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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影追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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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想看看他!”夏祁渊急了一声,把觉新惊了一下。夏祁渊忙敛了敛表情,努力平静下来,“了然禅师之前多番到本王府上为本王解释禅悟,本王心存恩谢。此番前来,既已知他染病,若就这样断然离去,日后本王必会愧见禅师的。还望大师理解。”
  觉新假笑着回道:“今日来访之香客们,无一不是同王爷一般心情的。了然若知王爷这般替他挂心,必然会十分感恩的。如此的话,便更会替王爷考虑,不喏相见。此外,考虑静养之事,万望王爷能体谅。”
  夏祁渊自知他会这么说。再多的话,都无法再出口。
  考虑到那人的身体,他只能默默地隐忍着自己的思念。不去扰他,于他是好事。早日脱病,自己也可安心。
  觉新见对面的人莫名陷入沉思,想着还是尽早脱身为妙,免得这人待会儿又要提出什么说辞要见人。趁着夏祁渊没怎么看他,觉新眯着眼道:“如此,老衲便先辞过。”说完忙转身大步走开,夏祁渊抬着手,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一下子欲言又止,修长的手指渐渐蜷在了一起。
  “王爷,这下怎么办啊?”小四一直站在他身后,见觉新离去忙上前来。
  夏祁渊只觉得心痛难忍,他始终无法压制自己对那人的所有感情。看看这佛前圣地,再多的东西,终是不得不压制。
  “本王想一个人走走。小四,你到寺外车上等候去吧。”
  小四不敢再向前多走一步,无奈道:“是。王爷,小四希望您莫要太过哀伤,对您的身子不好。”
  悠悠千年的古寺,琉璃朱瓦参差在高低各异的青树之间。一院一菩提,百年的参天菩提即使是在冬日,枯叶亦无怨,禅心不减。沿着泛了旧黄的围墙而走,石瓦上残留着的爬山虎干瘪了枝藤。
  夏祁渊只想沿着什么东西,一直这样走下去,以便排遣他此刻各种烦扰心绪。修罗寺的院与院之间相连着许多条道。现在心中正忧思万千的某人,丝毫不觉自己正置身于何位置。
  走着走着,前面的一处拐角后传出一声声沙沙声。夏祁渊回了回神,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竟已走了这么远。现下所处之地,他并不知晓。觉得自己可能迷路的某人循着适才的沙沙之声,向前面的拐角一步步走去。
  缘生缘灭,咫尺分合。红尘涅槃,转角千帆。佛劝谁说,究竟是错,还是漠。                    
作者有话要说:  

  ☆、追影连踪(三)

  地上的落叶被扫成了三堆,了然直了直身子,看着地上那三座小丘,简单的笑了笑。
  “你还是这样,不喜欢到人多的地方露面。”
  今日的风带点冷,了然只觉得浑身颤了一下。他有点木讷地转过身,夏祁渊就站在他身后,笑得温柔。
  自上元时节那次见面后,眼下已经时隔一个多月。
  了然不知是喜还是惊,脸上的表情有点怪,看着对面的人,一时竟语塞无言。
  夏祁渊走得近了一点,看了看他扫的三堆落叶,笑道:“叶落归根,师傅何必不顾自己风寒病体,急于来将它们清理掉呢。”
  了然愣了愣,俄而笑道:“贫僧只是羡慕这些这些残叶,想与它们诉话一席罢了。”
  夏祁渊道:“愿闻一解。”
  “这些残叶,兴时,抽芽嫩绿枝叶间;败时,萎枯残黄土内根。四季更迭,轮回如此。无论何时,它们都会有一个清晰的栖落之所。无情无忧,但凭自然造化。”
  夏祁渊见他眉宇之间三分暗忧,又想起风寒之事,忧声问道:“禅师的风寒可见好?”
  “风寒?”
  这边的人见他面色疑惑,又看了看他的气色,并无不适之状。如此,心下一番思解,便可知其一二了。了然见他蓦地不说话,少顷又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边也开始一番思索,忽然想起觉新的事,便也明了了。
  两个人站在那里各自笑着,同是摇头好笑。只有夏祁渊自己明白,那一刻,对面那人在对自己露出那般笑容时,是如此的牵动他对少时的回忆。
  卓岩……夏祁渊在心中低语。
  “听大师适才所言,莫非大师可有何烦忧?”
  了然与他相视,合掌道:“阿弥陀佛。情知不应如此,贫僧始终是放不下尘世间一事。心不得静,便无所居。故而看着那些落叶,难免欣羡。”
  “大师身居修罗寺,难道不算居所已定吗?”夏祁渊不解,“大师所谓的放不下之事又是指?”
  了然不答,低头沉默半天。夏祁渊对此,心中不免介意。
  究竟是何事,竟能扰他清修之心。他原以为,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任何事能够……了然突然抬头,忧道:“王爷身子近来可好?寒疾可又再犯?”
  夏祁渊见他眉锁一处,不觉情动,“大师……”
  “贫僧对于王爷贵体抱恙与否,一直惦念于心。虽然有托小沙弥前去探问,到底是未见到本人,心中难以开释。红尘旧友,情之所至。”
  了然说得很慢,很沉,很低。夏祁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个从来都不会撒谎的人,此刻的眼神中,竟然满是迷茫与恐慌。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他俩正站在一颗苍老的菩提树下,提醒着他们之间的殊途身份,夏祁渊觉得,他真的会忍不住想要将那个人拥到怀中。
  卓岩,你在迷茫什么?又在恐慌什么?
  时光流过,为何那个时候,你没有再多等我一刻。哪怕只有一刻,你我之间也不会如此遥远;哪怕只有一刻,我便有信心将你永远的拉住。
  世事蹉跎,痴缠情说。世人究竟因何,要错过如此太多……
  夏祁渊总是一次次不甘心的按耐下心里的波动,正如当下。在无法纠正回忆的现实世界里,你能拿擅自离开世人的过去如何。
  “大师勿要因此忧心,本王现在不就站在大师面前了吗?你觉得我状况如何?”夏祁渊温柔笑道。
  了然的眉头依然锁着,细细地打量着对面的人。夏祁渊从始到终微笑着,希望能最大可能的,让那个人看到自己的安好。
  了然看了半天,欣慰道:“如此,便甚好。”
  两个人决定一起在这寺里面走走,夏祁渊上次来去略仓促,趁这个机会,他让了然带他逛了寺里很多地方。不因别的,只这样,便可多多少少知他这些年的生活。
  “今日是大师诞辰之日,本王有一份薄礼想送与师傅。”
  了然带着夏祁渊从寺院的后门出来,走到了后面的山崖上。放眼望去,除了青山,还是青山。夏祁渊不难想象,身边现在站着的这个人,这些年在这个地方不知眺望过多少次。至于在眺望什么,只有那人自己知道。
  了然仿佛现在才意识到,夏祁渊今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多谢王爷挂念。”
  夏祁渊在他对自己施礼之际,从袖口中取出一串沉香念珠。
  了然一看,推辞道:“如此贵重的佛珠,贫僧何德何能受之?”
  夏祁渊笑着道:“如今禅师名满天下,一串沉香,受之若何。”
  了然还是推辞不收,夏祁渊无奈,浅笑一声:“珠上有字。”
  了然这才接过去,仔细看了一下。
  ‘卓岩安’,一百又零八,珠珠如此。
  “我亲自刻上去的。”夏祁渊见那人看向自己,坦然道。
  了然哑然,手中的沉香不觉攥得极紧。
  “本王希望,大师能答应本王一件事。”
  “王爷请讲。”
  “希望大师,每日都能替本王帮念珠上的那个人诵经祈祷,祈祷他此生,再也无烦无忧,身心逸乐。”
  了然将那串念珠小心放入怀中,沉默的转身,沿着来路向下走去。
  夏祁渊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内心却平静满足。
  后面的人站在原地未动,静静的看着那人继续向山下走去的背影。
  “本王曾在他十五岁那年的今日,送过那人一chang‘三字烟花’。那年天暖,春日早来。我与他时常戏舟烟雨湖。不知故人,还会否记得。”
  了然在不远的地方顿下了脚步。
  山中多鸟,争鸣喧哗,不懂寂寞。冬渐退,白雪塌,水声何处融化,遥待蒹葭。
  “记得。”
  哪三字,正是‘卓岩安’。                    
作者有话要说:  

  ☆、追影连踪(四)

  殷山是一座绿林繁密,药材丰裕且占地极广的山。从表面上看,它也是一座蜿蜒拔萃,秀气中夹杂着七分雄伟的山。但是方圆千里之内的百姓们往日上山砍柴伐木,一般只会徘徊在距离山脚两百里之内的地方。若是再往上走或是向深处去,很容易有迷失在森林中的危险。曾经也确实发生过有人因迷路,而被困死于那里的事情。不单单是因为它的大,还因为两百米之上的地方,不均匀的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瘴气林。一不小心踏错了地方,很容易吸入瘴毒,危及性命。再者,树高林密,虫蛇野兽在那里并不少见。
  “如此说来,去那里采药的人不是少之又少吗?”步离炎边走边问向身边的少年。
  迟子天现在两手正抱着一个大篮子,和步离炎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篮子里是一些看上去还很新鲜的苹果。他们刚刚帮一位老伯把在迟家米铺新买的三袋米送回了家里。那老伯一个人一下子带不了那么多,但因为家里张罗事情急需,临时赶过来买米,忘了叫帮手。迟子天说要帮他送一袋过去,奈何还落下一袋,这才有了步离炎现在和他走在一起回家的画面。老伯为表感谢,特将今早刚在园子里摘下来的几小篮子苹果取了两篮送与了他们。步离炎在路上说家里没多少人喜欢吃,便把自己的那份也给了迟子天。
  眼下他们正谈论着奚城头顶所傍着的这座殷山。
  “所以说,你也无需考虑要到那里去了,去别的地方采药为好。或者,如我适才所言,你只要保证别爬到两百里以上的地方去,也是可以的。虽然在两百里这个范围内可能没什么好的药材……”迟子天见那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得不提醒道。
  “可你也说了,森林里的药材极其丰富,想找什么的话很容易。”
  “可我也说了里面还有瘴毒,野兽之类的。”
  “近几日医馆里的野山药和石斛剩的不多了,昨日里叔叔帮一个员外瞧病,需要这些东西做引子。若等卖家从京城那边运过来,少不了一个月的等。伙计们还得接待病人,负责抓药取方。除了我,馆里没有其他人能够抽出时间去采药了。”
  迟子天觉得自己的两条胳膊有点酸,不舒服的转了转手中的篮子。步离炎看了,直接将篮子捧过来换自己抱着走。
  “谢谢。”
  “这么客气做什么。”
  “不管怎样,你一定不要擅自跑到林子深处去采就是。”
  “知道,我还会仔细考虑的。”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走着,等到各自回到家中时,已经将近午时了。
  “娘,我回来了。”迟子天进门喊道,顺便将篮子里的苹果放在了记账的柜台上。
  杨氏将准备好的碗筷摆放在饭桌上,招呼道:“回来的正好。娘正好做好了饭,这就去端出来。”说罢便朝里间去了。
  “我来帮你吧。”迟子天跟着走了进去。
  母子二人一如平常吃完饭,杨氏将儿子带回来的苹果拿去洗了。迟子天帮着他娘简单的收拾了下这边的桌椅,便打算回房小憩片刻。
  午时刚过一刻,天空就突然变成一副灰沉沉的样子,屋子里异常的闷热。迟子天将门窗全都打开,蝉鸣声肆意嚣嚷,数不清的蜻蜓飞满了院子里。
  “不知道睡一觉之后,这场大雨是不是就会来得让人措手不及呢。”如此说了一句的某人就这样开着门窗走向了床边,他有点困。
  步离炎是在午时前离开家的,也就是说他刚回到医馆就收拾好药篓出门了。他同步云开说自己到城南脚下采点紫苏回来捣药用,就不吃饭了。步云开觉得他有些赶,少年却不愿多言,径出了馆子。
  现在,眼看雷雨将至,步离炎已经开始上山了,并走出了一两里之外。
  “糟了,没想到会有暴雨的。出来的急,忘带伞了。”某人看着天边一下子积聚在一块儿的黑云,心下有些懊恼。目前四周全是杂丛荒野,远一点的地方也不见一户人家。他一路疾走至此,眼看就要就进林子了,天边的黑云却在眨眼间压过这边的山头。别说两百里之外,他现在连五十里都出不了了。
  “我现在就算沿来路折回,还是避免不了被狠狠地淋湿一场。”少年取下背上的药篓,将刨草药用的勾子握在了手里,就那样把药篓扣在自己头上沿着山路向下跑。
  说时迟那时快,他还没跑几步,便听见山头那边依稀传来了大雨倾盆的沉音,正渐渐的靠近这里,追赶着他的步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火舌划破暗空,散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伴随着一声巨雷轰隆之声,迟子天在一声惊喊中醒来。
  房间的门窗被狂风吹得噼啪直响,来回闪动。院子里的盆栽木头被刮翻一地,一些残枝落叶甚至被风卷进了门里,迟子天却无心在意。他只觉得自己刚才明明什么梦都没做,却在一瞬间突然很是恐慌的喊起一个人的名字来:祁渊!
  祁渊是谁,他不知道,也不认识。
  但是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很确定,他脑中出现的人只有步离炎!
  步离炎,离炎……
  不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迟子天快速穿上鞋子跑了出去。杨氏正打算关店门,见他慌里慌张的跑出来,忙问道:“天儿,何事如此惊慌?”
  “娘,我去对面医馆一趟。”少年边说着边推开门跑了出去。
  “天儿,暴雨就要来了你怎么还乱跑!”杨氏在他后面喊着,少年却没有回头,直冲到步行医去。杨氏站在自家米铺门口,焦急的看着他很快跑进医馆去,又很快的冲了回来。
  “天儿,快别乱跑了,马上——”
  “娘,离炎没带伞,我去接他!”迟子天捞过自家的油伞,不等他娘把话说完就又冲出门去了。
  杨氏倚着门大声喊着:“天儿!你去哪里啊!”
  步云开说步离炎去了城南采紫苏,迟子天却不信。不是他不想相信,而是很奇怪,他总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指引着他,告诉他那个人现在真正的位置。
  总有什么东西,正在拉着自己的脚步,开始迎着刺骨的狂风疾奔。而且自己,必须得快点!                    
作者有话要说:  

  ☆、追影连踪(五)

  滂沱大雨很快便追上了步离炎,少年身上所有的地方渐渐都被打湿,一种冰人入骨的寒意侵袭到他体内。
  少年挤了挤被雨水模糊了视线的眼睛,雨实在太大了,他根本无法看清前面的路。一种被深山吞没的无助感凭空涌上心头,步离炎除了继续向下跑别无办法。但因为是山路,地上到处是碎石滑草。
  少年只顾磕磕绊绊的向前跑着,无暇顾及脚下的路,没跑出几里之外便被山石绊倒在地。雨水冲刷着地面,泥泞不堪的道路上更加湿滑难行。少年在摔倒的一瞬不小心被手中的勾子划到手腕,右手沾满了血液。步离炎也不去管手上那份疼痛,捡起药篓继续向下跑。但是很不幸,他在几米开外又滑倒了。而这一次的滑倒,直接将他整个人摔在了斜坡上,加上雨势的冲击,少年的身体一直在向下滚落,直到脑袋撞到了下面的一块大石头上,令他彻底失去了知觉。
  雨水铺天盖地,荒无人烟的山坡上,冷冽的寒意吸食着角落里所有的生灵。
  风太大,迟子天打着伞跑的话速度太慢,他只好把伞收起来,就那样淋着雨跑。
  等他跑到殷山脚下的时候,正好看到从山坡上向下滚落下来的少年。
  “离炎!!!”少年用尽全力朝上面喊了一声,因为距离还是有点远,再加声音被雨水覆盖,上面的人根本听不见喊声。
  迟子天往山上继续跑着,没人知道他哪里来了那么多力气,但他就是难以控制得跑着,一心要跑到那个人身边去。当他突然看到上面那人片刻后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时,心里顿时有种被雷电劈中的痛楚,“离——炎——!!”
  ……
  时过境迁,犹记物是人非。曾在评书中敲下的古老传说,踏着回音折返,只为祭奠被命运遗落的,属于你我的笙歌。
  步离炎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个山洞里,额头上还包扎了一块布,手腕上也是。
  迟子天正坐在一边收拾一些干木材,看样子是打算生火。
  “子天……”
  迟子天听见自己身后的人虚弱的叫了他一声,登时转过身去。
  “离炎!你醒了!”少年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
  “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迟子天动了动脚,跪到步离炎跟前,“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山洞,让我们避雨的。”
  步离炎见他浑身是泥,全身湿透,惊讶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少年努力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迟子天看他气色太差,抓着他的肩膀强迫其躺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你先休息一会儿,好好躺着。有什么话,等你气色好一点了再问。”
  “雨还在下吗?”
  “就快停了,夏日里这种雨本来就多。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你刚才是要打算生火吗?”
  迟子天摸了摸躺下的少年的衣服,又摸了摸自己的,“我不是说了,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话,待会儿再问。”
  步离炎觉得脑袋还在疼,心下有点犯恶心,便不再说话,乖乖闭上了眼睛,就那样睡着了。
  迟子天看着他满意的笑了笑,随即又转过身去继续整理那些干木柴。不一会儿,一条小火苗开始从柴草里冒出来。
  雨停了,整个地貌被洗刷得焕然一新,不留一丝杂尘。快接近酉时的时候,步离炎又一次的醒了过来。
  迟子天一直守在他旁边,见他醒来忙问道:“感觉好一点了吗?”
  步离炎看见自己不知何时被脱去的衣服,正搭在一根杆子上就着一边的火烘着。而自己现在身上只剩下一身里衣。再看迟子天,跟自己情况一样。
  “你什么时候脱了我的衣服的?”
  “当然是在你刚才睡着的时候啊。”迟子天不明白某人为什么要问如此简单的问题。
  步离炎看见杆子上还挂着两个人身上的腰带,只觉得有种被凉风吹过后背的感觉。他禁不住打了个喷嚏。迟子天忙挨过去,紧紧地搂住了他。
  步离炎此刻只能用瞪大眼睛来表示心头的惊讶,对于两个人的头一下子靠得如此之近。只要稍不注意,无论哪边的人动弹,很有可能会瞬间擦到另一个人的脸。
  迟子天见他身体僵直得看着自己,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还是觉得冷吗?”
  步离炎看着这张即将和自己的脸贴一块的脸,尴尬道:“子,子天,你靠得我太近了。”
  迟子天不以为然道:“可是你冷。”
  “只不过打了一个喷嚏,你不必这么担心的。”
  “我就是担心你。”
  步离炎怔了怔,“嗯?”
  迟子天蓦地将那人紧紧地抱住,某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躺在那里的时候,心里特别难受。难受到就快要失去知觉。但是脑子里又总有个声音在同我讲话,对我说着有人在等我。”
  步离炎僵硬地动了动,迟子天说话间喷出的气息弄得他脖子发痒。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在等我,也不知道那个声音是谁发出的,但只要一看着你,所有的疑虑便一下子消失了。离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少年抱的更紧了一点,“为什么我每当试图去想这些的时候,就会特别的难过。”
  步离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子天,你都在说些什么呀。我怎么没怎么听明白。”
  迟子天放开他,一向毫无杂念的眼神中,这一刻却满是忧伤,与陌生。
  “子天……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你在流泪!”步离炎难以置信的帮他拭掉刚刚滑落出他眼角的几滴泪珠。
  迟子天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火苗燃得正旺,时不时发出呲呲的响声。
  “子天?”步离炎抓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想问他为什么发起呆来。
  迟子天却无辜的摇了摇头,眼神中又恢复了过往的那种纯真。
  “刚才那会儿不知道怎么了,看着你,突然就那样了。”
  “看着我?”
  “嗯。”
  步离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额头上的那块布还在,手上还有些疼痛感。他愣了一下,“子天,你把自己的衣服给撕了啊?”
  “只是撕下一小块,不碍事的。你的头和手,还疼吗?”
  步离炎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别担心,不碍事的。”
  两个人站了起来,迟子天说雨已经停了,步离炎就说要出到山洞外看看。两个人就那样只穿着里衣走出了山洞。迟子天担心某人会头晕,坚持要扶着他。步离炎无奈,只好由着那人。
  山洞外——
  漫天流云增松脆,暮色斜阳映山红。
  山山重叠,翠峦绵延。雁鸟群起,飞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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