹了吹鸡汤抿了一口,一道馥郁的浓香顺着嘴巴淌进了胃里,这种大冷天喝一碗滚烫的鸡汤,简直再好没有。
彼得逊烤好了鹿腿,拆开分给狗狗们吃,小王又想故技重施去抢鹿腿,壮丁和女王先声夺人,它们没去抢鹿腿,而是摁住了小王……
墨西哥靓仔拿了一串烤蘑菇递给他,示意道:“头儿,尝尝味道。”
烤蘑菇中间有兔子肉,而且是含着肥肉的那种,所以蘑菇烤好了还往下滴油。
“这不是健康的吃法,”阿土鲁吞着口水说道,看没人信他,他赶紧补充一句,“真的。”
“那你就别吃了。”王博吃了块蘑菇,竖起大拇指道,“好吃!红菇肉还有弹性啊,感觉比烤肉更棒!”
阿土鲁继续吞着口水说道:“不是头儿,你误会了,你瞧我已经胖成这个样了,这种不健康的食物交给我。胡安,我天,平时是谁罩着你?快给我一块烤蘑菇!”
兵叔父子舀了碗白菜炖粉条泡面包吃,津津有味的吃着,兵叔问道:“头儿,没看到你带着白菜,放在哪里?”
老王嘿嘿笑道:“我塞在背包底下呢,来,尝尝我炖的白菜和鹿肉,这次鹿肉肯定不会那么柴。”
“嗯,好吃。”兵哥也少见开口夸赞。
第668章 伊娃老师
吃过鸡汤、吃过白菜粉条炖鹿肉,整个人都变得暖烘烘的。
鹿肉和其他的红肉不同,它能提供大量热量,在山上居住吃鹿肉是最好不过了,它不如马肉那么燥热,但又包含大量能量。
晚上躺进羽绒睡袋里,王博过了一会没睡着,便出来烤火。
兵叔父子在值夜,两人不说话,兵叔拿着一本圣经在阅读,兵哥则面无表情的玩弄手里的匕首,将一根木头削成千奇百怪的形状。
看到王博出来,壮丁它们爬起来摇摆尾巴凑了过去,小王跟它们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学会了摇摆尾巴……
“睡不着?是不是有点冷?”兵叔笑问道,说着他又往篝火里扔了几根木头。
王博摇摇头,道:“不是温度的事,我只是想出来散散心,比如,看看冬夜的星空。”
最近天气好,新西兰的上空万里无云,广袤的银河系挂在星空中,繁星点点、琳琅满目,感觉这样的夜空黑都黑的那么纯粹。
到了晚上,风突然停住了,因为气温的缘故有些干冷,王博伸手在篝火旁边烤了起来。
兵叔唏嘘道:“今年全球温度反常,上帝看来不满于人类对家园的破坏,已经决定要惩罚人类了。”
“新西兰跟着倒霉。”兵哥淡淡地说道。
王博笑道:“听你的意思,对新西兰的环境还是很满意是吧?你们为什么想搬来新西兰的?就是因为这里环境好吗?”
兵哥沉默了一会,说道:“因为这里隔着爱尔兰最远,我不想待在那里了。我曾做过错事,留在那里会疯。”
这是王博认识他以来听他说过的最长一句话,而且这段话不再那么冷冰冰的,而是有些感情色彩在里面了。
兵叔皱眉道:“好了,我的儿子,别说了,过去的事不怨你。”
兵哥对着他挑了挑嘴角,不知道这是不是算作微笑,他看向篝火,道:“如果我不那么自信,那准妈妈不会死,是吧?”
“啪”,一声闷响,兵叔重重的合上了《圣经》:“上帝自有安排,你是狙击手,就应该遵从本心的指引和上帝的引导,而且攻击命令不是你发出的,你是执行者……”
“杀人的是我!是我!是我!”兵哥突然暴怒地吼道。
王博对他伸手做下压的动作:“嗨,兄弟,别急……”
看到他伸手,兵哥似乎误会了,手中匕首一翻,快速向他削来。
老王反应很快,立马缩手后退,这样刀锋几乎贴着他的指尖滑过,他发誓他感觉到了钢铁冰冷的温度。
兵哥这一动手,等于捅了马蜂窝,本来在看戏的壮丁一行同时跳起,连胆小的小王都进行攻击,一下子将兵哥给摁在了地上,壮丁张开嘴咬住他的手腕定在地上。
“别动手!”兵叔着急地叫道。
兵哥发出粗重的呼吸声想爬起来,小王死死摁住了他,喉咙里发出低沉愤怒的嘶吼声,这是在警告他了。
王博上去给几个小家伙梳理毛发让它们冷静下来,兵叔掏出一瓶药拿了两粒塞进兵哥的嘴里。
兵哥吞了下去,摇摇晃晃的坐起来低声道:“抱歉,头儿,我刚才旧病复发了。”
王博知道他有暴躁症,没想到还没有治好,就上去友好的伸出手道:“我明白,这没什么可道歉的,可能我刺激到了你。”
兵哥苦笑道:“不,刺激我的不是你,是我自己,我又想起过去的一些事了,就是执行任务时候误杀了一位准妈妈的事。”
今晚的兵哥很反常,话说了很多,不是以前那个惜字如金的冰人,而是变成了话唠。
“够了,儿子,别说了。”兵叔平静地说道。
“应该让他说出这一切,隐瞒和压抑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你不明白吗?他需要的是认同感,需要的是发泄。”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不知什么时候,伊娃抱着双臂走出了帐篷。
兵叔沉默的点点头,坐下继续翻看他的圣经。
兵哥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不过后果很严重,我和我父亲都在SAS服役,我是狙击手。然后有一次在爱尔兰执行任务,一个该死的宗教狂热分子恐怖袭击了便利店,并且扣留人质。”
“他在不断杀戮,那是个疯子。我得到命令,攻击,干掉他。结果他扣住了一个妇女挡在身前,我摸到了他的行进规律,然后开枪——砰!”
他对着篝火比划了一个开枪的姿势:“上帝可能也没有料到,那妇女受不了他的压迫,就在那一瞬间反抗了,子弹穿过了他们的身体……”
“既然选择强攻,那出现人员伤亡是可以接受的,你无法接受的是你射杀了一位怀孕的妇女,你认为孩子不该为任务牺牲。”伊娃轻声说道。
兵哥没说话,表情硬的好像雕像一样。
伊娃将大胖放到了他的怀里,说道:“我可以给你很多解释,比如上帝想要见那对母子,比如谁都有失手的可能,比如军事任务总是伴随着杀戮。但这些解释都没用,杰拉德,你需要的是神的宽恕,你需要在余生去侍奉神,洗清杀婴的罪孽……”
王博使眼色,卧槽怎么能这么说?还有伊娃这怎么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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