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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嫁到,王爷请淡定-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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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峻的面颊上,一对清澈深邃的眸子渐渐暗淡,失去光彩。
  怀着重重心事,趁着如水月色默默前行,周遭秋虫断续的低鸣与不知疲倦的蝉鸣互相应和着,刚刚平静下的心再次烦闷起来。
  走至牡丹圃一带,太液池万顷烟波遥遥在望,虚幻缥缈,仿若仙境。脚步忽滞,微侧着头,凝神倾听,风中隐有呜咽之声。
  夜风柔柔扑面而来,幽幽一线清音渐渐明晰可辨,眸光倏然一亮“是箫声!”。
  心猛地一颤,是她!循着那清音快步寻去,缠绵婉转,似诉衷情,一音一韵轻柔流转,虚无缥缈,若有似无,又觉得穿胸直入,萦回不息。
  太液池碧波之畔,疏影横斜,芳草萋萋,一个女子凭湖临水,他疾步上前,接近她时,脚步不由放缓。
  风过疏林的沙沙声中,有意放轻的脚步落在草丛中,细微一点轻响清晰入耳,和着胸口心跳沉沉渐渐逼近,逼近……喜悦惶然一起涌上……晓月缓缓转回身,盈盈一笑道“王爷终于来了,晓月等候多时。”
  武元昊微微一怔,默默注视着眼前人,一身绯红宫装,织金繁绣,赤金钗环,鲜明耀目,盛装华服下的她笑颜温然,端庄娴雅,仪态万方。然而这张熟捻于心的面容,此刻看去却是那样疏离与陌生,她明明在朝他笑,可为何他不敢直视她含笑的目光,而自认为坚韧的心却隐隐作痛。
  他淡淡一笑,笑容中夹杂着苦涩,无奈与落寞,拱手道“不知昭容娘娘见本王有何事?”语气不含一丝情绪。
  晓月凝视着他,唇角含着笑“多日不见,王爷风采依旧,想必是新婚燕尔,心情自然舒畅。王爷与公主成亲时,晓月身体不适,未能参加大婚,今日特向王爷表示歉意。”双手捧起一柄玉箫举至他面前,幽深的眸子带着疑惑注视着她。
  “这是晓月送给王爷与公主的贺礼,希望王爷与公主永结同心,白首偕老!”
  tang“永结同心,白首偕老!”他低声笑着,垂眸掩饰眼中苦涩,伸手接过玉箫,玉身微凉浸入肌肤,渗入血液,慢慢握紧“多谢娘娘!”声音透着绝然与冰冷。
  沉默半晌,他开口道“娘娘若无其他事,本王告辞!”说罢转身欲走,晓月伸手拉住他,身形一顿,缓缓松开手,低声道“王爷能否帮晓月做一件事?”
  他转回身,冷漠的目光停留在她忐忑不安的脸上,沉声道“什么事?”
  “王爷可认识一个名叫樊凉的侍卫?”
  武元昊眸光一闪,沉默片刻“去吐蕃的使团中确实有一位名唤樊凉的侍卫,娘娘为何要打听他?”
  觉察到他神色中的疑惑,晓月决定坦诚相告“事情是这样的,机缘巧合,樊凉救过我身边一位宫女的命,二人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如今那宫女已经身怀有孕,又找不到樊凉,所以心急如焚,我担心她会做出极端的事,所以,想请王爷帮忙打听一下,这个樊凉究竟身在何处?”
  “不用说了,你们不会再见到樊凉。”声音透着冰冷。
  晓月吃了一惊“为什么?难道他……”不敢说下去,虽然曾经有过怀疑,但当真的面对时,却又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
  武元昊注视着她,眸光暗淡无光“他死了,在回京的路上,被土匪杀死了!”
  晓月摇着头,目光紧紧盯着他冷漠的面容“为什么说起他人的生死,你会如此无动于衷?难道说,在你心里,除了你的宏伟大业,其他都微不足道,不值得你在乎吗?”
  他身体微微一僵,背脊挺直,微微侧头,目光望向天空一轮皓月,皎洁清辉下,万顷碧波,银光粼粼。
  “我会吩咐秦太医替那名宫女准备一副滑胎药——”
  “不可以!”晓月毫不犹豫的打断他,冷目相对“绝不可以伤害孩子!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
  武元昊不由皱眉,怒视着她“你可知,宫女私恋男子已触犯宫规,如今又做出苟且之事,若是被人发现,非但她性命不保,甚至连你也要受牵连!”
  “晓月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面沉如水,目光坚定。
  “那你腹中的孩子呢?你可以不在乎生死,可是你没有权利连累孩子!”武元昊低吼着,目中担忧之色尽显。
  “这与王爷无关,不需劳王爷费心!”侧首躲开他视线,手却不由自主的抚上微微隆起的腹部,绵软的丝絮束在腰间,闷热难耐,汗水腻在肌肤上,酥酥痒痒的感觉令人心烦意乱。
  “可这孩子是你的,本王如何坐视不管?”他低吼一声,嗓音已是粗呖暗哑。
  一惊之下她抬眸迎上他焦灼的目光,心下一暖,他仍然在意她,多日以来的猜忌,怀疑,愤怒与抱怨,顷刻间冰释殆尽。
  泪水涌上眼框,微微侧头“多谢王爷关心,不过,王爷不必为晓月这样的人枉费心思,晓月只希望,王爷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那名宫女。因为,晓月也曾经是宫女,深知宫中生存之艰难,那名宫女没有错,她与樊凉情投意合,本是佳偶一对,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冰释

  泪水涌上眼框,微微侧头“多谢王爷关心,不过,王爷不必为晓月这样的人枉费心思,晓月只希望,王爷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那名宫女。因为,晓月也曾经是宫女,深知宫中生存之艰难,那名宫女虽然触犯宫规,但晓月觉得,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她与樊凉情投意合,本应佳偶天成,共结连理,可惜天不遂人愿,樊凉已死,二人如今阴阳两隔,已是人间悲剧,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与樊凉的孩儿遭遇任何不测。所以,晓月请求王爷,想办法救她母子,好吗?”
  武元昊定定凝视着咫尺间晓月秀眉深蹙,泪光泫然的容颜,艰难筑起的心墙轰然崩塌,他抿了抿唇忍下心中酸楚,终于回一叹息般的一句轻唤“晓月,你何苦如此。如今你已身怀龙裔,皇上对你宠爱有加,为了一名卑微的宫女,不惜拿自己与孩子的命冒险,真的值得吗?”
  晓月坚定的点头道“值得!自从来到这个时代,成为端木月的替身,我从未做过一件顺应本心的事,我觉得自己就像漂流在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只能随波逐流,任由摆布,这种人生不是我想要的,可是我有无能为力。那种无奈,落寞与苦楚,王爷可能永远都不能体会,所以,晓月不希望那名宫女也想我这样,痛苦的过一生,既然我无法自由自在,过自己喜欢的生活,那么我希望可以通过我的努力帮助那名宫女离开这个牢笼,找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一座茅舍,一片菜园,过着快乐简单的生活。”
  武元昊默默注视着她,目中泻出温柔“这也是你心中渴望的生活,是吗?”
  晓月微怔,神情有片刻恍惚,轻声道“嗯,不过,恐怕此生无法实现。”她现在所有努力都是为了早日回到西汉,而能否回西汉的关键便是能否重演当日场景,如今她已经是昭容,下一步自然是入主中宫,并借机向皇上请求,举行帝后结婚大礼,到时,白七爷自会带着端木月的魂魄候在殿外,时辰已到,便可以魂魄归位,摆脱这个尴尬,窘迫又痛苦的身份添。
  武元昊出神的望着她,黑沉沉的眸子中闪着奇异光彩“如果可以重来,我绝不会再放手!”他长长叹出口气,目光辽远“你说的没错,此生你我都无缘过上那种平静恬淡的田园生活。如果……如果可以,我真想……哪怕只有一天,可以和心中的女子湖上泛舟,荷间采莲,过着男耕女织,桑竹田园的简单生活。”幽幽一声叹息,夹杂着多少无奈与惘然,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
  “王爷,可否答应晓月的请求,帮助那名宫女和她腹内的孩子?”晓月忍不住追问道,这也是今夜冒险来太液池与他相会的目的,见他沉默不语,她不免焦急道“已经快五个月了,那宫女的肚子愈来愈大,我怕终有一天瞒不住,会被人发现,到时可就晚了。王爷!”她急急地唤了一声屋。
  “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不要轻言放弃自己生命,就算为了孩子……”
  “没有孩子!”晓月打断他,武元昊惊讶的望着她,不解道“你……你说什么?”疑惑的目光快速扫向她微隆的腹部,伸手摸去,晓月一动不动。
  手触及丝滑的堇色裙衫,软绵的感觉令他全身一僵,不敢置信的望着晓月“你竟然欺瞒皇上,假称有孕?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仅仅是为了帮那名宫女?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看到他目光中震惊与焦虑,晓月粲然一笑“不知道为何,看到你为我担心,心中就会莫名其妙的快乐起来。我想,大概这就是情根深种吧!”含笑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低声道“之所以假装怀孕,除了想帮那名宫女,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武元昊紧紧盯着她清澈的眸子,神经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心底暗暗期待着,渴望着,声音喑哑道“什么原因?”
  “避宠!”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一抹惊喜自心底悄然升起“为什么要这样做?皇上待你不薄,你……”
  她忽然忘却所有地扑入他的怀抱,武元昊猝起不意不觉手足一僵,无措须臾,绷紧的肩背缓缓松弛下来,犹豫着,迟疑着展开双臂,终于一把将眼前人紧紧拥在怀中,低声唤着“晓月!晓月!”
  一切误解在温热的怀抱里悄然融化作春水潺潺,相贴的两颗心有着相同的起伏律动。
  她环住他的背,侧脸偎依在他肩头,心底深藏的酸涩和苦楚化作泪水顷刻间夺眶而出,喃喃的低唤压抑在喉间,含糊的连自己都几乎不能明辨,她只是无意识的反复“为什么那么残忍,为什么要另娶她人,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为什么?为什么?”她止不住的哽咽着“如果那夜不是你太冷漠无情,伤透了我的心,我又怎么会和皇上……,也不至于深陷后宫,无法逃脱……这一切都怨你,是你亲手把我推到别的男人身边,是你令我陷入难以自拔的绝境……”口中如是说着,心中却在不停的责怪自己,一心要离开这个时代,摆脱端木月这个身份,入宫,侍寝都是自己心甘情愿,与他有何关系,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怨恨,倒好像她所有的苦难和不幸皆来自tang面前这个看似冷漠,实则深情似海的男人。
  武元昊无辜的目光中是深深的伤痛与苦涩,他将她再次拥入怀中,轻轻摩着颌下柔软发丝,叹着气道“我何尝不想与晓月朝夕相对,双宿双栖,可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它将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连在一起,又无情的把他们拆散,任由他们伤心难过……”理智渐渐战胜情感,他缓缓松开手,神色黯然,垂目凝视着她,手轻轻抚上她被夜风吹的微凉的脸颊,沉声道“夜深风凉,早些回去吧!”一言至此喉中一哽,声音晦涩难辨情绪“我会想办法带那名宫女离宫,可是你的肚子……”他顿了顿,凝声道“继续伪装下去,我会替你安排好一切。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及时通知我!”
  晓月满含感激的望着他,点点头,忽然想起端木浩的话,问道“当日端木浩说过,宫中有人会与我接应,但事情过去这么久,始终未见有人主动找我,究竟怎么回事?”
  武元昊笑颜温然,目中是久违的爱溺光彩,低声道“这人你已经见过,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晓月诧异道“我见过了?是什么人?宫中出了宫女就是内监,皇上自从得知我身怀有孕后,便命侍卫把守,合欢殿并未有陌生宫人进入,会是谁呢?”
  武元昊瞧着她冥思苦想的神情,又是粲然一笑“难道在昭容娘娘看来,皇宫中除了宫女便是内监,再无他人?”
  晓月略一思忖,吃惊道“不会是皇上吧?”说完自知失言,自嘲道“我真够笨的,皇上怎么会为四王爷传达消息呢?”
  武元昊微微一笑,眸中闪过一丝神秘,心念电转,眼前骤然浮现庄妃谈论武元昊的神情,试探道“莫非是庄妃?可是那日她来合欢殿,谈的都是王爷的事,虽然未提及与王爷的关系,但是,我看的出她似乎对王爷颇为关注”想到庄妃一脸神往的表情,心中酸酸的。
  武元昊扳过她的脸,迫使她仰头迎视着自己温柔的目光,另一只手则在她鼻上轻轻戳了一下“又胡思乱想什么?庄妃的父亲冷丞相向来看不惯本王,试问她又怎会甘心为本王所驱使呢?再好好想想?”
  晓月推开他的手,没好气的说道“不猜了,不猜了,反正,不管怎样,你已经答应要帮铃儿,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九个香炉外加八匹大马,休想反悔!”
  武元昊淡淡一笑,点头道“回去吧!”
  “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隐匿在宫中的细作究竟是谁?”晓月不依不饶的问道。
  “她的身份太特殊,而且牵扯一个巨大的秘密,为了你的安全,最好不要知道。”武元昊摇摇头,语气坚定。
  “可是,倘若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和她联络呢?刚才还说有什么事及时和你联络,现在又不肯告诉我那人是谁,一时这样一时那样,你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晓月不满道。
  武元昊抬起头,目光不经意扫到不远处郁郁葱葱树荫里隐约有人影晃动,
  第一百二十三章 龙颜大怒

  武元昊抬起头,目光不经意扫到不远处郁郁葱葱树荫里隐约有人影晃动,心猛地一颤,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急速收回。
  晓月意识到他动作异常,抬头看去,发现他眸光骤冷,又恢复之前冷漠与疏离,心中讶异,未待她开口,武元昊突然扬声道“请娘娘高抬贵手,成全本王,此恩此德,本王定当涌泉相报!”
  晓月一怔,茫然的望着他,不解道“你说什么呢?成全?成全什么?你不会真的要反悔吧!刚才……添”
  话未说完,看到武元昊向她暗暗摇头,示意噤声。
  猝起不意,屏息凝气,耳畔传来风过疏林的沙沙声,紧接着急促脚步声伴随着衣服摩挲声愈行愈近。从武元昊冷漠的神情中她隐约猜到来人身份,心猛地一沉,身体僵立住,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武元昊快步迎上前,单膝跪地行礼,拱手恭声道“臣弟参见皇上!”
  皇上扫了俯在眼前的人,微微抬手,道“四皇弟,好雅兴,月光皎洁,碧湖万顷,如此良辰美景,正是与佳人相约的好时候!”他微微一笑,目光投向福身行礼,垂首不语的晓月,好奇道“四皇弟向来风流多情,不知今夜与你幽会的又是哪位宫女?”
  在他锐利的目光下,晓月只觉得如芒在背,手心汗水黏腻,紧张的几乎不能喘息,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涌上心头,她已经无法辨清其中滋味,低着头,紧咬下唇,一语不发。
  明月被浮云悄然遮蔽,周围暗沉下来,夜风徐来侵衣一点微寒,草虫低鸣,阵阵凄切屋。
  短暂的沉默后,晓月看到明黄龙袍走至面前“抬起头来!”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
  迟疑片刻,晓月缓缓站起身,微微仰起头,目光清冷,不着丝毫情绪。
  四目对视瞬间,皇上神色蓦地一僵,幽深的眸光变得异常冰冷“果然是你?林昭容,你可知罪?”
  晓月立即跪倒地上,垂首道“奴婢愚钝,不知身犯何罪?”
  “还敢嘴硬!”皇上怒不可遏的扳起她的脸,捏住下巴的手因为她的冷静而加大力度“身为宫中嫔妃不懂得遵守宫规,深夜与男子在湖边幽会,还装作懵然不知,朕真是小瞧了你!”
  晓月垂眸不语,他说的没错,她确实触犯宫规,与人私会,又被他当场抓住,自知多说无益,只能听天由命。
  皇上紧紧盯着她毫无表情的脸,眉头紧蹙,怒声道“为什么不说话?是自知有愧,不敢回答,还是根本不屑于与朕解释,任凭朕发落?”
  “皇上误会了,臣弟与昭容娘娘见面其实别有内情,请皇兄息怒,听臣弟解释。”武元昊上前解释道。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朕亲眼所见,朕的嫔妃居然与四皇弟深夜幽会,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朕今日若不将你们这一对无耻的男女重罚,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于朕!”语罢,从腰间拔出佩剑,月光下宝剑闪着嗜血的光芒,直逼晓月颌下,武元昊疾步上前欲拦住逼向晓月的宝剑,无奈迟了一步。
  剑刃冰凉刺骨,晓月却依然直着脊背跪在地上,即使知道剑刃再接近一点,她便会一命呜呼,命丧黄泉,也丝毫不畏惧。
  觉察到她神色中的冷漠与决然,皇上手中宝剑微微一颤,低声喝道“你不怕朕真的会一剑杀死你吗?”
  晓月昂头,迎视着他愤怒的目光“怕!不过,奴婢身为宫中嫔妃深夜与四王爷见面,却是有失体统,但奴婢不认为犯了什么弥天大罪,如果皇上认定奴婢与四王爷有私情,即使奴婢极力澄清,百般解释,也只会越描越黑,皇上九五之尊,英明神武,慧眼如炬,凡事一眼便能看透,又怎么会听奴婢的解释呢,既然皇上认定了眼见为实,那么就请皇上立即杀了晓月,以消解皇上心中怒气!”
  “你——,在你眼中,朕就是如此专横霸道,不分青红,滥杀无辜的昏君吗?”
  “难道不是吗?皇上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却不知道,这世上很多事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晓月直视着他犹疑的目光。
  “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是,正如昭容娘娘所言,许多时候,人会因为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皇上您事先肯定是听到有人诬陷昭容娘娘,所以这种观念已经先入为主,在见到臣弟与昭容娘娘单独相处,便自然而然的想到臣弟与昭容有染。其实,皇上,以您的聪明,不可能不会知道,昭容对皇上一往情深,又怀有龙裔,盛宠荣耀,风光无限,她又怎会冒着失宠甚至打入冷宫的危险,与臣弟深夜私会呢?皇上,疑心生暗鬼,您这样误会对您情深似海的昭容,对昭容来说,非但不公,更是件残忍无情的事!皇上!”武元昊一步上前,跪在地上,神情凝重,语气中肯。
  皇上神色微微一动,显然被武元昊一番说中心思,仍然阴沉着脸“别以为一番巧言狡辩便可欺瞒朕,朕是一国之君,圣威不可逆,龙颜不可辱!”
  闻听此言,武元昊突然冷笑一声,兀自站起身,语含嘲讽道“圣威不可逆,龙tang颜不可辱!皇上终于说出心里话,在皇上的心中,至始至终最在乎的只有皇帝的权威和所谓的尊严,在皇上心中,世间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与皇权与颜面相比。可怜复可悲,可笑之极!”
  他的笑声惊起如利刃般割裂凝滞的空气,紧张的气氛更蒙上一层无形的阴霾。
  夜色中,晓月看不清皇上脸上表情,只觉得幽深的眸中掠过一丝杀气,心中不由一阵战栗,双手缓缓紧握成拳,暗中做好以死相拼的准备,无论如何,她不会让武元昊受到丝毫伤害,就算让她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武元昊肆无忌惮的笑声彻底激怒了皇上,他手微微一缩,以闪电之速挥剑直逼武元昊前胸,晓月全身血液瞬间凝结,顾不得细想,惊呼一声,奋不顾身的扑上前去,如同数月前那个寒夜,用身体为他挡住端木浩的毒剑般,冲到他身前,紧紧抱住他,惊愕之下,皇上来不及撤回宝剑,只见寒光一闪,剑身硬生生直刺入晓月后背,鲜血立时潸潸流出。
  皇上迅速拔出宝剑,咣啷一声掷在地上,目光触及锋利的剑刃沾染的着尚有余温的鲜血,身体顿时僵住。
  武元昊大声疾呼着晓月的名字,抱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剧痛之下,晓月意识却异常清醒,她挣扎着欲推开武元昊,异常的举动令武元昊不知所措,他眉心紧锁,大睁得双目布满血丝,面色铁青,从未有过的惊慌与恐惧使他全然忘记她是昭容,而皇上正站在那里,冰冷的目光有震惊有错愕,更多的是愤怒与痛楚。
  忍着痛,晓月挣脱武元昊的怀抱,那是她内心渴望却无法企及的令她欲罢不能却又不得不忍痛拒绝的怀抱。
  缓缓转身,踉跄着向僵立在夜色下的男人移去,这个男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掌控天下苍生命运,翻手可救百姓于水火,覆手可杀万民,他像神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夜色笼罩在他沉静如水的面容上,一股彻骨的寒意令她心中升起几分胆怯。
  但是,她不能退缩,不可以放弃,更不能因为一时软弱而将武元昊与自己推入万劫不复,一步一步走向她的夫君,她的靠山,那个可以赐予她无上荣耀,助她踏入中宫,成为内廷之主的男人。
  血汩汩淌出,身体渐渐冰冷,明明近在咫尺,却让她感到那么遥远,身体的痛远远不及心中的痛,她不敢回头,因为她心中清楚,一旦回头,触及武元昊那双焦灼痛苦的眸子,强自筑起的心墙定会瞬间分崩离析,那时,迎接他们二人的只有死路一条,她自己死不足惜,绝不可让他受累!
  脚下一软,身体颓然委地,她缓缓抬起头,伸手触到明黄袍角,艰难的求道“皇……上,奴婢……求皇上……原谅……”
  冰冷的心瞬间软化,皇上疾步上前,快速俯身搂住她,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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