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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千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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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团长碰了个软钉子,一时气急:“你!”
  薇莺又咳了几声,傅团长见她额头布了一层细密的汗,心中五味杂陈。
  他今晚一进水阁就看见薇莺抱着琵琶,她微低着头坐在凳子上,穿着一件红底牡丹旗袍,耳上的珍珠耳环在灯下熠熠生辉。
  他始终不敢相信真的是她,直到她坐到思桥身侧,仰起脸朝他表弟微笑时,他才确信原来真的是她,他在舌尖上无声滚过三个字。
  纪、微、盈!
  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有本事,从大学学堂里正正经经的女学生摇身一变就成了堂会里千娇百媚的清倌人,她软着嗓音说,紫薇花的薇,崔莺莺的莺,嘿,真他…娘的知道投男人所好。
  更叫他怒意勃发的是,这女人居然短短时间就勾得他表弟神魂颠倒。
  若不是他知道她的底细,他还以为她生来就是干这行的呢。
  薇莺不知傅正襄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在她身上剐了一遍,忽然男人伸手揽住她的腰,他手上的热度透过平绒旗袍烙在她身上,她浑身一哆嗦。
  傅正襄似无所觉,笑道:“原来只听说你钢琴弹得好,没想到你还会弹琵琶。”
  薇莺敛了心神,嘴上敷衍道:“两样都是自幼习过一些。”
  傅正襄哈哈一笑:“看来我是不了解你。”
  他笑声骤停,忽然毫无征兆的迅速转了个话题:“纪微盈,你刚才认出我了没有?”
  薇莺怔了怔,浅笑间眼波流转:“傅团长这般的人才,但凡见过的人自然不会忘记。”
  傅正襄没有温度的笑了笑:“那就是说,你也认出我来了。这样吧,不如我出钱梳拢你,我们做一回夫妻,也不枉你我老相识一场。”
  薇莺听到这话,如遭雷击一般猛的转过头,睁大眼惶恐的望着他,他眸色深沉,看不见底。
  他又开口道:“你说如何,嗯?”
  这个“嗯”字从他喉咙深处发出来,如情人般的呢喃,带着性感轻佻的尾音,如刀子一般又将她的心神剐了一遍。
  薇莺定定神,轻声说:“若是妈妈同意,傅团长您又出够了缠头,自然是可以的。”
  傅正襄把她更搂紧了一些,她半个身子都偎在他怀里,他声音里辨不出情绪:“你便是千金一夜,难道我就会出不起?”
  薇莺低声道:“傅团长您财大气粗,只是我大约是不值千金一夜的。”
  傅正襄手往上挪,几乎要碰着她的胸口了,薇莺扭动了一下,只觉得难堪,眼眶微微泛红。傅正襄捏了捏她的腰,一脸不正经的调笑:“看来你还真是清倌人,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就摆出这幅三贞九烈的样子。”
  薇莺忍不住哽咽了一声,傅正襄放开她,冷了脸色:“无趣。”
  她原先也不是没被人占过便宜,虽说是清倌人,但他人眼中的婊…子就算打着清倌人的名头,也不需要什么廉耻。
  但这人换成是傅正襄,她曾经的同班同学兼好友的哥哥,她觉得耻辱的有些受不住。
  薇莺怕人看出端倪,忙坐直身子,捂着胸口咳了咳。
  她用帕子轻轻扫过眼角,拭去一点眼泪。
  接下来的一晚上,傅正襄再也未理她,也不再叫她代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薇莺从潘府回到玉琴楼就发了高烧。
  红鸾堂会过后就去会情人了,直到第二天快晌午才回来,金绯端着一碗馄饨站在院子里吃,见到红鸾满面春…色的从门外妖妖娆娆的走进来,她半是打趣半是艳羡:“哟,你还舍得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在小燕楼的床上下不来了呢。”
  红鸾啐她:“呸!下不来?只有男人在老娘床上下不来!”
  金绯笑的呛了一口汤:“你饶了我,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老娘。”
  红鸾朝她碗里看:“今晨又吃馄饨啊?”
  金绯白了她一眼,红鸾笑嘻嘻的从身后拿出个油纸包递过去:“喏,食珍铺子的枣泥麻饼。”
  金绯接过纸包,惊喜道:“还是热的呢。”
  红鸾说:“刚出炉的,我买的多,你莫忘了给薇莺和金碧留几个。”
  金绯说:“还用你讲?”
  红鸾掩口打呵欠,露出一丝倦容。
  金绯凑过来问:“昨夜里堂会如何?”
  红鸾懒洋洋的答道:“还不就是老样子。”
  金绯又问:“那个团长呢?”
  红鸾一怔,提了提精神:“说到傅团长,欸,薇莺呢?怎么还没有起床?”
  金绯说:“许是累了,问你话呢,你又扯到薇莺身上。”
  红鸾神秘兮兮的一笑:“我估摸着,照傅团长昨夜里那番表现,这梳拢薇莺的人,还真不好说是不是谢少爷了。”
  金绯被勾起了兴趣:“这话怎么说?”
  红鸾眯着眼笑:“你瞧着吧。”
  等到姑娘们午睡起了床,薇莺还没从房间里出来。
  这下大家都慌了神,打开薇莺的房门,薇莺脸色通红卧在薄被里,已经烧的快要人事不知了。
  妈妈赶紧叫人打了井水给薇莺敷额头,又去请了大夫,忙到晚上,薇莺的体温总算是降下来。妈妈站在薇莺的床边摸了摸她额头,松了口气,道:“幸好没把这丫头烧出个好歹,不然叫我去问谁要梳拢缠头。”
  金绯小声嘟囔:“悭吝鬼。”
  妈妈横她一眼,甩手走了。
  半夜里,薇莺从意识的黑暗中醒过来,昏睡前那股滚热滚热的烫已经凉了下来。
  房间里的木桌上点着煤油灯,气阀调的低,玻璃罩子里的火光只有豆大一点儿,在黑暗中艰难的撑出一小片光明。
  薇莺迷蒙的看见桌前靠着一个女子,正撑着额头打盹。
  她嗓子干渴的厉害,嘶哑出声:“红鸾。。。”
  那女子转头,惊喜的扑到她床跟前:“薇莺,你醒啦?”
  薇莺分辨了一瞬:“怎么是你。。。金碧?”
  金碧说:“她们都累了,去歇息了。”
  薇莺微弱的点头,金碧转身从木桌上倒了杯水:“渴了吧,喝点水。”
  薇莺接过水,喝了一大口,微凉的水流淌过火烧火燎的喉咙,舒服极了。
  金碧轻轻抚着她的背:“慢点喝。”
  薇莺喝完了水,金碧帮她把枕头竖一竖方便她靠着,薇莺哑着嗓子说:“金碧,你去睡觉吧。”
  金碧又坐回桌子跟前:“我不累,白天我睡了一整天呢。薇莺,你困不困?你要是不困,我就陪着你,我生病的时候顶害怕一个人。”
  薇莺也不困,只是有些没精神,恹恹的靠在那里。
  金碧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品着,薇莺见她自得其乐的模样,微微一笑,心思也不那么沉了。
  金碧看了看窗子外头,那里一片浓黑,她嘻嘻笑了笑:“这要是白天,我就弹琵琶给你听,薇莺,我又学了一首新曲子呢,你给我指点指点。”
  薇莺说:“行,等明天你弹给我听听。”
  金碧说:“最近妈妈催的急,好像恨不得我一下子就能学个十首八首曲子似的。”
  顿了顿,她轻轻一叹:“妈妈说凭着我会弹琵琶唱曲子,能找个好人梳拢哩,可是这天下哪里来那么多好人。”
  薇莺无言。
  金碧忽然一笑:“算了,我也不要想了,想也无用。”
  她笑容天真,盯着煤油灯跳动的小火苗,小声哼道:“衾儿冷、枕儿凉,见一轮明月照宫墙。劝世人切莫把君王伴,伴驾如同伴虎狼。倒不如嫁一个风流子,只落得是朝欢暮乐度时光,紫薇花相对紫薇郎。”
  长夜漫漫,薇莺拢了拢肩头的薄被,安静的靠在床上。
  薇莺一病就病了五六天。
  那日午后,她正靠在床头看书,听到外头有动静,很快有人推开她的房门:“薇莺,谢少爷来看你了。”
  她一下子坐起身,谢仕甫慢慢的从门外走进来,他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如常的俊雅。
  薇莺要下地,谢仕甫拦住她:“别动,莫因我来,你又受了风。”
  薇莺只好犹豫着坐回床头,谢仕甫在桌边的凳子上坐定了,细细的打量她,她脑后梳着麻花辫,穿了件家常的青布袍子,脂粉未施的脸上带着一点大病初愈的苍白孱弱。
  薇莺咳了一声,清了清嗓,道:“劳烦谢少爷来探我。”
  谢仕甫笑了笑:“我就知道你第一句一定是说这个。”
  薇莺一噎,谢仕甫伸手拿过她枕头边倒扣着的书:“在看书?”
  薇莺点了点头:“正好无事,就随便翻翻。”
  谢仕甫定神一看内容,微微一愕,翻手看了看书皮:“艾米莉…狄金森?”
  薇莺摸了摸脸颊,不知说什么好,谢仕甫将薇莺看到的那一页低声念出来:“This is my letter to the world; That never wrote to me。”
  他念完,将书倒扣着放回枕头边,笑了笑:“薇莺,你身上总是有那么多叫人想探究的神秘。”
  薇莺想了想,说:“这本诗集是礼拜堂的泰勒牧师借给我的。”
  谢仕甫说:“你明白我想知道的不是书的来处。”
  薇莺低下头,谢仕甫沉默了一会儿,问:“病好些了么?”
  薇莺说:“好多了。”
  谢仕甫问:“能出堂会了?”
  薇莺顿了顿,说:“堂会能出,只是嗓子还未恢复,唱不得曲。”
  谢仕甫说:“你就安逸些吧,你们玉琴楼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姑娘。”
  薇莺抿了抿嘴角,谢仕甫忽然坐到她床边,伸手握住她的手:“薇莺,等你病好了,我为你赎身吧。”
  薇莺垂下眼,纹丝未动。
  谢仕甫抬手,用掌心轻轻抚着她的脸颊:“薇莺,你不想离开这里么?”
  他的手很温暖,在她细嫩光滑的脸颊缓缓的抚过。
  薇莺觉得脊背发麻,别扭的很。
  谢仕甫放下手,苦笑:“薇莺,我该怎么打动你?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好么?”
  薇莺说:“多谢少爷抬爱,薇莺流落风尘,习惯随遇而安,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如今这样的日子,也许在旁人看来是火坑,但子非鱼。”
  谢仕甫说:“你只是不信我。”
  薇莺抬起脸:“谢少爷,恕薇莺大胆问一句,您能给我什么呢?金银我要那许多也无用,至于其他。。。我若跟着谢少爷,只怕还不如我如今自在。”
  谢仕甫听她这话,反倒不生气了,纵容的看着她笑:“薇莺,你可真是个孩子。”
  薇莺没有辩驳,也笑了笑:“谢少爷,我要的,你给不了。”
  谢仕甫说:“罢罢,给不给的了,也等我先梳拢了你再说。”
  薇莺一笑:“等到那日,薇莺必是,不叫金线柳,遮断木兰舟。”
  谢仕甫捏了捏她的脸:“盼着你真心笑一笑,真不易。只是你不是李香君,我也不是侯方域。”
  薇莺想了想,说:“是,我不是李香君,李香君不懂艾米莉狄金森。”
  谢仕甫眉梢一抬:“你呀,一时像个孩子,一时又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话里有话的小心思。”
  他又生出感慨,凑近了低声说道:“好在你遇上了我,便不会叫你满腔心思付诸流水。”
  谢仕甫温声款款,带着一丝喜悦,像正在与她分享一个秘密。
  薇莺心中轻叹,面上看着他娇羞一笑。
  两人坐着说了会儿话,薇莺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谢少爷,你该走了。”
  谢仕甫顺着她的视线瞟了眼窗外:“还早呢,我们再说说话,我来一趟不易。”
  薇莺劝道:“你这样的人,就不该来这里,早点回去吧。”
  谢仕甫反问:“你说我是怎样的人?”
  薇莺想也未想:“当然是好人。”
  谢仕甫哈哈一笑:“在你面前,我当然是个好人。”
  说完,他站起身:“好了,你也莫为难了,我这就走了,你不用起来送我了。”
  薇莺坐在床上目送他,他走到门口,又转身:“我真走了啊。”
  薇莺只好说:“当心。”
  谢仕甫一笑,心满意足的出去了。
  他雇的黄包车停在离会乐里有些距离的弄堂口,他一路朝外走。
  午后的会乐里还未醒过来,远不如黄昏时那般活色生香。
  在街上走着,能清楚的看见街两侧的阴影中积着污水,偶尔还能见到楼上窗户外晒着女人鲜艳的衣裤,在微风里肆无忌惮呼啦啦的响。
  这的确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
  可谢仕甫走在这样的地方却满心的欢喜,一时间亲人的期盼,家族的重担似乎都远去了,他只是他,一个男人,为着心爱女子的一颦一笑魂牵梦萦。
  薇莺躺在床上无事,又拿起枕边的书。
  门外探进了个脑袋,四下里张望了一番,问道:“谢少爷走啦?”
  薇莺说:“走了,你怎么不进来?”
  金碧笑眯眯的捧着琵琶走进来:“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要不少时间呢。每次有人找我姐,都要很久呢。”
  薇莺俏脸微红:“你胡吣什么呢!”
  金碧坐在凳子上,抱着琵琶“噔噔”扫了两声,没心没肺的一笑:“反正早晚你都是谢少爷的人,我讲两句有什么关系嘛。”
  薇莺脸上的红晕更深:“你这个小蹄子,再乱讲我就不教你了。”
  金碧连忙讨饶:“好,好,我不乱说了。”
  薇莺嗔她一眼,她满脸梦幻:“薇莺,我真羡慕你,你和谢少爷情投意合,他对你也一心一意,我要是能遇上这样的良人,死也值了。”
  薇莺扑哧一笑,金碧回过神,见薇莺不以为然,隐隐嘲笑的表情,颇为不忿:“我说的不对?”
  薇莺笑说:“你真是戏看多了,哪有那么多的情投意合,一心一意?”
  金碧有些难以置信,她控诉:“薇莺,你可真冷酷,你辜负了人家谢少爷待你的一片真心。”
  薇莺沉默了少时,说:“人家梨园行的是在戏台子上演戏,我们是无时无刻不在演戏,客人要我们是放荡婊…子,我们就不能有廉耻,客人要我们是似水佳人,我们就得一往情深。”
  金碧睁着一双杏眼,傻里傻气的看着她,她慨然:“金碧,你姐姐将你保护的太好了些。”
  一说到金绯,金碧神情软下来,不像刚才那般理直气壮,有些腼腆道:“我姐姐当然对我最好了。”
  金碧正弹着琵琶,韭芽忽然走进来:“莺莺姐,外头有人找你。”
  韭芽面上的表情有些惊奇,又有些莫名兴奋,薇莺奇怪:“谁呀?”
  韭芽说:“一个当兵的军爷!”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配着真枪呢!”
  金碧扑哧一笑:“谁会配假枪,用来哄小孩子吗?”
  韭芽脸上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薇莺微怔,见她不说话,金碧和韭芽都转过头看着她,薇莺忐忑的心在这两张单纯好奇的面孔前稍稍轻松了些,她从床上下来,站着理了理头发,说:“我出去看看。”
  走到门外,果然有一个穿草绿军装的人笔直的立在那里,薇莺走上前:“请问,是您找我么?”
  那人打量他一番:“是薇莺小姐?”
  薇莺点头,那人说:“我们团长有请,跟我来。”
  薇莺站着没动,那人露出几分不耐:“怎么?”
  薇莺说:“请问你们团长是。。。?”
  那人脸上阴影更重,大约没想到一个妓…女还敢在他面前有这么多问题,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的枪,可薇莺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摸枪的手又转回摸了摸鼻子,斜着眼哼了一声:“哪那么多废话?快点儿,别让我们团长等久了!”
  薇莺无奈,跟在他身后出了会乐里。
  那人三拐两拐,拐到一条僻静的巷子口,那里停着辆黑色小汽车,傅正襄正靠在车门边抽烟。
  那人走到近前,“啪”行了个礼:“团长!”
  傅正襄挥了挥手,那人走到远一点的地方,又笔直的站在那里,像站岗一般。
  薇莺离汽车有些距离,踯躅着不敢往前。
  傅正襄扔掉嘴上的烟头,在脚下蹍了碾:“过来!”
  薇莺往前蹭了几步。
  傅正襄气的发笑:“你离那么远作甚,你走近些,我还能吃了你?”
  薇莺又挪了一小步。
  傅正襄大步走过去,一把握住她胳膊,往车边拽,薇莺被他拖的一个踉跄。
  傅正襄往她腰上一拦,一个转身,将她的后背摁在车窗上。
  薇莺的背微微一痛,下一瞬,车窗玻璃的冰冷就透过布料传到肌肤。
  傅正襄看见她脸色苍白下来,皱眉问道:“病了?”
  他面上惯常带着军人特有的冷酷与残忍,隐隐还有些嗜血。
  他这一皱眉,薇莺有些害怕的摇头:“没有。”
  傅正襄若有所思的盯着她,薇莺睁着一双惶恐的眼与他对望。
  傅正襄放开她:“去看过大夫了?”
  薇莺不自觉的点头。
  傅正襄说:“明日我派车来,带你去看大夫。”
  薇莺连连摇头:“我,我已经好了。”
  傅正襄冷眼看着她:“等你病好了,我们办一办酒,你就跟了我。”
  薇莺一听,脸更白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不知何处窜来的一丝风,吹的薇莺身上一阵发凉。
  傅正襄又摸出烟盒,点了根烟,居高临下的用眼尾瞟着她:“你不愿意?”
  薇莺垂下眼,傅正襄冷哼一声:“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薇莺还是不说话。
  傅正襄抽了一大口烟:“难道你还真以为你能跟思桥?还是,你还拢着别的男人?”
  他眯起眼:“思桥如今婚约在身,谢家等着他回去娶孙部长的千金,他要出仕做官,名声总不能败坏在你手里。”
  薇莺心里滚过一阵酸涩,只是酸涩过后,居然冒出一丝暗暗的庆幸。
  傅正襄看了她一眼,将她面上的表情一览无余,她的表情不多,却足够他看出些端倪。
  两人沉默了一阵,傅正襄说:“你再不说话也没有用,你还当自己是原来那个纪家小姐,是学堂里的那个女学生?”
  薇莺惨笑了一声,道:“是,薇莺早就不是金尊玉贵,冰清玉洁了,也自知配不上谢少爷。傅团长,您放心,梳拢我的那个人一定不会是谢少爷。”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来烦我?
  这话她不敢说,只是眉宇间流露出的苍凉与疲惫,惹得傅正襄陡然生出一阵怒气,一下将手里的半截烟甩的老远,高声道:“你以为我对你能有什么兴趣?!要不是雅君时常在家里提起你这个好友,你以为我会上赶着要你?!”
  薇莺乍然间听到曾经的好友名字,稍一怔愣,脑海里立刻呼啸着涌出巨浪般好的或是坏的记忆。
  她终于忍不住,流下几滴眼泪,她一抽噎,赶紧抬手擦掉。
  傅正襄的怒火被她的眼泪浇灭了几分,烦躁不安扒了扒头发:“你哭什么,你,你放心,你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
  薇莺站直了身子,说:“多谢傅团长抬爱,薇莺身份低微,不敢高攀。”
  傅正襄一听,原本渐渐平静的怒火一下子又暴涨起来:“操!你当老子听不出你的意思?你那么多废话,不就是不愿跟老子?!你这个臭…婊。。。你以为老子不敢一枪毙了你?!”
  薇莺身形微微一晃,一张脸在渐渐暗下去的天光中白的近乎透明,她微抬着脸:“是!我这个臭…婊…子,站在这里都是污了你的眼!你不如一枪打死我!”
  傅正襄低下头,又扒了扒头发,声音低了几分:“我没那么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分好歹?”
  薇莺忍得辛苦,牙龈恨不能咬出血来。
  傅正襄看着她,忽然展颜一笑:“你看看你,这幅难缠劲儿,哪有一点卖笑的…婊…子样。我看你还是跟着我吧,你做这行,迟早饿死。”
  薇莺破罐子破摔:“我就是个难缠的婊…子,就算我饿死,也是我自己命贱,跟你有什么关系?”
  傅正襄搂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低低一笑:“你是我女人,你放心,我总不会叫我女人饿死的。”
  薇莺身子一僵,拼命挣扎,她想她现在如果手里有把刀,一定会毫不犹豫狠狠剜他一刀。
  傅正襄几个动作就卸了她的力气,她软在他怀里,恨恨的看着他。
  他得意的一笑,低头亲吻她的嘴唇,暧昧含糊的说:“嗯,真香。”
  薇莺的眼泪再也管束不住,汩汩的流下来。
  傅正襄抬手给她擦泪,粗糙的指腹滑过眼角,又在她闭着的眼皮上来回摩挲。
  男人带着寒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那些不听话的人,我最喜欢一颗一颗枪子喂给他们吃,看他们在地上挣扎着慢慢死。你别怕,我不会喂你枪子,我会打断你的翅膀,让你老老实实的待在笼子里。”
  薇莺想问问他,她都已经低贱到尘埃里,为何他还要来践踏她?
  可她说不出话。
  傅正襄见她瑟瑟的模样,心中那种难言的切齿恨意总算平了几分。
  自从再次见到她,他就被这种恨意折磨着,他在心里反复演练着如何亲手掐死她这个自甘堕落的下贱女人,他想象着他的掌心是怎样握住她娇嫩的颈子,渐渐用力收紧,他会冷眼看着她挣扎着死去,然后抱紧她,一点点感受她鲜活诱人的躯体慢慢变冷。
  他这些难以启齿的思绪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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