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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摄政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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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嫁给摄政王'穿越'
    作者:扶风琉璃
    文案:
    谭洲穿越到古代,成了侯府被流放的嫡长子薛云舟,有个被休的娘没关系,有个阴险的渣爹他忍了,可是要嫁给摄政王这件事……
    一段时日后,换了芯的薛云舟眯了眯眼,猛地捂住狂跳的心口:为什么摄政王的言行举止处处透着二哥的影子!!!
    避雷:生子!生子!生子!
    
    1V1,HE,双穿
    攻受穿越前后都没有血缘关系
    内容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薛云舟(谭洲),贺渊(谭律) ┃ 配角: ┃ 其它:
    银牌推荐:谭洲穿越到古代,成了被流放的侯府嫡长子薛云舟,被迫接受既定的命运嫁给人 人闻之色变的摄政王,却没想到摄政王早已换了芯子,身体里住着的竟是他暗恋 已久的人。两人互相试探,逐渐认出彼此的身份,最后喜闻乐见地走到一起, 在面临小皇帝那一派系的算计时,毅然决定回封地发展,却在半途中发现早已揣 上了包子。
    本文设定攻受双穿且互相暗恋,上辈子因为身份约束爱在心口难开,这辈子则借 着名正言顺的夫夫关系弥补了遗憾,两人相处时温馨中不失搞笑,彼此信任且忠 诚,回封地后一边养包子,一边发展自己的势力。作者文笔自然流畅,从细节处 刻画人物性格,且善于描写萌系生物,即将到来的包子必然是个大萌物,再加上 现代人统治下的领土将与土著们将形成鲜明的对比,后面的发展值得期待。
    ==================
    
    ☆、第1章 穿越
    
    “死秀才!今后再敢多瞧隔壁狐狸精一眼,老娘就拿手里的杀猪刀挖了你那双贼眼珠子!”
    “你!你!无理取闹!你这泼妇!”
    “你骂谁泼妇?!”
    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屋内立刻响起“哐哐当当”锅碗瓢盆砸地的动静,惊得屋顶上几只麻雀一哄而散。
    这边争吵愈演愈烈,那边另一户又响起小儿啼哭声,想必是被吵醒或受到了惊吓。
    小儿一哭,树荫下乘凉的老黄狗也立刻站起来,摇着尾巴狂吠着凑热闹,炎炎夏日里惹得四周埋怨咒骂声此起彼伏。
    谭洲以一种极度懒散的姿态靠坐在院子里一棵柳树下,手肘撑着膝盖,两根手指夹出唇边的草梗儿,眯着眼抬起头冲碧蓝澄澈的天空长长吐出一口郁气,就好像吐出的是看不见的烟圈。
    没烟抽,换了一具毫无烟瘾的躯壳,照样难受。
    烟瘾似乎早已成为一种发自灵魂的习惯,就像他从小到大都想方设法让自己处于二哥的视线中,深入骨髓的习惯,怎么都戒不了。
    心情真是复杂,虽然死而复生,却没有半分喜悦,来到这莫名其妙的古代,没了烟,也没了二哥,谭洲彻彻底底成为一缕孤魂,如今的身份是个名叫薛云舟的古人,整日里穿着布料粗糙却做工考究的长衫,屋子里随便抽出一本书都是看得人头大的之乎者也。
    哦,还有一个老娘,就是隔壁正教训秀才相公的杀猪婆口中的狐狸精。
    这座破旧的四合院位于城北贫民区,七八户人家挤在一处,哪家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弄得人尽皆知,谭洲过惯了优渥的生活,突然沦落到这种脏乱差又嘈杂的地方,实在是不习惯,这会儿听着秀才家没完没了的争吵声,烦躁得直想揍人。
    “吱呀”一声,秀才家的门忽然打开,杀猪婆端着一盆烫过猪毛的水走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眼角一斜就看到坐在树下的谭洲,双眉立时竖了起来,大步走过去,往他脚上踢了踢:“走开!我倒水!”
    院子不小,不过很没看头,中间就两棵树,被谭洲和老黄狗各自一棵瓜分了,谭洲靠着的这棵树位于自家和秀才家中间位置,要他让一让倒也无可厚非,不过这杀猪婆满脸恶意,明显是来找茬的。
    谭洲来了没几天,有些摸不准原来的薛云舟应该是个什么态度,看杀猪婆这蛮横的样子,估计薛云舟就是个任人欺负的包子?
    谭洲正琢磨着要不要让开呢,脚尖又被踢了一下,顿时火了,咬着草梗儿偏过头,微微扬起下巴,定定地看着杀猪婆,眸中散发着冷意:“院子这么大,哪里不能倒水?”
    杀猪婆接触到他的目光,莫名觉得后颈发寒,突然不敢跟他对视,眼神闪躲了一下,暗骂见鬼了,又迅速瞪他一眼:“叫你让你就让!哪儿那么多废话!”说完作势要将盆里冒着热气的水往他身上泼。
    谭洲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杀猪婆双手僵住,泼也不是,不泼也不是,只能看着他干瞪眼。
    谭洲早看出来她就是耍嘴皮子功夫,懒得跟她较真,笑了一下站起身,“噗”一声将草梗儿吐她盆里,又冲她咧咧嘴,拍了拍手上的灰,晃晃荡荡朝自家门口走去。
    杀猪婆扭头愣愣地看着他背影,也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这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薛云舟比以前时时刻刻挺直腰板的薛云舟更有气势,像换了个人似的。
    “云舟,快进来。”门帘子掀开,康氏笑着朝他招招手。
    薛云舟的母亲康氏三十多岁,在古代属于半老徐娘,搁现代其实挺年轻的,虽然生活艰辛,但底子好,至今仍算是一个美人。
    谭洲在发现自己与薛云舟长得一模一样时,曾经非常希望这个母亲也与自己的母亲相貌相同,可惜康氏与他自小在照片中看到的母亲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意料之中,却依然有些遗憾。
    “娘。”谭洲朝她笑了笑,尽量显得亲热些。
    康氏笑意更深,眸底透着几分受宠若惊的喜悦,虽然不甚明显,却还是被谭洲捕捉到了。她从桌上拾起一件青色长衫,往谭洲身上比划,柔声道:“娘给你做了一身新衣,领口袖口添了几道暗纹,你瞧瞧好不好看?”
    谭洲低头打量半晌,虽然古今审美有差异,却还是能看出康氏女红了得,不由笑着点点头,真心赞道:“好看!谢谢娘!”
    “秋闱在即,这身新衣穿着去考场也是不错的,不过你要多花些功夫在读书上,若考不出功名来,结交再多朋友都无用。”康氏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似乎怕他不高兴,又急忙道,“不是娘心疼银钱,娘是怕别人冲着你出手大方而来,并非真心相交。正所谓财不外露,咱们母子相依为命,总该小心为上,万一落在有心人眼中,咱们无权无势,只能任人鱼肉。”
    谭洲顺着康氏的意思应了,他对温柔的年长女性向来没有招架力,或许是缺少母爱的原因,康氏的关怀令他十分受用。
    母子二人说了会儿话,又吃了中饭,谭洲看着她眼角藏不住的细纹,看着她唇边清浅而满足的笑意,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关切话语,忽然觉得有这么一位母亲着实不错,老天让他代替薛云舟,说不定是让他来享受母爱的?
    谭洲自我解嘲着闷笑了一下,见康氏疑惑地看过来,忙给她夹菜:“娘辛苦了,多吃一些。”
    康氏愣了愣,迅速垂眼,哽咽着点点头:“好!好!你也多吃!”说着顿了顿,含着笑意低声道,“云舟,娘觉得,你这回遭难,懂事了不少。”
    谭洲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还没全消下去的突起,他醒来后旁敲侧击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薛云舟是被人打死的,那人觊觎康氏的美貌,趁着院子里没有别人,潜进来进行骚扰,碰巧被回来的薛云舟撞见,二人起了冲突,薛云舟被打得满身是伤,更被一石头砸在后脑勺上,当场断了气,那采花贼见势不妙,早已逃之夭夭。
    寡妇门前是非多,谭洲想到那杀猪婆的谩骂,不屑地撇了撇嘴,又想到自己还要去考功名,不由头疼,试探道:“娘,我若是考不中怎么办?”
    康氏神色毫无变化,似乎对他能否考中并不如何期待:“如今这世道,好官难做。娘不求你富贵,只求你一生安康。”
    “唔……”谭洲顿了顿,“若这次考不中,我找个营生做做如何?”
    康氏大感意外:“你想通了?”
    谭洲挑了挑眉,点点头含糊应了一声。
    康氏没再多说什么,仅仅表示支持,似乎对他的“想通”也不抱什么期待,看来这薛云舟原本是极为执着功名利禄的。
    谭洲并非视功名如粪土,若不是他一读古文就头疼,去参加科举混个一官半职他还是很愿意的。古代不好混,而且再也没有二哥罩着了,他总要不断往上爬,才能争取活得更好的机会。
    想到二哥,谭洲有些沉默。
    谭家老二谭律,他名义上的哥哥,比他大整整十岁,有时候对他严厉得像个父亲,他从青春期感情懵懂时就开始喜欢谭律,一直喜欢到死后的现在,简直无可救药。老天真是开了一个大玩笑,他好不容易借酒壮胆,打算在二十岁生日的时候表白,却被一辆横冲而来的货车断送了一切。他记得谭律急打方向盘,在一切无法挽回时,猛然扑过来将他紧紧抱住。
    临死前的片段定格在此处,谭洲一回想就心口剧痛,自己被护住都没能逃过一劫,那二哥……
    “云舟,你怎么了?”康氏语带关切,打断了他的沉默。
    “……没事。”谭洲摇摇头,给了康氏一个安抚的笑容。
    如今这世上,真正关心自己的,只有康氏了,他既然沾了薛云舟的光,那从今以后就将自己当做薛云舟吧。
    薛云舟,薛云舟……
    谭洲反复咀嚼这三个字,试图让自己适应新的身份。
    换了芯子的薛云舟将康氏哄得高高兴兴,正打算出去转转,就听到外面有人喊:“薛公子可在家?”
    薛云舟掀开帘子看向来人:“找我?”说着侧身让他进屋。
    康氏转过身,目光投向门口,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门外站着的是个衣着体面的中年男子,对康氏视而不见,却冲着薛云舟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笑得异常谦卑:“大公子,侯爷有命,派老奴前来接大公子回府。”
    “……”薛云舟听得云里雾里,木然着脸看他。
    康氏跌跌撞撞走过来,紧张地将薛云舟拉到身后,双唇轻颤道:“陈总管,云舟五年前就被侯爷赶出来了,如今怎么又要他回去?”
    陈总管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神色有些敷衍:“夫人说笑了,大公子虽说离家五年,可终究是侯府嫡长子,断没有在外成亲的道理,您说是不是?”
    “成亲?”康氏一惊,眉头微蹙,按下心中的不快,问道,“不知说的是哪家姑娘?我毕竟是云舟的生母……”
    薛云舟动了动眉梢,这才知道自己之前猜错了:康氏并非寡妇,她曾经是侯爷的嫡妻,如今独自带着儿子在外面过,看来是被休了。
    陈总管笑笑:“并非哪家的姑娘,是摄政王。”
    康氏瞪圆了眼倒抽一口凉气。
    “咳……”薛云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以为听岔了,艰难道,“我要娶摄政王?”
    摄政王是男的吧?没听说当权者是个女人啊!
    陈总管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不,当然是摄政王娶大公子,大公子的嫁妆已经准备妥当了。”
    薛云舟面容平静地抬头望了望房梁,内心万头神兽狂奔。
    尼玛!同性恋婚姻竟然是合法的!这世界究竟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等等!我为什么要嫁给那个是圆是扁都不清楚的摄政王?!
    作者有话要说:  #论如何让主角内心世界变得丰富#
    云舟:我艹!我竟然要嫁人了!这世界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麻烦提前告诉我!
    作者亲妈:你能生娃。≧?≦
    云舟:……
    
    ☆、第2章 回府
    
    薛云舟受到的冲击有些大,将目光从房梁移回陈总管的脸上:“呵呵……我?出嫁?摄政王?”
    陈总管隐约觉得这笑声透着不可明说的古怪,以为他高兴得话都说不完整了,连忙点头:“正是!这可是咱们忠义侯府的大喜事啊!侯爷吩咐老奴尽早将大公子接回去,侯爷对大公子甚是挂念……”
    陈总管的声音逐渐缥缈,薛云舟脑子里刷刷刷闪出几个血淋淋的大字:我!出嫁!摄政王!
    康氏见他目光呆滞,忧心忡忡地扯了扯他的袖摆。
    薛云舟好半晌才回神,忙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他对陈总管口中的侯爷实在是缺乏好感,不谈那人为何抛妻弃子,单看这总管的变脸功夫他就对所谓的忠义侯府生了抵触,再加上回去还要作为联姻的棋子嫁给素未谋面的摄政王,想想就一阵恶寒。
    陈总管还在絮絮叨叨着陈述忠义侯对儿子的关切之情,薛云舟已经听得十分不耐烦,侧头见康氏面色难看,似乎下一刻便要晕倒,忙站直身子将她扶住,对着陈总管皮笑肉不笑道:“多谢侯爷挂念,只是这亲事来得太过突然,我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今日不能跟你回去。再说,我原本正打算参加秋闱……”
    陈总管原本就觉得今日的薛云舟言行举止有些不一样,此时再听他这么一说,更为诧异:“大公子上回不是已经应了侯爷吗?怎么会一点准备都没有?至于秋闱,这……嫁入王府,自然就不能再参加了。”
    康氏身子晃了晃,抬头看向薛云舟,神色似有几分受伤:“云舟,你见过侯爷了?”
    “我……”薛云舟一头雾水。
    康氏见他面露迟疑,伤心又急切地抓着他的手腕:“摄政王的名声你又不是没听过,你怎么能嫁过去?侯爷都说了些什么?他是不是逼你了?你怎么能答应呢!”
    “夫人,这实在不能怪大公子,更不能怪侯爷。”陈总管压低嗓音,似乎怕入了别人的耳朵,“是摄政王看上大公子了,非要将大公子要过去,若非大公子出身忠义侯府,怕是连三媒六聘都要省了,直接被抬过去做妾都有可能。”
    做妾……薛云舟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抖了一下。
    “你怎么了?”康氏关切的看着他。
    “没事。”薛云舟咧咧嘴,默默加了一句:我只是在感叹这神奇的世界。
    陈总管再次笑道:“大公子,马车已在外面候着了,您看何时动身?”
    “唔……我这里还有些事,你明日再来吧。”
    薛云舟使唤得自然,陈总管倒是心里再次诧异,暗道这大公子以往最期待回侯府,甚至在面对侯府体面一些的下人时都有些唯唯诺诺的,怎么今日突然硬气起来了?难道他自信嫁给摄政王就一定受宠?听说摄政王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会不会其实他们私下已经有过不少接触?
    陈总管的思路绕了个九曲十八弯,更不敢怠慢,见薛云舟坚持不肯随他回去,只好恭恭敬敬答应下来,又恭维了几句便转身走了。
    人一走,隔壁的杀猪婆甩着大步走过来,塞给康氏两只猪肘子:“喏,你儿子不是差点被打死了吗,烧汤给他补补。”
    康氏不在意她的言辞,笑着道了声谢:“一直受你们照顾,真是过意不去。我给你做了件衣裳,这就去拿给你,你先坐着。”
    杀猪婆顿时笑靥如花,豪爽道:“左邻右舍的,今日我帮你,明日你帮我,有来有往嘛,客气什么!”
    薛云舟觉得这杀猪婆太有意思了,忍不住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杀猪婆摆出一脸八卦的模样朝大门外努努嘴:“那人是谁?”
    “你猜?”薛云舟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也不与她客套,大喇喇往旁边的凳子上一坐,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脑中开始思索逃婚的可能性。
    杀猪婆此时已顾不上疑惑他与平时大相径庭的举止,飞舞的眉眼显得兴致勃勃:“我瞧着他像大户人家的,啧啧,瞧那一身打扮,讲究得很!还有外头停着的马车,贵气不说,竟然还有七八个小厮护卫守着。这里可是京城,多的是达官贵人,我虽然就是个杀猪的,可也不缺见识,贵人们总喜欢在马车上挂牌子,张府的,李府的,尚书家的,丞相家的,免得互相冲撞了。可惜我不识字,不然就知道他是哪家的了……”
    薛云舟兀自陷入沉思,对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杀猪婆说了半晌见没人应她,觉得很是无趣,眼珠子转了转,凑近了低声道:“唉!那人是跟你娘相好的么?”
    碰巧这时康氏从里屋走了出来,将她的话听在耳中,面上顿时尴尬起来:“胡说什么呢?”
    杀猪婆讪讪地接过她手中的衣裳,顾左右而言他:“这衣裳真美!你的手艺,给大户人家做绣娘都是可以的。”
    康氏不自然地笑笑:“混个生计罢了。”
    杀猪婆显然对这回礼喜欢得不行,又狠狠夸了几句才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康氏轻轻叹了口气,沉默地将肘子洗刷干净,又闷头开始择菜,屋子里一时无声无息。
    薛云舟总算回神,见她情绪低落,赶紧凑过去帮忙,却被她抬手拨开,忙讨好地笑了笑:“娘,你不高兴了?”
    “没有,君子远庖厨,这些不是你应该做的。”
    薛云舟抢过她手里的菜:“什么君子不君子的,那都是读书人说出来给自己偷懒的,娘才应该远庖厨呢,是儿子不懂事让娘操劳了,以后儿子会让您享清福的。”
    康氏并非迂腐之人,欣慰之余便随他去了,只是看着他手里熟练的动作,忍不住惊讶道:“你何时学会做这些的?”
    薛云舟顿了顿,转移话题道:“娘,我不想嫁给摄政王,我们能离开京城么?”
    康氏盯着他看了一眼,语重心长地叹道:“你既然不想,当初又为何要答应呢?摄政王暴虐又好色,还担着一个克妻的名头,先前说的几门亲事都黄了,后院抬进去的小妾听说也死过两三个,至于怎么死的,外人虽不清楚,可传言并不好听。他看上你,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薛云舟手一抖,差点将择好的菜摔到墙上,努力克制住才没有骂出“人渣”两个字,他原本没打算照着这身体原主的真实身份演戏,也就懒得揣摩他的性格,可眼下实在是对这个“薛云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他是有多脑残才会答应嫁给那样一个人渣?
    薛云舟一夜没睡好,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想违抗一个王爷的旨意简直是自寻死路,更何况还是手握重权的摄政王。一旦他带着老娘卷着细软跑路,后面等着他的就绝对是皇族与忠义侯府的联合追杀。
    他不相信侯府那个爹会对自己仁慈,他也不希望康氏因为自己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虽然康氏本人十分乐意。而且据他所知,如今世道正乱,南面还冒出过几起农民起义,让康氏混入流民中逃难,万一自己看顾不周,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逃婚是绝对不行的,难道只能认命地嫁过去?
    薛云舟在硬得磕骨头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烙了整夜的饼,最后决定走一步算一步,第二日在康氏担忧的目光中乖乖跟着陈总管回侯府去了。
    虽说摄政王名声不好,可有权势地位作倚仗,任谁都不敢轻视,薛云舟身为未过门的摄政王妃,只要还没被坑死,就永远属于众人阿谀奉承的对象。从进大门开始,碰到的每一个人都对他恭敬有加,似乎他当真是侯府备受看重的嫡长子,从不曾被撵出去过。
    侯府如今的嫡母季氏是季将军家的女儿,薛云舟刚落脚就被带过去向她请安见礼了。
    季氏或许是因为保养得宜,看上去比康氏年轻不少,可惜顶着一张路人脸,若不是衣着华贵妆容考究,扔大街上都不一定能被认出来。薛云舟与她母慈子孝地说了半天话,直到离开都没记住她长什么模样。
    到了傍晚,忠义侯薛冲回府,将薛云舟叫去了书房,见他行礼时动作有些生硬,神色却十分从容,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薛云舟面对他打量的眼神,淡淡回以一笑。
    薛冲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很快又缓和了神色,温和道:“明日去看看你的嫁妆,爹不会亏待你,那些往后就是你自己的了,若还有什么欠缺的,只管与你母亲说。”这母亲自然是指的季氏。
    薛云舟恭敬应是,心中迅速开始打起这嫁妆的主意,毕竟他如今一无所有,平白添了一份产业总是振奋人心的。
    薛冲又温言细语地关心了几句,接着从袖中掏出一只小瓷瓶递到他面前,低声道:“小心行事。”
    薛云舟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伸手接过,目光死死盯在这瓷瓶上,恨不得戳个窟窿将里面一探究竟。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一个接一个意外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看对方那一脸严肃的神色,这神神秘秘的一句话显然应该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他能蠢到直接问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薛云舟心念一动,立刻做出一副犹豫的模样,看了看面前的便宜爹,欲言又止。
    薛冲安抚地在他手臂上拍了拍,宽慰道:“他既然看上了你,大喜之夜必定不会太过警惕,你要见机行事,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你为爹做了这么多,爹知道你孝顺,不会亏待你的。”
    薛云舟很想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奈何实在是演技平平,只好郑重点头:“爹放心,儿子明白!”同时在心里狠狠竖起两根中指。
    “爹对你一向是放心的。”薛冲呵呵一笑,随即话锋一转,“对了,你娘最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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