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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以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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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小火上热着牛奶,咕嘟嘟地冒起细小的气泡。
  “怎么突然跑过来?”
  “一觉醒来,不知怎么就特别想你,特别特别想。”
  在新西兰的时候,习惯睁开眼,鼻尖便有他的气息,梁四先生喜欢泡一杯清咖,坐在卧室的窗前看报纸。有时nuts会蹲他腿边上,拗出一副看得懂报纸的造型,凑着一块看,用它那被长刘海几乎遮住的眼睛。
  习惯这样东西,是唇上烟,慢慢熬出来的瘾头,哪能轻易戒得掉?
  梁君白擦干手,问询的眼神与她对望,“留下?”
  即便是邀请女孩留宿过夜,梁四先生也能做到如此坦荡自然。
  南妩迟疑着扁了一扁唇,“刚回国就……是不是太放肆了?”
  “不会。”梁四先生果断截断她的话,“我再拿个枕头。”他麻利地到卧室摆好两只枕头。
  南妩指着那枕头,好笑极了,“如果我拒绝呢,你怎么办?”
  他面无表情,似乎在说——枕头都拿出来了,你让老子一个人睡?
  南妩倒退着做投降状,“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与她预估的一样,南父南母再欢喜梁君白,也认为女儿这样太不矜持,怎么送个饭的功夫就留宿了呢。
  南母在电话一头颇有微词,梁君白站墙角听了会儿,伸手过去,“给我来听。”
  他接来电话,“阿姨,嗯,对……”一边打了几个手势——去厨房,把火关了。
  南妩关掉奶锅的火,倒进两只干净的玻璃杯里。
  她端到卧室的时候,梁君白正跟她母亲讨论婚礼当天该用什么颜色的花束。
  “代沟?”他眺着远方,“怎么会。阿姨思想开明,比一些年轻人还时尚。”
  聊完一通电话,南妩叹了声,“梁先生,你真会说话。”
  “我实事求是。”梁君白把手机还给她,“阿姨说,我们婚礼可以用红色扶郎花。”他话里一顿,微皱眉头平静道,“然而,扶郎花是什么?”
  南妩愣了愣,由衷地夸赞,“我妈真fashion!”
  梁君白最终以两人要讨论婚礼细节为理由,成功留南妩睡在自己家。
  二日一早,朱颜发来简讯,她已经找到报社其余人落脚的旅社。
  朱颜稍行休整,然后跟着志愿者和搜救队,到地震破坏的城区寻人。
  七天里,她用自己双腿走过无数废墟,从重灾区到受灾较轻的相邻小镇,跟志愿者一起,寻找灰黄天幕之下,那些尚且生还的人。
  有人问她,你也是志愿者?从哪儿来的?
  她说,是,也不是,从上海来。
  那人笑,你真有趣,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什么叫是,也不是。
  朱颜啃着干面包,我男人在这失联的,我来找他,顺便当个志愿者。
  同行小哥是个东北爷们,沉默一会,站起来说,小姑娘,杠杠的。
  七天之后,搜救队员在苏炳失联之前采访区域的不远村子外,发现有求救的记号。
  通往村口唯一的小路被滚落的山石埋断了,搜救队找到那里的时候,发现村里有人点狼烟求救。外面人试图用喇叭朝里头喊话,半小时后,空中飘来数只巨大的彩色纸鸢,放风筝的人算好位置,有意将线头剪断,搜救队找到其中一只风筝,纸面上用马克笔写了字,村里围困的人数,受伤人数,粮食情况,以及估测尚能支撑的天数。
  朱颜认出,那是苏炳的笔迹。
  她总算高兴一些,给南妩发去一张笑脸。
  当她松开发送键,刷拉一下,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下秒,南妩回她,哭了吧?哭吧。
  苏炳的消息无疑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梁君白心里放下一桩事,婚礼自然紧接被排到最重要的位置。
  首先,梁四先生百科了一下什么是扶郎花。
  关乎婚纱照,关乎领证,关乎婚礼,有许多要商议的细节。单是喜糖的样式讨论了许多天,南妩始终不满意。
  窗外霞光渐浓,须臾天色转暗,南妩关掉手机图片,“明天去店里看实物吧,这样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梁君白起身,“我去煎药。”
  瓦罐是梁君白为南妩新买的,跟她在家里用的那只一模一样,南妩问他,“你会不会用,要我帮忙吗?”
  “不必。”梁四先生手提瓦罐,另手捏着说明书,霸气侧漏的模样。
  南妩在他身后热烈鼓掌,以示组织对他的信任。
  梁君白背靠着厨房的白色瓷砖,勾起手指敲了敲眉心,煎药呐……
  南妩捧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床头,她打开yy语音,高中时期的组织委员萧可可聚集了一帮老友,在yy欢聚。原先她想要把大家都约出来,奈何有十来个读研的出国的同学,实在地域不同,无法愉快玩耍。
  刚进入yy页面,萧可可的对话框就弹了出来,一串频道号发到南妩窗口。
  并嘱咐——改成真名,这样容易辨认!
  南妩进去频道里面,一声声熟稔的笑闹漏入耳中,全班四十五个人,来了三十多。一眼望下,没有陈佑儒,林夏珂也没来。
  萧可可眼尖发现南妩,“南妩……阿弥陀佛!”
  南妩在公屏上打字——多少年的梗了,还玩不腻?
  吴胖子大嗓门喊道,“哟!还以为你不来了,你看看几点了?”
  吴胖是校篮球队队长,也是华高史上唯一超两百斤的队长,被誉为‘最灵活的胖子,没有之一。’
  南妩继续打字——虽晚之分毫,百忙中仍得与尔等一聚,吾心甚喜。
  “历史课代表了不起咯。”有同窗一妹子笑道,“说人话。”
  南妩插上耳麦,摁了说话键,“人话就是,最近实在有些忙,就晚了点,但听见你们的声音还是挺开心的。”
  大家许久不见,一聊便刹不住话匣子,从学号靠前的同学侃起,你会发现,高中时件件挫事,多少年过去再回过头追忆,竟奇怪得一件没忘掉。
  轮到南妩,吴胖连连逼问她最近忙什么,还好是网络聚会,摆到现实中去,南妩大概跳不掉一顿罚酒。
  嘈杂环境里,南妩清清嗓子,“忙结婚。”
  她此言一出,场面瞬间肃静无声,南妩心里默念着,刚数到三,频道里一阵动荡震耳的哗然。
  “卧槽!要勒紧裤腰带准备礼金了!”吴胖子捶胸顿足。
  萧可可质疑她的眼光,“你才见过几个男人,也不挑拣挑拣就把自己嫁了?”
  “姐姐我在幼儿园工作,每天见到的男人最大不超过六岁!六岁呐!你竟然都要结婚了?”某单身狗的悲伤逆流成河。
  南妩才要讲话,门咔擦声打开了。
  梁四先生走进来,略气馁的,沉郁出声,“小妩,药扑了。”
  很清晰的,南妩再次听见频道里几声抽气。
  随后一群女人扯着喉咙喊
  ——妈呀,声音好有磁性!
  另一群人则咆哮
  ——妈呀,已经同居了!
  

☆、第九章,便从你往后(2)

  南妩关闭说话键,撇下大帮子旧友,跑去厨房里一看究竟。
  火已经被梁君白关了,黑色药汁掺杂着药渣溢出罐子,罐盖斜倒在一旁,灶台染上一滩药渍,白色瓷砖地也未能幸免于难。
  南妩乍一瞧见,有些懵,“梁先生,你怎么做到的?”
  梁君白斟酌缓慢地解释,“前期很顺利,中段出了点差错,就扑了。”
  “差哪儿了?”
  “我到客厅看了几分钟电视。”梁君白补充解释,“没想到扑的这么快,等我赶过来……”他头疼得看着一地狼藉,“已经没有挽救的余地了。”
  南妩打湿一块抹布,擦几下,回到水槽拧干,她忽然想起什么,“你全程用大火煮的?”
  梁君白屏息片刻,眉头皱到一块去,“不对?”
  “当然不对。”南妩把药罐挪开,擦拭下头的灶台缝隙,“大火煮开之后,要转文火慢熬,否则会扑药,或者糊锅底。照你这个煮法,没几天锅底就要给煮穿了。”
  南妩踮脚打开橱门,想拿包纸巾出来,门一开,一只底面焦糊的锅被随手塞在最里面。梁君白来不及阻止,锅就落到南妩手里。
  梁四先生异常平静地移开视线,“前两天煮汤,就这样了。”
  “哦。”南妩强忍着笑,又把锅塞回橱里,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
  梁君白拉下她的手,“你知道太多了;放到古代,是要被灭口的,。”
  南妩表情立马严峻起来,“报告大王!我不想死,我可以选择当压寨夫人!”
  “准了。”
  “报告大王!我去擦厨房了!”
  她洗干净抹布,把灶台里外擦了几遍,药罐重新上灶,开文火慢慢的煮。
  淡淡药香流转入稀薄的空气里,一股力道从背后环绕住她。
  南妩先被腰部突如其来的触碰惊了一惊,“君白?”
  “嗯。”梁四先生些微躬下腰背,下巴架在南妩肩膀,鼻息漏进她衣领,如鹅毛拂过,轻轻的有些痒。他在南妩耳边低喃,“我有老婆了。”
  长久以来,两室一厅的公寓没有女主人,阳盛阴衰,归根究底梁君白是个不擅家务的寻常男人,锅烧穿了往橱柜里一塞,直到忍无可忍的时候再丢掉。
  而方才,南妩清理他留下的烂摊子,真真切切站在那儿,戴着格子围兜,这番景象是他不曾见过的柔软。
  他花了三十二年,找到归宿。
  这三十二年,太长太长了。
  南妩手还淌着水,滴滴答答落在地砖上。背后抵过来的怀抱太温炙,她不忍挣开,夜晚冰凉的风变得湿腻,这样静静抱了几分钟,谁也没多说一句话。
  等南妩回到电脑前,有些个国外的同学已经下线了,频道里剩下二十多人,正在聊八卦,南妩听见有人讲起丁琼如何如何。
  “丁琼?她怎么了。”
  “大小姐,你总算来了。快说,你男人干什么的,嗓音条件不错呀,不知道人长得怎么样。”萧可可仍有点激动,“哪天带出来见见。”
  “好呀。时间再约。”南妩拉回话题,“你刚才说丁琼什么?”
  “丁琼,就五班的那小姑娘,跟我们班陈佑儒结婚了。”萧可可说,“听说老陈家想要抱孙子,费尽周折弄来一种专生男孩的偏方,丁琼喝了一个月,结果流产了。”
  另有妹子唏叹道,“丁琼被他们家坑惨了,伤到子宫,现在躺床上都起不来。”
  “周周刚去看过她,说她不知道吃的什么药,虚弱得不成样子。”
  南妩听得离奇,“那所谓偏方,许多都是普通补药,怎么把人吃成这样?”
  “陈佑儒家里也真是的,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吴胖骂咧咧的,“让老婆受这种苦,陈佑儒太不是东西,还好朱颜当年跟他分了,必须谢他不娶之恩啊!”
  南妩出房门倒水,跟梁君白讲了丁琼的事。
  “生子偏方?这个我知道。”梁君白打开电脑储存的一段视频,是记者在大药房现场摄录的画面,“新晨记者接到市民线报,半月前采访的视频。”
  药房位于医院隔壁,来往人流量很大,开偏方的医生据说不是药店工作人员,只是通过熟人租借了里面一个位置卖膏方。像丁琼服用到流产的孕妇并不多,大部分是产生腹痛下泄的症状。
  十来名家属堵在医院门口,人影撞撞的镜头里,南妩偶然瞥见一个老熟人,挤在讨说法的家属当中,跌跌撞撞往前拥簇着。
  他身上彷徨多于愤怒,镜头扫过他,他慌茫遮住脸眼,狠狠别过头,被人群推得往前趔趄几步。
  陈佑儒呀。
  南妩关掉视频。
  时光是把干涩的猪饲料,六年前他再怯懦,不过是个没长开的大男孩,而有一种人,那大把把的时光没能蜕去他的陋习,却把他脊梁骨压得更弯了。
  “人生际遇真的很奇妙,颜子爱过两个男人,一个可以为了梦想大杀四方走天涯,另外那个,明明还年轻着,却像一团败絮,从内由外开始腐朽了。”
  梁君白关掉灶火,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情,“当年朱颜十六岁,会看上陈佑儒,是年纪小,眼瞎。”
  “眼瞎倒不至于。”南妩拿毛巾给他,“她只是高度近视,加散光。”
  梁君白用毛巾裹住药罐的把手,手稳稳倾斜,把药倒入一只大碗。
  “你呢?”梁四先生保持倒药姿势,“年轻时候有没有暗恋过谁?”
  如果有,他会暗暗跟这个旧时光里的男人吃醋到怎样程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南妩有三秒停滞,梁四先生抬头,“还要想?”
  他眉目里颇在意的精光引得南妩笑了,她双手撑着水池沿边,向窗外眺,“我是想,在爱情里,我开化得比别人晚,但好在没走过弯路。”她笑笑,“大概是年纪大了,眼光比年轻人要好。”
  梁君白侧耳听完,嘴角同眼角皆有细微上扬的痕迹。
  南妩敛眉侧首,“那个时候,你给我十天考虑愿不愿意当你女朋友,你就这么有信心,我的答复会令你满意?”
  “我想过了。”梁君白摩挲碗沿,“十天之后,你如果拒绝我,我就再给你十天考虑。我时间很多,不怕周而复始。”
  原来如此。
  没人不惧怕失败,难能可贵的是,有人早已做好从哪里跌倒便从哪里爬起来的准备。
  在感情里,真诚又强悍。
  南妩仰身亲他一口,“我能理解为,无论任何时候,你都不会放弃我,对么?”
  梁君白以抚摸nuts的手法,落在她脖颈,“废话。”
  他然后端起药碗,“现在喝?”
  “等凉一凉吧。”
  梁四先生正端药去通风口,门铃刺啦一声响了。
  他搁下碗,朝猫眼看了看,随后蹙眉开门,再随后,便是一言不发以复杂眼神向着门口。
  “谁呀?”南妩跟出厨房,一怔,“渺渺?你……好突然。刚下飞机?”
  “surprise!”梁渺渺气喘吁吁,脚边是只30寸硕大拉杆箱,“我设计碰上瓶颈了,然后某一天晚上,我对着月亮掐指一算,到我大中国来寻找灵感那是极好的。”
  梁君白鼻息淡淡,“再编。”
  “我骗你干嘛?”梁渺渺瞪眼。
  “谁知道。”梁君白冷静问,“又怀了?”
  梁渺渺作脱鞋状,意欲拿鞋底板砸他,“这么跟一个女孩说话合适么你?”
  梁四先生再次看她半刻,“现在奔四的女人都喜欢称自己为女孩?”
  这回,南妩早一步跨出去,按住梁渺渺几欲暴走的身体,暗搓搓教导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是你住他家,逼死他不是分分钟的事么?”
  梁君白轻扯南妩细软的发丝,道,“反了你。”
  在上海梁渺渺能投奔的只有梁家老四,最终得以成功入住。梁君白拎她行李箱进屋,再次问她,“为什么来中国。”
  “灵感枯竭啊,中国是我灵感的肥料,而上海,简直就是装满肥料的大粪池!”她振振有词。
  梁君白忍了又忍,仍躲不过内心腾起的一声叹息,“说实话。”
  南妩在他侧手边笑,预感梁四先生被逼死,已经变成秒秒钟的事了。
  梁渺渺被盘问的不大高兴,亦有回避之嫌,她四下望了一望,随即朝卧室方向撒丫子狂奔,“我要睡你的床!”
  “先洗澡。”梁君白脸一黑。
  “不洗!连脚也不洗!臭死你!”
  “你敢。”
  她往被窝里一钻,拿脚蹭被子,“姐姐向来说一不二!说起来,我两天没洗脚了。”
  南妩最知道,梁四先生是多爱干净的人,她小心取走床上的笔记本电脑,看着梁君白将渺渺的半只身子都拖离床铺,啧啧几声,“相爱相杀呀。”
  得知渺渺到来,梁母隔日买好菜到梁君白住处,许多年没见,她有太多话,也想一尽地主之谊。
  见到梁渺渺,梁母却不能侃侃而聊,当中隔着无数时光,梁渺渺从一个小姑娘长到三十多岁的女人,已经陌生极了。反而南妩在他们中间能左右逢源,有如一座平实弯曲的廊桥,牵合过渡,场面不至于太尴尬。
  “不知道你现在喜欢吃什么,口味变没变。”梁母往厨房走,“你以前不挑食,我烧什么都吃。”
  “我从小就不知道挑食两个字怎么写,没那洋气毛病。”梁渺渺细细一算,“我优点很少,不挑食算一个。”
  “谁说的?”梁母安慰她,“你还是蛮优秀的。”
  梁渺渺没头脑地蹦跶出一句,“有多优秀?”
  梁母一时答不上,太久未见,她忘了渺渺是个实诚孩子,记忆里面,梁渺渺十三岁有回旷课在家哭了一天,只因为梁君白告诉她今天是世界末日,而她信了。
  面对渺渺期冀眼神,南妩回忆须臾,“我回国时候给阿姨看了你的服装设计图,她特别喜欢,说是很有朝气又不过分夸张,他们这辈年龄的人也看得舒服。”
  梁渺渺听得高兴,扯了衣服下摆转圈子,“这套衣服就是我的设计款,我现在专门给胖姑娘剪裁衣服,我特别了解,她们自卑,敏感,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橱窗里漂亮衣服都是给瘦子穿的。”渺渺激情澎湃,拍着胸脯,“她们需要我这样的设计师,在瘦下来之前,每个胖子都可以是公主!”
  梁母张开手,“你回头给阿姨设计一款,看我穿什么好,我穿着跳舞。”
  “二妈皮肤偏暖黄,孔雀蓝挺衬你的。”渺渺手拢在梁母腰间,“啧,这蛮腰,必须得重点突出!”
  她们攀聊着进厨房,梁母起锅做菜,发觉香油用光了,“调料我买了,放餐桌旁边,小妩呐,帮我那袋子拿进来。”
  “好。”南妩沥干手上的水,到客厅找了一圈。
  梁母推门而出,便看她匍匐在地,往餐桌地下张望。
  梁母一下想起,“哦!我把袋子放门口了。”
  她抱歉地笑笑,快步朝大门走去,途中手肘碰到餐椅,南妩的皮包被带到地上,刷拉拉几只药瓶滚到梁母脚边。
  梁母弯腰去捡,边问,“生病了?”
  南妩不晓得怎样回答,也忙着躬身去捡,梁母关切跟她说,“哪里不舒服,去医院看过没有,现在的药五花八门的,没医生处方不能随便吃哦。”
  她拿起一瓶,随意往标签瞥去,面色倏忽一变,在使用说明里面赫然有着妇科两个字,梁母是过来人,心生古怪,她手捏瓶身看着南妩,“月经来得不大准,是么?”
  这件事终究是南妩心上病,亦是纸间火,想包是包不住的,她想找个契合的时间告知梁母,可既然她主动问起来,南妩并不愿意与长辈扯谎。
  面前的女人,毕竟是她未来丈夫的母亲。
  “我几年前出过一场意外,导致卵巢黄体破裂,之后一直中西药调理身体,我有随身带药的习惯。”
  梁母不懂卵巢黄体破裂的学名意义,但卵巢和破裂两个词,足够让她内心生颤,作为女人,她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那你能生孩子吗?”梁母着急了,话音生硬又急锐。                        
作者有话要说:  釉君近来可忙了,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眼见存稿也不多了,釉君简直急得不行不行的。
本宝宝争取不断更,泥萌别离开我!爱护宝宝,人人有责啊!

☆、第九章,便从你往后(3)

  南妩收好药,垂着眉,“这个,我不知道。也许可以,我服药几年了,总有些用处。”
  “这个可怎么办呀!要是怀不上呢,你们就不要孩子了?”似一盆兜头冷水浇下来,梁母心里掉进根刺,一时乱掉方寸,“这事君白知道么?”
  南妩抬头,“我怎么会瞒他,他是最应该知道的。”
  梁母想,她儿子大概是不在意的了,心里头更加难受,“他最应该知道?那我就不该知道么,这关系我抱孙子的事,我也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小年轻们,到底在乎些什么?”
  谁都能看出,梁母毫不掩饰的不悦,吐出口的每个字都夹枪带棒,与以往柔和样子完全不同。或许但凡牵扯到自己的身生骨肉,一个母亲可以顷刻间变得全然陌生,浑身带刺。
  南妩不回嘴,梁母想了会儿又准备开口,一只大手忽而落下,拎起南妩的包,宽厚掌心拍了拍包面的灰。
  声音追随那只手,悬于头顶,“都蹲着干吗,有话起来说。”
  身后防盗门半敞着,玄关摆放了梁君白的皮鞋,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南妩一点没听见钥匙开锁的声音。耳边只有他话音吹来的冷冷清清的风,干凉入耳。
  梁渺渺冲出厨房,拿把大铲子喊,“二妈!锅子糊了糊了!接下来怎么办,要加水么?加冷的热的?”
  梁母欲言又止,梁君白把门口装调料的塑料袋递她,“要这个?”
  她接过,没说什么,回身厨房。
  梁四先生换下西装,俯身拥住南妩,“没关系,我跟她说。”
  她默默深呼吸,气息平稳后说道,“婆媳关系的和谐稳进就靠你了。”
  南妩做过最糟糕的思想准备,梁母今时的反应比她料想的还要好些。母子没有隔夜仇,这样的场面,她怎么说都是不对,只有梁君白出面才算恰如其分。
  梁君白退开些距离,南妩周身仍是他最深爱的清和做派,一点一点,流入他血脉里。
  饭后,南妩称事先走了,渺渺在厨房洗碗。
  梁君白站一边,“听见了?”
  “没!我什么都没听见!”梁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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