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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嫁到,王爷请淡定-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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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步上前,握住晓月的手,目光脉脉含情的注视着她绯红的脸颊,柔声道“不知道为何,与你在一起,总是让朕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和舒适,这种感觉就像是朕自己与另一个自己在光阴里的隔世相逢,这种感觉令朕觉得既新鲜又好奇。朕不想让这种感觉消失,答应朕,不要过问朕与太后之间的事,也不要再对他念念不忘,好吗?”
  侍寝以来,从未见过他如此,更未听他说过这些诚恳的话语。
  从他俊朗的面孔上,晓月看到的是一个男人面对心爱女人的脉脉深情,一种莫名的悸动在体内渐渐蔓延开来,心砰砰跳。
  虽然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已不再是少不更事的纯情少女,肌体的亲密却也不曾令她如此心潮汹涌,起伏不定,垂下眼睑,tang低声道“皇上,奴婢……奴婢不是想为太后说话,而是……皇上”鼓足勇气,抬起头,迎上他疑惑的目光,柔声道“奴婢是想劝皇上,不要再与太后相争,民间有句俗语‘家和万事兴,可见一个‘和’字,既包括家人之间关系融洽,也包括人与人之间坦诚相待。生活中,人与人难免发生摩擦,更何况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家人亲戚。”
  “她不是朕的家人,更称不上是亲戚!”皇上脸色铁青,表情严肃,语声透着愤怒与憎恨。
  “怎么不是家人,她是皇上的母后,是含辛茹苦将您养大的母亲。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如此简单的道理,难道皇上不明白吗?”晓月据理力争。
  皇上神色瞬息万变,眼中柔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诧与愠怒,而且晓月感觉到那怒气愈来愈盛,移开视线,坚持道“一个和睦的恶家庭都难免会有摩擦和争执,更何况皇上乃一国之君,太后凤仪天下,你们之间会有矛盾,发生误会,更是不可避免的事。晓月知道太后一直对皇上主政多有干扰,可是,不管怎样,她终归是您的母亲,那日您拂袖而去,太后又气又急当时晕厥过去,太医诊过脉后,千叮万嘱,切勿在动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皇上,奴婢自知身为后宫嫔妃不可以过问朝堂之事,不过,这次事关太后身体安危,奴婢不能坐视不管。”一言未罢,她跪倒地上,诚恳的请求道“皇上,请看在太后亲手将您带大,又帮助您登上皇位的份上,不要再与太后发生冲突了,好吗?”
  “朕说过,这是朕与太后之间的事,外人不用多管闲事!”他愤恨的转身,负手而立,眸中燃着怒火。
  “可是……”晓月不死心,正欲再次分辨,皇上霍然转身,目光扫了她一眼,冷声道“夜深了,昭容早些安歇吧!朕还要去紫薇殿批阅奏章。”言罢,举步离开。
  晓月轻唤一声“皇上!”然而想说的话却堵在喉中,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消失在晃动的帘外,心神有瞬间的恍惚。
  秀梅快步走进来,看到晓月怔楞在案几旁,一语不发,上前轻声问道“娘娘,发生什么事了?皇上他为什么突然间又走了?”
  晓月回头看了看她,强挤出一抹笑容道“没事,皇上要回紫薇殿批阅奏章,帮我卸妆吧!”
  除去簪环,卸去残妆,铜镜中映出一张苍白无力的面容,清澈的眸子失去往日光彩,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滑落双肩,秀梅拿着梳子一壁为她梳理,一壁静静观察着她的表情,几次想要说话,却又止住,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晓月从镜中留意到她神情变化,微微一笑,打破室内寂静,问道“怎么了,有话要对我说?”
  秀梅望了望镜中人,抽身退到一侧,跪在地上说道“娘娘请恕罪!奴婢……奴婢确实有事要求娘娘开恩?”
  晓月微微吃了一惊,侧头凝视着她,见她低着头,齐眉刘海下,长长睫毛微微抖动着,挺直的鼻梁上渗出细密汗珠,在烛火里,莹莹闪光。
  伸手虚扶她一把,柔声道“快起来吧,有什么事起来慢慢说,如果我能做的,一定尽力而为!”
  秀梅抬起头,目含泪光,神情凄楚,晓月心中诧异,上前扶她,却被她断然拒绝,俯身以额触地,哀求道“娘娘,奴婢求娘娘开恩,让奴婢出宫回家看望生病的奶奶,奶奶是奴婢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如今她身患重病,恐怕不久于人世,奴婢……奴婢就是想在她老人家离世前,守在她身边,陪着她走完最后一程!”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太后参政

  晓月看着泣不成声的秀梅,心中甚是不忍。
  素日,秀梅谨言慎行,举止大方得体,对晓月一向忠心服侍,看惯了平静淡定,处乱不惊的她,突然见她如此神情慌乱,泪眼婆娑的跪在面前,实在于心不忍。
  她忙上前拉秀梅起身,安慰道“不要难过了,我会想办法让你出宫。”脑子里快速思索着,她知道宫规森严,除了太后与皇后,其他宫嫔均无权命宫女出宫。
  思忖片刻,晓月握住秀梅的手,果断的说道“明日一早,随我去建安宫见太后,我们向太后禀明事实,只要她准许,你就可以持令牌出宫看你奶奶了!”
  秀梅泪眼模糊的看着晓月,迟疑道“倘若太后娘娘不允许呢,那奴婢该怎么办?”
  晓月打定主意,鼓励她道“相信我,太后一定会同意准许你出宫看奶奶!栩”
  秀梅仍有顾虑,心中疑虑犹存,但见晓月如此有信心,含泪点点头,愁苦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娘娘,时辰不早了,奴婢服侍您就寝吧!”
  晓月帮她拭干脸颊上泪痕,微微颔首道“秀梅,你觉得皇上待我怎么样?”
  秀梅怔了一怔,有点出乎意料,思忖片刻,道“奴婢在宫中待了十几年,深知后宫嫔妃虽多,真正得到皇上恩宠的却寥寥可数。皇上是位明君,与后宫一向是雨露均沾,就算是皇后也不例外。不过,自从娘娘被册封为昭容后,宫中人都看的出来,皇上对娘娘的恩宠非同一般。”
  晓月微微一惊,秀梅察觉到她神情中的异样,于是接着说道“奴婢虽然愚笨,但是,多少也能看出,皇上对娘娘您的情意不同一般,并非仅仅是宠,而是爱!那天晚上,娘娘究竟为何后背受伤,宫中人都暗中议论纷纷,奴婢也猜不出,不过,那晚,娘娘因此而滑胎,皇上彻夜守在床畔,一直握着娘娘的手,不肯放开,娘娘痛在伤口,皇上却痛在心里。皇上对娘娘的真情流露,让奴婢在一旁瞧着都感动不已。即便他不是皇上,只是普通百姓,能对妻子如此关心,也实属难得。娘娘,奴婢不知您心中究竟怎么想的,但是,奴婢一心为您好,所以,有句话,想劝娘娘!”
  晓月点头道“你说吧!”
  “娘娘,皇上待娘娘真的很好,虽然奴婢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奴婢想劝娘娘不要太由着性子,要学着多关心,多体谅皇上,在后宫中,皇上不仅是娘娘的夫君,更是娘娘唯一的倚靠,倘若,娘娘因为一时冲动触怒龙颜,被冷落,宫中人素来拜高踩低,见风使舵,到时,娘娘可能比我们这些宫女还要凄惨,所以,娘娘,奴婢劝娘娘不要在与皇上发生争执,凡事有个度,适可而止,无论遇到任何事,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听完秀梅一番话,心中暖暖的“秀梅,谢谢你!之前从未有人对我说过这些话,你能与我推心置腹,我很高心,也很感动。宫中人人求自保,世态炎凉,人各为己,人心险恶,世事难料,你放心,我会记住你的话。”
  时值中午,骄阳似火,廊前几株芭蕉叶经不住曝晒,宽大的叶子打着蔫儿,两只丹顶鹤躲在梧桐树荫里闭目休憩。
  晓月坐在廊下,手中捧着一本《女则》,目光却注视着院中,那只绿孔雀依然站在日光下,举目四顾。
  见那只孔雀,头顶有一簇直立的冠羽,翠绿色的背部在阳光下泛着紫铜色光泽,身后拖着长长的尾上覆羽,羽端具光泽绚丽的眼状斑,形成华丽的尾屏,极为醒目。
  眼前有一瞬间的眩晕,神色恍惚中,昨日面见太后的情形再次浮现脑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若为你,必有所谋。
  这是,临走前,太后赠给她的一句忠告,听着那么刺耳,寒意阵阵,森森透着可怖,然而,这句话在宫中却是至理名言,行事准则……
  建安宫,侧殿中。
  太后本是面无表情地听着下面吏部尚书奏请今年的官员调动,当听到冷世勇的名字时,手不由得一僵,继而又若无其事地将手里最后一点鱼食全部掸至净瓷鱼缸里,就看见两条雪白的鹤顶红过来争抢食吃,那条肥嘟嘟的金鱼来势汹汹,而稍瘦小的那条鱼儿只有被挤到一边,怯怯的闪到旁边,瞪着两颗灰溜溜的眼睛,盯着看,似乎并不甘心,却又无法与之抗衡,最后只得落寞的离开。
  太后冷哼了一声,接过刘嬷嬷奉上的锦帕拭干手上水渍,扭头去看跪在地上的吏部尚书,发髻上金凤步摇玉珠坠饰便微微的摇晃起来。
  吏部尚书俯下身,不敢抬头注视。
  太后凤眸微敛,语声淡淡地说道“冷世勇?他去年有何政绩?”
  吏部尚书身子微微一颤,心中有了不好预感,结结巴巴地回道“冷世勇,冷世勇他任副骁骑参领(正四品)期间,尽忠职守,体,体恤下士,所以擢升为……京城步军……”说到后面,声如蚊呐,微弱不可闻。
  太后闻言冷笑道“什么尽忠职守,什么体恤下士,克扣军饷,中饱私囊,也称得上尽忠职守?公然于军营中聚赌嫖tangchang算是体恤下士?”
  吏部尚书慌忙低下头,身体微微发抖,不敢再说话。
  太后扫了他一眼,道“之所以升了他的官,无非是因为……他姓冷?”末了她又加重了语气,重复道“可是皇上授意于吏部,命你们越级擢升冷氏家族的?”
  吏部尚书头垂得更低,大气不敢喘一声。
  “依哀家看,”太后扶着刘嬷嬷的手步上台阶,缓缓坐在椅榻上,继续说道“哀家反而觉得冷世勇性情鲁莽,为人轻狂,任职以来,非但毫无建树,反而屡次触犯军规,若不是他叔父冷博光几次庇护,屡次向皇上求情,恐怕早就被罢官免职,还是迁为城门史吧!”
  吏部尚书浑身一震,抬头吃惊地看着一脸平静的太后,想从她眼中探究出什么。世人皆知,城门史乃从七品官,好听点叫城门史,说白了无非就是看守城门,冷世勇由正四品的副骁骑参领直接贬谪为从七品看守城门,可谓一落千丈,不可同日而语。
  朝堂上人人皆知,太后出身端木氏族与冷氏一族实力相当,是朝中两大势力,多年来明里暗中几番较量,太后即使有意打压冷氏一族,也不至于如此堂而皇之,毕竟此次官员调动是经皇上御笔朱批,不看僧面看佛面,而太后执意贬谪冷世勇究竟用意何在?
  然而他看不出,也看不透,太后的眼神平静淡定,波澜不惊,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他只得再次低下头,沉声回答道“微臣遵旨!”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吩咐了他几句便让他退下去了。
  吏部尚书躬着身,正对着太后,低着头一步步地退着,在他到门口就要转身离开时,恰好遇上了要进门的皇长子福昕。
  吏部尚书一惊,紧忙着向他请安。福昕随意地摆了摆手,“退下吧!”然后自己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福昕刚满十二岁,已是生的面目俊秀,举止优雅。
  他进来后急急地叫了声“皇祖母”,便快步走到太后面前。
  太后满面欣喜的拉着他在身旁坐下,取出袖中的手帕为他擦拭额上细密的汗珠,眉眼中掩饰不住的疼爱,虽然皇上并非她亲生,但是不知为何,对这个皇孙确实百般呵护与疼爱,大概就是缘分吧!
  抬头仔细端详着他,见他今日穿着一件月白色窄袖圆领齐膝外衣,足下着一双玄色长靴,腰束郭洛带,愈加显得身姿挺拔修长,已然有男子气概了。
  太后脸上露出少见的慈和笑容,如同天下所有祖母疼爱自己孙子。
  刘嬷嬷端茶上前,笑着说道“大皇子这一身打扮,更加显得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老奴瞧着心里就喜欢。”
  太后接过茶,递给福昕,笑道“昔日,赵武灵王颁胡服令,为了对抗游牧民族的骑马军推行胡服骑射。胡服与当时中原地区宽衣博带的服装有较大差异,特征是衣长齐膝,裤子紧窄,腰束郭洛带,用带钩,穿靴,便于骑射活动。因为胡服轻便实用,所以很快从军队传至民间,被广泛采用。后来因为汉灵帝喜着胡服,于是胡服、胡帐、胡牀、胡坐、胡饭、胡空侯、胡笛、胡舞,京都贵族皆竞为之”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皇子福昕

  “皇祖母,这个孙儿也知道”福昕接过茶,一饮而尽,随手将空茶杯递给侍立一旁的宫女。
  太后眉目含笑,和颜悦色道“说来听听。”
  福昕略微思索,朗声道“昔日,赵武灵王即位时,赵国国力薄弱,经常受中原大国欺侮,北方林胡、娄烦等游牧民族不时***扰边境,就连临境较小的中山国也时常进犯。为了改变现状,拯救赵国,赵武灵王颁布命令,全国范围推行‘胡服骑射’政策,改革军事装备与作战方法,赵国因而得以强盛。后来赵雍率领将士攻击匈奴,占领蒙古草原南部黄河两岸之地,并建立云中、九原两郡,又在阴山筑长城以抵御湖人入侵,并且在几年后吞并了中山国。”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注视着福昕的眼睛,问道“今日打猎,收获怎么样?镑”
  福昕本来喜悦的神色,听到太后发文后,反而有些黯然,小声说“孙儿今日仅猎到一只梅花鹿和两只野兔……”
  太后眉头微蹙,不解道“很不错呀,乖孙儿箭法了得,怎么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还是那个奴才惹孙儿生气了?快告诉皇祖母,皇祖母替你好好训斥他们!嗯?”
  福昕有些难为情地回道“可是孙儿,没有端木云超打得多……”
  太后听了不由暗暗发笑,云超自幼入宫陪伴福昕读书,这孩子性格耿直率真,凡事不似别人那样暗中让着他,不过,有这样的人在他身边也未必不是好事栩。
  太后缓缓起了身,福昕连忙懂事地上前搀着,太后开口道“孙儿,这人哪,也不一定凡事都能做到最好,非但如此,世上很多人一辈子都一事无成,庸庸碌碌,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皇祖母说的那些人都是寻常百姓,他们可以平庸无奇,平凡淡定的过一生,但是孙儿不一样。”
  “哦?”太后好奇道“孙儿觉得自己哪里与他人不一样?”
  福昕昂然挺胸,朗声道“孙儿是皇长子,将来长大了,要替父皇治理天下,如果事事甘于平庸,不懂得力争上游,如何能让众人信服,而且,母后说过,孙儿是父皇唯一的儿子,日后便是太子,将来——”
  “太子?”太后听到他说太子,脸上笑意骤然消失,肃声问道“是谁告诉你的?皇后?”
  见她脸色倏变,福昕有些惊慌,眸光怯怯的瞧着她,声音渐渐降低,点头道“确是母后告知孙儿的……”
  太后静静观察着他,锐利的目光中掠过一丝笑意,沉声问道“那么,福昕是否愿意做太子,将来成为一国之君,武罗王朝的皇帝呢?”
  福昕脸上惊慌之色消失殆尽,乌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太后,短暂的沉默后,他用力点点头“孙儿愿意,请皇祖母为孙儿成全!”
  福昕是皇上武元彻仍是太子时,与一位宫女所生,武元彻对这位宫女倒也不错,不仅册封她为良娣,还破例允许她亲手抚养福昕。不过可惜,这位宫女红颜薄命,在生完福昕后第二年在太液湖边与宫女散步时,不慎失足落水,待侍卫赶到,将她救上来后,人已经没有心跳,几番抢救都未挽回年轻的生命。而那位陪同的宫女,见主子生还无望,自知身犯重罪,死罪难逃,趁众人不注意,纵身跃入太液池,溺水而亡。
  皇太后默默注视着福昕坚定的目光,蓄存心底的沉闷之气渐渐升起,拨云见月,消散在福昕绽开的笑颜中,她挽起福昕的手,沉声道“既然福昕喜欢当太子,那么皇祖母没有道理不帮孙儿的忙!”
  大手挽着小手,面朝东方紫薇殿方向,迎风而立,夏日晚风吹起二人衣角裙摆,祖孙二人相视一笑,而这看似温馨的笑容中暗藏了多机锋,一场刀光血影的宫廷政变悄然拉开帷幕。
  “皇祖母,父皇为何要四皇叔娶吐蕃公主?”福昕抬头望着皇祖母,金色夕阳照在她脸上,仿若镀了一层金光,使原本高贵威严的皇太后,愈加光彩熠熠,宛若神明。
  太后微眯着眼,淡淡一笑,目光从福昕脸上缓缓滑过,望向天边,夕阳下的皇宫,气势恢宏,庄重且威严。
  她抬手指向东方紫薇殿方向,肃声道“福昕,你记住,要做皇帝,只要能掌控好两个字就够了,知道是哪两个字吗?”
  福昕想了想,摇摇头,困惑的问道“孙儿不知,愿听皇祖母教诲。”
  太后微微颔首,眼中是满意的笑容,这正是她需要的态度——服从与尊敬。
  看着福昕迷惑的眼神,她开口说道“奴御。”
  “奴御!?什么意思?”
  “奴御大臣,奴御天下,掌天地,御苍生。让他们觉得你是他们的主人,是高高在上,他们应该忠心服侍的人。不会作诗没有关系,自然会有才华横溢,文采飞扬的文人墨客为你写出优美的文字;不会狩猎也没有关系,自然会有最勇敢,最敏捷的猎人为你献上鲜美的野味。你只要掌控了他们的心,则人人各司其职,你不必事必躬亲。自古以来,身为帝王,在这场‘权力控制的游戏’中,除了善于制订一些明面上规tang则之外,还要善于运用一些不便明说的‘隐性手段’。”
  “皇祖母,何为隐性手段?”福昕更加困惑。
  太后微微一笑“这种隐性手段,就是——恩威并施,用民间俗语说就是‘胡萝卜加大棒’,而在皇祖母看来,这隐性手段就好比是一位慈祥的母亲手中紧握钟馗的利剑!”她转身面对着福昕,看着他清秀稚嫩的面庞,两只黑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目光中是对未知世界的迷茫,新鲜好奇与对眼前这位深藏不露的皇祖母的深深崇拜。
  接下来,太后向福昕讲了前朝太宗皇帝是如何运用他的‘慈母之手’,又是如何挥舞这把‘钟馗利剑’的。
  她再次举眸眺望远处,缓缓说道“孙儿啊,当年太宗李世民如何处理与李靖、尉迟敬德、李绩、房玄龄等元勋功臣的关系,这其中的微妙,颇值得我们细细玩味……”
  贞观四年(公元630年)春天,名将李靖一举平灭了东突厥,为大唐帝国立下了不世之功。但是凯旋之日,本来满腔豪情准备接受嘉奖的李靖却突然被人狠狠参了一本。
  而参他的人是时任御史大夫的温彦博,弹劾的理由是‘(李靖)军无纲纪,致令虏中奇宝,散于乱兵之手。”
  听到自己被弹劾的消息,李靖就像从三伏天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德胜凯旋的喜悦还没退去,功高不赏的忧惧已经来袭。
  “虏中奇宝散于乱兵之手?”李靖一边硬着头皮入宫觐见皇帝,一边回味着这个让人莫名其妙的弹劾理由。
  福昕听到这里,忍不住诧异道“适才皇祖母说那弹劾李靖的温彦博是一位御史大夫,御史大夫乃文官,孙儿不明白,一个文官身居京城,如何能知道李靖纵容将士哄抢突厥宝物的呢?”
  太后会意一笑,说道“孙儿问得很有道理,温彦博人在朝中,却能看到数千里以外乱兵哄抢突厥宝物的事,这已经令人李靖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就算他所说属实,可自古以来,在外征战的将士,一旦打了胜仗,随手拿几件战利品也是常有的事,犯得着上纲上线吗?更何况,相对于‘平灭突厥’这样的不世之功,那几件所谓的‘虏中奇宝’又算得了什么?”
  福昕入神的听着,脸上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幽黑的眸子忽的一亮,惊讶道“难道,那位御史大夫是受人唆使,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连功臣名将都敢弹劾,若孙儿皇上,定要将这种奸邪佞臣绳之于法,不仅如此,还要以儆效尤,借机震慑群臣,看以后谁还敢陷害忠良!”
  太后瞧了义愤填膺的福昕,暗暗摇摇头,福昕诧异的注视着太后,不解道“难道孙儿说错了吗?”
  太后并未回答,只是继续讲述道“其实这种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就是个别士兵违抗主帅命令,犯了军纪,大不了抓几个出来治罪就是了;可是要是往大了说,却是主帅纵容部署趁机掳掠、中饱私囊,不但可以把打胜仗的功劳全部抵消,而且主帅完全有可能为此锒铛入狱,前程尽毁!”
  福昕恍然大悟道“皇祖母的意思是,有人担心李靖将军平定东突厥后,会功高盖——主?”眸光蓦的一颤,吃惊道“莫非是太宗皇帝指使那位御史大夫弹劾李靖,想借此打压他立下不世之功的气焰?”

  第一百三十四章 皇室恩怨

  福昕恍然大悟道“皇祖母的意思是,有人担心李靖将军平定东突厥后,会功高盖——主?”眸光蓦的一颤,吃惊道“莫非是太宗皇帝指使那位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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