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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西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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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出去吧小朋友,外面才是你们的天地!”甘珠大藏突然说道,用手梳理了下凌乱披散着的头发,像干枯的茅草一样,一点火心儿就能将它变成灰烬。
“呵!这里面和外面有什么区别么?外面乌烟瘴气,毒物漫山遍野,我看还不如这里边幽静自在呢?”我讥笑的说着,无意间看到他眼中的一丝喜悦。
他突然说道:“我看你极具慧根,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佛门呢?”
我不禁心中漫笑,他都要死去见他的佛祖了,还在这开着玩笑。我就说:“我才没兴趣,一个人会思考世界和人生,心里念不念世间的众生,这又和是不是佛家弟子有什么关系呢?”虽然这是我开玩笑的说法,可我心中从来都没有把佛和教做为心灵的依托,因为我想,我应该打记事起以来,就是个务实的人。
一边看看口不择言的甘珠大臧,一边想我生着的这一隅狭小暗黑的世界,不得不让我又在爱德华—W—萨义博的《东方学》中徘徊一回,这个试着力图摆脱意识形态的控制,却最终“被”控制的人,我将他说的话理解成了我说的话:每一物质的存在和生长都需要一种与其相异质,并且与其做殊死搏斗的另一个自我存在,或许没有人理解我说的这些,但我想,将他放在一个和我相同的环境里,他的思想中便会自然而然的萌生出这一层隐隐约约的思想来,这是必然的,也是自然的!就好比,我像理解我生着的这狭小的世界,就必须读懂戈尔斯坦的《喇嘛王国的覆灭》是一样的。
所以我不需要再去理解太多关于别人和这个世界的事,看着眼前这个似一滩死水一样的疯癫和尚,我就对他说:“我会向土司老爷说,让你继续活下去!”他笑了,他再没有说任何话,我不知道他在笑我,或在笑熬吉,或者笑这个世界。我只看到他隐密的笑马上就消失了,只见他缓缓的将手伸进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衫褴褛中。就这样摸啊摸的掏了许久,才掏出了一本泛着淡淡光彩的旧书。
见他闪着潺潺的泪光一页一页的翻了起来,我便借着微弱的光看见了那破书上面五彩斑斓的字,一个个形状各异的藏文朝不同的方向扭动着它柔软的身子,像一条条彩色的虫子一般用心的爬着,好似要爬出出中,爬出这个黑暗的牢笼,冲向外面略带光亮的世界。
正在这时,里边的字突然焕发着彩色的光,那光随着洒进来的日光在黑暗中更加的绚丽了,一会儿泛着金光,一会儿闪着银光,一会变成绿色,一会儿又成了红色,再等几秒又成了透明色,似一颗颗透明的珠子一样。我和多吉泽让都被这奇幻的平静迷幻住了,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吧,那斑斓的色彩又开始隐约着缠绕着在我和泽让的牙齿上打转转!
“这,这是什么?”我惊讶的说,双手紧张的抓着袍子。
“这是所有光明,力量,智慧聚集成的源泉呀!”甘珠大藏自豪的说着,几颗冰冷的泪珠子流淌到地面的杂草中。
我很困惑,因此没有说话。只见他双手托着破书缓缓的朝我递了过来,眼眸中充满了希望的光,泪水依旧包裹着双眼。
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啊!我猜不透,让我接住了这书。我斜了下身子,对着外面洒进来的光。上面三个古老的藏化文字出现在了我模糊的视线里,《丹珠尔》!泛着金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说:“它为为什么会散发着彩光呢?”甘珠答说:“它上面的字是用金,银,铜,铁,绿松石,红珊瑚,珍珠等其中原料研磨成的汁液精心书写而成的!”我疑惑的点了点头,又问:“你为什么要给我呢?”见他越加的悲伤,泪水串成了珠帘。说道:“我想在我的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它了,这是天命呀!我不想让它毁灭在我的手里,噶当派虽然亡了,但灵魂还在天上看着我呀!与不想成了罪人。”说完,已经跪倒在了地上,头也底垂到了地面。
我说:“我应该把它交给措极喇嘛吗?”
他说:“不要,措极会玷污了它。”
“噢!”我没有再说话,我不知道这《丹珠尔》有什么神奇,但揣在怀中还是隐约的感觉到它在发烫,似光一样,快要沸腾了我的血!我和多吉泽让走出了牢笼,我没有看甘珠,只觉得背后一双期盼的眼睛目送着我走出黑暗。
我对我身后的多吉泽让说:“你说熬吉会把他怎样处置呢?让冷酷的行刑人玛啵无情的割掉他的头颅吗?”
“那个疯癫的喇嘛?他的死活又关我们什么呢?”多吉泽让漫不经心的说,脸上又和以往一样,恢复了什么都没有的表情。
于是我无奈的笑了笑,脚步放的快了。
我急切的找到了阿妈装首饰的象牙盒子,将那本还在发烫的经书放在里面。终于等到了天黑,我决定将它暂时埋在那颗大铁树下面,让它伴着深沉的铁树安睡过这个漫长的夏天,我知道,虽然铁树没有它的年岁长。
我找熬吉,梅朵说他昨夜在坟垠旁坐的太久了,染上了风寒,说是见不得人。我说我非要见他,于是不顾一切的闯了进去。
见他死悄悄的横躺在他的那大床上,散乱的长发顺着木床的边沿垂到了地上,如果你不注意看,他就像极了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女人,枯瘦的身子连奄奄一息的呻吟声都没有了!
那铁炉中用獐子的睾丸中的东西做的香料还在慢慢的燃着,释放在难闻的青烟弥漫住了整个屋子,此刻我不知道用哪个词来形容,是“香烟缭绕”还是“乌烟瘴气”。反正让人觉得好不自在,我想出门去,但我又想起了那个暗黑的牢笼中被扼杀了自由的疯癫僧人甘珠大臧,于是心中充满了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
进前去,“你要杀那个疯癫的僧人吗,”我说。
他没有说话,我看到他依然闭着眼睛不闻世事。
我突然双膝跪地,哀求道:“能不能不杀他?”
他依然没有说话,但我清楚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化了,我知道他听见了。于是我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去,我本就知道我救不了他,那我还在执着什么呢?
夏日懒散的日光又散去了三天,我想荷花肯定是开了,而且开得像我梦中那般自然,清新淡雅的阵阵荷香总伴我走过了多少个这样懒散的季节,我不知道在我生着的日子里,会能一睹她的芳容么?呵!
一大早,行刑人玛啵就来了。我远远的看见他肩上抗着一个粗布的袋子,我甚至透过了袋子看到了里面装着的闪着寒光的刑具,各种各样的,挖眼睛的,割舌头的,掏心扉的,割生殖器官的等等泛着寒光的东西,我知道这一天还是来了。
两个土兵托着微弱的僧人甘珠大臧走出了暗黑的牢笼,向外面的刑场走去。我该庆幸甘珠走出了黑暗的牢笼,还是为他即将的解脱而悲伤。我想我是见不得残忍的这一切的,我会流下冰冷的泪珠子。
于是我去了官寨后面的小山包上,木纳的望着远方的大道发呆,我隐约的看到了拉萨,看到了雄伟的布达拉宫散发着火焰似的红光,不知不觉才发现,那条大藏狗就蹲在我的身旁,不断的吞吐着舌头。
时间过去了多久了,我只是看到日头已经斜着脑袋挂在了西山的树梢上。狗饿了,然后跑远了,去寻找食物。我在逃避着的等待,等待不该来的暴风雨。
后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去的,反正只记得是天黑了,伸手看不见五个指头。听啊郎给我说:“白天刑场中,一切都很平静,那个疯癫僧人很平静,行刑人玛啵很平静,远处站着的熬吉也很平静,所有人很平静。那疯癫僧人被平静的砍去了头,头颅掉在地上是正面朝天的,他睁大了圆圆的眼睛!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怪事,等所有人散去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把他的脑袋卷到天上去了,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子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听完阿郎说话,我倒感觉一种从来都没有的安定出现来。我淡淡的冲着阿郎笑,我说:“这该死的一切终于过去了,就像梦一样,你竟然感觉到像没发生过一样。”
我又望望天上,他的头颅被风吹走的方向,我的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迷糊住了,想睁都睁不开。这也或许就像他说的,一切随风而来,一切又都随风而去,一切善恶到头来始终会顺其自然的湮灭,如此的自然,多好呀! ?
☆、第十四章。金色硝烟
? 晚饭后,我好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肚子。当我下楼经过大铁树时,一个人影子已很快的速度略掠过了我的视线。由于我下楼时的动静并不是很大,那个人影也可能就在铁树的身后,因此他和我打了个照面。只觉得他鬼鬼祟祟,我却顾不了那么多,一个劲儿的朝茅房奔去。
苍茫的夜色已笼罩住了整个寨子,土司官寨更像是一个看不到底的黑洞一般在黑暗中漩着涡涡!只有偶尔几点灯火,也被这看似暗黑的窟窿湮灭了。
从茅房出来,身子瘫软的像汉人柔软的丝绸,一不小心就会滑落地面。好不容易爬上三楼,经过熬吉的书房,我看屋子里面还亮着灯。就听见屋内的对话声,那女人是梅朵的贴身侍女,我能听出她的声音来。只听见她娇滴滴的说:“老爷不要这样,被人看见就不好了!”说完,就听到熬吉的声音:“这是老子的地盘,我想怎样就怎样!”无意间透过薄薄的窗纱,熬吉已经将那侍女按倒在了书桌上,那侍女被对着熬吉爬着,看不清她的脸。一看到熬吉急切的撩起她的裙子,也将自己的裤子脱到了膝盖处。我急忙缩回了头,被那一幕弄得红了眼,紧接着就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叫人,男人野兽般的淫浪声。突然听那侍女说:“对了老爷,梅朵太太好像病了,吐的厉害!”熬吉大口的喘着粗气说:“她,她的死活与我何干呢!”说完,又是一阵淫浪的声儿。
此刻我已经快速的上了五楼,我想冲进梅朵的屋子,又怕那尴尬的情景。透过窗,就看见梅朵捂着肚子躺在床上,又一会儿翻过身来吐个不停。我的心跳动的厉害了,嘴唇都快干裂了。再也看不得了,我急忙冲进门去,还没等梅朵反应我便抱住了她虚弱的身子,她并没有抗拒,双手反而搂紧了我的脖子。
“你这是怎么了呀!”我微弱的说,一只手抚摸着她苍白的脸。
“呵!没事,你怎么来了?不过你能来我很高兴。”她虚弱的说话,把脸紧贴在我的胸前,双手也搂的越紧了。她此刻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在我的怀中,不时还发出嘤嘤的啜泣。
我说你别哭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她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推开了我说:“你出去,我们不能这样,这样怎么能对得起老爷呢!”
我就现在她面前看着她,看她苍白憔悴的脸。我知道她说那些话只是言不由衷,我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如此的逃避我和她之间的事。心里想着此刻熬吉与那侍女,便不觉得笑出身来,我苦笑着说:“我是傻子,你其实更傻!”我看她又哭了,而且很伤心,眼中充满对我的不舍,却又转过脸去。
我走出来,然后让老藏医桑巴去看梅朵。桑巴家族历代都是颇有名望的藏医,历代的熬吉土司都把他们当做是御医!桑巴说他没有熬吉老爷的特许不敢轻易走动,我说你不去我就禀告土司把你送给行刑人玛啵,他也就只好去了。
我正要回房睡觉,便又看见了那个黑影,似幽灵一般飘啊飘的,一眨眼他便钻进了熬吉的书房。我没有犹豫,直接跟了上去。熬吉的书房黑灯瞎火的看不见任何东西,我在门外听得仔细,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就隐约听见那黑影进后堂去了,然后我也跟了进去。
熬吉的书房后面是一间很紧凑的佛堂,虽然不大,道里面却摆了很多小佛像。我看那黑影看到佛堂还亮着油灯,变驻足在了屏风后面,而此时我就站在离他不远处的暗格窗下,就像一条潜伏在黑暗中的印度黄金蟒蛇一样,伺机等侯我的猎物。我转眼就能看到黑影,透过暗格就能看到熬吉。此时我看清了那黑影,却也不是看的很清,因为透过那屏风的黯淡灯光,也只能大体看清他的身形,直觉很熟悉。
那黑影一动不动的盯着熬吉看,我看熬吉正点燃了檀香,跪地膜拜佛像。突然间当熬吉手放到中间那个小佛像的身上擦拭灰尘时,只听“咔嚓”一声,像是他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地上猛地开了一个大窗口,熬吉咣铛一声便掉了下去。我惊讶的定住了神,也明显看到那个黑影惊住了,隐隐的打了一个冷颤!我看他动了,他朝那个口子走去,而我还静静立在那里。
从那口子中散发出来的黄光照亮了那个黑影的脸,我才看清了,原来是他,熬吉家的养马人曲干。他就竟想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熬吉家惊人的秘密就要揭开帷幕了。曲干是很壮实的年轻人,自幼便来到了熬吉家。我看他被他往口子下面看到的心切吓得颤抖。金灿灿的光芒照亮了整个佛堂,亮的就像白天一样,好似它要划破黑暗,将人世间所有的黑暗与丑恶照的灰飞烟灭。
这下让人更疑惑了,这佛堂下面所在地是二楼的最后一间。这间屋子已经封闭了上百年了,上下左右都是用碗口粗的钢铁包裹的严严实实。好像从第四代熬吉土司的时候就封闭了,说是那个屋子的横粱上吊死过人,因此那屋子也被下了最恶毒的诅咒,因此封闭了上百年,从来没有敢走近它,更没有人敢提及它,所以它成了熬吉家最大的谜团!
隐隐的听见了熬吉发狂般的叫喊声,从他的声音中,我也猜到是什么了。等曲干走了,我近前往下一看,一间屋子堆满了五光十色的宝贝,碗口大的金元宝,一串串的珍珠玛瑙,一堆堆放着彩光的宝石,熬吉此刻就埋头在金元宝中,金光把他的全身照成了金黄色,他就像一个金人儿一样和满地的金银珠宝融为一体。
原来熬吉家族所有的财富都在这里,只是一百多年来都沉浸在黑暗中,这也难过熬吉家一百多年来都是卫藏地区最穷的土司,忍气吞声的任别的土司欺凌。我想熬吉从此该更傲慢了,但谁都想不到,这竟然是灾难的引子呢?
第二天一大早,养马人曲干便失踪了,就像空气一样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去那了,熬吉只是漫不经心的讥笑说:“那样的奴隶连狗都不如,我一抓一大把,从此少张嘴吃我的粮食,多好的事!”我不禁心想,的确是呀!对于一个遥远的土皇帝来说,他的奴隶多的数都数不清。养马人是有目的的失踪的,但熬吉却不知道,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害怕了,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只感觉养马人有目的的失踪肯定是和灾难联系到一起的。
结果曲干悄无声息的去了木巴寨。
原来曲干是木巴土司从小就安插在熬吉手下的眼线,曲干回去后立马成了木巴寨的功臣,因为他将那个闪着金光的消息带了回去。他在木巴的手下见到了被熬吉土司驱逐的措吉喇嘛,二人相视一笑,好像是所谓的英雄相惜。
于是木巴终于行动了,他派了一波人去熬吉的官寨打探,被熬吉发现后割了脑袋。木巴终于又找到了借口,找到了他为掠夺金银而发动战争的借口。
那天以后,熬吉便封了自己的佛堂,就连所有人都不能靠近他的书房一步,除了他!
寨门外有一个一丈见方的夯土台,一旦闲下空来,我便和阿郎他们几个在上边下藏棋。今日还是一样,几个人很早就盘坐在上面,我阿郎,多吉泽让,索尔多甲四个人一起开始了,要是谁先睡,谁就得请其它三个人去镇上喝酒。对于藏棋这门古老的文化艺术,蕴藏的博大的智慧,我个人认为和汉人的围棋与象棋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藏语称藏棋为“密芒”,意为“多眼棋”。藏棋棋盘纵横各十七道,对局前要摆好十二个子,黑白相间各六个,执白子者先行。藏棋与围棋相似,但它可以两人对下,也可以四人或六人对下,玩时没有时间限制,一般要三四个钟头才能下完一局。
半个钟头过去了,忽然见远方的河谷中弥漫起了灰蒙蒙的尘雾,和上次央拉的队伍来时的情景相似极了。但这次我敢肯定来人的数量比上次多的多,因为尘雾腾起后越来越浓,而且许久都没散去。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好的事将要发生了。我一把扔掉了白色的棋子,一步跳下了夯土台,阿郎他们还在傻傻的盯着松赞干布峡谷看,我就大喊道:“你们快下来,敌人来了!”他们这才惊慌失措的跌了下来,随我快步向官寨跑去。
这回安多鲁正的正规军可派上用场了,所有人好像都在期待,期待着看这些个汉人士兵是怎样向人们展示他们的正规的。熬吉下令关闭了寨门,安多鲁正的那一个连的正规军就布置在寨门上面,见他们拿出了所有的家底,一杆杆长枪,几挺机关枪,还有两个样子看起来笨重的家伙,听鲁正说那是他们临来时上面特意调给他们的,为此其它部队还看着眼馋呢!名字好像叫什么“迫击炮”。听他们说,这家伙的杀伤力可大了,一颗炮弹打出去炸一大片,熬吉听了笑着合不拢嘴。这两口迫击炮,一口布置在左,一口在右。中间则架着四挺机枪,安多鲁正说要我们的土兵回去睡觉,这里只要他们的人就够了。
一想到战争即将来临,便让人心底隐隐作痛。这片古老的土地和善良的人民经历的战争灾难太多了,一旦闭上眼,从古至今的战争灾难便历历在目。
远在鸦片战争后,藏区便成了英,俄,法,日等帝国主义列强角逐的场所。
1888年,英国侵略者,这些藏人眼中的长毛鬼子便对我们的隆吐山地区发起侵略。
1904年,让人发指的英国侵略者又对这片古老的土地发动侵略,他们很快攻占了江孜地区,后来又占领了我们的圣地逻娑(拉萨)。
转眼进入19世纪后,由于满人政府的腐败无能,又同侵略者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的条约,这其中有《中英会议藏印条约》,《拉萨条约》,《中英续订藏印条约》。这些让人蒙羞的东西,让我们古老神圣的土地一次又一次的烙下心灵的伤口。
在这里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呢?我之所以旧耻重提,是因为还有好多人不知道这些,我只想把这些惨痛的事实从阴暗中搬出来,让它重新受光明的洗礼。也要让我们铭记这些惨痛的代价,因而更加的自强不息。
木巴土司的队伍很快到了寨门下,见他们足有三四百人,个个身背快强,凶神恶煞。
熬吉冲底下人喊到:“你们的老木巴为何不来,让你们前来送死。”只见底下所有人哑口不言,此时他们离寨门就十多丈。见他们训练有素的下马列阵,摆开队形,发起了进攻。熬吉忙了,急忙命人开枪,安多鲁正便说:“先别急,试试我的迫击炮。”只见两个士兵发射了两发炮弹,便见敌人的阵中出现了两个很大的土坑,十多个敌人被炸的血肉模糊,我清楚的看到炮弹落入敌人阵地的那一刻,便有几条胳膊和腿飞上了天空,样子是那样的柔美,等到下一批腿和胳膊飞上去后,它们才有序的落下来,砸到它们主人的身上。连一箱炮弹都没打完呢,敌人便吓破了胆,看他们狼狈的丟下了枪,四下的抱头鼠窜。他们哭喊着,奔跑着相互踩踏,几百人就这样被打垮了,而我们还没有费力气呢!只见熬吉兴奋的边跳边喊道:“小杂种们!看他们的样子太好笑了。”就这样,伴随着天黑,也拉下了战争的序幕,结果以木巴寨的惨败而告终,而且是惨不忍睹。
安多鲁正和他的士兵们成了熬吉的英雄,他们一进寨,熬吉便大摆宴席,杀牛宰羊。熬吉不知从来找来十多个妖艳风骚的汉族女人,让安多和他的士兵们酒足饭饱后轮番享受。这下子,我们的土兵看得眼馋,嘴里的口水流湿了他们的衣服。而熬吉自己,酒后则又将梅朵的那个贴身侍女叫到了他的房中,和她共渡巫山云雨。
哎呦!看着那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汉人士兵,真叫人头疼。而安多鲁正还在不断喊着我,让我与他陪酒。我不由的心底骂出声来,你妈,我又不是那些卖肉的女人。
望着苍茫的夜色,我的左臂突然隐隐作痛,这才想起央拉留下的枪伤又犯了,而心底央拉的样子却是越来越模糊,竟有时看不清他的脸,好像自己快望了她的样子。但是自己始终是怀着一丝对央拉的愧疚的,我想这一丝愧疚是去不了的,除非我停止了引着愧疚出来的心跳和思想,那么这一切永不会停息。
又过去了几天,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所有人都在盛夏的燥热中昏昏欲睡,但当人们失去知觉的时候,来自木巴寨的进攻又开始了。这次他们来了更多的人,而熬吉也没有向上次那样关着寨门打。而是让安多鲁正的正规军冲在前面,我们的土兵殿后,向他们发起反攻。
我和阿郎他们也在人群中战斗着,但我感觉我的战斗是豪无目的的,我只想让更多的人活下去,要是说为了熬吉保住他的财富,那么!我宁愿向敌人投降,或者我宁愿被敌人开枪打死,不过这一切,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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