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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千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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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郁经理办公室外等候的时候,随手拿起旁边放着的报纸。
  报纸的左下角又是关于梁燕珍的新闻,这次的记者大约是采访过很知情的人,那人向记者透露梁燕珍自杀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金先生不愿休妻,只愿纳她为妾。
  金先生是前朝皇室旁支的后裔,他与妻子是幼时就订下婚约的,虽然他对婚事不甚满意,却也绝不是抛弃糟糠之妻的人。
  他愿纳梁燕珍为妾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只是梁燕珍不甘心。
  看完报道,薇莺怔忡了片刻,待她回过神,将报纸翻了个面,立刻就看到头版头条上谢仕甫与孙碧心结婚启事,启事是一篇华丽的旧体骈文,里头盛赞谢孙两府联姻乃珠联璧合,佳偶天成。
  薇莺望着报纸上英俊依旧的谢仕甫,心中微微泛起一丝涟漪。
  她的心里忽然灌注了一股力量,她觉得自己的坚持是值得的,对爱情的向往、对金钱的渴望都该不成为她该轻贱自己的原因。
  哪怕报纸背后的婚姻真相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花团锦簇,她却不能是那个打破镜花水月的人。
  她知道自己有许多的不完美,她的傲骨也是她不完美之所在,但她却愿为这一身傲骨而付出代价。
  薇莺闭了闭眼,阖上报纸,放在一旁。
  郁骥文找薇莺是为了《难得有情郎》一些后续的事体。
  群星公司原本的打算是由梁燕珍演唱《难得有情郎》的片尾曲,可梁燕珍出了事,这首曲子就得找别人来唱,编剧李云秋提议是不是可以让薇莺试一试。
  薇莺由李云秋带着去找公司音乐科的科长丁瀚之,李云秋安慰她:“待会儿试音的时候,不要紧张,就像平时唱歌一样,过分紧张嗓子就放不开了。”
  丁瀚之不到四十岁,善于谱曲也偶尔写词,公司所拍摄的电影,里面的音乐泰半出自他的手。
  他问薇莺:“识五线谱么?”
  “识的。”
  他递过来一张乐谱:“照着这个哼唱一段。”
  乐谱比她在音乐课上所学要复杂的多,薇莺硬着头皮哼了一小段。
  “不对!”丁瀚之拿着铅笔飞快的勾了几个圈,“这里有个休止符,这个音是四分之三拍!这句重来!”
  薇莺重来了好多遍,最后丁瀚之说:“勉强可以了,把歌词拿回去熟悉,你天赋不错,但有才华也要有努力,不然就是一场空。”
  薇莺觉着丁瀚之大约是怕太过打击她才说她在唱歌上面有天赋,在她看来唱歌比拍电影要难多了。
  但等她熟悉了这首歌,她就真的喜欢上了这首《芦花千里》:“江水碧,江上何人吹玉笛,扁舟远送潇湘客。芦花千里霜月白,伤行色,来朝便是关山隔。”
  当这首歌在沪上的大街小巷里回响时,薇莺已经在拍第二部电影了。
  那时的她因为《难得有情郎》的热映而成为了沪上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难得有情郎》打着梁燕珍遗作的名头吸引了许多人进电影院,薇莺作为女主角的妹妹顺理成章的受到了关注,而《芦花千里》的走红更是让她真正成了一位电影女明星。
  连韭芽放学回家都说:“姐!我们班里有你的影迷呢!”
  “什么影迷不影迷的,”薇莺笑道,“我才演了一部电影,哪里有你讲的这么夸张。”
  “真的!”韭芽见薇莺不信,气鼓鼓的说,“姐,她把报纸上所有你的剧照都剪下来了,贴在一个本子上,还拿来给我们看呢,我差点就忍不住说那是我姐。”
  金碧也在一旁笑道:“薇莺,我信韭芽,上次我陪着费舍太太去电影院里看你这部戏,她夸你演的好呢。”
  薇莺被她俩逗的直笑,她还是觉得有些夸张。
  《难得有情郎》在电影院里连着上映了五十五天,只比电影放映最高纪录的六十天少了五天。
  这样好的成绩让公司狠狠赚了一笔,按着惯例,薇莺也小小的得了一笔分红。
  电影放映到第五十天时,公司在理查德森大饭店举办了一场庆功会。
  庆功会也请了一些记者,郁骥文在记者面前再次大大的夸奖了一番薇莺,为她主演的新电影《鹊踏枝》造势。
  既然是庆功会就免不了喝酒,等薇莺出饭店门时,已经微醺了。
  送走了记者,郁骥文问薇莺:“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薇莺刚想答应,一旁有个声音:“微盈。”
  她转头,惊喜的扑过去:“你回来啦?”
  傅正襄接住薇莺,脸色稍稍柔和。
  他朝郁骥文点了点头:“麻烦你了,我送她回去。”
  郁骥文朝他肩头的军衔望了望,微微一惊,将疑惑压在心里,客气道:“不麻烦,那我先走了。”
  傅正襄扶着薇莺往停车的地方走。
  “喝酒了?”他问。
  “嗳,”薇莺揉了揉额头,“不喝不行呢。”
  “你怎么今天有空?”她忽然想起来,“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今天休假,去惠斯勒公寓找你,听金碧说你在这里。”
  “你等多久了?”
  “没一会。”
  “喂。”
  “嗯?”
  “你怎么这么久才休假?”薇莺喃喃的抱怨,“我好想你啊,可又不敢去你那里找你,怕你们有什么禁令。”
  傅正襄抱紧她,笑了笑:“我不是写信给你了吗?”
  薇莺抬起头,伸手在他脸上胡乱揉搓:“信里又看不到人。”
  揉了一会儿,薇莺心疼道:“你瘦了呢,是不是很辛苦?”
  傅正襄温声说道:“还好。”
  “别骗我啦,”薇莺将头埋在他颈侧,“连我这样每日拍拍电影的人都觉得辛苦死了,更何况你呢。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傅正襄吻了吻她的发丝,没有回答。
  “唉,”薇莺叹气,“你说你,脾气差,不讲理,随时要去打仗,你身上除了长得好这个优点,都是让我烦恼的地方,可我还是喜欢你。”
  傅正襄不知这算不算酒后吐真言,他哭笑不得的反驳:“起码还有个优点。”
  “什么?”
  “拿你当命,比任何人都爱你。”
  薇莺蹙着眉想了想:“好吧,这个也算。”
  傅正襄不由朗声笑起来。
  车子往前开,薇莺一直趴在傅正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话。
  到了亚尔培路,薇莺又开始嚷饿,傅正襄连忙叫厨房下了一碗面送到房间里。
  吃完了满满一碗面,薇莺才稍微清醒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空碗:“你家厨子下的面真香。”
  傅正襄本来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吃,却再次被她逗笑了。
  傅正襄笑了一会儿,感慨道:“这段时间总在报纸上看到你的消息,广播里也放一放你唱的歌,歌很好听,可报纸上的你,我都要觉得不认识了。”
  “我也不认识,”薇莺靠在他怀里,“一会把我写的清纯无比,一会又把我写的心机深重,好像比我自己还了解我是什么人一样。”
  “这也正常,不然报纸怎么卖得出去。”
  “是啊,也正常。”薇莺无奈的说,“做电影明星就是一件人前风光的事,至于内里怎么样,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傅正襄安慰的拍拍她。
  “你看了那篇报道吧?”薇莺问。
  “哪篇?”
  “就是说我和金先生私会的。”
  “看了。”
  “那你有没有生气?”
  何止生气!
  傅正襄笑道:“你刚才不是说我脾气差又不讲理么?遇上这种事,我还能不生气?”
  薇莺咬了咬嘴唇:“那你相不相信我?”
  “相信。”傅正襄说,“你连我都不大看得上,还会看上别人?”
  薇莺扑哧一笑,将前因后果向傅正襄一一道来。
  薇莺对于金先生那次为何来找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日她从公司一出来就看见金先生等在那里,她装作没看见,准备绕过去。
  谁知金先生叫住她:“纪小姐!”
  薇莺无法,只好上前:“金先生。”
  “纪小姐,恕我冒昧,我想请你喝一杯咖啡。”
  薇莺压根不想答应,可金先生一脸坚定,来来往往的人都将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她只好点点头。
  “纪小姐,”咖啡馆里人很少,金先生与薇莺对面坐着,他微微一笑,“恭喜你,你这部电影演的很好。”
  薇莺礼貌的惜字如金:“谢谢。”
  “是我要谢谢你,”金先生看向窗外,“燕珍的最后一部电影。。。十分完美。”
  薇莺低头抿咖啡。
  “那首歌也很好,”金先生低声说,“深夜梦回情脉脉,竹风檐雨寒窗隔。离人几岁无消息,今头白,不眠特地重相忆。芦花千里霜月白,伤行色,来朝便是关山隔。”
  “这首歌本是安排燕珍姐唱的。”薇莺轻言细语,简直不怀好意。
  金先生愕然了一瞬,点头:“原来如此。”
  “纪小姐,”金先生沉默良久,忽然说,“我明白你大约因着燕珍对我有不小的敌意。”
  “不敢。”
  金先生落寞的笑了笑:“我和燕珍的感情不足为外人道也,她走了,曾有那么一个短暂的瞬间,我也不想活了。。。纪小姐,我与燕珍这么多年,看多了你们电影明星的事。我奉劝你一句,有时候气性太大,会伤人伤己。做人还是要学着妥协,很多时候以柔克刚未尝不是解决之道。”
  薇莺忍不住反问:“那如果燕珍姐对你也采取以柔克刚之道,你会按她所想的那样休妻娶她么?”
  “不会。”金先生说,“但我会做到以后只有她一个女人。”
  “我妻子是无辜的,我不能让我的妻子流落到过于悲惨的境地。”他顿了顿,补充道,“世上安得双全法,或许燕珍对我绝望了,但我却是真心想对燕珍好的。”
  薇莺无言以对。
  这个世上也许很多事确实难以对或者错来简单评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那日薇莺与金先生聊了没多久,金先生只是由于在电影院里刚看了《难得有情郎》,心中的伤痛实在难以纾解,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才突发奇想的来找薇莺聊一聊。
  谁知这一场短短的,不带任何暧昧色彩的会面隔天就登了报纸。
  那个小报一向以散播明星名流之间捕风捉影的风流事见长,往往凭着几张照片就能极尽想象,编出一个个像模像样的故事。
  薇莺从不看这份报纸,还是郁骥文带到片场给她看的。
  薇莺匆匆扫下来,只觉得荒谬,报纸上说她早在梁燕珍未去世就已经与金先生暗通款曲了,结果这事被梁燕珍揭穿了,她才一气之下自杀了。
  “薇莺,”郁骥文无奈的提醒她,“你如今名气已经不小了,以后与人会面,要多当心。”
  薇莺气血翻涌,好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她很不好意思:“是我没有注意,给郁经理惹麻烦了。”
  “的确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郁骥文半开玩笑道,“我打电话过去,人家报纸还不愿意卖我个面子,撤回这个说法呢。”
  “那。。。怎么办?”
  “没事,”郁骥文见薇莺又气又惊,脸都煞白了,便安慰道,“我再找找人,无论如何得叫他们登报道个歉。”
  过了几日,那份报纸果然登了个道歉启事,郑重的向纪薇莺小姐与金先生道歉。
  沪上最正规销量最大的《申江新报》还在副刊做了篇金先生的采访,里面特地谈到了与薇莺的这桩桃色新闻,金先生语气激动:“燕珍尸骨未寒,他们竟然这样丧心病狂的污蔑!我对于那些说我是负心汉的报道从来不回应,但这一篇无中生有的报道中伤燕珍和我,还有纪小姐,实在叫我忍无可忍!”
  报道的最后,金先生说:“燕珍是我此生挚爱,请日后给予我空间让我安静的生活,不会再有什么桃色新闻与我牵扯了。”
  到此时,这件新闻才算在十里洋场打了个漩,沉寂下去了。
  薇莺心有余悸:“要不是我们郁经理找到得力的人,这事情还不知会怎样呢。”
  傅正襄安静的听她讲完,笑了笑:“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不过去还能怎么办?”薇莺苦恼,“也不晓得那家报纸是谁办的,成日里胡乱造谣,居然也没什么人追究。”
  傅正襄不动声色的又问起薇莺的新戏,薇莺立时兴高采烈地讲起拍《鹊踏枝》的各种事情。
  郁骥文没有同薇莺讲,这家报纸虽然不大,背后却是沪上势力最大的洪武帮。
  起初他们只是偷偷拍摄一些名人私影作为勒索用,后来逐渐在帮…派内规范起来,发展出一份不入流却颇为畅销的小报。
  名流们在他们这里吃了亏,无非是塞钱解决,塞钱也解决不了,那就只有自认倒霉,谁也不敢把这份报纸如何。
  曾有一位先生仗着家里有几分势力,在被报纸刊出了莫须有的丑闻后,一纸诉状以伤害名誉为由将报社告上法庭。
  谁知沪上居然没有一位律师敢接他的案子,这份诉状还是从燕京找了位律师来写的。
  却不想这轰动一时的案子只开庭了一次,律师就遇上了仙人跳,灰溜溜的回了燕京,而这位原告苦主惨被打断了一条腿。
  案子不了了之,从此再也无人敢与这份报纸叫板了。
  傅正安看了报纸打电话去傅正襄军营里:“怀瑾啊,你的美人儿遇上麻烦啦。”
  傅正襄忙的恨不能长了三头六臂,根本没有时间看报纸,听傅正安一说,忙叫副官去买了份报纸回来。
  他一看就气的暴跳如雷,连一枪打死照片里男人的心都有了。
  “嗳,嗳,嗳,”傅正安在电话里说,“你别忙着生气,依我看你的美人儿是冤枉的。”
  “我当然知道她是冤枉的!”傅正襄怒道,“是谁敢这么胡编乱造?”
  “你行啊,连前因后果都不知道,就敢这么相信她。”傅正安笑道:“不过呢,你看,你的女人刚刚出名就遇到这种事,不定多难过呢。她还是太年轻,经验不足。”
  “娘的!老子要带人砸了这家报社!”
  傅正安一听,连忙安抚道:“不行不行,你别冲动,我帮你解决这件事。”
  傅正襄狐疑:“你又在这报社里掺和了什么?”
  “这个你就别管了,”傅正安说,“我保证还你女人一个清白。”
  傅正襄想了想:“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没让我满意,我不管这家报纸后面是谁,我都不会讲情面。”
  傅正安满口答应下来。
  他让报社顺水推舟答应接受群星公司塞的钱,登了篇道歉启事,之后又让《申江新报》特地做了个专访。
  他这一番行事,毫无痕迹,就连郁骥文都以为是他找的市政…府的人起了作用。
  傅正襄看完报纸,心里不是不气薇莺,可他却又担心她受了这么大的中伤,心理承受不了,特地给她写了封信,拐弯抹角的安慰她。
  不过,看她如今的样子,这傻丫头大约是完全不知情的。
  “喂,”薇莺不满,“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听着呢,”傅正襄说,“你在讲头一次做女主角压力大。微盈,我们军人在战场上最讲究士气,只要士气不落,哪怕暂时不利,也有机会反败为胜。你拍戏也是如此,就算你经验不足,但只要不先输了阵,总不会太过难看。”
  薇莺认真的听他讲完,望着他出了一会神。
  傅正襄被她弄得有些糊涂:“你怎么了?”
  她搂住他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你这么好,我都没有安全感了。”
  “胡思乱想什么,”傅正襄笑骂道,他把她压在身下,说,“你如今是大明星,没有安全感的是我才对。”
  薇莺吻他:“你还会没安全感?最多一枪毙了我呗。”
  “舍不得。”傅正襄深深的回吻,“越来越舍不得了。”
  也许是相思的太久,他们两人都热情极了。
  特别是薇莺,薇莺温柔又热烈的缠着傅正襄,简直叫傅正襄神…魂…颠倒。
  “怀瑾,”她低低的呻…吟,“别离开我好么?”
  薇莺的声音迷人又脆弱。
  傅正襄停下动作,他的汗滴在她身上。
  他低下头在她耳畔,竭力压抑着欲…望哑声说:“你要怎样才肯信我?”
  她抱紧了他:“我不是不信你。。。”
  “既然不是,那就全心全意的相信我,”他打断她的话,沉沉的看着她,“你记住,今生我只爱你一人,我既然敢这么说就绝不会负你。”
  傅正襄没有看过《难得有情郎》。
  第二日,薇莺说要带傅正襄去光明大戏院去看这部电影,傅正襄觉得她有些异想天开:“我是无所谓,你要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不会的。”
  薇莺神秘的笑了笑,让他去客厅里等着。
  傅正襄早就让人在衣帽间给薇莺备下了许多件旗袍。
  从永安的吴园饭店开始,到联勤总院的病房,再到这间别墅,他执着的将他看做家的地方,打造成薇莺的影子无处不在的模样,无论这个地方作为“家”的意义有多短暂。
  薇莺挑了件青布旗袍,将头发梳了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
  她下楼,悄悄的走到客厅,一把蒙住傅正襄的眼睛,娇俏的说:“傅旅长,猜猜我是谁?”
  傅正襄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
  “怎么样?”薇莺笑眯眯的问他,“像不像大学生?”
  他眼神闪了闪,拉着她的手在嘴边亲吻:“你故意的。”
  “什么?”
  “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大华大学的纪微盈就喜欢到了骨子里,所以故意穿成这样勾…引我。”
  “哪有。”薇莺红着脸,垂下眼小小的反驳。
  傅正襄的手滑到她的腰际,一个用力,她跌入他怀中。
  “狡猾的丫头。”
  他淡淡的说完,忽然凶狠的吻下来。
  一吻结束,薇莺将脑袋埋得更深了,她双手圈住他的腰,小声问:“那我穿成这样,你喜不喜欢?”
  “喜欢,”他餍足的摸了摸嘴角,“若是你什么都不穿,我更喜欢。”
  薇莺不依的忸怩了一下。
  “别乱动,”他警告她,“要是还想出去看电影就别乱动。”
  薇莺立刻老实了。
  《难得有情郎》上映到最后几日了,大光明戏院里的人反倒比前些时还要更多了些。
  傅正襄牵着薇莺找座位,他仍是一身戎装,只是暂时取下了肩章,外表看起来就是个年轻军官,而薇莺是一身与他很般配的女学生气质。
  在旁人眼中,这两人模样都长得太好,难免多看两眼,却谁也没有想到电影里头演妹妹的纪薇莺就坐在自己身边。
  一百分钟的电影很快就放映完了,薇莺的扮相不比女主角逊色多少。
  出了戏院的门,外头春光明媚。
  傅正襄颇有几分意犹未尽:“上一次看电影还是在德国。。。”
  “哪部戏?”
  “好像是葛丽泰嘉宝的《茶花女》。”
  “好看吗?”
  “不太记得了,”傅正襄说,“时间有些久了,当时还是与渡部隆吉一起去的。”
  薇莺“哦”了一声。
  气氛忽然有些滞涩。
  傅正襄紧了紧她的手,薇莺朝他笑了笑:“那边有家咖啡馆,我们去喝一杯吧。”
  “你说我们这算是约会吧?”
  两人并排坐在一张沙发上,薇莺喝着咖啡,忽然问道。
  傅正襄一笑,薇莺捧着杯子又感叹道:“不知下一次你陪着我看电影会是在何时了。”
  对于不能保证的事,傅正襄从来不多说,他径自沉默。
  薇莺也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完?”
  “等把倭寇全部赶走。”
  “那要三年五年的赶不走他们呢?”
  “无论多久,就算十年八年,也要将他们全部赶走。既生于乱世,就要有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的决心。”傅正襄攥紧了拳头,“我们后勤不如人,军备不如人,若是连这份决心都没有,就真的完了。”
  薇莺伸出手握住傅正襄的拳头,她的手指划过他左手的残缺。
  “每次触摸到你左手这里,”薇莺说,“我心里都空荡荡的。”
  傅正襄的目光柔和下来,他笑道:“能保住一条命就算不错了,不过有时我自己想想也觉得有些可惜,以后我们结婚了,戒指该往哪里戴呢?”
  薇莺眼中水光闪动,她也笑道:“干脆栓根红绳,戴你脖子上。”
  “胡扯!”他轻斥,“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戴那种东西?”
  薇莺搂住他,将脸贴在他的颈侧:“傻瓜。”
  傅正襄一顿,仿佛有些不服气,薇莺轻轻笑了一声。
  傅正襄顺势也紧紧搂住了她。
  她的身体纤秾合度,越发美好了。
  她是因着他才绽放的。
  傅正襄心里喜欢的发疼,他恨不能就这样一直抱着她,任由时光流转。
  那天傅正襄由于独立旅中有紧急军情而不得不提前回营。
  车子就停在不远处等待。
  薇莺站在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脸:“好好照顾自己,别再瘦了。”
  傅正襄嘴唇动了动,仿佛有很多要说的,可到最后只说:“有事给我挂电话,我走了。”
  薇莺点点头,目送他的汽车远去。
  时间还早,薇莺顺着街道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不知怎么就转回了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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