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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嫁到,王爷请淡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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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珠不由大吃一惊,正要挣扎,腰间鞭子猛地一紧,身体凌空而起,她惊呼一声,耳边风声呼啸,下一刻,整个人跌入一个陌生怀抱,身后人轻抖缰绳,身下骏马渐渐慢下来,顿珠偷眼向后面那些勇士望去,见他们纷纷驻马,顿足垂首。
葛天明朗声笑道“不愧是松赞干布的子孙,公主的马术果然了得!不过,略逊于在下而已!”
瞧他神气自得,顿珠气得横眉立目“放开本公主!搀”
葛天明嬉皮笑脸道“若是我不肯放呢!”
顿珠看清他容貌,惊怒道“你不是吐蕃人?你是谁,竟敢对本公主无礼,看我怎么收拾你!”
葛天明故作吃惊,手臂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顿珠恼羞成怒,拼命挣扎,谁知葛天明竟趁机在她粉嫩小脸上啄了一下,顿珠捂住脸,惊怒的瞪着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你欺负我?”
葛天明顽皮的侧着头,嬉笑道“我只是取回应得的奖赏,怎么是欺负你呢?”
顿珠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瞪着她,两颗晶莹的泪珠涌出,滑过通红的脸颊,哭着嚷道“你就是欺负我,你是坏人!”
葛天明见她哭了,立刻失了主意,不知所措的安慰她“你别哭呀,我只是……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你千万别当真,好了,好了,我认输……”
顿珠仍然哭泣不止,最后干脆捂住脸哭出声。葛天明更加慌了,本想使用美男计俘获公主芳心,成全四王爷与晓月,熟不料,弄巧成拙,取悦不成,反激怒公主。
葛天明替顿珠松开皮鞭跳下马,反身正要抱公主,谁知公主扬手一鞭,马受惊如离弦箭般飞驰而去,葛天明大吃一惊,待他反应过来,公主早骑着马消失在前方土坡旁。
山坡上,武元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见公主催马离开,便策马驰近。
葛天明忐忑不安的看着他,沮丧道“王爷果然料事如神,属下这招美男计恐怕行不通。属下无用,请王爷责罚!”
武元昊用责备的目光看着他,沉默片刻,却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走吧!”
葛天明反身拉住那匹枣栗色西藏马,飞身上马,紧随武元昊,夕阳下两骑急速飞尘而去。
逻些城,富丽堂皇的正殿内。
赞普设宴招待中原特使,殿内吐蕃文武百官齐集,席间吐蕃姑娘载歌载舞,赞普亲自为武元昊带上洁白的哈达,并送上衷心祝福。
武元昊面含微笑,谈笑自若,与赞普相谈甚欢。
忆起三年前松州之役,赞普并无避忌,反而感慨道“当年若不是本王求胜心切,误入埋伏,恐怕今时今日,四王爷已是我吐蕃阶下囚!”
武元昊闻言并不以为意,微笑着回答道“赞普所言极是,不过我们中原有句话叫‘胜可知,而不可为。’居安思危,天亦无所用伎俩矣。”
赞普微微一怔,继而笑道“久闻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本王向往已久,今后还要向四王爷多多请教!”
武元昊客气道“请教不敢当,吐蕃与我中原世代交好,前后有文成公主与金城公主入藏,为吐蕃与中原带来和平与繁荣,武罗虽不及大唐地大物博,却据中原腹地,传承华夏文明,与邻邦友好,是我武罗皇帝与文武群臣一致的目的,所以,特派本王亲赴吐蕃,迎娶贵国公主,以结秦晋之好,造福两国百姓,共谋天下太平。”
赞普闻言朗声大笑,连声称好,立刻命人呈上一副精美的唐卡送至武元昊面前,笑道“这是吐蕃技艺最高超的画师亲手绘制的文成公主入藏图,四王爷,请将这副唐卡转交贵国皇帝,表示我吐蕃愿意与武罗永结同好之心!”
武元昊当然知道唐卡乃吐蕃圣物,眼前这副更是精妙绝伦,世间罕有,从侍者手中接过,恭恭敬敬的向殿上躬身行礼“元昊代皇上谢赞普!”
这时,十几位舞姬身着藏族服饰,翩然入殿,伴着轻扬乐声,长袖曼舞,纤手轻扬,无数花瓣轻轻翻飞于大殿上空,空气中弥散着馥郁芬芳,令人迷醉,这时,十几位舞姬围在一起,犹如绽放的花蕾,向四周缓缓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位美若天仙的红衣少女,如高原上盛放的虞美人般出现,众人皆是眼前一亮,赞普含笑的目光投向端坐首席的武元昊。
武元昊深沉幽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动,像两泓万年不化的冰湖,微微扬起的唇角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迹。
乐声骤然转急,红衣少女以左足为轴,舒展长袖,婀娜身姿随着旋转,伴着乐声愈转愈快,突然从地上翩然飞起,众位舞姬立即围成一圈,挥舞玉手,十几条白色绸带轻扬而起,殿内仿佛白莲盛开,红衣少女凌空飞到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袂飘飘,宛若凌波仙子,大殿内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乐声渐渐进入尾声,那红衣女子一跃而起,在空中旋转着,随着乐声缓缓落地,殿内顿时沸腾起来。
众舞姬与乐师纷纷退下后,殿内众人方看清红衣女子容貌,大伦桑布扎不由惊呼道“原来是顿珠公主,真没想到,公主的舞姿竟是如此轻盈优美,美轮美奂,臣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顿珠莞尔一笑,双手合十向桑布扎行礼道谢,眸光悄悄扫向桑布扎身旁,触及一对冰冷的眸子,心中顿时不悦,径直走上前,毫不客气的问道“喂,你就是中原来的那位王爷?”
武元昊站起身,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公主有礼!本王正是!”
顿珠眨着眼睛看着她,突然伸手至他面前“还给本公主!”
武元昊微惊,不解道“不知公主想要什么?”
顿珠高傲的目光扫向殿内众人,然后大声说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你我结为夫妻的婚期!”
武元昊了然一笑,“公主与本王尚未成亲,何来婚书一说,公主大概搞错了!”
顿珠一听急了,“不会搞错的,本公主自十五岁就知道将来要嫁的人是武罗国的四王爷,倘若连婚书都没有,本公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三年时光。”
武元昊不知她此话何意,不由看向赞普,赞普眉头紧皱,一言不发,暗暗向他摇摇头。
“哦,本王想起来,确实有婚书,不过婚书关系两国安危,所以一直放在京城紫薇殿中,等公主随本王回中原后,皇上便会将婚书公布于众,到时,天下人自然明白吐蕃公主和亲中原,乃是为天下苍生谋福祉,是千万黎民百姓顶礼膜拜的对象。”
“真是这样?”听闻此言,顿珠不由洋洋得意起来,上前挽住武元昊,一不正经的说道“不准骗我哦!否则,本公主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九十二章 大司马
端午节,皇上于紫薇殿宴请朝中王公大臣,皇后与后宫嫔妃及京内命妇皆在列出席。
斜阳照在紫薇殿黄色琉璃瓦上,淌出一片璀璨金光,连带雕栏玉砌紫薇殿衣香鬓影,潋珠摇翠,堇色衣裙坠翠镶羽,逶迤及地。
晓月被临时安排到御膳房,与其她几名宫女协助帮厨,宽敞整洁的御膳房因徒增人手略显拥挤和杂乱,但是上至御厨下至打杂小宫女,无一不是紧张有序的忙碌着。
晓月与另一名宫女小凡专门负责清点餐具,这项工作看似简单,实在暗藏玄机,中原礼仪之邦,处处以礼为先,普通百姓餐桌上也是主次分明,长幼有序,长辈未落坐,晚辈不得逾越,皇宫乃皇帝居住的地方,宫规森严,繁文缛节更是不可避免悦。
晓月与小凡不敢有丝毫懈怠,小凡入宫不足一月,显得有些局促与紧张,唯恐出差错。
晓月含笑宽慰她“放松点,有我呢。对了,你是哪个宫的宫女?搀”
小凡神色间带着惶惶之色“我……奴婢,奴婢是建安宫的!”
晓月惊喜道“你在建安宫,我以前也在建安服侍太后,对了,我怎么没见过你呢?”
小凡脸上立刻露出欢喜之色“我……奴婢刚入宫不足一月。”
晓月秀眉微微一蹙“别老奴婢奴婢的,咱们都是一样的身份,以姐妹相称即可,只有在主子面前,才称奴婢!”
小凡连忙点点头。
这时,御膳房张尚膳急匆匆走进来,晓月二人忙向他福身行礼。
“罢了罢了,你们两个负责管理餐具?”他神色严肃的问道。
“回大人,是!”晓月回道,小凡却垂着头,手微微发抖。
“这是大司马专用的一套白玉餐具,记住了,一定好好保管,这可是他最心爱之物,切记不得出半点差错!”张膳食又叮嘱了几遍,然后转身离去。
他刚走,晓月将白玉餐具放置案几上,回头发觉小贩脸色苍白,忙上前询问道“你还好吧?你太紧张了,来,先休息一下吧!”
顷刻间,宫女们鱼贯而入,来端盛好的膳食及餐具,晓月顾不得安慰小凡,回身一一检查,确保无虞后,方松了口气,转回身想再劝小凡。
可是她尚未来得及转身,身后却传来一阵清脆碎响,而正在此刻,服侍大司马的宫女恰好走进来,二人同时向声音处看去,只见小凡面无人色的站在地上,脚下一片碎片狼藉,而她身后案几上放置的一套白玉餐具却不知所踪,晓月尚未反应过发生什么,只听宫女惊呼一声,直奔过去,蹲再地上,捡起碎片,然后怒气冲冲的向小凡喊道“是你把大司马的白玉餐具摔坏了?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大司马最心爱的东西,你现在把它摔坏了,大司马肯定会大发雷霆,你真是害死我了!”那宫女气得一把抓住浑身颤抖的小凡,非要拉她去向大司马请罪,小凡两眼直勾勾盯着一地碎片,拼命挣扎着,嘴里不停喊着“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我不去!”
宫女哪里肯罢休,怒声道“你自己犯的错,不能连累别人。”抬头看见晓月,大声道“还有你,你们两个闯下弥天大祸,大司马若怪罪,你们去向他解释!我可不想无端端被拖累!你们两个跟我走!”
说着一手拉一个,向御膳房外走,这时,张膳食去而复返,看到这情景顿时阴沉着脸厉声喝道“究竟怎么回事?前面都等急了!”
未等那宫女开口,晓月挣脱她的束缚,上前解释道“尚膳大人,奴婢刚才不小心打碎大司马的白玉餐具,请大人允许奴婢亲自向大司马请罪!”
“什么?打碎了?”张膳食大惊失色,“你们这些丫头怎么如此不小心,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司马又只用这套餐具,你们说说,这……这可怎么办呢?”他急的连连捶手,如热锅上蚂蚁。
“大人,让晓月去向大司马解释吧!大司马身为朝廷重臣,大人大量,不会因为一套餐具而要了奴婢的命,只要奴婢向他好好解释清楚,相信他定能宽容饶恕奴婢!”
“可是……”小凡泪流满面的看着她,想阻止却又害怕受罚,到嘴边的话却又生生咽下。
大殿内,觥筹交错,君臣同欢。
小凡陪晓月走至殿前,小凡紧张的望着她,想拦住她晓月神色镇定,笑着对她说“不用担心,让我来应付好了!”
晓月踏入大殿时,皇上与众位大臣正在对饮,无意间看到她,神情微微一惊,很快众人都察觉到异常,纷纷向她投来诧异和怀疑的目光。
晓月缓步走至大司马面前,福身一礼,然后笑着问道“大司马,恕奴婢冒昧,您能否回答奴婢一个问题?”
大司马微觉诧异,大殿之上,小小宫婢竟然堂而皇之走至他面前,开口便要他回答问题,简直岂有此理,刚要发怒,突然看到皇上向他点头示意,勉强压制怒意“请问!”
晓月又福身一礼,语声冷静“大司马,人或者动物,以及世间一切有生命的东西,最终都难免一死,对不对?”
大司马眉头微蹙,这心中甚是不悦,碍于皇上在前,只好答道“是的。”
而在座众人暗自诧异,这宫女为何如此大胆,竟然拿生死如此犯忌讳的话质问大司马,又看到皇上只顾饮酒,并不喝止,纷纷猜测,这大概是皇上借机试探大司马。
接着,晓月又问道“那么,世间一切有形的东西,最终都会破碎消失,对不对?”
大司马心中更加诧异,眼睛不由扫向殿上,皇上含笑不语,只得再次答道“是的!”
听完大司马的回答,晓月突然满脸无辜的说道“大司马,奴婢想告诉您,您最心爱的白玉餐具已经碎了,奴婢们无力阻止,不过,奴婢相信,大司马大人大量,通情达理,一定会原谅奴婢们无意之失,对吧?”
晓月话音刚落,大殿内霎时间静的出奇,众人目光不约而同看向大司马,大司马这才明白眼前这个小宫女为何会问自己问题,原来她……
晓月满含期待的看着大司马,大司马阴沉不定的目光掠过她脸上,不知何故,愠怒的神色微微一惊,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怪物,晓月心不由悬起来,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死马当活马医,此刻见大司马表情奇怪,适才入殿时的勇气瞬间消失,紧随而来的却是忐忑不安和恐惧。
哈哈哈,悄无声息的大殿之上突然传来一阵笑声,皇上武元彻仰天大笑,款步踱下台阶,走至大司马面前“大司马,没想到你纵横沙场一辈子,竟然上了一个小宫女的当!”
大司马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般笑道“想不到我这个老头子,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好!既然,它自寻死路,老头子我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晓月盈盈一拜,笑道“恭喜大司马,贺喜大司马!”
“哦!你把我的白玉餐具打碎了,这喜又是从何来?大司马长眉一轩,不解道。
“大人,古人云,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今日白玉餐具打碎,看似一件祸事,孰不知,这祸福相依相伴,大人必要走鸿运,您说晓月是不是要恭喜您,贺喜您呢?”
大司马开怀一笑,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好,本司马就借你吉言,敬皇上一杯!”说着端起案上银色酒杯,举至皇上面前,皇上微微一笑,并不接过,大司马一惊,问道“莫非皇上不愿饮老臣这杯薄酒?”
皇上轻轻一挥手,侍立一旁的内监立刻躬身上前,呈上一封信,大司马诧异的看着那灰色信封,又抬头看看微笑不语的皇上,伸手接过,打开信笺,目光触及信纸,神色微变,他吃惊的看着皇上,皇上向他点点头。
熟悉的字迹一行行映入眼帘,大司马神色愈来愈凝重,握着信纸的双手微微发抖,当看到信纸末端落款时,苍老的脸上已是泪痕斑斑,终于从信纸上抬起头,饱含泪水的目光惊疑不定的望向武元彻,“皇上,这是真的吗?这……这信上内容……皇上,老臣真的不敢相信。”
晓月好奇的目光扫向摊开的信纸“父亲大人亲鉴……儿端木浩敬上。”
端木浩?她知道大司马名唤端木敬德,而端木浩称他父亲,那么这个端木浩莫非是大司马的儿子?
晓月猜测着,目光不由看向皇上,大殿众人觉察三人神色各异,纷纷揣度,却又如坠五里云雾,不知那封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
第九十三章 端木浩
这时,皇后由侍女搀着,长裙拖曳,缓步走过来。
眼风冷冷扫向晓月,她忙颔首退到一旁,大司马看见皇后,再也掩饰不住内心激动,颤声道“皇后,你哥哥他,还活着!”
一语毕,殿上众人无不震惊万分,纷纷看向明黄龙袍,皇后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唇角上扬,绽出一个灿烂的笑颜,同时热泪盈眶“父亲,这么多年,皇上始终没有放弃寻找大哥的下落,总算老天不负有心人,大哥尚在人间。”
大司马忙上前朝皇上跪拜,眼中闪着欣喜的泪光,皇后在他身旁跪下,感激道“臣妾代大哥叩谢皇上救命之恩!悦”
言罢不顾皇后身份,于百官面前向皇上行三叩九拜大礼,殿内众人无不慨叹唏嘘,神情恻然。
三年前,吐蕃进犯,先皇御驾亲征,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行至松州时,军中突发瘟疫,加之水土不服,近半数将士染疾病倒,更加糟糕的是先皇也操劳过度染上瘟疫,而此时,吐蕃军队逼近日月山,松州距日月山不足百里,是武罗国最后的屏障,情势迫在眉睫。
生死攸关时刻,大军先锋骁骑将军端木浩临危受命,于三十万大军中挑选八万精兵强将,兵分两路,一路由四王爷武元昊带领三万精兵护送皇上回京,他自己则率领余下五万将士奔赴日月山,阻击吐蕃进攻,为大军撤退争取时间。
出征前夜,军中举行盛大宴会,五万将士举杯痛饮,端木浩兴致飞扬,当即吟诵一首“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归。搀”
将士铿锵激越,气氛十分热烈,更有将士当场啮指用鲜血写下遗书,豪气冲天,众人纷纷效仿。端木亮亦挥毫写下最后一封家书。
听到付公公绘声绘色的叙述,晓月仿佛听到战场急促号角声,看到五万将士在端木亮带领下浴血奋战,奋勇杀敌,场面极其惨烈。
“据说,松州之役后,端木将军不知所踪,士兵们只在战场上寻到他的铠甲。”铃儿自幼入宫,对三年前那段往事,多少有些了解。
“松州之役武罗大军损伤惨重,虽然击败吐蕃,却也大伤元气。先皇本就体弱多病,又感染瘟疫,经不起沿途奔波,行至雁门关时便驾崩了。在太后与大司马的支持下,拥立当时被废的太子登基为皇——”
“住口!后宫之中岂容奴才妄议主子!”双燕姑姑不知何时走过来,晓月,铃儿,付公公与几位宫女内监慌忙站起身。
双燕姑姑严厉的目光掠过众人,直射晓月脸上“林晓月,又是你!不要仗着有太后为你撑腰,便可以任意妄为,胡言乱语!既然来了椒房殿,就把你那套在建安宫养出来的臭毛病都给我改了!各宫有各宫的规矩,在椒房殿,除了皇后娘娘,你们最应该听谁的话?”
铃儿最机灵,立刻回道“当然是双燕姑姑!奴婢们一直以双燕姑姑马首是瞻,只要姑姑有令,奴婢往死不辞!”说着手悄悄拽了拽晓月衣袖。
晓月心中了然,与众人齐声说道“愿以姑姑马首是瞻,谨遵姑姑教诲!”
双燕严肃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得意的瞟了晓月一眼“你跟我来。”
晓月怔了怔,不确定的指着自己,问道“姑姑是叫我吗?”
双燕秀眉一挑,瞪着她,不悦道“背后议论主子时,瞧你眼明耳尖,本姑姑说句话,你却听不清,哼,真不知道娘娘为何要留你这种人在椒房殿。”
真是蛮不讲理,句句带刺。晓月怨不得别人,本来她一个卑微的小宫女与掌事姑姑并无什么利害冲突,双燕姑姑待她也算可以,若不是上次出宫办事,因为迷路误入奇峰山,又遇上武元昊,回到椒房殿时,已是次日凌晨,若不是武元昊向皇后求情,恐怕晓月早被发配到暴室做苦工。
但也正因此,得罪了双燕,原来当日双燕抵达宫门时,不见晓月踪影,心中未免有些着急,本想现行入宫,但想到宫人进出宫门需要令牌,而晓月身上并未携带令牌,倘若她先回宫,恐怕晓月赶到时宫门已关,没有令牌守门侍卫绝不放行。那样,晓月便触犯了私自出宫之罪,她这个掌事姑姑也在责难逃,到时,二人都会被关入暴室。
双燕六岁入宫,如今二十又五,依宫规,宫女二十六可以出宫,也就是说只要她平安无事的度过这一年,便可以返回家乡与亲人团聚。
未免因小失大,双燕耐着性子,一直等到亥时三刻,守门侍卫催她快些入宫,不然依宫规论处,万般无奈,只好先回椒房殿。
那晚,双燕忐忑不安,坐卧不宁,子时刚过,听到厢房外有动静,忙起身披衣,转过回廊,看到一个人影闪入大殿,不由大吃一惊,急忙追上去,尚未走入大殿,便听到皇后喝令道“都出去吧!没有本宫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紧接着,值夜的宫女内监默默退出来。
双燕担心皇后,于是立在廊檐下静静守候。
大概一刻钟,殿门打开,出乎意料,晓月竟从殿内走出来,双燕不由吃了一惊,忙走过去拉住她,正要责问原因,从殿内又走出一人,她抬头看去,惊得几乎说不出话。
仓促间,慌忙后退,福身行礼“奴婢见过四王爷!”大概太过紧张,声音听上去微微发抖。
武元昊微微颔首,问道“你是……?”
“奴婢朱双燕,是椒房殿的掌事姑姑。”双燕垂头回答道,心扑通扑通乱跳。
武元昊扫了晓月一眼,然后说道“下午本王因为有急事要差人去办,恰好遇到晓月姑娘,所以命她为本王跑了趟差事,因而耽搁了入宫时间,适才本王已经向皇后娘娘解释过,所以,双燕姑姑,也请你不要责怪晓月,好吗?”语气温和,态度诚恳,晓月抿着嘴偷笑,心想,没看出来,专横霸道的四王爷也会和颜悦色的求人,而且,信口胡言,撒谎骗人的本事不容小觑,看来以后对他的话不能全信,没准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武元昊似乎看透她心思,狠狠瞪了她一眼,晓月收敛笑意,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起来。
而双燕从未与四王爷如此近距离接触过,更别提向这般交谈,先是一愣,然后激动地几乎说不出话“王……王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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