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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世界-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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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主持人还要说什么,杨总裁突然激动地走上了台,抢过了他的话筒。

“同志们…… 今天,本来是一场婚礼。可是,我们却从这场婚礼中受到了一场深刻的教育。”杨总裁感慨万分地说道:“两位老人家这么大年龄了。在孙子、孙女儿的婚礼上,她们想的是什么?想的是我们‘东北重化’的发展。她们的礼物,不但是实在的、厚重的、是千金难买的物质财富,更是鼓励我们努力拼搏、艰苦创业精神的无价之宝。今天,让我们在祝贺一对新人百年好合的同时,也祝愿两位老人家‘寿与高山同庚,福与大河同在’,让她们亲眼看到我们‘北方重化’重振生机、再铸辉煌!”

台下的掌声再次响了起来。

在大家的掌声中,杨总裁刚刚把话筒递到主持人手里,台下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请庾总裁讲话!”这一声喊不要紧,台下的人们跟着喊了起来:“对,我们要听庾总裁讲话!”

大家一阵一阵地呼喊着,看来不讲几句是不行了。杨总裁见此状,立刻向庾明做了个请的手势。

“各位老师傅、各位青年朋友……”庾明拿过话筒,顺口讲了起来,“今天虽然是一场婚礼,但是,通过这场婚礼,我看到了北方重化、矿山机械厂的老前辈和年轻的员工们团结一致共同奋斗的高贵品质和奉献精神,刚才,杨总裁讲得很好,现在,老前辈们想的是北方重化、矿山机械厂的发展问题,年轻人想的也是企业的发展问题;为了企业的发展,大家不计前嫌,万众一心,共同拼搏。有了这种精神,天大的困难也挡不住我们前辈的脚步;嗯,有了这种精神,即便是面对金融危机,我们也毫不畏惧!”

“好!讲得好!”台下的人们欢呼起来。

在人们热烈的欢呼里,庾明将话筒交给主持人,退回到座位上。此时,欢快的乐曲奏响了,大厅前排身着盛装的少男少女们纷纷涌到婚礼台前,双双对对跳起舞来。

英杰和丽丽拥抱着,带头步入了舞场中央。

一对新人优美的舞姿,引来了人们一阵阵热烈地欢呼。

笙乐停歇了,酒筵上的客人散去了,一场盛大的婚典圆满结束,总工程师和总会计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为了这场婚礼,两个人确实是动了一番心思,搞了一次艰难的策划。

其实,单就承办一场婚礼,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可是,英杰与丽丽的婚礼,实在是太特殊了。李金铸与孙水侯是多年的冤家对头,为他们的儿女操办婚礼,如何邀请双方的家人就成了最大的难题。

两个人核计了半夜,终于确定了一个最佳方案:双方的父母一个也不请,就请两位老太太出面。

真没想到,这一招还挺灵。不仅两个家庭都接受这个方案,两个老太太也给足了他们面子;她们不仅应邀出席,还在婚礼台上亲热地握了手。她们的握手,代表着两个家庭合好哇。这是本次婚典最让人称道的一笔了。

可是,有一个人,让他们犯了半天核计。那就是,李英娣请不请?

据说,总工程师坚持请李英娣参加,这样做,能给他的老朋友李金铸争回一点儿面子来。可是,总会计师却不同意。他就像处理帐目一样,一贯坚持平衡的原则。他说:请了李英娣,孙家就会不高兴了。

为这事儿,两个人辩论了起来。

据说,为了说服总会计师,总工程师不得不向他透露了一个机密:李金铸将要被提拔重用了。近期,矿山机械厂的班子要进行调整,李金铸很可能要进领导班子。嗨!人家马上就是厂级干部了,总得另眼看待吧!

听了这个消息,总会计师是不是屈从了总工程师的意见?不得而知。但是,在哥哥嫂子结婚那一天,李英娣确实没有到场。

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第236章:倒置的情感

病意未消的英娣,出院之后没有回家,而是来到孙水侯办公室的休息间里,软绵绵地躺在了床上。

残阳斜照进来,屋子里涌满了暮霭苍茫的光辉。床前高悬的药瓶里,药液如同凄苦的泪水,一点一滴渗透到她的心间。此时,若是慈爱的母亲守护在旁,女儿心里该是充满一种多么嗲嗲的娇柔之气啊。可是,这种普通女孩儿对母爱的期盼,对于她已经成为遥远的奢望了。

她走出医院大门,刚刚搭上通往家里的公共汽车,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而至:回到家里,迎接她这副病体的可能不是亲人的寒暄,而是突如其来的一场风暴。这场风暴积怨多年,形同仇恨,一旦猛烈地倾泻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应对、如何承受……

想到这儿,她不由自主地换乘了公共汽车,拖着身心的双重绝望,踏入了唯一能给予她温暖和安慰的静所。

孙水侯看见她,先是一惊;接着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立即让宾馆的医务人员在他的卧室里办起了临时病房。

他默默地守护着她。看到她疲倦地睡去,又瞅着她从昏睡中醒来。当她微微地启开了那张干渴的朱唇,孙水侯便将一杯水轻轻地送到了她的嘴边。

英娣深情地看了孙水侯一眼,小声说了“谢谢你……”

“英娣……”孙水侯看着病榻上的她,想要说什么,刚一出口,却又停住了。

“孙厂长,你……有话对我说?”

“英娣,你……听我一句话好吗?”

英娣眨了眨美丽的眼睛,盯着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不知道他要说出什么话来。

“我看,等打完这一针,你就回家吧。”孙水侯说完,叹息了一声,心中似有难言之隐。

听到他这样说,她像是感到了极度的失望。脑袋一歪,眼睛转向了墙。

“英娣,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

“孙厂长,我妈不让我回家了。”英娣看着药瓶里滴出的点点药液,伤心至极地告诉他。

“你妈呀,不过是说说气话。你不要当真呀。当妈的哪有不心疼女儿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现在倒是觉得,躺在这儿……比在家里温暖。”此时的英娣,觉得自己无奈却又无助。她的头冲着墙嘟哝着,那张脸始终没能转过来。

“英娣啊,你还是个年轻姑娘。现在病成这个样,怎么能老是躺在我的办公室里呢?”

“孙厂长,你是怕我连累你?”听到这句话,她像是吃了一惊,立即面对了他。

“不是不是……”孙水侯赶紧辩解着。

“孙厂长,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走!”说着,她腾地一下坐立起来,伸手捏住了插在手背上的针头,就要拔下来。

“英娣啊,你别别别别……别。”孙水侯吓坏了,慌忙站起来,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

“孙厂长,我现在病成这个样子。你就一点儿也不可怜我吗?”英娣说到这儿,顺势倒在孙水侯的怀里,抽泣起来。

“唉!英娣啊,我……”孙水侯看着怀里病恹恹的年青姑娘,吓得既不敢亲近、又不敢拒绝,露出了一副为难的神情。

“孙厂长啊……”英娣抹了抹眼泪,喃喃地说道,“在你的心里,除了那个记忆中的红叶,难道……就容不得别的女人了吗?”

“啊,英娣……你……”孙水侯听到这句话,大吃了一惊。

“孙厂长,我是有病了,可是……心里并不糊涂……”英娣凝视着他,显得有气无力,“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唉!”孙水侯悄悄哀叹了一声,本想将这个话题岔开了去。然而,当他看到她那副认真的神情,觉得这个话题是躲不过去了。

“英娣,”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地扶她躺下,然后推心置腹地说道,“人啊,干什么事情都可以允许受挫折,唯独这感情是个例外啊……如果你在年轻的时候感情受了打击,那心中就等于拧了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痛结啊。”

“孙厂长,你就不想……解开你心里的这个痛结吗?”

“是啊,我是想过……而且不止一次地想过。可是……事实证明,这都是陡劳的……过去的东西,犹如蓟原河西逝的流水,它永远也不会返回来了……”

“不!”英娣挣扎着坐起来,一双眼睛盯了他,摇着头反驳说,“孙厂长,你……太悲观了。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你认为她是美好的,只要你真情地面对她,她……迟早会带着那份美好回到你身边来。”

“英娣啊,谢谢你的安慰。”

“孙厂长,这不是安慰,这是活生生的现实。难道……你不希望这种奇迹出现在你身上吗?”

“英娣啊,你真是个孩子啊。说出话来这么天真。”孙水侯又叹了一口气,“……人啊,是不能任性的。只要我们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得接受它的制约、接受它带给我们的种种清规戒律。谁要是冲破它,谁就会受到惩罚呀!”

“可是……假如,有人不怕这种惩罚呢?”英娣睁大了那双忧伤的大眼睛,像是在对他进行庄严的拷问。

“英娣,你……你想说什么?”孙水侯一下子惊呆了。

这个在自己心目中无比美妙、显得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女子,曾经多少次令自己怦然心动、心仪神往啊。然而,当她真的这么刚烈直白地突然面对了他的时候,他竟觉得自己有些个战战怯怯,想要逃避了。

“孙厂长,听我说说心里话好吗?”

“嗯,说……说吧!”

“说实在的,过去……我挺恨你的,甚至于讨厌你。”

“嗯……”

“我为什么答应做你的秘书?那是为了我爸爸;为了给他……复仇。”

“英娣,你这么想……我理解。”

“可是,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你在我的心目中,变了!”

“我变了……”

“孙厂长,你告诉我,我几次举报你的‘罪行’,甚至偷拿了你的钥匙,把你送进了检察院……可是,你为什么不恨我?你为什么还把我留在你身边?”

“英娣,你年轻……还是个孩子嘛!”孙水侯说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理由,像是在搪塞她。

“不,孙厂长,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应该给我说心里话。”

“英娣啊,你要这么说,我就向你坦言吧。”孙水侯看着将要滴完的药液,伸出手去,慢慢地将针头从她的手背上拔下来,然后又去外屋里接了一杯水,放到她的手里。

英娣接过水喝了几口,默默地听着孙水侯的下文。

“英娣啊,人们都说,往事不堪回首。我的往事……你大概也知道了吧。那绝对不是普通的失恋,那是在我前途、命运的关键时刻狠狠地被砸了一棒呀。它差一点……让我走上绝望的道路。”

英娣同情地点了点头。

“我想,要不是改革开放,要不是政策允许我这样的人创业致富。我……也许活不到今天了。唉,这些年来,那种心痛的死结,就像蛇蝎般的毒虫一样,天天噬咬着我的心,让我心疼地不能自拔啊……即使后来我发了财,成了亿万富翁。我也没有觉出,自己到底幸福在哪儿?”

“孙厂长,你太痴情了!”

“是啊。”孙水侯点了点头,又深情地看了看她,“直到后来……你出现了,这才使我重新看到了青年时代所追求的那副灿烂的美景,让我的生活里充满了欢笑和阳光。英娣,我真感谢你能走到我的身边来呀!”

“真的吗?”英娣听到这儿,像是被感动了。

“是啊。”孙水侯不容置疑地说道,“……所以,即使你举报了我的所谓罪状;即使你让我进了检察院的审讯室;甚至你就是再做了让我更惨痛的事情……我对你,也恨不起来呀。因为,只有你,才是我生活里最亮丽的一道曙光!”

“孙厂长,谢谢你。”英娣流了感激的泪水,一下子扑在孙水侯怀里。她使劲儿地靠紧了他,鼓起勇气说道:“那我……从今天起,能不能……像一个女人喜欢自己的男人那样……喜欢你?”

说完,英娣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英娣啊,这是不行的。”孙水侯摇了摇头,果断地拒绝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听到孙水侯这样说,英娣猛地抬起头来,猛烈地追问起来。

“英娣啊,你知道,你哥哥已经是我的女婿了。我们是儿女亲家,是两辈人呀。如果我接受了你,那不是乱伦吗?

“什么乱伦?我们又不上床干那种事儿。”她反驳道。

“就算是这样。可是,我和你爸爸,本来就心存芥蒂,你这样……不是给我们火上浇油吗?”

“我不管他们……我只知道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我们为什么不能像别的男人和女人那样……”

哗啦啦……英娣正嚷着,外面屋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孙水侯摆脱了英娣,几个大步蹿到了写字台前,忙不迭地按下了免提键。

扩音话筒里立刻传来了李金铸那副傲慢的声调:“喂,孙水侯吗?”

“金铸,是我。你找我……有事儿?”孙水侯恭敬地答应着。

“孙水侯,你听着。我现在是重化机械厂厂长了。我要你明天早晨八点整,准时到我的办公室里汇报工作!”

“金铸,汇报什么内容啊?”孙水侯急忙问道。

这时,卧室里的英娣像是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她走出卧室,悄悄地来到了电话机旁边,静静地听着爸爸的声音。

李金铸却没有理睬孙水侯的问话。他说完,却“啪”地一声,将电话放下了。

“你看到了吧?”孙水侯指了指电话机,无奈地对英娣说道。

没想到,此时的英娣却猛然冲到电话机旁,冲着话筒怒气冲冲地大喊了一声:“李金铸,我恨你!”

一场普普通通的婚礼,因为庾省长的参加,竟在社会上引起了一场轰动。

首先是蓟原的老百姓们,他们对一个省长参加一名职工的婚礼表示了极大的赞扬和敬佩之情。“人家庾省长,亲民啊!”大街小巷里,人们都是这么说。

当天晚上,省电视台竟例外播送了这场婚礼的简要录像,这一下子,蓟原人更是像炸了锅似的,引得大家议论个不停了。

“呵呵,一场婚礼,省电视台也给报道了。老李家要花多少钱?要搭多大的人情啊!这场婚礼,真算是世纪婚礼之最了。”

“这有什么?在国外,婚礼、葬礼不是天天有报导的吗?”也有人不以为然。

实际上,省电视台报导的重点,不是婚礼本身;而是庾明省长在婚礼上的讲话。

金融风暴、金融危机,像瘟神、又像灾难,严重影响了中国经济乃至世界经济的发展。面对这股莫明其妙的灾难,经济发展减速,股市行情暴跌,专家学者纷纷发表高见,他们一个个口若悬河,不外乎扮演一个事后诸葛亮的角色。在讲坛上、电视上,他们凭着从西方经济学那儿贩来的一点儿常识,一张花嘴,说东道西,极尽渲染悲观、可怕的情绪,尽管中央政府采取果断措施,扩大内需,股市依然低迷,经济发展依然放缓。一向擅长于胡吹乱侃的理论家们,像是乱了方寸,恐怕把这场危机说小了将来获罪,便一个个缩回了脖子,开始比武似地大肆散布悲观言论;几位声称2008股市将上涨到10000点的预言家,竟带头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说是1600点也未见谷底。一向是乐观有余的政界人士们,此时不敢人云亦云,又拿不出什么高见。只好簇起眉头,唉声叹气,将经济发展遇到的一切难题都归罪到金融危机上。

然而,就在这么一种颓废情绪的笼罩里,省内著名的企业家、从欧洲留学回来的省长大人竟在婚礼上发出了石破惊天的豪言壮语:“面对金融危机,我们毫不畏惧!”现在,敢于说出这种话来,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看来,这位省长好象是受了婚礼喜气的鼓舞,再不就是喝了喜酒,酒后壮了胆子吧?

然而,人们了解自己的省长。这位省长虽然年轻气盛,却从不吹牛,更不浮夸;他在一个婚礼上敢于发表这种言论,肯定是底气十足,心中有数。所以,当“北方重化”电视台将省长的讲话录像送到省电视台审核时,台长立刻签字,当天晚上就播了出去。

就是这几句讲话,激扬了省内经济界人士的斗志,也引起了上层不少精英人物敏感的思考。

“现在,经济发展面临的问题这么多,中央领导讲话都分外谨慎了。你一个省长凭什么这么豪气冲天?!”龚歆看完了电视,第一个默默思索起来。最近,不仅省内企业纷纷告急;要求政府减负。连他那位香港的老岳父也频频来电话,向他探讨企业经营的新策。虽然他对经济并不太内行,可是,他知道目前的经济遭遇了冰雹袭击,即使不毁灭,也要肯定减速了。何况,一个省的政府并不具备宏观调控职能;中央出台的政策,到了你这儿说不定是好事还是坏事儿。这个时刻,最好的办法就是夹起尾巴做人,少说、多做;或者是不说、不做。因为,这种形势太不明朗了,说多了就会有口误;干多了就会有失误。现在,庾省长喊出这种豪言壮语,可是犯了大忌了。

再看看这则新闻的画面,也颇有意思。庾省长讲这番话不是在会议上,不是在工厂的车间和农村的田间,而是在一个旁通职工的婚礼上。这个职工是个什么重要人物?不就是个刚刚毕业的海归吗?就这种人的婚礼,还要劳驾他大省长前去捧场?而且他还热情洋溢地发表了这么重要的讲话?想来想去,不得其解。最后,还是拿起电话,问了一下电视台长。

“喂,庾省长讲这话时,没有喝酒吧?”

“没有没有。”电视台长连连解释,“听送稿的人说,庾省长讲话时,还没有开酒宴呢。另外,庾省长这次去只答应证婚,没准备讲话。可是,参加婚礼的职工们再三呼喊,要求庚总裁讲话;面对企业的老职工们,庾省长觉得不讲几句也不好。所以……嗯,龚省长,这条新闻,播得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人家省长讲话,在哪儿讲,讲什么,管我什么事儿。可是……庾省长讲话涉及到经济发展的敏感问题,你们报道这方面的内容 ,还是谨慎一点儿好。”

“好好好,今后,我们注意。”电视台长鸡啄米似点起了头。

可是,点头之后,他也纳闷了。这位刚来的龚副省长,怎么会对省长的讲话关注起来了?莫不是庾省长的讲话。在哪儿刺激了他?

作为资深的新闻战士,他在省内报道过多次重大政治事件。包括中央领导来省内视察,他都亲自跟踪报道过。这交庾省长讲话,场合有点儿特殊;可是,人家讲的内容很好哇!最近,中央领导来省里视察,多次强调在困难面前要有信心,庾省长说这句话,是给大家鼓劲呀。就算是讲话带着点儿情绪,也是因为守着“北方重化”的老职工,又是在婚礼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想来想去,他明白了。最近,全省经济形势不是太好,尤其是中小企业,裁员倒闭,即使是没有倒闭的,经营起来也十分困难。龚歆副省长分管工业,每到公开场合讲话,就是诉苦。即使在省政府会议上,也是愁眉苦脸,一一副活不起的样子,现在,庾省长这么高调的讲话,一定是让这位副省长觉得不舒服了。

是的,看了这条新闻,龚歆心里确实不舒服。但是,让他不舒服的不是讲话本身,而是这场婚礼。据他了解,庾明是个工作狂,不大注重人际关系,对部下家的婚丧嫁娶之类的事儿参加的很少。有的副省长的儿女结婚,尽管给他送了请帖,他也答应参加,但是,到了时候他总是借口工作忙,让秘书把“红包”送去,自己就不去了。这一次,他却腾出时间去参加一个海归的婚礼,让人觉得奇怪。他听说,这庾明当省长之后只参加了一个婚礼,那就是卧地沟棚户区改造之后的第一个婚礼。看来,这位一把手对自己的政治发祥地是十分重情的。他能够当上省长,靠的就是“北方重化”经营和卧地沟的棚户区改造。现在,自己正在处心积虑地要把北方重化弄到自己手里来,这位“一把手”嘴上不反对,行动上却表示出来了。看来,他一定是对“北方重化”、对矿山机械厂有了什么新的计划,或者是下了一个什么赌注,逼着他这样跑到一个职工的婚礼上进行这种政治表演。

不管庾省长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一把手有什么妙计,龚歆都可以置之不理。因为,对于“北方重化”、矿山机械厂的事情,他已经开始染指了。譬如,关于矿山机械厂新一轮租赁的人选,他就告诉蓟原市委,一定要将孙水侯换掉,让李金铸这个全国劳模去经营。他知道,这一棒子打在了孙水侯身上,却是疼在了老金的身上。尽管庾明明确表态,矿山机械厂的经营人要稳定,但是他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开始了行动。

这,一把手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第237章 无产阶级翻身

庾省长亲自参加李英杰和孙丽丽的婚礼,不仅感动了孙水侯,更感动了李金铸。他觉得,这么大的省长来参加他儿子的婚礼,是冲着他这个全国劳模、冲着他这个海外赤子来的。更是冲着他这个技术能手来的。所以,当杨总裁明确告诉他,矿山机械厂的下一轮租赁不再竞争,直接交给他经营时,他心中多年的积怨顿时找到了释放的出口。他觉得这一阵子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杨总裁支持他、市纪委书记支持他,连庾省长也支持他;哼,这一下,那个孙水侯就算是彻底趴下了。

实际上,他与孙水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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