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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重生纪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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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么心情呢?
谢瑶光想,这一辈子,他没有办法再掌控自己的人生,不能在靠着靖国公府的大树乘凉,他的半生心血,他的爵位风雨飘摇,报仇了吗?似乎没有,还恨吗?也好像没有。
也许,漠视才是真正的放下,毕竟善恶到头终有报,就比如上一世,谢光正父子谋反,被判斩首示众,连一具全尸也没能留下,不是吗?
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在怨恨的时候,想要喝其血,吃其肉,啖其骨,心眼小的如同针眼一般,可转念想通了,就好似事了拂衣去,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了。
谢瑶光说了一句“请起”,仰头看向一旁的萧景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这一世的两个愿望,似乎都已经实现,足矣。
第85章 终成夫妻(修)
第85章终成夫妻
是夜,宫城内外灯火通明,丝竹雅乐之音不绝于耳,群臣宴上更是觥筹交错,而刚刚荣升为一朝国母的谢瑶光,却一个人躲在未央宫的寝殿中吃东西。
除了临行前吃了一匣子点心垫了垫肚子,她这一整日,是连一口水也没喝上,还有那身上挂着的冰袋子,里面的冰都化成水了也没来得及换,幸而是皮囊制成,倒也没有当众出丑。
可是出汗是免不了的,萧景泽掀开喜帕,见着她额头上全都是细汗,又知道她饿着,便让宫女给她准备吃食。
按理说谢瑶光是该同萧景泽一起大宴群臣的,可皇帝陛下见她又累又饿,便准许她露个面就回去歇息。
要说这吃食,谢瑶光多数都叫不上名儿来,只是觉得好看好吃。
一旁的喜儿劝她慢点:“小姐,您别吃得太撑了,一会儿可是要……是要……”是要圆房的呀!
只可惜喜儿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实在是没法这话大大咧咧地给说出来。
谢瑶光看着那一盅银耳莲子羹,颇有几分意犹未尽,不过喜儿的未尽之语她是明白的,只能恋恋不舍的放下汤匙,道:“那就叫人把这些撤了吧,省得看着勾我的馋虫。”
前殿的酒宴未散,隔着几道宫墙都能感觉到那样的热闹气息,谢瑶光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确实听不到什么,只能无所事事地揉帕子抠手指。
“小姐,您身上这套衣裳明儿还要穿着给长公主见礼呢,算喜儿求您了,可千万别给弄皱了。”去群臣宴时,谢瑶光换了皇后朝服,一回来就忙着吃吃喝喝,根本没顾得上换。
谢瑶光撇撇嘴,眼珠子滴溜滴溜转,打量了一遍寝宫。
虽然她来过未央宫多回,可皇帝的寝殿,也是第一次踏足,比她想象的似乎更好一些,尽管依旧以明黄色为基调,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充满皇室威仪,反而格外的温暖明亮。
尽管以后他要长居椒房殿,可这一室充斥着萧景泽的味道,让她突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心中有无边的情绪蔓延开来,脑海中亦有万千想法在翻腾,原本的烦躁不安,忽然都消失不见,谢瑶光安静的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姣姣明月。
外边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宫女和内侍们都悄悄的退了出去,萧景泽带着一身微薄的酒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刚刚还呆愣着的谢瑶光忽然低下头,不安且羞涩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口气像是在询问,又像是自说自话。
萧景泽轻轻一笑,道:“朕十分不忍心让皇后娘娘等着,只好先偷溜回来了。”
谢瑶光脸上的羞窘之意更浓,,连声音也跟蚊子一样,若不是萧景泽离得近,只怕根本听不清她那一句“你就知道挤兑我。”
我是不是挤兑你?你待会儿就知道了,萧景泽看着她通红的脸,觉得自己从未像今天这样快活过,他握着谢瑶光的手,那样的柔软,那样的温暖,让人忍不住就心猿意马。
这一回,他不必再像之前那样,非礼勿动了。
只是到底还惦记着他的阿瑶饿了一整天,萧景泽低下声音,问她:“你用过膳了吗?”
“啊。”□□的感觉一路从手心传递道四肢百骸,谢瑶光神思不属,被这一句话问得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吃过了,有好多新奇的玩意。”
说罢她又吸了吸鼻子,后知后觉地问道,“你这是喝酒了吗?”
萧景泽刮了刮她的鼻梁,笑了笑,“你才发现啊。”
原本萧景泽身为皇帝,文武百官没有谁会不长眼的跑去灌他的酒,可架不住他高兴啊,这一场群臣宴,就连五品小官都有机会和皇上喝一杯酒呢。
不过萧景泽心里头知道今晚什么是最重要的,觉着差不多的时候,就将场面交由端王来处理,自己个儿溜之大吉。
“像是御贡的女儿红,这个味道,霜表姐成亲的时候,我好像喝过。”谢瑶光皱了皱鼻子,“是烈酒呢,你喝了多少啊,会不会醉了?”
萧景泽低下头,看着她羞红的脸,笑道:“这女儿红是新嫁娘成亲时专门用来宴请宾客的酒,难道阿瑶不知道吗?我今日娶了美娇娘,怎能不让大家畅饮女儿红。”
“你该不会真的喝醉了吧?”谢瑶光羞恼地问了一句,如果不是喝醉了,这人怎么会一开口说话就来取笑她。
“阿瑶,你知道什么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吗?”萧景泽将她抱到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如果有你在身边,醉一醉又有何妨?”
谢瑶光第一次知道,这个人竟然会像嘴巴抹了蜜一般的说着让人脸红的情话,脸颊上的那股热意似乎已经蔓延到了耳根,她觉着自己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虽然怀中的人儿没说话,可这并不妨碍萧景泽的好心情,他笑道:“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快,这一杯是你的。”说话间将酒杯递给了谢瑶光。
晕晕乎乎地喝完酒,那股儿灼心的热感总算让谢瑶光反应过来了,她抿了抿嘴,一双水眸眨也不眨地盯着萧景泽,问道:“这就算是礼成了吧?”
年轻的帝王摇了摇头,在他的皇后耳边轻声道:“还有周公之礼未行。”
那明黄色的帷帐不知何时被放了下来,明明大得能够让人在上面打滚的龙床,却让谢瑶光觉得局促,她往床里缩了缩。
萧景泽欺身上来,轻轻亲了亲她的脸,笑问道:“皇后可是害羞了?”
要说害羞,谢瑶光并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值得不好意思的,毕竟这样的事儿两人上辈子都已经做过了,可偏偏萧景泽一靠近,她的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忍不住地就想退缩。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谢瑶光这样劝慰自己,紧闭着眼睛,搂住了萧景泽的脖子。
两人靠的极近,近到能够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酒香,淡淡的女儿香,萧景泽的唇拂过怀中人儿颤抖着的睫毛,最终落在了饱满的唇上。
不再是浅尝辄止的亲吻,不用再顾忌不合礼数地“欺负”了她,萧景泽收紧了胳膊,将谢瑶光圈在自己的怀抱中,饶是浑身已经被蹭出了火,他依旧很有耐心的温柔细致的亲吻着已经成为他妻子的小女人。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被萧景泽温柔的吻过,谢瑶光觉得有些痒,又不肯乖乖地躺着给他亲,她抱着萧景泽的腰,大着胆子慢慢地回应着。
不够,这还不够!
大抵是她的主动刺激了萧景泽,温柔的吻陡然激烈了起来,半晌后,谢瑶光浑身发软地窝在萧景泽怀里,后者眼睛里闪着光,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阿瑶,阿瑶。”
他这样一声声的唤着她的名字,温柔的让她整个人都醉了。
(河蟹爬过,写到这个份上蠢鱼已经尽力了,以下请自行想象。)
这一晚,注定旖旎无限。
谢瑶光迷迷糊糊睡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萧景泽去上早朝还未回来,她盯着桌上已经燃尽的龙凤喜烛,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里是未央宫的皇帝寝殿,昨天是她的封后大典,才刚刚意识到这些,紧接着,昨夜的那些画面就涌入脑海中,谢瑶光扶着酸痛的腰勉强坐起身,其实打心眼里她是十分想赖床的,只是直觉告诉她现在已经不早了,如果再不起床,恐怕就赶不上早膳了,更不用说晌午还要去太庙拜祭,然后再去给长公主敬茶。
屋里刚一有动静,守在屋外的喜儿便快步走了进来,“娘娘,奴婢伺候您起身。”
“现在什么时辰了?”谢瑶光一边穿衣裳,一边在心底暗数自己身上的青紫印记,心里免不了又埋怨了萧景泽一番,只是单看表情,就知道即便是埋怨,也透着甜蜜的味道。
“刚过巳时三刻。”喜儿替她系好中衣的带子,又冲外面伺候的宫女道:“进来罢。”
“什么?”谢瑶光没想到自己一觉竟然连早膳都错过了,听喜儿这话,再过半个时辰,就该用午膳了。她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末了又叹了口气,道:“你怎么也不知道叫醒我呢?”
说话间,宫女们端着铜盆、痰盂等物鱼贯而入,喜儿掩着嘴笑道:“是皇上吩咐,说让您多睡一会儿。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离午时已经不远了,黄忠今儿没有陪着萧景泽上朝,谢瑶光知道后着人叫了他来,问她身边伺候的人手该如何安排,毕竟她往后在要住在椒房殿的。
谁料黄忠却说:“皇上没有吩咐,说是让娘娘就住在这儿,宫里头的人您随意使唤就成,有什么看着不舒坦的地方,都照着您的意思,该改的改,该撤的撤。”
一个不住椒房殿,反而与帝王同居未央宫的皇后,谢瑶光几乎可以预见,朝臣乃至史书会如何评价她。
第86章 谏言(修)
第86章谏言
让谢瑶光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出声阻止这件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向来疼爱她的外祖父。
靖国公虽然年近花甲,却是个老当益壮的人物,无论是从资历还是从功绩上来说,都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但他甚少有出言直谏的时候,即便是有觉得不好的地方,多数时候也是私底下跟萧景泽说,毕竟他是先帝指定的辅政大臣,不是御史台那帮以谏言为主业的人,皇帝的面子总要给几分。
可这一回,在大朝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凌傲柏半弓着身子,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开口道:“皇上,臣有本奏。”
萧景泽愣了一下,将刚抬起的脚放了下来,摆正了姿势,说道:“靖国公有话但说无妨。”
“臣听闻皇后久居未央宫,以为此事不妥,自我朝开国以来,未央宫乃皇帝居所,皇后则以椒房殿为寝宫,这是礼法制度,皇后与皇上都是成年之人,怎能视祖宗规矩如无物?”凌傲柏面无表情地陈述着,好似他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并不是当众指责皇帝。
萧景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靖国公言重了,朕绝非不守规矩,只是椒房殿多年未曾住人,如今后宫也只有皇后一人,为从简,才与朕居于一所。”
这话说得有几分心虚,萧景泽着实没想到凌傲柏会提出这事儿来,幸而脑子转的飞快,才想出这样的应对之语来。
只是他这一番话,凌傲柏听后并不为所动,直言道:“皇上此言差矣,后宫便是只有一人,那也是妇人之所,而皇后娘娘是后宫理事之人,在其位便要谋其政,即便她只是普通宫妃,也断然没有住在未央宫的道理,后宫不得干政,皇上如此做法,是要再养出一个杜后来吗?”
凌傲柏此言一出,朝臣们纷纷议论起来,原本还觉得靖国公小题大做的人不由得警醒,杜后把持朝政数年,差点让江山易主,可不就是从宠冠后宫开始的吗?
萧景泽生母赵婕妤因杜后之由而死,他心中最厌恶的,就是将活着的人的事情用已经盖棺定论的死人来分析,人与人不同,凭什么就说这样的事儿一定会发生呢?
看着大臣纷纷跪地,请求君王让皇后入主椒房殿,萧景泽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他沉声道:“此乃朕之家事,众位爱卿无需多言!退朝!”说罢便拂袖而去。
靖国公对萧景泽这一举动还是十分不满的,只是面对来探口风的人,他到底一个字也没有露。
出了大殿,凌傲柏在石阶之下站了一会儿,觉得此事还是不能就这样作罢,必须劝导皇帝,让他莫要沉迷女色,耽误国事,他想了想,抬步往未央宫走去。
只是才走了三两步,便被一少年拦住了去路,“问大将军安。”
来得正是萧承和,他抱拳施礼,微微笑道:“我看大将军面色不虞,可是为了皇后留居未央宫一事?”
凌傲柏没有说话,眯着眼打量了他一番。
萧承和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大将军是臣,皇上是君,您非要跟皇上对着来,这事只怕是行不通。皇后娘娘是您看着长大的,绝非不明事理之人,您又是她的外祖父,稍加劝导,也许此事就能迎刃而解。”
不可否认,萧承和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凌傲柏赞许地点点头,却没有旁的表示,略过他朝未央宫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少年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深深觉得自己不能再等,若是谢瑶光生下一儿半女,自己离皇帝的位置,就会越来越远了。
未央宫里,正在与萧景泽一起用早膳的谢瑶光听到内侍通禀,“靖国公求见。”笑逐颜开道:“快请。”
入宫之后,除了母亲偶尔会来宫中看她,别的亲人这几个月是连面也没见过,突然听说外祖父来了,怎能让谢瑶光不心生欢喜。
可一旁听到这消息的皇帝陛下就不那么开心了,当下撂了筷子道:“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谢瑶光不明所以,纳闷道:“你不是一向同外祖父谈得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刚刚下朝回来就见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萧景泽不好当着她的面编排靖国公的不是,抿了抿嘴没说话,只是心中越发焦躁了些,凌傲柏在靖国公府是说一不二的角色,这样的地位直接影响了他在小辈心目中的形象,若是阿瑶听了他的话,非要搬去椒房殿可怎么办?
尝过软玉温香滋味的皇上,是万分不愿意晚上一个人在宽大的龙床上孤枕难眠的。
“外祖父,小七许久没见您了呢。”许是在长辈面前,谢瑶光难得的流露出一丝小女儿姿态来,紧接着她又吩咐道:“黄忠,快拿个凳子来。喜儿,再添一双筷子。外祖父是下了朝就过来了吧,正巧一块用些东西,哦,对了,先喝杯茶暖暖身子,我听内侍们说,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要下雪了,您有旧伤,可要注意着些。”
萧景泽见谢瑶光对凌傲柏如此关心,心里那酸溜溜的滋味就甭提了,只是面子上仍在强装,道:“大将军不必多礼,就依阿瑶的意思,同我们一道用膳吧,黄忠,去同御膳房说,让他们再添两道菜。”
能与皇帝同食,可是无上荣宠,萧景泽的本意是,但愿这些吃的能堵住靖国公的嘴,让他别再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凌傲柏显然不是能被三瓜两枣就收买了的人,他先是拜谢了皇帝隆恩,而后径直对谢瑶光道:“皇后娘娘入宫之后一直住在未央宫,扪心自问,可有不合礼法之处?”
谢瑶光闻言一愣,脸微微红了起来,想解释却又找不到具体的言语,讷讷道:“外祖父,我不……”
“靖国公,皇后住在未央宫之事,是朕做的主,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朕来,何必为难她。”萧景泽实在是拿这个老顽固没办法,又不忍心阿瑶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出面将这事揽了下来。
“皇上这样说,就是知道此事不对。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臣奏请圣上,还是着皇后娘娘早日搬回椒房殿,以正视听。”
“朕就不明白了,皇后住在未央宫是碍着谁的事儿了,朕这个主人都没觉着有什么不妥,你们一个个的好像比朕还知道的清楚一样。朝堂上说了还不算完,还要追到这里来,当着皇后的面说道,是没有其他事做了吗?”萧景泽心里头憋着的火,终于还是忍不住发了出来。
谢瑶光吓了一跳,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别生气了,外祖父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我住在未央宫的确……”
“不关你的事儿。”萧景泽看着跪在地上的凌傲柏,叹了口气道:“朕平素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怎么就连这么一桩小事,也不能让朕舒心呢。”
“臣之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皇上自从大婚之后,耽于美色,不似往日之勤勉,每天呈上来的奏折总有一部分要堆积到次日,甚至第三日,臣本以为新婚燕尔,情有可原,便不曾谏言,可如今婚期已过三月,皇上还是如此,实乃……实乃……昏聩。”
昏聩可以说是对于一个帝王最低等的评价,萧景泽盛怒,但并没有再次发火,毕竟凌傲柏说的,的确是事实,他成婚之后,总是觉着批奏折的时间太久,同阿瑶在一起的时间又短,不知不觉的,便将事情推到明日,堆积起来,明日复明日,也难怪靖国公会用这种词来形容他。
“是朕……是朕让大将军失望了。”萧景泽叹了口气,“朕一响贪欢,误了国事,着实该骂,但此事与阿瑶无关,还请将军勿要迁怒,朕往后自当以此为戒,勤勉政事。”
萧景泽绝非那种“为了美人,纵为昏君又何妨”的帝王,他不愿意让他的阿瑶,担负美色误国红颜祸水的名声,他知道,只有将这江山守得牢,他才能与阿瑶长久相伴。
从皇帝十五岁登基起,凌傲柏教导他,辅佐他,对皇帝自认还是极为了解的,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已经认识到并反省了自己的错误,他面色稍霁,问道,“那皇后……”
还未等萧景泽开口,谢瑶光忙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命人收拾椒房殿,收拾好之后,会早日搬进去的。”
凌傲柏满意地点点头,难得夸赞一句,“你娘没白教你。”
谢瑶光在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腹诽道,我只是不想你们再为这个事儿吵架好吗?
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的凌傲柏总算是气顺了,坐下来同皇帝皇后一同用膳,和谢瑶光说话也不再板着脸,而是慈爱地教导她莫要凡事都以皇上的主意为尊,身为皇后,要行忠言逆耳之事。
谢瑶光一边听一边点头,还笑呵呵地看了眼话题中的另一主人公,这模样让原本对于她擅自决定搬出未央宫之事很郁闷的萧景泽,更加郁闷了。
第87章 恩威并施(修)
第87章恩威并施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年关处,宗正府呈上来的礼单,密密麻麻写满了要赐给官员们的年礼。
谢瑶光看得眼睛发酸,使唤一旁正悠闲地翻着话本子的萧景泽,“你倒是帮我看看呀,这么多,我哪里顾得过来,宗正卿下午就要差人过来拿了。”
自从谢瑶光搬离未央宫之后,皇帝陛下也跟着挪了窝,一天十二个时辰,有一大半都是在椒房殿度过的,这一回,朝臣们却无话可说,毕竟他们不能连皇帝的人生自由都给限制了吧。
萧景泽在软垫上翻了个身,枕在谢瑶光的腿上仰头看那礼单,撇撇嘴道:“这有什么好烦恼的,你叫人把往年长姐拟定的单子找出来,对照着改一改,总归不会出错的。”
谢瑶光在家里是看惯了账本的,哪里会被这些小事给难住,她这样说,无非是想撒撒娇罢了。
三下五除二的弄好了礼单,谢瑶光抱着手炉道:“再过几日就是除夕了,你要去清虚观给母妃上香吗?”
“自然是要的。”萧景泽点头道,“这一回,你同我一道去。”
无论赵婕妤身前死后是如何风光,甚至萧景泽登基后,追封她为皇太后,可她依旧泯然于皇陵的黄土之中,更改变了不了萧景泽年少失恃的事实。
谢瑶光每每想到这一处,就不由得为眼前这人心疼,一朝之间,丧父丧母,初初登基,地位不稳,他竟都这样熬了过来,每年除夕前后,还会亲自去清虚观给赵婕妤上一炷香。
“好,我们一起去。”谢瑶光点点头,她要告诉长眠地下的赵婕妤,往后她会一直陪伴着萧景泽,请她放心。
每年快到除夕这几日几乎都会下雪,今年也不例外,喜儿给谢瑶光裹上了大毛衣裳,又将手炉放到她怀里,这才道:“皇上命人在马车上放了个小炉子煮茶,要是主子觉得冷,便喝一杯暖暖身子。”
“我知道了。”谢瑶光笑,“今儿是个下雪天,外头定然路滑,你来回可要小心些,对了,若是华月问起,你就说我天冷不愿出门,请她到宫里来坐坐。”
寻常文武百官的年礼,派普通的内侍去送就可以了,但崇安长公主是萧景泽的长姐,又是大安朝唯一的一位公主殿下,自然要派皇后的贴身侍女去才行。
喜儿一早就知道了自己今日的任务,点头应道,“奴婢晓得的,夫人那里,还用带什么话吗?”
谢瑶光还嘱托喜儿去看看凌氏,往年都是她陪着凌氏过年,今年家里缺独留母亲一人,心里有些怪不是滋味的,可身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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