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童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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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我从可怜的一丝缝隙中仅仅看到一只粗糙的沾满鲜血的大手朝我伸过来！我下意识地扭头躲开。
　　那人板正了我的面颊，他手上那黏稠的血液沾到了我的脸上。我像触了电一样轻颤了一下，拼命想摆脱那人的钳制，那人却加深了手上的力道，死死地捏住我的脸。
　　该死的，变态！

　　进驻泽西纳特城堡8（拯救）

　　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阻止不了……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落到了敌方手中！
　　可是，为什么要抓我呢？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还是，那么讨厌我吗……”
　　带着血腥和酒气的声音……暗哑得好像受伤的野兽！
　　BUT，我根本不认识你呀，大哥！
　　难道是，他抓错了人？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还是……依然那么恨我？”
　　糟了，难道他将我当成了爱丽丝，那他不就是——泽西纳特？？？？
　　“……”
　　他沉默了一会儿，阴沉地笑了：“可是，你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上！你，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上啊！那个人呢？怎么不来救你，怎么不保护你……”
　　老大，你搞错对象了！我有点欲哭无泪……可是，他如果知道了，我会不会死的更快？抓错人的失望会让他陷入更深的疯狂吧？
　　当下，我吓得一声不敢吭……
　　“我要让鲁克莎尔看看我的胜利！”
　　我感到什么物体飞快地向我的脸上砸来，可是我的脸被那个人握在手里，无法躲开，就在我要尖叫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向我袭来的东西竟然带着热热的呼吸，还有，还有暧昧的气息……
　　我生平的第一个吻……竟然在我还没有看见对方的脸时……结束了！
　　“放，放开我！”终于忍不住叫了，不叫不行啊！
　　那人呆滞了几秒，粗鲁地一把扯下了我眼上的布条。乍来的光亮让我一时不能适应，我眯了眯眼睛才睁开……
　　我睁开我黑色的眼睛，在那人脸上看到的是震惊，然后是失望的愤怒和绝望的狂乱！
　　他扯开我的斗逢，很不幸，露出的依旧是黑色的头发……
　　“你是谁？”他一跃而起，后退几步，大声叫道。
　　我知道我很快就没命了，我全身因为恐惧在不断地颤抖，眼泪也不知不觉涌出来，但我努力地嗪住，不让它掉下来。
　　“莎丽文*瓦滋！”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平静的口气说道：“我是子爵莎丽文*瓦滋。”
　　那人愤怒地抽身握紧长剑，剑尖正滑落着——复位党的血，这些人中，也有凡和比斯特他们吧……如果凡的计谋成功，那么泽西纳特，眼前这个消瘦、憔悴、胡楂浓密如同野兽的男人也会不得善终吧……也算为我报仇了。
　　那人灰色的眼眸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泽西纳特伯爵，我看到，霞雾乡的门，不止为我一个人打开……”也为了你！
　　我阴森森地笑了，抑制着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但愿不会太疼……
　　正在这时，一个骑兵急匆匆地从囚牢入口跑进来。
　　“伯爵，复位党已经攻进城堡了！”
　　我一怔，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的消息了！
　　“什么？”
　　那人回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来人：“怎么可能？”

　　进驻泽西纳特城堡8（胜利）

　　“因为您突然从战场撤离的关系，骑士们失去了首领……”
　　“那么，你这是在怪我吗？”
　　“不，不是的……”那个骑兵吞吞吐吐的说，拼命地摇头想让泽西纳特相信他。
　　这时，又一个骑兵冲了进来。
　　“伯爵，快离开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不会离开的。”泽西纳特说着，眼睛盯着虚空中的某物。
　　“伯爵！”
　　两个骑兵同时叫到。
　　“咻！”的一只箭飞了进来，扎在囚牢的木门框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快走吧！伯爵！”
　　“他们竟然假扮成凯利克的人骗开了城门！可恶！！！”
　　什么？那么凡的计划成功了？太好了！
　　我不禁露出了微笑。
　　“不行，我先杀死这个人！”
　　泽西纳特愤恨地转向我，像一头愤怒的豹子。
　　“我先杀了你！”
　　他举着滴血的长剑，疯了一样向我劈来……
　　出于本能，我用脚使劲地一蹬地面，竟一下子向后倒退了一大步又跌坐了下来，他的剑尖“啪”的落下，竟然离我的脚尖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好险！
　　然而泽西纳特再次举剑，我已经退无可退，只有惊恐地盯着那染血的长剑，连怎么尖叫都忘了……
　　“唰”的一声。
　　更快的，什么物体飞过，泽西纳特轻哼一声，身体一侧，迅速抱紧右手，长剑跌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伯爵！！”
　　两个骑兵立刻冲上去抱住他。
　　入口处的光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个人影遮蔽，那人背对阳光，看不清脸。
　　泽西纳特看向那人，凄楚一笑：“是你……”
　　那人朝我急步走来，身后跟着更多的骑士……
　　我看着那人的脸由模糊转向清晰，好似一双春寒料峭的眼睛，如同春天的湖水一样清新又摄人……
　　“没事吧？莎丽文……”
　　他的声音如同绷紧的弦音一样有力又动人。
　　“是的，我没事！”
　　因为已经背靠墙壁的关系，那人不得不双手环抱住我，绕到我身后去解开我反绑的双手。我在他耳边闻到他身上清新又温暖的味道。在眼中嗪了许久的泪水忍不住滑落，滴在他脖子上，顺着脖子滑进锁骨深处……
　　他明显地一怔。
　　双手一获自由，那充血的感觉又酸又麻的，超难受。我活动了一下手腕看见泽西纳特被几个复位党反绑——真是风水轮流转啊，现在轮到他了。
　　“你放心吧，伯爵，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凡丢下我走到他面前：“只是，这段时间可能要委屈您在屋子里不要出来了。”
　　泽西纳特神色凄楚，颤声说：“我想见见她……”
　　“你会的……”凡静静的说，不带一丝感情。然后，他率先走了出去。
　　我从地上爬起来，刚走一步就发现脚腕疼痛难忍，可看见凡离开的背影，又不好意思叫住他，只好一拐一拐地走了出去。
　　走出阴暗的地牢，我才发现我已经置身于城堡里了。这石砌的房子大的过份，巨大的塔楼的那种气势，只待在远处是根本看不出来的。偌大的后院里许多低矮的小木屋，也有高大的教堂和恢弘的粮仓和兵器房。但大多已经废弃了，后院甚至还有好多棵高大的果树。
　　我没有想到复位党的人数这么多，这些人中，除了我认识的枣红公羊的标志外，还有我没见过的金色奥丁神的标志——蓝黑底色，主神奥丁睁着仅有的一只眼睛，后面是王座，交叉的长矛、神鸦和恶狼。及由奥丁创立的神圣古文字——那么，这一定就是假冒的凯利克军队了？
　　泽西纳特走出去，一一冷眼扫过这一切，唇畔勾起一个苦笑。
　　一个身材娇小的士兵从“凯利克”的军队中钻出来，走到场地中央，站到泽西纳特面前。脱下头上几乎全封闭的头盔，露出白皙绝美的脸蛋，一头金黄色如同垂落的阳光一般的波浪长发——竟然是爱丽丝。
　　泽西纳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抱歉表哥，我们要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


　　第4卷

　　女仆

　　泽西纳特和莫纳森夫人都被我们分别拘禁了起来。城堡里的佣人也被迫为我们服务。说“被迫”其实也算不上啦，反正不论哪个主人都一样要工作。而且，凡没有下令杀死他们他们已经很满足了。而且，凡对待他们很客气，公主也不难相处。
　　外面的人并不清楚城堡里面的情况，对城堡内的供应一概不变地进行着。有要见伯爵的人，我们只要说伯爵不舒服不能见客就搞定了。
　　我住在城堡里的时候也被分配了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阳光懒洋洋地洒在了铺满了干燥清香的麦秸杆的地砖上，壁炉里欢快地燃烧着橘黄色的火焰，室内温暖极了。也不像在唯本的小屋那样一升火就烟熏火燎的。空气中满是清新温暖的味道，好闻得就像某人身上的味道，总叫人安心和宁静……
　　我伸了一个懒腰，坐起来，找我的衣服。
　　一个娇小丰满的身影一闪进来，吓了我一跳。然而，她对我甜甜地微笑着。圆圆的脸上一个小小的酒涡，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戴着一顶小软帽，穿着简单的蓝布裙。
　　“我是路易斯，子爵小姐，我是您的仆人。”
　　“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
　　“您要起床吗？我将您的衣服烤一下，再拿给您。”
　　我这才看见，她手里还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呢！她熟练地将衣服敞开来，放在炉火旁烘烤了一会儿再拿过来给我穿上，先是里衣和衬裙，然后才是外衣。
　　我穿戴整齐，蹬上我橘黄色的小牛皮新长靴，系起繁复的鞋带。我还特意将我的衬裙撕扯了一番，果然和爱丽丝的那条一样结实！我满意地笑了。
　　路易斯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小姐，您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
　　我无法和她解释这其中的原因，只好敷衍一番。
　　我的脚趾欢快地在小牛皮长靴里伸缩了一会，体会那舒服而又陌生的感觉。
　　开心极了！
　　“鲁克莎尔伯爵叫您起床后去一下后院，他在那等您！”
　　“啊？”
　　我一听，急忙拔脚跑出去，留下路易斯在身后大声叫着。
　　“小姐……您的头发还没有……”

　　桃子脸男人

　　我跑到后院时，看见一群骑士正朝气蓬勃地操练、整理装备什么的忙活着。比斯特那巨大的身影首先吸引了我的眼光，然后才发现鲁胡莱弗、克利德都在。克利德右手受伤正绑着绷带、吊在胸前。
　　只要活着就好。
　　虽然巴不得克利德多受点苦，可是看见他真的受伤了（还极有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于是我决定慰问慰问他。
　　“嗨，克利德，早安，你的手没事吧？”
　　桃子脸男人翻翻白眼，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高傲地抬起头：“小意思，他们想把我怎么样可难了！”
　　这让我怀疑昨天那个寡不敌众还让我被抓走的是别人。
　　“哦……那就好。”
　　我悻悻地陪了个笑脸，准备开溜。这小子八成是属公鸡的，天天翘着尾巴。
　　“哈哈，子爵小姐太不够意思了吧，怎么只问候克利德一个人啊？”
　　比斯特的超大嗓门一下子引起了在场绝大多数人的注意，附近的几个骑士看见有好戏看竟然都停了下来向这边行着注目礼。
　　什么啊？
　　克利德的脸上竟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我正准备一视同仁地和他补个招呼，某个桃子脸男人为了急着和我撇清关系，一脸不屑地对我嗤之以鼻说：“哼，我对长的和木材似的女人没有兴趣！”
　　……
　　爆发了！
　　“桃子脸的男人同样让我倒尽胃口哦！”
　　“桃，桃，桃子脸？”
　　这男人大概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讥讽过，竟然气得涨红了脸！
　　比斯特和鲁胡莱弗等人呆了一会儿，突然领悟了过来，一齐笑了。
　　“的确……的确很像！”
　　克利德气疯了，竟然不顾一切地叉着腰，拿受伤的手对着我指指点点：“我还没说你呢！又黑又瘦的木材！”
　　他的手吊在胸前不能举高，只好像一只有气无力的蛇一样卯了卯头，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再加上他的说辞昨天我早就领教过一边了，所以，我一点都没被他激怒，反而笑得更大声了。
　　“我又黑又瘦是可以吃胖的，你的桃子脸可不那么好办啊！哦……除非你把你自己的脸用刀削掉一些——怎么样？你有这个勇气吗？”我学着他一手叉腰，一手横在胸前不敢动，只是手腕甩来甩去的滑稽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满意地看着他涨成猪肝色的脸，我明白今天我赢了。可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得更难看，于是放弃和桃子脸公鸡继续纠缠下去。问清了凡所在的方向就赶忙离开了（免得某人有脑溢血的可能）。
　　后来，听人家说克利德气得拽掉手上的绷带掼在地上。从此他得了一个很长的外号就叫“愤怒的桃子脸洛林”。还据说这个外号他听一次发狂一次（难怪后来我经常打喷嚏，八成他听一次也同时骂了我一次），可大家还是乐此不疲地叫着。想必他平时高傲的样子已经得罪了不少人，大家才忍心这样挖苦他。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弊。

　　魔鬼女老师1

　　在马厩边看到凡的时候，他正在和一个年轻小伙子一起刷着马，还不时地对那人说着什么。看见我，两人一齐抬头。凡的眼睛让我有冰雪初融的感觉。
　　“早安，凡。”
　　“早安。”他站起来，甩了甩手上的水：“昨晚还睡的好吧？”
　　“还行。”怎能和他抱怨今早起来到现在浑身都疼的事呢？
　　他对那小伙子吩咐了点什么，那人点点头，继续工作。
　　他走过来，越过我，朝塔楼走去。
　　“今天给你介绍一位老师，她会教你一些宫廷礼仪、社交和基本的文学方面的知识。”
　　“什么？”我有点发蒙：“为什么要我学这个？”
　　“因为，你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宫廷侍女才能留在公主身边。”
　　“可是……”我真的没有一点信心啊，以前在唯本，我从来没有接受过和这些有一点点关联的教育，我真的很担心，我恐怕以我的贫民大脑恐怕什么也学不会啊。
　　“难吗……”忍不住小声地问了一句。
　　“你用心学就不会难。”他说着已经提步走进了黑洞洞的塔楼，借着火把照亮的昏暗楼梯一直向上。
　　“假若……我是说假若，我什么都学不会……怎么办？”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然后他转过去，冷冰冰地说：“那就回到唯本去！”
　　“就我一个人？”
　　“还要我派一个人送你回去吗？”
　　他的声音微微含着愤怒、陌生和寒冷……奇怪，刚刚明明还好好的呀……我又哪里得罪他了吗？
　　“你最好记住，我不想你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停下脚步，站在一扇门前，沉声对我说到。然后，他伸手推开了门。光亮扑面而来，一时间炫得我的眼睛有点花。我抬手遮避了一下。
　　一个女士的身影遮挡在窗前，微微散发寒光。
　　“早上好，西瑟尔夫人……”
　　凡走过去，向她施了一个吻手礼，女士也微微垂下身子，屈膝还礼。
　　“那么……”阴沉的女声响起，她转向我：“这位……就是子爵小姐了吗？”

　　魔鬼女老师2

　　窄小的窗户不断灌入冷风，塔楼里没有升炉火，阴冷得要命。
　　我的手脚早就冻得冰凉，扭伤的脚腕隐隐作痛。可是我不敢出声，只是暗自放松了一下有点吃不消的脚。
　　“啪”小柳鞭毫不客气地抽打在我的胳膊上，我一边怪叫一声跳开来拉开彼此距离以防再次的袭击，一边抚摸着被打到的地方，以缓轻疼痛。
　　我凝视那人。
　　西瑟尔夫人一丝不动的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神色。
　　“我说过的，子爵小姐。”她又用那种口气叫我：“拎起群摆行屈膝礼的时候，大臂要收拢在身侧，小臂要自然优雅地摆动。手腕自然下垂，用三指捏住裙角。”她摆了一个正确的姿势，一如当天和凡初次见面时候：“像您这样将大臂横放，小臂垂下去掳裙角是极其粗辱、无礼、没有教养的行为！没有哪位淑女会做出这么丢脸的动作！”
　　我吞吞口水，看着她轻轻张合的朱唇。通常这个时候都会有可怕的恐怖的惩罚等待着我！
　　“请保持这个正确的动作一小时！”
　　一阵寒风刮过我光溜溜的心，我听到冻裂了的心“咔嚓”断成两半！
　　虽然心里不知道骂了她多少遍，但表面上我还是不得不面带“优雅”微笑着接受。因为我学会的第一项教育就是在皇室成员面前永远都不能表露出烦恼、抱怨、痛苦等不良情绪。
　　她看了看，又帮我调整了一下。独自在旁边坐着休息。
　　几分钟后……
　　“手臂不要往下掉，子爵小姐……”
　　十几分钟后……
　　“动作不要僵硬，子爵小姐……”
　　不知道多少分钟后……
　　“啪”的一声拌着受害者的尖叫：“为什么停下来？”
　　……
　　我在西瑟尔夫人魔鬼式的教育下过着心惊胆战的悲惨日子。一度怀疑自己的选择。
　　直到我看见在房中闭门不出的爱丽丝居然也被逼着辛勤地学习治国理论、科技、历史方面的种种更加枯燥和深奥的知识时，我才意识到，她比我更加悲惨。但作为公主，她却从来没有抱怨过。那么，我自然更加没有资格去抱怨什么。
　　原来公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尤其是作为王位的继承人，还是被当成帝国未来希望的王位继承人。

　　魔鬼女老师3

　　在城堡里的日子虽然辛苦，但和唯本小村比起来，却更加充实。我和路易斯同样来自贫苦人家，自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更容易交流情感。于是走出唯本后，我又交到了一个不错的朋友。
　　和先生们的相处也渐渐变的理所当然。大家都知道我的出身并非贵族，对我自然少了许多生疏客套的繁文缛节，反而坦诚地将我当成了一个不错的玩笑对象（除了克利德和我结了梁子，坚持不理我）。
　　这些人里比斯特最为随便，他的性格就算是真的皇室贵族他都敢挖苦一番，更何况我呢？有时候他比鲁胡莱弗说话更加犀利，但也更为幽默。有他的地方总不会冷场。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玩笑总叫我莫不着头脑上他的当。他的无礼也叫我对他恨之入骨过。
　　有次，他教我新的问候别人的办法——走过去，拍拍腰部，对人说：“大门和锁完好无损，要不要检查一下？”我问为什么，他说这是国外的谚语，意思是叫别人小心谨慎，表达关心的意思。
　　完了他叫我练习了两遍去代替他问候一下凡。我照做了。
　　凡愣了半天，我看到这个平时无所不能似的头领也有知识贫乏的时候，就一五一十地向他解释了一下，这是国外谚语，不知道了吧？哎……
　　凡二话不说，怒冲冲地跑去将比斯特海扁了一吨。
　　后来我才知道，那意思源于国外某些地区妇女所戴的“维纳斯之带”。意思大有暧昧。
　　我哭了好长时间，在心里将比斯特骂了无数遍。好在这事除了我们三人没别人知道。比斯特向我发誓说决不告诉别人，我才原谅他。
　　第二天还是搞得人尽皆知，我将比斯特恨了一个洞。每次看见他都把他当空气忽略掉。比斯特自知理亏，对我非一般的“友好”，每次老远见到我都主动打招呼，不止一次地向我陪礼道歉。在别人面前装作我老大的样子，大有拍胸脯说欺负我就是欺负他的架势。
　　也正是从这次事件后，大家对我都熟识起来。
　　通过这次的事件，我意识到这是知识匮乏带给我的耻辱，于是时常注意他们闲谈时谈论外国的新鲜事，也尽量地去了解我所没有见识过的更广阔的世界。
　　我还决定了一件事就是对比斯特吩咐的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还真够丢脸的说。
　　一段时间过去了，我总结了一下，在大家谈话中占据最高人气的非“恶魔之子”莫属。
　　“恶魔之子是谁？”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问“大塔楼暴熊”比某某。
　　比某某和“南瓜”鲁胡莱弗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望着我。
　　比斯特将他那巨大的“熊掌”在我肩上一拍，我立刻感觉鞋向松软的泥土里下陷了一公分！
　　“小姑娘，说那个人会让你晚上睡觉作恶梦的！”
　　然后，大家自顾自地散开，各自忙乎去了。留下我越发纳闷。
　　现在，看着西瑟尔夫人的背影，我在心里暗暗肯定了一点——不管“恶魔之子”多厉害，在我心里都没有西瑟尔夫人厉害，她才是会让我晚上睡觉作恶梦的人！
　　如果让西瑟尔夫人VS恶魔之子……
　　我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场景——穿一身黑甲的强壮男人持剑叫杀着冲向拿着柳鞭、优雅地站立的西瑟尔夫人。西瑟尔夫人一扭头，目露凶光。恶魔之子一愣。西瑟尔夫人立刻挥动小柳鞭，一上一下地抽打他：“站直了，先生，注意两手自然下垂，看见女士要面带微笑，脱帽致意……”那么，恶魔之子一定满脸虚汗地上下跳跃着躲避，哀号不断……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奸笑起来。
　　“这样站立着独自傻笑，也是绝对的无礼、粗鲁和没有教养的行为，莎丽文小姐！”
　　阴沉的声音轻轻传来。
　　我打了一个冷战……

　　魔鬼女老师4

　　“请按照我说的微微屈膝，膝头要并拢，要缓缓地下去……”
　　我照作了一边。
　　“不对，不是这样……毛病出在右脚，您的姿势太僵硬了……”
　　她又抽了我一下，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