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开半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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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也尊重下我的选择吧。如果不是你，你有自信田语珍能幸福吗？”这个汉子，用最软的心摊开让人蹂躏。
　　跟着仰起头，微笑，想起昨天那个走远的背影。那个女生没有给任何理由就喜欢上自己，她的不主动不拒绝让人舒服。
　　夏洛彬半天出来一句话，“那是个怎么样的女生？”
　　“坚强得可怜，固执得可爱。”继续笑着。
　　远处快门声音响起，夏洛彬起身，被白纪洋拦住。“习惯吧。”
　　傍晚，校园吵吵闹闹地，进入了另一个状态。一半以上的人都活跃在彼此的圈儿里，不能自已。
　　女生宿舍，宿舍里暗着灯。没有声响。
　　田语珍头从被窝里探出来，宿舍安静地让她的心无比沉静。
　　双手抓着手机，滑着看过校网关于她们的讨论。突然更新地帖子标题让她迫不及待地打开，“校草们的友谊”。
　　几行调侃的语句，出现了白纪洋和夏洛彬并排坐着的照片。眼睛径直地盯着白纪洋，他脸上的笑容那么灿烂，眉眼间的温柔让她情不自禁地跟着微笑。
　　笑着笑着，眼泪从眼角溢出。闭上眼睛，手无力地放开手机。抓起被角，拉过头顶。深深地呼吸着，心疼着。
　　自己到底喜欢那个人到了什么程度，还能到什么程度，还能更难受吗？笑着哭了，哭着笑了。
　　很久，宿舍门被人很重地敲着，田语珍睁开眼睛，吸吸鼻子。“别敲了，来了。”
　　穿鞋，开门。
　　外面太阳还没落下去，晚霞很好地开放着。
　　田语珍站在门口，看着格外奇怪的夏洛彬，上下看了一眼。忍俊不禁，堵住的鼻子也通了。“你怎么穿成这样？”
　　“不这样你以为我能进来吗？”快速地钻进门。
　　田语珍自顾自得坐着，看着眼前别扭靠着墙的夏洛彬。“别告诉我你这样在从宿舍晃到这儿。”
　　“还能留点良心给我吗？”眼神示意桌子，抱着走了一路的粥，得趁热。
　　田语珍摇摇头，真实的没有胃口。中午本来睡着，愣是被宿舍的姐们拖着吃了几片面包。
　　“乖，你不能再瘦了。人家上个大学都是养肉的，咱可不能憋屈的。”
　　夏洛彬愣是连哄带骗地让田语珍开始吃着，就那么套装束。居然还是从白纪洋那儿讨来的女装，谁能贱地过自己，真的没谁了。
　　吃了一半，宿舍门有钥匙的声音。夏洛彬慌张地不知道要往哪儿窜了。
　　田语珍一把抓住，扔进厕所。
　　打开门，看到田语珍好好地站着，还是惊讶着。
　　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议论，“刚才宿管阿姨在楼底下跟人打听呢，说是新来一个女生住这栋楼，都能有一米八了，那傻大个儿的。”
　　眼看着室友要进厕所，立马拉住，“陪我出去走走。”
　　看她情绪还是不太对劲，所有人都整整衣服，一起出了门。
　　关门了好一会儿，夏洛彬才敢大口的呼吸。自己已经没有底线了。
　　看着桌子上的粥，还没吃一半。唉，能吃点也算好的。刚才看她脸上也没有很好，宿舍孩子们都挺关心她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走出门，低着头，大步地走出宿舍。快步，走下楼梯。不经意地撞上一个女生，及时拉住，扶好假发，微微笑。
　　这边一切进行的顺利着，那边白纪洋可没有很愉悦。
　　“老明，帮我找找那天是哪些人在操场附近聚众欺负一个女生的。尽可能快，剩下的你看着办。”
　　没有一会儿，白纪洋手机上已经出现了一堆名单。看着她们的名字，叹了一口气。各自安分，多好。
　　这些不会给他留下多少记忆，却让多少人此生遗憾了。
　　白纪洋骨子里还是或多或少有着白云天的性格的，人若敬我，我还三分，人若犯我，忍不忍的，看心情。
　　手机拨通出去，“找个店，坐坐。”
　　那边，夏恩宁关掉电话，抿抿嘴，咬住下嘴唇，还是笑出来。白纪洋，我是离你更近一些了吗？
　　走进咖啡店，虽然一贯坐靠里，今天却坐着靠窗，想要第一时间看见他的出现。
　　没有看着时间，没有焦虑，偶尔端起杯子抿一口。
　　突然某个转角，出现了。看来天气真的凉了，白纪洋脖子里都围着围巾了。那条围巾？
　　掏出钱包，轻轻拉出那张照片。是照片里的。纪洋。
　　白纪洋来回张望着。夏恩宁拿起手机，拨通。
　　还在左右看着，手伸进口袋，掏出。正好接通地时候，白纪洋和她的眼神对上了。
　　“找到了。”格外天真地说着。
　　“进来吧。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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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很多事要做，烦躁的时候想着会更烦躁，但是还是觉得充实。我没有很认真守时的更文，虽然这样不容易得到别人的关注，就像我其他的文一样，虽然默默无闻，很庆幸还有人看到。这里是我的一个秘密角落，很少很少几个认识我的人知道。谢谢还有你们。
　　

　　☆、时光正好，你我还未老

　　明明内心已经各种欣喜，表面还是收拾成风平浪静的模样走到夏恩宁面前。摘下围巾，放在一旁。
　　“没有感冒吧。”白纪洋想起来问道。
　　“我还好。今天找我什么事？”
　　“准确的说是没事，只是想见你了。”
　　夏恩宁很是惊讶，虽然有预感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够亲近很多，但是还没奢望能够听到这样的话从白纪洋嘴里出来。“别玩我了。”
　　“你这意思，是不信吗？”
　　“我信跟不信，没区别。今天外面很冷啊。”
　　“对呀，出来的时候我都后悔了，但是既然你都没说什么，我怎么能毁约呢？”
　　没有形象地翻白眼，“你约出来的，你再毁约。我会炸了你的。”
　　“诶哟，你还有着霸气劲儿，平时隐藏得不错啊。”
　　一句话被堵在心里说不出来，夏恩宁只是在心里回了一句，“鬼知道你对什么风格的女生感兴趣。”
　　白纪洋的视线停留在窗外的世界，“为什么我这么晚才回来，这里很美。”
　　“还有更美的，不走就行了。”为什么这么晚，夏恩宁更想知道。埋头抿一口，不热了，略涩。皱下眉，轻轻推远咖啡杯。
　　抬起头，视线与白纪洋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白纪洋已经盯着她了。
　　虽然不知道白纪洋怎么想的，夏恩宁真的有点想回避这样的对视，仿佛自己全部的心思都会被对面这个人看穿。但是他的眼神又像是无底洞一般，让人无法移开。
　　片刻，夏恩宁还是偏头看了一下旁边，才发现有些女生一直小心地看着这边，准确地是瞄着白纪洋。顺着她们的视线，回到白纪洋身上，这才发现白纪洋仍然盯着自己。
　　觉得口干，抓起咖啡杯喝一口。这个味道并没有比刚才好，吐也不是。抿嘴。
　　“你别这么看着我，旁边很多人在盯着你呢。”埋着头，夏恩宁实在故意压低声音。
　　“如果旁边没有人，我这么看着你就不会这么不舒服吗？”格外认真地语气。
　　夏恩宁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对面的人很陌生，他是开始喜欢自己了，还是其他的。
　　“这么盯着我，不管怎么样的情况，都会让我不舒服。”
　　“那你觉得旁边那些女生时不时看着我，是为什么呢？”
　　“对你感兴趣。”
　　“那我也是。我只是在看着我感兴趣的人而已。”
　　夏恩宁一直以为自己掌握着主动权，却没想到白纪洋这么直接。“突然对我感兴趣是为什么？”
　　“过程不重要。”
　　“现在也不晚。”心里默默地说着，幸好不是更晚。
　　“我们出去走走吧。”白纪洋抓起围巾，站起来。既然她不舒服，就没必要继续呆在这里。
　　夏恩宁也是不想被更多的人围观。
　　出了门，一股凉风迎面吹来，白纪洋正想把围巾围上，突然看向夏恩宁，伸手递给她，“你要吗？”
　　仰头看着他，摇摇头。夏恩宁更想看到白纪洋围着的样子，无数次想象着跟这样的他同行。
　　不理会她的拒绝，白纪洋将围巾直接绕在她的脖子上，夏恩宁的短发造型配着，还是很好看的。白纪洋稍稍弯腰，放平视线看着，点点头。
　　外面空气很冷，夏恩宁倒是觉得自己脸上热烘烘的。很早之前就领教过白纪洋的本事，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实在没办法不害羞。
　　白纪洋拉拉领口，外面这空气实在不是能站住的。忍不住想找个地方躲着。“实在太冷了。”
　　“去我家吧，在附近。比站这里好。”
　　“我不介意啊。”
　　坐上出租车，夏恩宁微微低头就能闻到白纪洋的味道，瞬间觉得自己像个花痴一样。坐在身旁的这个男生，最后会是把这样的柔情给哪个女生呢，要是自己，该是多么大的幸运。
　　“学校有很多女生追你吗？”
　　“这边的女生还好啊。基本上都是看两眼，认识的最多打个招呼。”
　　“这和我看到的好像不一样啊。”虽然她也不想提起，“上次那个女生又是什么情况。”
　　“那是朋友，学校有些人为难她了。”
　　“因为你？”
　　“是。”言简意赅。
　　“她喜欢你。”这是肯定句，夏恩宁完全看得出来，那个女生看着白纪洋的眼神。
　　“你也喜欢我，是吧？”
　　夏恩宁看向白纪洋，以为他是在看着自己的。
　　白纪洋看着另外一个方向，似乎也并不是在看车外的风景。
　　夏恩宁并没有回答，看着白纪洋的侧脸，很想知道这个男生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得到回到，白纪洋回到看向夏恩宁，“难道不是？”很是疑惑。
　　真的没有想过要这么回答他，夏恩宁学着他看着车外。车里一下子安静了。
　　到了，夏恩宁打开门，白纪洋跟着进来。换拖鞋的时间，夏恩宁已经端着杯子在喝水了，今天好像尤其的渴。
　　白纪洋环顾四周，“你一个人住？”
　　夏恩宁点点头，“本来就我和我妈一起住的，后来她太忙，每天就我一个人，那个房子太大了，索性自己出来找了个小的房子。”
　　看到展示柜上的耳麦，略显眼熟。在哪儿见过？
　　“我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这个？”举起给她看。
　　“又不是限量版，去哪儿都能看到吧。”
　　不以为然，白纪洋把耳麦套在夏恩宁耳朵上。掰动她的肩膀转身，看了看侧脸。
　　夏恩宁无语得抵开，刚才还那么认真的样子，这会儿又开始玩了。
　　“就说在哪儿见过，我之前在田语珍的奶茶店看见过你。”
　　“说什么呢，我只去咖啡店的。”
　　“是我在奶茶店里，你在过马路的，你还抬头看了我。还笑了下，记得吗？”
　　“你做梦了吧，我是那种随便对陌生人笑的人？”夏恩宁都觉得不可思议，没有再想。很久之后，她才想起，是那个阳光很好的一天，听说白纪洋要回来了。她心情尤其好，出门。
　　一个十字路口，可能因为心情完全好，就算是错过了绿灯也没有不开心。等到了绿灯，很是轻快地走向前，今天路上的人也不少，有说有笑的，虽然自己是一个人。仰头看，以前没有注意到二楼居然还有家店，落地窗靠里整齐的排着桌椅，应该是咖啡店或者奶茶店，再仔细一看，有一个人好像正好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是在过马路，偷笑了下，这样分神也真是心情太好。
　　“伯父对你真的挺上心的，你偶尔也让跟他聊聊天，你们性格太相像，互不服软。”
　　白纪洋暗暗感叹，如果我们在一起了，不用聊天，他也会开心很多。“除非我听从他的，跟你在一起。”
　　夏恩宁整个人静止了，这个男生太有办法让她不知所措了。他到底想做什么。之前那么反抗的，现在又这样暧昧不清的试探。
　　白纪洋也不知道怎么对那么多东西感兴趣，一直在这儿看看，那儿望望。
　　夏恩宁站在客厅里，把昨天从花店里买回来随便插进花瓶里的几束花拿出来，重新组合一下。每次心情不一样，总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话说，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会是什么样子啊。”白纪洋突然站在夏恩宁的身后，弯腰低头说着。
　　“哪有那么多如果？”手里继续忙碌着。
　　“那就真的在一起看看呀。”白纪洋很随意地说着，他其实是知道夏恩宁的心思的，反正自己也正好是弄清楚了自己。
　　“我不会拿交往这件事来试试看。何况是不喜欢我的人。”
　　“我没有说不喜欢你。”
　　“你也没有说喜欢，虽然我喜欢你，这点我不反对，但是不代表就因为你的突发奇想就要跟你试试看。等你确认了再说吧。”手里还是摆弄着花骨朵。
　　白纪洋若有所思地坐上沙发，“怎么有点复杂呢？”
　　夏恩宁微微抿嘴，微笑。因为我真的喜欢你，一直努力的是自己，试试看就是玩过家家，认真了就是一辈子了。想要的是这个男生的一辈子，不是一时的柔情，如果终究不是自己的，过早的希望只会失望太大。还好，还早，时光正好，你我还未老。
　　手机铃声响起，白纪洋接通，“恩？”
　　江俊亨地声音传来，“你母亲的事情查出来了，你是现在听还是见面说。”
　　直接躺下来，手摆到脑袋后面，眼睛看着不远处埋头摆弄花朵的夏恩宁，“我现在状态不错，现在说吧。”
　　“好吧，给我见一面都这么难的。”叹气的声音。
　　“不想说发邮件说清楚也行。”
　　“你！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那你好好说正题。”
　　“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你的母亲身体很健康，突然那样，可能是自杀。”
　　白纪洋听着电话那边的人继续说着，眼神从夏恩宁身上移开了，很多事情真的不是想象中的简单。
　　挂掉电话，看了时间，站起身。
　　“我先回学校了。”抓起围巾，走向门口。
　　夏恩宁放下手上的东西，跟着走到门口，看着他换拖鞋。
　　换好鞋，白纪洋抬起头，略瘦小的夏恩宁站在面前，乳白色的毛衣，蓝色的牛仔裤，让她看起来很无辜又纯真，是自己心情的原因吗？
　　抬起手，在她的刘海上揉一揉，不想看着她明媚的眼神，让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整理心情。
－－－－－－题外话－－－－－－
　　新年迟到的第一更，越来越大，新年也没有太多改变了。相比较之前，我只想承认，有些改掉的是回不去了。仔细想想，真的没有可以随便说说的地方，都要在意旁边的眼光，我尽可能做自己，结果发现是尽可能地在隐藏自己。
　　

　　☆、他们之间的醉意朦胧

　　从电梯出来，白纪洋只是觉得天气好像更冷一点，将围巾一层一层绕上。闭上眼，尝试几次深呼吸。
　　挑眼看了天空，灰沉沉地没有光色。仿佛他的心情。
　　路边熟悉的感觉，是老明的车。
　　开车门，坐稳。“我还以为你是我这边的。”看来老明是老头故意派来监视的。
　　“老爷是让我来照顾你的。”
　　“话从你们嘴里出来都是好听的。”
　　从后视镜里看到白纪洋的笑容，好像是回到了最开始，甚至比开始还要冷漠，之前那种冷笑至少只是嘴角溢出来了，多少带着点无奈。现在，他的整个面孔完全是坚定的，那种气势和年轻时候的老爷完全一样，冷峻中带着残忍，让旁人不敢接近。
　　如果只是生气自己的出现，也不会这么样的气氛，一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陪伴老爷多少年了，如果气性相近，他的直觉一定是对的。这样子要告诉老爷吗？
　　白纪洋偏头靠在后背上，脸上没有表情，仿佛瞬间是没有感情的存在。一片海，无风无浪，宁静的状态更是迫使人出于惊恐的状态。
　　到了学校，白纪洋如往常下车，走了几步。回头，走近。
　　老明立马下车。
　　“你打的回去。”说完打车车门，熟练地绕开老明，向远处驶去。
　　白纪洋确实不知道被什么样的感情充斥的，他以为自己成熟到一定程度，他以为自己或许能够冷静地面对这一切。
　　他早就想象过自己的母亲早就不在了，可以是病逝或者是其他，为什么她要这么脆弱到自杀，他不懂，那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么遥远的地方生活那么长时间。明明母亲和他都没有错。是委屈，还是愤怒？
　　还是都有？
　　车停在江俊亨公司的楼下，下班时间，这样的车出现，就算想要故意装作无关心，还是忍不住回头。低调而奢华，很好奇驾驶座坐着什么样的人。
　　打开车门，踩着运动鞋出现，紧接着，略带凌乱的头发，栗色的围巾围得紧紧的，完全学生气的面孔，白皙精致，眉眼间毫无表情，这样的男人，不，男生，他到底是谁？
　　三三两两经过，好像是江俊亨的秘书，认出了他。从车前走近，“您是来找江总吗？”
　　“他在哪儿？”
　　“江总在家中。需要我联系他吗？”
　　拿出手机，“把他的地址输进去。还有他的号码。”
　　双手接过，“恩，是。”很快输进去，双手奉还。
　　上车，电话已经拨出去了，“在家吧，我去找你。”
　　那边那人不太清醒，“恩，你谁？”
　　“还有心情喝酒？”挂掉电话。
　　那边，“喂？说话，你谁？喂？”醉醺醺地傻笑着，自顾自念叨着，“白希灿，白纪洋，希灿，纪洋，要来我家。”
　　桌子横七竖八地倒着啤酒瓶，人歪坐在沙发底下。
　　车进入别墅区，一路顺畅，确实也不是谁都敢拦的。
　　下车，密码已经发过来了。白纪洋翻个白眼。
　　脱鞋进门，白纪洋后悔了，这里真到了不需要脱鞋的程度了，完全是要破产的样子。满地散落的啤酒瓶，桌子上开过的没开过的，还有倒着出来的啤酒。几个被推远的啤酒杯，空空地冰块槽。
　　白纪洋礼仪性地绕场一周，从沙发后面踩上沙发，盘腿坐好。“听声音，只以为天没黑就开始夜生活了呢。”
　　有气无力地瞄了一眼，坏笑，“白希灿，终于露出本性了啊。还是你有人格分裂，白纪洋是你用来装纯的吗？”起身坐上沙发。
　　“好像我更有理由醉一场吧。”白纪洋整理着。
　　敏捷地从桌子上抄起一瓶，“来来来，一起一起。”一边装势递过来，一边身子已经向白纪洋倒过来。
　　一根手指推远，白纪洋嫌弃地看着江俊亨。“你这样子，不忍直视。”
　　甩掉啤酒瓶，江俊亨随手要搭上白纪洋的肩膀，被某人敏捷地让开。
　　无奈地垂下脑袋，“碰下你比睡个女人还要难。”顺便摇摇头，多么的无奈。
　　“要我帮你清醒下吗？”发自真心地想问。转头环顾四周，他是没有本事弄什么解酒的东西的，冷水到时帮忙浇上去。这样计划中……
　　突然一股力道，身子已经被推倒，定眼看，和江俊亨的脸已经在咫尺之间，闭眼偏头，“滚。”
　　“这会儿又是白纪洋了吗？”手撑在沙发上。“最平凡的白纪洋能知道白希灿当初是怎么勾引我的吗？”
　　没法儿进行正常的对话了，双手用力推开，快速踩地要逃开。刚落地，只是感觉踩到一个啤酒瓶，直接朝地面扑上去。很结实地摔在地毯上，不过脚踝那边好像有扭到了。
　　站着，弯腰捏着脚踝，这才有空看一眼那个罪人。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来是真的扭到了，稍微用力都会有隐隐的疼，反正那个人今天已经算死了。
　　把沙发上的毯子甩开，盖在江俊亨的身上，其实一开始连脸都盖上了的。后来想想喝成那样，万一真被闷出啥了，世界上少一个有钱人会怎么样？
　　看着他熟睡的面庞，白纪洋虽然略有反感，但是更大的心情重新填满他的内心。这个人至少是真心对他的，不至于哪天突然说是老头的什么人。前提是，跟这个男人保持安全距离。
　　就算脚再疼，他也要找个安全的地方睡觉，这个男人太危险，谁知道会突然干什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随便找了个客房，简单洗个澡穿上浴衣就睡着了。今天这一堆事，都见鬼吧。
　　真正见鬼的是第二天的早晨。阳光尤其的明媚，某个朝阳的房间，江俊亨同样穿着睡衣。
　　一个小时前，他从沙发上醒来，闻着空气里还未散开的酒精味，皱眉。桌子上酒瓶旁边躺着一个陌生的手机，没有印象，至少应该不是哪个女人的。
　　掀开身上的毛毯，坐直身，伸个懒腰，走过去想要拉上窗帘，这样的早晨应该回床上补个觉，突然看到楼下停着的车，白纪洋？
　　隐约想起昨天晚上的片段记忆，不会白纪洋现在在这里的某个地方吧。
　　径直走向很近的一个客房，要是他自己肯定是去那儿。
　　果然，白纪洋很是安静地睡着。江俊亨能够想象自己的脸是有多浮肿，白纪洋精致的脸俊朗依旧，凌乱的头发已经能要挡住眼睛，睡衣半敞开的胸膛，白皙的皮肤。
　　像有吸力一般，江俊亨不自觉的走近，手已经伸向前。
　　即将接近的距离，他已经停止了。不忍心再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