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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世界-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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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人民会堂就建在北省政府大院里,虽然有些老化了,但是功能还是齐全的。它当初的设计参照了人民大会堂的模式。一楼是大会厅;二楼一上去是北省各市的会议厅,分别辟有“滨海厅”、“长白厅”、“蓟原厅”、“北辽厅”等。供各市代表团讨论和处理事务用。越过各市的讨论厅,里面是一个圆桌会议厅,一般是用来召开主席团会议或者是重要小型会议用的。

庾明的车子开到了省政府大院,就直接奔向了省人民大会堂。此时,主席团会议刚刚开始, 人们看见久未露面的省长迈着有力地步伐,精神饱满地走了进来,不由地鼓起了热烈的掌声。省委书记看到他容光焕发的样子更是喜不自禁,连忙站起来,招呼他坐在自己身边。

参加主席团会议的人一般都是各市代表团团长,即各市人大主任,还有各市市长,也有市委书记兼任人大主任的,以代表团长的名义参加会议。会议当然由省委书记兼省人大主任主持。虽然这省人代会年年召开,都是些老俗套子的模式。但是,今年的会议,他觉得很难。难就难在选举的目标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在动员会上,他既不能偏向于庾明,也不能偏向于龚歆;两个人都是组织部确定的候选人;自己言谈话语中偏向了哪一个都是对另一个的不公平。最让他为难的是,自从下发了会议通知,各市的市委书记和人大主任就不停地探他的口风:庾明和龚歆,省委到底倾向于哪一个?这个问题让他十分为难。庾明是原省长,工作很有成绩,当然适合连任省长。可是,组织部早早就不让他主持工作了,推出了新人龚歆,这个导向明显是要扶植龚歆的。可是,既然要用龚歆,就让龚歆做省长候选人好了,为什么又把庾明重新推上来了呢?难道是龚歆这个人有什么不把握的地方?可是,既然这样,那就直接让庾明继续干好了,怎么还让龚歆与他竞争呢?

“我看,组织部这么干,纯粹是挑动群众斗群众。”滨海市委书记年纪大,资格老,说话随意乱放炮。他看到省委书记为难的样子,禁不住发起了一肚子牢骚。

“别瞎说!”省委书记瞪了他一眼。

“本来嘛!我在团里,不好做工作嘛?如果组织明示,我就动员大家保一个。你总不能让两个人同时当选吧!”

“做什么工作?什么工作也别做,充分发扬民主,尊重民意,代表选谁就是谁。这有什么为难的?”

人人都来套他的底。实在问不出来结果,有人竟问:“书记,你想让谁上?我们就保谁。”

“我想两个都上才好呢!”他气冲冲地吼了一句,下面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原来,他心里觉得庾明得了脑血拴这么严重的疾病,当选肯定是没戏了。组织提名他当候选人,不过是给他一个台阶下罢了。可是,今天,看到他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他觉得问题不那么简单了。

一场真正的选举大战真要在这次会议上打响了。他们这个省,成了组织部政治制度改革、选举制度改革的试验田。

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的神经必须高度紧张起来。因为,与往次会议相比,这是一次极其特殊的会议。会议召开之后,国际国内的媒体、中央领导和有关部门,将会关注这次会议的每一项进程。任何一点疏忽和麻痹都将酿成不可原谅的大错。尤其是选举的前前后后……

唉!他叹息了一声。等到主席团会议结束,人们一个一个禽开了会场,他又拿出了手机,开始联系中央领导:两个省长人选,中央到底倾向于哪一个?

担任了中央领导的原省委书记与他说话一直很直率,今天回答这个问题却是十分慎重:这件事儿,我没参与讨论。但是,这两个人都是中央寄予厚望的。到底哪个上,让人民选择吧!

既然这样,也好。让他们俩都静候天命吧!

第294章 谢幕之战

进入了省人代会日期,全省政要们的日常生活像是被戴上了紧箍咒,完全不像平时那么潇洒自由了。饮食起居,都有安排好的时间表。业余时间更是由会议组控制。即使是晚上的文化娱乐活动,也是统一组织看电影,看晚会。之所以将时间安排的滴水不漏,一是排除与会者离家的寂寞。更重要的控制、掌握与会者的精力;让他们把心思都用在会议上,不要去搞那些背离组织意图的活动。过去,这种紧凑的时间控制法是防止候选人趁机拉票的好办法。但是,今年,由于出现了两个省长候选人,而且大会并没有规定不准拉票,所以,明显的拉票行动没有,暗地里却很猖獗。龚歆的拉票团队分两部分:政界和商界。政界的人事关系,自然是由吕娴为他出面;商界的人事关系,当然由他的夫人宋郁美负责了。其他副省长候选人,出于礼貌,也对人大代表进行了宴请、拜会、送纪念品等公关活动。唯独庾明是个例外。每天会议结束,他吃了饭就往家里赶;像是没有选举这回事儿似的。

其实,并非庾明不懂拉票的重要性,而是他的心思不在票上;他太想念他的小孙女儿了。一天看不见就想。所以,每天会议结束,他最幸福的事儿就是尽快赶回家里,抱着蕊蕊亲上两口。享受人生的天伦之乐。

“姐夫,都到火上房的时刻了,你怎么还这么无动于衷?!”庾明一家刚刚吃完饭,美玉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一进门就数落上了。

“什么火上房?怎么了美玉?”美蓉看到她的样子,迷惑不解。

“还怎么了?要选举了,你得赶快拉票啊!”美玉焦急地喊着。

“拉票?怎么拉?组织也没给我们演讲、竞选的机会,这票怎么拉?一个人一个人地去向人家乞讨吗?”

“不是乞讨,也不能把人家代表扔到脑门子后面去呀!”美玉像是研究了选举心理学似的,“这一次选举,我看有点儿大民主的意思。两个人竞选省长,史无前例啊!这时,你不向代表们表示表示,显得多不礼貌。”美玉说着,一双眼睛就在屋子里搜索起来。

“美玉,你找什么?”美蓉问。

“我找姐夫的电话号码本。”

“在这儿。”美蓉顺手就把邮政局发个那个大电话薄拿给了她。

“不是这个。”美玉将这个电话薄一摔,“我要姐夫那个小本子,领导专用的……”

“哟,那得找找。”庾明也站起来到处替她找,“这些日子不上班,一直也没用过它。”

“姐夫,你连电话本都找不到了,你看你这人际关系……淡漠到什么程度了!”美玉比他还着急,“我要是人大代表,才不投你的票呢!”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阿姨,你是找人大代表们的电话吧?”到底庾虎年轻,反映快,一下子就猜出了阿姨的意思。

“是啊!你妈妈不懂规矩,这活儿就得我来干了。”美玉一张嘴,连姐姐也捎带着埋怨上了,“嗯,你们知道吗?龚歆为了拉票,吕娴、宋郁美两个女人一齐上阵了。”

“阿姨,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庾虎一把扯过了父亲的人大代表文件袋,“一般,开会时都地印发通讯录。”

你别说,美玉在这文件袋里一翻腾,全省人大代表的通讯录还真就找到了。嗬!通讯录上姓名、职务、性别、办公电话、住宅电话、手机号、秘书手机号,宾馆房间号,一应俱全。就像是天罗地网,把这些代表的资料全部罩在这儿,你想藏匿都藏不住。

“喂,王书记您好,”美玉看到通讯录上的电话,惊喜地睁大了眼睛,随后掏出自己的手机,张嘴就联络起代表们来,这个王书记,是滨海市委书记兼人大主任、滨海市人大代表团团长。

“喂,王书记,我是庾明的妻子花美蓉。”美玉在庾明的家人面前自称是他的妻子,令在座的人惊奇不已,狄花儿看着她那副恬不知耻的样子,都有点儿替她脸红了。

“美玉,你这是干什么?”美蓉首先提出“抗议”了。

美玉毫不理会她的抗议,反倒做出手势,要他噤声。

“喂,我家庾明本想找你,因为他身体不好,委托我给你打个电话:这次选举,拜托你投一票啊!”

“庾省长,没说的。”王书记爽快地表态了,“这次选举,不光我要投一票,我还要动员滨海的60名人大代表,动员他们全投庾省长的票。呵呵,我和庾省长,老哥们儿了,没得说啊!弟妹,请放心吧!”

“谢谢王书记,有空来我们家玩儿啊!”美玉说完,长舒了一口气,第一次政治公关成功了,她感到无比欣慰。

“就这啊,我也会。”美蓉将怀里的蕊蕊交给狄花儿,也学着美玉的样子打起了电话,“喂,人大秦主任吗?俺们家庾明选举的事儿,麻烦你做做蓟原市代表们的工作;保一保啊!他身体不好,委托我打个电话。好,谢谢老主任!”

看着妈妈和阿姨忙禾着,庾虎也沉不住气了。他想,爸爸竞选是我们家的大事儿,我这当儿子的也得贡献一份力量啊。想到这儿,他也掏出手机,联系起了那些房地产开发商。

呵呵,这一开头,可不得了。三个人你争我抢,那个通讯录差点儿没让他们撕扯烂了。

如果不是怀抱着小蕊蕊,恐怕这花儿也得上阵了。

不过,她也没能耐住寂寞。等到他们打电话出现空档的时刻,她掏出自己的手机,让妈妈联系一下全省搞地产开发的人大代表朋友,让给“蕊蕊的爷爷”投上一票。

“你看你看,这都成什么了?老婆孩子齐上阵……简直不像话!”庾明看到这个场面,觉得又可悲又可笑。可悲的是,自己在政界,问题到了这种地步,靠老婆孩子拉关系;可笑的是,这些人想得太简单,你打个电话,人家就会投你一票吗?像王书记和秦主任这种老朋友,你不打电话他们也会保证投你的票。至于那些房地产开发商,哪会那么讲诚信?

一家人一通忙,该打的电话终于打完了。700名人大代表,有的是直接拜托,有的是转为致意;大部分是请他们动员周围的人凭面子卖卖人情,扯扯关系,几乎差不多都拜到了,人们才松了一口气。

“唉!总算是完事儿了!”打完了电话,美玉的嗓子几乎沙哑了,“打个招呼,总比不打强。姐夫,我声明,我只是冒充一次你的夫人。我可不是你老婆。我没那个福分!”

“你呀,比我这真老婆还厉害!”美蓉嗔怪了她一句,“要不是你,今天晚上哪来这么一出戏?”

“姐,你别不服气。要不是我呀,你这省长夫人就当到头儿了!”美玉朝姐姐撇了撇嘴,显出些得意。

“当到头儿就当到头儿。”美蓉毫不在乎,竟想起了一句俗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这一辈子,什么事儿都得有个头儿,好事要是没了头儿,别人还活不活?”

姐妹两个正逗着嘴儿,书房里电话哗哗哗响了起来。

庾明一瘸一拐地赶到书房里一看,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电话是从北京打来的,看那个电话号码,特别熟悉:中央领导?省委老书记?

“喂,是庾明吗?”

“是我。你好,老书记。”

“庾明,你的身体恢复怎么样?”

“还可以。能够慢慢走路了。”

“哦,你的病,我问过一些专家,说是,恢复的时间要长一些。”

“谢谢老领导关心。”

“最近,忙些什么呢?”

“主要是看看病。嗯,今天开人代会了。”

“呃,是要换届选举吧?”老领导听庾明一说,没有回避这个话题,“关于下届班子问题,我没有参与讨论;嗯,今天,我是想给你说件事儿。”

“老领导,请讲……”

“你知道了吧,为了刺激经济,中央政府拿出四万个亿。”

“知道了。这四万个亿,是大手笔啊!”

“可是……具体投到哪些项目上,嗯,争议很大呀!”

“这个,中央不是已经定调子了吗?我记得是三农、民生、基础设施……”

“是啊,调子是这样定的。但是,落实到具体项目上,争议就大了。我想,不管这次人代会选举结果如何,你都要做好一个思想准备……”

“老领导,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关于项目问题,请你到北京来给我好好参谋参谋。”

“谢谢老领导的信任。我保证做到,随叫随到!”

“好,庾明同志,今天就是打个招呼。具体怎么定?中央还要研究。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你的身体。前几年,如果你不当工作狂,不会早早得这种病吧?”

“谢谢老领导关心。我会注意的。”

“好吧,今天,话就说到这儿,请代我向省委书记问好!”

“好,我一定转达你的意思。”

“再见!”

“再见,老领导晚安!”

中央领导放了电话,庾是的心中却激动地翻起了波浪,一股强烈的、感恩的心情顿时涌上了他的心头:中央领导是挂念他的!

是的,这半年,在他身上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大权旁落、身患重病、候选人问题也是一波三折。省政府班子里、省直机关里、这次人代会上,关于他的传言众说纷纭;褒贬不一。虽然组织部明确了他为本次人代会选举的省长候选人,但是,上级到底是什么意思,没人给他交底。组织找他谈话的人都是满嘴官腔,绷紧了面孔,让他一点儿也察觉不出内中的含意。这样,弄得他进不的、退不的,说话深不的、浅不的。积极去争吧,怕是将来组织不认可,空忙一场不说,还显得自己没风格;消极应付吧,又不甘心;自从让副省长主持工作,组织至今也没有给他个说法。不管问到谁,都是那句话:“这是组织定的。”你再问:“组织为什么这么定?”就无可奉告了。就连最贴心的领导——省委书记,大概也摸不清上头的意图吧,自己从北京回来,他也没找自己谈话,更没有向他交什么底。迷惘的感觉充斥了他的大脑。让他不知道该去做、如何去表现自己了!

这一下好了。中央领导向他交了一个底:中央是信任他的;即使落选,中央也会安排他其它工作,不至于让他背着一个“落选”的沉重包袱退出政界……

其实,这种考虑,如果由组织部直接说出来,岂不是更好吗?然而,他知道他们不会这样做。有些就喜欢神秘性;喜欢云山雾罩,见首不见尾……让你一天到晚猜谜似地去领会他们的意图。显得他们高深莫测,水平多么高似的……

想到这儿,他迫不急待地抓起了电话,找到了省委书记家,先转达了中央领导的问候,接着又传达了中央领导的意思。

“嗯!好,好,好……”省委书记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问题的答案,顿时舒了一口气;看来,他对这个问题的迷惑不解也不止一天两天了……“庾明同志,说实在的,看到你从北京回来,我想找你聊一聊。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我就等;终于等来了这么个利好的消息。嗯,我也感谢中央领导,对我们的干部这么关怀。对北省的事儿这么关心。说实在的,至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组织部就突然让副省长主持工作了?这个答案我到处找,一直没有找到。问谁也是那套官腔:组织定的。唉!就连这次让你当省长候选人,他们也没给我交待过组织到底是什么意图?所以,我对龚歆、对你、都不好说什么。嗯,我也很难啊……”

“书记,谢谢你的关心。说起来,这件事还是我不好;我没有处理好人际关系嘛!”庾明仍然在感动着,中央领导、省委书记的话,听起来都让他感到温暖、自信,让他的心情充满了阳光。

“庾明同志,现在反正是晚上了,咱们都在自己家里,又不忙工作。嗯,最近,我接待了一位台湾学者,他是专门研究胡雪岩的。”

“胡雪岩?那个红顶商人、近代商圣?”

“是啊,在谈到胡雪岩一生的成败时,这位老学者讲了两句话,发人深省啊!”

“哪两句话?”

“他说:人这一生啊,早成功不如晚成功。晚失败不如早失败。”

“早成功不如晚成功。晚失败不如早失败。”庾明小声地重复了一句,“这话说得好哇,特别有哲理。”

“嗯,庾明同志,如果有睡不着觉的时候,这两句话倒是值得琢磨琢磨……”

“书记,你是我一直尊重的好领导、好师长,请问,书记,你要我怎么做?”

“庾明同志,说句心里话。我认为,现在对于你:最主要是健康!呵呵……早点睡吧!”

书记呵呵一笑,放下了电话。书房里一片寂静。客厅里也静了下来。大概是觉得这个电话太重要了,人们不敢打扰他吧?

他放了电话,默默坐在了书房的红木椅子上。屋子里静谧若深夜,墙上钟表滴滴哒哒的走动着……

客厅里依然寂静着,大概怕打扰他的心情吧!

“晚失败不如早失败;现在对于你:最主要是健康!”这些话,如猢醍灌顶,让他禁不住深深思索起来……

这些话,是不是就是眼下他面临诸多问题的最佳答案呢?这时,他突然又想起了在北京亲家喝的那瓶“舍得”酒。

人生智慧:舍得。

有人说:放弃也是一种选择。

客厅静悄悄,似乎人都走净了。此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小蕊蕊迈着小小的步子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爷爷”。

“蕊蕊,爷爷的好宝宝!”他急忙俯下身去,抱起孩子亲了一口,眼泪不知道何时流了下来。

“爸爸,该吃药了。”狄花儿悄声走了进来,手里拿了降压药片和一杯温开水。

他从花儿手里接过药片和温水,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要是在医院、单位,当护士、同事把药片和水递到他手上的时候,他都上说一声“谢谢”。可是,现在,花儿为他做这一切,他就用不着这么客气。这是因为什么,因为她是儿媳,他是老公公。儿媳孝敬老公公,这是天伦,天经地义,用不着客气,用不着领情与道谢……

人这一生走到极致,就该享天伦之乐了!

历史上,陶朱公(范蠡)与胡雪岩同称商圣;范蠡功成身退,帮助勾践复国后携美人西施泛舟太湖,成一段佳话;胡雪岩领到了老佛爷赠与的黄马褂,又为母亲讨了一品诰命夫人的封号,事业抵达了顶峰,却不思隐退,最后因宫廷斗争弄得倾家荡产,一败涂地,59岁东窗事发,苦苦撑了两年多,62岁便撒手而去!回顾这段历史,他像是悟到了什么,他觉得,眼下,只有孝敬的儿媳和乖巧的孙女儿才能给他带来真正的欢乐……

实际上,这次竞选,不就是一次谢幕之战么?!

他站立起来,慢慢走到书架前,伸手摘下那套新编的、厚厚的《二十五史》,踱步到自己的卧室里。

第295章 悲情谢幕

像历届每次人代会一样,只要有了选举的内容,参会者就来的特别齐,人们的关注度也分外的高。尤其是那些记者们,为了抢到热门话题和热门人物,他们不惜围、追、堵、截,用上十二分的力气,希望自己能够写出吸引人们眼球的新闻报导来。然而,这一次人代会进入选举日程后,记者们的热情似乎并不往常那么高。抢热门话题的劲头也不那么强烈了。究其原因就是,这将是一次没有任何悬念的选举。五年前换届时,虽然是等额选举,由于庾明是从企业直接跃升上来的,能否当选,问题多多,悬念多多,所以,他们曾给予了极大的关注。而这一次,别看是两虎相争,但是人们一致觉得毫无悬念可言。

从两个人的经验、能力、威望看,当然是庾明占优势;但是,你庾明再优秀,人家“组织”看不上你,早早就让你交出权力,把政府工作交给年富力强的龚歆了。所以说,这庾明可谓是昔日黄花,风光不再了;这一次龚歆参加竞选,不过是个“陪太子读书”的角色,走一走过场,按照法定程序“下台”罢了。而龚歆与庾明相比,年富力强不说,上头关系着实厉害。你想想,一个上任不到几个月的副省长,一下子就把元老省长的位置给占了,没有强硬的靠山能办得到吗?不说别的,就这一招,庾明也得甘拜下风。等选举结果出来之后,票数肯定是“一边倒”。庾明的票数不剃个光秃,就算代表们对他客气了。

可是,另一种声音又出来了:既然龚歆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诸多因素,组织为什么不让他一人参选,而又弄出个已经被削掉大权的庾明来与他竞争呢?难道这真是让庾明合法下台?若真是这样,对庾明也太残酷了吧!

李有龄和黑大个乘坐的动车组,是从北京开往三平的专线车。龚歆与凤凤相会时,就是坐了这列火车。

李有龄下车以后,准备回家看看妈妈,黑大个儿说死也不同意,因为,他觉得自己和她的危险还没有彻底解除。昨天下午,为了缓和与对方的紧张气氛,他劝说李有龄向组织部的干部监督司写了一封信,表示要撤回那两个控告。但是,他心里也没有底。他不知道这么一封撤回控告的信件是否就可以让对方的老板在政治上化险为夷,让自己的危险立刻解除?如果预期的效果没有达到,那么他们回到三平还会遭到那些人的纠缠。别看在北京、在火车上他们谈笑风生;但是,一下火车,他就觉出了一份恐惧,一份担心。当李有龄提出单独回家的时候,他放心不下。亲自为她选了一辆他认为安全可靠的出租车,看着出租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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