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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西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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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匹烈马争相驰骋着,在血红的残阳下迎着温顺的风穿过宽广的河谷,风越来越紧,在河谷的上空呼啸着,似莫名的巨兽发出怒吼一般像敌人示威!一会儿响成一片憾天动地,一会儿四散开去不知所踪。就这样在我们欣喜与恐惧的交叠中变幻着,又以一种大自然的鬼斧神功的力量震撼着他怀中人儿。
  想必我们跑的很远了,穿过了一座座石头磊筑的村寨,穿过一处处叶子红的似火烧一样的林子。冲出了让你空旷的河谷,我想我们应该逃出魔爪了罢!
  夜的序幕渐渐的拉了下来,像是结束一切似的掩盖了这个满是灰尘的大地。我们的马儿想必也是跑累了,在眼前的草场上停了下来。也不顾自己的主人了,一个劲儿的低下头去啃食那看起来墨绿的东西,呵呵,看来饥饿是所有生物最大的敌人喱。
  也记不得今儿是几时了,西天爬上来一湾银白的月牙,似一张满弓娴静的挂在苍穹。洒下来的银光抚摸着水面,此情此景,内心无意间生出一首小诗来:
  静静的,
  幽灵的夜披上银白的霓裳!
  泄下银光抚水,
  娴娴哀伤。
  风无意拂过我的脸庞,
  只是醉在了波光略影。
  可是可是我心爱的姑娘,
  还在伴我流浪,
  我心底潺潺的弱泪呀!
  流过了有风的河谷,
  熟睡的村庄。
  呵!我心中默默的念叨着,这些情景得醉倒多少诗人呀!
  哎!行了,这自顾自的自我陶醉也没什么趣子,讲讲他们罢。
  阿郎,多甲,泽让,当然还有我心爱的姑娘梅朵,都随我奔命来了。哎,这时说心爱也只不过是自己心上的单相思而已,而她爱不爱我不知道。不过管他三七二十一,这样不就很美妙了么!
  几个人顺着小河燃起了篝火围坐在一起,阿郎就说:“没想到,这就亡命天涯了!”说完,自顾自的傻笑了起来。
  多甲接着说道:“这有什么!木巴寨中的牢笼都由我们闯出来,这他妈算什么。”
  说到这,我倒觉得对央拉有愧了。人家把身子和心都给了我,我却……
  梅朵坐在我的身旁,借着微弱的火光看看她,脸上倒没有了白天那份恐惧和忧伤了。此刻正多了一份恬静,多了一份坦荡。
  你还怕吗梅朵,我问?
  她看看我的脸到,多谢少爷救了我,我的心暖极了!她说话间,我又看到了那种少女独有的娇羞。
  但是,我并没有开心的表情。
  我不是说叫你以后不要叫我少爷吗,我们都是人,用不着分等级!我说着,其它几个人脸上都变化着。
  梅朵点点头,我便及时附在她耳边亲声道:“我喜欢你!”
  我又觉得自己太唐突了,急忙缩回头蜷缩在一边。我偷偷的看她的脸,有些欢喜,有些忧愁。欢喜我当然看得懂,但是我并不知道她忧愁什么。而其它几人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意,都站起身说是要看看马去。
  看他们都走远了,我便抓起了她的手。心上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我竟不知此刻我哪里来的胆量,我想是黑夜给的,因为这世间所有的力量都是黑夜给的!
  我问:你是怎么想的梅朵?
  这样的直接了当,因为我不喜欢汉人男子给女子表白的那种方式,太复杂了。喜欢一个女孩子直接说不行吗?用不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要是没读过书的女孩子,你说了她也是皱皱眉而已。就拿我从小研读汉文化来说,那儒教的孔老二总是让我头疼不已。你下细了想,他的知乎者也倒是有几分道理,但读起来嘛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哎,扯的远了,该死。
  见梅朵不说话,我自顾自的唱起那高山上的情歌来:
  山上的花儿开的艳,
  不比姑娘的笑脸甜!
  你若是笑在春风里,
  原野的花儿都开遍。
  天上的仙女摇彩带,
  不比姑娘的腰儿纤。
  姑娘要是爱上了我,
  且与我眉目把情传!
  梅朵咯咯的笑了,我停止了让自己难为情的歌声
  我……
  梅朵正要开言,突然间被思念突如其来的火把至住了。
  突然间喊声一片,看火把的数量,大概也是百八十人。一下间,火光照亮了这块绿地,熟睡的草儿好像也被那鬼哭狼嚎般的惨叫惊醒了,一个劲儿的晃动着身子。
  难道是熬吉的人马,这时我有些惊慌了,一把拽住了梅朵的手,这时阿郎他们也回来了,都举着长枪瞄准了四下里来的敌人。
  大家别慌!我说着,心里却没底的很。
  人群渐渐逼近我们,直至把我们铁通一般的围在中间。借着火光和月光,我仔细看这些人的脸!
  看清了,领头的那个正是那天在索旺爷爷的酒馆中被我打了的人,他是暮落寨的头人,想必今儿个要栽他手里了。
  哈哈,顿珠少爷,噢不,叛徒扎哲顿珠,那个头人说着。嚣张的不可一世,在我看来就是如此。人性本该这样,所以我也并不感到惊讶!就好比我之前所说,人性本就不该用简单的性善和性恶来做简单的定义,要是那般定义还倒好了,既不累己也不累人。在我看来,人性是善变的,就像水一样。把它装到瓶子里面就成了瓶子的形状,装到罐子里面就成了罐子的形状。所以古人常说的“上善若水”我根本就不赞成,古人倒是会说,他们怎么能拿人的情操与水相提并论呢,这根本就是无知的痴想!
  那头人又说:“你快屈服把扎哲顿珠,你阿爸可是随你遭殃咯,哎!”
  “你们把我阿爸怎么了?”我急切愤怒的问,所有的情思开始变化了。
  那头人道:“哈哈,你这个死叛徒!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这样和我这个头人老爷说话。”
  也罢!我心苦笑,如今世界颠倒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我一心想着阿爸,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被我累及受过。再想想那熬吉,此刻我恨不得将我那把锋利的藏刀刺进他的胸膛。
  好不容易跑这么远,却还是被虏回去了。这不仅让我联想到,昔日风光的少爷变成了今日落魄的阶下囚,但是我并没有懊悔的意思,我倒觉得这回才做了一回真正的自己。
  我终于见到阿爸了,他被关在一间又小又黑的牢房里,那墙上仅仅有碗口大的一个窗。不,那怎能是窗呢!只能是一个洞,一个仅供吝啬光亮爬进来的洞!
  我和阿郎几人被和阿爸关在了一块,我看阿爸,他睡着了。他的头发凌乱的散开着,有的沾在乌黑的墙上,有的紧贴在他的脸上,那点吝啬的光正好伏在他的脸上。
  我这次是第二次了罢!蹲阴暗潮湿的牢房,竟也没有了第一次变化万千的心情,只是很平静。也不知他们把梅朵怎样了,这帮天杀的!
  几个人都默默的蜷坐着,许久,阿爸终于是醒了。我问他,他说土司老爷念旧情没有对他动刑。我想,他念的是所有龌龊的事,哪是什么旧情,要是念那几十年的旧情,还会让阿爸遭这份子罪?他又说:我相信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是有思想,会正确思想的人。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阿爸都不怪你!语末,我已是痛哭流涕。    ?

☆、第五章。河谷的风

?  弃我去者,
  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
  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空万里送秋雁,
  对次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
  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
  欲上青天览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
  明朝散发弄偏舟。
  我的灵魂和肉体又一次被黑暗吞噬,眼前仿佛听见李太白吟着的慷慨激昂的诗!我虽然不能懂的当时他是如何的憎恶黑暗的现实,但我却能领略他的心境。
  这也就是我对汉人敬重的原由,尤其是像李太白这样洋溢着满腔热血的文人,他们的骨子永远在我眼中比宝石闪亮,比宝石更坚硬!而我们某些藏人呢?我倒有些羞愧,一直以来自称是格萨尔的子孙,骄傲的踩踏着高原上的每一寸土壤。熟不知,他们的血是变了质的。此刻我更恨的是古代的汉族皇帝,为什么要制造这么一个笑话来。赐给他们滥用权力的印信,让他们管几百里的领地,管制好几万平民,这是为他们的丑陋安装了一个助力器呀!我知道他们的存在只适应某个年代而已,可是现在他们的存在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让人笑掉大牙。
  不过权力还是很诱惑人的,目睹了一切,经历了一切,我真的还有些眼馋哩!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有了人,世界上所有的生物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循环着,永远都是这么一个让人厌恶的规律。要是有一天这个规律停了,那么世界也就到头了。
  拿简单的“人”来说,我认为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异国人,一种是中华人。中华人很自豪的活在自己织好的套子里,每天只能看着套子里面的东西夜郎自大,但是他们从来都不会想,这套子外面是怎样一番天地!久而久之,在世界的人群中,也就形成了异与别人的人。很不幸,我也被他们装进了套子里。
  就算世界再变化,有一天真的变得人人平等,但那个让人厌烦的规律还是不会消除,因为人还在,另类的人还在,他们怎么会舍弃让自己兴奋的东西呢!真该死,人变成了另类,思想也变成了另类,人会吃人,人的思想会怂恿人去吃人,人又会产生吃人的思想,思想又会左右人去吃人。他妈的,真矛盾!目睹了一切,经历了一切,我真的还有些眼馋哩!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有了人,世界上所有的生物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循环着,永远都是这么一个让人厌恶的规律。要是有一天这个规律停了,那么世界也就到头了。
  拿简单的“人”来说,我认为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异国人,一种是中华人。中华人很自豪的活在自己织好的套子里,每天只能看着套子里面的东西夜郎自大,但是他们从来都不会想,这套子外面是怎样一番天地!久而久之,在世界的人群中,也就形成了异与别人的人。很不幸,我也被他们装进了套子里。
  就算世界再变化,有一天真的变得人人平等,但那个让人厌烦的规律还是不会消除,因为人还在,另类的人还在,他们怎么会舍弃让自己兴奋的东西呢!真该死,人变成了另类,思想也变成了另类,人会吃人,人的思想会怂恿人去吃人,人又会产生吃人的思想,思想又会左右人去吃人。他妈的,真矛盾!
  愁思满满之际,一道强烈的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是铁门外的光吗?我难以置信的揉搓着眼,朦胧中看着人影子和着光涌了进来。
  “小崽子们,这里的感觉不错吧!哈哈”熬吉土司笑着印入了我们的眼帘,我费力的才看清他的脸,似乎好久都没和他谋面了。阿爸吃力的跪倒在地,哀求到:“放过这些无知的孩子吧老爷,我死不足惜。”说着近前去抱住了熬吉的腿,我从一边看到了阿爸眼中的神情。怜悯中参杂着一丝恐惧,好陌生!
  熬吉扭了扭脖子看看我,我没有情绪的把脸转到一边去。“哼哼!无知!你也太小看你的儿子了!”熬吉昂起头对阿爸说着,好似他的头和别的人长的不同,永远都看不到他的脚下。
  熬吉甩了甩宽厚的袖子,狠劲拍着身上的灰道:“走,出去,这种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我突然笑出声来,看着阿爸笑,看着仆人们的儿子笑。
  笑笑就算了,幻想着外面的世界,牵挂的人和厌烦的事。格桑梅朵没有摆脱被囚禁的命运,三天前我们进了牢笼,她则被人软禁起来。只是比牢笼多谢光亮,却多不了自在。
  朱红色的窗,潜伏在黯淡光线中的床。屋子很干净,据说是熬吉专门为他和梅朵布置的新房。这是位于土司阁楼最顶层最中间的一间屋子,出门来便有一个几米见方的露台,只要站在上面,便能将整个官寨的风光尽收眼底。向远了望,则是一个纵深百米的峡谷,说是峡谷,但宽敞的惊人,恐怕将上万人装到里边,他们还能兜兜转转呢!再往远了望,庄严的阿拉供雪山便神秘的印入目光,虽然轮廓模糊的紧,但他那种庄重的气势便能给你一种身临其境之感。熬吉官寨几百年了,想想第一个熬吉土司,还真的有福,能据次福地。
  这一层楼是熬吉土司当任后建造的,和其它四层相比较,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就像一个长辫子的好人一头扎进了汉人堆里。
  此时梅朵就坐在窗前,目光死死的望着寨子,望着宽广的河谷,望着庄严肃穆的阿拉供山。好像她从来都不曾在这。她的眼中的神情,我想一般人是看不透的,当然除了我,我自认是一个在这世上唯一懂她的人。
  我不知道梅朵在哪里坐了多久,吃了多少的寂寞。只知道门外的两个土兵一直没有听见屋内的动静,竟好几次闯了进去。我知道他们,熬吉最忠实的狗,主人给了他们饭,他们便要叫嚣几声,但最主要的原因,他们怕丢了宝贵的命哩。
  这时,熬吉派来的两个小侍女进了门来,两个平实的小姑娘呵,竟不知是何时入的这门来。见她们底着头,弯着腰。毕恭毕敬的跪在了帘子外面,这时不知从何而来的风俏皮的掀起了光泽耀眼的珠帘,掀开了她们内心深处的恐惧!
  出去,你们出去!梅朵没好气的叫着,同时站起身来走进屋子中央的圆桌前,猛的用手一甩桌布,那桌布是绸缎的料子,很光,很滑。就那么经梅朵一抖,整桌的美味佳肴便顺着柔美光滑的绸缎一顷而下,柔碎在了光亮的木地板上。
  两个瘦小的人儿显然是受了惊吓了,见她们突然的将身子一缩,脸上的颜色也变的浅绿。我想,这便是面临恐惧时的自然反应吧!
  只见她们不自觉的颤抖开来,不约而同的说:“求求夫人别赶我们出去,老爷会让那可怕的行刑人挖掉我们的双眼的。”言语间,早以微声啜泣,满带委曲。
  梅朵就站在哪里,静静的站着,望着眼前比自己更加命薄的人儿,心底说不尽的痛楚,都化作了眼角冰晶的泪珠子。
  但是她和她们不一样,至少她的意更固,心更间。见她轻轻的抹去眼角的泪珠儿道:“你们起来,来我这边来!”自个走过了为她们掀开帘子,挽起她们的胳膊向着窗来。“是熬吉让你们这样喊我的?”梅朵自然的笑了笑。“是的,”一个侍女达答道。半晌不见梅朵言语,其实她心里最清楚,她们都是最下贱的奴隶而已,哪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她望着窗外阴晴不定的天,内心同样的忐忑难安。
  梅朵突然道:“那他叫你们来又要干什么呢?难道是在送我走前再看看这世上的最可怜的真实么。”
  那侍女道:“夫人多想了,昨个老爷让我们来,还没进得门来便被您遣回了。所以今儿来还是一样,为夫人您梳妆打扮的!”言罢,两人相顾一眼,都把头下的老底,脸快要贴到光滑的地板上了。
  听到此,梅朵才明白了。大声道:“他休想,除非他愿娶个尸体。”
  正此刻,门突然开来,还未见人影,声音便到:“哈哈,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小美人死呢!”话音刚落,熬吉变拖着瘦高的身体,甩着宽厚的衣袖进门来了。见他秉退两个侍女,自个落坐在了圆桌前。
  “哟哟!小美人好大的脾气。瞧这满屋子弄的,无碍,要是你不喜欢这屋子,我熬吉其它的漂亮屋子你坐都坐不过来。”自言自语后,用手轻轻梳理着他浓浓的胡须。“你别妄想了,还是叫你的刽子手砍掉我的头吧!”梅朵面无表情的说着,一道冷冷的光让熬吉身子一缩!
  “呵!无碍。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和扎哲家的小崽子有染!你不是想死吗?那我先送那帮小狼崽子归西吧!”言毕,便站起身来欲出门去。“噢,差点望了,你阿爸阿妈那两个老奴隶,也会被我绑在刑柱上的。”说着一只手伸去轻浮了梅朵的脸,转身迈起了步。
  “慢着,”梅朵猛的叫到,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回心转意了?”熬吉显的胸有成竹也不知他是如何胸有成竹呢。“只要你放了他们,我便什么都依你。但是请答应我一个请求,再让我见顿珠一面,我便和她断了来往!”梅朵哀求的到,那份坚强终究没有抵过爱情和亲情的双重出击,真得难为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
  我突然梦醒了,但眼前的黑暗却还在继续着。但那个梦中的情景依然清晰可见!河谷柔柔的风吹拂着梅朵乌黑的发,那就是我和她的二人世界呀。河谷中静的只有微弱的风声,她靠在我的肩上。最美的是我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那句她那晚没有说出来的话。是的,我等那句话等了好久了,但没想到是在睡梦中得到答案的!那个梦短暂的让人不舍,却美好的让人难忘。此刻我才真正的意识到,意识到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我和她的心境是相连接的,这不是我的第六感,而是此刻梦醒后的真实强烈的感觉。它能冲淡一切,冲淡满天布满的黑云,能冲淡我难以释怀的哀思。的却,我是这样想的。
  而此刻迸发的另一种感觉,是痛的,直白的说,因为那是一种解脱,一种对这世上所有不合理的一切的释怀。我的直觉一向很灵,这是我早就说过的,至少比那布达拉宫中大祭师的荒唐预言灵的多。始终都是那样,它告诉我我的生命只是被重蹈覆辙的其中之一,我不能像伟大的格萨尔那样用自己的满腔热血洗涤这人世间的污垢!未必我疑惑了好长时间,因为我的直觉和我人生的信条发生了剧烈的碰撞,一不小心二者就会粉身碎骨,被风吹的不见踪迹。但是我还是呼吸着的,我不能任由它们肆意妄为,我不能让它们任何一方获胜。呵呵,因为我只要失败了,那便会生不如死。
  此刻,我眼前清晰的看到了行刑人玛波的影子。看到他瘦长的身体,面如死灰的表情,不觉得让我浑身的汗毛树起,冷汗淋漓。对,玛波家族的历史很长,因为有了熬吉便有了玛波。这点我就不过多的介绍他们了,因为看了阿来的《尘埃落定》后,朋友们便会全然知晓了,请容我在此撒个懒罢!
  我看到我被绑在了冰冷的刑场中,看着面目冰冷的玛波拿着冰冷放着寒光的刑具一步步向我逼近。想着想着,背被汗水打湿,不觉得自惭形秽,看来死亡对人的恐惧是真实的,妄自菲薄也只是这真实中一个短暂又可笑的插曲而已。
  要是那个人拍着胸脯慷慨激昂的说,死算什么,死有什么可怕的。那么我就会认为这个人是全世界最虚伪的傻子,不过我敢断定,黑头藏民中不会有这样的人,当然,这并不是什么荣幸!
  我又重温着河谷中    ?

☆、第六章。祸福相依

?  光速渐渐的由长到短,由明到暗。变化的规律总是很得当,总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等到那点仅存的微弱之光消失殆尽,才会让人觉的些许安逸,最起码暗黑的背后存在一种莫名的力量,来驱使人的身心做出谋些正常或不正常的举止来。这未免让我想起了一句话,记得小时候随阿爸去省城,便见了一些花花绿绿的现象,比如说怪异的人做符合逻辑的事,看似平实的一些人,做的事往往与这世界格格不入。那次随阿爸去布达拉宫进香,中途碰到了一个乞丐打扮的流浪僧人,见他喝的酩酊大醉倒在路中间。于是我处于幼时的好奇,不顾阿爸上前去拉了拉他,他突然醒了坐了起来。一会儿望着天空发呆,一会儿指着天上飞过的雄鹰哀伤满满。于是我笑着说:“阿爸快来看,他眼睛里好像有东西在动!”那疯癫的僧人顿时静了,双目死死的盯着我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
  对了这样一句疯癫的痴话,阿爸都是一笑而过的。阿爸说对于这样的人说这样的话,笑笑就算了。
  往往奇怪的事总是在眨眼间发生的,对于那刻发生的一切,总有好长一段时间在我脑中闪现不断。直到今天我还是念念不忘,总是理解不透!
  前一年,熬吉土司请来了布达拉宫的干供活佛来我们关寨做法事,我便将那次境遇告于活佛,让其为我解析。活佛说:我看透了那疯癫僧人的本真,人性最原始的本真。更巧的是那僧人是干供活佛的师兄,说他那师兄也依佛旨看到了我的本真,看到了我以后的生死。待我继续追问,却被他以“亵渎天机”而据之!
  虽然神佛之说对我来说只是人类虚伪的寄托而已,但那疯僧的话却让我耿耿于怀。今日我却明白那个种奥妙,就是这把黑暗的钥匙开启了我迷惑的大门。我问多吉泽让说:“你觉得我们会成为老行刑人玛法的猎物吗?”我之所以问泽让,是我觉得一个平时默默无闻的人才能对生活看得够透彻。他答说:“我觉得我们会活下去,还会活的很好。但是……”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有一种比常人更加超灵敏的感觉,这是不得不让我深信不疑的。
  “什么?”我急切的说。
  “但是你可能有一些麻烦…。我觉得,”见他慢慢的说,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却是用心看到了,消瘦的脸上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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