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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明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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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笑笑的,回到了别庄的大门外,看见管家正站在门口等待着。
“海叔,不是已经派人传话了吗,怎么还大冷天的等在门外?”东陵殊下马,走了过去。
“算时间想着公子该回来了,就出来碰碰运气。”荣海笑眯了眼睛,又对着卫瑜与东陵依依道,“郡主和依小姐受惊了,晚膳已备好,多吃一点补补。”
卫瑜对这位管家的印象极好,此时听他如家人般朴实的语言,心下一暖:“海叔准备的饭菜一向好吃,阿瑜就不客气了。”
称呼也亲近了起来。
“小的可不敢居功,这些都是我家公子事先交代好的,小的只管照着做而已。”
卫瑜闻言讶然看去,却见东陵殊转过了身,大步走进了院内,背影竟显得有些匆忙。
“快走了海叔,饿死了。”
荣海笑容更深了些,引着两位姑娘跟了进去。
餐桌边,卫治也等到了现在没有先去睡,卫瑜自又是好一顿安抚。
杜珂下午时候便到了别庄,听说二人骑马去迎她迷了路,又是生气又是担心。此时见到她们平安归来,眼眶都红了。
“好阿珂,我们没事,你别着急。”
卫瑜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很是心疼,杜珂身子本来就弱,寒天出行一日,又为她们担惊受怕到这么晚,真怕会累到。
用过餐后,卫瑜与东陵依依首先就把杜珂哄去休息了,并嘱咐管家多往她房中送些碳火。
东陵殊陪着卫治喝了些酒,老先生有着不小的酒瘾,平时被儿子儿媳管束着这回终于尽了性,连带着也放过了卫瑜。
直到卫治醉醺醺地被小书童服回去休息,卫瑜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东陵殊。
“多谢世子爷了。”
“嗯?”
“容…容廷…”
见卫瑜一脸的纠结,东陵殊叹口气道:“罢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只是世子爷叫的顺口了,一时改不过来…”
“哎呀阿瑜,这有什么不好改的?之前我一直叫族兄,现在不也改口叫堂兄了嘛!你也快改回来,表字叫的亲切!”东陵依依很识时务地站去了一道防线。
“哎…”卫瑜微瞪了这个爱凑热闹的姑娘一眼。
“无妨,称呼而已。”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相处多了卫瑜忽然发现,这位世子爷其实是一位很随和很好相处的人,也难怪离京五年还有那么多好友知己在盼着他,无论身处京城贵族还是军营莽汉中,都能处的游刃有余,受到拥戴。
了解了真性情后,东陵依依也放开了许多,此时已经敢缠着他提要求了。
“堂兄,听说你那马场里面还养着些烈马?什么时候有空也带我们去见识见识啊!”
东陵殊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怪不得阿侥来信说的最多的,就是看住你这个不省心的妹妹。”
“三哥哥来过信?”东陵依依坐直了身子,惊喜道,“他都说什么了?”
东陵殊松了松领口,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慵懒道:“说他这个妹妹呀,人前还能装的人模人样,人后就恨不得能上天,拜托我多拽着点。”
卫瑜忍俊不禁,把脸扭到一边偷笑着,只觉得这位“三哥哥”形容的真恰当。
“哼…他就会挑我的毛病…”
卫瑜拍拍她的手,安慰道:“那还不是放心不下你。”
“那他可有说什么时候会来京城吗?他答应过要来看我的!”
“不曾提过。”
东陵依依有些不开心,安静了下来。
卫瑜看着有些不忍,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不由得看向了东陵殊。
东陵殊漆黑的眼眸也看着她,深不见底,看了一会儿卫瑜就脸微微红地别开了眼。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唯有东陵殊依旧怡然悠闲地喝着小酒。之前他已经陪卫治喝了不少,此时仍然面不改色,没有丝毫的醉态。
待他把酒壶中剩下的酒都喝尽,方才打破了沉静,开口道:“明日休沐。”
见那二人眼神迷茫地看了过来,唇角弯了弯,轻笑道:“不是要去看我的烈马吗?”
☆、第四十七章 设套请“托孤”
这次由东陵殊亲自领着,卫瑜和东陵依依又来到了马场,杜珂也穿的厚厚实实一起跟了来。
还是那位马倌接待的,这回终于可以穿过马厩,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烈马区域。
烈马区是由一间间独立的隔间分开的,打扫都是趁着马儿放风时进行的,看起来十分干净整洁。听到有人走来,马匹们此起彼伏地传来阵阵骚动。
“呀!…”
卫瑜小心地走过一处隔间,被猛的撞击吓了一跳,厚重的鼻息扑面而来,只见一匹毛色棕红油亮,唯额间一道雪白的骏马正朝她刨着前蹄。
东陵殊回头,了然道:“又是颖风这家伙。”
“嘿,就它最能闹腾,每次放风都要三个人看着,一不留神就跳了出去。”马倌道。
“嗯,把它牵出去吧。”东陵殊点头。
“爷,您是要现在驯它吗?”马倌为难道,“外面雪滑,要不还是等开春了吧!”
卫瑜看着那匹暴躁的高头大马也有些担心,出声道:“是啊世子爷,咱们随便看看就好了,千万别受伤。”
东陵殊对于她的担心很是受用,安抚道:“无碍,我心里有数。”
马倌见自家爷心意已决,便听令将颖风放到了烈马专用的一片区域中去。
自它嘶鸣着奔腾而出,周围围栏外的马群纷纷躁动,扬起脖颈应着鸣了起来。
卫瑜几人随着马倌也退到了围栏外,杜珂紧张地靠近卫瑜,小手冰凉。
“阿瑜…那匹马看着好凶,不会出什么事吧?”
卫瑜握着她的手暖着,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倒是东陵依依心大,兴奋地攀着围栏助威:“堂兄驯服它!驯服它!”
“喂…依姐姐…”卫瑜想对东陵殊说小心些,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轻轻扯了扯东陵依依道,“你应该让你堂兄小心些!”
“你干嘛不自己去说?”
“呃,那个…那是你堂兄嘛!”
东陵依依此时心思不在这上面,直接又转回头,冲着里面喊道:“堂兄!阿瑜让你小心些!”
“……”
卫瑜离的挺远,仿佛都能看到那人看过来的漆黑眸子,如星光闪烁。
“依…依姐姐!”
“哎?怎么了脸这么红?”
“……没事!”
杜珂惊奇地看着卫瑜这副模样,相识十几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露出小女儿家的别扭,心里不由默默地了然了些什么。
那边,东陵殊将大氅脱下交给武子,里面穿着利落的骑装。
颖风已经围着围栏跑了好几圈,此时渐渐缓下了步伐,注意到了在他不远处的这两个人。
眼中露出眼白,表现出兴奋的模样,鼻孔喷着粗粗的气,跃跃欲试地想要冲过来。
东陵殊抬起右手,手心对着它慢慢走进,嘴里发出“吁吁”的低语。颖风看着他走进,在快要靠近时突然一个转身,从他身侧绕到了背后,好似逗趣般地长鸣了一声。
“它好嚣张啊!好像在挑衅一样。”东陵依依瞪大了眼睛,喊道,“堂兄教训它!”
颖风听到响声像是被惊动了,又变得躁动了些,开始原地刨着马蹄,转来转去。
马倌连忙制止道:“依小姐声音小些,尤其是一会儿爷上马后尽量不要发出特别的动静,以防失控。”
“哎哎我知晓了…”东陵依依压低声音不好意思道。
东陵殊没有理会这边,注意力依旧全都放在了颖风身上。再次缓缓靠近,颖风这次没有逃走,仿佛站在那里等着他走来。
“好姑娘…”东陵殊低低道,手摸到了颖风的鼻前,让它熟悉气味。它的头晃了晃,鼻子重重地喷到手心上,痒痒湿湿的,蹄子往一侧动了动。
东陵殊拿手顺着它的鼻前往上摸到了发顶的油量鬃毛,颖风并没有过多躲闪,看起来稍微平静了一些。
就在这时,东陵殊突然按住它的脖颈,起身翻到了背上。颖风一惊,立刻前蹄跳起,向后连着退了几步,开始剧烈地抖跳起来,想要把背上的不速之客甩下去。
东陵殊夹住它的背部,放低了身子,让自己随着它的节奏而调整。未驯服的烈马上不去马具,坐在裸马身上极难找到支点,既要保持平衡不掉下来,又要起到主导力量去驾驭它,再加上雪天路滑,就连一向注意风度的东陵殊也微微露出些狼狈。
颖风甩了一会儿,见无济于事,便在围栏中跑了起来,有些横冲直撞的意味。几次朝着卫瑜等人站的位置冲来,引起一声声惊叫,连东陵依依都被那掀起的尘土吓了一跳。
马倌护着几人往一旁又躲了躲,防止烈马冲出来伤着人。
东陵殊见他们已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便不再像刚才那般对颖风死死禁锢,渐渐放任它选择奔跑的方向,整个人也轻松了些。
刚让开位置不久,颖风就不负众望地快跑几步,从不低的围栏上一跃而出,带着东陵殊朝着外面的马场狂奔而走。
卫瑜在那一瞬吓的闭上了眼睛,又急忙睁开去看东陵殊的情况,一颗心扑腾腾地剧烈跳动着。
武子也从里面跑了出来,就近上了一匹马追了过去。
“不会有事吧?马倌兄弟你也过去看看…”
“爷交代小的守在几位身边不得离开。”马倌道,见卫瑜神情焦急,又安慰道,“郡主请安心,这匹颖风比起当初的夙雨已经温顺许多了,爷四年前能驯服夙雨,这匹也不在话下。”
“夙雨?”
“就是爷现在的座驾,左将军送的,这些年一直陪着爷出入战场,极通灵性。”
卫瑜回想着东陵殊一直骑的黑马,威武是威武,却温顺亲人,着实很难想象曾经是个比颖风更烈的性子。
东陵依依想骑马追过去,也被马倌劝下了。几人等在这里,听着他讲了些从前在军营中驯马的事情。
“要说这驯马,每人的方法都不尽相同。”马倌道,“爷生□□马,不忍伤害到它们,驯服时便采用比较温和的方法。看着惊险,时间也耗的长了些,实则效果确实最好的。”
“如此,堂兄不也会更危险些吗?”
“是这个理…”见几人脸色差了些,急忙又补充道,“爷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这么多年了还从没食言过,总之小的相信爷说的话…他说没问题,就一定没问题。”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众人说话间,远处马鸣声起。不同于之前,这次气调是欢快的、兴奋的。
远远的山坡后面,一人一马悠悠踱来,姿态闲适,完全不见之前的剑拔弩张。
东陵殊驱马回到几人面前,翻身下来,颖风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衣袖。
“堂兄你终于回来了!”东陵依依凑近过来,好奇地想伸手摸颖风的头,却被它不满地躲开了,“呦,脾气还这么大呢!”
颖风配合地喷了口鼻息。
“刚驯服的烈马需要人常常陪伴,以熟悉与人相处。”东陵殊舒了口气,顺着它的鬃毛道,“我明日起还要往返于盛京与禺郊大营间,不能常来,你们可有谁能多来照看它一下?”
“我来我来!这个简单,交给我你放心。”东陵依依抢先道。
东陵殊淡淡道:“你若能保证不在它面前大声讲话,我就交给你。”
东陵依依垂下头。
“杜姑娘呢?”
“我?”杜珂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我不行的…我不太敢靠近它…”说着拿眼睛向卫瑜求救。
东陵殊叹口气,无奈地看向卫瑜,语气诚恳:“那么,就只有卫姑娘了。不知卫姑娘可愿帮忙?”
卫瑜被他看的不自在,微微别开脸,正看到一旁的马倌,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不是还有马倌兄弟吗?他对这个一定更在行!”
“这马场里的马倌不多,马匹却极多,每人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接收到自家爷的目光,马倌立马皱着脸道:“是啊郡主,小的每日都忙的分不开身,实在是…哎…”
卫瑜愣住,没想到他们平日里竟是这么忙,倒是自己不近人情了。
正想着,只听东陵殊又开口道:“既然郡主为难,那么也不便强求。还是我每日处理完事务再跑过来一趟好了。”
说着就要牵马离开,语气里竟透着淡淡的委屈。
卫瑜一惊,顾不得什么就拉住了他的衣摆。
“哎等等…我,我没说不帮忙…”
东陵殊停下脚步,脸也不回:“那卫姑娘是答应了?”
“答应,答应呐。”
“那好。”东陵殊施施然转过身来,拍了拍颖风的脑袋,“在照顾它之前,你们先互相熟悉下吧。”
“如何熟悉?…”
“把手给我。”
“哎?”卫瑜有些无措,但看着他一脸正经的神情,又暗暗唾弃自己总是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了出去,在被温热的大手握住的一刹那禁不住一颤。
“每日初见时需先打招呼,像是这样…”说着按着卫瑜的手轻轻抚上颖风的额际。
手下毛茸茸的触感,再加上手背的温热,让卫瑜浑身的紧张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惊动了手下的马或是包围着她的人…
好在东陵殊将她引到地方后就很快送开了她,神色不见丝毫异样,就像是最正常的指点一般。相比来说,卫瑜若反应出什么不好意思,就像心里有鬼似的。
于是她强压心中的异样,硬着脖子也装出一脸的正经,认真点头道:“我记下了。”
东陵殊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学着她的表情回应道:“那颖风,就拜托卫姑娘了。”
☆、第四十八章 马场交互心
至此,卫瑜每日又多了一项新任务,便是到马场去照看颖风。
说是照看,其实也没她什么事。马厩的打扫和马儿喂食自是有马倌早早就弄好的,她来了无非是牵着它出去溜溜,梳梳毛,聊聊天。
相处的多了,颖风对她也越来越亲切,已经可以让她偶尔骑上去慢慢的跑跑了。
卫瑜再与东陵依依赛马时,虽然骑术不佳,却也可以依靠颖风赢过几次。杜珂由于身体原因不能骑马,每每看着她二人马上的英姿飒爽,都会眼露羡慕。
“阿珂,我看你泡了这段时间的温泉,气色好多了。”卫瑜放开颖风让它自由放风,坐在杜珂身边道。
“哎,什么时候能像你们一样骑骑马、跑一跑,我也就没有遗憾了。”
“再养一段时间会更好的。”卫瑜看着不远处散落的马群,不时有乌雀落在枯枝上嘎嘎的叫,微微笑道,“若是以后每年都能来这里住上一段日子就好了。”
“这也不难,如果你变成了这别庄的女主人,我就可以沾光来做客了。”杜珂忽然贴近她的耳朵小声道。
卫瑜一惊,抬眼见东陵依依跑马去了还不见踪影,四周也无人,这才松了口气道:“阿珂,你在瞎说什么呐!”
“我是认真的。”杜珂看着卫瑜道,“你看安平公世子的神情,我可是都看在眼里呢。阿瑜你跟我说实话,对他你究竟有没有动心?”
“这个…我也说不太清…”卫瑜也不愿对好友隐瞒,既然被问到了,便认真思考了许久,缓缓开口道,“对着他,有些紧张,又有点期待,但究竟紧张什么、期待什么,又不得而知…”
杜珂静静看着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浓密的睫毛颤如碟翅,垂下一片剪影。
“一开始以为是因为他救过我,从而产生了依赖与敬仰。但后来渐渐相处着,对他了解愈深,就愈被吸引,明明看起来那么清冷的一个人,竟然能让人感受到温暖与体贴…”卫瑜被自己惹笑,莫名其妙地摇摇头继续道,“有时候在想,这种是不是兄长般的照顾,但又觉得不是…在兄长面前,包括在阿拙那里我都可以自由谈笑,不会去想自己会不会傻傻的,会不会成为人家的麻烦。但面对着他,却总是会忍不住猜测他的想法,会想拿最好的状态面对他…”
“阿瑜…”
“像对赫连墨启一般想全心全意为他付出吗?但目前为止,只有我从他那里得到了许多,以至于我搞不清自己有时候的做法,是仅仅为了报答他,还是真的想为他做些事…所以,阿珂…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卫瑜叹口气道,“或许,只是单纯地觉得他很优秀,单纯的欣赏罢。”
“阿瑜,我觉得你是喜欢上他了…”杜珂拉住她的手,喃喃道。
“是这样吗?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不管怎样也没什么结果的…”
“这是为何?你们门当户对,也不会有什么阻碍啊?”杜珂不解。
“和外人无关。只是我,单纯的不想再嫁人了…”
“可是因为将军府那些人?”杜珂急道,“阿瑜你听我说,你根本不必…”
“不是因为他们。”卫瑜打断她的话,“你想说的我都明白,也都懂。从前的我一意孤行,伤过家人的心,也错过许多事,如今我想陪在他们身边,或者自由地去各地看一看书本中记载的世界,不想再把自己拴在一个人的身上了。”
她虽要把生活过的美满起来,但她的计划里却没有过嫁人这一项了。
“阿瑜,既然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我也与你说说心里话。”杜珂拉过卫瑜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道,“自小时候我们认识起,我一直以为你最终会跟萧世子走到一起的…”
“…阿拙?”卫瑜瞪大了眼睛,摇摇头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与阿拙只是挚交,并无任何多余的感情在内。”
“有些事情是旁观者清,你不用急着否认,自己好好想一想,是真的毫无察觉,还是因为不甚关注而被忽略掉了。”
卫瑜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什么。
“不只我一人看出来了,如楚歌、画书多少也都看的明白。”没有理会卫瑜难以置信的神情,杜珂接着道,“你可还记得稷宁公府曾经住过一个表小姐?”
卫瑜点头:“好像是姓姜?”
“嗯,就是姜媛,当时她是‘楚派’的一员,没少与你作对。”杜珂道,“但你以为她对你的敌意,仅仅是因为姑娘间的派系立场?不,如果没有你,她早在两年前就会与萧世子订婚,今年或许已经嫁入了国公府成了风光的少夫人。”
“可是…可是她已经被送回岑溪好几年了啊…”
“她回去的原因,现在你可能想的明白?”
当年的卫瑜也就十一二岁,正是豆蔻初绽,风华气盛的年纪。对于突然出现,像个尾巴似的一直黏在萧澹身边的姜媛也不太能看的上眼。
她喜欢故意到姜媛面前炫耀,让她看着萧澹对她们二人明显的态度转变。
每每见她背后气的摔杯子,小卫瑜就有种出口恶气的感觉。这比在人前作诗赢过秦楚歌还要爽快。
那个时候的幼稚举动,并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特殊感情,只是单纯地看不顺眼,以及对玩伴的占有欲。但如今细细想来,小小年纪的自己已经懵懂地懂得利用萧澹对她的感情去报复别人,又何故越长大懂事后,却越看不明白了?
直到有一次几个姑娘一起晚上结伴去看花灯,姜媛先是装作热情要与小卫瑜走在一道,拖着她慢了其他人好些距离,而后又找机会支走了婢女,让小卫瑜一人落了单。
人潮喧闹,一个貌美的小姑娘独自走着自然惹眼,不久就引起了人贩子的注意,悄悄尾随在后。待到一个拐角处,人贩子在出手的瞬间却突然被人在身后袭击,可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小卫瑜受惊,想扭头去看,却被一个斗篷从上到下给套个严实。
“别慌,勿看。”
短短四个字,卫瑜至今还记得,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个声音了。
耳边传来路人的尖叫声和金属碰撞声,她就微微颤抖着站在一片黑暗中,能感受到身边的那个人一直都在,才安心了些,没有急着摘掉斗篷跑走。
很快一切都平息了,身边人道:“去查查哪家丢了小姑娘。”
随即头上一松,小卫瑜拨开凌乱的头发,抬脸去看,却只看到一个正在撩开斗篷披回自己身上的背影在远去。
也许是听到这里的骚动,萧澹很快寻了过来,满脸紧张地道谢,将小卫瑜领走。
回府的路上,小卫瑜问道:“阿拙,方才那些救我的人是谁?”
“是将军府的人。”萧澹脸上还有薄怒,叹口气道,“幸亏遇到了他们,待回去后我会再次道谢。”
“将军府的人…”小卫瑜若有所思小声道。
“你为何会独自一人活动?”
小卫瑜虽看姜媛不顺眼,但也明白她有多在意萧澹。这次虽吃了她的暗亏,却也不至于真的通过萧澹来教训她,便随口道:“人多,我自己不小心走散了。”
但后来萧澹还是从小卫瑜同行的姑娘口中查到了姜媛所做之事,再过不久,姜媛就离开盛京回岑溪了,至今再未见过面。
若没有姜媛,小卫瑜也不会碰到赫连墨启,因为这一段插曲,连带着对姜媛也看顺眼了许多。在得知她回岑溪后,小卫瑜还追问过萧澹原因,记得那时萧澹对她说的是姜媛身体不好了,要回老家休养一段时间,谁知这一休养就再没有回来的那一天。
现在想想,这个理由也许也就是随口说来应付她的。
“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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