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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童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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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魔鬼交易的王后4
这天夜里我做了好多好多可怕的噩梦,但由于身体的疲惫一直没有醒来,只好无奈地在梦中接受恐惧的折磨。我梦见自己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没有光,没有人,没有声音,只有寒冷和孤寂以及绝望,令人疯狂的绝望……一股熟悉的清凉的甜香将我拉回到现实世界中。我慢慢睁开眼睛,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天花板的吊顶都是浮雕的天使,阳光温柔地将他们的额头和鼻梁点亮,闪闪发光,让他们看上去神采奕奕,仿佛欢声笑语就要溢出齿间。
我又闭上眼睛试图努力回忆,才想起我现在在奥兰特府邸的一间主卧房——这应该算享受到了高级别的礼遇了吧。
然后,立刻跳入我脑海的是关于昨天和图巴卡夫人的谈话。虽然当时很震惊,但因为很困,所以来不及细想就睡了。现在……房里弥漫着玛格丽特的香味,一个高大的黑影遮住了窗前的阳光。那人背对着我,黑色的华服上有金色的镶边,金黄的头发上还闪烁着晨雾的露珠。
“奥,奥兰特!”我一跃而起,抓紧了胸前的被褥,绷直了身体,处于防卫状态。
他回过头来,递给我一个纯洁的微笑:“醒了?抱歉,吵到你了?”
我看见他手里正拿着花瓶,玛格丽特的甜香叫我的心一下子柔软了起来:“没有……”我对他轻柔地微笑:“谢谢你的花。”
“不客气。”他又回过头,继续拨弄手中的花束,好让它们散开一些。
我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恩,武装整齐,穿的是一件绛红色的天鹅绒睡袍,长至脚踝。掀起绒毛薄被,我伸脚在地上探到一双浅口鞋,急忙穿上,站了起来。
他转身看见我的动作,露出一个调侃的笑:“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我回以一个白眼:“骑士都是这么对待淑女的吗?在人家睡觉的时候闯进来——虽然这里是你家。”
他笑的幅度更大了:“可是……您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淑女啊。”见我瞪眼,他急忙转换话题:“昨天睡的还好吗?觉得饿吗?要不要吃点早餐?”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低下头。
“恩?”
“我可是复位党哎,你不怕安……”
“我说了,我不在乎!”他加强了音调,严肃而又决绝地低吼。
“……”我诧异地呆住了,好像……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显现出薄怒。
与魔鬼交易的王后5
“……对不起……”他闭上眼睛,道歉。
“你在他的权限之外吗?”我默默放下裙角,目光越过他看向窗外的朝阳。昨晚那个震惊的故事依旧徘徊在脑海,我想要从另外这个更接近真相的人口中得到验证。不等他回答,我急急忙忙地追问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奥兰特垂下眼帘,目光落到那束小小的娇弱却倔强的花朵上轻轻地抚弄了一下,我紧张地捏紧拳头等待他说完。
“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阳光静静的,晨雾一点一点散去。
“他是恶魔之子,不会让任何人猜中他的心事。”
连他也这样说吗?我本来期待听到一个不同的版本,结果还是一样。我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但他的军事和政治才能对这个帝国而言是非常可贵的,所以陛下……对不起,我们不要谈他好吗?”他突然住口了,看向我,在他的眼里,我分明看到了戒备。
“好。”我的声音变的生疏和僵硬。原来,我还是一个敌人吗?转过身,我感到莫名的委屈,因为昨天奥兰特帮过我,让我几乎忘记了,他也是个敌人。我凭什么要求他的信任?
“对不起,莎丽文……”奥兰特突然从我身后环抱住我,阻止我离开。我浑身僵硬,感觉不太适应这样一个陌生男性的怀抱。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了我——难道安德列斯对于我已经是一个“熟悉”的男人了吗?
脑袋里又出现了那精致俊美的五官,罂粟一样邪魅又危险的气息,还有最后一次见到他时,那难得一见的真实的落寞的表情。
“是政治……”奥兰特将脸埋在我的头发里,我能感觉他呼出的气息痒痒地搔着我的后脑勺,但他讲的话叫我一动也不敢动:“是可怕无情的政治的牺牲品……他是货真价实的王子,斯文和玛莎伊迪丝的第一个孩子……只是出生的太晚了一些。那时侯,玛格丽特刚死,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玛莎伊迪丝,斯文本来就有准备掰倒奥兰特,根本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他不可能允许奥兰特家族因为这个孩子翻身,所以,必须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处死他……”
“那是…——他自己的骨肉啊!”
“玛格丽特夫人已经为他留下了一对龙凤胎,哈莱尔和爱丽丝。安德列斯其实出生在王后入狱后的第七个月。”
也就是说就在玛莎伊迪丝入狱前不久,她还刚刚怀上了他的孩子。那人怎么可以这样狠心?
“他对她难道没有一点感情吗?”
“当然……他只不过需要奥兰特家族提供来自爱尔兰的实力帮助他夺得王位,巩固霸权,以及一个能够对付英格兰顽固分子的支点。当他的目的达到了,我们就显得多余,他怎么可能忍受姓奥兰特的人对他指手划脚,怎么能忍受我们这些爱尔兰人的势力渗透到他的祖国丹麦呢?”
“后来呢?他是怎样活下来的?”
“我父亲。”他说:“我们需要保住奥兰特家族在丹麦的地位……这个王子无疑是奥兰特家族明日的希望。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就是这样,他没有死而是活了下来——几乎死了,被埋在土底超过了一夜!两个半月后,斯文迫于无奈承认了他。”
他结束了他的述说,我继续着我的震惊,一言不发。
与魔鬼交易的王后6
奥兰特并没有放开我,早晨的阳光将我们的影子冷冷地投射在地上,拉得很长。我和他就这么彼此沉默的发着呆。也许想将气氛变得温和一点,他轻轻地笑了,说:“不用怜悯他,他坏着呢!就算所有人都质疑他的存在,他一样骄傲得像一只公孔雀。从小就是,他特别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毫不客气夺取所有他想要的东西,用一切办法达到他自己的目的——比如独占的野树莓,还有,把弄跑了小马驹的责任全部推给我和杰森……他用他自己来证明他那高贵的血统,连斯文也无法不承认他,安德列斯无论性格和相貌都是那人的翻版。”
“杰森?”我留意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
“那是奥兰特侯爵夫人的儿子,我同父异母的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本来,作为私生子的我是没有权利继承爵位的,但是,我被那人选中了……和他的父亲一样,安德列斯也是可以为了权利不择手段的人,从来不会让任何感情羁绊他自己。我只是很想知道,当我也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他是不是可以一样毫不留情地扫除这个障碍……”
他终于放开了我,转过身去,让朝阳亲吻着他的整张脸,而他的脊背僵硬着微微颤抖:“我将来的命运可能有两种,一种是死于我自己的亲兄弟杰森的复仇之手;另一种就是永永远远成为安德列斯手里的傀儡吧……”他看着窗外的景色,慢慢地述说。
沉默了一会儿,我默默地走过去:“你在创造着自己的第三种命运吗?”
“……”
窗外的天空慷慨地呈现出一片最完美的蔚蓝,然而早晨的阳光是那么稚嫩和孱弱,竟带不来一丝温度,寒冷从表皮一直通到了心里。我知道他在凝视我,带着略微惊讶的表情,可是,我盯着远出重山,默不作声……再远一点的地方,应该可以看见斯堪的那维亚山脉了吧,那连绵的山峦,自然、野性、神圣之地,它无私地养育了我这个来自异族的子女,让我的血液里流动着爱和情感,理智和罪恶。
“莎丽文……瓦滋!”马尔斯*奥兰特轻轻地低吟,眼光继续一动不动地盯在我的脸上,仿佛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所以……”我回望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换,我要证实我的猜想:“您在拿我试探你们的友谊,是吗?”
马尔斯微微一怔,将眉头蹙得更紧。
那么,我猜对了?
过了半天,他才收回目光,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么,对的我好,对我的温柔,对我的奉承,还有刚刚那个该死的暧昧的拥抱都是假的了?都是骗我的了?
——奇怪,难道我还在期望他真的爱上我吗?为什么会有失望的感觉?这样,不是更好吗?反正我也从未打算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可是,被欺骗是那么的不爽!
我深吸一口气,对于被利用,我已经有点麻木了。
“对不起。”他说。
“没关系,”我倔强地抬起脸紧紧地盯着他,吞了口口水:“我已经习惯了。”
与魔鬼交易的王后7
奥兰特的脸上有一丝懊悔和伤痛滑过。我又叹一口气,这一次,我真的懒得再去计较了,我收回冰冷僵硬的表情,徐徐说道:“试探,起码证明你还在乎着你们之间的友谊,所以,你比他更真诚。”
“友谊?”马尔斯露出嘲讽的神色:“和恶魔之子的友谊吗?他能给我的‘友谊’或许就是送我下地狱去吧……”
“哦。原来是这样……”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么你给他的友谊就是在他送你下地狱之前,先送他去吗?你要的第三种命运不正是如此吗?”
“……”马尔斯哑口无言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笑了,突然说:“莎丽文,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讲,你还真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啊。”
“我不是一个好的调情对象,马尔斯*奥兰特大人,你最好记住了,谎言在说第二遍的时候就不灵了。”
“他也是这样才会爱上你的吗?”
我微微一怔。
“你所坚守的,恰是我们所不敢奢望的。”
我垂下眼睛:“他才不爱我。他要的是我的屈服……”我是他的对手,他要从我这里得到的是胜利。我曾经渴望过他的爱情,但我得到的只有嘲讽和耻辱,只有鲜血和仇恨。
他不爱我,但是想要征服我——撵平我心里所有残存的抗拒和自我,彻底征服我的灵魂。
但我从此以后,决不会再放弃我的理智了,这是唯一能抵抗入侵的办法。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推开门,看见我,他明显一怔,然后匆匆向奥兰特点头示意。
“抱歉……”奥兰特会意,冲我微微点一点头,走了出去,随手掩上了房门。
“她是莎丽文*瓦滋?您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渐渐远去的声音随风从门缝里透进来,我苦涩地笑了。
魔法师
吃完午饭后,我踏着温暖的夏风来到后院,图巴卡夫人正安闲地坐在那里做她的针线活。
“午安,夫人。”我主动走过去,向她打了个招呼,顺便仿佛极自然地带了一句:“伯爵不在家吗?”
“伯爵被曼斯克叫出去了。”她对我露出美丽的礼节性的微笑,拉过身边的坐椅,又为我倒了杯红茶。
曼斯克?应该是早上那人吧。
“要去很久吗?”好让我计划一下离开。
图巴卡夫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的别有深意:“恐怕可能最近这些日子都不会在府邸!”
我笑了笑,端起茶杯。让她误会也好,免得猜出我的真实目的。
然而图巴卡夫人却像挖到了宝藏一样露出只属于一个闲得发狂的深宫贵妇极其八卦的兴奋。
“莎丽文小姐,您是怎么能够抵御得了殿下的魅力而毅然选择我们伯爵大人的?”
我正在喝茶的喉咙禁不住一阵呛咳,因为害怕牵扯到刚刚复原的伤口,我急忙伸手去摸脖子。
“您没事吧?真抱歉。”
“没关系……”我的指下,刚长出新肉的伤口光光的,滑滑的,好像我的心里也少了一块什么似的。
看见我没事,图巴卡夫人还是没有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继续说道:“殿下好像真的很在乎您哎,听说为了救您,他将克里蒂安森所有的有名的医生都请到了夏宫……”
我闭上眼睛,在兀自在心底冷哼一声。
“不过……也幸好有您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不然,我还担心他会因为伊瓦洛老爵爷的死伤心好久呢!”
“伊瓦洛?”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殿下的教父,也是殿下最信任和最亲密的人。在殿下小时侯,他就像殿下的亲生父亲一样待他,也只有他少有地获得了殿下的尊重和敬爱。前不久,伊瓦洛老爵爷千里迢迢地从英格兰赶来斯堪的那维亚,还没见到殿下就遇到了叛……”她看了看我,急忙改口说:“复位党人的袭击。原本他们也许只是想抓住他要挟殿下,但没想到殿下及时赶到了,剩余的复位党人发了疯,伊瓦洛老爵爷英勇地战死沙场——当着殿下的面。一见面竟成了诀别……”
(他的眼睛暗含着疯狂和残酷的悲伤,他的脸庞紧绷,冰冷得像一尊大理石雕像,又像黑夜中邪恶的嗜血恶魔。
我被他震慑住了,一动不动。
“现在,马上告诉我她在那里。”)
魔法师2
“我还以为,他根本就没有感情。”
“我想,是不能表露吧。”图巴卡夫人继续着自己的手工活:“那样长大的孩子,谁都不会再去信任别人了。一旦你的心变的柔软起来,就会成为别人攻击的致命弱点。殿下这样,伯爵也是。”
我甩了甩头,想取散心头升起的忧伤和心痛:“反正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想离那个该死的安德列斯远一点就好。”
图巴卡夫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继续她的工作:“如果被贵族小姐们听见,您不知道又要招来多少嫉妒和愤恨。她们光是看到殿下的脸就会激动紧张得说不出来话的。谁要是有幸能得到殿下一个微笑就会成为众人讥讽、嘲笑、攻击的对象。说实在的,除了南英格兰王室家族的奥尔夫杰芙公主,还很少有人能够配得上我们殿下的容貌呢。”
“阿尔夫杰芙?”好绕口的名字啊。
“恩!全英格兰最美的美人,也是历代公主中最漂亮的一位!上帝赐予了她无与伦比的美貌,让她赢得了世上所有男子的宠爱和崇拜。欧洲每个王室王子都梦想着能得到她的垂青,其中任何一国和他们结盟,殿下在英格兰的处境都会变得尴尬、危险和艰难。所以,爱德蒙二世将她视为秘密的武器,最后的王牌——男人们用刀剑开疆劈壤,她用美貌征服世界!”
“……艾尔夫杰芙……”我又吟了一遍。
“是奥尔夫杰芙,那是一个肯特腔的发音,您还不习惯而已。”图巴卡夫人笑着说。
“……”
“英格兰语,与丹麦语言有很多的共同之处,现在的斯堪的那维亚人已经没有多少会说古老神圣的鲁纳语了,只有贵族们偶尔保有这种语言,并将说鲁纳语当作是高贵身份的象征。”
原来如此。
“夫人会讲英格兰语吗?”
“我丈夫曼斯克是英格兰人。”
“那,您怎么会来丹麦呢?”
魔法师3
“我丈夫是英格兰图巴卡男爵的幼子,早年被挪威人掠夺到爱尔兰,是殿下和奥兰特伯爵救了他,他在爱尔兰成为骑士并接受受封礼后作了伯爵的下属,我就帮助伯爵照看家务——其实也没什么可忙的啦,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的。”
“那您丈夫都没有回去英格兰吗?”
“被掠走时,他还是个13岁孩子,一个人根本回不去。老图巴卡大男爵是个地道的民族狂热分子,英格兰的顽固派,强烈地仇视丹麦人。图巴卡先生宣誓忠于殿下和伯爵,不愿意回到敌人的领地。”
“哦,原来如此。奥兰特……他的母亲不在了吗?”
“恩,大人的母亲出身低微,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是由奥兰特夫人抚养长大的。他和殿下是表兄弟,也是殿下的心腹。”
奥兰特家族源于爱尔兰,难怪奥兰特会说“我们这些爱尔兰人”。
“所以,安德列斯回到丹麦,他也跟着过来了吗?”
“不完全是啦。伯爵的姑姑嫁到了丹麦,所以,伯爵也随便过来看看她。”
“伯爵的姑姑?”玛莎伊迪丝王后不是在安德列斯出生不久就去世了吗?他来看鬼啊——等等……
(莫纳森夫人毕竟出身奥兰特家族。)
(只是和他最信任的人做了一笔交易。)
卢卡斯特除了凡还会信任谁?答案很明显——泽、西、纳、特!!!
以泽西纳特家族的势力,他加入复位党,一定会成为复位党中不可或缺的力量,对复位党的影响力当然也是不言而喻——我怎么这么蠢,到现在才想到!!卢卡斯特怎么可能不信任他,怎么可能防备他?
可是……(泽西纳特刚愎自用,绝不会甘居人下)……他的目的何在?
……
“您怎么了?”看见我皱眉,图巴卡夫人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突然有点不舒服。”我收回惊讶的表情,装佯说。
“可能是风有些凉吧。快回室内吧,小姐,我为您叫一个大夫……”
“不用了!”我赶紧拒绝:“一会儿就好。”
魔法师4
我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步,心乱如麻,我可以肯定那个人就是泽西纳特了!可是他既然加入了复位党,有为什么要背叛他们,他不是一直爱着爱丽丝吗?出卖复位党就等于出卖公主啊!我真想让泽西纳特现在亲自来回答我,他怎么可以干出这种事来?亏凡还那么信任他,不但没有杀他,还让他加入我们!他怎么可以这样报答他?
“太可恶了!”我一脚踢在了壁炉上,把那精致的浮雕墙面当作了西泽纳特,可是,石头无言,回以我的只有几乎骨折的大脚趾。
“啊呦!”
忍不住哀嚎了起来,我抬起右脚,脱掉鞋袜刚想查看一下大脚趾,身体不稳,朝后倒去,我急忙扶住了壁炉两侧装饰的铜制雄狮雕像,没想到那个雕像被我掰动了一个角度,狮子略点点头,如同虔诚的臣服礼,接着房中响起墙石摩擦的声响,壁炉中央竟被我打开一个黑幽幽的密道!
我吓了一跳,直直地盯着那个黝黑阴森的密道看了半天,还是没有抵制住强烈的好奇心,我从烛台上拔下一根牛油烛,走了进去。
长楼梯一直朝下,我拎着裙角沿着走下去,越来越黑暗,越来越寂静,越来越恐惧。
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看到右上方墙壁上嵌着空火把,于是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试了试,真的能点着。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原来是一个地牢,还放着大堆的兵器,盔甲,护具,马套……最里面一只铜红色大箱子,紧锁着。周围堆满了金银和珠宝!我张了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财富!
我正要穿过剩下的阶梯走下去,突然,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从我光着的一只脚边窜过,吓得我尖叫一声向后摔到地上,撞翻了旁边立着的盔甲,圆溜溜的头盔伴随着一声巨响,蹦蹦跳跳地朝前滚去,一刹那,令我大吃一惊的事发生了,两边的墙壁缝里突然开口,从前到后依次射出一排排乱箭,最后,两把大斩斧像巨大的钟摆一样挂下来,左右摆动,发出森然的响声。
我坐在地上,两腿发软,冷汗直流,不停喘息。
接着又是一声巨响,斩斧咂到地上,地面略微震动,地砖塌陷,好半天才传来重物击到水面的声音,原来下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水坑。和水声一起传来得还有一个颤巍巍仿佛来自地狱的叫骂声——“##88¥¥•;•;……”只是我没能听懂。
“……”一颗豆大的汗珠从我额头上滑落,愣了半饷我才反映过来,从地上一跃而起拼命地往回跑。
但是跑道一半时,从心底升起的不是恐惧而是兴奋和好奇,反正都死过好几次了怕什么,于是我折回那里,捡起旁边到下的盔甲手中的长矛扔过去,没有动静。我拔下墙上的火把,慢慢走到洞前。地洞深不见底,向外冒着寒气。
我瞥了一眼脚边的头盔,一脚把它踢近洞里。
里面的人又絮絮叨叨不停的说着,它说的语言我听不大懂,只是偶尔有一两句丹麦语冒出来,就像一个失去理性的疯子。不表达什么只为了说话。
“你是谁啊!”我鼓起勇气问道。
魔法师5
里面的人沉默了一会,用丹麦语哭叫着说:“终于,终于,上帝啊,终于……”在兀自
感慨了良久之后,那人对我说:“亲爱的小姐,您一定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吧!请您快解救我吧——把我从这个该死的牢狱中拉上去……”
“……”
我脊背发直,犹豫不决。
见我不说话,那人紧张地又叫道:“您还在那吗?求求您了,不要沉默,起码和我说说话吧,我已经三十几年没有和人说过话了!”
“什么?怎么可能?”
“这是真的!”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水底有小细缝,可以让小鱼虾渗进来,我就是靠吃这些活着。”
“可是这样的话,你在水下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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