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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千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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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经理新开了家叫曼哈顿的舞厅,金绯在曼哈顿里头继续当舞女。
  她重操旧业,如鱼得水。
  傅正安对她放任的很,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干涉。
  金绯听说他如今有些不得意,遭人排挤的厉害。
  傅正安一个礼拜里总会登门看望她两三次,他如今对金绯完全卸下了往日的面具,金绯清楚的看见他的疲惫,他的无奈,他的软弱。
  金绯觉得这感觉很奇怪,谈不上特别好,但也不特别坏。
  “金绯,”傅正安靠在沙发上,声音里很是感伤,“我儿子站在我面前,我都快认不出他了,他长到这么大,我与他一起的时间没超过两个月。”
  金绯给他端了杯水,欲言又止的望着他,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傅正安握住她的手:“金绯,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不是,”金绯想了想,“只是人生总是有高潮有低谷而已。”
  傅正安攥着她的手在嘴边吻了吻,叹息:“是啊。”
  金绯很不自在的试图将手抽回来。
  他却愈加用力的握紧了她的手:“金绯,我年纪已经不小了,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么?”
  金绯看着他微霜的两鬓,突然觉得很心酸。
  “我不知道,”她默然了片刻,忽然开口,“我从来都没有从男人身上得到过真正的快乐,也许有过身体的欢愉,却从来不长久。其实我很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爱上我这样一个女人,不是我贬低自己,实在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好像已经没有爱上一个男人的能力了。”
  傅正安温柔的看着她:“金绯,我一度也认为我不会爱上什么人,谁知却在这个年纪爱上了你,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过往了,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爱上你,只是我察觉的时候,已经陷得很深很深了。也许这不是我最好的年纪,但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我会竭尽所能让你后半生安稳快乐。”
  金绯眼眶发红,哽咽道:“你不会骗我吧?”
  傅正安微笑:“欺骗也是要花时间的,我不年轻了,没有那么时间可以浪费。金绯,如果你拒绝了我,我想我的余生大约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金绯深深吸了一口气,也笑起来:“那我们试一试吧。”
  离开金绯的公寓,傅正安就开始着手离开台厦,他对他的同僚与对手做出了极大的让步,终于成功从职位上全身而退。
  半年后,他带着金绯来到香江。
  对于傅正安与金绯的到来,傅正襄夫妻俩高兴极了。
  傅正安在瑞士银行存了相当数量的一笔钱,足够他与金绯维持优渥的生活。
  他们在半山置了别墅,安顿下来之后,两人简单的举行了一个婚礼。
  一切都很美好。
  谁知两人都没想到,新婚之夜,金绯对于男女之事会如此惧怕排斥,最紧要的关头,她忍不住推开了他。
  原来时间这剂良药也没能彻底医治过去岁月里那些斑驳的伤痕。
  她无助的大哭起来,傅正安搂着她,轻轻的拍她的背:“不哭不哭。”
  她缩在他怀里,一遍一遍的问:“怎么办?”
  “没关系的,”傅正安说,“慢慢就好了。”
  金绯绝望的看着他:“要是一直不好怎么办?”
  “那也没关系,”傅正安说,“金绯,我娶你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个。”
  “当然,”他很自然的笑了笑,“有这个更好,但我们不要强求。”
  “真的么?”她怯怯的问。
  “真的。”他笃定的说。
  金绯心里仍然惴惴不安,她以为自己肯定要失眠,不想她在他温暖的怀中被他轻轻拍着拍着,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就熟睡过去了。
  傅正安自从与金绯结了婚,仿佛变了个人,从前的野心狠戾全都不见了。
  他甚至不爱出门与人交际。
  金绯实在看不过去,便与他商量:“怀瑾生意做的那么大,你要不要也去做做生意?”
  傅正安好笑:“怎么,怕我闲在家里,人废了?”
  “你也没有七老八十,哪能就这么闲下去呢?”
  “行,”傅正安说,“太座大人都发话了,我这就去看看有什么生意可以做。”
  金绯见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又怕他辛苦,提醒道:“生意也不需要做多大,只是找个事情打发时间。”
  傅正安只是一个劲笑:“都听你的。”
  他与傅正襄虽然是亲兄弟,但个性截然相反。
  傅正襄做起生意来,五湖四海,纵横捭阖,大开大合,亲力亲为,干一行就要在这一行登顶,光这样的气势就叫旁人不得不叹服,所以他生意做的非常大,来香江不过几年,已经在富豪圈子站稳了脚跟。
  傅正安却觉得傅正襄这样太花力气。
  他前半生与人勾心斗角,阴谋算尽,已经很厌烦了。如今有金绯在他身边,他每日都这么平静满足,他不想再活得那么累。
  于是他另辟蹊径,将手里的闲钱去做些投资,他眼光精准,几次下来也赚得盆满钵满,就连傅正襄都笑言要将闲钱交给傅正安打理。
  他有了份新的事业,每日还爬爬山,打打高尔夫,生活舒心的不得了,人也越发神采奕奕了。
  男人到了傅正安这个年龄,该经历的风霜与打磨都经过不少,岁月的积淀犹如酿到最好时间的酒,醇厚迷人的气息深藏不露又回味隽永。
  傅正安还比旁人多了一些俊雅风流,一笑起来,杀伤力巨大。
  也只有金绯看得见人后的他,早上赖床时在床上滚来滚去,就像小孩子一样幼稚,还时常钻牛角尖,谁惹他不痛快,当着人面依旧笑容可掬,风度上佳,回到家里必定要连着骂上好多天,小心眼的厉害。
  但妻子眼中的丈夫,与外人眼中的傅先生总归是不一样的。
  就连傅正安自己都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居然还能惹到一朵年轻貌美的桃花。
  那姑娘刚从美国念完大学回来,跟着父亲打高尔夫时遇上傅正安。从见到这个男人第一眼开始就疯狂迷恋,她死乞白赖的要嫁给傅正安,号称做妾也愿意。
  傅正安烦不胜烦,连高尔夫球会都不去了。
  姑娘找上门来,傅正安火冒三丈,杀气腾腾的扔下句:“你要不要脸?要不是杀人要偿命,我早就一枪子崩了你!”,之后什么也不管,撂下来人径自上楼去了。
  还是金绯陪着被吓哭的姑娘坐了一会儿。
  她对姑娘既谈不上同情,也谈不上厌烦,她实话实说:“就算我现在死了,你也没机会。”
  过了几日,傅正安和金绯去参加海因里希举办的一个酒会。
  姑娘远远看着傅正安,想上前又不敢。
  酒会到了一半,傅正安牵着金绯的手悄悄转到露台上,金绯还没来得及说话,傅正安已经深深的吻上来了。
  他紧紧搂着她的腰,起初还很克制,到后来,两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等到一吻终了,金绯从傅正安的肩头看过去,姑娘落寞的离开了。
  “你故意的,”金绯简直啼笑皆非,“你也不看看我们这是多大年纪了,怎么还做这么孩子气的事情?”
  “她走了?”傅正安没有回头,“那我们继续。”
  这次两人吻的更有感觉了,吻着吻着心里的火燎得两人几乎把持不住,他们没跟主人打招呼,偷偷溜了。
  回到家,一切顺理成章,夫妻之间该发生的终于发生了。
  傅正安缠了金绯一整晚,闹到后来,金绯差点翻脸。
  一年后,金绯生了个女儿,傅正安成天把女儿抱着捧着,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他不再像原来那样散漫,开始认认真真的赚钱,还成立了一家公司,说要把公司做大给女儿当嫁妆。
  金绯在写给金碧的信中说:“我已经不太想起过去的事了,有时候回忆起来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一样模糊不清。如今我每天烦恼的都是囡囡的挑食和怎么才能把他身体养得更健康。我现在什么都怕,最怕生病,人真的是有了牵挂,才害怕很多事。”
  放下笔,金绯从敞开的窗户往外看,忽然一片粉嫩的花瓣随着风无声的落在窗台上。
  她家院外有几株桃树,时常能闻到风里似有若无的桃花香气,偶尔还能看见一两瓣粉色的花瓣越过院墙缓缓飘落。
  又是一年春天到了。
  院子里傅正安正带着女儿玩耍,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她轻轻拈起那瓣桃花,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之花月满

  时隔四年,群星公司的《花好月圆》终于上映了。
  这次是沪上与香江的电影院同时上映,群星公司的老板郁骥文对记者笑言:“当年难怪拍不成这部戏,只有赶跑了倭寇才能花好月圆嘛。”
  虽然彼时国内的情形仍不明朗,但笼在人心头最大的黑暗已经散去了。
  纪薇莺再次出现在荧幕上,让她的影迷们兴奋不已,有的女学生搭伴结伙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一时间报纸上杂志里,到处都是纪薇莺的各种报道。
  就连三岁的傅忠捷都会跟着无线电哼哼:“碧玉簪冠金缕衣,雪如肌;从今休去说西施,怎如伊。杏脸桃腮不傅粉,貌相宜;好对眉儿共眼儿,觑人迟。”
  这是《花好月圆》里的一段小曲。
  每次薇莺看见儿子坐在地毯上,手里玩着各种玩具,小嘴里却在奶声奶气的哼着这暧昧的小调调,她就深深觉得古人说“长于妇人之手,难为人中之王”不是没有道理的。
  于是薇莺很自觉的就将儿子的教育交给了傅正襄。
  傅忠捷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爸爸是大英雄,我妈妈是大明星。”
  在傅忠捷的认知里,英雄与明星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厉害极了。
  只是他这么朝人炫耀,都会换来傅正襄的冷哼:“没出息!整天就只知道提爸爸妈妈,你自己是什么?”
  傅忠捷气得跳脚:“等我长大了,我就是比你厉害好多好多的更大大英雄!”
  傅正襄毫不留情的嘲笑:“我看你是尿床的英雄吧。”
  傅忠捷泪奔而去。
  “怀瑾,”一旁的薇莺看不下去,“你说你跟个小孩子较什么劲?”
  傅正襄比她还不满:“你看他哪有一点男子汉的样子,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
  薇莺生气的打断他:“行行行!你生下来就能上山打虎,满周岁就会下海擒龙,好了吧?谁比得上你啊!”
  傅正襄一看苗头不对,赶紧凑上来哄老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像他这么大,早都不尿床了。”
  薇莺哭笑不得。
  其实傅正襄一开始从战场回来时,与傅忠捷很是亲密无间了一阵子。
  对于傅忠捷来说,妈妈虽然香软温柔,但是爸爸力气大,能把他举高高,转圈圈,还能趴下给他骑大马,带他玩打仗。
  可时间一长,爸爸的真面目暴露了,生起气来好吓人。他不乖,妈妈顶多拍他两下,可他爸爸是真的会打他屁股。
  最可气的是,他爸爸总是对他无情打击,摧残他幼小的心灵。
  吃过晚饭一般是傅家最放松宁静的时间。
  傅正襄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薇莺在一旁听无线电。
  傅忠捷溜到薇莺身边,小声说:“妈妈,我们不要爸爸了,好吧?”
  薇莺心里暗笑,抬头瞄了眼傅正襄,他面无表情,手里的报纸翻的哗啦哗啦的,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
  “为什么呀?”她问儿子。
  傅忠捷撅着小嘴:“爸爸好凶,老打我骂我,我要谢表叔做我爸爸。”
  谢仕甫很喜欢傅忠捷,每次上门做客,总不忘记给傅忠捷买玩具。
  薇莺一听就知道坏了,果然,傅正襄暴怒:“你这个小赤佬!没有你老子我,哪里来的你?!我看你就是皮痒了,一天不揍你,你就不痛快!”
  傅忠捷吓得直往薇莺身后躲,薇莺赶忙拦着傅正襄:“好了,好了,不要闹了,该睡觉了。”她使眼色给一边的佣人,让她赶紧带傅忠捷离开。
  傅正襄怒道:“你看你把这小子惯成什么样子了?惯子害子啊!”
  “好,好,”薇莺给他顺气,“我,都是我,全都是我错。”
  他犹自忿忿不平,算计着要找个日子痛揍儿子。
  薇莺看他这样子,知道今天他这火不撒出去,没准明天真的会揍儿子一顿。
  她转了转眼珠,站起身打了个呵欠,娇声说:“我要上楼了,你来不来?”
  傅正襄一怔,薇莺已经朝楼梯走去了。
  她穿着一件家常的绸缎旗袍,因为生了孩子,前后曲线的起伏比原先惊心动魄多了,她往楼上摇曳生姿的走,一步一步就像踩在他心口,让他的心陡然间咚咚的乱跳起来。
  走到拐角,她又回头望了他一眼,欲语还休,含嗔带怨,像是在问,你真的不来么?
  傅正襄喘了口粗气,狠狠揉把脸,大步赶上去,搂住她的腰,低声骂道:“迟早要被你折磨死了。”
  “呸!”薇莺推了推他胸口,“你是我前世里的冤家,我才要被你折磨死你!”
  傅正襄贴着她耳朵,朝她耳垂吹了口气:“心肝,我又折你又磨你,你喜不喜欢?”
  薇莺被他肉麻的汗毛倒竖,她涨红了脸,低低尖叫:“流氓!”
  “嗯,”他一把打横抱起她,踢开卧室门,将她往床上一丢,“我就对你耍流氓了。”
  她来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压上来了。
  这一缠绵就缠到半夜去了。
  到最后薇莺疲惫的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你要再敢来,”她闭着眼睛狠狠磨牙,“我明天起就要住到韭芽家去了。”
  傅正襄一通痛快淋漓的纾解,正是心情舒畅之时,他收起了平日的所有锋芒,好说话的很:“好,好,不来了,你睡吧。”
  她滚到他怀里,不到一秒就昏睡过去了。
  佳人在怀,傅正襄不知为何有些舍不得睡去,他对着怀中的薇莺目不转睛看了很久,哪怕她就在怀中,他仍然觉得不够,他恨不能跟她连骨带肉都长到一块儿去,他爱她爱的心都要化了。
  宁静的夜晚,她清浅的呼吸声就在耳边,这样的幸福都不像是真的。
  傅正襄吻了吻她的发丝,闭上眼,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漫天的火光,枪林弹雨中鲜血一层层的浸透了土地,不知何时最亲密的战友就会在炮弹轰隆声中倒下,也不知何时他就会倒下,他甚至还能感到子弹挟着劲风擦过脸颊的那种疼痛,他血管里的战意似乎下一秒就要沸腾了。
  他不自觉抱紧了她。
  她轻轻哼了一声,他睁开眼,看着她如画的眉目,激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平静下来。
  都过去了,他对自己说,一切都过去了。
  刚从战场上回到家中的那些日子,傅正襄大概是还没从残酷激烈的战场上彻底回过神来,他总是觉得胸腔里有股左突右撞的暴戾杀气,外加他实在是太过思念薇莺,所以他总是像狼一样眼冒绿光,恶狠狠的盯着薇莺,一看到薇莺,他满脑子就是把她扒…光了,压在床上这样那样。
  到后来,薇莺真是被他缠怕了,只要在家,她总是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要看剧本啦,要去厨房看看今天吃什么啦,要陪着傅忠捷啦,反正是忙忙忙。
  但仍然架不住傅正襄的缠磨,他只要逮住机会,不管是连哄带骗,还是装可怜,装郁闷,装病,只要能成事,他什么都行。
  傅正襄一向都是这样,不择手段,底限也比旁人要低。
  在他面前,薇莺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总是一溃再溃。
  终于在《花好月圆》上映半年之后,薇莺再次怀孕了。
  得知怀孕,夫妻俩面上都是惊喜的神情。
  “什么?!前三个月要禁欲?!艹!臭小子,来的不是时候!”这是微微郁闷的傅正襄。
  “哎呀,好儿子,真是来的及时!总算是可以消停一阵子了。”这是偷着乐的薇莺。
  只有傅忠捷最直白,他高兴的满院子乱窜,欢呼道:“哦~太好啦!我要有弟弟喽!我再也不是家里最小的啦!”
  傅正襄与薇莺无奈的对视了一眼,谁知这一眼便让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难舍难分了。
  良久,两人同时展颜一笑。
  “怀瑾,”薇莺拉过傅正襄的手,放在肚子上,“我好高兴。”
  傅正襄轻轻的扶着薇莺:“微盈,辛苦你了,这次我会好好陪着你。”
  傅正襄与薇莺的二儿子满周岁时,他们举家从沪上迁往香江。
  抗战打赢之后,傅正襄就不止一次的说:“抗击外侮精忠报国乃鄙人职责所在,然自己人打自己人,这事鄙人做不来。”
  他渐渐从核心圈子里抽身,将手中的权力移交出去。
  他下了决心,任凭上峰同僚威胁利诱或是温情挽留,都不为所动。
  时间一长,上峰看得出他去意已决,决计留不住,终于接受了他的辞呈。
  傅正襄早已将身家安顿好,从部队里一退役,就买了船票,带着一家妻小去了香江。
  赵敬丞和韭芽小夫妻俩也带着女儿与他们同行。
  到了香江,傅正襄开始跟海因里希一块儿做生意,贸易、海运、船务、地产,只要是赚钱的他都做,他前半生是血染沙场的将军,后半生是精明狡猾的商人。
  但他骨子里一直都有军人的忠诚秉性。
  生意场上不是没有过诱惑,甚至有人劝他纳妾,他回到家拿这些事当笑话讲给薇莺听,目的很猥琐很阴险,就是为了在床笫之间多占薇莺的便宜。
  他一生只对这个女人的身体有兴趣,他满心满眼都是她,看不见旁人。从青春年少到华发丛生,他对她的热情从来没有消退过。
  虽然有时这热情太过炙热让他女人不堪其扰。
  薇莺到了香江之后,受电影公司邀请,陆陆续续的又演了几部电影,只是随着孩子一个个的出生,她精力不济,只好中断了事业。
  倒是韭芽念完香江大学之后就开始写作,从在报纸上发表小豆腐块到书店里摆着一排她写的书,纪玲珑的笔下是温柔又残酷的三千世界软红尘里。
  她在自传里描述,她曾经在战争中经历的极端恐怖,和她亲眼看见的那些无辜女子,在一生中最好的时光被□□致死,没有尊严也不会有人纪念,没有人知道她们转辗反侧的相思,也没有人知道她们蹙眉轻叹的眼泪,就好像她们从来没有活过。
  而她,想用自己的笔为她们在这世上好好走一遭,嬉笑怒骂,爱恨嗔痴,活色生香。
  薇莺演出的最后一部电影,就是根据纪玲珑小说改编的。
  姐姐出演妹妹写的剧本,也算是影坛一段书香气十足的佳话。
  从此,薇莺就彻底在荧幕上沉寂下来了。
  女人前半生爱谈丈夫事业,后半生爱谈儿女。
  时常有人上门拜访薇莺,她总是矜持又自豪的提起她的几个儿女:“我大儿子从麻省毕业就跟着他爸爸做事,如今算是能勉强接班了吧。我二儿子啊,也没让怀瑾和我操太多心,从德国回来就和他表弟合开了家什么科技公司,我也不懂,让他们去闹腾吧。我三儿子从小学习就好,在英国念到博士,如今在香江大学教书,钱是挣得不如他两个哥哥多,但好在稳定啊。。。呵呵呵,你真是过奖了。。。哦,我大女儿啊,前几年就嫁人了,小夫妻感情可好了,我早就抱上外孙啦,哈哈哈。。。”
  傅正襄与薇莺的大女儿珍珍没上大学就跟青梅竹马的恋人在一起了,大学没毕业就怀孕,如今说起来高兴,当时真是要把薇莺愁死。
  海因里希和金碧带着大儿子上门赔罪的时候,傅正襄差点要把小伙子给打死,小伙子不知是心有愧疚还是吓傻了,愣在那里不知道躲,没想到珍珍挺着肚子拦在心上人前面:“爸,你打死他,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没爹地啦!”
  海因里希没忍住笑出了声。
  傅正襄最后还是得同意两人的婚事。
  等到孩子出生,这事儿就算翻了篇,珍珍又是千好万好的乖女儿了。
  来人不免又问:“那您的小女儿呢?”
  薇莺呵呵的笑:“我小女儿前年从华威大学毕业,如今在中环做事。”她顿了顿,“整天不着家,如今的女孩子,不像我们当年了。”
  她没好意思提,她这小女儿简直是他们夫妻俩的心病。
  他们的小女儿柔柔,长相极美,按她大哥的话说就是一贯恃美行凶,每每做了坏事,总是因为长得美,就被轻易原谅。
  薇莺生小女儿的时候早产,柔柔生下来不如兄姐健康,所以傅正襄对她格外偏爱,从小就宠溺的过分。
  柔柔小时候还看不出来,一直乖巧可爱,谁知一过十五岁,夫妻俩才察觉不对。
  她三天两头换男朋友也就算了,只是这男友的年龄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再到三十几岁,只要柔柔看着好的男生,只要是未婚没有女朋友的,她不计较长相,不计较身家,不计较年龄,不计较国籍,甚至有一次柔柔还曾经带着一位黑人同学回家,傅正襄差点当场犯心脏病,好在柔柔解释说只是同学关系。
  等到她工作自立了,夫妻俩更是管不了她了,头发都为了这个让人操心的女儿白了多少。
  他们只能等着能有哪个男人从天而降,擒住他们这个快要成祸害的女儿。
  岁月如梭,直到桑榆暮景之年,偶见镜中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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