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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摄政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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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心腹疑惑道:“大人何处此言?”
    陶新知颤着嘴唇,抖抖索索道:“你忘了京城的清杀令了吗?我……我竟然以为燕王是要救济这些百姓……”
    那心腹也是一惊:“这……这……”
    陶新知已经吓得腿软,似乎下一刻就会看到城门外血流遍野的场景,扶着城墙失色道:“两万八!足足两万八千人!之前他逼着我开仓放粮,我竟然信以为真,想不到绕了一大圈……”
    “不对啊……”那心腹面露疑惑,“燕王何必多此一举?”
    陶新知愣住,半晌后摇摇头,一脸茫然。
    此时,城外已经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正对城门的大旗下是这五百人马的统领,此人是贺渊亲自挑选出来的,名叫丁勇,人如其名,异常勇猛,且最大的特色是声如洪钟。
    丁勇一开口,洪亮的声音如撞钟搬荡开:“燕王有令,所有人等,无论男女,无论老幼,想要获得口粮的,统统跟我们走!”
    话音落下,回音阵阵,包围圈内却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震得目瞪口呆,直到包围圈逐渐收拢,他们才猛然惊醒,顿时不知所措。
    没有人知道他们即将去哪里,又即将面对什么,可看着左右越来越靠近的绳索与骑兵,终究还是被这样的威势震慑住,再加上“口粮”二字吸引力巨大,他们在被迫形成队伍后,终于默默跟着那面大旗往前方走去。
    其中自然不乏心思活络之人想要趁机逃跑,只是还没来得及跑出百步,就被一支钉在脚边的利箭拦住去路,其他人看到顿时心惊胆战。
    其实多一人少一人,甚至十人、百人,都并无多少影响,可一旦让个别人成功逃跑,其他人必然蠢蠢欲动,一个不慎就会引起大乱,到那时区区五百人根本无能为力。
    好在一阵短暂的骚乱后,这一庞大臃肿的队伍最终安安稳稳地抵达玉山脚下早已辟出的一片开阔之地。
    此时贺渊与薛云舟正站在山顶上,下面的情形一览无余,薛云舟抬手摸摸贺渊的背,一脸同情:“二哥,委屈你了,他们会理解你的苦心的。”
    贺渊神色淡然,反捉住他的手,握在手心。
    薛云舟说的是今天将流民驱赶过来的这一出,明明最终目的是为他们好,可表现出来的却是当权者的蛮横,经此一出,贺渊的恶名恐怕又要更进一步了。
    其实关于这件事究竟要如何起头,他们之前列过好几个计划,最终都一一否决,因为涉及到后面的改革,有些事没办法解释清楚,更何况古代的百姓只识得门前的一亩三分地,解释了他们也未必会懂,反倒给自己招惹麻烦,倒不如直接利用权势压迫,这样既省事又高效,等他们享受到好处之后自然就会明白过来。
    更何况,在民众尚未完全开化的封建时代,想要推行政策,讲道理是没用的,必须使用强硬手段,至少在最初阶段,权势威逼少不了。
    两人在山上吹了一阵风,就见丁勇的一位属下上来汇报情况。
    贺渊点了点头:“先挑出壮劳力,按计划编成队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洲洲:听说作者给我们开了金手指!
    二哥:嗯。
    洲洲:有了金手指,我们就可以赚钱养兵,当上一方霸主,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二哥:迎娶什么?
    洲洲:白富……白……富……帅……
    二哥:什么?
    洲洲扶额:卧槽怎么回事!突然失忆了……
    
    ☆、第46章 安排
    
    山脚下的流民原本就因为前途未卜而胆战心惊,接着又因为分组而与家人分离,正不知所措时,就见丁勇站在了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都紧张地看着他。
    丁勇手里举着燕王府的令旗,高声道:“王爷有令,今日起,所有壮丁开始服从劳役!”
    下面的人脸色全都变了,百姓最怕的就是劳役,不仅每日都吃不饱,还要忍受官差的辱骂抽打,更有甚者直接死在外面就地掩埋,能活着回去与家人团聚的少之又少。
    就在所有人都心生绝望时,丁勇接着喊道:“年过十八、不过四十五、身无疾病的男子,一律算作壮丁。所有服劳役者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日由燕王府供应口粮,不偷懒不懈怠者一律管饱,且依劳作量每日可领五到十文不等。”
    底下的人越听眼睛越亮,这在现代绝对不算公正的待遇,放到古代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那些身体较为强健的壮丁无不跃跃欲试,可激动过后又隐约生出几分不安: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听说燕王根本不将百姓的死活放在眼里,难道他离开京城就变仁慈了?服劳役能活着回来都是万幸,还指望歇息?指望拿铜板?这是在做白日梦吧?
    “此外,年过十八、不过四十、身无疾病的女子须参与其他劳作,与壮丁服役类似,每日管饱,依劳作量每日可领三到五文不等。”丁勇扫视下面被震得目瞪口呆的人,又道,“所有年幼、年老或身患疾病者,可以不用参与劳作,全部由燕王府供应饭食,但不领分文。”
    下面的人已经全部惊呆,身为饱受统治阶级压迫的普通百姓,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最后,由于此地离青州相去甚远,你们每日领取的并非铜板,而是专门由燕王府发放的青州券,这些青州券会印有燕王府的标记,可以在青州兑换成铜板或现银。”
    底下疑虑丛生的众人一听说暂时领不到铜板,不但没有失望,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们此时终于不认为自己在做梦了,更有甚者已经十分笃定,那些听都没听说过的青州券必然是糊弄人的,到时候铁定兑换不了。
    至于青州券究竟是什么,不抱希望的众人自然也毫不关心。
    不仅仅是他们,就连丁勇心里都在犯嘀咕,一是不理解贺渊的这些亏本政策,二是不理解这种弯弯绕的以券换币的做法,三是不确定青州券是否真的有效。
    但职责在身,他还是神色严肃地解释了一番:“青州券,顾名思义,只有在青州才可兑换,在青州以外的任何地方都是废纸一张。你们每日领到手之后务必妥善保管,不然以后别人拿着券去换真金白银,你们却只能眼巴巴看着,肠子悔青了都没用。”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虽然都不抱什么希望,但想着留下也没什么坏处,到时不能兑换的话再扔掉也不迟,于是纷纷释然。
    丁勇又说了一些细化的问题,对壮丁以外的人也进行了一番安排,之后一声令下,热腾腾的大锅饭被陆续抬了过来,里面只有异常简单的饭菜,又因为是大锅混煮,就连口感也谈不上有多好,但这对于饿得双腿发飘、吃了这顿愁下顿的流民而言,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燕王府首先实现了“管饱”的承诺,虽然才只是第一天,但已成功打破了多数人的疑虑。
    这么多人,这么大阵仗,自然瞒不过周边城池的官府,而且贺渊也不打算隐瞒,他所用到的米粮还是从周边城池买过来的,当然这所谓的买与普通百姓的买完全不一样,摆出燕王的身份,连买带送,基本和抢也差不多了。
    贺渊对此并没有多少愧疚,他能买到这么多粮,而百姓却食不果腹,可见那些官府或粮商都是经得起剥削的,更何况这又不是在青州,他没必要爱民如子,倒不是他狭隘,而是他有意要建立青州的优势,希望通过各方面的努力与潜移默化,让青州成为所有百姓心中的一方乐土。
    虽然很艰难,但并非不可行,只是需要足够的毅力与时间。
    消息很快传到平城,陶新知听属下汇报时只觉得脑子不够用,虽然贺渊没有大开杀戒令他松了口气,但他又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嗜血残暴的王爷,怎么突然就这么仁慈了?
    老幼病弱者什么都不用做,每天竟然管饱,壮劳力去服劳役,竟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此外每日还可领到几文钱,算下来一年足有三两左右。而本朝盛世时,普通百姓一年也不过攒七八两,若贺渊所说的青州券真的有效,那这些流民的日子与当下现状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而他最不能理解的是,何为青州券?听都没听说过!若真能兑换,那得耗费多少银两?简直亏大发了!
    陶新知来回踱步,想得脑袋都大了,低声喃喃道:“这是傻了吧?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就修一条路?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此时,玉山上下已经忙得热火朝天了。
    壮劳力一拨拨开拔,同时离开的还有他们的妻子,这些女子另成一队,算是后勤,专门负责编织箩筐、洗衣做饭等事,这么安排算是意外之喜,再一次让众人改变了对燕王府的看法。
    而剩下的女子则留在山脚,纺纱、织布、缝衣,充当燕王府那五百精兵的后勤。至于年老者、体弱多病或身有残疾者,同样在山脚暂住,其中也不乏抱着希望想要获得铜板的,则视情况各自做出贡献。此外剩下的就是孩童了,这些孩童算是贺渊与薛云舟最花心思的一类人。
    他们设置青州券,其实就是现代的代金券,之所以要这么曲折,一方面是因为燕王府的确资金紧张,需要一定的时间筹措周转,而另一方面,则是希望这些民众能够移居到青州去。
    在这种乱世,许多百姓颠沛流离,家乡的概念已经逐渐模糊,官府对于人口的控制也十分混乱,只要青州有吸引力,他们在那里安家落户并非不可能,更何况道路是往青州修的,等修完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在那里兑换银两,一旦有了银两,他们又可以在那里消费,这几乎是顺其自然的事。
    青州处于北方,地广人稀,想要青州繁盛起来,首先得有那么多人口,而一旦将这些流民视为囊中之物,其中的孩童则成了青州未来的希望,马虎不得。
    众人各司其职后,薛云舟躺在床榻上休息,一手摸着尚未显怀的肚子,另一手拿着名单,开始研究教育问题:“这些孩子有大有小,不过应该都没有念过书,可以一起教,从头开始。”
    贺渊应了一声,一抬眼见他双眸发亮、满脸生光,立刻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连忙道:“暂时别忙着改革,他们最终会不会定居青州还不一定,等以后回到青州了,我们再详细规划。”
    薛云舟嘿嘿笑了一声:“知道了。”
    贺渊坐到床边,将他手中的名单夺过来:“现在事情已经步入正轨,我一个人忙得过来,你好好休息。”
    薛云舟懒洋洋地翻过身,将下巴枕在他腿上:“你还要忙修路的事呢,这些毛孩子要不就交给云清好了,反正他腹有诗书、才华横溢,不比我这个草包。”
    贺渊摸摸他的头:“你不是草包。”
    “我怎么不是?穿越到这里之后就感觉自己像个文盲,一看书就头疼,不会写诗,不会做文章,什么都不会,我要去考科举的话,分分钟趴下。”
    贺渊眸中滑过一丝笑意,想了想,道:“你上次说在严冠玉的住处看到不少藏书?”
    薛云舟点点头,那还是他刚来山上的第一天四处转悠时发现的。
    贺渊道:“关了他够久了,不如放出来改为软禁。他父亲原本就是书院的先生,而他自己连落草为寇都不忘将书带着,可见他是能文能武的,而且说不定他也比较擅长教书,不妨让他试试。”
    薛云舟点点头:“行啊,你不说我都快把这人忘了,云清毕竟腿脚不便,交给他一个人估计比较为难他。”
    两人商议完毕,立刻命人将严冠玉带了过来。
    严冠玉被扣押了这么久,仅仅是行动受限,并没有受到苛待,像这次的流民事件,他也知情,因此人还在门外的时候就开始扯着嗓子大声叫嚷:“你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薛云舟被他吼得精神起来,连忙爬起来坐直身子,冲着门外喊:“哪里欺负你了?”
    严冠玉走了进来,双手撩开面前乱蓬蓬的长发,抬着下巴斜睨他:“我的鸽子还没长大呢,你们就带着出去了,燕王府穷到连鸽子都没有了?”
    他说的是贺渊这次派壮丁修路,为了能及时了解情况,命人将那几只信鸽一同带了过去。
    薛云舟哼笑:“鸽子原本是齐远的,现在是燕王府的,跟你可没有任何关系。哦,对了,找你过来,是有件事要交给你。”
    严冠玉皱眉:“什么事?”
    薛云舟晃了晃手中的名单:“让你做私塾先生,将功补过。”
    严冠玉微微挑眉:“终于打算放了我了?”
    “你先将功补过了再说。”
    严冠玉哼了一声,走过来拿他手上的名单:“一言为定?”
    薛云舟点头:“一言为定。”
    严冠玉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将名单粗略看了一遍,不由暗暗惊叹,他完全没有想到,贺渊与薛云舟会在这些孩童身上花这么大的心思,再联想到其他人的安置,他不禁有些疑惑:这真的是传言中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安排的?
    沉默片刻,严冠玉再次开口:“我有一事,始终不太明白。”
    薛云舟看着他,目露疑问。
    “先不问青州券了,只说给这些流民这么多好处,你们能得到什么?”
    薛云舟摇摇头:“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
    薛云舟不打算理他了。
    严冠玉连忙凑过去,自来熟道:“说说看,你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是燕王府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都供你们驱使了,当然也算燕王府的人了!”
    薛云舟轻喝一声:“你倒挺自觉。”
    有事出去一趟又赶回来的贺渊刚巧走到门口,猛然看见两人勾肩搭背地一幕,脸顿时黑成了锅底,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将严冠玉拎开:“有什么事问我。”
    严冠玉重新撩开眼前的乱发,笑嘻嘻道:“我还不至于看上一个大肚子。”
    贺渊冷冷瞥了他一眼。
    严冠玉不以为意:“有肉吃吗?我现在可是私塾先生,不至于连块肉都不给吧?”
    贺渊冲门外抬了抬下巴:“去厨房。”
    “好嘞!”严冠玉双眼顿时发亮,转身出门冲着大肉奔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洲洲:听说有人不相信我们有金手指。
    贺渊:嗯。
    洲洲:作者一定不服气,我们要不要帮她证明一下?
    贺渊:怎么证明?
    洲洲伸出一根裹着金黄色绸布的手指:LOOK!
    
    ☆、第47章 以券换币
    
    严冠玉去厨房胡吃海塞一通,几乎是扶着墙回来的,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慢吞吞揉着肚子,一脸满足地凑到薛云舟身边坐下:“说吧,如何安排?要我教什么?”
    薛云舟看看他比自己还挺的肚子,再看看他长得像乱草的长发,又看看他脸上的胡渣,嫌弃地往后仰了仰:“身为人师,第一步是要将自己打理干净,你顶着这一身粗犷的土匪行头,打算教他们打家劫舍吗?”
    严冠玉不以为意地撩开发帘:“真麻烦!先说吧,说了我再去打理。”
    “不,你先打理,打理完了我们再说。”
    严冠玉不满地盯着他,薛云舟不甘示弱地回盯。
    严冠玉意外地“嘿”了一声,满脸凶狠地撸起袖子,薛云舟抽出腰间的匕首,“啪”一声按在桌上。
    贺渊进来时就见两人像准备干架的叛逆期青少年似的,不由皱了皱眉,走过去一把将严冠玉拎起来:“出去,这里不是你闹的地方!”
    严冠玉有练武的底子,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
    贺渊转头看向薛云舟,沉着脸道:“你们在做什么?”
    薛云舟龇了龇牙,收起桌上的匕首:“看他不顺眼,找茬出出气。”
    贺渊顿了顿,迟疑道:“是因为当初打过架,还是因为他说你没有世家公子的气质?”
    薛云舟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转头冲着门外喊:“余庆,去把云清公子叫过来!”
    贺渊摸摸他的头,在他身边坐下:“今天感觉怎么样?”
    “唔……还不错,你看,已经有点隆起来了。”薛云舟摸摸肚子,抬眼看着他,“你进进出出在忙什么呢?”
    “给赵将军写信,他应该已经带着大军返回青州了。”
    “写信?有什么事吗?”
    贺渊眉目沉冷下来:“之前派人去打探消息,现在已经有结果了。突利那边根本没有任何突发状况,那他们在战局非常有利的时候退兵,只能说明他们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侵占中原,那场仗,他们只是佯攻。”
    薛云舟点点头:“那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对付你?”
    “差不多,若不是有高子明那个变数,我当时可能就遭遇埋伏了,即便我没有出什么事,现在不也离开京城了么?虽然没什么实际损失,但对皇帝来说,他现在自由了。”
    “不是吧……”薛云舟有点难以相信,“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勾结外族对付自己的亲叔叔。”
    “应该是薛冲与突利勾结,皇帝是最大获益者,但他本人不一定了解那么多,这毕竟是他的江山,我想他还不至于那么荒唐,做出这种引狼入室的事。”贺渊说完顿了顿,又道,“另外还有一个消息是从京城送来的,当时真正的战报是说突利休兵,但被人掉了包,那个人是我们这边的。”
    “内奸?”
    “嗯。”
    “地位应该不低吧?”
    “一名副将。”
    薛云舟坐直了身子:“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按军法处置吧,这种通敌叛国之人,必然是死路一条。”
    薛云舟一想到那人差点害了贺渊的性命,就气得牙根直痒:“便宜他了!如果是真正的贺渊,揭他一层皮都算是轻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一名年轻男子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怎么样?这回打理干净了吧?”
    薛云舟回头,猛地瞪大双眼,迟疑道:“……严冠玉?”
    严冠玉换了一身像样的长衫,又将脸面整理干净,刚洗过的湿漉漉的长发松松绑在脑后,再加上眉目俊朗、身姿挺拔,俨然一位翩翩佳公子,与之前的土匪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严冠玉颇为自恋地笑了笑,一抖袖摆:“正是在下,如何?是不是被在下的风姿所折服?”
    薛云舟嘴角抽了抽,半晌才慢慢开口:“你还是别说话了,一说话就原形毕露。”
    严冠玉不以为意,左右看了看:“瘸子呢?私塾不是也有他的份?”
    门外陡然传来“喀嚓”一声脆响,屋子里的三个人齐齐看过去,只见薛云清坐在门外,脸色黑得如同墨汁,手里紧紧握着一截被折断的竹笛,竹笛的断口处正轻轻颤着。
    严冠玉自来熟道:“瘸子你来了?快进来啊!我们好好商议一下。”
    薛云舟真想骂他嘴欠,可看到他脸上自然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神色,又隐约觉得,自己之前的小心翼翼显得有些愚蠢。
    薛云清对自己的腿脚问题十分在意,可旁人越是避嫌,反倒越衬托出他的与众不同,如严冠玉这样,顶多在最初让他气一下,时间久了,说不定他反倒因逐渐习惯而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这么一想,薛云舟闭紧了嘴巴,决定还是不多话了。
    严冠玉见薛云清半天没有动静,“咦”了一声,直接走过去将他推进来,口中道:“客气什么,这又不是王府。”
    薛云清按在轮椅上的手微微颤抖,那眼神恨不得将他撕碎。
    薛云舟看向严冠玉,面露同情。
    几人坐定,就私塾的设立商议了一番,薛云舟的本意是让他们学一些有用的东西,不过目前他们都还不算燕王府统治下的百姓,那就没必要花太大精力,只要教他们读书识字就可以了。
    对此,严冠玉与薛云清都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觉,奈何这山上除了他们俩,其他全是武夫,而且每人身上都有任务,谁来做私塾先生都没有他们俩合适。
    商议好后,薛云清沉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开,严冠玉则嘀嘀咕咕抱怨了半晌,也认命地回去做准备了。
    私塾设立的同时,道路修建也在贺渊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被收编的流民中仅有六七千号壮丁,而这些壮丁中又只有一半是有家室的,因此所有男女加起来才堪堪凑够一万人。一万人对于古代的基础建设来说还远远不够,但因为每日休息足够,又不用担心饿肚子,因此这些人干起活儿来都十分卖力,效率倒是比以前那些服劳役的要高出数倍不止。
    他们此时对以券换币的政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之所以这么卖力,纯粹是出于古代劳动人民的淳朴。
    在燕王的安排下,他们如今有饭吃、有衣穿,知道妻子就在不远处临时搭建的茅草屋里缝衣做饭编箩筐,家中老小也在玉山脚下好好安顿着,这与之前朝不保夕的日子简直是天壤之别,生性朴实的百姓自然将燕王府当做救命稻草,唯有通过卖力干活儿才能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
    入夜后,他们在为修路而挖出的土坑里和衣而眠,坑底垫着碾碎的枯草,顶上搭着木板,因为坑挖得深,寒风不易灌入,而地下又有冬暖夏凉的功效,他们人挤人睡在一处,竟不觉得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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