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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嫁到,王爷请淡定-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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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儿抬头看了看她,面上又红了红,羞赧的点了点头“不仅如此,近日,我总觉身体不适,精神倦怠,常有反胃恶心,起初并未在意,直到昨日,双燕姑姑见我脸色难看,陪我去太医院,找秦太医诊脉……结果……”她慢慢垂下头,避开晓月诧异的目光。
  晓月困惑不解的盯着她,恍然打大悟道“莫非你已经……有了?搀”
  听到‘有了’两个字,铃儿身体微微一颤,抬起头,快速扫了晓月吃惊的神色一眼,点了点头。
  “多久了?双燕姑姑知道这事吗?还有……秦太医,他会不会向皇后禀报此事?”晓月紧张的问道。
  “诊脉时,双燕姑姑不在场,而秦太医……他……”铃儿脸色更加苍白,欲言又止,最后从身上取出一枚黑色瓷瓶。
  晓月吃惊的看着小瓷瓶,问道“这是什么?”
  “滑胎药……”铃儿犹豫着,低声说道,乌黑的眸子惊慌不安望向晓月。
  “秦太医给你的?”晓月问道。
  “是,他告诉我,只要我喝下此药,他就会当作什么事都未发生,更不会向皇后禀报。他说宫规森严,宫女一旦被发现与男子有了私情,便只有死路一条。他不忍心伤害无辜生命……”铃儿话未说完,晓月扭头便跑,铃儿紧追其后,来到太医院前。
  太医院内,多数太医已经出宫。当晓月踏入弥散着浓浓药香的大殿时,迎头便看见秦惟庸坐在案前一边研磨药粉,一边翻看医书。
  入宫后,晓月便再未见过秦太医,但此刻她顾不得礼数,刚踏入大殿便直奔过去,开口便问“秦太医,你为何逼铃儿喝滑胎药,打掉腹中胎儿?身为医生理应救死扶伤,治愈患者,为人解除病痛,可你以身试法,威逼她亲手打掉自己腹中骨肉,你还有没有职业道德,还有没有一点良知?”
  面对晓月的当面质问,秦太医显得十分从容和淡定,十几年宫中生活,他早已经做到随时随地控制自己情绪,任何情况下,都能神色自若,因为作为大夫,他必须时刻保持头脑清醒与绝对的镇定,否则一旦诊错脉,断错症,后果将不可预料。
  他缓缓抬头望向来人,平静的目光闪过一丝惊讶,转瞬恢复如常,脸上露出和气的微笑“姑娘怒气冲冲的闯入太医院,已经触犯宫规,在老朽这个五品御医面前大呼小叫,便是以下犯上,不问青红皂白,妄下结论,实属诽谤污蔑,呵呵,姑娘这一句话便犯了三条宫规,为了我这个糟老头子拿自己命开玩笑,值得吗?”
  “你——”晓月气噎,愤怒的瞪着他,一时语塞。
  铃儿紧随其后,追进大殿,一眼看到秦太医泰然自若的端坐椅中,有条不紊的捣药,再看晓月,气得满脸通红,杏眼圆睁,知道情势不妙,忙上前拉住晓月,低声劝道“晓月,此事与秦太医无关。都是我自己糊涂,做下错事,秦太医这样做,也是为了保住我的命!你不要为难他了!”
  “保住你的命?我看他是草菅人命。铃儿,我问你,如果可以选择,你会用自己孩儿的命换回自己的平安无事吗?”
  铃儿神情一怔,泪水盈上眼眶,扑簌簌滚落下来“不,如果我和孩儿之间只能活一个,我宁愿自己去死。”
  柔软的语气透着无比坚定与决绝。
  “好!铃儿,你别怕,我相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保守秘密,不让别人发现,再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生下孩子,那么,你和孩子就都不用死了!”
  “异想天开!”秦惟庸打断晓月,冷漠的目光利刃般扫过她脸上“你以为在后宫之中,有守得住的秘密吗?宫中女人众多,口舌是非无时不在,仅凭你们二人就想瞒过所有人,顺利平安的生下一个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生命吗?老朽入宫侍奉十几年,见过不少宫女因为耐不住寂寞而以身犯险,她们当中也有生下孩子,却无力抚养,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扔进暴室自生自灭,甚至有的宫女为了保住自己性命,不惜亲手扼杀襁褓婴儿……难道你想让她将来生下孩子后也要面临这样的人间悲剧才安心吗?”
  “不要再说了!”铃儿突然大喊一声,晓月回头看到她双眼直勾勾的瞪着自己,大吃一惊,正要安慰她,却听她嘶声道“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孩子一生下来就被丢进暗不见天日的暴室,我不想被逼着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儿,我不要,我不要!”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极度恐惧与悲痛的双重折磨下,铃儿终于支撑不住,身体颓然瘫坐到地上。
  晓月看着她,泪水纵横的脸颊苍白无力,眸光失去平日灵动的光彩,整个人如秋后落叶般簌簌发抖。晓月只觉得心中苦涩难辨,鼻子一酸,忍不住流下眼泪。
  “铃儿,我知道这种情况,任何人都很难作出决定,事关生死,又关系到一条新生命的未来,谁都不可能保证做出的决定一定正确。秦太医的话固然有理,宫规森严,宫女在这种存天理,灭人欲的恶劣环境中,能平平安安的活到二十六岁,已属不易,更不要提冒着杀头的罪名,在宫中生养孩子,这简直匪夷所思,闻所未闻。但是,铃儿,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孩子不是你一人的,那个人也有权利决定孩子的未来,听宫里人说,迎娶吐蕃公主的使团三日后便会返回京城。到时,见到他,你再做决定也不迟,是不是?”
  “可是……我,我怕……我怕他知道实情会抛弃我们母子。”铃儿满面忧色的说道。
  “不会的,你不是说过,他对你关怀备至,情深意重,而且你们之间还有山盟海誓,他不会再这种时候抛下你不管,对不对?”虽然晓月也心存疑虑,自古痴心女子负心汉,能有几人做到尾生抱柱,宁死守候誓言,男人中更多的是见异思迁,始乱终弃,历史上类似陈世美,李甲之徒,不乏其数。大诗人元稹不也曾做过负心汉,却写了一篇‘莺莺传’来洗白自己,真是大言不惭,虚伪至极。
  “真的吗?他不会丢下我,不会抛弃孩子!晓月,我真的好害怕,我好想生下这个孩子,想亲手抚养他长大,我不想滑胎!晓月,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晓月紧紧抓住晓月,如同溺水将亡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
  晓月心中不忍,郑重的点点头,认真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们肩上一面,到时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将来怎么办。”

  第一百零二章 重逢

  她又回头向秦惟庸请求道“秦太医,您是太医,更是大夫,晓月相信你肯定不忍看到一条无辜小生命死在您的手中。铃儿她固然有错,但两个人真心相爱没有错,错就错在这残酷的制度,宫女也是人,她们也会有七情六欲,她们也会心为所动,情为所感。所以,秦太医,看在他们真心相爱却不能一起,看在她腹中幼小生命的尚未出生便已危机重重,晓月请求您为她保守秘密,好吗?”
  秦太医并非心狠之人,听完晓月的话,他神色动容的注视着瘫软在地上的铃儿,思忖片刻,果断道“好,老朽宫中行医十几年,虽然自认无愧于心,但是,每当夜深人静,辗转难眠时,那些死在老朽手中的亡魂便会鬼使神差的浮现在眼前,尽管毒杀他们并非我本意,但,他们毕竟是死在我手中。随着年龄的增长,每当忆起那些冤死的亡魂,老朽都会愧疚不已,心生悲哀,只是,自己一直再骗自己。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其实很多事,只要退一步,也许事情便有了转机。所以,为了向那些枉死在我手中的冤魂请罪,老朽愿意帮助姑娘隐瞒此事。”
  晓月和铃儿一听,顿时欣喜不已,尤其是铃儿,秦太医一席话让濒临死亡垂死挣扎的她看到了一丝希望,惊喜之下,跪在地上不住的向他磕头致谢悦。
  三日后,迎接吐蕃公主的队伍浩浩荡荡行至皇宫玄武门外。
  时值中午,天阴沉沉的,云层如灌铅般,隐隐透着雨意。
  武元昊一身紫服玉带,骑着玉骢马走在迎亲队伍前方,身后便是吐蕃公主乘坐的轿撵,八角四隅具饰金凤,冠金圆顶,镂以云纹,杂宝衔之,明黄缎垂幨与四柱,皆绘金凤,棂四启,网以青紃,前为双扉,中设朱座,上铺明黄缎绣彩凤。
  轻纱帷幔内隐约显出吐蕃公主婀娜的身影,十六名轿夫均是吐蕃精挑细选的一等勇士,他们此来中原,是奉吐蕃赞普之命,跟随公主左右,护卫公主安全。他们身后便是吐蕃陪嫁侍女与丰厚的嫁妆,吐蕃赞普最疼爱这个妹妹,若不是吐蕃内部贵族互相倾轧,明争暗斗,为了制衡境内另一强大势力,他必须在匈奴与武罗之间选择一个作为盟友。
  匈奴是称雄中原以北的强大游牧民族,生性彪悍凶猛,纵横驰骋,四处抢掠,是横亘在东西之间一支可怕的文明破坏力量。
  比起尊崇儒家思想,崇尚中庸之道的中原,吐蕃赞普更倾向于前者,因为吐蕃贵族素来忌惮匈奴军队,如果赞普选择与匈奴联合,那么,吐蕃内部反对他的势力必然会因害怕匈奴而不敢轻举妄动,从而巩固赞并扩展赞普势力。然而,世事多变,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更是纵横捭阖,风云变化搀。
  谁料正当赞普决定迎娶匈奴公主时,却被告知公主幼年夭折,而即将嫁到吐蕃的仅是公主灵位,吐蕃虽对匈奴有所忌惮,但也并非庸庸无能之辈,赞普听完匈奴使臣的话,勃然大怒,当场命人将匈奴使臣驱赶出大殿。而那匈奴使臣在返回匈奴的途中竟离奇死亡,最令人不解的是,明明已经离开吐蕃的使臣,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在逻些城郊。赞普知道情势不妙,一旦匈奴得知使臣死在吐蕃境内,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匈奴单于势必借此发动战争,那时,吐蕃不但强敌压境,内部对赞普之位虎视眈眈的贵族势力,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借机拉赞普下台,如果真的走到这一步,即便赞普再精明强干,也无法应对内忧外患的艰难境地。
  正当赞普进退维谷,左右为难时,武罗使臣送来一封皇帝亲笔书写的信函,赞普命翻译读出信中内容,当翻译读到武罗皇帝欲为四王爷武元昊求娶吐蕃公主为妃时,赞普顿时喜上眉梢,之前笼罩心头的所有愁云顷刻消失殆尽。
  吐蕃位于武罗以西,身为邻国,吐蕃与武罗屡次交战,胜负各半,然而连年战争,劳民伤财,边境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加之去年南涝北旱,中原大部分农田颗粒无收,灾民泛滥,武罗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因而皇上武元彻接纳群臣意见,下旨命四王爷武元昊率领武罗使团亲赴吐蕃,迎娶吐蕃公主。希望借助武罗与吐蕃缔结秦晋之好,以缓解国内危机,救百姓于苦难。
  经钦天监为二人合八字,推算阴阳八卦,皇上下旨将和亲仪式定于五月初八,即端午节后第三天,看似平常的日子,却因为这样一段不平常的婚礼显得异常重要起来。
  这样喜庆的消息很快传遍后宫,无论后宫嫔妃还是宫女内监,无不为之欢欣鼓舞,太后甚至不顾身体有病,主动请缨,要亲自操办这场关系到朝堂稳定,百姓安居的世纪婚礼。
  翌日傍晚,晓月奉皇后之命前往漪澜殿为吐蕃公主送去珠宝首饰。皇后自昨日晚宴回到椒房殿便觉身体不适,晨起又是精神恹恹的,秦太医为她诊过脉,说是气血不足引发的疲倦无力,心悸气短,并无大碍。午膳过后,吃完药便躺到榻上昏昏欲睡,忽然想起答应太后为吐蕃公主准备钗环首饰,无奈体力不支,恰逢晓月与铃儿在身旁侍奉,便吩咐二人将皇上赐予她的一套珠宝首饰送给公主,并嘱咐晓月务必亲自交到公主手中,不得有误。
  漪澜殿位于椒房殿西侧,沿永巷可以直接过去,但晓月却选择从上林苑沿太液池穿过九回曲桥,曲桥另一端连着一片枫树林,漪澜殿便掩映在那片枫叶林中。
  刚转入上林苑,铃儿不解的问道“从椒房殿去漪澜殿走永巷最近,平日多走两步路就嫌累的人,今儿这是怎么了,绕这么大圈子?晓月,你没事吧?”
  晓月看了看她,心想,总部告诉她,自己之所以舍近求远,从上林苑绕道漪澜殿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不想见武元昊,永巷直通漪澜殿,而皇上赐予武元昊入宫后临时休憩的挥云殿恰在漪澜殿附近,若从永巷去漪澜殿,挥云殿又是必经之地。
  心中幽幽叹息,然后笑道“这都是为了我干女儿好,秦太医说过,孕妇需要多走动,呼吸新鲜空气,喏,整个皇宫,上林苑景色最幽美,空气最清新,而且还可以隔湖眺望,无论什么烦恼一旦到了这里都会荡然无存。”
  铃儿嗔笑道“你怎么知道是女儿,我倒希望是个男孩,那样他便可以跟随父亲学习骑马射箭,习武练功。不用像我们这般身举眸向太液湖望去,夕阳下,广阔的湖面如洒上碎金般波光粼粼,水光潋滟,湖面上水鸟展翅翱翔,湖畔芦苇丛中,停着一艘小船,微风吹来,小船随波荡漾,船头钻入密密丛丛的芦苇中,船尾无力的摇摆着,铃儿突然觉得心中闷闷的,低声问道“秦太医那里有消息了吗?”
  晓月明白她的意思,想起今天秦太医的话,烦闷的心愈加沉重起来。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铃儿失去希望,就算撒谎欺骗也要让她坚持下去。
  打定主意,晓月告诉她“秦太医见过樊凉,并且告诉她你的情况,他很担心你的安危,他还请求秦太医好好照顾你,他会尽快想办法接你们母女出宫。”
  铃儿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愁苦的面容绽出迷人的笑颜,如同天边美丽的晚霞,灿烂绚丽。
  漪澜殿外,武元昊刚刚送公主回宫,独自一人站在殿外庭院中,有宫女经过向他福身行礼,他微微颔首。公主生性活泼,入宫之夜便缠着武元昊带她出宫游玩,武元昊本欲婉拒,终挨不过她软磨硬泡,只得硬着头皮带她偷溜出宫。
  他原想公主舟车劳顿,逛不了多久便会耐不住困乏嚷着回宫,于是故意带她去人多热闹的夜市,谁料公主精力不是一般的旺盛,蹦蹦跳跳没多久便走遍绵延十几里的京城夜市,然后嚷着不尽兴,硬要拉着他再去别的地方继续……
  转身之际,深沉的目光触及一抹俏丽的身影,瞬间从眸光到心境都明亮起来,不由自主的加快步伐迎过去。
  晓月与铃儿便聊天边走入漪澜殿,刚步下台阶,铃儿抬头看到武元昊,唬了一跳,慌忙福身行礼“奴婢见过四王爷!”
  四王爷?猛然听到这三个字,晓月有一瞬间的怔忡,搀扶铃儿的手犹自停在半空,目光不由向前方望去,正对上两道欣喜的目光
  第一百零三章 青稞酒

  晓月有一瞬间的恍惚,铃儿瞧她怔楞不语,悄悄拉她衣角,同时向她使眼色,晓月如梦初醒般走到铃儿身边向面前盈盈福身“奴婢见过四王爷,四王爷万福金安!”
  武元昊愣了一愣,眸中笑意渐渐隐去,颔首示意她们起身,然后淡淡开口问道“是皇后娘娘派你们来的?添”
  熟悉的声音,冷漠的话语,心尖上有一点微微的凉,细微的难以察觉,垂首回道“回禀王爷,皇后娘娘命奴婢为公主送来珠宝首饰,恭贺公主……大婚之喜。”她原本想说恭贺公主与王爷大婚,只是‘王爷’两个字却如何也说不出口,而此刻,晓月方才意识到,原来她一直都不曾放下,自从得知他一句话未留便离开京城率领使团入藏迎娶吐蕃公主那一刻,她就开始明白,自己在他心中根本不值一提。那一刻,她便决定忘记,让这段偷来的感情没有开始便无疾而终,可是,为什么内心深处仍是这样在意他与公主的婚事。
  “公主千里迢迢从吐蕃嫁到我武罗,太后她老人家都亲自前来漪澜殿嘘寒问暖,皇后身为六宫之首,后宫嫔妃的表率,为何仅是吩咐两名宫女送些不入眼的首饰来,她这样做是要告诉世人,当今皇后娘娘对这段婚事毫不在乎,还是心存不满呢?”武元昊语声柔缓,言辞间却透着摄人的严厉。
  宫中关于四王爷武元昊心狠手辣,凶残成性的传言,盛传已久,耳濡目染下,铃儿对此已深信不疑,此时听闻武元昊公然指责皇后行事有失,心中又震惊又害怕,怔怔的立在那里,不敢相应,只是低头不语。
  晓月抬头迎上他愠怒的目光,神情镇定道“王爷此言差矣。”武元昊微微一惊,冰冷的眸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晓月避开他视线,继续说道“这段时间皇后娘娘为了迎接公主入宫,日夜操劳,几乎事事亲力亲为,从选择下榻宫殿,挑选侍奉宫女,到公主日常吃穿用度,事无巨细,悉心思虑,唯恐哪里做的不好,让公主不满意,直到昨日宴饮后,娘娘终于支撑不住,差点晕厥过去,后经太医诊断,说是疲劳过度,需要静心休养。王爷您不分青红皂白,见奴婢们奉皇后之命为公主送来珠宝首饰,便大加指责,是不是有些欠妥?而且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身份高贵,王爷您是皇亲贵胄,应该懂得礼法尊卑,君臣有别,如此当着奴婢们的面枉论皇后是非,您觉得不是有失体统,目中无人吗?”
  武元昊静静凝视着她,神情中看不出丝毫情绪。铃儿听到晓月当面斥责传闻中的杀人魔王四王爷,登时吓得脸色惨白,不停的拽晓月衣衫,几次想阻止她,却被晓月挥手挡开,然后若无其事的从他身边走过。
  天色渐渐暗淡,已是掌灯时分。
  晓月与铃儿将盛放首饰的锦盒交给公主陪嫁侍女梅朵,梅朵接过锦盒,歉意的笑道“有劳两位姐姐,公主玩了一天一夜,又困又乏,这会儿刚睡下,我不忍心喊醒她,所以,请姐姐们代公主向皇后表示感谢,另外,公主也备下小小礼物,择日亲自送去椒房殿,当面谢谢皇后娘娘的深情厚谊!”
  然后,梅朵将晓月二人送出漪澜殿,并私下送给二人一些吐蕃特产——青稞酒屋。
  晓月接过来,迫不及待的打开酒瓶封口,顿时一股清新酒香,惊喜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青稞酒吗?我可以尝尝吗?”
  铃儿见她如此失态,眉头微蹙,正欲制止,却听梅朵笑道“都说中原女子矜持羞涩,今日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姐姐尽管喝,如果喜欢,梅朵再多送你几瓶!”
  晓月欣喜道“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不顾铃儿向她频频使眼色,自顾自的仰头便饮,顷刻一瓶青稞酒便喝了精光。
  清冽的液体滑入喉咙,顿时精神清爽,心中愁绪烦闷竟瞬间消失,她忍不住赞叹道“清香醇厚,绵甜爽净,真是好酒!”
  梅朵眸光闪着光彩,笑道“当然,这可是公主亲手酿制的青稞酒,连赞普与赞蒙都赞不绝口呢,赞普还说喝了这酒便可忘却烦恼。”所以取名‘忘忧’”
  心头蓦地酸楚莫名,晓月注视着手中空酒瓶,低声道“忘忧。忘却烦恼。但愿如此!”
  看到晓月拿着空酒瓶不放,目光中有落寞之色,梅朵认为她大概是喝得不尽兴,于是笑道:“原来姐姐也是爱酒之人,我们公主也是,刚才姐姐一饮而尽,梅朵看得出姐姐性格豪爽。而且我们公主最喜欢与性格豪爽的人交朋友,之前还担心来中原后,便不能想以前那样,可以与朋友把酒言欢,现在可好了,有了你这个酒中知己,公主肯定会很开心。梅朵想请姐姐以后经常来漪澜殿玩,到时你你我可以陪公主不醉不休,可好?”
  “太好了!梅朵姑娘,你帮我谢谢公主,还有,我叫林晓月,以后你叫我晓月便可。哦,她是铃儿,以后住在宫里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们!”自得知武元昊迎娶吐蕃公主之后,数月来,这恐怕是她听到的最好消息,虽然公主的到来迫使她慧剑斩情丝,心痛不已,但如果因此能交上好朋友,也是值得的。
  天涯何处无芳草,一段见不得光的感情换来一位tang酒中知己,也算因祸得福。不过,心还是隐隐痛楚,脑海里总是浮现起武元昊注视她的神情,用力摇摇头,头晕晕沉沉,眼前视线渐渐模糊不清,身体里一股莫名燥热蠢蠢欲动,双腿如踩在棉絮上,虚软无力,脚不听使唤的踉跄着。
  铃儿及时搀住她,忍不住责怪她“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当面斥责四王爷,令他下不了台,这又不顾自己不胜酒力,一口喝下一瓶青稞酒,把自己醉成这样,我真是不知说你什么好。”嘴里怪她,心里却不免替她担心起来,她醉成这样子,若是让双燕姑姑瞧见肯定会告诉皇后,以皇后的性情,若是知道她不但私下收取吐蕃礼物,而且还当场喝醉,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想起之前云儿的事,铃儿更加担忧起来,想找个地方让晓月醒醒酒再回椒房殿,可是举目四望,宫殿重重,朱墙碧瓦,哪里有她们宫女可以躲藏的地方。
  铃儿愈想愈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不觉,二人走到一处宫殿外,铃儿抬头一看,心中猛地一惊,刚才只顾着搀着晓月向前走,没留神走到挥云殿前,。
  铃儿知道这挥云殿乃四王爷武元昊入宫后休憩的地方,若是平日也就罢了,偏偏刚才身边这位小姑奶奶不识好歹的狠狠的指责了四王爷,虽说她说的确实有道理,而且维护皇后尊严,也算护主心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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