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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摄政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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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渊皱眉:“你属狗的?”
“……”薛云舟顿了顿,“王爷!”
贺渊不理他,低垂着眉眼,帕子换干净的一角,蘸蘸水,继续给他擦。
薛云舟吓得肝胆俱裂。
贺渊给他擦完,帕子往他面前一送:“自己看看。”
薛云舟看着染黑的帕子默然半晌,再瞟一眼对方严肃板正的面孔,战战兢兢道:“王爷,您是不是有洁癖?”
贺渊抬眼看他。
薛云舟连忙解释:“洁癖的意思就是爱干净!王爷,您是不是特别爱干净?”
贺渊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扔掉帕子:“嗯。”
薛云舟大松一口气:吓死我了!有洁癖你直说啊!害得我以为你要对我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贺渊目光扫向案头。
薛云舟一惊,手忙脚乱地把所有账册都收起来,干笑道:“这是我嫁妆!嫁妆!”
贺渊没怎么在意,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薛云舟收拾完,与他面面相觑,最后干巴巴问道:“王爷,您吃了吗?”
贺渊:“……”
薛云舟说完就后悔了,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姓贺的就紧张得要命。
贺渊顿了一会儿:“没吃。”
薛云舟难掩失望,硬着头皮邀请:“那王爷在这儿吃?”
“也好。”
薛云舟:“……”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书房,薛云舟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顿了顿脚步,眼底露出几分迷茫。
这顿饭吃得薛云舟再次紧张起来,生怕贺渊说要留在这里过夜。
虽然名义上他是自己的夫君,留宿在这里是天经地义的事,可自己毕竟不是真正的薛云舟,完全无法接受这种事,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变态……
贺渊见他吃着吃着开始走神,放下筷子看着他:“在想什么?”
“变态。”
贺渊:“……”
薛云舟一惊,刚想改口掩饰一下,可转念一想古代人应该不清楚变态是个什么意思,于是闭紧嘴巴,尽量使自己显得坦然。
贺渊重新拿起筷子:“好好吃饭。”
“是。”薛云舟应了一声,偷偷撇嘴。
名义夫夫而已,管太宽。
这么一腹诽,他心里再次产生疑惑:姓贺的既然看中了这个薛云舟,为什么洞房花烛夜不见踪影?而且到现在都没有明确表露过那方面的意思,虽然是求之不得的事,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贺渊发现他又走神了,脸色骤黑,沉声道:“好好吃饭!”
薛云舟一个激灵,连忙扒饭,忽然眼前一晃,碗里多了块鸭片。
薛云舟疑惑地抬眼看看他,被他眼风一扫,又迅速低头。
一块鸭片入口,薛云舟猛然瞪大双眼:完蛋!姓贺的会不会已经怀疑我是冒牌货了?不然他没道理跟我相敬如宾啊!那他现在是在干什么?试探我?
薛云舟在侯府待嫁那段日子要装出读书人的斯文来,只觉得累得像只狗,后来听说摄政王与这个薛云舟只有一面之缘,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嫁过来之后独门独院过日子也算自在,因此一直我行我素,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有露馅的一天。
薛云舟这时才发现自己大意过头了,连忙挺直腰板,尽量吃得斯文些。
贺渊看了他一眼:“……”
一顿饭吃完,薛云舟身心俱疲,听说贺渊要回去了,顿时欢喜,强忍着才没有表现出太明显的高兴劲来,最后客套两句,恭恭敬敬把人送走。
送走贺渊,薛云舟伸了个懒腰,累得直接趴到床上。
而贺渊回去之后,则第一时间把宋全叫到跟前,吩咐道:“给我查一查薛云舟。”
宋全大吃一惊:“王妃?”
难道王爷上次中毒昏迷和王妃有关?
贺渊道:“查一查他出嫁前的言行举止,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全对这道命令十分疑惑,不过也不敢多问,便领命退下了。
贺渊这一晚什么事都没做,在窗前站了有大半夜,当听到宋全的声音时,眼角紧了紧:“进来。”
宋全带着疑惑去,又带着疑惑回来:“启禀王爷,王妃出嫁前凡事循规蹈矩,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与多数读书人一样。”
说着又递上几张纸,里面详细记录了薛云舟往日的一言一行,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但凡能查到的,全都记下来了。
贺渊接过去没急着翻看:“你先下去。”
“是。”
宋全离开后,贺渊挑亮灯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始看纸上记录的内容。
一张张翻看,贺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将所有纸张团成一团,过了很久才深吸口气,眼底恢复风平浪静。
☆、第8章 查账
贺渊走了之后,薛云舟只在床上趴了片刻就起身了,让余庆准备了些热茶和点心,撸起袖子挑灯夜战,虽然来不及理清所有账本,但至少完成了一个铺子的。
这是一个绸缎铺子,账面上形势一片大好,薛云舟发现了诸多漏洞之后,不得不对便宜爹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具身体的原主执着于功名利禄,对庶务一窍不通,收了这些产业做嫁妆之后说不定就会束之高阁,一旦第二年发现收益锐减,而账上又辨认不出猫腻来,那他一定会认为是自己不善经营的结果,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是被亲爹给坑了。
薛云舟哈欠连天地撑到天亮,趴在案头迷迷糊糊睡了片刻就起来洗漱了。
余庆在旁边瞟了眼他不怎么好看的气色,心里忿忿不平:王爷真是反复无常,当初看上王妃时恨不得立刻就把人带回府,可如今明媒正娶把人要进来了,又从不在此过夜,昨晚好不容易在这里吃了顿饭,竟然吃完就走了,害得王妃寝食难安。
薛云舟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不定会一不小心将漱口水喷在他脸上。
洗漱完,饭菜也摆上了桌,薛云舟刚刚坐下就听下面的人激动地通报:王爷来了!
薛云舟:“……”
贺渊抬脚跨进门,目光在薛云舟的脸上一扫而过,径自走到桌边坐下。
薛云舟被他的眼风扫得心惊肉跳,连忙起身规规矩矩拱手行礼,又状若自然地问道:“不知王爷前来,所为何……”
贺渊打断他快要嚼烂的问候语:“来吃饭。”
薛云舟脸上的表情瘫了一瞬,只觉得心里有数万头草泥马在欢快地蹦蹦跳跳:我是开饭馆子的哦!
贺渊的话刚说完,余庆就十分机灵十分迅速地给他添了碗筷。
贺渊道:“你们都退下。”
一旁都是经过薛云舟精心挑选的忠厚可靠的下人,自然都巴望着自己的主子能受宠,听到命令连忙喜气洋洋地齐声应是,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薛云舟挺直腰板,坐得端端正正,再一次觉得老天爷是个后爷,穿越成土匪做个山大王也好啊,可偏偏让他穿越过来做个一板一眼的读书人,简直就是受罪。
贺渊抬眼盯着他的脸看了看:“昨晚没睡好?”
薛云舟觉得他今天怪怪的,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答道:“是。”
“怎么回事?”
薛云舟信口胡诌:“熬夜看书了。”
贺渊拾起筷子,随口问道:“看了什么书?”
薛云舟一脸“卧槽”地愣了一下,磕磕巴巴地回道:“游记。”说完就有点担心地想:会不会问我什么游记?
幸好贺渊放了他一马,没有再多问,只吩咐道:“有事白天做,晚上好好休息。”
薛云舟突然想起以前二哥教训自己时一模一样的话,心里涌起一股异样,忍不住偷偷瞟了他一眼,见他已经开始吃早饭了,忙眨眨眼甩开莫名其妙的情绪。
贺渊用完饭就走了,薛云舟几乎是一头雾水,随即想到自己还有事要做,连忙命人备马车,匆匆换了身衣服就往自家绸缎铺赶去。
绸缎铺门面倒是好看,可惜里面几乎没什么客人,薛云舟老远就看到两个伙计蹲在门里面嗑瓜子,走到门口往里一看,就见成亲前见过一面的那位李掌柜十分享受地在躺椅上看闲书。
薛云舟在门口站了片刻,见里面的人毫无反应,不由得嘴角牵起一丝冷笑,扬声道:“李掌柜。”
李掌柜慢吞吞放下手中的书,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子,目光落在来人身上,惊得差点从躺椅上跌下去,慌忙站起身,诚惶诚恐道:“王妃,您怎么来了?”
薛云舟不答话,直接抬脚走进去,在铺子里面转悠着巡视一圈,瞟他一眼:“李掌柜,生意不好?”
李掌柜面色尴尬:“今日是清闲了些。”
薛云舟看着他笑了笑:“李掌柜在这里几年了?”
“回王妃,有五年了。”
“既然有五年了,那想必李掌柜对铺子的生意十分了解了。”
李掌柜对他的来意有些捉摸不透,只好点头应是。
薛云舟没再多说,直接对跟在身后的余庆伸出手。
余庆连将把账册掏出来递上。
李掌柜看到账册,脸色微微一变,虽然他觉得这个侯府公子不见得会懂经商,可此时还是稍稍有些不安。
薛云舟走到柜台前,将账册在上面摊开,指着上面的账目道:“李掌柜,我问你,这三千两盈利是怎么算出来的?还有这里,整整二万两的支出,为何没有标注任何去向?这里,一批货物淋雨受损,怎么没有计算到成本里去?还有……”
李掌柜额头渐渐渗出冷汗,不敢再听下去,满脸焦急地抢过账册,解释道:“这个……在另一本账册上有详细记录……”
“哪一本?”薛云舟说着,又从余庆手里接过另外几本账册,统统丢到他面前,“你给我找出来。”
李掌柜这回总算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顿时不知所措,嗫嚅了半晌,只徒劳地翻着账册,越是焦急,手里越是忙乱。
薛云舟没有耐心与他耗时间,看着他的神色一直等到他快撑不住时,突然开口:“你只要把真实的账册交到我手中,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你仍可以在这里继续做掌柜,只是以后要用心经营,否则,恐怕不是赶你走人那么简单了。李掌柜,账册呢?”
李掌柜神色并未有任何放松,反而更紧张了,吞吞吐吐半晌才道:“账……账册在……在侯爷手中……”
薛云舟道:“你这里也有一份。”
李掌柜一惊,急忙道:“都……都交给侯爷了!”
薛云舟斜着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如今我不仅仅是侯府公子,还是摄政王的王妃,你若是有任何欺瞒,那是罪加一等,真要追究,侯爷可救不了你。”
李掌柜面色发白,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妃恕罪,这账册的确是假的,可真的账册确实全都交到侯爷手中了,小的就算大罗神仙转世也没办法交给您呐!”
薛云舟叹口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抬起一条腿横搭在另一条腿上,脚尖晃了晃:“李掌柜,你很慌啊!”
李掌柜噎了一下,抬眼朝他瞄了瞄,看到他这吊儿郎当的姿势,脸色微微有些僵硬,见他目光转过来,连忙垂眼,恭敬道:“小的无法给王妃一个交代,心里惶恐。”
薛云舟道:“账册当真在侯爷那里?”
李掌柜点点头:“小的不敢有任何欺瞒!”
薛云舟想了想,道:“不就是造了几本假账么,多大的事,至于慌成这样么?难道说那些真账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李掌柜眼角跳了跳,再次弯下腰:“恕小的不知。”
薛云舟沉默了一会儿,他原本过来只是想敲打敲打掌柜,没想到现在心里却起了更大的疑惑。掌柜这里一时探不出什么信息,想要了解事实或许只能从便宜爹那里下手。难道真的要继续追究下去?
可他在王府好吃好喝的,这烂摊子真他娘的不想管!
薛云舟暗自气闷了一阵,拔腿走人。
余庆疾步跟上:“王妃,咱们这就回府吗?”
薛云舟顿了顿:“回去。”
回去继续查账!
☆、第9章 同行
薛云舟穿越以来从没有这么勤奋认真过,接连好几天都在清查自己的财产,虽然那些金银玉器没有掺假,可另一间铺子的账目也有很多类似的问题,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有大笔银两去向不明。
他上回没有多想,一时气愤就跑到绸缎铺子去问责,却没想到其中还有更大的疑点,再一联想便宜爹的阴险狡诈,他觉得这其中说不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回他先按捺住了,怕打草惊蛇让便宜爹起疑心,就只装作毫不知情,暗地里则会派人去铺子附近悄悄观察一番。
而李掌柜则被他一吓,立刻就跑到侯府去告知了薛冲。
薛冲听说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关心铺子里的生意,大感意外,不过他毕竟不是李掌柜,而且又自认对儿子十分了解,因此心里十分镇定,只点点头淡然道:“我知道了。”
待李掌柜离开后,薛冲叫来自己的心腹,让他去关注此事,道:“一有动静立刻回报。”
心腹领命而去,之后一连几天都风平浪静,薛冲听说薛云舟没有再继续追查,彻底放下心来,暗道:想必只是凑巧。
薛云舟在王府里面窝了好些天,猜测便宜爹那里应该放松警惕了,这才像乌龟似地悄悄把脑袋探出来,不过仍不敢大意,就决定把事情暂时放一放,先去探望一下康氏。
刚叫余庆去准备马车,就见贺渊走了进来。
薛云舟:“……”
贺渊看了看桌上准备的礼物,问:“要去哪儿?”
“去看看我娘。”薛云舟直接省去了寒暄。
最近贺渊神出鬼没的,时不时就要过来表示一下关怀,他竟然渐渐习惯了。
贺渊翻翻桌上的东西,道:“我陪你去,让何总管再多备些礼。”
薛云舟愣了一瞬,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王爷贵人事忙,这些小事就不劳烦王爷了。”
“应该的。”贺渊说完就转头吩咐下去了。
薛云舟只好乖乖应了。
最近他是越来越不了解这个人了,总觉得他和传说中那个暴虐又好色的摄政王差别太大。
坐到马车上,薛云舟朝贺渊瞟一眼,心想:最近也没听说他剥了谁的皮啊,想怕他都不知从何怕起。而且就自己的观察来看,这人根本就是禁欲系的,谁说摄政王好色我都能跟谁急。不过他的禁欲要真是因为那方面不大行的话,也确实蛮可怜的……
贺渊看着他脸上微微表露出的同情,只觉得莫名其妙,皱了皱眉,道:“坐过来,离那么远干什么?”
薛云舟连忙狗腿地蹭过去。
马车很快就到了康氏那里,在胡同口停了下来。
薛云舟一进院子就看见杀猪婆拎着秀才相公的耳朵往屋子里走,扯着嗓子骂道:“死秀才!老娘叫你在家看儿子!你却跑出去写诗会友!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秀才一边挣扎着一边弱弱辩解:“是别人找过来了,我不好意思拒绝……”
“我呸!老娘整天忙进忙出,里里外外都是老娘在操心,叫你老实一会儿你都做不到!还那么多借口!你作死啊!”
薛云舟朝贺渊道:“王爷,这里都是些市井小民,您身份尊贵,要不……”
“没事。”贺渊打断他的话,当先往里走去。
薛云舟噎了一下,看他面色如常,心里再次诧异:这真的是封建社会大权在握的摄政王?为什么如此亲民!哪里不对?!
康氏没想到贺渊会陪同薛云舟一道回来,大吃一惊,连忙对他行礼,再看向儿子时,目光很是惊疑不定。
何良才把见面礼奉上,就拉着余庆退了出去。
薛云舟看看贺渊,只觉得这么个大高个儿往屋子中间一杵,顿时衬得这本来就不怎么高的屋子更加矮了。
贺渊与康氏客套了两句,目光一转落在薛云舟的脸上,见他盯着自己发呆,便问:“怎么了?”
薛云舟上前两步,与他几乎胳膊挨着胳膊,目光上下比划了一下,心里再次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姓贺的跟二哥一样高啊,难怪有时候看到他的背影会莫名其妙想起二哥来。
贺渊见他目光发直,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问你话呢。”
薛云舟被他这异常熟悉的亲昵举动吓了一跳:卧槽!不会真的被二哥附身了吧?!
“这个这个……我去做饭!”薛云舟觉得自己不是得了相思病就是神经错乱了,连忙拽着康氏就去厨房,“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康氏正在给贺渊倒茶,她原本是不想让儿子干活儿的,不过一想到同来的还有这位名声极臭的摄政王,就干脆让儿子跟去了厨房。
母子俩关起门来说话,康氏一边择菜一边低声问道:“云舟,王爷对你好不好?”
薛云舟呵呵干笑:“挺好。”
“说实话!”
“真挺好的!”薛云舟怕她担心,又强调一遍,“大实话!王爷对我不错,而且他虽然严厉了点,但完全没有传言的那么可怕。”
康氏将信将疑,目光在他身上巡视一圈:“他有没有打过你?”
薛云舟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完全没有的事!”
康氏还是不大相信,可想到刚才贺渊对自己的礼遇,又觉得儿子说的也不无可能,而且不管他品性如何,至少对她儿子应该还是用心的,不然也没必要特地来这么一趟。
康氏沉思片刻,问道:“这么说,王爷对你还是极为宠爱的?”
薛云舟一阵恶寒:宠爱你个鬼哦!
“啊……是挺宠的……”如果和那些挨鞭子的相比较的话。
康氏看他气色不错,稍稍放心了些,推他道:“你出去吧,留着王爷一个人在外面太失礼,即便他不怪罪,心里也会有想法的。”
薛云舟点点头,临走前又拉着她低声问:“娘,我问你个事。”
“说吧。”
“那个,是关于爹的……”薛云舟见她脸色微变,忙解释道,“我就是打听一下,侯府是不是特别缺钱?”
康氏缓了缓神色,道:“以前是不缺钱的,现如今我就不知道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好奇。”薛云舟想了想,又问,“那娘知不知道,侯府有什么地方支出特别大?”
康氏回想了一下,摇摇头:“这倒是没听说过。”
康氏离开侯府已经好多年,薛云舟原本也没指望能打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因此并不如何失望,帮康氏淘了米下了锅就出来了,想到一会儿要用到小葱,就又去院子里掐了几根葱,刚站起身就听见隔壁出了些动静。
薛云舟转头看过去,见杀猪婆满脸焦急地大步朝自己走过来,扯着嗓子喊:“云舟!云舟!”
薛云舟头一回听见她叫得这么客气,因知道她市井气很重,便猜到是有求于自己。
果不其然,杀猪婆跑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红着眼眶焦急道:“云舟,你帮帮我!我儿子烧得神志不清了,你身份尊贵,一定认识医术高明的大夫!还请你帮帮我,我怕再迟一些,我儿子会……”
薛云舟一惊,她儿子似乎才三四岁,这么小的孩子一旦发起高烧来,一个不慎就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更何况在古代,医疗条件差很多,碰上这样的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你等等,我去问问王爷!不会有事的!”薛云舟安抚了一句,急忙冲进屋子去找贺渊。
贺渊已经听到动静准备出来看看了,一见他就问:“要找大夫?”
“是。”薛云舟点头,将手里的葱往桌上一扔。
贺渊道:“太医是不可能了,不过府里有大夫,医术也不差。”说着就走出去将何良才叫到身边吩咐了一番。
何良才心里震惊不已,他跟着贺渊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从没见他露过仁慈之心,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这些低贱的市井小民,不过他到底经历过风浪,很快就恢复镇定,连忙叫来躲在暗处的护卫之一,让他回府去把大夫接过来。
杀猪婆没料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她原本对这位摄政王是万分畏惧的,可此时心急儿子的病情,一时也顾不上了。而且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这位传言中无比暴虐的摄政王都对他们家有恩,她已经做好了借辆推车把儿子送过去的准备,没想到对方竟一个命令直接把大夫接过来。
这叫她如何不感恩?
杀猪婆连忙将秀才拉出来,夫妻二人齐齐跪倒在地,对贺渊千恩万谢。
薛云舟看杀猪婆沾满风霜的脸上泪痕交错,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伤感。他穿越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古代,一直都觉得自己悬在半空中,游离在世俗之外,总有种旁观一切的疏离感,可现在看到一贯坚强的杀猪婆哭得像个泪人似的,突然就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落地生根了。
不管他情愿不情愿,周围都是些活生生的人,有着各自的喜怒哀乐,而他所处的这个国家,虽然京城还算安稳,可外面早已经生灵涂炭,随时都有可能对自己的生活造成影响。
他如今就是一个古人,即便他有现代人的思想,可他与这个世界再也没办法剥离开来。
贺渊见他怔怔发呆,在他脑后揉了揉:“回屋等。”
薛云舟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下意识摸摸后脑勺,盯着贺渊的背影再次露出迷茫之色。
贺渊听不到身后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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