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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宫廷艳史-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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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死非由天命,想是东宫姬妾,见太子怜妾太过,阴怀妒嫉,咒我速死。我死之后,太子必须替我报仇!”说罢,两颊生火,喘气不止。太子姡Т鸬溃骸叭舸蘸蟊ǔ穑暌巡荒苎奂耸本腿梦业礁鞣克巡椤H缥奁涫卤惆眨热舯晃也槌觯乙欢ɑ罨畲λ溃愠銎褪橇恕!碧訆'说完这话,真的亲去搜查。岂知竟在一个姓阮的良娣房内,搜出一具二寸长布做的小棺材,棺内睡着一个通草制成的裸体妇人,胸前写着蝇头小字。细细一看,却是司马良娣的姓名,籍贯时辰八字。太子姡Э赐辏逼梅⒍丁>桶汛宋铮迷谑种校话丫玖四歉鋈盍兼返耐贩ⅲ系剿韭砹兼返牟¢角懊妫善鹨煌龋宰既盍兼飞砩希阉叩玫乖诘厣希壬蜃诺人馈S纸且痪咝」撞牡萦胨韭砹兼房吹溃骸笆郎暇褂姓庋谛暮荻镜母救耍 彼韭砹兼犯厦拥绞掷镆豢矗偈逼没柙喂ァL蛹泵Π阉叫眩惶盟韭砹兼肺匮实溃骸拔矣胨拊┪蕹穑喂收獍愫ξ遥俊碧訆'不及答话,正想去抽床上悬着的那柄宝剑,打算把阮良娣一刀两断的当口,司马良娣连连止住道:“太子且莫杀她,最好此人让我亲手处治,我死后方才甘心。”太子尚未答言,那个跪在地上的阮良娣自知没命,便趁司马良娣在与太子说话的时间,只听得砰訇的一声,阮良娣的脑袋,已经碰在壁上,脑浆迸出,一命呜呼。太子一面命人把阮良娣的尸首拖出,一面想去劝慰司马良娣。谁知司马良娣早和阮良娣两个双双的同赴阴间打官司去了。太子姡б患韭砹兼匪赖每谘鄄槐眨负跻陨硌场�
  嗣经众人力劝,方始稍止悲痛。安葬司马良娣之后,迁怒各房姬妾,非但不进各房之门,且不准她们见他面。
  宣帝知道此事,也怪阮良娣太妒,除将现任大夫阮良娣之兄阮甘霖革职外,又因太子年已弱冠,尚无子息,此次为了司马良娣之事,谢绝姬妾,如何会有子嗣!乃嘱王皇后选择美貌宫女数人,俟太子入朝皇后的时候,当面赏赐与他。王皇后听了,自然照办。等得太子入见,将已选就五人,装束得像天仙一般,笑问太子道:“这班宫女,何人最美?太子若是合意不妨领去!”太子答道:“臣儿悲悼司马良娣,实在不愿再见其他妇女。”王皇后道:“司马良娣死得固属冤枉,你的父皇已把阮甘霖革职,也算对得住司马良娣的了。你若再替她去守节,子嗣关系,如何交代祖宗宗庙呢?这几个宫女,乃是你的父皇之命,不去违拗,方算孝子!”说着,又指这五个宫女道:“你倒说说看,这几个之中,难道一个都不赞成么?”太子姡耍闱拷劬Τ馕甯鋈送艘煌溃骸澳谥兄挥幸桓觯跃蹩扇!蓖趸屎笪仕悄囊桓觯訆'又默然不语。王皇后复恳恳切切地劝了太子一番,始令退去。等得太子去后,就有一个宫娥笑对王皇后说道:“太子方才答复皇后的时候,”那个宫娥边说,边指一个绛衣宫女道:“太子似乎说她可取呢!”
  王皇后听了道:“此人本来贤淑,既是如此,就叫她去伺候太子便了。”说完,即命侍中杜辅,掖庭令浊贤,将这个绛衣宫女,送至东宫,交与太子。这个绛衣宫女,就是政君。
  政君既入东宫,好多日不见召幸。有一天,太子偶见这个政君,忽著素服,便召她至前,问她何故戴孝。政君跪下奏道:“奴婢因为司马良娣,未曾生育,阳世如果没人戴孝,阴间必甚寂寞。奴婢之举,无非要望司马良娣早日去入天堂的意思。”太子听毕,心里一个高兴,当晚就命她侍寝。说也稀奇,太子本有姬妾十几个人,七八年之中,未得一男半女,却与政君一宵同梦,便即一索得男。甘露三年秋季,太子宫内甲观昼堂,忽有呱呱之声,有人报知宣帝。宣帝知己抱孙,当然大悦,赐名为骜。弥月之后,即令保姆抱去相见,抚摩儿顶,号为太孙。
  嗣后常令在侧,一刻不见,就要问及。不料翁孙缘浅,不到两载,宣帝崩逝。太子仰承父意,自己一经继位,便拟立骛为皇太子。又因不能先子后母,乃立王政君为后。立后未度一岁,即命骜为太子。其时太子骜尚仅四岁呢。
  元帝内事既已布置妥贴,遂办外事。首将诸王分遣就国。
  于是淮阳王钦、楚王嚣、东平王宇,次第启行,各蒞封土。只将宣帝少子竟,因未长成,虽封为清河王,仍留都中。当时大司马史高,职居首辅,并无才干。他本是告发霍氏有功,渐蒙先帝宠信,当日随班进退,人云亦云,所以看不出他短处,现在独当一面,自然露出马脚来了。元帝登基未久,不便斥退老臣,但把朝廷大事,责成萧望之、周堪二人决断。二人又是元帝正副师傅,因此格外信任。望之复荐刘更生为给事中,使与侍中金敞,左右拾遗。金敞为金日磾之侄,金安上之子,正直敢谏,有伯父风。更生为前宗正刘德之子,博学能文,曾任谏大夫之职。两人当然不负望之的推荐,多所辅弼。惟独史高以外戚显贵,起初尚知自己才不及人,情甘藏拙。后见徒拥虚名,未免相形见绌,又经多数戚友怂恿,渐怀嫌隙起来。可巧宫中有两个宦官,很是用权。一是中书令弘恭,一是仆射石显。自从霍氏族诛之后,宣帝恐怕政出权门,特召两阉侍直,使掌奏牍文件。两阉小忠小信,颇得宣帝欢心。尚幸宣帝是位英明之主,虽然任用两阉,犹能制其跋扈。及到元帝手里,英明已经不及乃父,又属新主嗣阼,对于旧日近臣,更要重视三分。因此之故,两阉得以蹯踞宫庭,渐渐欺蒙元帝起来。正想联络外援的当口,史高有心结合,自然打成一气,表里为奸了。石显为人尤其刁猾,时至史高府中,参预谋议。事被萧望之等看破,特向元帝进言,请罢中书宦官,上法古时不近刑人的遗训。元帝其时已为两阉所尽,留中不报。望之愤而辞职,元帝居然准奏。因此国事日非,已不似宣帝时代太平。
  这且不在话下,单说元帝因为时常有病,每每深居简出,只在后宫取乐。那时除了王皇后外,要算冯、傅两位婕妤,最为宠幸。傅婕妤系河南温县人氏,早年丧父,母又改嫁。傅婕妤当时年幼,流离入都,得侍上官太后,善伺意旨,进为才人,后来辗转赐与元帝。凭她的柔颜丽质,趋承左右,甚得欢心。
  就是宫中女役,因她待下恩多,无不极口称颂,常常饮酒酹地,祝她康剑几年之后,生下一男一女:女为平都公主,男名康,永光三年,封为济阳王,傅婕妤因得进号昭仪。元帝对她母子二人,万分怜爱,甚至过于皇后太子。光禄大夫匡衡,曾经上书进谏,请元帝分出嫡庶,不可使卑踰尊。元帝总算采纳,遂任匡衡为太子太傅。匡衡受命之日,倒也高兴,以为元帝既是纳谏,必定已知前非。岂知元帝怜爱傅昭仪母子如故,匡衡只得辞职,元帝并不挽留。傅昭仪之外,就要轮到冯婕妤了。冯婕妤的家世,又与傅昭仪不同。她的父亲,便是光禄大夫冯奉世。奉世讨平莎车,嗣因矫诏犯了嫌疑,未得封侯,元帝初年,迁为光禄勋。未几陇西羌人,为了护羌校尉辛汤嗜酒好杀,激变起事,元帝素知奉世深谙兵法,授为右将军,率兵征讨,一战平羌,封为关内侯,升任左将军,并授其子野王为左冯翊。
  冯婕妤系野王之妹,由元帝召入后宫,拜为婕妤,生子名兴,渐承宠幸。
  永光六年,改元建昭。这年冬季,元帝病体大愈,率领后宫妃嫔,亲至长杨宫校猎。文武百官,一律随驾。到了猎场,元帝在场外高坐,左侍傅昭仪,右侍冯婕妤。此外六宫美人,统统像肉屏风一样地围在后面。文官分立两旁,武将都去射猎。
  闹了一阵,各献所获的飞禽走兽,元帝分别赏赐酒食绢帛。余兴未尽,复到虎圈前面,观看斗兽。傅昭仪与冯婕妤二人,她们与元帝本是行坐不离的,自然随着元帝左右。虎圈内的各种野兽,各有铁笼关住,一经放出,兽与兽斗,凶猛无比。元帝同着傅、冯等人,看了那些猛兽咆哮跳跃,互相蛮触,有用角斗的,有用口咬的,有用爪抓的,有用足踢的,真比现在的马戏还要好看几倍。元帝看得大乐,急命献上酒来,边喝边看。
  正在有趣的当口,陡闻呼啸一声,只见一只极巨的人熊,跳出虎圈,直向御座前面奔来。那种张牙舞爪的凶相,大有攫人而噬的情状。幸而御座之前,还有铁栅挡住,那只人熊,用爪抓住栅栏就想耸入吃人。说时迟,那时快,元帝与一班妃嫔,一见势已危急,不及呼唤从臣,大家急急往后四散的奔逃。那位傅昭仪更是胆小,早已不顾元帝,她却逃得最快。其余一班妃嫔,也有哭喊的,也有跌倒的,也有失鞋的,也有落帽的,兀像一阵花蝴蝶的各处乱飞,只顾自己,哪里还有工夫再管人家。
  独有冯婕妤却不慌乱,反而挺身上前,挡住那只凶巴巴的人熊。
  元帝见了,吓得边跑边呵道:“你怎的不逃呀?”说了这句,又连连地跺足道:“冯婕妤今儿一定喂熊了!”说声未了,幸见几个武士奋不顾身的,各用武器,把那一只人熊乱斫乱击。
  没有一会,只听得那熊几声怪叫,方始毙命。元帝回头再看冯婕妤,见她花容未变,依然镇定如恒。忙把她一把拖到身边问她道:“你可是活得不耐烦了么?难道不怕它吃你的么?”冯婕妤答道:“妾闻猛兽攫人,得人而止;妾恐那熊害及圣躬,故而拼了性命,挡住那熊,让它在吃妾的时候,好使陛下脱身。”元帝听至此地,不待冯婕妤往下再讲,赶忙紧握冯婕妤的玉臂太息道:“爱卿的忠心固属可嘉,难道忘了朕爱你如命的么?冯婕妤道:”二害相并,择其轻者,像妾这般的人,世上很多,失一不足为惜;陛下是系社稷宗庙安危的人,岂可没人替死?妾闻我们高祖皇帝,军中危急的时候,曾有纪信化装替死。
  妾亦食君之禄,哪好专顾自己生命呢?“元帝听了,心里一个不忍,居然落下泪来。这天回宫之后,即封冯婕妤为昭仪。——昭仪这个官名,是元帝新设的,仅较皇后小了一级。——当时宫里既有两位昭仪,傅昭仪受封在前,自然不甚愿意;从此对于冯昭仪,差不多像避面的尹、刑两不相下了。
  冯昭仪既是如此得宠,中书令石显,最会趋炎附势,他便力保冯昭仪之弟冯逡,说他如何贤能有为,要请元帝重用。元帝即将冯逡召至,原想授他为侍中,谁知冯逡这人,倒是一位有志之士,反把原保人石显狠狠地奏参一本。元帝听了,盛怒之下,几乎要将冯逡斩首,幸看乃姐之面,降为郎官。石显见冯逡参他不动,便向廷臣现着得色道:“这个小鳖蛋,这般没有良心,我倒要看看他乃姐的威风有几时呢!”大家听了,都拍他马屁,反怪冯逡不好。石显又有一个胞姐,名叫石华,因爱郎中甘延寿为人,欲想嫁其为妻;偏偏甘延寿看轻石显,不愿与婚,石显自然衔之刺骨。
  建昭三年,甘延寿任西域都护骑都尉,与副校尉陈汤同出西域,袭斩郅支单于,傅首长安,廷臣皆为甘、陈二人请封,石显单独反对,因此罢议。甘、陈何故袭斩郅支,阅者且听不佞补叙。原来匈奴国从前内讧的时候,幸得冯夫人僚,出来调解,公认呼韩邪为一国之主。郅支事后怨汉袒护呼韩邪,拘辱汉使江迺始等,遣使入都求加封号。元帝特派卫司马谷吉持诏前往驳斥。郅支大怒,杀死大使谷吉。自知负汉,又闻呼韩邪与汉和亲地位渐固,恐遭袭击,正想他徙以避其锋。适有康居国派使迎他,要想与之合兵,共取乌孙,郅支乐得应允,当即引兵西往康居。康居王便以其女配与郅支。郅支亦以其女配与康居国王,互为翁婿,真是野蛮国的行为。元帝既知谷吉被杀,特命甘延寿、陈汤二人出征康居,一仗大胜。郅支方欲遁去,已被甘、陈袭杀,并杀死阏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人,生擒番奴四百十五人,搜得汉使节二柄,及谷吉前时所赉诏书。
  回朝之后,一人之功,几为石显所殁。后由刘更生挺身力争,元帝恐寒将士之心,始封甘延寿为义成侯,陈汤为关内侯;复追忆冯奉世前破莎车,功与甘、陈相等,亦拟补封侯爵。
  嗣又因奉世已殁,且破灭莎车,是先朝之事,搁起不提。不久御史大夫甘延寿又殁,朝臣多举冯野王可以升补。石显又来反对道:“冯野王虽然有为,可惜是位国戚;如果重用,天下必说朝廷不公。”元帝听了,乃以张谭补为御史大夫。当时石显的权力,比诸从前的霍光,也不相上下了。正是:宫中纵有英明主,朝上偏多跋扈臣。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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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回 去汉邦凄凉出塞 从胡俗苟且偷生
  却说石显明知元帝已经万分信他,还防有人中伤,难保禄位,特向民间搜罗无数绝色女子,献入后宫。只要元帝沉迷酒色,一切军国大事,便好由他一人支配。谁知元帝果中其计,日夜渲淫,刻无暇晷,何尝还有工夫来顾国政?石显因得擅作威福,一意孤行,根蒂既固,复引牢梁、五鹿充宗等人,为其爪牙。当时民间便起了一种歌谣,其辞是“牢耶?石耶?五鹿客耶?印何垒垒,绶何若若?”可惜这种可致石显等死命的歌辞,传不到元帝耳中。所以元帝一朝,石显竟得安然无恙。
  那时已是建昭五年,复又改元竟宁。竟宁元年春三月,匈奴呼韩邪单于,自请入朝面圣,奉诏批准。呼韩邪便由塞外启行,直抵长安,见着元帝,行过胡邦最敬之礼以后,仍乞和亲。
  因为前时所遣的那位公主,业已逝世,故有是请。元帝也防边疆多故,不如暂时羁糜,省得劳民丧财,多费心机,当下一口允诺。等得呼韩邪退出,元帝回到后宫,却又踌躇起来,他一个人暗忖道:“从前我朝与匈奴和亲的办法,都是私取宗室女子,冒充公主,遣使送至他们那里,历朝以来,从没一次败露。目下呼韩邪亲住都中,随从人等耳目众多,若照从前办法,必至露出破绽,堂堂天朝,岂可失信番奴;若以真的公主遣嫁,朕又于心不忍,这倒是件难题。”元帝想到此地,不禁愁眉不展起来。当时只有冯昭仪一人在旁,便问元帝道:“陛下今日退朝,似有不悦之色,莫非朝中出了乱子不成?”元帝听了,即把这桩难题,告知冯昭仪。冯昭仪听完,却向元帝笑道:“臣妾以为甚么大事,有烦圣虑,谁知此等小事,有何烦难呢?”
  元帝道:“你说不难,你有甚么主意快快说来!”冯昭仪道:“目下后宫宫人,至少也有二三千人,十成之中,倒有九成九没有见过陛下一面的。陛下平时要幸宫人,都是按图索骥,看见图画上面哪个美貌,就选哪个前来侍寝。这样拣取,就是陛下圣寿万年,也幸不完许多宫人。此事只要从宫人之中,选出一个较美的人物,扮作公主模样,当面赐与呼韩邪,便可了结。”元帝听了道:“这个办法,朕何尝不知道;朕的意思,是恐怕这班宫人之中,未必真有美丽的。万一当场被呼韩邪识破,大家都没面子,甚至翻起旧案,一假百假,这事便难收常”冯昭仪道:“陛下放心,此事臣妾负责就是!”说着,忙把三千幅美人图,取至元帝面前,请元帝选择。元帝见了许多图画,哪有功夫细拣,随便指着一人,对冯昭仪说道:“就是她罢!
  不过要你吩咐她们,须要装束得体,不可露出马脚为要。“冯昭仪听了,亲去传谕宫娥,叫她们前去关照此人。
  到了次日,元帝特在金銮殿上,设席宴请呼韩邪。酒至半酣,便命可将公主召出,以便与呼韩邪单于同赴客邸完婚。此言甫了,只见一群宫娥拥出一位美人,袅袅婷婷地轻移莲步,走近御座之前辞行。元帝不瞧犹可,瞧了一眼,直把他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起来。你道为何?原来此人真是一位绝代佳人。但见她云鬟拥翠,娇如扬柳迎风;粉颊喷红,艳似荷花映日;何殊月窟姮嫦,真是人间第一;不亚瑶池仙子,允称世上无双。
  元帝当下看得痴呆一阵,忍不住轻轻地问那人道:“汝叫何名,何时入宫?”只见那人轻启珠喉,犹如呖呖莺声地奏道:“臣女王嫱,小字昭君,入宫已有三个年头了。”元帝听了失惊道:“那末朕怎么没有见你一次呢?”王嫱也轻轻答道:“后宫人多,陛下只凭画工绘图选龋”王嫱说至此地,她的声音,已经带着酸楚的味儿道:“那班画工,只知蒙蔽君王,以我等苦命宫人,挡他的生财之道,还有何说呢?”元帝听了,始知画工作弊。本想把王嫱留下,另换一人赐与呼韩邪;无奈呼韩邪坐在殿上,只把一双眼睛尽管望着王嫱,不肯转动。情知木已成舟,万难掉包,只得硬了心肠,闭着眼睛,将手一挥道:“这是朕负美人,你只好出塞去的了!”元帝此时为何闭了双眼?他若不把眼睛闭住,说不定一股热泪,也要滚出来了。
  那时王嫱也知无望,又见元帝舍不得她的情状,女人不比男子,早巳呜呜咽咽起来。
  呼韩邪起初看见这位美人,在与皇帝说话,此刻又见她掩面暗泣,还以为骨肉远别,应有这种现象。一个不知爱情为何物的番奴,也会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起来,慌忙出座,向元帝跪奏道:“臣蒙陛下圣恩,竟将彩凤随鸦,外臣感激之下,除将这位公主,带至本国,优礼相待,不敢损她一丝一发外,子子孙孙,臣服天朝,决不再有贰心。”元帝此刻仍是闭着眼睛,不忍再见王嫱这人。及听呼韩邪这番说话,仅把他的头连连点着,吩咐群臣护送公主至客邸成婚,自己拂袖进宫。一到宫里,不觉放声大哭,吓得后妃等人,莫明其妙。
  还是冯昭仪已知元帝的意思,赶忙一面劝慰元帝,一面又说道:“此事千不好,万不好,要怪画工不好;现在只有重治画工之罪,也替我们女界吐吐恶气。”元帝摇着头道:“如此一位白玉无瑕的美人,竟被这个画工奴才生生断送!”说着,即顾左右,速将画王嫱容貌的这个画工拿来,由朕亲自审讯。
  一时拿到,元帝问了画工姓名,方知名叫毛延寿。元帝问他王嫱如此美貌,尔何故把她画得这般丑劣?毛延寿辩白道:“臣画王嫱的时候,乃是黑夜,未免草率一点,罪该万死!”元帝听了冷笑道:“恐怕不是黑夜,不过有些黑心罢!”毛延寿叩头如捣蒜般道:“这臣不敢,这臣不敢!”元帝道:“索贿罪小,断送美人事大。”说完,便把毛延寿绑出斩首。此刻让不佞再来叙叙王嫱的身世。
  王嫱字昭君,系南郡秭归人王穰的长女,妹子小昭君,小她两岁,和她一般美貌。当时选取宫女的内监,原要将她们姐妹二人一同带入宫中,还是王穰苦苦哀求,说是年老无子,将来祭扫需人,方才把小昭君留下。王嫱入宫以后,例须画工画了容貌,呈上御览,以备选定召幸。画工毛延寿,贪得无厌,有钱送他,便把你画作西施、郑旦的容颜;没有钱送他,便把你画作嫫母、无盐的相貌。元帝本来模模糊糊,毛延寿这般作弊,竟被蒙过。王嫱貌既可人,品又高洁,对于画工,怎肯行贿。及至得见元帝,已经事已无救,只得携了她平日心爱的那面琵琶,跟着呼韩邪凄凄凉凉地出塞去了。
  那时从长安到匈奴,都是旱道。沿途虽有官吏供应,十分考究,如何遣得开王嫱去国离乡的愁怀?她又想着元帝和她分别时候的形状,明知元帝十分不舍,她的身世,倘若不被画工作弊,一定得蒙宠幸。像她这般花容月貌的人材,如在元帝身边,岂不是朝朝寒食,夜夜元宵;何至跟着这个面目可憎,语言无味的番奴呢?虽然去到匈奴,便作阏氏,无奈塞外是个不毛之土,每年自春至冬,地上不生青草,即此一端,已知那些地方的瘠苦了。王嫱一个人自思自叹,自怨自艾,长日如年,百无聊赖,无可解愁,只有在马上抱着琵琶,弹出一套《出塞曲》来,藉以消遣。谁知天边飞雁,见她美貌,听了琴声,居然扑扑地落在马前。这个便是落雁的典故。
  古来有四大美女:第一个是越国西施,她在浣纱的时候,水中游鱼见了她的影子,自惭形秽,沉了下去;第二个就是昭君的落雁;第三个是三国时代,王司徒允的婢女貂婵,她因主人忧国致病,她每夜对月焚香,祈祷主人病愈,可以为国效力,那个月亮,见她的丰姿,也会闭了拢去;第四个是唐代的杨玉环,肌肤丰腴,白皙胜似梨蕊,那些花朵,见了她也会含羞纷纷落地。所以文人誉美的名词,便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四种的典故。
  这且不讲,单说王嫱到了匈奴之后,呼韩邪倒也言而有信,待她甚厚,号为宁胡阏氏。逾岁生下一子,叫作伊屠牙斯。后来呼韩邪病死,长子雕陶莫皋嗣位,号为复株累若鞮单于。那时王嫱尚是花信年华,她在匈奴已有数年,故国规矩,略知一二。她既然晓得胡俗的陋习,父死可以娶母,她于复株累若鞮登基的那一天,急把新主召至问道:“尔是胡人,我是汉女;尔现做了单于,对于阏氏问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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