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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以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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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前的苏炳还很年轻,眼底的冲劲盖也盖不住,自有一种无冕之王的气势。
  而以梁君白的眼光来看,苏炳从四年前开始,就阳光过了头,是一团灼烈的火,叫人见了……想抽他。
  “说重点。”梁四先生一字一顿。
  “我没偷东西,这个刘立人,有问题。”苏炳立马进入记者角色,“他利用职务之便,掩护当地毒枭贩卖毒品入市,他从中抽取利益。我收到线报,今天船上有一笔交易。”说完重点,苏炳又开启阳光模式,“你手底下也有报社,出版社,”
  “查到证据了?”
  “没有,没来得及。”苏炳仰脸望天花板,他没来得及做些动作,已经被刘立人发现了。刘某人扬言把他扔海里,幸亏他逃的快,顺一楼甲板爬进梁君白房里,躲厕所间半小时。这次是没希望逮到刘立人,只能再等机会,“你知道屋里有人,还敢邀他进来搜,我差点从厕所窗户爬走。”
  “越坦荡,越不会叫人生疑。”梁四先生笃定,“他不会进来。”
  梁君白见过不少记者,包括中国为数不多的战地记者,他们身上都有那股血性,跟苏炳一样,从骨髓里淌出来的,做不了假。
  梁四先生扯条毯子丢给他,“我睡了,你随便打个地铺,别给我惹麻烦。”
  苏炳见他人还不错,只是冷了些,便扯着被子跟他唠嗑。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会不会考虑商业联姻?”
  “想生几个孩子?你有钱,多生几个养得起。”
  梁君白拿出手机,“我打电话叫刘立人来接你。”
  “别,别呀,随便聊聊。”苏炳叹息,“这么一板一眼,怎么讨老婆。”
  梁君白皱了眉,苏炳赶紧卷着铺盖,睡门口了。
  半年后,苏炳被报社解雇,他初生牛犊得罪了不好惹的人,大星报社是小企业,选择弃车保帅。苏炳一番辗转,被新晨周报录用,工作没多久,很快又收到关于刘立人的线报,他主动请缨,要求深入暗探。
  “不行,他认得你了,不安全。”
  苏炳不肯听,“我会小心谨慎,一有危险马上跑。”
  “有危险就来不及了。”梁君白反问他,“你当自己是什么,葫芦娃?能喷火能隐身?”
  苏炳一急,双手砰地撑他办公桌,身体前倾,“我的能耐你还不清楚?”
  “清楚,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梁君白低头签署文件,“我不批。”
  苏炳跟他牟上了劲,“如果,我辞职呢?”
  梁君白笔尖滞了一秒,“这个,可以批。”
  苏炳感觉一口老血要喷薄而出,他转身,“等着,我去写辞呈。”
  “公司薪资福利按不同部门,有不同标准。以你的职位,可以享受季度分红,一年四次。六到十月有高温补贴费,每月五百,统一随十一月份工资打到卡上。年中奖金,是月工资的一点五倍。年底双薪,年终奖三到六个月工资。我们公司是良心企业,国企的福利标配。”梁君白熟悉公司条例,“现在六月底,你离职了,第二季度分红、六七两月高温补贴费和年中奖金视为自动取消。”
  梁四先生停顿,“看来,你损失惨重。”
  “凭什么!”苏炳一怒。
  “凭我是你老板,凭福利条款没写入劳动合同,凭,我不爽。”梁君白冲轻微勾起嘴角,“等你的辞呈。”
  第二天。苏炳没来找他。
  第三天。苏炳依旧正常上班。
  第四天。他扣门进办公室。
  梁君白问,“交辞呈?”
  “什么?辞呈!谁?谁要辞职?这么好的公司,这么好的领导,瞎他眼了,竟然想辞职!”苏炳反应激烈。
  梁君白犀利点评,“演技浮夸。”
  纵然苏炳最后没去成,刘立人也只风光了几年,后来在反腐打贪的风潮里倒台了,抓捕过程中,从自家别墅坠楼而亡。一度抢占各大媒体的头版专栏。
  苏炳留在梁辰,老婆本存的越来越肥美。
  按梁君白的话说,苏炳工作起来,可以潜伏任何场所,是不要命的。
  南妩在他声音里慢慢犯迷糊,什么时候睡着的,便不记得了。
  梁君白与她额头轻轻抵了一下。
  时至如今,他可以回应苏炳当时聒噪的问题。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身边这个。
  会不会考虑商业联姻?
  不会。
  想生几个孩子?
  不在计划内。
  他更想为南妩添置一条小狗。
  这时,已经凌晨三点。
  后几天,梁君白空出时间,陪南妩大街小巷地逛。
  南妩买衣服,他就在旁做参谋,拎包拎袋子。
  店员拿了几件南妩尺寸的衣服,她进去试衣间,梁君白坐外面等,从兜里拿出记事本,上条内容停留在宠物博览会。
  笔尖唰唰划过纸张,写下逛街两个字,备注为:甚得妻子欢心。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略冷清,釉君抱臂作不开心脸~
话说正文快结束了,大家想看谁的番外?

☆、第八章,断不能思量(4)

  他收起本子,抬起头,橱窗外走过金发碧眼的一家四口,小女儿扎着蝴蝶结睡在婴儿车里,母亲推着她走。大儿子被父亲举过肩膀,拍手大笑。
  梁君白看他们入了神,有人戳他后背,回过头,是换好衣服的南妩。
  “好看。”他扯了一扯南妩松垮的袖子,“但大了。”
  梁君白叫来店员,要她拿小一号。
  南妩顺他之前的眼神向外看,又戳他一记,“听说你小学五年级就收到隔壁班女孩的千字情书了?”
  “好像是的,记不清了。”梁四先生握住她的手,“你听谁说的?”
  “伯父咯。”南妩面色忧愁,“你们五年级就知道写情书了,我五年级还在跟同桌划三八线。”
  一会儿,她说,“伯父记得你很多事情,他还说,你是最像他的孩子。”
  良久,梁君白抚着她手背,一下复又一下的,淡淡嗯了一声。
  南妩进入试衣间前,多看了他一眼,她想,血浓于水,终究不该永远这么相处。梁君白是聪明人,年轻时弄不懂,钻入牛角尖里去的,也到时候解开了。
  这样子,她远渡重洋来到这儿,才是不虚此行。
  买完衣服,广场悬挂式屏幕放着近期要闻。
  南妩忽然记得,“咦,这几天已经看不见关于你身世的新闻了,我还以为,要炒个十天半月。”
  “老爷子压下了吧。”梁君白撑起一把遮阳伞,“应该。”
  南妩搂他胳膊,“走,给渺渺买点东西,她最近都不敢出门。”
  她说是给梁渺渺买物件,逛的地方倒适合老爷子。
  梁君白捏住她鼻子,轻叹,“你呀。”
  回到住处后,他将买来茶叶搁梁老先生屋里,“少抽烟,多喝茶才是真的。”
  老爷子先是愣怔,然后笑,“兔崽子,你老婆管你,你就来管我。”
  “我老婆管我,你儿子管你,哪里错了?”
  梁君白执小勺舀了一些新鲜茶叶,即便这么小的动作,由他做出来,是沉稳,纯熟,且适度的,不多一分,不少一厘。
  茶香气传来,老爷子揉住眼眶,似是臆叹,“嗯,没有错。”
  晚来保姆做饭,厨房的酱油用光了,南妩拉上梁渺渺去超市。
  “我开车载你们?”梁君白从屋里出来。
  “不用。”南妩在玄关换鞋,“就在附近,很快的。”
  梁君白下楼梯,“手机给我。”
  南妩纳闷,“要干嘛?”
  梁四先生将他的手机号码设为快捷键,“别跑远,知道么。有陌生人搭讪,要告诉他,你结婚了。”
  “这么如胶似漆一刻都不舍得分开,那你去咯。”梁渺渺不情愿地扒住玄关柜子,“天快黑了,适合野合。晚上的时间,就该留给天下有情人!”
  南妩穿戴好站在门口,闻言望天,野合什么口味略重呀。
  梁渺渺如今怕极媒体的围追堵截,往外走一步,肉就抖三抖。说完,她跐溜一下往回跑。
  “不行。你去。”梁君白拦住她。
  她含泪,“臣妾做不到!”
  “原因?”
  “就,就想呆家里。天多热呀。”
  “在家养膘?”梁君白挡了她的路,“恭喜你,突破两百斤,你指日可待。”
  “啊!我哪里有那么……”梁渺渺猛地一吸肚子,却发觉肉太厚,已经有些不大好吸的动了,气势瞬间弱下来,“胖。”
  梁君白推她出门,“我给你办张健身年卡,必须去。”
  梁渺渺又一吸肚子,接了健身卡沮丧出门。
  拿好酱油,她们正在排队,南妩忽然想到再要买几包卫生巾。
  “你先排着,我马上回来。”
  “快点哟!”
  南妩刚走,后面有人排了过来。
  梁渺渺余光向后瞥,见那人篮子里摆了一筐蟹,角落有袋散装的柿子,她忍不住说,“蟹跟柿子不能一起吃,都是寒性的,会食物中毒。”
  那人提起篮筐看了看,他轻轻道,揉着温煦的笑,“好,我会注意,谢谢。”
  梁渺渺扬起脖子看他,男人眼角有颗细细的泪痣,很好看,衬得面相清善。
  梁渺渺仿佛见到大学里面暗恋的那个学长,也是这一款的,她盯着男人看了会儿,对方也不生气,礼貌地回看她,“我们认识?”
  “不,不认识。”虽说如此,梁渺渺并未收回目光。
  几秒后,男人好意提醒,“到你了。”
  “啊?你先你先!我等人。”她转到男人背后,见他衣服熨烫得没一点褶皱。
  渺渺感慨着,连背影也这么好看,她甚至想,这真是个比梁老四还帅气的人。
  男人付完账,在最前头的空桌上理东西,南妩及时赶回来,扫码的时候,梁渺渺着急地指着男人背影,“快看,长腿欧巴。”她一脸陶醉,“安娘哈赛哟!撒浪嘿哟!大长腿思密达!”
  她音调不高,而男人隐约听见了,背对着梁渺渺,他笑起来——这胖姑娘傻乎乎的。
  他始终没回过头,南妩只有在刷卡时瞥到他下电梯的一个侧影,她一愣,年青和?
  似乎像,又似乎不像。
  梁渺渺一边正兴冲冲比划男人双腿的长度,南妩张了一张嘴,没说话。
  梁四先生找的健身房很不错,大型设施一应俱全,梁渺渺大概也下了减肥的死决心,每天工作完后直接去健身房。
  她剪裁了一块白绸布,用马克笔写上‘必瘦!’,缠在脑门上睡觉。
  这样过去一个多月,晚上七点,梁渺渺还没回家,梁君白给nuts套上狗绳,“带你出去玩,高不高兴?”
  Nuts呼哧呼哧吐舌头,梁君白弹它狗毛,淡淡说,“刘海太长了,傻样。”
  南妩双臂一展,挡它身前,“不带这么欺负狗的!”
  “走。”梁四先生伸手给南妩,“遛儿子去。”
  夜风习习,一对穿着清凉的亚洲男女走在街上,牵着只古代牧羊犬,夜跑路过的洋人会朝他们笑,态度友善,偶尔有人揉一揉nuts头顶的长毛,大赞它cute。
  “过两天是慈善拍卖会,顾凉蛰会来么,她明知道年昭远也在。”
  “她会来。她输不起。”
  “怎么说?”
  梁君白单膝蹲下,理了一理nuts迎风飘摇的毛,“现在是年昭远想跟她断,要躲,也是年昭远躲她。顾凉蛰太心高气傲,怎么能容忍被抛弃,被赶出新西兰,连尊严都输了,她就什么都没了。”
  南妩心里头略略泛□□小酸,“你很了解她?”
  梁君白直起身,“谁?”
  “顾凉蛰。”
  “顾凉蛰是谁,不认得。”
  梁君白十分自然地流露出‘我完全不认识这个人,她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坦荡神色。
  “你们地球人真虚伪。”南妩抱臂作痛心疾首状。
  梁君白面对着她,一手将她抵在电线杆前,沉沉道,“你才发现,晚了。”
  须臾,两人相视一笑,nuts跑到电线杆旁凑热闹,抬起后腿撒了泡尿,梁君白扯绳子,“走了。”
  途径一间酒吧,酒吧门口有块街心空地,在举办化妆派对。
  一个穿戴奇异怪状的外国男人走过来,他将脸化得暗沉阴森,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从背后展开,他手握一把长剑,大概想吓一吓过路人,他猛地挥剑朝南妩冲刺。
  ——“你听过八重地狱么?不知道像你这种人,死了之后,会下哪一重。”
  一个声音陡然划过耳畔,南妩心一凉,眼前人装扮的模样,不由让她想起那段话。她向后跌了几步,那把剑已经悬到头顶,南妩身子一瑟缩。
  剑并没真的落下,那只是party的一部分,洋人朗笑着收起剑,叽里咕噜讲了些话,南妩几乎没听清他在说什么。Nuts站到最前面,从喉咙口发出威呵的低吼,洋人朝它摆手,梁君白拉住nuts,跟男人简单交谈。
  离开酒吧门口,梁君白问,“吓到了?”
  南妩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说,我想起一句古怪的话。
  这感觉,像是小时候听完鬼故事,连着一段时间心有余悸,总幻觉有鬼挠门。
  南妩深吸一口气,“他扮的是谁?”
  “堕天使路西法。”
  南妩眉头跳了两下,“神话里的路西法长这个样子?”
  “谁知道。”梁君白耸肩,“他胸口写着Lucifer,路西法的拉丁文。”
  南妩扶额,把名字写在胸口,生怕别人看不懂似的。
  “最近有心事?”他清俊的眉头有一点皱,“怎么魂不守舍。”
  “没有呀。”
  梁君白神光不移地盯着她,目色颇深,似要看进她骨子里去。
  南妩开玩笑,“你别跟顾凉蛰有什么,我就好好的,吃得香睡得着。”
  “别胡说。”
  “她能留住年昭远十年,不得不说,她一定有过人之处。”
  “或许是有。”梁君白说,“但如果是她,我一定不会为她开灯,不会停下来,倒车回去她身边,不会想要亲近。”他朝下看,微微沉入回忆,“我很少会有本能的冲动,行动先于思维,很少很少。”
  有那么一时半刻,异国的星月里,南妩心绪被带回几年前,长廊晚暮,漏过窗棂的风也如此时温腻。
  良久,她开口,“哪天,我们再回去看一看,夏天去,走廊一定摆满学生的艺术画,冬天的时候,是满走廊的石膏像。”
  “好。”梁君白取笑她,“可能也会有人坐在角落看书,但她一定比你聪明,知道开灯。”
  南妩手支腰,微微不服气,又有些得意,“我是笨,但我命好。”
  所有风波,所有曾经以为熬得过,或者熬不过的事都随雨打风吹去,留在过往的时光里,落地生根。
  她想,她是个好命的。
  “回去吧?”夜露渐重,梁君白不再往前。
  他们已经一路走到健身房,南妩才应了一声,健身房里霍然跑出一个圆滚滚的梁渺渺!
  她撞见梁老四夫妇俩有些吃惊,嘴角边上有块乌青,破皮了,向外缓缓渗着血丝,她眼眶通红。
  梁君白蓦然沉声,“有人欺负你?”
  若她说是,梁四先生也许会放儿子咬那人。
  “谁敢,我压死他!”梁渺渺捂着牙,“椭圆机上摔的,疼死个人。”
  南妩眼瞅着都一阵生疼,“怎么会摔成这样,有点严重。”
  “胖子摔跤需要理由么?”
  “……”
  梁渺渺又以运动不能停为由,坚持小跑回家,然而她实在跑的慢,最终也没与梁四夫妇拉开多少距离。
  风一吹,脸庞热辣辣地发红发烫。
  梁渺渺抬袖子,偷偷抹一把眼泪鼻涕。
  才抹干净,眼泪又唰唰落下来。
  疼呀,真疼。
  梁渺渺回到家,声称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非得换间离家较远的健身房。
  梁君白只说,“随你。”
  那晚,凌晨四点,天空如同蒙了一层黑色的尘埃,密不透光。
  梁君白下床,南妩还在沉睡,他拐进书房,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传来男人声音,“喂!哪位?”
  “叔叔,是我,小梁。”
  南父在早点铺子,“哦!小梁啊,什么事?哎,等会,你等会……”他对铺子老板喊,“两根油条,炸老一点,豆浆要闲的!”
  南父买完单,回头问,“喂,小梁,找我什么事?”
  “我们大概再有半个月就回来了,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南父想了想,“你阿姨胃不好,我听人说新西兰的蜂蜜不错,叫麦,麦什么的牌子。”
  “麦卢卡。”
  “对,是那个。”
  “好,我记着了。”梁君白站到阳台,满目未央的天,黑漆漆的,“最近宋怡和飞飞还好吗?”
  讲起宋怡跟飞飞,南父明显很开心,“已经适应工作环境了,同事也好相处,李厂长人厚道,知道他们两个跟一般员工不一样,挺照顾的。”
  “那就好。”他离开阳台进屋,又道,“我见到一些不错的高山茶,下次带回来给叔叔尝一尝,味道不比毛尖差。”
  南父连声说好,他拎着早点往家赶,就挂了电话。
  梁君白回到卧室,南小妩睡得可香沉,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他坐在床沿,俯视着南妩睡相。
  按南父的话说,应该一切安好,南妩没有可烦忧的。
  梁君白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身子放松下来。
  是他多虑了么?
  大概真的是爱之深,故而草木皆兵。
  这样相安无事过去几天,慈善拍卖会如期而至。
  会场内没有记者,摄像师全是举办方的内部员工,记者们被安排在休息间等候。
  南妩随梁君白出席,觥筹灯火,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而这样的世界,梁君白早已驾轻就熟,举步谈笑。
  “紧张的话,就抓着我的手,别松开。”
  这么句话,让南妩抓紧了他。
  他将南妩介绍给很多人,重复最多的一句话是,“快了,明年结婚。”
  记得有人评价南妩‘笑起来很干净,有旺夫相。’南妩明显感觉这话说进梁四先生心坎里,他微微有些高兴,嘴角稍高了几厘,眉梢低了一低,多和那人聊了会儿国际局势。
  入座的时候,南妩捏着后脖颈,“真吃力。”
  “应酬就是这样,逢场作戏。”梁君白转言又道,“不过,今天都还算诚实。”
  瞧他正经的样儿,南妩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今天这些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对她从样貌到气质一通夸赞,“他们说我漂亮,潜台词是我长得还可以,不算丑。他们说你有眼光,潜台词是你找了一个不算丑的媳妇,还看得过眼。这些人的话不能当真,至少要打八折。”
  “那又怎么样?”梁君白淡淡然,“我并不想知道他们的潜台词。”
  南妩捧脸,“梁先生,你真肤浅。”
  梁君白眼神扫过来,头顶的灯忽然灭了,会场暗成一片。
  一束追光灯投向舞台,主持人华服加身,款款走上舞台。
  众灯隐灭的大厅里,梁君白视线微转,越过南妩,掠向一侧的年昭远。
  他夫人正揽着他的手臂入座,有一台摄影机对向他们,年昭远脱下西装垫在妻子座位上,轻声说话的样子,摄影师朝年昭远夫妇笑着打手势,搭了几句话。
  无非是赞言他们伉俪情深。
  年昭远递他一包好烟,男人收进兜里。
  南妩瞧那处一眼,心领神会,“论起作秀,年昭远深谙此道。”
  凉凉生寒的会场里,梁君白说声,“开始了。”
  这一声,又很快散入舞台的光影之中。
  主持人退入幕后,一群歌舞演员鱼贯进场。
  艺演第三个节目,是顾凉蛰准备的芭蕾舞剧。
  天鹅之死。
  

☆、第八章,断不能思量(5)

  不消去看,他们猜也能猜到年昭远此刻的神情。大约像是吃进一只死苍蝇,吐不出口,说给人听又怕丢脸。
  顾凉蛰有舞蹈功底,一旋一摆中,她是懂得如何展示自己的。她跳到中途,已经吸引到几个导演的目光,他们轻声探讨起顾凉蛰的可塑性。
  接连便是掌声四起,顾凉蛰退到幕后,紧接就收到年昭远咬牙切齿的短信
  ——你到底想要什么?
  顾凉蛰冷笑——你管我要干什么,跟你有关?
  年昭远搬出以前的事——你忘记是谁供你读完大学的?你有点良心,就别耍花样,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混不下去!
  顾凉蛰回到单独化妆间,往椅子里一坐,冰凉的手指划过屏幕——你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
  她沉默须臾,一字一顿地写到,‘年昭远,你真够狠的,你配得上我对你做任何事。’
  她在这边的好些节目被临时取消,若不是今天的慈善艺演,她已经几天没工作了。这因为什么,顾凉蛰心知肚明。
  她拆掉手机电源,扔到一旁,拿毛巾敷着眼睛,闭目养神。
  顾凉蛰的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年昭远从厕所出来,咬了一咬牙,趁着艺演正在兴头上,他摸到挂有顾凉蛰名牌的化妆间。
  直接推门而进,见到只她一人坐在那,年昭远锁上了门。
  “我给你买机票,拍卖会一结束,你就回中国去。”他说,“顾凉蛰,离我儿子,离我们家远一点!”
  顾凉蛰起身,她像并未听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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