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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西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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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悟道:“你说安多鲁正吗?他会霸占一切么?”
“怎么不会呢?”梅朵说。
“其实,我真的不在乎谁是这里的王,我唯一挂念的也无非就是那么一点点。对于你,梅朵…”我说着又止住了,我想对于梅朵这丫头,我的哪点小心思早就写在脸上了。
坦白说,我并没有为熬吉的不知所踪而有一丝丝疑惑,心底反而开朗了些许呢!我不想解释这么一种心情,即使为它找到更多做为掩饰的借口。
梅朵的脸突然变的苍白,她开始痛苦的捂着肚子。对于未曾触及过此情景的我也不知所措了,心头一惊,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涌上心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妒忌?是恨?难道真要亲眼目睹自己心爱的女人生下别人的种?梅朵开始痛苦的拽我的胳膊,这才让我清醒了些意识。我惊慌的大喊,马上就有很多人的很多只眼睛朝着楼上仰视而来,同时我也抱起了梅朵进了屋子。
接着,熬吉的御用老藏医噶供来了,后面跟着的阿郎抱着他那看起装了好多东西的药箱。一时间院子里又开启喧闹了,好似所有人都在来来回回的走动,我也好像被千万个脚步声震的耳朵呅呅作响。
老藏医噶供驼着背,脸上的皮像那颗大铁树的皮一样皱了。
“太太这是要生了呀!得赶紧给她找产婆接生。”噶供一边有条不紊的讲着,一边撩起宽大的袍袖擦干额头上的汗珠。
我急着说:“熬吉这次带走了大多数会接生的仆人,这倒好。再说去镇子上也是来不急的,你是老医师,你就不能么?”我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内心的诸多矛盾也开始翻腾了。
噶供说:“顿珠少爷怎么这么说呢!我怎么能呢!”说着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其他人也如此,只有我焦急的在门外的走廊来回打转。
正在此时,阿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身后,他领着老仆人阿丹婆婆一起上来的。阿爸指着阿丹婆婆说:“她不就是么!”于是我们开始在门外等待,好一阵子了,还没有消息。我说反正我也在,也就叫其他人都先下去。不多时便传来婴儿的哭声,那一种断断续续的鲜活的声音,开始在我耳边缠绕。
我用力的推开门,梅朵面目苍白无力的平躺着,不丹婆婆刚用临时备好的绵布包好孩子,然后面带欣喜的对梅朵说:“是个小少爷呢太太!”我突然冲了过去,一把从她的怀中抢过了孩子,就那样双手托起举过头顶。
心头的诸多思绪又开始翻腾了,像无数只搬家的蚂蚁爬过心房。脑海中竟被一时的怅惘洗刷的苍白了,我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她们,阿丹婆婆开始不住的颤抖着,她就蜷缩在墙角间大张着嘴巴,似乎是被我疯狂的举动惊呆了!因为不丹婆婆是打小看着我长大的,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把她当成仆人看过。我从小到大性格一向很温顺,今天这般的变化,她一时接受不了也是应该的。
此刻,我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大脑被无情的网包裹的严实极了,以至于不能思考,不能发出任何情感的讯息。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生下来别的男人的孩子!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这个铁的事实就这样降临在了我的头上。它似乎太沉重了,像从天而降的石头,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头颅之上。它虽然不足矣让我致命,却能让我的神经在瞬间崩溃掉。可,我还能怎么做?我毕竟爱那个让我刻骨铭心的女人,我爱格桑梅朵。
孩子就这样被我高高的举着,在混浊的空气中艰难的呼吸着,刚来到这世上就呼吸着这让人愤恨的空气。
不丹婆婆艰难的从墙角爬了过来,爬到了我的脚下。但是她依然颤抖着,依然沉浸在被泪水浸泡过的悲痛里。
她伸手拽我的衣角,颤颤微微的道:“顿,顿珠少爷!求求你快放下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呀!”说着,开始抽泣。
我仿佛听到了她的哀求声,隐隐约约的听到了。
“别管他,让他摔!让他摔死这孩子!”梅朵突然大声的,悲愤的哭喊道。
孩子此刻也在我僵硬的双手中哭出了声来,他的哭声是那样新鲜,那样的动人。我的冰冷的心顿时融化了,在这孩子嘤嘤的啼哭中化成了柔软的水,就连两条僵硬的臂膀也开始发软了,一种真实的酸痛感以上而下窜遍全身。依然的放下双臂,将孩子抱在了怀中。
大脑似乎也瘫软了,有了知觉。于是我的眼泪便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低落在了这孩子粉嫩的小脸蛋上,又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进了他张着的小嘴巴里。不知道他有没有尝到我泪水的味道,是甜的?酸的?还是苦的呢?反正他顿时止住了哭声,在我的怀中露出了这世界上最真实,最纯洁的笑容。就像是早春里温暖的阳光洒在了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然后花儿开了,草儿绿了,鸟儿也欢快的歌唱了!
我的眼泪还在流淌着,但不同的是此刻的泪水是欢愉的,是最平静的。不知何时起心中被一种神秘而无私的力量打动了,难道这就是新生的力量吗?
屋子外的风吹来了,吹走了屋子里满满的忧伤和哀怨,也吹走了所有的邪恶与仇恨。我轻轻的亲吻了孩子的额头,并微微的自语道:“快回到你阿妈的身边去吧!”我平静的将孩子放到了梅朵的身旁,我有注意到她们此刻看我的表情。但我并没有看她们,只是悄无声息的转身,默然的走出屋子。
我知道,我真的释然了!
?
☆、第二十一章 所谓的人
? 打那天算起,今个是熬吉土司“失踪”的第三天,也是我和梅朵没有见面的第三天,我都在努力的让自己避开她,竟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
不过从那天开始,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了下来,平静到外界的任何消息都不足以打动我的心,这其中就包括安多鲁正要当熬吉家的消息。
午饭后,大家一起商量该如何找回熬吉土司的事。但还是如此的没有头绪,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最终却还是丧气的散了场。
于是我和多吉泽让去喂马,去阁楼后面的马棚里打发闲散的时光。
多吉泽让一边给马添草料,一边疑惑的对我说到:“你说刚才为什么安多鲁正要阻止我们寻找熬吉土司呢?他虽然明面上没有表示出来,但我能看出他的心里比谁都不愿看到熬吉回来。切,亏他们还是亲兄弟,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他一边说,一边疑惑的看着我。
“就你小子眼尖!行了,别胡乱猜测了,”我平静的说。
多吉泽让又疑惑了,睁大眼睛道:“我的顿珠哥哥呀!你可是最聪慧的呢,难道这些你看不出来么?”
我没好气的笑道:“这一切跟我们又有何关系呢?”说着,伸手敲了下他的额头。
见他一边摸着额头,一边目不转睛的疑惑的望着我。我便说:“打安多鲁正狼狈回来的那天起,我就看出了他的不仁之心。他是个野心很大的家伙,他巴不得他的哥哥早些死,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得到这一切。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了!但是,不管谁当土司大人,我们还不都是一样,所以管他呢!”
多吉泽让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笑呵呵的道:“哎大哥,是不是熬吉土司抢走了你心爱的姑娘,所以你才不愿让他回来呀?”
他说完,我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但我心里却没有生气,因为我还真真实实的有一丝这样的想法。于是我阴沉着脸说:“休要胡说,要不然我让行刑人割掉你的舌头!”多吉泽让顿时被吓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因为他知道我想做什么就要做到,他是非常了解我的。但随后又张嘴诺诺的说道:“大哥你忘了,我就是行刑人啊!我不可能会自己割了自己的舌头吧!”说完呆头呆脑的伸伸舌头,装作很无辜的样子。于是,我就笑了。
见我笑了,他又说:“大哥呀!梅朵太太的那个孩子会不会是你的?”
此刻我是真正的气了,一脚将他揣倒在地。其实他说到了我的痛楚,我也希望那个孩子是我的,想到此,心里又开始隐隐的作痛了。
但刹那间我又平复了心情,于是上前去想要扶起他。多吉泽让以为我又要打他,于是不自觉的往后缩着身子。我说:“快起来吧兄弟,没事了。”
见他诧异着表情,抬起手指着我的身后。
“别老拿这套吓唬我,你这小崽子!”我说。
“你,你回头看看,”多吉泽让有些口吃的说。
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转身竟然让我平静的心又跳动不安。是梅朵,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或许她看到了我生气的教训仆人的儿子,或许她听到了我们之前所有的谈话。
三天了,这是我和她不见面的第三天,时间仿佛却是度日如年。我谁的可以欺骗,但我终究骗不了自己的心呢!
梅朵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脸颊微微的泛着红晕,这和我第一回见到她时的样子像多了。不由的让我回到了曾经,曾经两个懵懂的人儿相遇。此刻我的心似乎跳动的更加快了,快要蹭出嗓子眼了。以至于我不由的抬起又手捂住了心口,来掩饰我看出见的心跳!
“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梅朵突然间就开口了,而且语气及其的和蔼,让我突然间变的不知所措。
“嗯……”我就这样的胡乱发出声音。但我忽然还是意识到了,急忙呆头呆脑的说到:“没,没有不舒服!”边说着,急忙放下了胸前的手。此时明确的感觉到,我的手心里,后背上,额头上都出汗了。
此时此刻,爬在地上的多吉泽让早已经没有了踪影。我笑着说这小子真快,我都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哩!
此时此刻,就我和梅朵两个人,孤男寡女!
梅朵突然掩着面笑了,而且笑着转过了脸。我也觉得好开心,心中突然间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喜悦感,所以才不知不觉的挠了挠头。
“你这个傻子!”梅朵突然开心的说道。
正当我回味时,她突然的过来抱住了我。她双手搂着我的腰,将脸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胸前。啥时间我的全身变得僵硬,手足无措间,我的胸膛却明显的能感觉到她脸上的温热!我想她也听到了我的心跳声,因为此刻我真的无比的紧张。
“傻子,我好想你!”梅朵温柔的说到,脸上的红晕更加的明显了。
这时我的神经才舒缓了过来,我也伸出了双手抱紧了她。仿佛那种微妙的感觉又回来了,很惬意,很舒心,真的就这样一直下去,永远都不要放开。
我说:“你还好吗?怎么不好好在屋调养身子。”
梅朵抱的更紧了,她的呼吸似乎也变的微弱。
“在屋里待的太久了,闷的实在厉害。我出来透气的时候,看到你朝这里来了,于是我也就下来找你。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下来的,大概是真的太想你了!”梅朵静静的说着,我的心没有规律的跳着。
“那孩子呢?”我平静的说。
“没事的,我把他交给不丹婆婆带了,她有经验着呢?”梅朵说。
情感这东西真的奇妙的很,三天前我们还为了孩子的事闹的很僵。而现在呢?我和梅朵确是心照不宣了,我从心坎里接受了这个孩子,虽然他不是我的,虽然她们母子现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怀里抱着别人的老婆,这种感觉还真的很奇妙呢,呵呵!”我开着玩笑道。
梅朵微微生气地说:“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她说完,就轻轻的用拳头敲了敲我的后背。
我们彼此就这样静静的相拥着,仿佛时间静止了,这个世界变的沉静,只有彼此的二人世界了。而我,内心的些许惶恐和忐忑也已经烟消云散。变的比任何时候都平静,我知道这些短暂的,可以让我释怀的幸福真的来之不易。就算未来再怎么艰险,又有什么大不了呢!
但是我终究没那么伟大,对于在孩子和我喜欢的女人之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隔阂的。但我不想说,我宁愿自己背负着所有的伤痛,也不愿我爱的人再为我受伤了,毕竟,她是我世界里的唯一一个女人。
“梅朵,那孩子该怎么办?”我有些疑惑的说。
梅朵放开了我,平复下心情微笑说:“走吧,咱们过去走走。”于是乎,我们就往后面的芦苇地去了。
“孩子,毕竟是我的亲骨肉。但是将来我绝对不能把他交给熬吉老爷,他早已经被那个妖精吞噬了灵魂,迷失了本性。他会怎么做?我真的有些后怕。”梅朵说着,显然她是有些顾虑了。
“妖精?就是那个二太太央拉吗?”我惊奇的说。之前因为所有人都说我曾和她相识,但我的记忆里怎么都回忆不出来她这样一个身影。从她深沉的表情里,真的有些让人害怕呢!所以,我宁愿和那样的人不认识才好。
梅朵咬咬牙说:“是!”
我说:“我看那女人歹毒的很,你千万别把孩子交给他们!”
梅朵的脚步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眼前永温河的河水顺流而下,眼中又充满了迷茫和感伤。我过来,扶着梅朵坐在了河边的那个大方石头上。
“开心起来傻丫头,这不还有我嘛!你放心好了,不管怎么,我都不会不管的。”我表示坚决的说,轻抚着梅朵的额头,轻轻的依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一阵风掠过,身后的芦苇便轻巧的随风摆舞起来,尖头顶着的毛茸茸的苇子,摇曳的更柔软了。它们时不时的会碰头,然后交织在一起慢舞,那姿态优美极了,就像少女曼妙的舞姿,让人旧旧的迷恋其中。就这样夹杂着风声与潺潺的流水声,构成了一副精美的歌舞画卷!
“边过边看吧!”我叹气说。
“我想到了!”梅朵突然一惊,端坐道。
“想到了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我可以先把孩子抱去给我阿爸阿妈扶养,反正熬吉他们又不会想到。”梅朵坚定的说。
“这样不好吧!要是熬吉土司到时候问起,那可如何收场呢!这孩子毕竟是他唯一的骨肉。”我说。
梅朵悄悄定了定神,略加的思考。然后她说:“别想那么多了,他回不回得来暂且两说了!”梅朵说完,释然的捡起一个小石子自由的扔进了河水中。
聆听着涓涓细水长流,我又搂紧了梅朵,似乎对这样飘渺的时光愈加的依赖了。
正是深夏的时节呢!时不时的会从四周传来蝉鸣,这季节里炎热的气息也被这涓涓河水吸收尽了,感觉不到一丝炎热!透过了河对岸一排的芦苇甸子,那棵茁壮的水桃水挺拔的屹立着。
我伸手指着那桃树对梅朵说道:“你看啦!鲜艳的水桃花才刚刚开败,那一颗颗毛茸茸的小果实就争相长了出来,多好看呢!”顺着我指的方向,梅朵也惬意的点点头。
大概是睹物思人罢!我又想起了我的拉姆阿妈,想起了她慈祥的面容和对我无私的爱。但同时,却勾起了我对熬吉沉痛的恨,恨的真实,恨的心痛!是他害死拉姆阿妈的,反正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见我陷入沉思,梅朵便细心的问:“怎么了,因为什么忧心呢顿珠?”
“没事,只是想起了我的拉姆阿妈,我虽然不是她亲生,她却一直以来视我为己出啊!”我说的不经意,却已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你看梅朵,我阿妈就埋葬在那颗水桃树下,”我又说道。
想想,这日子过的还真快呢!时光真的如白驹过隙那般,岁月怎会饶人呢?人们真的太渺小了,似一颗颗快要蒸发的水珠子,在偶然间落到了凡尘世界里,就这样失去踪迹了!可叹,又可笑。
而纷纷扰扰的人群里,彼此又都在仇视着。世界也就这般大,谁也可以离谁远远的?但人们总是在相互猜忌,相互纷争,谁也饶恕不得谁。那般虚幻的关系,说遇到也就遇到了。
梅朵说让我带她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再也不想被红尘俗世所困扰。但我还是犹豫了,是在内心难以控制的犹豫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也许是责任吧!嗯。
?
☆、第二十二章 纷纷扰扰
? 一切如故,人们还是这样的生活着,他们都还在各自的世界匆忙。偶然有一个异样的插曲,却也在无形中被淡忘了。不管怎样计较都于事无补,因为这世界总是这样荒芜!
又在平淡中过去了几天,梅朵将孩子给她的父母送去了,正好她所在的那个村寨的头人是我的铁杆下属,他是不会出卖我的。而熬吉的事依然毫无头绪,索性我是不去费神了。
这天,阿爸让人叫了我。我知道阿爸要没什么大事的话是不会传我过了,想必今天肯定有事发生。于是我又叫上了阿郎,多吉泽让,索尔多甲三个兄弟一同去了。阐述一下喔,有事的话我们四个人是形影不离的。
由于阿爸大管家的身份,所以后来他被从土司阁楼的第三层安排到了另外一座别致的小楼里,那小楼在土司阁楼的左侧,上下两层,另有偏房。这所房子本来是上一代的熬吉土司接待贵宾用的,后来他死了,因此这小楼也就空闲了下来。和它相比邻的是熬吉家的大仓库,里面放着熬吉家所有的粮食,武器和药材毛皮。阿爸说这是熬吉老爷对他格外的恩赐。但是,我却始终没有那样认为。在熬吉眼里,阿爸对他最忠诚,只有阿爸替他守护着他的身家,他才能安心的睡觉哩!
等我走近,就发现安多鲁正手下的两个兵士昂首挺胸的分站在门的两侧。见他们一手拿枪,一直手笔直的下垂,中指紧紧的贴在裤缝上。我不觉间感叹,他们今日好像脱胎换骨了,真是好奇的很。我像安多鲁正一定在里面,他又有什么公干呢?
我让阿郎他们三人在外面等着,我独自去。正要进门,只听整齐的咯噔声,两兵士突然昂首挺胸,庄重的进了个军礼。把我惊的打了一个寒颤,不由的我也一个立正的姿势,逗的阿郎他们哈哈大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安多鲁正正在厅堂与父亲品茶。
我首先行礼道:“阿爸叫孩儿前来何事呢?”
阿爸先示意我坐下,然后让下人看了茶。然后正襟危坐的道:“还是听你安多叔叔的吧!”
我又疑惑的道:“安多叔你不是去四川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通知侄儿,侄儿好去待人相迎呀!”说完,粗略的喝了口茶。
安多鲁正粗旷的大笑道:“哈哈,真是有劳侄儿了!你安多叔刚回,这不想你就让你来了嘛,哈哈!”说罢,将自己的军帽脱下来胡乱放在茶几上。
“还是说正事吧安多叔!”我说。
安多鲁正喝了口茶,严肃的道:“我这回是从四川军政府回来的,特地为你们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呀!”说完,不由的喜不自禁。
“对我们能又什么好消息!”我有些不屑的说。
见我脸色稍变,安多鲁正急忙说道:“别急嘛我的乖侄儿,先听为叔把话讲完。”然后他郑重的看看我和阿爸道:“我这回来是为四川军政府的赵督军带来一个重大的决定!”
我急忙插话道:“这督军是个多大的官呢?”
安多鲁正挠挠头,不耐烦的道:“这个督军嘛,就相当于我的哥哥,你们的熬吉土司了。不同的是他管四川所有的军队呀!手底下好几十万人嘞!”说完,安多鲁正自然的竖起了大拇指,装着骄傲的样子。
接着他说:“赵督军出于和平大计,想在藏区设立一个驻藏督办,以更好的加强两地之间的和平往来!这可是好事呀!百年大计。”说罢,他又情不自禁的竖起了大拇指。
我又好奇的问道:“安多叔叔,那么这个督办又是多大的官啊,又是做什么的呢?”说实话,汉人的这一套真的伤脑筋,虽然我见多识广,对于他们的这套军制还是陌生的很。
安多鲁正微笑道:“大官哩!相当于团长,总之以后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他主要管藏区的军务,所有部队通通由他节制。”安多鲁正这一说完,可把我下一大跳,这样一来,不就成了古老的松赞干布了吗?可是藏族人的皇帝嘞。不对啊,他们哪来那么大的权利,不是只有汉人的皇帝才能这么做吗?他们肯定有什么阴谋。我想问,可是想想又止住了,因为我得等,等着看他们玩什么猫腻子,后来再揭穿他们。
我急忙说:“这么大的官啊!安多鲁正叔叔,我要当,我要当。”说完,我假装兴奋的站了起来。
还没等安多鲁正发话,阿爸倒开口了:“快坐下,二十多岁的人了成何体统,也不让人笑话。”说完,阿爸生气的拍拍桌子。
我还是很害怕阿爸的,从小就怕。因为我阿妈走的早,所以从小他就对我很严厉。也许这是我对他的敬畏吧,因为他一个人把我养大真的不容易。于是我急忙安分的坐了下来,把头低的很低很低!
安多鲁正哈哈大笑道:“扎哲老弟呀!都是自家孩子,,不防事,不防事!”
阿爸道:“是这样的二老爷,大老爷他又不在,我们做下人的怎么能做的了这个主呢!再说了,这个督办的官这么大,想想也只有土司老爷能做了,他不在,你们也不好封官嘛!”说完,阿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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